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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灵行传-第2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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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的手不曾停下，他几乎要完成术式了。
〝住、住手！〞龙慌忙叫道，〝你真的是疯子吗？你不害怕死亡吗？！〞
〝我除了愤怒以外不知道其它感情。我当然也不会知道害怕。〞少年道，〝今天碰上我算你不走运了。〞
少年完成了魔法阵。
轰隆！！巨大的爆炸在山洞里炸响，少年与龙一同化作飞灰。
那个名叫亚瑟的少年，死了。
不，有什么不对。
亚瑟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一个临时搭建的帐篷中，身旁的虎人少年正在打瞌睡。
刚才的一切，只是一场梦？
………………………………
第619章 激战之于边境（十三）
亚瑟全身还在痛。他想起之前的事情，马上明白到自己中毒了。
某种剧毒在骑士王体内蔓延，却不足又杀死亚瑟。他的身体居然强韧到从那种猛毒之中活下来了。这副身体在自动制造着抗毒血清，估计用不着多久，亚瑟身体里的最后一点毒素也会被清除吧。
〃我又做那些奇怪的梦了。〃亚瑟对自己头顶上的圣灵皇冠低语，〃我已经离开了阿瓦隆吗，难道还会受圆桌系统的影响吗？〃
〃当然了。别忘了，你………戴………着………圆桌系统。〃圣灵皇冠不紧不慢地回答着。
〃而我又在梦里死去了。你敢说那是现实？〃亚瑟用不屑的语气质问道，想把这一切都归咎于系统错误。
〃这个问题要问你自己。〃圣灵皇冠回避着问题，〃请休息吧，吾王。你的身体状况并不乐观，现在并不是担心这些多余事情的时候。〃
亚瑟轻声嘟哝了几句，无奈又紧闭上眼。他确实十分疲劳，即使不断作着自己死亡的噩梦，也不得不休息。
当然，他可以摘下皇冠再睡觉。
但他实在太在意这件事了，他宁愿继续作噩梦，把这些梦中的奇事看到底，找出这一切的根本原因。
又一个噩梦。这一次，亚瑟面对的是维京人船队中的头领，一名身高三十英尺的巨汉。
略施小计之后，维京人把船砸成两半，亚瑟却趁机出现在对手的背后，光剑一击捅穿了维京人的胸口。
〃呜！〃不断吐着血，嘟哝了一大堆亚瑟懒得去听的废话后，维京人首领竟然一个后仰，把少年压在其身后！
飞船不断往下沉，亚瑟用尽气力想从巨汉的尸体下逃出，却被压得死死的，根本逃不掉！
飞船沉没，爆炸，把船上的一切瞬间点燃！亚瑟在几秒内被烧成焦炭，再被强大的爆风吹得四散飞洒，连尸体都没有留下。
（不对。这不是真的。如果没有默林相救，我确实会变成那样子。但我遇到了默林……命运已经改变了才对。）
又一个噩梦。亚瑟对战白霜龙仙维亚。
红火龙煞星猛力一推，把他弟弟仙维亚推倒在地。仙维亚手中的黄金三叉枪旋即脱手飞出，在空中划了数个圆弧。
〃快点！用枪刺向他！〃一旁的人鱼宫廷魔术师温迪娜高喊道。
亚瑟已经飞跃而出，顺利接住了空中的黄金枪。枪头一转，朝仙维亚刺去。
但是，太迟了！仙维亚早已察觉到亚瑟的攻击，它张开嘴巴，吐出白霜龙息！
接近于绝对零度的龙息铺天盖地而来，喷在少年身上，刹那间夺走少年全部体温。
亚瑟冻成巨大冰棍，无力地落在地上，崩溃，死亡！
（又是这样子。这怎么可能发生？！）
又一个噩梦。亚瑟对战深海巨魔。
龙击炮的炮弹已经完全命中巨魔，并不断吸走巨魔身上的光子。深海巨魔渐渐缩小，虚脱，却仍顽抗不休。
它的数万枚触手攻向亚瑟，想一举击杀站在龙击炮炮弹上的亚瑟，并拔出龙击炮。
亚瑟疯狂挥着光刃，把攻来的数万枚触手一一切碎！
深海巨魔咆哮着，在败阵之前最后一次反扑！
〃什么？！〃亚瑟来不及躲避，被巨魔一口吞没！
他在巨魔口中被辗碎，顿时毙命！
（不。不对，这从未发生过……）
景象一转，亚瑟已经来到了罗马竞技场。
〃哼，太可惜了。〃仅以分毫之差，亚瑟的攻击没有命中寇维斯（帕拉米迪斯），被豹人战士反击命中。豹人的光子爪贯穿了亚瑟的胸膛，一击结果了少年的性命。
（怎么可能……）
景象再一转，已经是勇士坟墓，安置王者之剑的巨大决斗场前。
亚瑟看着身旁一一倒地死亡的同伴。他自己也断了一臂一腿，已经没有力气再战斗了。
守护圣剑的钢铁巨龙无情地一脚踩落，结果了亚瑟的性命。
（这种事情真的可能发生吗？）
下一个噩梦之中，亚瑟死在与天位骑士里昂迪更斯大公爵的对杀中。剑刃相互穿透了对方的心脏。
再下一个场景，天位骑士尤恩斯大公爵的〃翠绿旋风〃把亚瑟卷入，高速旋转的斧头把少年全身剁碎！
（到底还要死多少次……）
下一个场景，天位骑士霍尔一击贯穿了亚瑟的腹部。无力还击的少年倒在地上，被金狮子华莱士制造的强大重力场压扁！
再下一个场景，帕林洛尔大公爵与亚瑟进行殊死的肉搏战，亚瑟闪避不及，被帕林洛尔一拳砸碎了头颅！
（难以置信！）
再下一个场景，亚瑟被绑在断头台上。尽管赛费尔和赛格莱德全力狂奔，为亚瑟送来圣王之剑，一切仍然太迟了。断头台的铡刀无情地落下，把少年的头砍落！
（鬼话连篇！）
景象再一转，亚瑟便来到了幻灵深红龙的核心之中，看着深红龙与灭世魔龙尼德霍古的大战。
然而，尼德霍古一击贯穿了深红龙的胸口，连带其中的亚瑟一起杀死！
（够了！）
再一个场景，而且是最近发生的事情。亚瑟在深红龙体内，与圣灵的王者，钢铁天神龙大战。
钢铁天神龙使出＇王之领域＇，数万把浮游光剑在空中飞舞，不停袭击着深红龙！
幻灵深红龙使出浑身解数，以流丽的剑舞格挡攻击！
然而，钢铁天神龙始终技高一筹，无数的光刃贯穿了深红龙，爆炸！连带其中的亚瑟一起灰灭！
（真的够了！！）
骑士王高声怒吼。
一切的噩梦终究停止，渐渐被纯粹的黑暗所取代。
亚瑟环顾四周，围绕着他的，是一群人影。
………………………………
第620章 激战之于边境（十四）
面对这群神秘的身影，骑士王壮着胆子高吼：〃你们到底是谁？你们想干什么？！〃
〃我是亚瑟。〃一名少年从人影之中走出，他全身早已被核融合术炸成灰，他是这些灰烬构成的虚影，看起来十分恐怖。
〃我也是亚瑟。〃另一名少年也走出来，他被维京人飞船的火焰和爆炸吞噬，只剩下一团血肉模糊的肉块，比前一个亚瑟更加恐怖。
〃我也是亚瑟。〃再一名少年从阴影中走出，他全身覆盖着白霜，身体上下全是冰雹砸穿的孔洞。
〃我们都是亚瑟。〃少年们纷纷从阴影里走出，显现在骑士王的面前。他们无一例外，都是经历过各种惨死以后的残肢断躯。
由于其他〃亚瑟〃的死状实在太恐怖了，亚瑟不禁把目光落在那名被铡刀砍掉头，现在用手捧着头的亚瑟………………这算是唯一不那么恐怖的死法了。
〃你们……你们都不是真的。〃骑士王低声呢喃道，〃我才不像你们那样窝囊，因为这些无聊的原因而死。我还活着，还能走更远。………………我还不会死！〃
（还不能死！）
〃你已经死了，死过无数次。〃一个声音却从人群之中响起。
骑士王循声望去，人群中走出了一名小男孩，大约只有六岁的小男孩。
那是小时候的亚瑟。
这个六岁小男孩的形象并不恐怖，至少他不是某种经历过惨死的模样。这个小男孩的形象，却最令骑士王吃惊。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现在的亚瑟其实是＇人造人九号＇，依照＇亚瑟的原本＇制造出来的复制人。他的记忆世界之中，不应该存在这个六岁的小男孩才对………………六岁以前的〃人造人亚瑟〃并不存在。
不存在的形象却出现在骑士王的内心世界里。这不是＇看到了记忆＇，而是＇看到了幻觉＇吧？
小男孩没有直接回答亚瑟的问题，而是淡然笑道：〃你知道吗？我一直都在观察着你。〃
〃观察着…我？〃
〃你曾经死过多少次？迄今为止，十六亿三十八万七千六百四十二次。
一个灵魂竟能如此否定命。运，拒绝接受自己的死亡，在九十六万亿个世界之中，你是第一个。〃
骑士王皱着眉。他从来没有死过。至少他的记忆中不曾有过＇死＇这一回事。
但对方似乎并没有说谎。没有说谎的感觉，也没有这个必要。
〃否定命。运………………这就是你天赋的本源。让自己从一个平行世界逃到另一个平行世界之中，避免死亡或者更糟糕的事态。
平行世界有无限个，因此，你是无敌的，不管死多少次，你都可以从另一个平行世界重来。〃
（世上真的存在这种能力吗？）
（不。在这之前，我真的死过了无数次？）
（就像个窝囊废一样，死了一次又一次，还厚着脸皮重来？）
仿佛看穿了亚瑟的疑惑，小男孩话锋一转：〃………………然而，这样你就满足了吗？
永劫之魂啊，你的一生就在不断的死亡与重启之中挣扎，如同一场永不终结的游戏。你，难道就不累吗？〃
他的话中带着莫名的悲伤，越发悲切。
〃不管你如何逃脱自己的死亡，死亡总会渐渐赶上你。在你面前的，是一个巨大得绝对无法超越的障碍：………………卡玛（命。运）之座。〃
神。
〃想与神对抗，光靠这点能力不够。你需要我。〃
〃你……？〃亚瑟眯起眼睛看着小男孩。骑士王渐渐明白了什么。
〃快点去找。我的碎片。〃小男孩的身影开始淡化，就连声音也越来越小了，〃你需要我……我们……全部的力量……为了战胜命。运！〃
（为了战胜命。运？）
〃然后，你会获得真正的平静，真正的安宁，一个恒久的＇死＇。摆脱永劫轮回的宿命，这就是你一直追寻着幸福。〃
小男孩在亚瑟面前作祈祷状，形体完全消失了。
骑士王眼前这群〃亚瑟〃也纷纷消失。直至他们完全融入黑暗之中，骑士王的梦也醒了。
时间还是黎明，营地里的人睡得正香。
亚瑟静坐着，竭力理清思绪。他强大的分析能力再一次发挥作用。
必须去找，找到真正的＇亚瑟＇的碎片。
当初死去的小男孩亚瑟，被伊格莲带到摩苟丝的面前。摩苟丝借口复活亚瑟，实际上却是把那个小男孩亚瑟化成无数碎片，融入了她制造的十三台人造人之中。
现在这个＇亚瑟＇，正是〃人造人九号〃。也就是说，还有另外十二名人造人，继承了真正的亚瑟的碎片。
当初存放在摩苟丝的研究所里，那十二名失败作品，应该随着研究所的爆炸一起毁灭了。
难道……需要去挖掘那个研究所，找出掩埋在其中的人造人碎片？
事情会这么顺利吗？
如果碎片已经毁坏到不可回收的地步，该怎么办？
天位骑士里昂迪更斯大公爵此时正走进营帐里查看亚瑟的情况，看见亚瑟正一脸茫然，以为骑士王在为接下来的战斗发愁。
〃还没有想到对策吗，陛下？〃他关切地问了一句。
这句话把发愣的骑士王拉回现实。他才想起接下来还有和罗布尔的决战。
亚瑟的脑子飞速运转起来，思量着眼下的危机。
召唤圣灵的机会是一天五次，昨天亚瑟把五次机会全用光了，必须等二十四小时的冷却。这是刻入圆桌系统中的铁则，即使天塌下来也不可改动。
没法用圣灵已经十分不妙了，就连最后的杀手锏，＇王之领域＇也被亚瑟用掉了，同样要等二十四小时后才能再用。
亚瑟现在等同于全。裸。上阵，对罗布尔那身＇空间转移装甲＇完全没辙。
无论骑士王亚瑟有多强，攻击打不中对手，一切都是徒劳无功。
看来只能撤退了吗？
不。即使现在撤退了，兽人们侵占完布拉格，马上又会继续南侵。撤退是一步死棋。
只能想办法，在这里挡住那三十万大军。
不依靠圣灵的力量，只靠自己的力量，挡下那三十万大军？罗布尔又会袖手旁观吗？
〃嘿嘿，这里是什么状况？〃一个人影走进军营中，一进来就把营帐口的光明遮了大半。
亚瑟看着那个人影，愣了半秒。一阵亲切感突然涌上亚瑟的心头。
那个高大的的人影，骑士王再熟悉不过了。
凯。
………………………………
第621章 激战之于边境（十五）
〃凯？〃再遇老朋友，骑士王的愁容马上被欣喜所掩盖，〃你怎么回来了？蜜月旅行这么快就结束了吗？〃
〃呵呵，这个嘛……〃凯让出半个身子，他的妻子芙蕾也走进营帐之中。
女巨人朝亚瑟王行了个礼，〃陛下，听说你的登基仪式快要开始了，我们特意赶回来恭贺的。〃
〃但是你们的蜜月旅行………………〃
〃没关系，真的。〃凯神秘地一笑，看着芙蕾的腹部，〃我们玩够了，也该回来帮忙办点正事了。我们刚回到潘托拉肯，就听见布拉格战情告急的消息，于是马不停蹄地赶过来了。〃
凯瞥了一眼营帐外的凄惨光景，〃你一个人挡下了那么多敌军？真有你的。〃
骑士王耸了耸肩，看着他的义兄弟。
他突然有了主意。
或许真能阻止兽人们进军………………有在场这些人帮忙的话。
〃可以吗？〃他低声询问了一下圣灵皇冠。他心里的想法，圣灵皇冠应该很清楚才对。
〃那是可能的。需要半个小时的准备工作，但那是可能的。〃圣灵皇冠答道。
〃亚瑟，你在和谁说话？〃凯好奇地问。
〃嗯……〃亚瑟随口嘀咕了一句。这时，帕林洛尔大公爵也从营帐外走了进来，似乎想凑凑热闹。
〃凯，芙蕾，里昂迪更斯以及帕林洛尔听命。〃亚瑟作出一张严肃的脸下令道，〃现在任命你们为临时圆桌骑士，把召唤圣灵的能力赐予你们。请把力量借给朕，让朕打赢这场战阵吧！〃
众人见此纷纷下跪，齐声道：〃谨遵吾王之命！〃
〃愿潘托拉肯的荣耀在天际闪烁，即使腥风血雨也无法把它的光芒掩盖！〃帕林洛尔大公爵带头喊道。
〃愿潘托拉肯的荣耀在天际闪烁，即使腥风血雨也无法把它的光芒掩盖！〃其他人也跟着喊道。
在布拉格的临时军营以东二十公里，为数三十万的兽人部队仍在集结，他们重新整编，个个摩拳擦掌，准备与人类进行下一次死战。
………………又或者说是，最后一次死战。
同一时间，突厥大沼地，＇银影号＇飞船的甲板上。
〃这个是………………〃刚从冷冻舱中解冻的豹人巴格斯。哈克特，盯着手中一瓶药水看着。
〃这就是＇猩红瘟疫＇的解药，制造方法也保存在瓶子里了。回去以后在＇黄昏战舰………纳吉尔法＇的医疗室中大量制造吧。〃帕拉米迪斯解释道。
巴格斯愣定了约莫一刻钟。
〃阿格斯对你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你还把解药给我，让我去救雅典的人吗？〃
巴格斯的大哥阿格斯捅了帕拉米迪斯一剑，抢走了（曾经）唯一的解药，还差点害死了帕拉米的两个儿子。
听帕拉米迪斯解释完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后，巴格斯简直无法相信自己还能受到如此厚待。
帕拉米迪斯却淡然一笑，〃别说了。一切都过去了。只要孩子们还活着，这点小事我就不追究了。你快带解药回雅典去救人吧。〃
巴格斯叹了一口气，收好解药：〃这份恩情我就收下了，此恩来日再报。〃
帕拉米迪斯不屑地一声冷笑：〃我不指望你们哈克特的人能报什么恩，只要你别再来打扰我们的行动就好。滚吧。〃
巴格斯没再说什么，乘上准备好的飞艇扬长而去。
〃你做的这一切十分高尚。〃薇薇安在帕拉米迪斯身后低声说，〃换作是我，绝不会把解药给他。那群豹人死光了也是活该。〃
她回想起帕拉米迪斯当时头被砍掉，用无头的身体堵住冷冻舱的破洞，避免液氮流出的那一幕，想着便痛彻心扉。
〃我很好，真的。〃帕拉米迪斯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脖子上的疤痕，〃继续怨恨他们也没有用。人要向前看………………〃
大猫的妻子从他背后轻轻地搂着他的腰，打断了帕拉米迪斯的话。
薇薇安把脸贴在丈夫的背上，低声说道：〃正因为你是这样的人，我才爱上你的。〃
〃嘿嘿……〃被妻子轻轻搂着，从大沼地的夜空中仰望着满天繁星，豹人战士突然觉得自己无比的幸福。
为了让这份幸福延续下去，他觉得自己即使粉身碎骨也无所谓了。
〃走吧。是最后的战斗了。〃他低声说。
一分钟后。
〃你确定要这样做吗？〃帕拉米迪斯在银影号飞船的控制室中，向通信器中问道。
〃带路吧。这艘船上全是为了此行而组编的敢死队，这里没有半个人会反悔。〃图坦族长在＇斯基德普拉特尼方舟＇的舰桥里答应道。
帕拉米迪斯又环视了四周，他身旁的薇薇安和贝迪维尔点了点头。康士坦丁则坚决要同行，安静地坐在一旁。
（孩子们都安置在突厥的村子里了，一切应该打点妥当才对。可是，总觉得有种莫名的不安。）
（不。不能退缩。难道亚瑟不在，我们就不能成事吗？）
（即使王不在，为了我们的世界，我也能做点什么才对。）
薇薇安见帕拉米迪斯还在犹豫，便上前握着丈夫的手：〃开始吧。〃
她与帕拉米迪斯一起启动了银影号的引擎。
飞船的尾部点燃银色的焰火，自船坞上浮。它在空中调整了一下角度，马上飞驰而出。
＇斯基德普拉特尼方舟＇也自沼泽巨木制成的巨大船坞中升浮而起。
图坦族长坐在舰桥的船长座椅上，搁下手中的烟斗：〃紧跟＇银影号＇，全速前进！〃
巨大的战舰低声轰鸣着，以惊天之势驶出！
〃来了吗？〃
停靠在海岸上的＇冰晶号＇潜艇中，控制室里的崔斯坦也下令道，〃打开浮子，进入飞行模式！〃
〃打开浮子，进入飞行模式！〃人鱼操作员重复道。
＇冰晶号＇从水中升浮起来，船侧鱼耆状的巨大翼板舒展开，形成一对半透明的，有着树叶般脉络的蓝水晶翅膀。
〃平衡控制器无异常，现在开始反重力飞行！〃
船底的光子反射镜开始产生浮力，同时发散出冰蓝色的微光，犹如在船底结出的一层薄冰。
〃你的船能飞啊？怎么不早用？〃坐在大副席上的莱德道。
〃不潜行就不叫秘密行动了，飞起来就不叫潜水艇了。〃崔斯坦扯出一堆歪理。
〃哦………………〃兔子随口答应了一句，〃话说……你怎么又把我拉过来了？〃
〃不好吗？〃崔斯坦冷笑着，把目光落在兔子那身新换的水手服上，〃总觉得你待在这里最适合。〃
莱德几乎想骂人。
＇冰晶号＇与＇斯基德普拉特尼方舟＇一起并驾齐驱，紧随在＇银影号＇飞船之后，一直往北驶去。
三艘飞船前进方向的尽头，是由死寂与寒冷所支配，由无情霜雪封锁了亿万年的银白王朝………………
北极。
………………………………
第622章 决战之于黎明（一）
凌晨六时。
亚瑟王的骑士们顺利完成了圆桌系统的授权仪式，手中拿着各自的圣灵白钻。
〃这小东西能召唤圣灵？〃凯仔细盯着钻石看，那剔透无暇的白色钻石除了很漂亮以外，看不出任何玄机。
〃请不要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圆桌系统的事情是个秘密。〃亚瑟心不在焉地说着，目光却一直盯着一旁还在睡觉的艾尔伯特。他对艾尔始终有戒心。
〃我的圣灵到底长什么样子？〃凯好奇地问了一句。
〃这个………………〃亚瑟顿了一下，听着他头上圣灵皇冠的说明。
由于圣灵皇冠的话只有亚瑟一个人能听见，骑士王同步翻译道：〃这并不是你自身的灵性构造出的圣灵，它们是临时从阿瓦隆净土里找的。
但是，圆桌系统对你们的性格作了一个初步分析，再加上战术上的需求，系统会自动匹配，找出一名适合你们使用的圣灵。〃
〃哦哦。〃凯点着头，似懂非懂地哼哼，〃原来只是替补啊？那属于我的圣灵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做出来？〃
骑士王神秘一笑：〃以后再说。〃
（圆桌骑士可不是你随便就能当上的。）
帕林洛尔一直观察看着军营外的动静，他的报告打断了众人的对话：〃陛下，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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