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厄里斯-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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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应该是帮了很大的忙了，她还一直把那个羽·格厄里斯计算在内呢，毕竟那个家伙可是那帮怪物的主宰，五个龙级病人都要听从他的命令。

　　　　她还去见过那个羽·格厄里斯，当然是在他看不见的情况下。

　　　　看上去多么温和的青年啊，为什么会是那帮怪物的主宰呢，为什么会成为圣地的大敌呢，为什么女教皇还放他回到疫区去呢，这些问题一直困惑着她。

　　　　时间一天天过去，到了命定的那一天。

　　　　和她年纪相差无几的女教皇亲自接见了她。

　　　　“瓦尔基里，你的对手出现了。”女教皇的眼神还是像当年一样冷，“但是你不需要打倒他，只要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他就可以了，这是计划中计算最好的解决方法，你可以做到吗？”

　　　　她肯定不会回答做不到，毕竟她是神女，而她对面是代表圣地最高意志的女教皇缪斯·菲雅斯莉尔。

　　　　“你的对手资料如下，可要好好记住每一个字。”女教皇把一份薄薄的文件递到她手中，“每一个字都是用巨大的代价换来的，可要好好珍惜这些代价。”

　　　　她之后便回去研究了很久。

　　　　眼睛纯黑之人，还真是奇怪呢，拥有格厄里斯和菲雅斯莉尔双重血脉，掌握光暗之力，力量上限未知，现在是审判者教会的黑瞳，名字是尤利耶尔·格厄里斯。

　　　　真是奇怪呢，尤利耶尔是天使的名字，却带着魔神皇的姓氏，他的心里到底是向着菲雅斯莉尔家族还是格厄里斯家族呢。

　　　　算了，希望可以和这个奇奇怪怪的家伙有一个愉快的相处过程。

　　　　圣地菲斯洛德的另一个角落，两个阴沉的男人会面了，他们本来是应该在自己岗位上的，但是严峻的形势让他们不惜被发现身份的危险来会面。

　　　　“你应该知道了吧，瓦尔基里被授权启用了。”拥有弗拉维安牧师外表的费洛蒙·安哥拉说，“她一旦去疫区可不是什么好事。”

　　　　“所以我需要你来配合我，我会想办法把这个消息传达给疫区的主宰。”赫罗利·霍斯特回答，“看来这一次，圣地是要真的参与疫区战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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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章　信息传达之时

　　　　普里希坐在小食所的前台旁，今天还是第一次，那个温和的男人没有出来迎接她。

　　　　“真是抱歉呐，圣徒小姐。”肥肥的食所负责者不好意思地挠着后脑勺，“赫罗利今天请假了，他这是第一次请假，我也不好意思拒绝。”

　　　　嗯？请假？为什么要请假？普里希联想到了一些大多数女人都会联想到的东西。

　　　　该不会去找其她女孩了吧？这是普里希的第一直觉，虽然赫罗利看上去确实不是一个会干出那种事的男人，不过她还是有怀疑的必要。

　　　　“不好意思打扰了，再见。”在和食所负责者道别之后，普里希回到了圣徒的工作之中。

　　　　也许赫罗利之后需要给她道一个迟来的歉，不过现在对于赫罗利而言局势过于严峻，已经不是顾及儿女情长的时候了。

　　　　圣地菲斯洛德要派遣神女瓦尔基里去疫区，其目的赫罗利倒是不能过于确定，但是他知道不管圣地目的如何，神女瓦尔基里到达疫区对主宰而言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赫罗利曾想过联系所罗门·格雷迪在半路上截杀这个需要灌注力量之后才能成为神的神女瓦尔基里。

　　　　不过风险实在过大，第一不知道所罗门能不能在瓦尔基里转变为暂时的神之前截杀她，圣地肯定会给这位有时候极为脆弱的神女大人配备不弱的护卫，只要这些护卫为神女瓦尔基里争取到转变的时间，那么所罗门就有被神歼灭的危险了。

　　　　第二，不知道所罗门会不会听从他的调遣，这是最大的麻烦之一，所罗门一向看他不顺眼，而他之前也是这样看所罗门的，他与所罗门之间的隔阂恐怕会成为行动失败的最大助力。

　　　　所以还是想想其他办法来解决当前的危机吧，赫罗利已经想办法让这个消息去往疫区的路上了，他大致推断出了几个可能与主宰较为亲近的旧日继承者，希望消息可以早日到达他们的手里。

　　　　希望主宰能够好好处理这个麻烦的神女大人吧，万一真的要开战，这个神女瓦尔基里可不是一般的棘手啊。

　　　　突然，他被一双白皙的手蒙住了眼睛。

　　　　“本来以为你在找其她女孩子，没想到是在食所后面的草垛上发呆。”赫罗利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你是有什么心事吗？说出来听一听吧。”

　　　　赫罗利知道，说出来的话她可能就要永远离他而去了。

　　　　“我不想一直在这个小食所当一个普普通通的厨师和帮工。”赫罗利编出了一个十分符合他现在身份的理由，“我希望有点更好的出路。”

　　　　这让他身后的普里希陷入了沉思，看来她也在为赫罗利不存在的烦恼想着办法。

　　　　“你剑术怎么样？”普里希突然问。

　　　　看来是要举荐自己去圣地骑士团，赫罗利大致猜到了与剑术有关的圣地组织。

　　　　如果自己在圣地骑士团的话，有些过于招人耳目，不过也可以离圣地的核心更近，可以获得更多重要信息的蛛丝马迹，也可以推断出更多攸关生死的重要情报。

　　　　不过自己剑术确实不怎么样，就这样靠着圣徒的关系进了圣地骑士团，只会引得更多人无谓的关注，这样对自己隐匿在圣地很不利。

　　　　费洛蒙已经暴露，但是圣地没有拆穿，他也知道自己的处境，所以他一直以弗拉维安牧师的外表做着弗拉维安牧师的所做所为，从来不暴露出自己龙级病人的任何特点，仿佛在和圣地玩一个伪装者的游戏。

　　　　“喂，为什么还在发呆！我在问你问题呢！”普里希的声音打断了赫罗利的思绪。

　　　　“我剑术不好，不过我可以学。”赫罗利还是决定去圣地骑士团了，他在这个小食所所能掌握的资料实在太少，即便他有再强的推断能力，仅仅只有这些局限性极大的蛛丝马迹也是很乏力的。

　　　　“嗯······要不要我教你？我剑术还是足以教你的。”普里希甜甜一笑，“之后我再给你找一个有好出路的地方。”

　　　　然后赫罗利就被普里希拉去练剑的剑道场了。

　　　　此时在疫区反抗军秘密总部的外围，黑瞳尤利耶尔仍在看他的逝者之书，为他送来点心的典狱长秘书西蒙就坐在他旁边。

　　　　“嗯······你是不是一直知道我是旧日继承者？”西蒙把切好的蛋糕放到尤利耶尔面前，“为什么你还能这么平静地和我相处？”

　　　　尤利耶尔放下了书，把蛋糕轻轻放入嘴里咀嚼。

　　　　“我本来就不是来帮这些可笑的反抗军的，我到这里的目的只是为了等一个圣地来的人。”尤利耶尔淡淡地说，“旧日继承者对我而言不是什么必须抹杀的东西。”

　　　　这还是黑瞳尤利耶尔第一次对一个女孩说这么多的话，西蒙当然也知道这一点。

　　　　“嗯······你等的那个圣地来者是谁呢？”西蒙问，“不会是一个和你年纪相仿的女孩吧？”

　　　　大概这世界上的女人都会第一个时间想到这个方面的事吧，西蒙也不例外。

　　　　“我大概推断了一下，应该不是圣徒，圣地不会让那些重要的圣徒来送死。”尤利耶尔打开了逝者之书，“圣地好像有一个神降计划，里面有三个被当做容器的成员，或许会是其中一个吧。”

　　　　西蒙想知道是不是有一个组织专门为尤利耶尔提供情报，要不然他怎么会知道枯萎帝国花费巨大代价才知道的东西。

　　　　结合她在反抗军高层得来的情报，这个圣地来者名义上是要和尤利耶尔并肩作战的，这样的话，再结合尤利耶尔刚才的话（圣地不会送圣徒来送死），尤利耶尔对这个圣地来者是有杀心的了。

　　　　嗯，这对枯萎帝国是件好事，两个强大的个体因为立场不同被彼此限制，也就无法发挥全部力量来对付枯萎帝国了，西蒙也不用想办法利用羽·格厄里斯来作为限制尤利耶尔·格厄里斯的工具了。

　　　　不过唯一不确定的就是这个圣地的来者会不会识破她的身份对她下手，到时候要想办法自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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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章　行走人间的神

　　　　圣地菲斯洛德的秘密行道，她坐在马车上，衣着朴素不引人注目，马车也是最常见的路边马车。

　　　　这是圣地教皇的旨意，她不能违抗。

　　　　传达教皇旨意的红衣主教说，这是为了不引人耳目，为了她的安全。

　　　　想想也是可笑，神在人间行走也要防备过于耀眼带来的祸患吗？虽然她只能在短时间作为神来战斗。

　　　　马车夫是圣地骑士团的精英，虽然远不如圣徒强大，但是作为神的肉盾应该是足够了。

　　　　“这样大概要一个月才能赶到疫区吧，主教大人？”她记得这个已经白发苍苍的老人，当初是他带自己来到圣地的时候他已经是十分苍老了，现在她已经长大，这个老人还在坚持为圣地服务。

　　　　“一个月倒是不用，圣地周围是敏感地带，多少势力安插了耳目在其中。”红衣主教还是和当初一样和蔼可亲，“只需要避开这些耳目就可以了，之后会有人接应你，你真正的护卫就在接应你的人中。”

　　　　瓦尔基里不明白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势力与圣地作对，圣地一直在救济世人，难道会有被救济者反过来与救济者作对的道理吗？

　　　　不管怎么样，马车还是上路了，苍老的红衣主教一直目视着马车消失在秘密行道上。

　　　　他知道神女瓦尔基里此去可能不会一帆风顺，不，不是可能，一定不会一帆风顺，消息走漏的很快，知道消息的势力肯定也不少。

　　　　这些势力应该都在观望，看谁先对这个路途中的人间之神下手，只要让这个人间之神陨落，圣地就又折损了一把利剑。

　　　　“愿天主与你同在，我的孩子。”红衣主教只能为路途中的人间之神祈祷。

　　　　马车上的瓦尔基里也没有停下她该做的工作，女教皇给了她一沓资料，要她在路上好好研究。

　　　　“瓦尔基里，你要知道这个世界上不可能人人都信仰天主菲雅斯莉尔，所以必然存在与我们信仰不同的异教徒，既然有异教徒，那么，你就应该知道这个世界上肯定不止有一个教皇。”这是女教皇给她留下的话，“而且信仰这种东西，也不是只有人类才有。”

　　　　她大致知道女教皇话里的意思了，那是从她翻开这些资料开始的时候，她已经了解到了女教皇话里的深意了。

　　　　在翻开第二页的时候，旧日教团，这个名字映入了瓦尔基里的眼帘。

　　　　即使是圣地的资料，对旧日教团的描述也是十分模糊的。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个教团年代久远，比圣地有更长的历史，而且教徒存在于每一个人类群体。

　　　　教团规模不确定，教团人数不确定，教团总部不确定，这个教团就像完全存在于资料上一样。

　　　　资料后面倒是十分详尽地描述了大量由这个旧日教团衍生出各种邪教团体，以及这些邪教团体所干下的一些难以形容的事。

　　　　活人血迹，旧日降神，这些仪式都曾经在中大陆这片土地上发生过，不过都失败了，降神者没有变成教徒们信仰的旧日支配者连接者，只是变成了身上长满眼睛和獠牙的怪物，那些怪物灭绝了那些创造它们的教团，最终被圣地的来者化成灰烬。

　　　　不知道疫区的旧日继承者和这个传说中的旧日教团有什么联系，前者的力量来自旧日支配者，后者的生命和灵魂都信仰旧日支配者，二者之间肯定会有一些碰撞吧。

　　　　瓦尔基里把资料放回了包里，那些文字让她感到疲倦了。

　　　　马车停下了，这让有些困倦的她感到了不解，马车不应该在这种情况下停的。

　　　　等她走出马车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马车已经开进了一个禁忌的宫殿，柱子上全是石质的触须和眼睛，四周，聚集着不少带着扭曲面具穿着黑色斗篷的教徒。

　　　　马车夫不见了，不对，也许马车夫就在这些教徒之中，瓦尔基里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圣地的降神仪式无法到达这里，你没有反抗的余地了。”在禁忌宫殿的彼端，坐在皇座上的异色瞳旧日教皇说，“感谢圣地菲斯洛德，给我们送来了如此完美的降神容器。”

　　　　确实是失去了与圣地的气息连接，这一点瓦尔基里感受到了，她下车向禁忌宫殿的彼端走去，教徒们都为她让开了道路。

　　　　她走得越近，越发现不对，坐在皇位上的居然是个双马尾少女，只不过穿着华美的旧日教皇装。

　　　　教皇会不会另有其人？瓦尔基里心想。

　　　　“我可是听到你在想什么了，容器小姐。”异色瞳双马尾少女从教皇之位上走了下来，“你也是女人，难道也会认为女人担不起教皇这个称谓吗？”

　　　　瓦尔基里走近了才发现，眼前的这个异色瞳双马尾教皇就算加上高高的教皇之帽也比自己矮了那么一截。

　　　　“再这样我可就要生气了哦，容器小姐。”异色瞳教皇的语气听起来十分甜美，“可不要小瞧年纪小发育不好的女人哦，她们可是把身材这方面的才能用在了其他地方哦。”

　　　　那自己岂不是把才能都浪费在了身材之上？瓦尔基里内心发出了这样的疑问。

　　　　这一次异色瞳教皇没有说什么，只是笑了笑，之后就在绕着圈慢慢欣赏瓦尔基里的外貌。

　　　　“容器小姐，感谢你的到来，教团的危机才得以解除。”异色瞳教皇把手指放在了嘴唇上说，“你或许会认为旧日教团只存在于书卷之中，但是今天它确确实实存在于你的面前，而且你将会帮助旧日教团在历史长河中写下浓重的一笔。”

　　　　让她成为降神者然后经历降神仪式与旧日支配者连接吗？瓦尔基里知道异色瞳教皇已经知道了自己在想什么。

　　　　“对，你将帮助我打倒羽·格厄里斯，那个无能的家伙不配拥有这样的权力，我才是那些旧日继承者的神，他只是一个机缘巧合得到权力的小丑而已！”异色瞳教皇说出了让瓦尔基里难以相信的话，“只要除掉羽·格厄里斯，旧日教团就可以领导那些群龙无首的旧日继承者！那时候，圣地和暗影议会都会被再起的旧日教团所取代！新的时代必将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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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一章　异色瞳教皇

　　　　之后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有些出乎瓦尔基里的预料，她在这里受到了很好的照顾，虽然不像在圣地一样舒适，但是那些负责照顾她的旧日教徒也是十分卖力了。

　　　　她被人侍奉穿上了旧日教徒的祭衣，带到了一个看上去十分整洁的卧室。

　　　　“请您好好休息。”最后一个离开的旧日教徒关上门之前说。

　　　　瓦尔基里的内心倒是没有因为这次特殊的劫掠而又多大波动，或许是从小练就的冷静吧，她在任何大场合都能保持最端庄最优雅的姿态。

　　　　现在的她只能开始分析自己的处境了，她遇见的第一个有印象的旧日教团成员就是那个可以听到人心里所想的异色瞳教皇，自己一开始还因为旧日教皇是一个双马尾异色瞳小姑娘而惊讶，不过在那个她所轻看的异色瞳小姑娘说出她的心中所想之后，她对这个异色瞳教皇的看法有所改观了。

　　　　教皇与教皇之间的差距可真大，瓦尔基里心中发出了这样的感叹，她也不便对那个圣地菲斯洛德的女教皇有什么评论。

　　　　在通往禁忌宫殿的长廊上，一队黑衣人正缓缓前行，他们要为教皇奉上他们带来的情报。

　　　　队伍末端的人掀开自己的黑布兜帽，朝四周看了看，随即马上盖上兜帽跟上了队伍。

　　　　一行人来到禁忌宫殿之中，为首的教徒首先跪下了。

　　　　“陛下，我给你带来了疫区的新情报。”跪下的教徒发出苍老的声音，“这些人都是经历过疫区血战的人，请教皇陛下查看他们的内心，了解疫区的新情况。”

　　　　队伍末端的人会心一笑，原来这个老家伙是因为这个带自己进来，而其他人都感到了不同程度上的恐惧，他们不知道这个教皇会以怎么样血腥的方式深入他们的大脑攫取他们的记忆。

　　　　“还真是无聊呢，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人，我才不要为了这些废物浪费我宝贵的精力。”异色瞳教皇倚坐在皇座上，以及其不屑的目光看着那些她眼里的低等生物，“你已经是第三次让我白高兴一场了！”

　　　　苍老的教徒身体一震，他知道自己没有机会继续让教皇失望了。

　　　　“陛下······请您看看这些人的记忆吧，也许会有重要的信息呢······”来自异色瞳教皇的威压让苍老的教徒闭上了嘴巴。

　　　　“浪费时间，杀了。”异色瞳教皇从教皇圣座上起身，她两旁的护卫眼中红光一闪，那个苍老的教徒就开始慢慢融化了，在漫长的惨叫之后，只剩下了干净的教徒外衣。

　　　　被苍老教徒带来的人都吓得退到了后面，只有那个先前在队伍最末端的人站在那里不动，这引起了异色瞳教皇的注意。

　　　　“不应该尖叫着逃开吗，凡人？”异色瞳教皇轻轻地说，“不逃的话，可能会死哦。”

　　　　“谁都会死，只是时间未到。”那个黑衣人淡淡地说，“要是我不逃，死的可能就是宫殿之上的你们了！”

　　　　教皇座下的护卫们眯起眼睛仔细观察这个站立在那里的黑衣人，他们知道敢说出这种话的人，其实力肯定不会弱，第一个去与他接战的人应该是没有机会活下来的。

　　　　“你吓到我可爱的护卫们了，看来是需要我亲自动手了。”异色瞳女教皇走下了圣座之坛，“比起死亡，我给你的折磨可是要严重多了呢。”

　　　　看不见的死亡脑波向那个黑衣人袭去，只见那个黑衣人兜帽下的脸微微一笑，那些脑波就因为不知名的原因慢了下来。

　　　　黑衣人不慌不忙地躲过了那些迟缓的死亡脑波，脑波打中了后面逃散的人，那些人相继脑壳爆裂，溅出绿色的汁液，就像被丢入篝火中的鸡蛋一样。

　　　　“哦~，有点意思，你的这点把戏还可以让你活久一点。”异色瞳女教皇捏了捏手中的玩偶，“希望你可以让我的玩具也觉得有意思。”

　　　　异色瞳女教皇把玩偶丢到禁忌宫殿的中央，玩偶所在的地面之上升起巨大的旧日法阵，在法阵的萃洗之下，那个原本就外貌诡异的玩偶开始变得越来越狰狞，等到仪式结束，站在黑衣人面前的就是一个被布偶包裹的触手巨怪了。

　　　　“小孩子才会喜欢这样无用而又笨重的玩具。”黑衣人轻轻一笑，“你的玩偶在旧日继承者面前不值一提！”

　　　　等到黑衣人说完以后，他已经到了异色瞳教皇面前，身后是怒吼着沉重倒下的触手巨怪。

　　　　“你是第一个有能力离我这么近的人，我很喜欢。”异色瞳女教皇的红瞳一闪，几十道猩红的切割光线划过她的面前，“又避开了吗，还是说逃走了？”

　　　　异色瞳女教皇的身后伸出了一只手，扼住了她的咽喉。

　　　　“井底之蛙，走出这个腐朽的地方去看看这世界有多大吧。”身后的黑衣人说，“我本来没想要对你做什么，直到你说要打倒我的主宰开始。”

　　　　“蝼蚁，你尽可以毁灭我的肉体，反正身体这种东西有的是，我的意志永远都不会消散。”异色瞳女教皇一点都不害怕，“你应该是某位龙级病人吧，不如为我效命，我可以给你比那个羽·格厄里斯给你更多你想要的东西！”

　　　　“主宰给我的，是你们这些凡种无论如何也给不了。”黑衣人松开了扼住异色瞳教皇咽喉的手，“我倒是有个建议，你们旧日教团要是想达到你们的目标，不如直接去为我的主宰服务，他就是旧日支配者主宰阿托亚雷斯的化身，你想打倒他，不就是在背弃自己的信仰吗？”

　　　　在黑衣人松手之后，异色瞳教皇一个裂痕闪身到了涌来的护卫身后。

　　　　“你不肯归依我，那就只能想办法除掉你了。”异色瞳女教皇，这个看上去只有十几岁的双马尾少女，对着不远处的黑衣人做了一个鬼脸，“你本来靠着挟持我可以活着离开这里，可惜你愚蠢地放弃了这个机会。”

　　　　异色瞳女教皇话语刚落，那些被降神仪式污染的护卫们蜂拥而上，一齐围住了那个黑衣人。

　　　　“你们这些人，背弃家人，背弃朋友，背弃地面上的世界，只是为了在旧日降神仪式中得到一点被旧日低语污染带来的身体变形，以及与代价相比不值一提的力量。”黑衣人掀下兜帽，露出扭曲深渊般的双眼，“我，与旧日支配者的残骸共鸣，得到了你们这些劣种永远也得不到的力量！”

　　　　眩目的红色光芒淹没了异色瞳女教皇的眼睛，等到她终于能看清的时候，地上已经全是被不知名的能量烧焦的尸体，那个屠杀者就在她面前，她能看见他的背后伸出了几十根巨大的触手，每根触手上都是许许多多带着猩红血丝的眼睛。

　　　　“初次见面，忘了自我介绍，我是赫罗利·霍斯特。”黑衣人向瘫坐在地上的异色瞳女教皇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