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灵行传-第20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原来如此，真是面好盾牌。〃煞星赞叹着。

　　　　亚瑟急了：〃你他妈的别光顾着唠叨，快点通过亚空间通道啊！！〃

　　　　狮鹫盾并不能长时间使用，它一旦失效，亚瑟他们必定一命呜呼！

　　　　煞星这混蛋不仅不在意，还在时空通道里慢悠悠地飞，亚瑟真想一剑砍死这条笨龙！

　　　　〃嗯呼呼，小气的家伙。〃煞星恶作剧般冷笑几声。

　　　　数秒过后，四周的放电声渐渐远去，他们顺利通过了亚空间。
………………………………

第601章　波折之于复归（四）

　　　　亚瑟收回盾，审视四周。

　　　　这里正是布林迪西的城堡之外。一场大战刚结束，现场尸横遍野，血染黄沙。

　　　　罗马的士兵们到处忙乎，想在夜色完全黑下来以前收拾好这个战场。

　　　　〃好惨烈。〃亚瑟从龙背上落地，往城堡走去。

　　　　〃这并不是最惨烈的战场。〃里昂迪更斯也跟上，〃日尔曼和北冰洋的战场也打得很激烈。尤恩斯之前说了，＇海上全是浮尸，尸臭熏死鱼儿＇。…………………你该去看看这副光景，陛下。〃

　　　　亚瑟却表现出一副不关心：〃有空再说。煞星？你怎么还不回去？〃

　　　　〃我跟着来你有意见吗，＇陛下＇？〃煞星顶回一句，用嘲讽的语气说着＇陛下＇二字。

　　　　龙都如此讨厌，如此自私自大，自作主张。但亚瑟并没有迁怒于金闪闪，煞星与亚瑟的交情之深，偶尔几句斗嘴实在不是什大不了的事情。

　　　　相反，煞星故意留下来，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随便你。〃亚瑟猜测着龙的图谋，这事大多和龙口中说过的那个＇她＇有关。

　　　　骑士王故意不去过问，好等煞星自己耐不住性子，把一切抖擞出来。

　　　　到那个时候，就是煞星有求于亚瑟，亚瑟可以漫天杀价了。

　　　　经历了阿瓦隆一行的洗礼，亚瑟变得更加狡猾（奸诈）了。

　　　　〃这里是怎么回事？〃看见亚瑟一行人突然出现在战场上，罗马将军赛尔纳斯赶过来查看究竟。因为战斗刚刚完结不久，他还一惊一乍的。

　　　　〃我们只是路过的。〃亚瑟冷笑。

　　　　〃什么？你………………〃赛尔纳斯腰间的剑正要出鞘。

　　　　〃大胆贱民！〃里昂迪更斯大声吆喝道，〃看见潘托拉肯的国王不仅不下跪行礼，居然还想拔剑？！〃

　　　　〃啊！〃赛尔纳斯这才认出发话者是天位骑士里昂迪更斯，那么这位头戴皇冠，身穿黑龙甲，腰间佩着圣王之剑的年轻人，想必就是传说中的亚瑟王了！

　　　　赛尔纳斯急忙跪下：〃小人该死，没能马上认出鼎鼎大名的亚瑟王陛下！〃

　　　　周围正在忙乎的士兵们听见里昂迪更斯的吆喝，再看见赛尔纳斯的态度，知道那是一位大人物，也慌忙跪下朝拜。

　　　　〃都起来。忙自己的活去。〃亚瑟应答一句，冷冰冰的一句。没有给人特别的亲切感，也没有带上盛气凌人的威严。

　　　　士兵们行完礼以后都散去了，他们还有一大堆活要做，也顾不上这么多。

　　　　赛尔纳斯却不敢怠慢，连忙问道：〃亚瑟王陛下，您这次来布林迪西是因为………………〃

　　　　〃要找一个人。这事很急。嗯，你是……………？〃

　　　　〃在下是罗马的将军赛尔纳斯。〃将军答道。

　　　　〃赛尔纳斯将军，〃亚瑟试着描述贝迪维尔的长相，〃那是个十三岁的兽人少年，全身银白色毛发，矮个子，蓝色眼睛。他应该随部队在这附近出现过………………〃

　　　　亚瑟描述的是狼人少年贝迪维尔。赛尔纳斯的脑中却想到了另一个相似的形象………………虎人少年艾尔伯特。他太在意这名虎人了，以致于不假思索地把亚瑟的的描述对号入座到艾尔身上。

　　　　却阴差阳错地对上了号。

　　　　现在控制着艾尔伯特身体的确实是贝迪维尔。（二人用换魂石对调身体了。）

　　　　〃那个小子吗。〃赛尔纳斯面有难色，〃现在见他有点麻烦啊。〃

　　　　说不定艾尔伯特（贝迪维尔）已经吃下有毒的饭菜，毒发身亡了。

　　　　亚瑟王的态度如此关切，那小子难道是王的重要的人？

　　　　让亚瑟王得知虎人少年的死，事情就闹大了。

　　　　赛尔纳斯还在想着如何蒙混过关，亚瑟却不耐烦地道：〃别绕圈子。现在就带朕去见他。这事很急，朕没空跟你闲耗！〃

　　　　赛尔纳斯皱着眉。没想到亚瑟王的态度如此强硬。这次是大祸临头，避无可避了！

　　　　〃好吧。这边请，陛下。〃赛尔纳斯暗自捏了一把汗，硬着头皮给亚瑟王带路。

　　　　同一时间，布林迪西的地牢里。

　　　　士兵端上来另一盘饭菜。除了面包和燕麦粥以外，还额外加送了一只鸡腿。

　　　　剧毒就藏在鸡腿里。这次是万无一失，既不怕饭菜洒在地上露馅，又能确保艾尔伯特吃下去的完美作战。

　　　　〃哇呀，好丰富。谢了！〃艾尔伯特（贝迪维尔）接过那盘饭菜，席地而坐，开始大吃起来。

　　　　一旁的卡多尔却皱着眉头。今天送饭的士兵实在太奇怪了。连送三次饭，多么体贴周到的服务。

　　　　他看见艾尔伯特吃了几口面包，没有问题的样子，稍微放松了警惕。

　　　　（是我多心了吗？）

　　　　同一时间，布林迪西郊外的军营里。

　　　　〃那么，我先回实验室了。〃默林道。

　　　　〃不先吃点东西补充体力？〃伊文担忧地看着默林那苍白如纸的脸。

　　　　其实，默林的脸本来就这样白。

　　　　〃吃饭就算了。〃默林转眼看着身旁的伊莱恩。龙人少年用几乎是哀求的目光看着默林，一刻也没有停过。

　　　　被一个孩子这样期待着，默林又怎能丢下工作，心安理得地吃饭？

　　　　〃我马上去实验室把博尔斯修好，这样行吧？〃默林叹息道，〃你留在这里边吃饭边等吧，孩子。〃

　　　　伊莱恩摇着头，执意要跟着默林去实验室的样子。

　　　　〃好吧，你就跟来吧。〃默林从桌子上拿走一条长的法国面包，〃在实验室里啃这个充饥，别饿晕了。〃

　　　　〃嗯。〃龙人少年点了点头。

　　　　〃那么，〃大法师又对伊文说，〃我要去忙了，你们负责把事情报告给亚瑟吧。可别忘了啊。〃

　　　　〃知道了。〃伊文还没有说完，默林已经带着伊莱恩传送走了。

　　　　〃那么，〃瞬间吃完饭的雅格洛维站起来，〃我和帕西瓦也该走了。父亲在布拉格的战斗告急，我们得去支援。〃

　　　　〃去吧。多保重。〃伊文点了下头，〃感谢你们一路以来的帮助。〃

　　　　两日人走出营帐，去找他们的铁骑，准备离开了。

　　　　〃那么，〃霍尔大公爵转而问半龙少年，〃你要向我报告的军情是？〃

　　　　〃嗯，让我想想………………〃伊文一边组织着语言，想着该从哪里开始叙述任务的细节。

　　　　他一动脑子喉咙便干渴难耐，下意识地拿起一杯果汁，咕嘟咕嘟都喝起来。

　　　　〃呃，好奇怪………………〃他正想把军情报告给霍尔，却开始觉得眩晕，整个世界在天旋地转。

　　　　〃咦？你怎么把我的酒喝掉了？！〃霍尔嚷道。

　　　　伊文这时才看清楚自己手中那杯〃果汁〃。那根本不是果汁，而是一杯葡萄酒！

　　　　〃噢，糟………………〃酒量为零的伊文啪地倒在桌面上，以神一般的速度睡着了。

　　　　〃嘿，孩子！〃霍尔被伊文的＇瞬间喝醉＇神技吓了一惊，摇了摇伊文，〃先别睡！快醒醒啊！你不是有急事要向我报告吗？！〃

　　　　太迟了。喝得烂醉的伊文呼呼大睡，根本叫不醒。

　　　　摇了伊文数分钟仍无结果，霍尔无奈终于放弃了，〃算了，等你明天醒来再向我报告吧。〃

　　　　〃嗯，〃伊文还想说什么，但一开口喉咙里马上就有一股激流泄出：〃呃呃呃呃呃呃。〃

　　　　〃噢！〃霍尔的食欲完全消失了，他连忙出去吩咐营帐外守候的骑士们：〃你们帮他收拾一下。我回城里走走。〃

　　　　〃是的，团长大人。〃骑士们跑进营帐里收拾残局。
………………………………

第602章　波折之于复归（五）

　　　　同一时间，布林迪西堡。

　　　　〃嗯？〃亚瑟跟着赛尔纳斯将军来到地牢，越往下走就越是疑惑。贝迪维尔为什么会在这种地方？

　　　　赛尔纳斯带亚瑟来到牢狱前，亚瑟的疑惑更加深了。

　　　　在地牢里，一个人影正忙着吃饭。

　　　　他似乎十分饿，此刻正狼吞虎咽，吃得津津有味。

　　　　如此粗俗的吃法，亚瑟似曾相识。贝迪维尔饿慌了才会这样吃喝。

　　　　但是，好像有什么不同。贝迪维尔长这副模样吗？

　　　　〃陛下！〃骑士卡多尔看见亚瑟王的莅临，马上跪下行礼。

　　　　亚瑟挥了挥手，要卡多尔在一旁别作声。

　　　　〃贝迪？〃他唤了一声。

　　　　虎人少年放下手中的汤匙，转头看着亚瑟：〃亚，亚瑟？！你终于回来了！〃

　　　　确实是贝迪维尔不错。虽然外貌改变，声音变化，但贝迪维尔的举手投足，每一个小动作都铭刻在其灵魂之中，亚瑟一眼就能认出来。

　　　　〃对，我回来了。〃骑士王微笑道，〃我有很多事情想对你说，但现在，先让我确认几件事。〃

　　　　〃确认？〃

　　　　〃赛尔纳斯将军，把这孩子从牢里放出来。〃亚瑟命令道。

　　　　〃对不起，陛下。唯有这一点，在下办不到。〃

　　　　〃朕不会再说第二次。〃亚瑟摆起王的架子，〃真要朕去请示你们的罗马皇帝，要他的批准吗？〃

　　　　〃不，这个………………〃

　　　　〃那是朕的骑士，朕现在就要把他从牢里释放出来。不满吗？〃

　　　　〃不，哪里敢………………〃无奈之下，赛尔纳斯吩咐手下几句。士兵们打开了牢房的门。

　　　　牢房的门吱的一声打开，艾尔伯特（贝迪维尔）也从其中冲了出来。

　　　　〃亚瑟！〃虎人少年走到骑士王身前就想来个拥抱，〃我有好多话想对你说………………〃

　　　　〃那些以后再说。〃亚瑟推开对方（因为艾尔实在太脏了），双手夹住虎人少年的脸，上下左右仔细地端详。

　　　　不，这是只老虎。这怎么看都是一只老虎。

　　　　难道白狼的死，改变了因果定律，让贝迪维尔从狼变成了老虎？这可能吗？

　　　　不，这世界无奇不有。亚瑟曾经运用＇第四奇迹＇的力量把帕拉米迪斯三父子的人生都改变了，连他们的名字都改掉了。

　　　　狼人变成虎人这种事……也并非不可能吧？

　　　　〃贝迪，〃为了以防万一，亚瑟还是开口问道：〃你好好想想，你的身体最近有否发生过任何变化？比如说，缺少了某种感情……或者记忆，之类的。〃

　　　　艾尔伯特（贝迪维尔）没有听懂亚瑟的发问，仅报以一脸茫然：〃好像没什喵变化吧……我想？〃

　　　　圣灵白狼的死，让贝迪维尔永远失去了关于他哥哥帕帕洛夫的记忆。并不是＇忘记了＇，而是，从一开始就不知道有帕帕洛夫这个哥哥。

　　　　所以，就算问他〃忘记了什么〃，他也不可能想起来。

　　　　记忆中不存在的东西，从一开始就不存在。

　　　　〃是吗？〃知道问也是无补于事，亚瑟很快就放弃了。

　　　　（只能靠长期的观察来查明贝迪维尔失去了什么。）

　　　　（他既然没有＇失去过什么＇的自觉，那么，失去的东西恐怕微不足道，不会影响贝迪的生活吧？）

　　　　（那样的话还好。）

　　　　亚瑟叹了一口气，〃我们走吧，日尔曼那边的战况告急，我可能需要你的帮助。〃

　　　　〃陛下？！〃赛尔纳斯又按捺不住了。把这名危险的兽人从牢里放出来还能接受，但亚瑟王居然想带走这名兽人？！

　　　　〃什么？〃亚瑟瞟了罗马将军一眼：〃你又想碍朕的事？你想死吗，赛尔纳斯将军？〃

　　　　〃可是，陛下，他是一名危险的兽人………………〃

　　　　〃朕也很危险，你难道要连朕也关起来吗？〃

　　　　赛尔纳斯被质问得哑口无言。一旁的里昂迪更斯大公爵在痛苦地憋着笑，脸都发黑了，几乎要窒息的样子。

　　　　咕………………

　　　　就在这时候，亚瑟的肚子一阵巨响。

　　　　亚瑟别过脸去，掩饰着脸上的羞愧。

　　　　〃难道说，亚瑟你还没有吃晚饭？〃贝迪维尔转过去抓起盘子里的鸡腿，〃这是我特地留到最后吃的好东西。要吃吗？〃

　　　　赛尔纳斯惊了：〃大胆！居然把下贱的囚食递给陛下………………〃

　　　　〃谢谢，贝迪。〃亚瑟若无其事地接过鸡腿，在众人面前吃起来。

　　　　不，不算是在众人面前吃。鸡腿在亚瑟手里以闪电般的速度瞬间消失，眨眼就只剩下骨头了。

　　　　〃嗯，味道有点奇怪。罗马风味吗？〃亚瑟接过里昂迪更斯递上来的手帕擦着嘴。

　　　　〃你这瞬间吃东西的神技，我永远都学不会。〃艾尔伯特（贝迪维尔）瞪着眼道。

　　　　〃那么，〃亚瑟转而对赛尔纳斯道，〃这里没你的事了，赛尔纳斯将军。去干你该干的事情罢。〃

　　　　一滴冷汗自赛尔纳斯额角上滑落。

　　　　释放艾尔伯特已是次要的问题。

　　　　亚瑟王把带毒的鸡腿吃下去了，这下要出大事了。

　　　　毒杀同盟国的国王陛下！

　　　　若查出他是这件事的主谋，赛尔纳斯死一千次都不够！

　　　　但他又无法说出这件事的内情，只好魂不守舍地匆匆退走。

　　　　〃？〃霍尔大公爵听见亚瑟王到来的消息，急急忙忙地赶来地牢，刚好和赛尔纳斯擦肩而过。（对方却似乎没有看见霍尔，在想别的事情出神。）

　　　　〃陛下！〃霍尔一看见亚瑟头上的皇冠就惊呼，〃恭喜陛下！陛下威武！〃

　　　　〃少来了。〃亚瑟看着霍尔，〃霍尔，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朕的骑士会………………〃

　　　　〃不是霍尔大公爵的错，是我主动提出要和艾尔互换身体的。〃艾尔伯特（贝迪维尔）抢着为霍尔辩护道。

　　　　〃互换身体？〃亚瑟一阵疑惑。

　　　　〃是＇换魂石＇，潘托拉肯的国宝。〃亚瑟头上的圣灵皇冠发话了。

　　　　亚瑟看着霍尔，又快速扫视了艾尔伯特的全身。

　　　　一只猫的影像自骑士王的脑海里浮现。

　　　　霍尔养的猫儿华莱士。

　　　　牢房里的白虎少年。

　　　　赛尔纳斯那个不自然的态度。

　　　　凭借着惊人的逻辑统合能力，亚瑟瞬间理解了一切。

　　　　他怒了：〃霍尔，你好大的胆子。私自使用潘托拉肯的国宝，就是为了借用朕的面子，去救你的儿子？〃

　　　　〃嗯，什喵？！〃虎人少年惊呼。

　　　　〃属下罪该万死！〃霍尔跪下请罪道。

　　　　亚瑟再次打量着虎人少年：〃贝迪，这就是你提到过的那位朋友吗？〃

　　　　〃是的。他就是艾尔伯特。〃艾尔伯特（贝迪维尔）若无其事地谈论着自己这幅身体的主人，如同把以为不在场的朋友介绍给亚瑟。

　　　　亚瑟闷哼一声：〃这就是卡玛（命运）之轮回吗？一个本应消逝的生命，竟以时空投影的方式重新回到这个世上………………〃

　　　　〃什喵？〃

　　　　〃不，没什么。〃亚瑟看着霍尔，毫不客气地道：〃你算计得真好，老狐狸。〃

　　　　〃陛下英明，一切都被陛下看穿了。〃霍尔仍然跪在地上，低叹道。

　　　　〃命运总是眷顾着你呢。〃亚瑟冷笑，〃也罢，对你的处罚容后再说。你就继续守好布林迪西。

　　　　朕，贝迪和里昂迪更斯要去日尔曼，帮朕准备交通工具吧。〃

　　　　〃陛下请使用罪臣的龙骑。用那个的话，应该能在明日黎明前赶到布拉格。〃

　　　　〃很好，马上准备。〃亚瑟命令道。

　　　　霍尔点了点头，退下去办事了。
………………………………

第603章　波折之于复归（六）

　　　　等霍尔大公爵退下去后，亚瑟催促道：〃贝迪，你也换一下装备。〃

　　　　〃可是………………〃虎人少年犹豫了。

　　　　果然要上战场吗？而且现在使用的是艾尔伯特的身体。上战场就意味着要杀人，要用艾尔的手去杀其他兽人。不论是于艾尔的立场还是于贝迪的立场都十分不妙。

　　　　〃若不想帮忙的话，在一旁看着就好。〃亚瑟轻描淡写地一笑，〃见证这一切，见证战争的丑恶吧。你那个朋友也能看到的，对吧？〃

　　　　换魂石的效果过去以后，交换意识的二人记忆该怎么分配，还是个未知数。两个人的经历大概会共享吧。

　　　　亚瑟带艾尔伯特（贝迪维尔）去日尔曼，是让为了让贝迪维尔见证这场战争，也是为了让艾尔伯特能看到同样的光景。

　　　　骑士王轻轻拍了一下虎人少年的头：〃好好看着这一切。

　　　　………………然后，凭你们自己的良心去判断是非对错，试着想出解决方法。〃

　　　　〃为了阻止战争？〃

　　　　〃为了开拓出一个新的＇未来＇。〃亚瑟怜爱地看着虎人少年：〃我终究只是一台战争机器，只知道杀戮。真正能为世界带来和平的，是你们。

　　　　所以，拜托你们了。

　　　　好好想想。用尽全力去思考。想出让世界变得更好的方法。

　　　　你们只管想出方法就好。

　　　　………………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我去实现吧。〃

　　　　（他是认真的。）

　　　　艾尔伯特（贝迪维尔）用惊异的目光看着亚瑟王。

　　　　没错。看着那双眼睛，就能理解。

　　　　他是黑暗中的光明，他拥有实现梦想的力量。

　　　　………………即使没有灵魂，即使内心空空如也。

　　　　但是，给他一个可行的方案，他就能把梦想化作现实。

　　　　这位王者无所不能。他只为帮助面前这位兽人少年实现梦想而来。

　　　　〃知道了，亚瑟。〃虎人少年叹了一口气，〃我跟你一起去吧。我会努力想办法，让这场战争结束。〃

　　　　〃一言为定。〃亚瑟举起右手，伸出大姆指。

　　　　〃一言为定。〃艾尔伯特（贝迪维尔）也伸出姆指，与亚瑟的手指印在一起。

　　　　以他们的灵魂起誓，二人许下一个永不违背的誓约。

　　　　一旁的众人看着这一切，心中怀着各自复杂的想法。

　　　　他们面前这个亚瑟王看似很幼稚，而且对兽人表现出过分的友好………………然而，事实真的如此吗？

　　　　这里不存在以杀为乐的极恶之徒。任何人都想以最少的流血来达成和平。

　　　　即使好战贪玩，以打斗为乐的里昂迪更斯大公爵，此刻也被亚瑟王的真诚撼动了。

　　　　他面前的这名少年，或许真的能够为世界带来和平。

　　　　不。不是＇或许＇。是一定能够。

　　　　即使还没有任何终结战争的方法，即使这个世界已在战火中分崩离析，无所不能的亚瑟王总会想到办法逆转一切。

　　　　骑士王亚瑟，是黑暗中引导人们走向光明的灯火。

　　　　他的本质就是光明。

　　　　同一时间，突厥大沼地。

　　　　〃呜，轻点儿。〃图坦族长俯卧在地上，一边让其他象人往他腰上涂药，一边听着众人的讲解。

　　　　〃你真的卡在传送门里了？〃帕拉米迪斯不禁好奇地问了一句。

　　　　〃我想，那传送门最初的设计，并没有打算让体型庞大的象人通过。很抱歉，没有帮上忙。〃语毕，象人族长瞪了在旁偷笑的崔斯坦一眼。

　　　　〃那么，〃帕拉米迪斯一边整理着装备，一边囫囵吞枣般随便抓了一些干粮吃，〃等薇薇安一回来，我们就出发往世界之壁。一直以来给你们添了这么多麻烦了，真抱歉。族长大人今后请多保重。〃

　　　　图坦吸了一口烟：〃慢着。我们也去帮忙。〃

　　　　〃什么？！可是，你们突厥族………………〃

　　　　〃虽然不能帮上什么大忙，＇斯基德普拉特尼方舟＇至少能在外围为你们提供火力支援。〃图坦挪开烟斗，呼了一口起，〃既然明知道世界之壁不能打开，我族也不能坐以待毙。你就让我们帮点小忙吧。〃

　　　　〃那……好吧，谢谢。〃帕拉米迪斯低声答应道。

　　　　把象人们也搀和进这件事里，帕拉米迪斯深感愧疚。但现在的他们确实严重缺乏战斗力，多一份帮忙的力量也好，来者不拒。

　　　　〃把这个也带上吧。〃图坦把手中的长枪丢给帕拉米。

　　　　豹人战士接过流星枪更古尼尔：〃这是你们一族的至宝！我怎么可以………………〃

　　　　图坦若无其事地又吸了一口烟：〃既然我扭伤了腰不能出战，你就拿起这武器代我出战吧。〃

　　　　〃嗯。好吧。〃大猫把神枪握在手中。有这种强大的古代神器在手，至少能够稍微扭转一下劣势。

　　　　〃最大的问题是那条暗金龙。〃贝迪维尔（意识是艾尔伯特）思索道，〃那东西披着煞星的龙甲，几乎刀枪不入。再遇上它怎么办？〃

　　　　〃那个的话，你大可不必担心。〃兔人莱德伸手摸进自己的腹部。

　　　　世代行商的兔人们有一个近乎扭曲的习惯。他们喜欢把施有亚空间魔术的皮口袋缝在自己腹部，以存放贵重财物。

　　　　莱德腹部缝着的这个亚空间口袋，更是他自小就缝上的，经长年积累，几乎和莱德的肚皮同化了。

　　　　这个半月形的皮口袋里，施有强大的亚空间魔术，其中的亚空间约有三十立方英寸之大，能够存放大量货物。

　　　　而且放入亚空间的物体不再受现实世界的重力影响，也就是说，没有重量。

　　　　〃看看我都拿到了什么？〃莱德从腹部的亚空间口袋里摸出一只大袋子，袋子沉重地砸落在地。

　　　　袋子落在地面上的同时，发出金属碰撞的哐啷之声。金色光彩从其中缓缓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