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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星录-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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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把她埋在这里吗?”
不知何时唐玄儿从皑皑白雪中走来,她走到天赐身旁,她看着天赐,她的目光中有一丝心疼和担心。
天赐的目光一直看着火中的雪女,直到她化为灰烬,他收起雪女的骨灰才回答道:“不,我要带她回清风谷,在那里再也不会有人可以叨扰她们一家人的安宁。”
天赐举目望向苍穹,喃喃自语道:“红雨大人说的没错,人太渺小了,渺小到连自己的命运都掌握不了,怎么能掌控万物与他人呢!”
唐玄儿的手轻轻揽住天赐的一只胳膊,她把自己的头慢慢放在天赐肩上,她柔声道:“跟我回玄宗吧!在那里你说出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将是宗内唯一的声音。”
天赐转身看向唐玄儿,开口道:“在清风谷,师父等着我,雅儿也等着我,我不能随妳去玄宗,明白吗?”
“我也要随你去巫族,随你去清风谷。”唐玄儿急切的回道;
天赐摇摇头:“我要去的地方很危险,就算我也不一定能活着回来,你不要再跟着我,妳马上回凌晋帝国。”
天赐说完不等唐玄儿再说什么,转身踏着积雪走远,唐玄儿泪眼婆娑的看着天赐背影,只是当天赐的身影消失在茫茫白雪中时,她的目光再次变得坚定不移,她吹出一口热气,哼了一声举步沿着天赐走过的脚印前进而去。
天龙学院,石楼里的龙啸云坐于一张太师椅上,他靠在椅子上闭着双眼,但从他微微隆起的额头看得出他很不高兴。
而在堂下站着三个年轻人,三人分别是龙鸣,石坚,以及王浩,三人都把头埋在自己胸前,他们不敢看院长龙啸云,也不敢相互对视,好像他们三人很不熟的样子。
龙啸云睁眼看着堂下的三人,一个是瑞王之子,一个是老友于显通的外孙,还有一个是副院长龙振远的得意门生,他微微一叹开口道:“有一位学员从九龙殿拿走了一样东西,这件东西非比寻常。”
王浩越过石坚低声问道:“九龙殿在哪?”
龙鸣眊了一眼龙啸云,低声道:“院长修行之地,就在这栋石楼下面。”
“混账!”龙啸云一声呵斥,龙鸣和王浩顿时撇过头,不敢再看对方。
“你们太胆大妄为了,你们玩的那些小把戏以为可以瞒的过谁?”
“我们是不是也要进那个什么试炼场啊?”王浩再次低声递话于龙鸣。
龙鸣剜了一眼王浩,低声道:“闭嘴!”
龙啸云闭眼吸了气,冷声道:“你们三个去把他抓回来,如果抓不回冯天赐,你们也别回来了。”
“什么?”王浩和龙鸣同时惊道;
龙鸣即刻对着龙啸云俯首道:“院长,那小子。。。。。。”
只是龙鸣的话还未说完便被龙啸云厉声打断:“滚滚,滚出去!”
三人灰不溜秋的走出石楼,看着银装素裹的世界,王浩首先开口道:“这雪还没有停,我们该去哪找那个变态呢?”
龙鸣微微一叹,目光看向西南开口道:“去幻月城吧!希望他不会一意孤行!”
幻月城的天空晴朗阳光明媚,这里的季节没有冬天,树木依然成荫,花草丛生。
天赐风尘仆仆的向着城门而入,城门的卫兵依然检查着每一个想要进城的人,看着熟悉的一幕,天赐不由感慨,这一去就是四年,如今再入城门,他已认不得卫兵,卫兵也认不得他这个冯家的少爷了。
交付卫兵一枚金币天赐进入城内,相比四年前幻月城更加的繁华,来来往往的人群,琳琅满目的商铺阁楼,使天赐有了一些陌生,但脚下的路却又是那么的熟悉,好像闭着眼睛依然可以找到回家的路。
当天赐站于冯府的门前时,侍卫激动的向院里跑去,他高吼着大少爷回来了,天赐摇了摇头脸上有了一丝微笑。
天赐举步进入院中,那些家奴婢女都跑出来,他们脸上堆满笑容,他们打量着天赐,他们俯身开口:“恭迎大少爷回府。”
天赐首先向着静月阁而去,二娘和天羽是他此刻最想见的人,静月阁小院的景色依旧美不胜收,平静的湖面鱼儿游动,花朵绽放着芬芳,天赐看着这一切,心里有些激动,他越过打招呼的婢女直径进阁楼。
阁楼的大堂依旧是一尘不染,所有的摆设与四年前一模一样,天赐微笑着登上二楼,入眼处一切毫无变化,但却不见二娘身影,天赐轻声呼唤道:“二娘,二娘?”
只是除了窗外的鸟鸣声,天赐听不到任何回应,天赐脸色微变,急忙向外行去,他走到院落里向着两名站立婢女而去。
“夫人呢?”天赐问道;
两名婢女躲闪着天赐的目光,不敢作声,天赐厉声道:“我问妳们夫人何在?”
其中一个婢女只得用怯懦的声线答道:“夫人,夫人她已经过世了。”
天赐脸上顿时寒霜密布,他怒声道:“放肆!”
两名婢女在急忙跪在地上,对着天赐叩拜道:“少爷饶命,少爷饶命!”
一种很不好的预感笼罩在天赐心里,看着被自己惊吓的婢女,天赐深吸一口气,声音稍稍放缓,问道:“天羽在哪?”
“小少爷正在闭关冲击境界,恐怕暂时无法和大少爷相见。”
转身看向漫步走向自己的管家,风行剑突然出现在天赐手中,他冷声道:“我现在问你,二娘在哪?你敢说错一个字,我就杀了你。”
管家摇摇头,开口道:“夫人在三年前已经病逝。”
“一派胡言!”风行剑犹如一条翠绿的灵蛇,闪电般的点向管家冯尚的咽喉,管家的身体丝毫未动,就算眼皮都没有眨一下。
剑尖停留在管家喉咙的寸许之间,天赐吼着:“不可能,二娘是修行者,怎么会病逝?”
“其实夫人在十几年前就中了十心老人的十心散之毒,这些年家主为了給夫人治病,已经访遍名医,想尽了办法,你也看到静月阁丝毫没有变化,那是家主在思念夫人。”
天赐听着管家的话,急促的呼吸着,他想忍住眼里的泪水,但眼眶里还是装不下那么多的酸涩,天赐哽咽着委屈和自责。
他转身向着府里的祠堂走去,只是现在他已经了没有了回家的喜悦与激动,他更像丢了魂魄一样。
看着祠堂里母亲灵位旁多出的灵位,天赐有些失神,那一幕幕有着二娘的回忆在脑中不断地浮现,那些回忆像一座沉重的山,压的他喘不过气,这瞬间的悲痛让他措手不及,他无法改变什么,只能失魂落魄的跪在地上。
“生离死别是人生常态,你连这一点都看不开,怎么做冯家未来的家主?这些年风隐是怎么调教你的?”
冯政道漫步进入祠堂,为他的两位妻子各点上一炷香,然后坐于一旁的椅子上看着天赐。
天赐目光始终留在灵位上,但他冷声道:“我不会做这个家主。”
“当初你离家时,我就从你倔强的眼神里看到这一点,这些年你不停的努力修炼无非是想有资格抗衡我,解开你心中的锁,我給了你自由,但看到今天的你,我有一些后悔,有一些失望。”
“如果一切都建立在无情无义之上,我宁愿什么都不做。”天赐自顾说道;
“我十二岁丧母,父亲走火入魔不知去向,那时只有我和还是襁褓中的政剑,我们在乞丐中像狗一样的活着,我从每一张厌恶嫌弃甚至邪恶的嘴脸中走到现在,我拿什么去悲天悯人?”
看着沉默的天赐,冯政道开口道:“命运总是喜欢让人低头,但你会接受它的安排,颓废了这一生吗?”
天赐的双眼散发出火红,他转头看向自己的父亲:“我不信命运!”
“自责是反省,亦是成长,既然不信命运,那就做給我看吧!”说着冯政道已经起身离开了祠堂。
………………………………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七章 神禁之门
夜,柔和的月光使大地罩上一层朦胧的纱网,府内花园里的石桌上放着一个酒坛和一个酒碗,而石桌旁的草地上横七竖八的酒坛已有十几个之多,石桌旁站立着两名婢女,她们每人捧着一坛没有开封的酒坛。
天赐坐于石凳上,仰头看着满天繁星,端起酒碗便是全部灌下,也不管洒在衣襟和和前胸的酒渍。
逐渐他的视线开始模糊,他的身体开始晃动,他的手臂在石桌上揣摸着,酒碗离他近在咫尺,却也遥不可及,他的头撇在自己的胳膊上,逐渐闭上双眼。
一丝微风吹过,天赐迷醉的脸上眉头稍稍皱了皱。
一件紫金镶边的白色披风被一双纤纤玉手提着披在天赐的肩上,月光下一位婀娜多姿的白衣女子站于天赐身旁,她拿着手帕轻轻的擦拭着天赐脸上的酒渍,她把那些散乱的发丝捋在他后背,她静静地看着他,好像那个醉酒的男人便是她眼里的整个世界。
东方第一缕光线照耀大地,此时天赐已经笔直的站于花园凝望着东方,剑眉下的双目释放着深邃的光芒。
“该走了!”
天赐紧了紧披在身上的紫金镶边披风,回头对着守了自己一夜的两名婢女微微一笑,然后抬步,向着那座小小拱门而去。
两名婢女对视一眼,看向天赐的背影,其中一名婢女感叹道:“大少爷温柔,英俊,修行又有天赋,如果能嫁给他,我愿用二十年,不五十年的寿命来换!”
另一名婢女摇摇头叹口气道:“大少爷是一只孤独的雄鹰,我们探不到他的天空,希望有一天他可以找到属于他的巢穴吧!”
幻月城外,天赐沿着林间小道一路向着西北方向,逐渐森林里没有了虫鸣鸟叫声,稀薄的黑雾在空间中飘荡,行走中的天赐突然顿了顿身体,眉头微微皱了皱,接着继续向前。
前路越来越是寂静,黑雾也越来越是浓密,静的连一点风声都没有,而黑雾已经稠密到连十米之外都看不清了,天赐的行走成为这里唯一的声音,黑雾也被他身体卷动,留下一道道涟漪。
一层不变的黑雾,好像永远也没有尽头,寂静和压抑是这里唯一不变的旋律,如果一个心智薄弱的人在这里行走,会心神失守陷入疯狂,在这里疯狂便会带领人走向死亡。
直到一座丈高的石碑出现眼前,黑雾才有少许的消散,天赐停于石碑十几步外,他站立十几步之外看着石碑上的两个字默不作声,好像石碑吸引着天赐的目光,让他舍不得挪开,时间一点点过去,天赐依然静立不动。
微微呼出一口气,天赐开口道:“妳既然不出手,为什么一直跟着我?”
黑雾缓缓涌动,一位红衣女子慢慢从黑雾中走来,她看着天赐开口道:“想不到妳这个小家伙有这么强大的感知力?”
天赐看着石碑依然没有回头:“妳为什么跟着我?”
女子剜了一眼没有回头的天赐,双臂交叉盘在胸前,趾高气昂道:“这路你家的?我爱走哪就走哪,关你屁事,切!”
天赐皱了皱眉头,开口道:“不要再跟着我,我去的地方,妳现在的境界也是不值一提。”
天赐说完没有再理会身后的女子,他伸出右手白光微闪,一枚青色的令牌出现在手上。
天赐有些复杂的看着手上的令牌,它像一块青玉,手掌大小的令牌上刻着青龙两个字,在令牌内隐约可以看到一丝流动的光华。
令牌在天赐真气衬托之下慢慢飘浮而起,同时在神禁石碑后,一团青色云雾慢慢汇聚,飘浮在空中的令牌慢慢绽放青色的光芒,而青色的光芒与石碑后青色的云团好像在相互辉映,令牌的光芒越来越亮,云团则急剧膨胀,眨眼只见已是几丈方圆。
天赐背后的红衣女子,双目紧盯着石碑后的那片天地,她神情凝重,而天赐则看向飘浮在空中的令牌,深邃的目光里看不出任何情绪。
直到一声龙吟声响起,整个天地被这龙吟声震荡的颤动,石碑后青色云雾化作一条龙影,庞大的龙影遮盖了这方天地。
正是此时,天赐左手中出现了墨黑色罗盘,而他的右手双指指向自己的额头,只见天赐的额头慢慢裂开一道缝隙,一滴血珠慢慢从裂缝中飘出,随着双指牵引,血珠飘向罗盘。
当血珠碰触罗盘的那一刻,墨黑的罗盘瞬间绽放耀眼的青光,光芒直通天际,而那条遮天盖天的青龙虚影又是一声龙吟,声音响彻云霄。
此时幻月城,冯府静轩阁内,冯政道放下手中的书,站起身体走向窗前,他的目光瞟向西北方向,在那里黑雾连接天地,但有一束青光却穿破黑雾直通云霄。
同时龙城皇宫里,此时的御书房已经重新修建,与往日毫无差别,不过此时的御书房只有两人,一位便是龙帝龙天傲,而坐于客椅上的另一位正是天龙学院的院长龙啸云,不过两人都没有说话,龙帝闭眼修神,而龙啸云的目光一直停留于御书房门外。
时间流逝,忽然一个白发黑袍老者出现在御书房门外,龙帝立即睁开双眼,身体前倾,他的目光里闪烁着兴奋的光泽,龙啸云却恰恰相反,他的目光里有一丝消沉,他好像很疲倦,慢慢闭上自己的双眼。
“参见陛下,院长大人!”老者进入御书房俯首道;
“讲!”龙帝开口道;
“龙吟震天,青光直上云霄,神禁之门想必已经开启了!”
龙帝带着笑意开口道:“国师辛苦了,你且回到观天台静观九星变化!”
老者向着龙帝和院长一一作揖之后退出御书房,龙帝看向龙啸云开口道:“皇叔,此事已成定数,还望皇叔顾全大局。”
龙啸云微微叹口气:“你就不但心封神阵内出现变故,那些域外邪魔走出封神阵?”
龙帝脸上笑意不变,缓缓道:“千年来,无数大圣贤才之辈使尽浑身解数进去九天封神阵,可结果是非死即伤,神阵安然无恙,何况一个小不点呢?皇叔大可安心!”
龙啸云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摇了摇头起身向着殿外而去,龙帝看着走出殿外的龙啸云开口道:“来人,让天机子来见孤。”
这一刻无数东方的大能强者,他们都把目光投向幻月城外的魔月峰,而在遥远的西方德库斯帝国易古城,川流不息的人群,一副繁华昌盛的景象,无数朝拜三座通天巨塔的人们依然经久不绝。
此时龙易塔的最顶端的殿堂里,空旷的殿堂里只有一位青色发丝的女子盘坐在寒玉床上,女子美丽好像用世上一切赞美的语言都不足够。
此刻她慢慢睁开双眼,那一双黑色的双瞳充满了惊疑之色,她起身走向殿堂的石窗前看着东方。
女子目光凝望着东方出声道:“道格何在?”
片刻后一位身着白衣法师袍的女子出现在殿堂里,白衣女子俯身一拜,开口道:“陛下,道格殿主已关三月有余,至今还未出关,不知陛下有何吩咐?”
“九位殿主,如今几人依然留于塔内?”
“陛下,除我之外,分别有火神殿主尤佛及水神殿主戴丽丝!”
“让他们来尊殿见我!”
当这方大殿里出现一个火红头发魁梧的中年人和一位金发碧眼的蓝裙女子时,青衣女子已经再次闭眼盘坐在寒玉床上,尤佛和黛丽丝都没有打扰青衣女子,只是用恭敬的目光看着一动不动的青衣女子。
忽然丝丝紫色光彩从青衣女子的头顶涌出,那些光彩在殿堂里飘浮游离,游离的光彩在尤佛和黛丽丝身前汇聚,那些光彩汇聚蠕动,逐渐变作一具人形,然后光彩渐渐暗淡,但尤佛和黛丽丝身前出现一位青衣女子,她和寒玉床上的女子一模一样没有丝毫差别。
尤佛和黛丽丝急忙俯身道:“参见教皇陛下!”
青衣女子开口道:“随我走一趟东方吧!”
尤佛和黛丽丝相互对视一眼,两人虽然眼里有太多的疑问,但也不敢出言相问,只得拜首称是。
魔月峰,整个天地被青光笼罩,神禁碑前,天赐双手结印打向身前的罗盘,罗盘瞬间向着神禁碑射去,眨眼罗盘便吸附于石碑之上,而天空中青龙令从绽放青芒瞬间转换为吸收青光。
小小的令牌犹如一个无底深渊一样吸收着满天青光,当所有青色光芒被吸噬一空,石碑后遮天盖地的龙影也化作翻滚的青色云雾,同时向着青龙令涌去。
也只是一刻钟时间,所有的青色云雾已被青龙令吸收干净,天赐和红衣女子周围再次恢复黑雾茫茫的天地。
“开!”
天赐双指指向石碑,只见空中的青龙令对着罗盘射出一道青光,这一刻罗盘上神秘的文字在转动,那些转动的文字好拖动这整个空间在旋转。
逐渐旋转的文字把石碑前的空间抽空,形成一个旋转的黑色漩涡,而黑色漩涡里有着点点星光点缀,天赐呼出一口气,右手伸出,青龙令被天赐收入手中。
天赐正当提步,忽然想起身后之人,他转身向身后看去:“妳。。。。”
可天赐刚开口,那束红影已越过天赐一头扎进黑色漩涡,天赐目瞪口呆的看着漩涡,他只想告诉这位红衣女子前路九死一生,连他自己掌握九天封神阵的少数门道者也没有三层把握活着出来,可红衣女子的行为让天赐措手不及。
………………………………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八章 灵明一族
黑暗中撕扯的力量好像要把整个人撕成碎片,加上无比的眩晕感,天赐整个人好似经历了一场酷刑,虽然传送的过程很短暂,但天赐觉得好像过了一个世纪,当光线降临,撕扯和眩晕不再侵袭天赐的身体时,天赐却是闭着双眼,嘴里不停的喘息着,好像经历了一场大病。
天赐默默运行真气,全身的疼痛和眩晕感逐渐消失,当他睁开双眼时,看到的却是一片昏荒的天空,天空中没有太阳,就像日落时的黄昏。
看着天空的天赐皱眉,因为一种血腥和腐臭充斥着天赐的嗅觉,他急忙起身向四处瞭望。
入眼的情景使天赐惊疑,只见天赐站于一处四面环山的山谷内,而天赐脚下全部都是尸体,横七竖八的尸体堆满山谷,这些尸体有年久只剩白骨的,却也有好像有片刻前死亡的,因为他们脸上那种仇恨与不甘的表情依然清晰可见。
这些尸体看上去和龙华大陆的平民大致没什么区别,但天赐总感觉这些人和自己有些区别,至于区别在哪天赐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天赐捡起一把已经折断的刀,右手轻弹刀刃,只见整个刀身全部碎裂,天赐摇了摇头,这里的兵器粗糙低劣品质极差,看来这里应该全是普通人。
尸臭使天赐想快速离开这里,只是没走几步天赐便再次停住身形,因为他看到一名女子,女子身披简陋的铠甲,身体被一柄长枪穿透,天赐不由喟叹:“是什么样的战争需要女人披甲上阵呢!”
脚下全都是尸体,而且越来越多女人的尸体出现在天赐眼中,这个被死亡笼罩的世界给人一中压抑痛苦的心理冲击,就算天赐有命宫境的修为也不能免疫,这种冲击使人烦躁不安,身心疲惫,天赐加快步伐,越来越快,如一缕轻烟从满地的尸体上掠过。
终于脚下不再有尸体了,看着有些泛红的土地,天赐停住身形,呼吸有些急促,但也总算摆脱了那些僵硬腐臭的面孔,山谷的出口就在眼前,天赐呼出一口气继续前行,只是走出山谷的那一刻,天赐目光呆滞的看着前方,出了谷口前面是一马平川的荒地,只是这荒地被无数鲜血染成了褐红色。
这里是战场,天赐不懂是什么样的战争,他们舍弃士兵们的尸体,让他们的遗骸裸露在这青天白日之下,看着一眼望不到边的尸体,天赐实在想不明白这样做的理由,他的胸腔里憋了一丝闷气,他皱着眉头前行,逐渐他的脸上布满寒霜,随着时间推移更是被狰狞代替,他的双目更是散发出嗜血的红光,不知何时他的双手中提起了长枪与断刀,他前倾着身体胡乱的行走,好像一头癫狂的野兽寻找猎物一样。
他寻找不到任何一个活着的生物,他低头看向手里的断刀,他把刀举在脸前,有些锈迹的刀身上依稀可见一个双目通红满脸狰狞的人在吞吐的黑气。
天赐双眼顿时有了些迷茫,只是这一瞬间的迷茫,他的右手白光微闪,青龙令已经出现在手中,青龙令一出现顿时散发出朦胧的青光包裹住了天赐。
一刻钟之后天赐满身大汗的坐在地上喘着粗气,他看着朦胧的天空和褐红的大地心里充满了惊悸,这种无形的力量使人更为胆寒,天赐对着天空开口道:“还好我成就了神识,要不然真就着了你的道了。”
天赐再次起身走远,不过青龙令被他紧紧的攥在手里。
这里的夜更加黑暗寒冷,白昼则只是满天的昏黄,一天一夜的时间,天赐终于看到了城墙,那是一条灰色石头垒砌的城墙,他把手中的青龙令贴身收起,向着城墙疾驰而去。
木质褐色城门紧紧闭合着,三丈高的城墙上没有一个卫兵守卫,天赐看着这一切摇了摇头迈步向前,当天赐接近城门之时,城墙上的旗帜顿时举起,一排排卫兵用双手拉开的弓箭对着天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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