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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照大千-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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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长永觉着不对,回头看向江月寒。

    江月寒面色纸白,颤声道:“我娘应该在屋里啊,莫非……”心想难道出了什么不测,一急之下便向西屋冲去。

    孙长永一把将她拦在身后,冲上两步撩开门帘——昏灯闪映处,只见床前立着个灰突突的身影!
………………………………

第235节 邪术

    江月寒见那身影先是一惊、继而一喜,叫道:“娘!”——炕边这身影,正是母亲。

    谁知呼唤之后,那身影恍若未觉,依旧是背对着江月寒、孙长永二人。

    “娘!”江月寒又是唤道:“是我啊!您怎么下炕了……”说着便要上前,忽觉手臂一紧,却是被孙长永紧紧攥住。

    江月寒一惊,再看孙长永脸上一片灰败、目中透出恐惧之色,不禁奇道:“道长?”

    孙长永嘶声道:“不要过去!”

    “啊?!”江月寒看看孙长永,又看向炕边身影,道:“那是我娘!”

    “你再看看……”孙长永抖着嘴唇,将江月寒向右侧轻轻一推。

    江月寒站住脚,又看向炕边身影,道:“这、这就是……啊!!”话未说完猛地惨叫一声,身形疾退撞到墙上:“……啊……这是、这是……”

    原来江月寒被孙长永推到一旁,再看去依旧是母亲背影,正说话间却觉出不对——发现不管从哪边看,那炕边身影都只是一道背影!

    “这!这是怎么……”江月寒吓得两足酸软,倚在墙边:“道、道长……”

    孙长永缓缓点头,死死盯住炕边身影沉声道:“如果这是你娘,那她已中了邪术,这叫——囫囵尸。她曾被人用生牛皮紧紧裹住、生生闷死……变成活尸后,不管从哪一面看、都是背影……”

    江月寒已是吓得缩在墙角,听孙长永此言又不甘心,鼓足勇气喊道:“娘!娘!——”

    昏黄灯光下,那背影似是有了感觉,缓缓转动——可不管她如何转,都是背面冲向二人。

    “啊!!”江月寒一声惨叫,又惊又恐,浑身颤抖哭泣起来。

    孙长永见那身影移动,急忙催动咒语烧化一张符咒,淡淡金光映处,那身影被困在炕边。

    “孙道长!”江月寒见了猛然省悟,喊道:“赶快救我娘!救救我娘!”

    “我救不了……你娘已经死了!”孙长永摇头道:“只是不知是谁这般狠毒,用如此至阴邪术将她活活闷死……必是有极深的仇恨才会这么做!”

    “娘!娘——”江月寒闻言、心中悲痛无以复加,又不敢上前,跪在地上号啕大哭!

    “先不要哭了!江姑娘——”孙长永劝道:“你娘已经死了,这只是具活尸,我且将它困在此处,待回头好好超渡了便是——咱们还是先看看……”

    “哎呀!”江月寒猛然惊醒,站起身来叫道:“胜雨!胜雨怎样了?!”说罢又看母亲一眼,抓住孙长永手臂哀泣道:“道长——”

    “我救不了!”孙长永回绝道:“且让她呆在这里,咱们先去看看你三弟,别出了什么岔子才好……”

    “好、好好……”江月寒钗斜发乱、状似颠狂,叫道:“道长随我来,三弟不在这儿、就应该在厢房——”说罢摇摇晃晃冲到院中,也不顾孙长永告诫,放声喊道:“胜雨!胜雨你在哪儿——”

    孙长永怕她出什么乱子,回头又看活尸一眼,急忙跟出。

    此时江月寒已跑进东厢房,但听得惨绝人寰的一声嚎叫,随后便无声息……

    孙长永头皮一紧、飞身蹿去,一脚踹开房门——惨淡月光照映之下,饶是孙长永修行一生、所见无数,也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屋内房梁上吊着个人,地上昏倒的、正是江月寒。

    孙长永靠在门首镇镇心神,取出火折点燃再看,直吓得魂飞魄散!

    *

    只见屋内房梁上吊着一名男童——面色铁灰、双目翻白,身上却是穿着一条大红裙,背上披着蓑衣,胸前别着几朵白花。手脚四肢皆被紧紧缚住,脚下还坠着个大秤砣……

    孙长永这一惊非同小可,缓了缓,要将男童解救下来。火光映处,忽见那男童额顶一闪,孙长永猛然省起一事,登时僵住!

    *

    “江姑娘!江姑娘!”

    江月寒悠悠转醒,心中一惊刚要呼喊,口唇却被一只大手捂住,只听有人低声道:“别喊!我是孙长永!”

    江月寒睁开眼睛点点头,甫一抬眼,又看到右上方胜雨悬挂的双足——浑身剧震,“啊”的一声没发出来,又被孙长永死死捂住。

    “呜——呜——”江月寒放声痛哭,不一时便将孙长永大手哭湿。

    孙长永待她哭了一阵,低声道:“江姑娘你先别难过——这事闹大了……搞不好,咱俩的命都要搭进去!”

    江月寒闻言一颤,又哭一时、勉强收住悲声。

    孙长永低声道:“刚才我察看过了,你三弟……这是被人施了极阴毒的术法!”

    “啊?!”江月寒一声低呼。

    “嘘——”孙长永想了想,悄声道:“你先别叫,且听老夫说得对不对……你看你三弟这里五行相应——红裙为火、秤砣为金、房梁为木、地面为土、蓑衣为水……”

    江月寒虽然识文断字,但哪里懂得这些?孙长永也是慌了神,自言自语权当慰藉。

    咽口唾沫,孙长永又道:“本来这是赶尽杀绝、让亡者永世不得超生的法子……可我用火映照时,见他额上一亮,再细看竟然插着三根分魂针!且这分魂针都被尸油浸过……”

    江月寒听得稀里糊涂,什么“分魂针”、“尸油”的……又是恶心、又是害怕、再加上痛惜三弟,不由得又嘤嘤而泣!

    孙长永见江月寒不再叫喊,便松了手,坐在地上盘算道:“胜雨穿上你的红裙,你是女子、又是他的至亲,此为极阴……他头顶用了分魂针,此为散魂;可为什么脚上挂了坠魂拓,胸前又用了引魂花?如果只是深仇大恨、只需将他魂魄打散,又何必加上坠魂拓和引魂花呢?难道要将你三弟变成厉鬼?可胜雨变成厉鬼,于那人又有什么好处?难道是用来养鬼?……”

    江月寒虽在大悲大痛之中,听到这话也是不寒而栗。

    孙长永忽道:“你三弟多大来着?”

    江月寒抽了一下鼻子,哽咽道:“快十四了……”

    孙长永又道:“生辰八字是什么?”

    江月寒想了想,将胜雨的八字说了。

    “嘶!坏了——”孙长永掐指一算,浓眉微挑道:“胜雨八字纯阴、可他又是纯阳之体!这施术之人不是要养厉鬼,而是为了提取一个至阴至阳的极品精魄……难道、难道是为了炼器?”

    说到此处,孙长永益发笃定:“差不离儿……你看,那人给胜雨穿上红裙散魂,又为了避免魂魄飘散无法提炼、故在脚上加了坠魂拓;秤砣铁制、铁不透阴阳,坠在脚上的魂魄无法远游,只能在死处徘徊……

    接着再用分魂针从胜雨额上分散他的魂魄,将其至阳精魄或是至阴至阳的精魄从胸前的引魂花引出……哎?不对……五行绝土,如此一来不怕胜雨变成厉鬼么?若是变成厉鬼,又如何拿来炼器?这倒是奇了……”

    “呵呵!”

    孙长永正念叨着,猛听耳边传来一声阴惨惨的笑声。

    孙、江二人俱是大惊,孙长永喝道:“谁?”

    “姐姐——”只听那声音又道:“你这是从哪儿找来了一位炼器高手?”
………………………………

第236节 江胜雪

    “啊?!胜雪!”江月寒听到声音,猛然挺直身子张望道:“胜雪?胜雪!……”

    孙长永一拍额头,暗喝一声:“不好!”抓起江月寒便往外退,哪知才一回头,立时僵住——

    只见原本丈许的屋子竟是变成极大,四下望不到头,只有不知从何处照进的月光,映着屋中的二人一尸……

    “墓中宫?”孙长永变色道:“果然是北邙山的奇术……”

    “胜雪!胜雪!”江月寒大声叫道:“胜雪!你在哪里?你在哪里?”

    孙长永暗中一叹,攥住江月寒手臂低声道:“江姑娘——此时你还不明白么?”

    “明白什么?”江月寒抬起头死死盯着孙长永,旋又嘶喊道:“胜雪——胜雪——”这叫声凄厉之极,在空阔的巨室中回荡。

    “姐姐——我在这里!”

    随这一声呼唤,孙、江二人眼前忽然现出一道雪白光芒——光芒笼罩处一个英俊之极的少年道士,正笑看江月寒。

    “胜雪——胜雪!”江月寒见到这少年道士,发疯一般冲过去,却被孙长永死死拽住。

    “放开我!”江月寒转头大叫道:“你放开我!”

    虚影中的江胜雪狠狠盯了孙长永一眼,又柔声向江月寒道:“姐姐,你还好么?”

    “我没事、胜雪!你快跑!”江月寒喊道:“你快跑!”

    “快跑?为什么?”

    “都怪姐姐引来这妖道,他把娘和三弟都杀了——你快跑啊!”江月寒说到此处,放声大哭。

    孙长永一直冷言旁观,只是死死拽住江月寒——此时听她言语眉头一皱,心道这江姑娘承受不住剧变,怕是疯了……

    “胜雪你快跑啊!快!”江月寒一边尽力摆脱孙长永,一边嘶喊道:“这妖道把娘和三弟都杀了!”

    “啊?!”江胜雪作讶然之状,道:“把咱娘杀了?”

    “是啊!都是我的错,你快跑!”

    “不对啊——咱娘……是我杀的!”

    听了这话,江月寒与孙长永俱是惊呼!

    孙长永虽然早已料到,却万想不到江胜雪竟会肆无忌惮地直说出来!

    “啊?!怎么可能?……不会!不可能!”江月寒发疯一般哭喊,只是不再挣扎,软软坐在孙长永脚边,嘶声道:“不可能、胜雪……不可能……胜雪你快跑……”

    那虚影中的江胜雪眨眨眼睛,似要哭出来,哀声道:“姐姐,你伤心了么?”

    “不可能、不可能……不会的……”江月寒已是如痴如聋,坐在地上喃喃自语。

    江胜雪脸上现出哀痛之色,沉声道:“姐姐,不单娘和三弟是我杀的……咱爹也是我杀的!”

    “啊!!——”江月寒闻言一声惨叫,放声痛哭!

    “咱爹死的时候有多惨,你看到了吧?姐姐——”江胜雪低声叹道:“连着十来天昏迷不醒、浑身溃烂,每天从骨头缝里往外透着疼,夜夜在炕上打滚哀号,真是惨不忍闻……临死之时,他的双眼还暴突着!你知道为什么吗姐姐?因为……因为他心里明白——他眼见着,天天夜里都是我在给他下毒啊!”

    孙长永听得浑身一寒,心知此时已处在极危险的境地——也不开口,只是一边思索出路一边暗中施法。

    “……我给咱爹下毒之后,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日夜哀号、却偏偏说不出话来;痛彻骨髓、却偏偏无法晕厥……你知道那有多痛苦么?有多苦么……”说到此处,江胜雪喉中一哽、哭泣起来。

    哭了一时,江胜雪又道:“可就算咱爹受了这么大苦,我还是要在他身上施术、要把他的魂魄抽离出来——我这样做时,你知道我心里多痛么?可是越痛楚,我就越是要做!”说到此处,又哽咽地说不出话来。

    “……后来,没想到被姓刘的那个老王八看出破绽,他让你去求这个老杂毛!可我不会杀那刘老先生,你知道为什么吗?”江胜雪咬牙切齿道:“因为他不是我的亲人、不是我的恩人、也不是我敬重的师友……”

    “师友?”孙长永忽是插了一句。

    江胜雪扫了孙长永一眼,不作理会,又向江月寒道:“姐姐,你这一走、正好给了我施术的机会。我先用囫囵尸之术,把咱娘活活闷死在生牛皮里!可怜她老人家,死时还不知是怎么回事,一个劲儿地哀号嘶喊……我当时就跪在她脚下,抱着她老人家的腿说——娘啊,您别哭了!您把孩儿的心都哭碎了,这都是孩儿干的啊……”

    听到此处孙长永忽是心头一凛,低头喝道:“江姑娘,堵上耳朵!”

    江胜雪听了,阴森森地盯了孙长永一刻,在他耳边用传音之术道:“老东西!虽然我与你无亲无故,照样可以杀你!”

    “结!”孙长永大喝一声,甩出早已备好的符纸,化作一道金圈将自己二人护住。

    “破!”

    这金光圈甫一结成,便被江胜雪阴森森的厉喝打散。

    “啊……”

    孙长永心头陡震,万想不到这江胜雪还未现身,只用一道追魂音便破了自己术法——眼前这少年道士,竟是自己平生罕见的大敌!

    孙长永顾不得多想,弯下腰欲掩住江月寒双耳。忽听耳边江胜雪厉声喝道:“老杂毛找死?!住——”

    孙长永登觉周身一片僵硬,竟再也弯不下腰,赶忙叫道:“江姑娘!”

    江月寒此时委顿于地哀声痛哭,似乎对一切都充耳不闻……

    “江姑娘!你傻了么?快堵住耳朵……”喊道此处,孙长永语声戛然而止,竟是连舌头也僵住了!

    “呵呵,我不会让她傻掉的——我的字字句句、都会钻进她耳中!堵住也没用……”江胜雪在孙长永耳边说完,又换上一副哀声,高叫道:“姐姐——姐姐——”

    “嗯?!”

    听到江胜雪呼唤,江月寒似是有了反应,抬起头痴痴望着身前的雪白虚影。

    “姐!此番回家之前,我虽然从未见过三弟,可你知道我多喜欢他么?”江胜雪微笑道:“回来这几个月,我天天带他到山上去玩,和他打鸟、捉兔子,带他钻山洞……正所谓血肉连心,才没几天、他便与我混得熟了……还叫我二哥呢!……

    你可知道,从未有人叫我‘哥’!我这听了心里有多暖和——在这世上,我就你这么一个姐姐、也就胜雨这么一个弟弟,我一看见你们、想起你们,我这心里就暖得不行……”

    江月寒似被这番言语盅惑,面上露出温柔之色,轻声道:“二弟……”

    “姐姐——”江胜雪又是哭道:“就在刚才、在你们回来之前——我把胜雨捆了又捆,给他套上你的红裙、套上你的蓑衣、还在脚上挂了个大秤砣……然后将他吊死在这房梁上!!

    你知道么?姐——胜雨一开始以为我和他玩呢,后来觉出不对又哭又喊,他一劲儿地喊啊——‘二哥!二哥!’……你听过他喊‘哥’么?对!就是平日里喊我那个样子!声音还像小孩子一样……那一刻,我这心里、痛如刀绞……”

    “不要说了!”江月寒听到说起胜雨,哀苦欲绝,挣扎道:“不要说了不要说了……”

    “姐,你看,你抬头看看,你看胜雨的脸上是不是还有哀求之意?那一刻我心里真在滴血——可是我使劲、使劲地把他吊在梁上,‘卡啦’一声他的脖颈就断了……”说到此处,江胜雪放声大哭:“他就那么看着我!他就那么看着我!他就那么看着平日里最疼他的二哥,生生把他吊死!!

    后来……后来我把他的舌头塞回去——你知道我多么疼他的,伸着舌头那样子不好看……然后我用三根尸油浸过的分魂针,插进他的额顶……”

    “不要说了!!”江月寒发疯一般大叫:“不要说了!不要说了!”

    “姐——”江胜雪痴痴道:“你可知道那时候、我心里是什么感受?”

    “你、你……你不是人、你是畜生!!”江月寒咬牙切齿,骂道:“……你连畜生都不如!”

    “姐!我是人啊……畜生怎么会不如畜生呢——只有人才会不如畜生!”说到此处,江胜雪忽是轻笑一声:“姐,你恨我不?”
………………………………

第237节 炼器秘术

    “不要恨他!!”

    乍闻此言,江月寒与江胜雪均吓了一跳。

    “老杂毛——”江胜雪阴声道:“你怎么能说能动了?有两下子啊……”

    “不要恨他!”孙长永活动活动手脚又重复一遍,眼下虽然还搞不清江胜雪在玩什么花样,但他如此长篇渲染,必有用意。

    江月寒嘴唇都咬破了,“啊”地发出一声大喊,起身向江胜雪扑去——忽觉肩上一沉,被孙长永重重摁住。

    “放开我!放开我!!”江月寒嘶喊道:“我跟他拼了!他不是人!是畜生!”

    “你放开她吧——她伤不到我的!”江胜雪冷笑道:“老杂毛你也知道,这只是个虚影……”

    “江姑娘!江姑娘!”孙长永叫道:“你且静静,这厮不在这里!”

    江月寒又哭又喊、状似疯狂,死命地向江胜雪冲去。

    孙长永怕江胜雪那道虚影有什么古怪,直是不肯松手。

    江月寒挣脱不开,放声向江胜雪骂道:“你个畜生、王八蛋!你个禽兽不如的狗东西!”

    “你骂我是王八蛋?骂我是狗?”江胜雪委屈道:“姐,你怎能这样说呢——你骂我没关系,可怎能辱及咱刚辞世的双亲呢?我若是王八蛋、是狗,那他们成什么了?姐,你这么说我可不答应……”

    “你个畜生!你个王八蛋!你个挨千刀的混帐!”江月寒依旧是痛骂不休,可她久居闺中、不会什么恶语,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

    “江胜雪——”孙长永心知江月寒再狂怒下去,必中江胜雪的奸计,忙打岔道:“你的手段我很是佩服,可有一点我不明白……”

    “哦?”江胜雪淡淡笑道:“您老请问,在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孙长永心中一凛,知道江胜雪必是动了杀机,只怕今日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孙长永想了想,道:“我看阁下手段,必是精通道、巫两道!”

    “哦?你看出来了?”江胜雪微讶之后露出赞赏之意:“然后呢?”

    “……王八蛋!你个兔崽子!”江月寒依旧在放声痛骂。

    “姐——你这样很吵的……”江胜雪一皱眉,道:“我和这位道长正说话呢!”说罢一挥手,似将一物堵住江月寒喉舌。江月寒口中“唔唔”有声,仍在痛骂不休。

    孙长永心道——江月寒被堵住唇舌,只怕会更加愤怒、恨意更是增长,这样一来,必会着了江胜雪的道——可一时又想不出什么对策。

    思咐一时,孙长永又朗声道:“老夫于炼器上颇有些心得,养鬼之术也略有耳闻。可是阁下这番举动,老夫倒有些看不懂了……”

    “请讲!”

    孙长永指了指梁上吊着的江胜雨,道:“这孩子命格属水,含极冤、又是离地而死,那他冤魂必是五行绝土。若是养鬼,找个五行缺土的魂魄实是另人费解……”孙长永一边说着,一边将双手藏在背后暗作准备。

    “那先生以为如何?”江胜雪倒是听得饶有兴味,问道。

    “如果不是养鬼,那就可能是炼器——”孙长永一方面是拖延时间,另一方面对这炼器之术颇为痴迷、确有求教之意,便道:“人有三魂七魄,三魂是天魂、地魂、人魂,七魄为尸狗、伏矢、雀阴、容贼、非毒、除秽、臭肺……这魄为七欲所化,肉身不在七魄不存,故这七魄不用考虑……

    三魂之中呢,人死七日后天魂归天路、地魂归地府,人魂则徘徊于枉死之处。这胜雨尸身离地,地魂返地已是不能;脚坠秤砣,天魂也不得升天——故而阁下,应是想集齐这孩子的三魂。三魂七日后才能各行其路,阁下便用散魂针强迫三魂分离,以便及时收走……”

    “呵呵!”江胜雪笑道:“先生确实有两下子——不过说了半天,先生到底有何不明呢?”

    “人之三魂为元神、阳神、阴神……”孙长永说到此处,忽是抬头紧紧盯住孙胜雪双眼:“化宝炼器时,若材料欠缺、或急于求成,便会夺人三魂补足凑数!”

    江胜雪的身影似是微微一晃,道:“这又如何?”

    “……因材料缺乏、或急于法器大成,而用邪法夺魂,这个老夫倒也知道。不过——”孙长永皱眉道:“不过阁下这手段又极像养鬼之术……可阁下若是养出五行缺损的厉鬼,难道能用之炼器么?阁下若是为了炼器,又何必让这些人临死时生大嗔恨,就不怕这些鬼魂太凶、反噬其主么?”

    “哈哈!精彩精彩!——”江胜雪捬掌笑道:“天下炼器者想到这里,也就到头了。若非曾历奇遇,在下也只能想到此处……想问先生一句,这其中的矛盾之处、先生真想听么?”

    孙长永听江胜雪语中满是威胁之意,心中一震,咬牙道:“朝闻道夕死可矣——既已到了此处,不问个明白、老夫也舍不得离开……”

    “好!”江胜雪见孙长永竟毫不畏惧,心中恼怒,切齿道:“那我今日就给先生讲上一讲,日后先生若有机缘修炼鬼仙时——呵呵,也不会再糊涂了……”

    此时江月寒浑没了气力,瘫软在地,口中“依唔”有声,不知在说些什么。

    “我自幼在北邙山下三福观修行,这个我姐知道……是不是?姐!”江胜雪看了地上的江月寒一眼,微微一笑道:“自幼便在观中修习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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