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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照大千-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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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长永从此便云游四方,只有每年间腊月到二月,回到上清观静修。
*
孙长永低头看看少女,道:“你先进屋来暖和暖和。”
谁知这少女子极是倔强,一边哆嗦一边道:“道、道长、不答应,我便不进……。”
“我答应——答应你什么?!”孙长永气得一拍大腿,喊道:“先不论什么答应不答应,你先进来再说!”
少女听了这话脸上抽动一下,似要笑、却僵得笑不出来:“这么、说,道长您、答应了?”
“唉!”孙长永又是重重一叹,沉声道:“你先进来,听我说明白了——然后答应不答应,由你来决定如何?”
少女闻言一喜,以手撑地便要起身——可她四肢百骸早冻得僵麻,哪里站得起来?“哎呀”一声,仆倒在地。
孙长永冷眼观看,也不搀扶,转身又回到殿中。
少女在地上伏了一时,也顾不得舒缓手足,两手撑着爬进殿中。
*
这邱祖殿虽然破败不堪,但尚可避风。邱祖神像早已坍塌,如今只剩个根基,被殿中炭火映得甚显怪异……
那少女爬到火旁,勉强撑起身来坐住。此时焰火映她面容,只见雪白肌肤上透着一丝明艳,竟是个十足的美人!
孙老道看看少女,嘴中又在嘟囔什么——神色间似有些期待、似有些恐惧、又似有些嫌恶……
过了一时,孙长永道:“你是江李村的?”
“是。”少女点点头,此时面上已恢复三分血气,道:“我叫江月寒。”
“江月寒……江月寒……”孙长永默默念着,脸上阴晴数变,终是沉声道:“唉,在劫难逃……在劫难逃……”
“什么?什么在劫难逃?”江月寒神情一慌,忙问道。
“没什么、没什么——”孙长永拖着长声,又道:“我且问你,你是为何找来的?”
江月寒精神一振,急道:“小女子家中遇到急难,还望老神仙施救!”
“我可不是老神仙——”孙长永摆摆手急忙喝止:“我就是一个没家没业、四处云游的杂毛老道——有什么事情你说吧!”
“这事说来话长——”江月寒颤抖着将双手探向火堆,道:“我家在江李村已有数代之久,家道尚可,有几十亩良田租与佃户。除却父母,我还有两个弟弟……”
“有一个不在家里?”孙长永忽是插言。
“啊?!您怎么知道?”江月寒吃了一惊,旋又一喜道:“真是老神仙!”
“接着说!接着说——”孙长永看看殿外天色,黑云压境,寒风益发冷冽。
江月寒觑了孙长永一眼,低头道:“确是如您所说,我二弟他从小体弱多病,有几次险些便没命了,都是刘老先生给治过来的……”
听到此处,孙长永冷冷哼了一声。
江月寒又道:“后来有一天、村里来个老道,说我二弟这命在家里养不了,只能寄在观中随他学艺、方得长生。他这么一说,我爹也没了主意——因为刘老先生也说过,胜雪得的病都很古怪,也查不出原由,只怕是什么童子命,还说什么宿世病……”
“呸!”孙长永吐了口浓痰,不屑道:“他懂个屁,什么童子命、宿世病……”
江月寒小心看了孙长永一眼,又道:“反正我爹信了,就把胜雪送到那老道观中寄养。那道观就在北邙山下,离我们村倒也不算太远……”
“北邙山?”孙长永眼睛一眯,神情郑重起来。
………………………………
第232节 江月寒
“对,是北邙山……”江月寒看向孙长永,道:“有什么不妥么?”
“没什么……”孙长永低头想了想,道:“你接着说。”
江月寒见孙长永神色有些古怪,又不敢多问,便接着道:“这些年我爹去北邙山下看望过几次,不知是否真应了那道长的话,胜雪竟长得颇为结实、再没害过病,看他这样我爹也就放了心……”
缓了一刻,江月寒皱眉道:“三四年前我爹再去观中看望胜雪,谁知那观中竟一个人也没了,偌大的观宇竟没有一丝人气……”
“噢?!”孙长永似是微微一惊,挑眉道:“哪观多大?有这里大么?”
“我也不知道,我没去过……”江月寒想了想道:“我爹说那里面大概有三四十名道长……”
“也不算小了……”孙长永点点头,道:“那些道士呢?”
“不知道啊!”江月寒樱唇微启,白嫩俏脸上现出茫然之状:“好像一夜之间便不知去向!我爹心急,在观中守了七天七夜,也未见有人回来……他怕出事便报了官,官家派人转了一圈,也是摸不着头脑,便对我爹说,也许这些道士一起云游去了……”
“屁!什么一起云游?”孙长永又狠狠吐了一口浓痰,斥道:“游得连家都不要了么?这些废物,只会胡说八道!”
“那道长您觉得……”
“这个不好说……”孙长永神情一紧,忽是看看殿外,低声道:“我也不知道……”
江月寒奇怪地看了孙长永一眼,又道:“我爹又守了几日也没个分晓,怕我们担心便转回家来。后来这三四年我爹娘操碎了心,又是跑到衙门打探、又是托人寻找……却再也没胜雪的消息……”
孙长永问道:“那座道观你爹又去了么?”
“去了!只是那观被另一伙道士占了,但绝非胜雪他那些师长……“江月寒话锋一转,道:“不过两个月前胜雪他忽然回来了!我们一家上下欢喜得很,围上去问个不休——胜雪说他确是随师长云游去了……”
“真的?”孙长永疑道:“难道是举观皆出么?”
“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我爹娘欢喜之下、也没细问这些……”江月寒道:“后来胜雪又说,这些年下来他道业上已是小成。说此番是禀明了师长,在家侍奉双亲、休养一阵呢!
爹娘见胜雪平安归来,在村里摆了三天酒席以示庆祝。随后胜雪便住在家里,我三弟还小、没见过胜雪,不过没多久、他兄弟俩便混熟了。那些日子,家里真是平安喜乐……”说这话时,江月寒脸上透出一丝温柔之色,益发衬得肌肤如琉璃般明净。
痴了一时,江月寒神色一紧,道:“谁知一个多月前,我爹忽是得了重病,先始以为他是见着胜雪回来、一时喜得伤了身,谁知请来刘老先生看过几次,不但丝毫未见好转,还……还益发严重……未出三日,我爹、我爹就走了……”说到此处江月寒喉中一哽,泫然欲泣。
“唉……”孙长永见她悲切,不知该说些什么。
“孙道长!”江月寒抹了把泪水,急道:“我爹还没出了头七,我娘也跟着病倒了!我又赶忙将刘先生请来,哪知刘先生说、说……”
“说什么?”
“刘先生说,我娘这病不是寻常的燥湿风邪之症,似是……似是中了邪……”
“中了邪?!”孙长永挑眉问道。
“是啊!”孙月寒看向孙长永,道:“刘老先生说,本来他还不能肯定,后来见我娘的病状与我爹那会儿是一样的路数,便觉得古怪……”
“于是他让你来找我?”
“那会儿还没有呢……”江月寒道:“听刘先生说我娘中了邪,我便赶紧和胜雪商量,看他能有什么办法。可能胜雪的修为毕竟浅些,忙了两三日,又是祈请、又是作法,也不见功效……于是又请来十里八乡的道士作法,翻来覆去数回,把家里的钱财都折腾光了,可是我娘还是……”
“也没了?”
“那倒没有……”江月寒忙道:“可也没好,一直是沉疴不起……而且眼看着一日不如一日……我心里急,便日夜跑到刘老先生家去哀求他,毕竟方圆百里就数他医道最为高明——我说,只要能治好我娘的病,就是剜我的肉、饮我的血,哪怕是立时死去,我也心甘情愿!”
“唉……”孙长永叹道:“那些不顶用的——割肉疗亲是一种术法,寻常人学不来的……”
“哦?!”江月寒听了眼前一亮,急道:“老神仙,那您会么?求您教教我!”说着便又要叩头。
“且慢!”孙长永急忙拦道:“我也不会!”
江月寒眼中溢满泪水,哽咽道:“那、那该如何是好?”
“你先别急——”孙长永劝道:“咱们再想办法……你接着说……”
江月寒抹了把眼泪,又道:“刘老先生被我磨的没办法,便把您的名字告诉了我,让我来求您……”
“嘿!”孙长永没好气道:“我就知道……”
江月寒小心地看了眼孙长永,道:“他说您是世外高人,没有因缘绝对不会施法的,于是他跟我说……让我记住一句话,说是他救过您的命!”
“天意、天意……”孙长永翻翻眼睛,叹道:“你又怎么救的刘先生?”
“其实也算不得什么救命——”江月寒回忆道:“我小时和三弟到村外的山上玩,那天刘老先生在山上不知被什么毒物咬了、昏迷不醒,我和弟弟将他拖回了村子……”
“我一命,他一命,你一命,一命还一命……”孙长永嘟囔道。
江月寒看向孙长永,哀求道:“刘先生让我用这句话来求您,就是怕您不答应——这几天我来这儿找您,胜雪也回北邙山找他师父去了,看看能有什么办法……
现在家中只有我三弟照看我娘,他才十三岁、哪弄得来这些?我都快急死了……老神仙,我求求您了!”说到此处,又要拜倒。
“姑娘你不知道啊……”孙长永探手阻止,为难道:“我虽然轻易不给人施法、但也不会太难,我只是个半调子的野道士,哪有那么难求?可是,你知道我为何不肯答应你么?”
………………………………
第233节 九转桃花扇
“啊?!”
江月寒吃了一惊,急道:“您为什么不能答应我?”
“这个说来话长——你的前因后果讲完了,也听听我的……”孙长永叹气道:“我们这上清观,即便在没有破败之前,也是藉藉无名。就因为观中虽有一套异术,但自祖师传下之后,就再没人参详得透。
这绝学名叫上清宝箓,因为上面写着,契入之机乃每年的腊月到二月间,所以作为传承之人,我每年冬天都会回到观里来参详经书的奥秘……”
“噢……那、那参详得如何了?”江月寒也不知该问什么。
“说来惭愧——”孙长永望着炭火痴痴道:“老夫我二十岁便被师父授与此经,经了这四十年的功夫,还是一点儿眉目也没有……也许真是天绝我上清观吧……”
“那……”江月寒探道:“那您观中那位祖师,没留下什么修行此经的窍门么?”
“祖师也是无意中得来此宝,他也未曾修练过,所以没什么捷径可循……”孙长永闷闷道:“自从观里得罪官府、被查封之后,更是树倒猢狲散,连个共同参详的伴儿也没了——只怕这经书,我要带进棺材了……”
“呃……”江月寒也提不出什么建议,轻声问道:“这个恐怕我帮不上忙——那我来求您之事,与此有关么?”
“别着急,且听我讲……”孙长永探手将一根断木扔进火里,道:“虽说这上清宝箓练不成,可我也有我的机缘……有一年我云游时,遇着个异人传我一件宝贝,这宝贝叫九转桃花扇!”
说到此处,孙长永从怀中取出一把折扇,递给江月寒道:“你看看。”
江月寒疑惑地看了孙长永一眼,接过折扇——甫一入手便是微惊,只觉这折扇甚沉、竟如精铁打造一般!
江月寒将折扇打开,顿觉春意拂面,只见扇面上层叠画着远近桃枝,最近前、绽着九朵桃花——其中八朵娇嫩欲滴、鲜艳动人,唯独最大那朵只用金线勾了边,却没有上色。
再看扇面右方,小字题着首唐人诗句:“崦里桃花逢女冠,林间杏叶落仙坛。老人方授上清箓,夜听步虚山月寒。”
“上清箓?山月寒?……”江月寒念罢忽是怔住,抬头看了眼孙长永。
“这个……只怕要着落在你身上了……”孙长永盯着江月寒,缓缓道:“扇上这诗,是当年那位异人赠我扇子时题的。他借诗喻法——‘上清箓’自然是指我这上清宝箓,‘月寒’只怕说的便是你了……扇上这九朵桃花我已集齐八朵,而你,便是这最后一朵桃花煞!”
“桃花煞?!桃花煞不是……我怎么会与此有关?”江月寒听了面色一红,急道。
桃花煞也叫桃花劫,民间指的是男女之间因情生意、因情所困的劫数。江月寒一直待字闺中、从未与人有染,怎会与这桃花劫扯上关系?
“别着急——你误会了!”孙长永笑道:“桃花也分许多种,说你为桃花煞,只是说你命中消息带着桃花,并非说你是浮浪之人。
桃花因四时而变——大略说来,阳春三月时卯木为真桃花,辛卯为死桃花,癸卯、己卯为活桃花,乙卯为仁慈桃花,丁卯为淫…浪桃花等等……死桃花不易开放,活桃花易开放,仁慈桃花心地善良、无恶毒之心,淫…浪桃花则以淫见长……
再说这桃花扇——四至六月乃桃树结果之时,名为桃花扇。其中又以壬午为死桃花,甲午为活桃花,丙午为礼桃花,戊午为枯桃花,庚午为金钗桃花……
而到了秋时、为金当令,这桃花还会生发出桃花刀等等……”
江月寒不知孙长永为何讲起这些,茫然地点了点头。
“我知道——”孙长永深深地看了江月寒一眼,道:“此时说这些你也不会明白,你记住、是以桃喻法便行了。就说桃花刀——这扇大成之日,便会从中放出九九八十一道灼影桃花刀,练成此刀,便可横扫地仙之境,哪怕遇到天仙、也可放胆一搏!”说至此处,孙长永忽然激动起来,现出神往之色。
江月寒不敢打断他,心中暗道:“孙道长杂七杂八说了这许多,又与我有什么关系……”
“我光顾着想美事,姑娘见笑了!”孙长永收回神色,笑道:“欲完成这九转桃花扇,必须要凑齐九朵桃花。所以这些年来我四处探寻,穿鬼域、入灵界,费了无数心思、终是凑齐八朵……”
江月寒听得新鲜,好奇道:“穿鬼域?入灵界?”
“是啊——”孙长永痴痴道:“这九朵桃花遍布六门——人、灵、妖、魔、鬼、怪,经过修行,才可能进入上三门——神、仙、佛……我辛苦找了这么些年,还没有在人间遇到一朵桃花……”
江月寒头一次听到这些,甚感新奇,问道:“那这八朵桃花……都是什么样子的?”
“说出来只怕要吓到你……”孙长永笑道:“千姿百态无奇不有,反正我已将她们统统收入扇中……”
“啊?!”江月寒闻言大惊,心道:“孙道长刚才说我是最后一朵桃花,难道也要将我收入扇中?”
“姑娘莫怕,老夫我并非邪魔之人,不会因炼器而做出伤天害理之事!”孙长永看破江月寒心思,笑道:“因为她们本是灵怪之身,将之收此扇中,有个修行之所、也是一件善事……”
江月寒仍是微慌,向后缩缩身子道:“道长、道长说我是那……第九朵……难道要将我也收入扇中?”
“这个绝不会!”孙长永沉吟道:“我再参详参详……也许是要姑娘一滴血,也许是要姑娘一缕精气——反正姑娘放心,不会伤你一分一毫!”
“噢……”江月寒放下心来,想了想又咬牙道:“只要道长能救我娘,莫说一滴一缕,便是将我收入扇中、我也心甘情愿!”
“唉——”孙老道又是一声长叹,道:“我都说了,不会伤你性命……你是不知道,这里面还有一个绝大的难关!”
………………………………
第234节 孙长永
“什么难关?”江月寒急于救母,听孙道长如此说,忙问道:“这桃花扇眼看着不就大成了么?”
“唉——你以为我不急?”孙长永摩挲着桃花扇,叹道:“费了这许多年心力,此扇即将大成,我这心里也是激荡难安……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江月寒见孙长永欲言又止,追问道:“孙道长,您倒是说啊!”
“可是当年传我宝扇的那位异人说了——”孙长永定定看向江月寒道:“这最后一朵桃花,带来的乃是死劫!”
“死劫?!”江月寒吓了一跳。
“对!因炼器修行而起的死劫——”孙长永道:“那位异人说此劫大凶,如能平安渡劫,老夫境界上便有所突破,更可藉此炼成九转桃花扇。如若不能,我便应劫而亡……”
“这……这……”江月寒听了不敢言语,修行之事远非她所能想像。
静了一刻,江月寒忍不住问道:“那您老人家,准备好……那个渡劫了么?”
“渡劫没准备好,后事倒准备好了……”孙长永一阵咳嗽,没好气道。
“……”江月寒想了想,又道:“我能为您做什么?如果我尽力帮您完成这桃花扇,您可以去救我娘么?”
“我还没想好,如何将你的精气融入这扇中……”孙长永皱了皱眉,又道:“刚才是在说笑——关于渡劫之事我已经有所准备,不然还能让你找得到我?”
“那……那您先救我娘?”
江月寒心道——万一这孙道长渡劫未成,岂不误了娘亲的性命?
“只要您能救了我娘,我必报深恩!尽我全力助您渡劫!”
“唉!好吧——”孙长永长叹一声,终是答应下来:“我也想明白了,即便没有你这桃花劫,我也要先将身上的宿债厘清。
人家欠我、我欠人家的,都是牵挂——刘先生早年救过我的命,我若不能还了便是心劫,心劫过不去也是死路一条——如今将这债还与你,也是桩好事……”
“那您答应了?”江月寒闻言大喜,脸上放出光彩。
“唉——我应你、就是应劫,不应你、就始终无法渡劫……只是没想到这心劫与桃花劫合二为一了……”孙长永低头一刻,咬牙道:“与其这样苟延残喘、终老一生,不如搏他一回!就算于上清宝箓没有进展,若能炼成九转桃花扇、也算无愧祖师了!”
“噢!那……咱们现在就走?”江月寒早已等得心急难耐,闻言站起身来。
“好……”孙长永又犹豫一刻,道:“等我拜过祖师,咱们就走。”
*
孙长永跟着江月寒赶回江李村,已是寅夜时分。
一路上孙长永施展几次神行之法,使得几日路程在两三个时辰便赶了回来——江月寒见此异术,对孙长永更深信不疑!
*
“前面便是了!”江月寒指着村东一所独院道。眼看着家在近前,急得声也颤了。
“且慢!”孙长永低声喝道。
“怎么?”江月寒正要奔跑,闻言讶道。
孙长永皱眉道:“你不觉得这里静得有些古怪么?”
乌云遮月,四下里朦胧一片,家家户户早已是掩户熄灯,整个村子一片寂静。
江月寒左右看看,道:“此时乡邻都已睡了,没什么动静也是寻常……咱们快走,不知我娘和三弟如何了!”
孙长永立在原地掐指默算一番,眉头皱得益发紧蹙,想了想,将别在腰间的拂尘取在手上。
此时江月寒已站在门首,低声唤道:“孙道长,这里!”
孙长永缓步走过,只听江月寒嘀咕道:“小孩子就是不行,这大半夜的、门也不拴上,万一进了贼人怎么办?”
“江姑娘——”绕过影壁,孙长永站在庭中,悄声道:“家里只有他们二人?”
“对!”江月寒不由得也压低声音,指道:“我娘就在那间点着灯的房里,孙道长请随我来……”说罢抬步便跑。
“慢!”孙长永一声低喝,拂尘甩处、化作丈长青丝,挽住江月寒手臂。
江月寒被长丝缠住顿在当场,急回头道:“怎么?”
孙长永收了青丝,上前附耳道:“我觉着院里不对劲……姑娘不要轻举妄动!”
月光之下,江月寒见孙长永神情诡异,吓得心中一突,不由得点了点头。
孙长永冷冷观察一番,取出张纸符,默念咒语后将符烧了。
眼看着纸符化成的灰烬在冬夜里徐徐飘落,并无异象,孙长永松口气道:“江姑娘你跟在我身后,不要乱跑乱动,见着什么也不要叫喊……”
江月寒被孙长永阴沉之色吓得不轻,只觉得喉中发干,使劲点了点头。
孙长永举着拂尘缓缓探到正房门首,先听听动静,随即伸掌轻推房门。
木门“吱呀”一声,在这阒寂院中显得格外刺耳!江月寒吓得一抖,刚要呼唤、却被孙长永探手止住……
这南北正房一排三间,屋间以布帘相隔——此时木门传出偌大声响,屋中竟一片死寂!
孙长永觉着不对,回头看向江月寒。
江月寒面色纸白,颤声道:“我娘应该在屋里啊,莫非……”心想难道出了什么不测,一急之下便向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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