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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厄里斯-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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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口答应了，因为这是他最敬仰的梅耶所说的。
“那么，第一件要发生的事，就是格厄里斯世界帝国毁灭······”
回忆在这里突然刺痛了弗洛伊德，他还深深记得那个下午他所听到的一切。
一千年了！整整一千年了，梅耶把一千年中会发生的所有的和格厄里斯世界帝国毁灭等级相同或者稍微等级低一些的大事件都告诉了弗洛伊德。
弗洛伊德努力了三百年，没有成功阻止过一次梅耶的预言。
他的努力倒是促成了格厄里斯世界帝国的毁灭，某种意义上来说梅耶利用他完成了预言。
梅耶甚至预测到弗洛伊德什么时候会厌倦。
“那一千年将至，被流放的暴君将会从地狱里破土而出，要带领曾经的王和皇帝，向那个伪善的天主复仇，复仇者们多如海沙······”弗洛伊德的耳边还经常回响起梅耶在里德格古战场的大预言。
当时的他看着梅耶抱着帝皇的尸体，梅耶颂唱着毁灭的诗篇，四周是被血染红的帝国士兵。
弗洛伊德从来不认为那场战争的赢家是毁灭格厄里斯世界帝国的联军，他知道梅耶早就做好了和帝皇一起战死的准备。
“努力吧，弗洛伊德，就算你对我刀剑相向，我也不会阻止你打破的我的预言的。”被血染红的大贤者梅耶对曾经的老朋友说，“三百年后，你就会明白，我们所经历的，我们所看到的，原来都是被早就计划好了的啊！”
是啊，再努力也改变不了这个被既定好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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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 不可名状的王
158不可名状的王
“好了，尤斯特·哈斯塔先生，我们可以达成一个协议吗？”羽终于服软了，他实在无法通过威胁的手段让这位和坦塔罗斯那个老头一样顽固的无面人妥协。
“如果您真的可以做到像第一代主宰那样完美无缺，那我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无面人尤斯特拒绝达成这种无用的协议，“可惜您身上的每一处缺点都在指引着旧日势力走向灭亡，就算我被其他四位龙级病人化成灰，我也不会停止对您的苛责的。”
“第一代主宰再完美还不是被第一使徒击败了。”羽说，“我也只是一个被格厄里斯家族放逐的无能者，我做不到像第一代主宰那样完美，我只希望我可以做到遵守承诺这一点就可以了。”
羽注意到当无面人听见第一代被击败这几个字时好像有些不易察觉的情绪波动。
“您能做到遵守承诺决不食言就很了不起了。”无面人的语气低沉起来了，“您有没有听说过这么一个说法，旧日支配者死于它们对承诺的绝对遵守，就算它们为了承诺而死，但是它们还是没有做到遵守承诺决不食言这一点。希望您可以做到不用堵上性命去完成承诺。”
气氛完全变了，无面人尤斯特·哈斯塔的身上散发着来自古老纪元的哀伤。
“为了承诺，性命算什么，格厄里斯家族的人最重诺言。”羽的话打破了这沉重的哀伤，“留给我的路，也就只有这么一条了吧。一个人是为了完成承诺而出生的，在完成之后再淡淡地死去。”
“如果这样，再好不过。”无面人尤斯特好像在淡淡地笑。
不久后是午餐时间，玛丽贝尔亲自穿着果体围裙推着餐车为桌上的几位高贵者上菜。在经过羽旁边时她微微脸红了一下。
“尤斯特·哈斯塔先生为什么不在？”莱西雅一边品着餐前咖啡一边质问着坐在她对面的羽·格厄里斯，“你是对他有所怨恨然后不让他上桌进食吗？”
巨大的长桌只有他和她两个，而且他和她都坐在长桌长端的两头。
“他和我们不是一个食性，他以吸取人的精神为食，并得到这个人的记忆碎片和部分灵魂力量，虽然这样对被吸食者来说需要好好睡一段时间才能恢复。”羽尽量压制住自己的情绪保持有礼貌的回答，“他昨天吸食了安妮（先前和羽相遇的虫衣女孩并一直陪着羽）的精神力，现在安妮还躺在我的卧室休息呢。很长一段时间他不需要进食了。”
怎么会有这么笨的主宰，居然让下人睡在自己的房间，一点主宰该有的威仪都没有，莱西雅暗暗地想，算了，和笨蛋一般见识也会变笨的，还是和他讨论一些有用的东西吧。
“尤斯特·哈斯塔先生似乎是某位旧日支配者的后代啊，当我听到哈斯塔这个姓氏的时候就知道这位龙级病人和其他龙级病人有很大的不同。”莱西雅渴望着尤斯特的力量，“哈斯塔是黄衣之王的名字，有关于那位支配者的传说可是很吸引人的哦。”
黄衣之王哈斯塔，很多狂热的旧日信徒都声称在梦中见过这位不可名状的王，在那些几近疯狂的人的梦里，那位无面的王一只手指着一个方向，那个方向带给无数信徒破灭与重生，指引无数迷茫的人走向被他们遗忘的失乐园。
不可名状的王，将会带领孤岛上迷茫的人，走向被他们所遗忘的失乐园。每个梦醒的秘教信徒都会听见这样的低语。
有些信徒，被哈斯塔的低语逼疯，生命在他们的体内向外生长，他们的尸体变成新物种的温床；有些信徒，为哈斯塔的低语所启示，从迷茫中渐渐觉醒，一步一步走向那个被他们遗忘的失乐园。
“好了，说了这么多，其实你所说的尤斯特·哈斯塔先生和那位黄衣之王哈斯塔差太远了。”羽恰到好处地打断了莱西雅的叙述，“而且黄衣之王哈斯塔已经死在第一使徒格厄里斯手里了。你就不要希望他会加入你的阵营，那对你来说真的不是一件好事，有这么一个龙级病人在你的旁边说的缺点不足你会受不了的。”
哼，真是可笑，这个羽·格厄里斯果然一点觉悟都没有，有这么一个可以鞭策自己的强大助手不是一件很好的事吗？
“我很欢迎他指出我的不足，我也很有信心可以有一天让他找不出我身上的缺点。”莱西雅很好地立下了一个不该立下的东西。
巨大的无面人抱着书飘进了莱西雅和羽所在的大厅。
“莱西雅·范·维斯德肯，十四岁，身上有主宰气息，但没有站在奥兹姆生命树顶端的资格。”无面人很好地让莱西雅对自己产生了厌恶之情，“而且我看你的记忆碎片中好像有一个二十岁的男人的影子，这些记忆碎片是如此清晰，想必莱西雅主宰阁下每天晚上都在回忆和他相处的时光吧。”
天啊天啊，这个无面人尤斯特不知道莱西雅惹不起吗！这样的事都当着众人的面说出口！羽捂着额头流下了恐惧的冷汗。
“莱西雅，你知道的，我们的尤斯特·哈斯塔先生就是这么直接，不要见怪·····”
一只小巧的酒杯，从莱西雅的手中飞向羽的脸，狠狠地打击了羽的左部脸颊。等到羽反应过来的时候，莱西雅已经气鼓鼓地离开了大厅。
玛丽贝尔小心翼翼地擦着羽脸上的酒水，这种事她也是意料之中了。
“尤斯特·哈斯塔先生，现在你知道不是每个人都像我这么随和了吧。”羽的脸隐隐作痛，“为什么她不拿酒杯砸你！而且酒杯飞过来的时候你为什么不用念力帮我拦住那个飞来的酒杯！”
“并未检测到酒杯可以对你产生任何致命伤害，还不如节省一点念力多看看书。”尤斯特翻开手中的书，“话说，她拿酒杯砸你的原因实在不简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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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 悠闲而又无奈地活着
在那场对羽造成沉重伤害的午餐之后，羽和尤斯特·哈斯塔先生来了一次学术上的辩论，知识的跨度从第一纪元的旧神禁咒一直到了第七纪元的毁灭预言。这场只有辩论者听得懂的辩论持续了将近两个小时，最后是玛丽贝尔拖走了因为狂热辩论而进入咆哮状态的羽。
“我抓住他的漏洞了，就差一点我就可以让这个自以为很渊博的无面光头颜面扫地了！”羽不甘地咆哮，“尤斯特·哈斯塔，等着下一次，我一定让你知道格厄里斯世界帝国贤者协会的厉害！”
“别像个孩子一样了，主宰，您应该去做一些更有意义的事。”玛丽贝尔淡淡地说。
羽无奈地被玛丽贝尔拉到了莱西雅的办公厅。
“主宰，您也应该多和主宰莱西雅学习一下处理政务的能力了，不要整天和尤斯特·哈斯塔先生争论那些学术问题了。”尽管作为领主的玛丽贝尔穿着代表绝对服从的果体围裙，但羽还是说服不了她。
貌似除了某些毫无用处的学术问题，羽就没有可以和尤斯特·哈斯塔相比的地方了，这也是羽想向尤斯特证明自己不是毫无用处的方式。
“莱西雅大人，摆脱您多多教导一下我的主宰，他现在实在像个体型巨大的孩子。”玛丽贝尔对着坐在办公桌上的莱西雅深深鞠了一躬，“这不光是为了他，也是为了旧日继承者的未来。”
莱西雅放下了手中的笔，轻轻一笑。
“他是奥兹姆生命树顶端的主宰，我只是一个沾染了主宰气息获得一定主宰力量的凡人，我怎么教导得了他？”莱西雅站起来，双手别再身后，“要说教导，也应该他教导我，刚才的辩论你应该也听见了吧，那可不是一般的学者可以进行的辩论。”
玛丽贝尔心想，确实，主宰作为一个学者是优秀的，可惜他缺乏莱西雅的领袖气质。应该让他和莱西雅一起处理公务，来锻炼他的行政能力。
羽被玛丽贝尔塞进了办公桌一边的椅子里面，看来今天他是不能去玛丽贝尔庄园的图书馆看书了。
玛丽贝尔躬身离开了，并重重地关上了大门，看来她是不希望羽偷偷溜出来了。
“还真是一点主宰的样子都没有啊，这样被自己属下当孩子看待。”莱西雅脸上浮现出讽刺而又恭敬的笑容，“你已经十七岁了，连自己意志都要被外界左右吗？”
左右又怎么样，玛丽贝尔是为了他好，羽从来不觉得主宰就应该高高在上。
“莱西雅，也许你对主宰这个词有些误解。”羽开启了格厄里斯世界贤者协会的贤者模式，“为什么人们对旧日支配者主宰阿托亚雷斯的印象会比造物主深，人们传颂着许多有关于旧日支配者及其主宰的诡异传说，基本上大多数的学者都知道旧日支配者的第一代主宰是阿托亚雷斯，但是被造物主创造的人们连造物主的名字都不知道。造物主一直在云端的天国，与他的造物有着永世的隔阂，但是旧日支配者的主宰一直匍匐在地上，与它的子民们相伴。”
“时代变了！既然你知道这是造物主创世之后的时代，那就应该知道君主必须要有相当的威严，而不是像你一样被追随者当孩子看待！”莱西雅此时又想拿起手中的重物砸这个无可救药的笨蛋，“就算留不下名字又怎么样？就算当一个被遗忘的君主又怎么样？也比做一个昏君被后世耻笑好！”
暴君，羽知道莱西雅一定会走上暴君的道路，自己就应该是她口中的那个昏君了。
“······”羽知道这个时候最好不要说话，因为他看见莱西雅拿着印章的手在微微颤抖，那肯定是被自己气的，现在要是在多说一句话一定会被她用那个大印章砸脸。
“在一旁坐着，不要发出任何让我觉得有必要杜绝的声音！”莱西雅狠狠地用印章在文件上印上了印记，“还有，不要动任何我不准你动的东西！”
羽可怜兮兮地坐在那里，像一只和狮子关在一起的小猫。
在这一边，玛丽贝尔正严肃地和尤斯特·哈斯塔讨论一些重要的问题。
“尤斯特·哈斯塔先生，您就不能让主宰在好的道路上成长吗？”玛丽贝尔在巨大的无面人面前一点都压迫感都没有，“我是真的爱他，这份爱在情爱之上，更像是母子之爱，我不仅仅把他当成是主宰，更当成是心爱的孩子。我希望您作为龙级病人可以引导我们的主宰走向一条对旧日继承者有利的路，这不仅仅是我的祈求，更是所有旧日继承者的祈求。”
无面人听完玛丽贝尔的话以后好像在隐隐地微笑。
“在和他进行辩论之前，我还远远没有把他放在眼里，不过辩论之后我就知道他是个人物。”无面人似乎在告诉玛丽贝尔不用担心羽·格厄里斯的成长，“后来我才从他的记忆碎片中看出了那个飘荡的亡魂是谁，知道了那个作为他老师的亡魂是谁我就知道羽根本不再需要我的教导了。”
羽先前的老师坦塔罗斯，曾是和大贤者梅耶同在格厄里斯世界帝国贤者协会的贤者之一，他的学生难道会很差？无面人回想起刚才的辩论，自己还差点败给了这个狂妄的小子了呢，要不是玛丽贝尔及时出现，自己也许真的就颜面扫地了。
不过，在自己的主宰面前颜面扫地又有什么关系？自己颜面扫地也只能证明主宰已经足够强大，不再需要他操心了。
这一边，莱西雅遇见了难题，有一份由属下的虎级病人从枯萎帝国官员手里夺来的秘密文件她看不懂，那种文字不属于现在的世界，就算是精通多种大陆语言的莱西雅也无法读懂这上面到底写了些什么。
“已发现反抗军内部有审判者教会的黑瞳出没，请陛下不要贸然和现在的反抗军开战，审判者教会四瞳的力量和圣地十三圣徒的力量对等，这个传说是真的！黑瞳不是帝国里那些所谓的鬼级病人可以对付的！”羽轻松地翻译出了秘密文件上的文字，这对他来说实在太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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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 逆袭
莱西雅挑了挑眉毛，她似乎对羽的话感到很不舒服。
虽然羽的话确实解决了她的问题，不过他翻译出了秘密文件中的信息，其中的信息又给她带来了新的的问题。
黑瞳，一个传说中的人，除了知道他是审判者教会的人其他信息无从得知。不过每一个四瞳的成员都不容小觑。
莱西雅听说过那个只身前往圣地取下上代教皇头颅的蓝瞳阿索尔，那个被憎恶使徒亡魂附体的男人，与圣地和暗影议会同时为敌，但又守护着中大陆不被南大陆的恶魔侵蚀。
“昏君，你知道黑瞳的其他信息吗？”莱西雅实在是一点都不客气，在她看来在羽面前无礼不是一件羞耻的事。
羽已经习惯了莱西雅对他特有的专横，不过说起来他确实也不太了解这个审判者教会的黑瞳，要说了解的话，他也只对那个吸了他血重生的红瞳萝莉德斯尔有那么一点了解。
“黑瞳我不太了解，我知道有那么一个红瞳萝莉德斯尔，非常厉害，年纪和你差不多，不过衣着不像你这样大胆，处处散发着萝莉女王的气息······”羽的话说得快了一点，他又不小心触及到莱西雅的怒点了。
“看来她很讨你的喜欢啊，你连血都让人家吸了，为什么不在一起共同地生活呢？”莱西雅的话中带着酸酸的刺，“何必来到疫区这个残酷的命运猎场，这个地方可是会吃掉不少软弱无能的昏君的。”
疫区几十个五六百年的国家，经过这五六百年的腐朽侵蚀，早已没有当年建国时的雄风，当疫区降临时，一个又一个曾经辉煌的王国沦陷，一个又一个王国的昏君终于意识到时代变了。
“如你所言，我是昏君，但是历史上的昏君就未必不能有所建树。”羽小心翼翼地接过莱西雅的话，“我也知道疫区是五大陆各位大陆君主的棋盘，我和你也只能算是他们手中的棋子。审判者教会操控反抗军，暗影议会操控枯萎女皇，因为家族血脉的关系，我某一天也不得不服从暗影议会的安排。可我相信这里是我的命定之所，当初我在对安杰莉卡许下诺言的时候，就感觉这不仅仅是因为我的轻率，有一种力量，在引领着我接下这个诺言。我一直在想，如此疯狂的诺言我究竟能不能完成，完成这个解放疫区的诺言是不是等于背叛所有旧日继承者，后来我从第一代主宰的低语中知道了，这是梅耶大预言中关键的一步，我必须来到疫区，必须完成那个承诺。”
“虽然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不过实在感觉很蠢。”莱西雅似乎没有仔细听，她讨厌内容亢杂的叙述，对她而言那是对时间的浪费，不仅毫无意义，更是在浪费彼此的时间。
承诺什么的，实在是一件令人烦恼的事呢，尤其是当一个你认为昏庸无能的君主还在自以为是地坚持着他对一个萝莉修女荒唐的承诺时。
不过这个昏庸无能的君主确实有一点值得利用的才能，起码他能看懂自己看不懂的文字，让他在旁边协助自己处理一下一些麻烦的事也不错呢。
“羽·格厄里斯，你认为这个黑瞳应该是个怎么样的人物？他会对我们造成什么样的妨害？”莱西雅随口向羽提了一个不简单的问题，她想测试一下这个昏庸无能的家伙有没有其他的用途。
她自己对审判者教会的了解也只是停留在那个手拿憎恶猎罪镰刀的蓝瞳阿索尔，那个独自到圣地取下年迈教皇首级的男人，永远孤独，永远行走在黑暗中。
对比同时期杀上圣地的红魔鬼希·格厄里斯，阿索尔·科隆加恩要强。同为五灾之一的红魔鬼希·格厄里斯正面挑战圣地十三圣徒，最后败在了第一使徒弗洛伊德的手上。虽然希·格厄里斯干掉了两个稍弱的圣徒，重伤了不下六个圣徒，可惜他还是败了，落下了永远不可愈合的重伤，弗洛伊德给他留下的折磨将会持续到他的生命走到尽头。
对了，希·格厄里斯是羽·格厄里斯的父亲吧，在画像上来看还真是很像呢。不过羽·格厄里斯的脸上没有那种沉重的暴戾之气，羽虽然表情一直比较淡漠，也看不出他是个会笑的人，只是在被激怒的时候会有失态的样子。
听说希·格厄里斯拔出了传说中寄宿着暴怒使徒残魂的暴怒咆哮巨剑，那把剑曾经劈开过一个拥有坚固城墙的城市，也曾经和燃烧军团一起参加过扫荡天国的灰烬之战，不知斩下过多少天国天使的头颅。
莱西雅从遐想中回到现实中，她看见羽还是一言不发，手指轮流着敲着办公桌。
“你难道什么都说不出来吗，格厄里斯世界帝国贤者协会的大贤者羽·格厄里斯？”莱西雅的语气讽刺又恭敬，“刚才翻译那些秘密文件的时候你的自豪感呢？你翻译出来的时候不是很洋洋得意嘛？”
这种语气让羽觉得很危险，他倒是宁愿莱西雅用嫌弃的眼神和不屑的语气来对待他，这样他才能确认莱西雅是处于正常状态。
他确实是不知道那个黑瞳的确切情况，作为一个格厄里斯世界帝国的大贤者（以后一定会成为像梅耶那样的大贤者的！这是我们主角的梦想！）他不能对一个他不知道的人物做任何不可靠的讨论。
“我不知道黑瞳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不过红瞳德斯尔和蓝瞳阿索尔我倒是有一点熟悉，我可以为你讲述这两个强的可怕的家伙到底有多强。”羽为了避免尴尬，只好说一点看上去很有道理的话来搪塞过去。
“笨蛋，谁需要你介绍那两个知名的家伙，我需要的是那个不知名的黑瞳，他加入反抗军对我们来说是一件很麻烦的事！而你现在却想用一点无用的话来搪塞我！”莱西雅站起来一脸嫌弃地看着羽，用不屑的语气说，“如果想证明你有点用的话，就想办法找出那个黑瞳的资料来！”
………………………………
第一百六十章 黑瞳（一）
羽很尴尬，他实在不是一个适合去猎取信息的密探，对于那些古老的书籍翻译他还是很有信心的，不过看莱西雅的表情他觉得应该去试一下，他认为有必要改变一下莱西雅对自己嫌弃的眼神和不屑的语气。
“我尽量去试试，看一下是否可以做到。”羽认为这样的回答应该不会招致莱西雅的嫌弃。
莱西雅的眼角动了动，似乎不太相信羽有那个能力。
“去试试吧，以你的气量也只敢说出这样的话了。”莱西雅坐下了，继续处理追随者们呈上的文件，“我可不会对你抱有任何希望。”
这大概是羽和莱西雅之间喜闻乐见的对话了。
“可不要小看格厄里斯世界帝国贤者协会的贤者，虽然我只是一个被已死的亡魂教养长大的贤者。”羽打开了大厅的大门准备离开，“我相信你肯定对梅耶、弗洛伊德、坦塔罗斯、贝奥洛托这些名字不陌生吧？虽然相隔了千年，虽然格厄里斯世界帝国已经毁灭，但是既然我有资格进入格厄里斯世界帝国的贤者协会就不会像你想得那么无能。”
希望如此吧，莱西雅看着被关上的大门心想。她还有很多文件要看，这么一点小事就不得不拜托这个讨人嫌的家伙去做了。
羽走在宫邸见不到尽头的长廊里，思考着怎么调查那个来自审判者教会的黑瞳。
首先仔细分析，黑瞳是他的称号，这个称号肯定是有来由的。
红瞳德斯尔，有着不同于一般恶魔类生物的血红之瞳，羽之前已经知道寄宿在她体内的红幽灵是来自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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