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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宠吾可好-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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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童也不再遮掩,道:“上联:画上荷花和尚画。”
众人再次寂静,这……可怎么对,反过来,读音亦是相同
却听见兰姑娘道:“下联:书临汉贴翰林书。”
众人错愕地望向兰姑娘,竟然有如此聪慧之人,不禁多了一抹崇拜。
小童亦是十分错愕,原来,公子出的这题,这么多人都知道答案,如此看来,他们还真是方法用错了。
“兰姑娘……”不禁想问,却又怕伤了人。
兰姑娘却是不在意,开口道:“这对子,不是我对出来的。”
“兰姑娘可知道是谁?”小童急迫问道。
“小女子曾无意间从曹大人携带的一本书中见到过。”兰姑娘如实开了口。
小童惊讶重复:“曹大人?”
兰姑娘点头,望向另一侧人群中,道:“就是京都内的曹尚书曹大人。”
左冷珍瞬间盯着她,对上兰姑娘清亮的黑眸,怒气直窜。
却有不识时务地蹦出一句:“原来那传言有误,不是兰姑娘看上了曹大人,而是曹大人与兰姑娘情投意合。”
左冷珍白了脸,愤恨地瞪向那说话之人。
“我落在刑司房那本被烧了一半的书,就是从曹大人身上掉下来的。”宁贵紧接着开了口。
小童瞬间呆在原地,片刻,才开口:“如此,多谢了,各位,慢用。”
复始看着小童着急出了香香楼,这才收回了视线,道:“看来,香香楼一直在寻人”
“姑娘为何如此说?”芳华不解。
“我刚刚一直观察那小童,他最心急的一句就是,兰姑娘可知道是谁?还有,在听到是曹大人时,他错愕的表情,明显是这人出乎了他意料之外”
“原来姑娘让宁贵今日来此,是来打探香香楼。”芳华这才恍然大悟。
复始点头,“我是担心,香香楼会是个麻烦。”
这突然跑出一个和她来自同一世界的人,又这样大张旗鼓的在京都建了这么一家极具震撼的香香楼,若是为财,就不会再出这三道题,既说是出了九年的题无人可破,如此长久,必是另有所图。
既是在找人,那便与她没有多大关系了。
“娘子”
一声突兀地声音从身旁传来,复始垂眸,是那个熊孩子,仰头望着她
眨了眨双眼,复始悠哉别开了头,视线再次落在了一楼大堂,恰好看到宁贵坐回位置,拉开了屏风,又为兰姑娘放了盘子在面前,细心为她擦干净筷子,满是期待地望向兰姑娘。
却在这是,春儿皱着眉头从外走来,覆在兰姑娘的耳旁焦急说着什么,就见兰姑娘蹙了眉头,甚为歉疚地望向宁贵,悠悠开口说了什么,便起了身,又再次歉疚行了一礼,焦急向香香楼门口走去。
其他食客皆是错愕地望向焦急地窈窕身影,不禁唏嘘地望向宁贵,甚至有些同情他。
结果,却是看到屏风后的宁贵,埋头大吃起来,真是……饿死鬼投胎。
“娘子,你不能不要我,呜呜”
耳边,再次传来熊孩子的声音,带着假哭,复始蹙眉,决定置之不理。
却又见香香楼门口冲进来一人,那人脸色发红,微躬着腰喘着粗气,不时擦着额头细汗,视线在大厅焦急徘徊,猛然定住,跨开大步忙跑过去,站在左冷珍耳旁嘀咕几句,就见左冷珍惨白了脸,与左岚倾说了句话,三人一同疾步走出香香楼。
复始开口:“芳华,去看看发生了何事?”
芳华点头离开。
“娘子,你都把我给睡了,现在竟然不理我”耳边,又是熊孩子气急败坏地吼声,带着跺脚的怒气。
复始幽幽转头,垂眸凝着他抬起的黝黑的脸,问道:“请问,你是在问我吗?”
旁边原本看笑话的食客,也是十分错愕望向小男孩。
小男孩瞪大了眼睛,小手指着复始,竟是哑口无言。
复始瞥了他一眼,转身,走进厢房。
“喂就算你是奸相的女人,也是本小公子睡过的。”
身后,传来熊孩子气急败坏的声音。
复始回头,见熊孩子已经关上了门,舒了一口气。
暗自赞道,这熊孩子也懂得分寸,可见其教养不错,问道:“既然是同一张床睡过的,可我还不知道小公子名讳呢?”
熊孩子撅着嘴,不满道:“本小公子对你了如指掌,你却对本小公子一无所知,不行,你得自己去查”
复始眼角一抽,这话,顺溜的……简直想脱他裤子,打他一顿
坐在椅子上,看着早已上好菜的桌子,复始感叹,果真是香香楼,这上菜速度,也是挺快,拿起筷子,正欲尝尝那新推出的石锅汤,只觉腿上一重。
视线下移。
这熊孩子,身高不高,竟然爬到了她腿上
“别跟小公子说什么肌肤之亲什么的”熊孩子抢先截了话。
复始很无语,不过是个小屁孩,伸手在他肉嘟嘟地脸上掐了一下,果然很嫩。
熊孩子摇头,甩掉复始的手,在她腿上坐好,桌子高度正好到了他下巴处,“本小公子要先吃。”
“诺。”复始把筷子递给他。
“你喂我。”熊孩子睁大双眼,无辜地仰望复始。
复始懒地跟他计较,夹了块牡蛎喂到他嘴边,熊孩子望着冒着热气的东西,轻轻噘嘴吹了吹,才张口吃下,“果然好吃。”
对于他这一幅小大人模样,复始感叹:“小公子,你应该乖乖当个懵懂无知的小孩子,这样才讨喜。”
“不行,我要快快长大,保护我娘。”小男孩立马拒绝。
复始忽地想起,这熊孩子,就是为了红花红来的,问道:“红花红不是给你了吗?怎么还不回去?”
腿上的小男孩动了动,回头望着她,小脸上全是愤恨,小拳头在空中挥动,怒道:“他奶奶的,本小公子被人截了”
“谁敢截小公子?”复始接过话。
“就有那么些个不长眼的等本小公子抓到他,非剥了他皮炖了他肉不可”
这狠劲,鼻子一皱,小薄唇一绷,有些细长的双眼蹦出狠厉,小小年纪,就有如此狠劲,可真像极了萧何。
心中一惊,再想细瞅这孩子,结果他却从她腿上跳了下来,头皮一痛,华发被他身上的硬物勾住,扯了几根,落在地上。
不过眨眼功夫,只听到开门关门的声音,那熊孩子就不见了。
片刻功夫,芳华回来,脸色沉重,道:“寻芳楼,死了个姑娘。”
复始凝眉,“怎么会出了这事?”
“说是有人拿了伪造的身牌,上面有写外族人,但其实是太初人。”芳华听后,亦是觉得不可能。
太初的身牌,用的都是太初御花园中独有的血龙木,血龙木,如其名,具有独特的血红颜色,并伴有金丝木纹,在强光照射下,晶莹剔透,栽培亦是十分讲究,所以,也只有御花园才可见,并有专人培养。
“身牌有假?”这个事情,完全超出她的预料。
“当年宗皇选用血龙木,就是看在他的独一无二,以防他人仿造,并在血龙木上制作的身牌上,用独特的手法点了胭脂红,如朱砂痣一般,按理说,是不可能有冒充的。再者,外族与本族,这一字之差,也不可能在此上面修改。”
芳华道:“寻芳楼的妈妈已经告到了京兆衙门,听说皇上也已下旨,彻查此事。”
复始立刻抓住了重点,猛然站起,“身牌这事情,一直都是曹玄逸在管理。”
“是,刚刚京兆衙门已经去了曹府。奴婢也去了一趟,正好见到昏迷的曹大人被带走,而左冷珍却是坐在马车上没有下车,看到曹大人被带走,调了马车,应该是去了娘家。”
怪不得,左冷珍走的如此急切。
这京兆衙门从来都是听从皇上命令抓人,然后直接送进刑司房,刑司房虽不归京兆衙门所管,但两者却是不能起冲突的,所以在用人方面,皇上并没有选定,如今暂代管京兆衙门一职的,是朗凯凯。
“那个人可有找到?”复始问的,是那个去寻芳楼鬼混的。
“全城戒备中。”大街上,人人都捂紧了自己的身牌,生怕被人偷了去。
“知不知道相爷在哪里?”复始向外走去。
芳华跟在身后,道:“来时,看到了相爷的马车,向着城门外的方向去了。”
复始的脚步兀地顿住。
萧何昨日说进宫一趟,直到今日她出门之前,就一直没有回来,怎么又突然出城了?
相府。
管家见复始回来,立刻上前,道:“夫人,相爷刚刚出了城,走前给您留了话,问您愿不愿意随他出城?”
走向暗祥苑的脚步兀的顿住,“相爷可还有说什么?”
管家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复始的脸色,轻轻开了口:“若是夫人不愿意去,就去问问半梦姑娘。”
复始直接忽略这句话,问道:“相爷出城做什么?”
这边曹玄逸刚出事,他就急着出城,未免太过巧合。
管家摇头,再次问道:“夫人,那您去吗?相爷说,他一个人过去,太过寂寞。”
复始眼角一抽,寂寞……
心中却是百番思量。
最后道:“好,现在就走。”
管家一喜,立马点头:“车已经准备好了,相爷说了,夫人一定会答应,已经收拾了几件衣服放在车上了。”
复始只觉无语。
不过心里亦是肯定,这次出城,怕是有事情。
“姑娘,那这边的事情……”芳华问道。
“应该不会有事,曹玄逸也是朝廷重臣,皇上不会轻易就动他的。再者还有郡主与左家,就算有大事,天一时也塌不了。”复始分析着,又咬牙切齿道:“我巴不得他脱层皮”
芳华突然笑道:“奴婢本来还以为,相爷是怕姑娘担心曹大人,又与姑娘置气,才出城的呢。”
复始听着她的打趣,心情舒缓了许多,还是吩咐道:“也不知道他要呆多久,这段时间,你在京都观察,有事随时通知我。”
芳华点头。
复始随着管家走到后门。
此时后门敞开,直接跨了出去。
余光瞬间被怔住,转头,睁圆了眸。
不是出城了?
车帘被掀开,只见一双纤长的手挑开了车帘,光线照进去,缓缓露出一张邪肆妖冶的脸,那双fèng眸含笑,深邃黑沉,好似漩涡卷走了自己视线。
本就薄的唇微微勾起,说出的话,胸有成竹。
“本相就知道,你肯定答应。”
一如他身为丞相,掌控整个大局的精明睿智。
这一刻,复始突然觉得,心中有种澎湃欲喷薄而出,却是积聚在胸膛,越来越大……
心头,却是万分踏实安心。
不禁问道:“为何?”
题外话借用仓央嘉措《那一世》~~
………………………………
88。088。曹夫人这个位置坐的不错,很是享受啊(八千)
那人唇角裂开,光华流窜,刺了她的眸。》
长睫毛微颤,却是没敢眨下去,琉璃眸子凝着的薄唇,轻轻合合,跳出着自己所识得的字眼。
只是,组合在一起,心中发颤的紧。
是认真?
还是算计魍?
抑或,是她都不敢触及的那块?
“夫人先上来,为夫就告诉你。”
膝盖微动,又打住檎。
那双深邃的fèng眸,有如吸引力一般,双腿再次微动,机械地走向前,一步一步,拉近两人的距离。
直到马车旁,停了动作。
那人眉目微凝,敛了笑意,身体从马车向外探,伸了手臂。
她只觉腰间一紧,天旋地转,人已被带上了马车,跌进了他怀中。
“赶车。”
一声命令,马车缓缓前行。
怔愣中惊醒的复始忙从她怀中挣脱,向一侧挪动,整理好被他一抱给弄乱的衣裳,这才抬头望向柔弱无骨斜卧地萧何。
而他正抬着眼皮子瞅着自己,眸色染了柔光。
这是……不生她气了?
细声问道:“相爷为何如此确定?”
他却轻眨fèng眸,懒懒道:“夫人想的太多。”
怔忡,随即垂了眸。
萧何也不再开口。
马车一路行驶,车内寂静无声,复始听着外面车轱辘的声音,晕晕欲睡,眼皮子沉重,哈欠不断。
这种感觉,除去之前萧何给她喝的药,很久没有白日里发困了。
只见萧何递来一个软枕,“路途遥远。”
复始伸手接过。
这马车宽大,躺下也不会觉得难受,不过实在抵不住困意,呼吸很快变的平顺。
萧何见她睡了过去,慵懒的身子动了动,挨着她缓缓躺下,左手支着头,fèng眸凝着苍老的容颜,眸色渐渐柔和,起了笑意。
纤长的手动了动,轻柔地整理着散乱的华发。
身侧的人忽然转了身,苍老的容颜对着他,睡的不太安稳。
萧何皱眉,伸手从从角落扯过薄被,正欲给她盖上,却突然停了动作。
只见身侧的人儿,又挪动了身子,依偎在他怀里,苍老容颜埋在他胸膛,许是有些冷,又紧紧偎了过去。
怀中人的呼吸,隔着碧绿薄衫,热气穿过肌肤,直击心脏。
见她又不安的动了动,纤长的手立即扯动薄被,覆在两人身上,怀中的人,这才松了眉头,沉沉睡过去。
纤长的手指,又仔细掖了被子,自己亦是躺在她身边,环着怀中人,嘴角噙笑,渐渐进入梦境。
陷入沉睡中的复始,只觉胸前被东西顶着,鼻子又被什么堵住了似得,喘不过气来,硬生生被憋醒了。
睁开眼,只见黑通通一片,有月光照进来,映的屋内光影斑驳。
鼻子忽的一痒,打了个喷嚏。
脸颊又是痒痒的,视线下移,隐约见一团东西,一手支撑起身子猛然坐起,手下只觉一软。
“嗷呜”
惨叫一声。
身旁的东西跳下了床,站在地上朝复始叫着。
“红颜?”
原来刚刚手压到他尾巴了。
复又望向黑暗的屋子,是竹屋,也没有萧何的影子,下了床,弯腰正欲抱起火狐,可这傲娇的火狐不买账,一转身,高仰着头向门外走去。
她呵地一笑,随即开门走出去。
冰冷的寒气暮地袭遍全身,一哆嗦,正欲转身回竹屋找披风,就听得走廊左侧传来萧何的声音:“怎么又不穿披风?”
转头,恰是萧何快步走来,手中端着托盘,托盘之上……她闻到了食物的香味,肚子瞬间咕咕叫起来。
隔着月色,亦是看到他没有穿披风,不禁道:“五十步笑百步。”
萧何一噎,薄唇传出笑意:“可为夫不冷。”
这一声为夫,喊的复始酥麻,双手搓着手臂,感觉更冷了,“相爷亲自做的?”
他却端着饭菜径自走进屋内,然后拿起火折子点了灯盏,屋内渐渐亮起,晕黄的灯光泄出,拉长了影子。
“快进来。”萧何催促道。
复始刚准备进去,下方就传来火狐的叫声,火狐快她一步,窜进了屋内。
这火狐,不会是还在嫉恨她不小心烧了它的毛吧。
叹口气,重又进入竹屋,关门,身子瞬间暖和起来。
“这竹屋后面是厨房,烧了碳会很暖和。”萧何恰是在此解释道。
而抢先一步进屋的火狐,已半蹲在桌上扒拉着自己面前盘子里那块大的肉。
火狐身上被烧的伤口已经痊愈,上面已开始长了短茸毛,虽看着不如以前漂亮,甚至有些怪异的丑,不过,再过一段时间,就该长齐全了。
视线转到托盘之上,萧何正在把菜一盘盘地端到桌上,掀开了盖子,是四菜一汤,味道闻着很香,还有一小盆饭,打开盖子的神经,氤氲热气直窜,不禁好奇问道:“相爷,这是您烧的?”
他却是拿起碗,贴心为她盛了一碗饭,才幽幽开口:“本相也想做,不过就是怕烧出事来。”
复始点头,赞同道:“我也觉得。”
萧何薄唇直抽。
“可是这里就我们两个。”这才道出自己的疑问。
“老黄做的。”萧何直言道。
复始一开始没有想到是他,是有原因的,老黄这个车夫,已是五六十年纪,十分精瘦,一看就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怎么看都不像是会做饭,“感觉不像。”
夹了一颗青菜,味道十足正,虽比不上香香楼,却也不是普通厨师做出来的。
“老黄原本可是御膳房的。”萧何突然道。
吃菜的复始被呛到,咳咳咳
萧何立即递过一杯水,笑道:“这么惊讶?”
缓平气息,复始瞪他,不可思议道:“人家御膳房的,你也挖?”
“谁让本相缺个好车夫。”
“嗷呜”
火狐抬头叫了一声,又埋下头吃着。
“看看,红颜也是非常赞同。”萧何一副孺子可教也的表情。
复始决定不理这一人一狐,节奏完全不在一个谱上。
萧何见复始吃的香,也是胃口大开,埋头吃饭,不时给她夹菜。
从始至终,fèng眸里的笑意都没有消失。
夜晚又下起了大雪,一出屋子,就感觉特别的冷,有些潮湿的刺骨。
萧何披着碧绿绣金线的披风,手执一把油纸伞,fèng眸望向天空,又转头望向揣着暖炉的复始,凝着恢复青春的容颜,唇角含笑,视线划过她冻的微红的鼻子,眉目微皱,伸手为她覆上披风上带的唯帽。
复始回头望着他,却见他望着手中的伞,缓慢打开。
重又看向自己身上这一件红色披风,刚刚,他非要自己换下之前那身紫色衣衫,换上这大红之色,好像……他很喜欢自己穿红色。
“走吧。”萧何撑起描有翠竹的油纸伞,护着右侧的她拾阶而下。
她这才望向远处,是延绵不断的山,被云雾缭绕,空旷寂静。
而这里,除了这座精致的竹屋,一侧有个竹子搭建的亭子,上面覆了稻草,挡了雨水,亭下,是一块倒立呈倒三角的大石块,上面被磨平,做了桌子,远望着,好像刻着什么东西。四周,是石头打磨成的圆凳。
亭子旁,有一颗硕大的菩提树,在这个季节里,尤为茂盛,被落雪压着。
月光照射,在地上落了斑驳的影子。
“这是哪里?”
“菩提寺的后山。”萧何答道。
菩提寺……原来他们来了菩提寺。
菩提寺离都城很远,又建在山上,少说也有一天的路程。
“相爷为何来菩提寺?”
难道,这里有什么人在?
“小复复,本相怎么觉得,你心思不单纯。”
耳畔传来他轻问的音色,有些低沉,她却听出了戏谑之音。
复始顿住脚步,琉璃眸子在他身上上下打量一番,道:“怕是相爷的心思不单纯。”
萧何随之停下脚步,薄唇轻抽,fèng眸盯着狡黠的琉璃眸子,开了口:“难道小复复如今是深知本相的心了?”
“相爷的心,海底针。”复始又向前走去。
萧何望着走出油纸伞的身影,红色被血色月光照亮,却是暗红至极,映衬着上面的雪花,晶莹剔透,走上前,为其遮了伞,挡了飘落的雪花。
“也是,不然,本相怎么就来了菩提寺。”萧何接了话。
复始皱了眉,这话答的,可真是……题不答话。
浑厚的钟声从远处传来,落在大山中,余音缭绕,响了三声,久久才停。
“这钟声,就是来自菩提寺钟楼的钟鼎吗?”
听闻鼓楼有八米之高,共两层,灰色简瓦屋顶,屋面脊上施龙虎都走兽,正中施六层宝瓶,二层无墙,柱间没有栅栏,钟鼎悬挂于楼顶,每次敲响,百米之内都能听到。
且这钟声,夹着菩提寺的梵唱,荡在山间,一种让人放下凡尘世俗,忘却欢喜惆怅,平静心房的魔力。
“夫人若喜欢,为夫带你去。”萧何嚣张道。
复始连忙阻止:“不用。”
这人,嚣张的无法无天,皇宫的钟,他随意敲也罢了,反正是他的地盘。
这菩提寺,可是人人朝拜祈福之地,怎能由他随意乱来。
况且,这佛神之说,自她来到这个朝代,亦是心底有些畏敬。
“这菩提寺的修建,当年相府可是出了三分之二的银子。”萧何解释道。
复始错愕,这菩提寺,竟也算是他的地盘,可真是,让她说什么才能表达此刻的心情。
“在为夫的记忆力,记得第一件事,就是敲了菩提寺钟楼的钟鼎。”
复始嘴角一抽
原来,这是敲上了瘾
“果然,投胎也是门技术活。”复始不由感叹。
萧何得意的唇角僵住,忽的一笑:“夫人要努力,如此,为夫的孩子,也能天生有此技术。”
这话。
太过旖旎。
复始只觉心头一阵荡漾,画面不敢想下去,忽而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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