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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宠吾可好-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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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大人不必多虑,至于苏神医何时回来,也不会这几日就回来的。”
她这样说,是因为萧何的用语有问题。
按照萧何与苏岂的关系,应该一直有联络才是,不可能是派人去找。
然,萧何用了找,若真去找了,找到何时,也唯有他说了算。
再者,若是这几日回来,也不会用寻找一词了。
所以,萧何说出这话,也有另一种可能,利用苏岂死人也能医活的医术,为重活过来的朗子晋找到了借口。
复始却是眉目紧皱。
晌午时分。
还在外晃荡的复始,走进一条较为偏僻的街道,忽而,听见前面一片吵闹,又有刺鼻的味道传来,望过去,街道尽头,一茶馆走水,众人都在提水泼火。
“啊,里面还有人,我朋友还在里面。”
“这么大的火,你进去也没用。”劝阻声响起。
“可是……”
“你也不能白白送死啊”
火确实很大,瞬间吞噬了整栋楼,连上面的一层也被席卷,只见火,不见房屋,隔壁一家酿酒的,也是匆匆让伙计搬东西,毕竟这酒,也是容易燃烧的。
这火,复始看了一眼,向左侧移动,离远些,准备走过去。
“夫人,我们这是去哪里,要不要回相府?”芳华只斜了一眼大火,问向复始。
复始知道芳华话中的意思,萧何可能已经回了相府,可能等着自己回去。
“先不回了,今天难得这么好的天气,出来走走。”
这一段时间,总是腻在一起,好不容易摆脱了他,怎么能轻易回去了。
芳华不再说话,默默跟在身后。
复始继续向前走。
“快去救人”人群里,又有人喊道。
“这么大的火,怎么救?”
“他娘的,都是左家那个小贱人惹的事,不然也不会来此借酒消愁,如今人醉烂在里面,难逃一劫了”一人骂骂咧咧道。
这火,复始本没有在意。
但这话,却吸引了她的目光。
左家小贱人?
左家,难道是都城首富左家?
若是,除了左冷珍,论小的,就属左岚倾了。
昨日,流产。
视线一瞥,在人群中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那背影朝着大火观望,视线在人群中穿梭,又是垂头,然后仰头又看了一眼大火,像是肯定了某事,这才转身离开。
而在看到侧脸的一刹那,复始认出,是左冷珍身旁的丫环,文巧。
立刻道:“芳华,喊暗影出来,救人。”
芳华立刻走到一处无人小巷,放出用来联系暗影的信号。
下一秒,已有一个身着黑衣,蒙面的男子站在芳华面前。
“去对面救人,只要男的都救,最好活的。”芳华命令。
话落,人已消失。
复始望着被熊熊大火包围的茶楼,原本还能看到的二楼窗口,也已被火侵吞,她不知道萧何的人有多少能耐,只希望救出来的人还有一口气在。
“嘭”
一声炸响
有碎片从窗口射出。
外面的人立马后退,离的近的,被震倒在地。
复始只觉铺面而来的热气太过灼烫,忍不住后退,站在身后的墙根处。
这一波过去,停了片刻,再也没有动静,众人又忙后退,看着茶楼轰然倒塌。
隔了一条小道的酿酒馆亦是被波及了半个房屋,不过,看那外面摆放的酒罐子,应该损失也不算特别大。
“夫人,救出了五个男子,有三个已经死亡,两个昏迷不醒,暗影已全部送去了医馆。”芳华这时恰好走来。
复始凝眉,死了三个……
略一思索,道:“通知朗凯凯,让他处理。”
“萧夫人?”
右侧不远处传来兰姑娘的声音。
复始望过去,是一身绿衣的兰姑娘以及丫环春儿,不禁问道:“兰姑娘怎么来这儿了?”
兰姑娘脸覆面纱,瞥了一眼被大火侵吞的茶楼,缓缓道:“昨日宁公子来寻芳楼,欲邀我今日相陪,不过随后跟来了一个客人,曾帮过小女子,小女子也无法,他们两个打了一架,结果另一个客人胜了,邀我今日来这茶楼,顺便安慰下他一个朋友,说是被一个女子给背叛了。”
“兰姑娘。”
人群中,有一人喊道,神情激动。
复始眯了眸,这个声音,便是骂左家小贱人的那男子。
是个十分粗狂的汉子,个头挺高,估摸是因为刚刚爆炸的原因,有些灰头土脸。
这人一路跑来,十分愧疚道:“兰姑娘,真不好意思,我没想到今日会发生这事,要是知道,打死我也不会约你来这。”
兰姑娘笑道:“无事,幸好你约我的时间比较晚。”
那人猛点头,这才看到复始,见着那一头白发,枯老容颜,问向兰姑娘:“这位夫人是?”
“一个朋友,恰好遇到。”
那人礼貌的点头后,又愧疚地对兰姑娘道:“今日,实在对不起,我一朋友被困在了茶楼,估摸着也出事了,我得去通知他家人,兰姑娘,您这边……”
兰姑娘立马接了话:“无事,您先去。”
“真不好意思,兰姑娘,下回我定当亲自赔罪。”话刚说完,人就跑了无影踪。
“他是谁?”复始望着跑回去的背影,问道。
“三年前来此地的一户外族,东平国人氏,姓王名承嗣,只有一个父亲。”兰姑娘答。
复始点头,道:“我怀疑,这个人知道左岚倾的事。”
兰姑娘立马意味过这话的意思,正欲开口。
“兰姑娘,那人怎么把你一个人丢在这跑了?”
是宁贵,一脸气呼呼的。
而宁贵在看到复始的刹那,很是惊讶,视线在她与兰姑娘身上徘徊,眸色震惊。
兰姑娘见此,回道:“他有些事处理。”
宁贵立刻扬笑,震惊转为希冀,道:“那我陪兰姑娘去吃午饭吧,兰姑娘应该也没有吃吧?”
兰姑娘点头,回头对复始道:“夫人,告辞。”
“恩。”
复始凝着兰姑娘与宁贵的离开的背影,忽而笑了。
“什么事这么开心?”
这声音,复始一惊,头皮猛然发麻,向声音来源处望去,只见萧何站在她头顶的屋檐之上,迎着阳光站立,一声碧绿,在阳光照射下,映衬着金线闪烁,似镀了一层金,低垂的头,fèng眸陷在阴暗中,看不清神色,但那勾起的薄唇,笑意无边。
凝眉,没好气道:“相爷,您来无影去无踪的,很容易吓到人的。”
萧何从屋顶下来,落在她身边,“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小复复,难不成刚刚,你在骂为夫?”
“没有。”复始保证道:“我在看兰姑娘与宁贵。”
萧何望着两人背影,道:“牛粪也能滋养鲜花。”
复始汗颜。
人家兰姑娘好歹也是洁身自好的。
碧绿马车恰好停在两人身旁,萧何揽着她上了马车,芳华亦是坐在老黄另一侧。
马车内,萧何又是揽着自己,复始坐的不自在,意欲挣脱他的怀抱。
萧何却是做对般的死命箍着。
感觉不到被箍的疼痛,便认命地把手中的木簪扔在了矮桌之上。
萧何看过去,是个桃木簪子,上面连个花纹都没有雕刻,极其质朴,不禁问道:“送为夫的?”
瞥了他一眼,复始嘟囔道:“被我摸过,只能买下了。”
“原来是小复复摸过的,那为夫不嫌弃收下了。”他一伸手,扫进了自己的衣袖之中。
复始趁此挣脱了他的怀抱,坐在了他对面。
萧何面色不悦,fèng眸凝着她。
她抬着眼皮子瞅着他,fèng眸依旧黑亮。可是昨晚又是怎么回事,突然失控,双眸发红,就好像走火入魔。
昨晚她没有开口,早上特意同他一起起的床,看着他离开,终是没有问出口。
“相爷,昨晚您为何会变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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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102。这圣旨……是成婚用的
“相爷,昨晚您为何会变成……”
最终,她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却见萧何伸手揣进了自己的衣袖,掏了一样东西放在矮桌上,缓缓打开。
复始一惊。
又是一道盖了玉玺的空白圣旨髹。
便听他说:“以朗子晋的复活,换一道圣旨,为夫也不亏。”
上次萧何说,保郎凯凯,得了这金丝碳。
这次,保朗凯凯独子活,换了这一道圣旨蠹。
可他要圣旨做什么?
圣旨被他推到她眼前,“为夫小时候不懂事,吃错了药,差点丢了性命,后来如湛大师便教了我些功夫压制药性。若是小复复不嫌弃我,我们成婚可好?”
她还没有从他吃错药的呆怔中反应过来,又被他这成婚的说法惊吓。
琉璃眸子圆睁,这圣旨……是成婚用的。
见萧何fèng眸闪亮,不禁问道:“你确定?”
“确定。”
话答的很轻,却颤到了她心尖。
太初人成婚,除了皇帝下旨册封皇后之礼,是不会轻易下旨赐婚的,就连封妃之举,也不过是命人拿了圣上亲书之字,口谕行之。
具体原因,民间早已没有了传闻,但听说,是与太初诅咒有关。
一旦圣旨下,男女之间,就有了莫名的联系,成婚之日,交杯酒中,需落入对方的一滴血,然后记入皇室之中。
而这一记落下,女子则是男子唯一的妻子,不可和离,不可休弃
所以,以一道圣旨而定婚事,在太初,是极其霸道的,甚至不公的
而历代皇帝,除了册封皇后,都没有下放过此圣旨。
这也是,起初萧何说,下旨让她与曹玄逸在一起,她一口拒绝的一部分原因。
只是,她没有想到,萧何在自己婚事上,也是不给自己留后路。
许久,她才道:“相爷,您该问问老夫人。”
或许,老夫人并不喜欢她。
若是这样阻止了萧何疯狂的想法,也是挺好的。
可一想到此,心里又是堵的慌,嫁与不嫁,这个念头,总是摇摆不定。
即便这一刻决定了,下一刻,她又想反悔了。
眉头,紧皱。
正当她心里矛盾交加之际,听得萧何道:“她们不插手。”
复始怔忡。
只见萧何笑道:“为夫不着急,这段时间,小复复先翻翻黄历,找个日子好的。”
手指摩挲着她的白发,顿了片刻,又道:“那时候,约摸苏岂也找到破解你这诅咒之法了。”
“真的能够破解?”她原本并不抱有希望了。
可萧何肯定般地点头,还道:“他有办法。”
又安抚着自己:“很快了。”
“真的吗?”再次开口小心翼翼问道。
萧何的手一僵,兀地笑道:“小复复这是着急给为夫生孩子了?”
下一刻,复始拽过他手中自己的华发。
对面的人依然哈哈大笑。
却是没有发现。
那笑中含了苦涩。
晚间,朗凯凯那边传来了消息。
而此时,复始正被刚吃饱饭的萧何压在身下,纤长的手极其不老实地徘徊,美其名曰,要继续之前没有做完的事情。
复始很无奈地被他压在床。
可她都被压了一刻钟时间了,身上这个色狼,玩的特别起劲。
玩什么?
就特么玩着,被他非逼着换了较为薄的红色纱群。
她倒是无所谓,反正里面,还有一层白色里衣,不过,这么久,这人就一直盯着她衣服看,手指把玩着衣带。心里不由猜测,他不会有怪癖吧。
难道,有恋衣癖?
还是红衣?
这一想法,刺激了她的大脑,嗡地一声,想要挣脱身上的萧何。
身上之人皱眉:“你别动。”
复始唇角一抽
只见身上之人,fèng眸定在自己胸上,猛然抽出双手,护住。
俊脸凝住,委屈道:“小复复这里,红颜碰得,为夫就碰不得?”
猛然想起上次,他让自己把火狐扔出去,就是因为这。
只见fèng眸里尤为认真,没有一点情欲。
“不行”使劲摇头,万一玩起了火,可是不好收拾,她还要出门呢。
“别动,乖。”萧何再次道。
“那你起来。”复始强硬道。
萧何思考片刻,道:“你早去早回,为夫就放了你。”
很意外他会如此说,立刻点头保证:“不出一个时辰,准回来”
身上之人爽快起身。
对于萧何的配合,复始很是稀奇,不过,想到他能答应了自己,心情还是极好的。
“不如,为夫陪你吧,这天都黑了。”站在床边的萧何望着窗户,一脸担忧。
复始立马拨浪鼓般摇头,道:“那么脏的地方,相爷去了有碍身份。”
她说的,是放尸体的地方。
萧何顺杆而爬,伸手去环他肩膀:“既然脏,你也别去了。”
复始一个后退,躲过他的手,“相爷刚刚可是答应过的,不能反悔”
他这个相爷,倒是挺闲的,整天跟自己腻在一起。
“那你早些回来。”萧何见她如此坚持,无奈叮嘱。
复始点头。
走向屏风后,换了一身较为素净的衣服,走到梳妆台梳理被萧何弄乱的黑发。然后看向神色恍惚地萧何,不解皱眉,但想起他肯放自己出去,也是难得,立马再次保证道:“相爷,我很快就回来。”
得了保证的萧何凝聚了瞳孔,望笑复始,勾起唇,一脸笑意。
复始只觉脊梁骨发凉。
这人,自己走了,他还笑。
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赶紧拾起了素色披风,朝外走去。
望着复始走出了内屋,又听得外面门开又闭合的声音,萧何这才敛了笑意,纤长手指伸进怀中,掏了一本很薄的书出来,神色格外的认真。
只见那略是发黄的书皮之上,赫然有几个大字:调情技巧。
翻开,第一话:交合前奏。
为达身心愉悦,首先,论脱衣之道……
只见床边之人,坐的笔直,看的津津有味。
不时眉目紧蹙。
不时睁大fèng眸。
而另一边的复始。
凝着放在停尸房的三具尸体,视线最后落在一个被烧的面目全非的人身上,问道朗凯凯:“是这个人?”
朗凯凯道:“是,今日夫人告诉臣的信息,那个来认人的,是个叫做王承嗣的男子。”
复始点头,凝着被烧的起皮的脸,问道:“可有查到,怎么起的火?”
“茶楼一个伙计说,当时这人喝的酩酊大醉,手中还拎着一罐酒,甚是疯癫,跑到了后厨,说是朋友找他玩,定了这里的位置,赖着不走,几个伙计就合计把他赶出去,结果这人发了疯,掂东西就砍向人,口中直骂臭娘们。恰在此刻有个做菜的,被他一撞,翻了手中油锅,这才起了这场大火。”
听着朗凯凯的解释,复始倒没有听到有用的信息,“可有问过王承嗣?”
“臣有问过,是以此人发酒疯而导致茶楼失火,危害邻居为由而问的,那人答的也实诚,说是此人一直痴迷都城第一才女左小姐,但昨日却听说左小姐怀有身孕,又流了产,所以喝了很多酒。而那人,还请了寻芳楼的兰姑娘,本想让兰姑娘开导开导,没成想今日出了这事。”
复始凝眉,难道她想错了,不是这个人?
可是,左冷珍的丫头文巧,那时的态度,确实有问题。
却听朗凯凯道:“不过,臣倒是发现,这五人中,有一个,曾在三年前的对诗比赛中。”
复始眸色一凛,道:“谁?”
“是左家府邸旁边的一户人家,柳府,外族之人,那柳府也是富有人家,做些生意,那人是柳府的三公子,听闻这人也是很有才华,为人也是儒雅,微臣也看过,是个温润的书生。但是那人已被柳府接走了。”
朗凯凯记得这人,无非是三年前对诗那事,为了朗子晋,他曾一个个调查过参加的人,所以记得清楚,三年过去,虽不能完全还记得,但只要提道,稍微调查一下,他还是清楚知道的。
又道:“其他人,倒是没有什么特别值得注意的。倒是这个柳三公子,听一起朋友说,当时吃了盘点心,说肚子不舒服,就去了茅厕,也是去茅厕的这段时间,茶楼发了大火,而救了柳三公子的暗影,则是在茶楼通往茅厕的过道上发现的,当时已经昏倒在地,被大火烧了背部,伤应该挺严重的。微臣总觉得,这个柳三公子,有些问题。”
朗凯凯的分析也有道理,复始道:“那你多注意他些,毕竟,两家挨着,出了事,倒也是难察觉。”
“是。”
“对了,今日给你的那个人,如何?”复始说的,是今日买木簪之时,那个说三年前在树林里看到左岚倾偷情之人。
“那人一口咬定,没有看清男人的模样,但据他说的身形描述,与柳三公子的身高,也不太一样。”朗凯凯答道,心里也思量着那人的话。
“是高了,还是矮了?”
“那人比柳三公子高,他说那人身高,与犬儿身高倒是差不多。”
复始思索片刻,也摸不到了头绪,望向朗凯凯,道:“这事就麻烦朗大人了,约摸,苏神医也快回来了,尽量在苏大人回来前,处理好此事。”
朗凯凯却是抓住了苏神医快回来这个字眼,虽然还是有些担忧左岚倾之事,但想到有复始插手此事,也就放下了心,喜道:“微臣定当早日破案”
他心里亦是明白,这事,得往曹玄逸身上靠,就算没有关系,也得加点关系。
望着离开的素色身影。
黑眸中染上了赞赏之色。
他看得出,她这是借助萧何为自己报仇。
但她,却是不急不躁,又懂得借刀杀人。
而他这把刀,刀柄全握在她手中,任由她左右。
只是想起她所说的,苏神医快回来了,精神猛然抖擞出了停尸房,招呼了手下而来。
复始刚走出停尸房,不见马车,今晚出门,她刻意用了别的马车,并没有用萧何那太过嚣张的碧绿马车。
视线触及从另一侧走来的芳华,听她道:“姑娘,马车停的较远。”
虽不解芳华的意思,跟了过去,只见马车旁,放了一个火盆,不解。
“相爷早前好像是知道姑娘要来这里,就下了令,要姑娘跨了这火盆,将不吉利的东西烧去,去了晦气。”
复始额头青筋直跳。
得,原来人家早就把自己的脾性摸的一清二楚,怪不得走的时候笑的阴阳怪气。
那边看的津津有味的萧何,不禁打了喷嚏,立马钻进了被窝,继续研究着手中的东西。
跨了火盆,正欲上车的复始,又被芳华拦住。
“还有事?”
只见芳华从马车后面拿出一个柳条,“相爷说,让您自己在自己周围抽几下,去了自身晦气。”
复始接过时,见芳华欲言又止,问道:“还有?”
芳华忙摇头,喏声道:“相爷说,这柳条原本是打在身上才解晦气,不过怕夫人疼,就在四下多打几下,意思意思。”
复始撇了一眼柳条,怕是他还记挂着自己昨日的那一拳头。
柳条被甩的啾啾响
在脚旁甩了六下,心里暗自道:我祝他,六六大顺
甩了柳条,跳上车,不忘吼道:“芳华,火盆端着,带回去。”
路过寻芳楼。
此时寻芳楼被灯火照的富丽堂皇,外面悬挂的大红灯笼甚是惹眼,尤其上面还描绘着衣衫半解的女子,女子手执圆扇遮了半边脸,一双媚眼勾的人身体发颤。
莺莺燕燕的笑语不断从里面传出,伴随着琵琶的拨弄之色,异常繁华热闹。
复始掀开了左侧帘子望过去,恰是看到宁贵跑的飞快进入寻芳楼,脚下反应不及,被门槛绊地一个趋趔,有着小肚腩的身子向前栽去,竟直接滚了进去。
“呦,宁公子,您再害怕兰姑娘不见您,也不能就这么直接滚进来呀。”一个摸着妖娆地女子捏着帕子笑的直不起腰来。
宁贵忙起身,没好气问道:“兰姑娘是不是和那个姓曹的在一起?”
复始喊停了马车,曹玄逸在?
那笑的想流泪的女子止了笑,轻沾着眼角,妖娆笑道:“呦,宁公子这醋劲,可真够大的。”
“哼”宁贵向前走去。
“宁公子。”这姑娘又拦在他面前,眼皮子一番打量,“宁公子,也不是小女子说您,曹大人可是朝廷命官,人家还敢如此光明正大的来寻芳楼寻欢,又长的玉树临风的,您看您这膀大腰圆的,啧啧”
对于这嫌弃的神色,宁贵直接忽略,冲向前跑上了二楼。
“呦,你这是吃不到葡萄,嫌酸啊”一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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