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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灵行传-第2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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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场决斗，赢的是亚瑟才对！
〃不！！………………〃
一道白影却在这个瞬间冲入二人之间，搅乱了战局！
刷！亚瑟的剑狠狠地贯穿某人的腹部！
啪滋！罗布尔的剑也刺穿了某人的胸膛！
〃咳……〃那个人影吐了一口血。
〃什么！？〃亚瑟大惊。
〃你疯了吗？！〃罗布尔也停了手。他的老虎眼睛圆瞪起来，看着他的儿子艾尔伯特。
〃我……〃艾尔伯特（贝迪维尔）低声喘了一口气，脸色苍白如纸：〃我能想到的……就只有这个办法了……让你们停止厮杀的……方法……〃
〃不！！！！〃亚瑟尖叫着放开了握剑的手，他从怀里抽出备用的武器……………他的龙武匕首，一下右晃绕过虎人少年，来到罗布尔跟前：〃你给我滚开！〃
他的龙武匕首应声而出，滔天的火浪席卷虎人族长。虽然有时空转移装甲的无敌庇护，罗布尔仍被这迎面而来的火焰吓了一条，出于生物对火的天生恐惧感，他往后跳出好几码，连手中那把长剑也放弃了。
〃贝迪，你忍住，我马上给你疗伤………………〃亚瑟小心翼翼地拔出艾尔伯特腹部和胸口的两把剑。
两把剑一被拔走，虎人少年的伤口马上以惊人的气势喷涌出鲜血。按这个流血量，即使是拥有强韧体魄的兽人，恐怕也坚持不了一刻钟。
亚瑟没有多想片刻，立即从他的圣灵皇冠里进行了召唤。
一道白光从皇冠的光环中飞出。
一只鸟儿飞出。全身雪白的鸟儿，却在翅膀和尾羽末梢带着七色彩虹光泽。即使是现实世界里，这种生物也十分罕见：这是一只天堂鸟。
这种神奇的鸟儿被誉为疗伤圣手，仅凭歌声便能治愈人心，从它羽毛间抖落的光子粉尘能瞬间愈合伤口。
圣灵化的天堂鸟更把治愈能力进化到了极致。它围绕艾尔伯特飞翔，使出的七色粉尘洒落在虎人少年的伤口上，让本应狂喷鲜血的伤口马上收敛，愈合！
尽管如此，艾尔（贝迪）受的伤仍然很重，还没有办法脱离死亡的危险。
〃呜呜……〃艾尔伯特（贝迪维尔）恢复了些许体力，嘴角涌出几口鲜血，〃我对艾尔做了很不好的事情……〃
〃别说话。我会治好你的。〃亚瑟低声道。骑士王本应大声斥责这名坏了大事的虎人少年，但骂人的话却一直卡在亚瑟喉咙里，总是无法说出口。
贝迪维尔就是这样的笨蛋。宁愿让自己承受一切伤害，都不愿意让他认识的人们受伤。
一方是亚瑟，而另一方是艾尔的父亲，无论谁胜谁负，都不是贝迪维尔想看到的结果。
（你到底想怎样？心软的蠢蛋。）
（仅凭一颗盲目的善心，就能拯救世界吗？）
亚瑟撕碎自己的衣袖，为艾尔伯特（贝迪维尔）迅速包扎着伤口。
〃好困……〃虎人少年的眼睛却渐渐合上了。
〃不！快醒醒！别死啊！！〃亚瑟惊呼道，一边为虎人少年做着心肺复苏按摩。
但艾尔伯特的心脏已经停顿了。
骑士王瞪大眼睛看着虎人少年冰冷的尸体。
艾尔伯特的身体死了？到底会变成怎样？在这副身体内的贝迪维尔的意识也会跟着一起死吗？还是说，已经回去属于他的身体里去呢？………………
亚瑟彷徨地站起来，用幽魂般的目光看着他的对手罗布尔。
〃他死了。被我们杀死的。………………还要打吗？〃
亚瑟今天把最后的圣灵也用完了，就连王之领域的效果也完全消失。这本是罗布尔反击的绝佳几乎。
但他没有这样做。失去了儿子，罗布尔的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他报以一脸漠然：〃真是扫兴。今天就先放过你，骑士王。我们明天再决一死战。〃
他高速奔跑起来，只消几秒便没了影。
〃陛下？〃里昂迪更斯此时已经镇压完敌军，回来和亚瑟汇合。
亚瑟心不在焉，嘴里机械地指挥着：〃你去帮帕林洛尔收拾残局。整理一下布拉格的兵力，看看这座死城里是否还剩下生还者。〃
〃遵命，陛下。〃天位骑士里昂迪更斯行了个礼，快速地退下去。
〃那小子死了吗？〃煞星也赶回来了，看着地上艾尔伯特的尸体冷笑。
亚瑟瞪了煞星一眼：〃别惹我，我心情不好。视情况而定，我可能会动手砍你。〃
煞星感到背脊发凉：〃好凶。我不说笑就是了。若没我的事，我就………………〃
亚瑟哪里肯放煞星走：〃你去点一把火，把战场上所有尸体都烧干净。这么多尸体，要是被魅魔利用了，后果会很严重。〃
星辉龙不禁抱怨：〃这种脏累活儿………………〃
亚瑟又狠瞪煞星一眼。
〃好，好，我去就是了………………〃煞星逃避似的飞走了，在这片荒野的空中盘旋，不断往地面上吐出龙焰，把漫山遍野的尸体点燃。
亚瑟则静坐在艾尔伯特的尸体旁，看着夜幕下一道道火柱冲天而起，照亮着晚风下的幽暗。
………………………………
第617章 激战之于边境（十一）
〃贝迪，你真是一个笨蛋。明明说好了要一起想办法终结这场战争的。〃骑士王低声呢喃着，话语中充满无尽的哀恸，〃怎么可以丢下我一个人走了。你叫我一个人怎么办？〃
面对亚瑟的低语，虎人少年的遗体只报以无尽的沉默。他的脸如此安详，仿佛只是睡着了而已。
亚瑟伸手摸挲着老虎的额头：〃我是个没有灵魂的人，现在是，以后恐怕也不可能有好转。
我这种人，除了杀戮与破坏，什么都做不到。
………………但你是不同的。你心中充满了爱。
你的善良能化腐朽为神奇，让这个盲目疮痍，只剩下绝望的世界，一次次地生出奇迹。
若非英年早逝，总有一天，能够真正拯救这个世界的人，恐怕就是你吧。〃
骑士王在夜风的寒冷中瑟缩了一下，〃所以我羡慕你，一向都在羡慕，只是从未告诉过任何人而已。
……如果有来世的话，我真心希望我们能够再一次做朋友。永远的好朋友。
永远的，好兄弟。〃
亚瑟王站起来，长叹了一口气。
他看着艾尔伯特（贝迪维尔）冰冷的遗体，最后一次，作了一个道别的鞠躬。
然后，骑士王往手掌里吹气，捏出一个明亮的龙焰火球。
〃再见了，贝迪。你一路走好。〃
那既是生命之火，也是死亡之火。既迎接新生，也送别死亡。
亚瑟向虎人少年投出了龙焰火球，打算焚化友人的遗体。
碰！龙焰火球落在艾尔伯特身上，瞬间便蔓延开来，把虎人少年的遗体完全吞没了。
亚瑟看着这团燃烧得异常明亮火焰，哀伤地转身离去………………
嗖！………………
有什么东西，却从火焰中突然冲出，它扬起的风暴把火焰吹佛得四散流窜！
亚瑟惊讶地回头张望，只见白虎少年升浮于半空之中。
从天空，不，从月亮之中射落一道耀眼的光束，稳当地落在艾尔伯特的胸口上。
虎人少年展开双翅，巨大的，洁白无限的翅膀覆盖了半个天空，正在发着强光！
〃怎么回事？！〃亚瑟惊讶得合不拢嘴。
艾尔伯特的身体渐渐被光芒所包围，越来越亮了。
从月球上发射而出的流体能量，正充盈着虎人少年的全身。那种特殊的能量仍在不断满溢，呈云雾状从艾尔伯特身上散出，让艾尔看起来如同裹了一层雾气外衣！
〃呜！〃艾尔伯特吐了一口血，缓过气来。在强大流体能量的刺激下，他的心脏再次跳动，伤口迅速复原，尽失的血液则被流体能量暂时取代，挽救着他身体每一个濒临死亡的细胞！
虎人少年刚刚活过来，无力地降落在地上，喘着粗气。
〃贝迪！〃喜出望外的亚瑟已经凑了上来，察看着艾尔伯特的状况，〃你居然还活着！太好了！〃
〃我不是贝迪……〃艾尔伯特低声嘀咕了一句。
换魂石的效果在艾尔伯特濒死的瞬间解除。艾尔伯特和贝迪维尔的意识又回复到他们原本的身体里去。在亚瑟面前的这个是原原本本的虎人少年艾尔伯特。
二人意识恢复原位的同时，他们各自的记忆也进行了一次同步。结果，贝迪维尔和艾尔伯特同时得知了这几天来在突厥，罗马，罗曼尼，以及日尔曼的情况。
当然，如此大量的记忆突然涌进二人的脑子里，会让他们觉得混乱不知所措。消化这些记忆需要时间，同时也会让人头昏脑胀。
虎人少年捂住前额，头痛欲裂之际，亚瑟已经一手抓起艾尔：〃你的意识恢复了。那么，贝迪维尔呢？快回答我！〃
〃我怎喵知道……〃艾尔伯特吃力地回答着。
贝迪的意识到底是顺利回到自己的身体里去了，还是就这样死去，消失在虚空之中，没有人知道。
〃居然用我的身体挡刀子，贝迪这个混蛋………………〃艾尔伯特一旦喘过气来，马上怒骂道。
〃要是他没有这样做，我早就打败了你的父亲。〃亚瑟显出一脸不快。他之前对艾尔伯特的和善态度，随着贝迪维尔的〃离开〃，顿时一扫而空。
〃现在………………〃艾尔伯特用微妙的表情看着亚瑟，〃你打算拿我怎喵办？……又要把我关起来喵？〃
〃不。〃即使他面前这家伙已经不是贝迪维尔，骑士王仍然对之表现出宽容：〃你是贝迪的朋友，朕不会伤害你。只要你老老实实呆着不添乱，朕会让你拥有最大限度的行动自由。〃
虎人少年叹了一口气：〃态度变得真快。之前还在对贝迪说那么一堆生离死别的话，现在却以＇朕＇自称了喵。〃
（为什喵你们可以这样要好。）
亚瑟用冷峻的表情掩盖着自己的羞涩，把大半张脸藏在夜色之中：〃这与你无关。〃
〃当然了……陛下。〃虎人少年低声答道。
〃退下罢。〃亚瑟王一挥手，〃朕不知道你的伤势恢复得如何，但你需要休息。〃
〃遵命，陛下。〃艾尔伯特用近乎是讽刺的语气回应道，〃明天再遇见我老爸的话，陛下您打算怎喵办？〃
〃视情况而定，朕可能会出手杀他。〃骑士王直言不讳。
罗布尔族长身上那套装备实在太难对付了。亚瑟错过了最佳的机会，之后要再打赢罗布尔，困难度会加大许多。
被罗布尔逼急了的话，亚瑟可能会下杀手。
他看着艾尔伯特那双冰蓝色的老虎眼睛，仔细查探着艾尔表情上每一个细微变动：〃你不会再冒出来阻止朕的，对吧？〃
〃不会。老爸那种无耻混蛋，杀了他正好。〃虎人少年赌气地回答道。
〃住嘴。〃亚瑟却不满意对方的回答，〃他是你的父亲。不管他是怎样的人，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那些有真正亲人，却不懂得珍惜的人，最可恶了。）
虎人少年的眼神却混浊不堪，其中充满了迷茫：〃我宁愿自己从来没有出生过。〃
亚瑟本来可以不理会艾尔伯特的。毕竟，艾尔只是贝迪的朋友，又不是亚瑟的什么人。骑士王没有理由去理会一名关系如此疏远的人的家事。
但亚瑟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刚才朕和你父亲对打的时候，换了是你，会真的冲上来阻止我们吗？〃
艾尔伯特愣了一下，不知道如何回答。
亚瑟加重了语气追问：〃你会亲眼看着朕杀死你的父亲，却仍然无动于衷吗？〃
虎人少年的脸色更加凝重了。艾尔伯特确实恨他的父亲罗布尔。被父亲抛弃，出卖，遇到太多残酷的事情，艾尔很难再去说不怨恨父亲。
但是，确实，罗布尔是艾尔剩下的唯一亲人了。（不把艾尔那失去神智的哥哥算在内的话。）
〃如果你真能看着自己父亲被朕杀死，却什么都不做的话………………〃亚瑟抛出一句十分矛盾的话，〃虽然会省去朕很多麻烦，但朕也不会放过你的。………………那种不孝的家伙，决不能留在这个世界上。〃
艾尔皱着眉头。他前额上的虎纹马上扭曲成一个个搞笑的〃w〃字。
亚瑟说完这句话以后，突然觉得腹部一阵抽痛。
不，抽痛从很久以前起就一直持续着，亚瑟为了尽快赶来布拉格，使劲憋着这阵不适而已。即使在刚才紧张的战斗中，他仍然不断忍耐着。
直到战斗结束，亚瑟紧绷了的神经渐渐放松，抽痛便自他全身蔓延开来。
赛尔纳斯将军用以毒杀艾尔伯特的剧毒鸡腿，被亚瑟吃掉了。现在正好是毒发的时候。
………………………………
第618章 激战之于边境（十二）
骑士王感觉到不对劲，吐了一口血。那是一丁点就能毒死一村子象人的猛毒，即使身怀魅魔之力，特别耐毒的亚瑟，恐怕也难以幸免。
他头晕目眩，啪地倒在地上。
艾尔伯特才走出去几码远，听见身后的骑士王倒地，吃惊地回过头来。
帕林洛尔大公爵已经来到了艾尔的身后，全身流露出让人背脊发凉的杀气：〃小子，你刚才对亚瑟王干了什么？〃
艾尔用颤抖的声音答道：〃我…我什喵都没干……〃
帕林洛尔一手捏住虎人少年的脖子，像是抓小猫一样把艾尔拎了起来，同时走近去察看亚瑟王的状况：〃你最好祈祷陛下会安然无恙。否则，我一定杀了你给陛下陪葬！〃
艾尔伯特刚刚从鬼门关回来，马上又卷进一个世纪大麻烦里去了。
同一时间，突厥大沼地，＇斯基德普拉特尼方舟＇的休息室里。
〃呜……〃贝迪维尔睁开眼睛，发现兔人莱德伏在床边，用担忧的目光看着狼人少年。
〃你醒过来了？你还好吗？〃莱德忙问，〃你在借用贝迪的身体，别太勉强的好。〃
〃不……〃狼人少年爬起来，他腹部和胸部被利剑贯穿的疼痛，似乎还能隐约感受到，〃我是贝迪。〃
同样在一旁守候着的鱼人王子崔斯坦，用奇妙的目光仔细审视着狼人少年。
片刻之后，他从贝迪维尔的眼神中似乎看到了某种特征，马上明白这是真正的贝迪维尔：〃你们…换回来了？但到底如何………………〃
这下轮到贝迪维尔露出一脸担忧了：〃我对艾尔做了很不好的事情，只希望他不会因此而死。〃
狼人少年还在同步着艾尔那边的记忆，他的思绪有点混乱。
但他很快就把事态的重点找出来，并挑出这个问题：〃坏消息。亚瑟恐怕不会来帮忙我们了。他在布拉格，被一场大战耽搁了。那场战斗恐怕还要拖上几天。〃
而导致这一麻烦事态的，正是贝迪维尔这个笨蛋。他却对此事绝口不提。
〃不要紧。我们自己去攻打世界之壁好了。〃帕拉米迪斯此事也赶到休息室，〃我们两个小时后出发。兔子，你不去的话，现在就下船，到象人们的村子里躲着。〃
〃不。我跟你们去。〃莱德却说。
帕拉米迪斯露出一脸的不愿意，但他似乎早有这个预感：〃非战斗人员还是退避的好。〃
〃如果世界之壁真的被打开了，这个世界不会再存在安全的地方。〃莱德紧张地摸玩着手中的戒指，〃让我跟你们去。或许还会有用得着我的地方。〃
帕拉米迪斯就害怕兔子会说这个。世界之壁的战斗恐怕会十分凶险。届时到处枪林弹雨，兔子只会成为累赘。
但贝迪维尔伸手搭着莱德的肩膀，似乎在支持兔人莱德。
贝迪维尔这家伙，一直是帕拉米迪斯最不擅长对付的人。因为狼人少年与亚瑟王的关系如此亲密，发誓效忠亚瑟王的帕拉米迪斯，理论上不得不听贝迪维尔的话。
而且，他还有一大堆人情债要还。
〃你会害死这只兔子的。〃帕拉米迪斯用凝重的语气警告贝迪维尔。
〃即使会死，这也是我自己所作出的选择。〃莱德却说。
（只想真正地选择一次自己的命运，而不是随波逐流。）
（即使代价是如此之高昂。）
帕拉米迪斯无奈地耸了耸肩。既然莱德坚持去送死，他也没有阻止兔子的理由。
大猫耳边的通信器传来薇薇安的声音：〃帕拉米，我已经把孩子们安置好了，现在带曾曾曾祖父去遗迹。〃
〃很好，动作快点。〃帕拉米迪斯回答道。
〃嗯……〃他的妻子说话有点吞吞吐吐的，似乎是在犹豫：〃孩子们也醒过来了。你要和他们说上几句吗？〃
（这种事情，还需要问吗？）
〃不。〃帕拉米迪斯闭上眼睛淡然一笑，〃我们会活着回来的。等那个时候，我再和赛费尔，赛格莱德好好聊聊这些天来发生的一切。
现在和他们聊天的话，总觉得好像是在生离死别似的，还是不要的好。〃
通信器的另一头是一阵沉默。
片刻过去，薇薇安的叹气声从通信器里传来：〃好吧。＇一切等我们回来再说。＇………………我就这样告诉孩子们。〃
〃拜托了。〃帕拉米迪斯低声答应着。尽管大猫在房间的幽暗之中竭力隐藏着自己的脸，但贝迪维尔还是隐约看到帕拉米迪斯眼角的泪光。
他既笨拙又愚蠢，他并不坚强，也不怎么强大。但他为了自己的儿子们，一直都是奋不顾身的。
一个人能成就什么，并不在于他为自己做了什么，而在于他为别人，为了他爱着的那些人们，做过什么。
能做到这一点的话，每个人都可以成为英雄。
同一时间，某个山洞之中。
〃小子，你有什么遗言？〃红火龙狞笑着，看着眼前的少年垂涎。
少年穿着一身仆人的粗布服，看似寒酸，但他的脸上却带着异样的平静，似乎并不害怕面前这头恐怖巨兽：〃你打得赢我再说吧。〃
顷刻间，少年与龙的大战就开始了。
少年躲避着龙发射而来的火球，一边猛冲向龙。龙用尾巴扫出一击，威力足以把少年全身骨头拍碎。
这一记尾扫却在中途断掉。少年的手中凭空多出了一把光剑，把龙的尾巴砍飞了一大截。
〃原来如此，你不仅是在躲避我的攻击，还借机拣武器啊？〃红火龙狞笑，换用一双利爪猛抓而来。
少年十分灵敏，在龙的猛攻之下不断翻身闪躲。龙的攻击每次都在几乎要击中的瞬间从少年身旁滑开，每一击都差点命中，却又无法命中。
他们战斗了将近半个小时，龙开始显出倦色，少年见有机可乘，马上手起刀落，砍飞了龙的左臂。
〃什么？！〃红火龙大惊之际，右臂也被剁掉了。
少年已经跳至龙的胸口上，举剑打算刺穿龙的心脏。
红火龙也不甘示弱，早已张开血盘大口，准备撕碎少年脆弱的身躯。
〝动手啊？〞龙威胁道，〝在你的剑尖刺入我心脏的那一刻，我也会用上我最后的力量把你咬死。如此一来你也难逃一死。〞
〝你咬死我之前我就会把你的心脏刺穿。〞少年说。〝如此一来你也难逃一死。〞
龙与少年默不作声地对峙了一刻钟。
〝你就和我比耐性吧。〞龙又说，〝我可以几十年不睡，几百年不进食，站着几千年不动一下。〞
〝我用不着和你比耐性。在我累得再也支持不住的时候，就一剑刺穿你的心脏，与你同归于尽。〞少年说。
〝臭小子……！〞
然后，他们又默不作声地对峙起来。
最后，巨龙终于忍不住了：〝好了，算你狠。你不过是为了自保而已，而我，其实多吃一顿和少吃一顿也没有特别大的关系，今天就放你一马吧。〞
〝哦，放我一马？〞少年说。
〝是的，放你一马。感谢我吧。为了你这种无名小卒而拼上我用上万年修来的力量，可不值得。〞龙说。
少年的剑尖靠得更近了，〝你想说，你的命比我的更有价值，对吧？〞
〝是的，我的命比你的更有价值。〞龙说，〝怎么说我都是比你们人类要高等得多的生物。〞
〝是吗。〞少年的眼睛突然变成血红色。〝那么，被远比自己下等的生物打败，想必会很难堪了？〞
〝真是大言不惭的小子。你真以为你能………………〞
少年瞬即咬破手指，用血在胸前画着法阵，口中念念有词：〝elisdakelimus……〞
〝什么？这是究极………………〞
〝你认得这个术式？〞
〝不！不可能……！区区一个人类小鬼怎么可能会使用究极魔法核融合术？你想唬我？〞
〝我先前曾在家父的藏书里看过。这也是唯一不需先行准备就可以使用的究极魔术。没什么大不了的，献上我的灵魂便可以。用了就一定会死。但你也不可能活着从这里逃走。一切都会灰飞烟灭。〞
〝无论活着的时候是什么，死去时都是同样的死。没有特别光荣的死，也没有特别卑贱的死。你以为你自己有多高等吗，笨龙？〞
少年的手不曾停下，他几乎要完成术式了。
〝住、住手！〞龙慌忙叫道，〝你真的是疯子吗？你不害怕死亡吗？！〞
〝我除了愤怒以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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