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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材嫡妃-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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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不过十载……”沈越溪一愣,随即一切仿佛风流云淡般缓缓消失,沈越溪蓦然睁眼,陌生的帷幔映入眼帘,她有些茫然,随即想到了一切,自己从山崖上来,好像是晕了。
她微微转过头,瞧见御千行坐在桌边,单手支着脑袋闭着眼睛休息。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紫金琉璃色的宽大袍子上,映着他面无表情的睡颜,仿佛一副悠远画面。好像时光倒转,她在山洞里,第一次看到他一样,安静却又霸道。
果然还是不说话的时候好看。沈越溪心里微微一笑,看这样子,自己昏迷的时候,应该是他在照顾自己吧。
其实可想而知,这家伙愿意照顾自己多半也是因为他还需要靠自己来医治伤势。不过这样纯粹的利益关系论起来,岂不是比那些勾心斗角简单明了的多?
不用小心提防,不用刻意伪装,她一阵酸楚的好笑又心暖,下意识的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想要喝水,撩起被子就起身去倒水。
“砰。”谁知手肘的力量根本无法支撑身体,整个儿一软就直接摔到在床边。
她恍然意识到,在鱼怪那里被折腾个半死,脱力脱到现在都没有好。
咬咬牙硬撑着半个身体坐起却突然发现对面桌案边的人已经睁开了眼,正好整以暇的看着自己她真的很不愿意用这样的描述来形容那张欠揍的脸。
御千行丝毫没有要来扶一把的意思,他的侧坐改成了正坐:“没能力还喜欢逞强的人,通常都比别人死得快。”他的声音向来没多大起伏,冷冰冰的令人厌恶。
呵,可现在听来她却不想反驳,原本下意识的张口硬生生的咽了回去,鱼怪的事情,无疑像一个大巴掌,打在她的脸上,让她终究无法再像以前那般肆意,御千行没有说错,她向来是个肆意妄为的人。
“忍气吞声也不会让你更舒服些。”哦?知道收敛了?他看着沈越溪吃力的爬回床上一言不发。将桌案上的水递了过去。
修长如玉的手指,白的有些不健康,沈越溪缓慢的接过水杯,浅浅的杯中,倒影出她惨白的面色,她苦涩的勾了勾唇角:“我不逞强,软弱给谁看?”
像是自嘲,沈越溪一口喝完了水,把杯子递给御千行:“谢谢。”
这淡淡的一句,包含了多少无奈与伤怀?
这样无奈又脆弱的沈越溪是平日里没见过的,御千行的眼中闪过一抹不明的神色,想要说什么,随即皱了皱眉,最终一语不发的恢复了往日的冷漠。
“这是哪?我昏迷了几日了。”沈越溪皱眉,为了爹娘的遗物,三国大赛,她必须夺魁,万万不可耽搁了。
“你在魏国,三国大赛还有五日才开始。”御千行慢悠悠的说着。
“恩,那我明日修整一日,后天就出发。”沈越溪沉眸。除了御千行给她下的那颗毒药,她周身并无异样,晕倒必然是因为严重脱力。如今睡了这么久,也差不多了,明日活动活动筋骨,就可以出发了。
第二日,沈越溪起了个大早。明日就要去魏国王城,好在出发前,带队的大臣就怕走散了,各自留了块玉佩,到了皇城驿馆出示玉佩,自然就有人带她去跟皇甫修他们会合。
连睡了三日,她伸了伸胳膊,要活动一下。
银白色的气息缓缓流动过四肢百骸,她蓦然出手,掌风哗哗,刮的院里的梧桐哗哗作响,她翻身脚下罗烟步飞快……
“呼呼……”一套蕴辰掌和罗烟步耍下来,她气喘吁吁,心情却有些暗沉。
她十年如一日的修行,这古武应该越发的顺畅的,但不知为何,越是精通,打下来就越是晦涩,威力确实比以前大了,但是,身心相通才是古武的精髓。
身到,心不到,只是徒具其型,不能真正的发挥所有的能力。也许是因为吞了九命灵芝,豁然跳升了一个等级,所以心有些跟不上了吧,沈越溪暗自猜测着。
“你这套功法有些问题”冰冷有富有磁性的声音乍然响起,沈越溪豁然回头,就看到御千行不知何时,斜倚在廊上,漠然的看着她。
………………………………
第40章:夜晚
“什么问题?”沈越溪抱着胳膊看着御千行。
“我不知道。”御千行毫不隐瞒淡淡的看着她。
“你不知道?”沈越溪这次倒没有生气,而是皱眉,御千行这个人,相处虽短,但可以确定,他不会开玩笑。
“我虽不知你这问题在哪里,但是能感到,你这套功法不应该是现在这个样子,总觉得本应该有虎势,你却打的像猫挠。长此下去,不得其法,你的修行会越来越难进步。”御千行思索着。
沈越溪沉眸,御千行虽然不懂古武,但他说对了,自己身心不达,修炼起来确实越来越吃力了。
“你可知有什么解决方法?”沈越溪恳切的看下个他。这是她第一次正视御千行。
她需要不断的强大,而御千行紫尊王者的界别,足可以傲视东溟大陆,一定可以帮到她。
御千行眼眸一闪,习惯了她的跳脚张扬,她如此恳切,倒是第一次,不由的微微扬了扬唇角:“禹虚学院的人应该可以帮到你。等到你此地事情了解,自可以去问个究竟。”
“禹虚学院?”沈越溪皱了皱眉,没听过。不过她没听过了的多了去了,也不在乎这一个。而起,目前她跟御千行都是各取所需,他也没理由骗自己。
想通了这些,沈越溪点了点头:“等一个月后,我们就去你说的那个什么禹虚学院。明天我要去魏国的王城。”
御千行看着她踌躇满志的模样,不置可否起身,想了想,最终停下了脚步:“半个月内,三国必乱,你要做什么最好快些。一个月后,无论如何我都会带你走。”
“什么意思?”沈越溪敏锐听出了其中的问题,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魏国的驿馆中,一个人神色不悦的走来走去。
“殿下,殿下,您再转下去,老臣的眼都要晕了……”使臣统领司徒习擦了擦头顶的冷汗。
“司徒大人,我宁国太子妃突然失踪,无法参加三国大赛,这样的事情传出去,有伤国体,你难道一点都不紧张!”那双目几欲喷火的,不是皇甫修,还能是谁。
“可是殿下,她同住的程幼蓉说太子妃看样子是自己出去的,我们也命人去找过,附近并无异样,也许太子妃只是游兴突起,到时间,自会与我们会和。”
“就是。太子殿下您就是多虑了。”慕容渊忽然推门而入。
“进来不知道敲门吗?”皇甫修不满的扫了一眼慕容渊。
慕容渊却全似没看到,只是看了一眼司徒习。司徒习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心里却连呼罪过。
这太子妃丢了事大,他命人去查探,却查出了有紫尊王者打斗的痕迹。紫尊王者出现,那可是大事,忙不迭的秘报了圣上。
圣上却让他不要轻举妄动,更不要告诉太子殿下实情。
如今眼瞅着大赛越来越近,这太子妃还没着落,万一到时候没出现,传出去,宁国的太子妃半夜失踪,宁国连个太子妃都保护不了,这威名只怕要大打折扣。
可真实急死个人了。且不说魏国,看太子这样子,太子妃丢了,他的脑袋也甭想要了。
他就想不明白,那太子妃丑的惊天地泣鬼神,撇去魏国,丢了不是要欢天喜地么,这太子怎么就记得火上房一样,难道传闻是假的,这太子是真的看上了那丑女?
“太子殿下你不会是真的看上了那个丑女了吧。”慕容渊开口,司徒习立刻竖起耳朵。
“慕容渊,太子妃是你能随便侮辱的吗!”皇甫修大怒,火气再也忍不住蹭蹭蹭的往上飙:“你不要以为你慕容家资历老,就可以对我皇室之人指手画脚!”
皇甫修眼含杀气。上次擂台之后,他派人紧盯着慕容渊,果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倒是找出了他欺男霸女,仗势欺人的事情一大堆,足以让他颠覆对慕容渊的认知,心怀厌恶。
慕容渊颜色铁青,气氛登时变得剑拔弩张。
“报……太子妃到!”侍卫在外高喝。
司徒习心里一松,正欲开口,哐的一声,门已被一脚踹开,他只看到皇甫修明晃晃的背影,不禁一愣,下意识的看向慕容渊,却见他嘴角扬起一抹嘲弄的笑。
“司徒大人可看见了,沈越溪那丑女不知有何妖法,竟将太子迷得团团转,我与太子多年交情,实在是看不得他被迷惑啊。”慕容渊意味深长的看着司徒习。
司徒习没由来的打了个寒颤,当下挤出一丝笑容:“慕容公子多虑了,男女之事,两情相悦即可,容貌嘛……”
“哼”慕容渊打断司徒习的话,冷笑着扫了他一眼,大步走了。
皇甫修几乎是一路狂奔着跑到驿站门口的。当她看到一身青色衣衫的沈越溪,正完好无损的在跟下人交代着什么的时候,狂跳不止的心,终于微微缓和了。
但很快,他怒目瞪着沈越溪,这丑女,竟然敢私自掉队,活腻味了!
沈越溪吩咐下人牵马,却感受到一个怒火熊熊的目光一只盯着自己。她不用抬头,就知道。能毛躁到这种地步的,除了皇甫修不会有第二个。
慢条斯理的交代完毕,这才施施然的抬起了头,笑嘻嘻的看着皇甫修。
“哟,好久不见!”她笑的灿烂,还煞有其事的挥挥手。
皇甫修不知为何,觉得很不爽,是的很不爽。老子在这边为你着急,你看样子倒是啥事没有,心情很好啊!
“私自掉队,你知道是什么罪吗?今天没有合理的说辞,你就不用参加三国大赛了!”皇甫修调整呼吸,凶悍的看着她。
“团团半夜去逮兔子,我就追上去了。”沈越溪碧水般的眸子,闪闪亮的写满了无辜,一把掏出还在怀里熟睡的团团。
皇甫修第一次看到她如此无辜的模样,一时满嘴的恶语竟卡在喉间,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我又累又饿,你不能让我一直站在这里吧。”看着皇甫修发呆,沈越溪好心的提醒了一句。
皇甫修豁然醒神,当即有些尴尬,立刻板起脸:“腿在你自己身上长着,我又没拦着你。”
沈越溪当下大模大样的走进了驿站,与皇甫修擦肩而过。
走过皇甫修之后,沈越溪嬉笑的模样迅速收敛,皇甫修看来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夜越来越黑,月亮都悄然隐没。
沈越溪心里有事,写了封密信,打着哈欠,关窗,就要睡着。
忽然,她眉眼一肃,立刻藏在窗后。
她刚藏好,一道身影就从半空中,一闪而过。她略一皱眉,悄悄的跟了过去。
那人显然极度小心,一路上了最起码绕了五次,时不时的回头张望。沈越溪险些被发现,不得不拉远了距离。
最终,那人停在一棵梧桐树下,盘膝就打坐起来,这一坐就是半个时辰。
沈越溪皱眉,这人三更半夜不会神经病绕了四五圈,更防贼似得,跑到这里来打坐吧?这里又不是什么风水宝地,也太扯了吧!
沈越溪心里揶揄着,却仍是耐着性子,摸着团团继续等。
约莫又过了一个时辰,天都快亮了,沈越溪苦哈哈的皱眉。难道这人真的是个神经病?
就在她苦笑的瞬间,一道身影凭空似的落在了那黑衣人面前。
“如今多事之秋,不是让你不要找我了吗,一切以密件行事。”来人嗓音沙哑,一听就是刻意改变过声音的。
“你们要什么时候动手,我已经等不及了!”黑衣人急切的开口,沈越溪听到这个声音,不禁一愣。
怎么会是他!
那两人压低了声音,又说了些什么,沈越溪没有听清,只是最后,来人一再强调密信,说完之后,就各奔东西。
沈越溪回到驿站的时候,已经是天光大亮,偷偷摸摸的钻进屋里,关上门,却见屋里端坐着一个人。
“大晚上的,你干什么去了!”一身明黄色长袍,眼神火焰熊熊的的,不是皇甫修还能是谁。
“你为什么会在我的房间”沈越溪皱眉。
“是我先问你的!”皇甫修豁然站了起来。他大清早,好心好意来叫她吃饭,结果叫了半天没反应,怕她有事,推门就看到那床铺根本就没动过!
“我去哪儿跟你没关系!”沈越溪轻描淡写的看着他。
皇甫天既然没把紫阶打斗的事情告诉他,想来是要保护他,皇甫天都不说,她又何必上赶着。但是,皇甫修这是在关心自己吗?
“你挂着可是太子妃的名头,你举手投足影响的是我皇甫家的名声,是宁国的名誉,你说有没有关系!”皇甫修气,他好心好意关心她,她竟然不识好歹!
“反正大赛一结束,我们也没关系了。你有在这这些的时间,不如练你的斗气去。”沈越溪淡漠的看了皇甫修一眼。
本来以为他是关心自己,没想到关心的只是他丢不丢人的问题,呵呵,果然是个纨绔,没救了。
“你想得美!”皇甫修狠狠的撂下这一句话,甩门而去。
“什么想得美?神经病!”沈越溪无语的骂了一句,翻身上床睡觉。明日就要觐见了,她可得好好看看那面墙。
鼓声雷动,彩旗飘扬,沈越溪有些别扭了的扯了扯自己的衣裳,说什么各国皇室提前觐见,要走品阶大妆,大清早的就被一群宫女折腾的腰酸背痛。
皇甫天瞥了眼扯袖子的沈越溪,冷哼一声,这丑女的红疹,怎么遮都遮不住,真是没形象!
“宁国太子,太子妃驾到。”
………………………………
第41章:壁画
宫人一声唱,沈越溪就和皇甫修进了大殿,魏国的皇帝东郭季仁端坐殿上,和蔼的看着他们。
当看到沈越溪的脸时,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头。这宁国太子妃其丑无比他是有所耳闻的,但丑成这副德行,皇甫天是怎么想的?
想到皇甫天,他略一皱眉,皇甫天老谋深算,把自己有伤的儿子藏在烟花之地,果然是引不起人的注意。精明至此,必然不会要个丑八怪当儿媳,除非此女另有厉害之处。
想到这里,随即笑了起来。“本次大赛,太子和太子妃都入围,可见皇室前途不可预估啊。”
“谢陛下。听闻成贤太子也是斗气了得,前途不可限量……”皇甫修拿出了太子的范儿,一副进退有度的模样,沈越溪挑眉,这皇甫修正经儿起来倒也像回事了。
一旁的太子东郭成贤微微的朝皇甫修点了点头。
“赵国太子驾到。”宫人再次唱起,皇甫修和沈越溪迅速侧身,正瞧见赵国太子星目剑眉,面带笑容,和煦的走了进来。
沈越溪一愣,怎么是他!
就在愣神的功夫,赵国太子已弯腰行礼:“参见陛下。”
“太子客气了,快请落座。”东郭季仁点头,心中却想到探子的消息。
这赵建元,小小年纪,已将大半国土握入手中,但几年前,他也不过是闲散的王爷罢了。如此看来,城府必然极深,小心为上。
一番客套之后,东郭季仁笑的满脸和煦:“你们年轻人都是第一次见面,自当热闹热闹,我这个老人家就不参合了。成贤和思琪,好好照顾贵客。”
“是,父皇。”太子东郭成贤和公主东郭思琪应着。沈越溪微微扬了扬眉,原来提前觐见不过就是让各国皇室先接触接触,增进交流。虽说是同盟国,但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不是。
皇甫修显然是认识东郭成贤的。想想也是,三国大赛这么久了,以前宁国主办的时候,他们也是见过的。只不过当年的皇甫修不过是个皇子,如今却已是太子了。
“这是我皇妹思琪,思琪快来见过皇甫兄和他王妃。”东郭季仁笑的跟他爹一样温和,不动声色的将那东郭思琪拉了出来。
“思琪见过太子殿下,太子妃。”那思琪公主一身烟水笼月的袍子,瓜子脸,若水翦瞳,笑起来甜美可人。
皇甫修眼中一愣,立刻好脾气的笑道:“思琪公主客气了。”
沈越溪暗暗咋舌,这皇甫修果然是个见色忘义的,看着美女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
几人拉着赵国太子一起闲扯了几句,就歌舞开宴。
皇甫修因为昨天的事情,一直气不过,当下不理沈越溪,自顾自的喝酒。沈越溪也不在意微微低头,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看的皇甫修又是一阵窝火。
“皇甫殿下,一个人喝酒几多无聊,不若与我共饮此杯可好。”东郭思琪一看皇甫修,整个眼睛都亮了,笑的花枝招展的端着酒杯走了过来。
瞥了一眼沈越溪,看到她的模样,顿时觉得优越感横生,心里认定了,皇甫修一定是被逼着娶沈越溪的,是以特意上来解围。
皇甫修本就怒气横生,见东郭思琪来献殷勤,立刻扫了一眼沈越溪。却发现她还是在想着什么,根本没有看他。
心火燃烧,看着东郭思琪脸上就多了抹玩味:“公主善解人意,快请坐。”
桌子是长桌,椅子是通椅,皇甫修既然请东郭思琪来做,沈越溪自然是要挪挪屁股的。
沈越溪无语,挪了挪屁股,眼见如此,东郭思琪顿时更加确认皇甫修一定是厌恶沈越溪的,当下笑的眼睛都要开花了,对着沈越溪说了声不好意思,就坐了下来。
“殿下,我自幼喜好壁画,听闻您这里有副上古的壁画,想一解眼馋,不知可否。”赵国太子赵建元忽然开口。
“自然可以。”东郭成贤闻言起身。
“我索性无事,也想凑个热闹,不知可好啊。”沈越溪唰的一下站了起来,笑容可掬的看着他们,只是这笑容配了她那种丑脸,实在是让人不忍直视。
皇甫修一愣,东郭成贤一看自己妹妹紧挨着皇甫修坐着,顿时明白了点什么,当下热情起来:“太子妃客气了,快请。”说罢,就将两人引入偏殿。
沈越溪看着这壁画,目光一沉。那壁画上,是一处宫殿,金碧辉煌的大殿中央,一个面目威严的女子,头顶云冠安然的坐在那里。而她之下,祥云安然漂浮,几个女子,手执乐器吹拉弹唱,而另外几名女子,飞身而舞,仿佛仙人一般飘渺。最令人赞叹的是她们的神态,丰盈之中尽是满足欢乐,好似一处仙神洞府,让人乐不思蜀。
而这歌舞升平的旁边,几个人影长身而立,栩栩如生的衣饰让沈越溪心中狂跳,这正是杀死爹娘那些黑衣人的装扮!
但是他们无一例外的,身上或者乐器上,都有一个图腾,仿佛云雾深罩的婆罗门花。
“这花纹倒是很别致啊。”沈越溪貌似欣赏的说到。
这个图腾那须弥丹上也有,御千行说,只有九级大药师才炼得出来!
“是啊,每一朵都画的栩栩如生,想来当年作画之人,功法必然了得。只是看这些人的装扮,好似都是一个部族的,不知可是太子国中之族?”
“不,这是我们的老祖宗留下的。”东郭成贤神色有些得意。
“老祖宗?”
“正是。我们老祖宗说,这是他的族人。”
“既是族人,不知现在在何处?”
“我们老祖宗说过,他们族人避世不出,只有他因缘际会,可以出来,却再也回不去了。想我们老祖宗当年孤身一人来此建国,却最终是回不去故乡了……”
东郭成贤忽然变成了一副哀伤的样子,想来这位老祖宗对回家一事颇为挂怀,否则也不至于这么多代下来,子孙还会感伤。
“太子殿下……”一个宫人招呼太子。
“抱歉,失陪一下。”东郭成贤抱歉离去。
他刚一走,沈越溪环顾了一圈,发现没人看他,这才将目光定格在赵国太子赵建元身上。
“好久不见啊呈祥。”忽她狡黠的弯了嘴角,笑眯眯的看着器宇轩昂的赵建元。。
“是啊。我倒是没瞧出来,你竟将那脑缺皇子迷得神魂颠倒。”呈祥笑的不怀好意,一改刚才伟岸的模样,笑的散漫。
“胡说什么呢,我有正事跟你说。”沈越溪忽然神色一肃。
呈祥一愣,迅速皱眉,看向壁画:“按照东郭成贤所说,其实他的老祖宗什么来头还不甚清楚,但仅一个人,就建立一国,这个种族必然是大有来头的。”
“不是壁画。”沈越溪却摇头。
“还有比这个更重要的?”呈祥一愣,没有人比他更知道沈越溪对大仇的执着和迫切,有什么比她报大仇还要重要。
“你即是赵国的太子,有些事对你很重要。”沈越溪低声说着。
呈祥听完,当即一愣:“此事事关重大,我需要跟我父王说明。越溪,谢谢你。”呈祥认真的看着沈越溪。
“你我多年的交情,说什么谢谢。只是此事事关重大,你需小心谨慎。”沈越溪面色不无担忧。
“我知道。”呈祥眼中闪烁,当下转身跟东国成贤告辞。
沈越溪独自看着壁画,那王座上的女子,眉眼庄严,莫名的有了一层神圣的色彩,她看着看着,却仿佛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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