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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宠吾可好-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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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生洲渚知道,苏岂也说了没事了,但是,所谓养胎也不是这个养法,昏迷不醒如何进食,更遑论养胎之说。
但苏岂说无事,该是无事的。
他的话,可当真。
“皇上,这许贵妃那里”
大总管本不想问,可许贵妃现在被关进了刑司房,毕竟是身怀龙子的人。
微生洲渚为昏睡的皇后掖好被子,走了出去。
大总管立即跟上。
站在门外高阶之上,望着长秋宫方向,因着这几日太多繁杂之事,长秋宫一直没有修建,如今还是断壁残垣之景,若是当时自己没有过去,留给他的,也许就是一具尸体。
他后来问过当时诊脉御医,那御医吓的直哆嗦,连连说出真相:“许贵妃当日只是自己坐在了地上,并没有摔跌,肚子里的龙子安然无恙。”
这几日有想过,许贵妃既然最后能放他离开,该是不知道实情的。
刑司房。
许贵妃一身锦衣蹲在墙角,这个牢房已经是最为干净的了,因为身为贵妃,单独安排了一间,与许家其他人隔开了几个牢房,四处无人无声,她突然想皇上了。
宫内,她最受宠,其实受宠原因她也知道,因为许家。
她受他呵护,受他宠爱,受他给予的贵妃之位,可越是这样,她在宫中越是小心翼翼不敢犯错,因为她身后是许家。
牵一发而动全身,这个道理她明白。
所以即便她最后动了情,却也时刻提醒自己保持清醒。
那次她问皇上,皇后怎会是这石榴
她其实是知道皇后过来的,她能猜到皇上的心思,也似证明了自己的心思,皇上扔掉了手中石榴,厌弃道:麻烦,又花时间。
那一刻,她不知是因为这话还是因为当时的气氛,内心惊恐。
因为皇上这句话用了两个词:麻烦,花时间。
觉得麻烦,是因为用过心,求而不得。
觉得花时间,是因为宫中几年相对,却终是无法相守。
这样痴情的帝王,能有几人,可她就是爱上了。
她惊喜于他的宠,惶恐于他的呵护,就如那夜他守在自己身边,看似真的宠她,喜欢肚子里的孩子,那样守护的呵护,宫内谁看了不眼红,可她却是胆战心惊。
狂风大作,恰似她的心情,皇后第一次派人来她宫内喊人,是四年里的第一次。
第一次,就用了想他了这理由,她那时才知道,一向坚强的皇后,竟然也有脆弱的时候。
那时她就看出他纠结的心理,她想着长兄要拖延住他,所以不愿放他走,其实也有她自己的私心。
“咔哒”
细微的声音惊了思绪中的她,恍然抬头,一身绛色锦袍,端的神采英拔,略是狭长的双眼,神色锐利深邃,她一惊,猛然跪地:“参见皇上。”
客气,十足的客气。
微生洲渚凝眉,眼前这个女子,即便落魄到如此地步,都依旧不屈服,依旧端着她身为许家女儿的骄傲。
“朕只问你,当晚你可知道”
垂眸的她,坚定答:“知道。”
“知道什么”
“知道长兄逼宫,知道长兄害皇后,也知道,皇后怀有身孕。”
气氛僵硬。
若是微生洲渚不相信,可皇后身孕这事她一指出,该是坐实了所有的事情。
她垂眸缓声:“皇上,妾身对不起您。”
她本就是许家的一颗棋子。
如今许家倒台,她怎能苟活。
“朕要你一句,实话。”
她讶然抬头,双眸闪着亮光。
他虽睥睨着她,双眸依旧锐利,“许家不止你一个女子,可朕就挑了你,不是因为你长女身份。”
“皇上”她呢喃。
“你温婉动人,对人总是存着一些距离,懂得把握分寸,知进退,可朕第一次见你,就从你眼睛里看出了不同于许家的东西,挣扎。”
她瞬间黯然了神色,却从不知道,皇上如此了解她。
她是想摆脱许家,她很早就知道,许家的心思不单纯,而许家的女儿,自小都是被当做皇后培养的。
“朕以为,朕这四年如此待你,你这股劲,该是能拧过来,原来,是朕错了。”
“皇上”她惊呼,她讨厌从他嘴里听见他对自己的失望。
她想说,自己不知道兄长逼宫,不知道兄长害皇后,可是,皇上不再给她机会了。
眼睁睁看着皇上离开,眼泪直窜,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吗
“皇上”她嘶吼着。
大总管上前,端着一杯茶,一条白绫。
她趴在冰冷的地上,已知。
这杯茶,落胎。
这白绫,自缢。
“许贵妃,您是个玲珑剔透的人。”大总管把托盘放于她面前。
“呵,可我还是落了这个下场。”她视线缓缓凝在那茶杯之上,只要喝下去,与皇上,就真的再无联系了。
大总管其实是个冷硬的人,若不然也不会被萧何选中放在了皇上身边。
后宫之中,其实他最喜的就属许贵妃这个主子,如皇上所说的,知进退,总是把握的一分不差。
这一刻,未免会有些同情,便多了嘴:“每任皇上,封后前不得与任何女子发生关系。”
许贵妃一惊,愕然望向他。
“封后比侧妃提前一日,你也知道皇后情况。”他一顿,又道:“侧妃那日侍寝,不是皇上翻的牌,是皇上自己的选择。”
“你说,皇上”她睁圆了眸,怎么可能
可下一句,让她万分愧疚。
大总管说:“那时皇后恰好过来,皇后说:不论妃嫔位份高低,皇上都该去许贵妃那里。”
哈哈
她终于知道,皇上为何喜欢的是皇后了,因为她有处处为皇上考虑的宽容,是了,她适合当皇后。
“许贵妃,咱家还要回禀皇上。”大总管催促道。
刑司房外。
这时候的太初分外冷清,那夜的狂风还留着后劲,冷的人发颤。
微生洲渚背手而立,望着还没有消融的雪,已不如刚下的时候雪白,染了尘土,泥泞不堪。
四年之中,陪于他身侧最多的,都是她,许涵惠,许家长女。
也是最贴心的。
可,却不是能谈心的。
与她在一起,其实更多的是防备。
而与皇后在一起,虽不交流,却让他安心,即便争吵也多,他也觉得放松。
刑司房大门再次打开,大总管走来,躬身道:“皇上,妥了。”
唇角蔓延苦涩。
她是自己的第一个女人,当初究竟有没有想过,会是自己杀的第一个女人,还亲手扼杀了自己第一个孩子。
也许是有吧。
曹府。
曹玄逸把自己关在书房。
除了早朝之外,就再也没有出去过。
这几日他的消息不闭塞,他知道许家已经逃跑,知道投靠许家的官员被牵连,也知道,萧何大婚之事。
现在的他,可谓是一无所有,失去左家,他想着继续投靠许家。
但许家,被一个蠢货毁了百年基业,他零星的希望更是破碎。
他能投靠谁,只有霓裳。
可这几日,毫无她的一点音讯,就连逼宫那日,都没有见到过她。
如果霓裳不出现,难道他就必须以这种狼狈的姿态去睿王面前,亮明自己的身份
眉目皱成了川。
这几日,度日如年。
城内,经过这件事情的冲刷之后,又有了一种别样的激情,而这种激情却无法传入丞相府。
相府极其压抑,主子心情不好,仆人都小心翼翼,连说话都带着三分警惕,不能说玩笑之语,连微笑都压了下去,只因为一个主子昏迷不醒。
西苑。
自打萧何让半梦回来思过,她就安安静静呆在这里养养花晒晒太阳,好吃好喝日子过的很是悠闲,拍拍脸,都感觉胖了一圈。但总觉得没在萧何身旁,她就极其抑郁,害得她连饭都吃不香。
最近相府气氛又极其怪异,连她都感觉不对,让翠竹探查一番,这才知道,原来复始昏迷不醒,听说是彻底中了诅咒。
“姑娘,是的,已经昏迷几日了,一直没动静。”翠竹道。
半梦不住点头,微眯着双眼思绪无边,仰头瞬间,双眸轻闭,享受太阳的暖意。
翠竹讶然于她无所谓的态度,不禁问道:“姑娘,相爷再过十日就大婚了,我们”
阳光下的红唇勾笑,“我们等着。”
“等着”翠竹不解。
“对,等着,等到那个女人死。”一字一句,蛇蝎般从红唇中蹦出。
身侧站立的翠竹不禁发抖。
原来,半梦姑娘最近不闹腾了,因为在等复始的死。
死
是啊,太初中了诅咒的人,有几人能活长久的,复始虽是个例外,却不可能是永远的例外。
翠竹这想法,正是半梦此时所想。
虽然现在的萧何与六年前太过不同,但她跟在萧何的时间可比复始久,在她的认知中,她所爱的那个萧何可以为她而不顾萧家子嗣,是个痴情的人,但既然他把对自己的痴情转移到了别的女人身上,肯定是因为气自己。
但这个女人最后死了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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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133。苏醒——本相的怀抱别人求之不得【万更】
;但这个女人最后死了呢
她不信,萧何不回头。
大婚,她等着萧何的大婚。
这么匆忙的大婚,一定是因为复始活不久了。
所以,她只要继续乖乖呆在这里,等到她死,就是自己走出西苑之日髹。
微暖的太阳下,整张脸笑的狰狞
蠹。
暗祥苑。
虽然萧何下了命令,所有人不得来暗祥苑打扰他,但芳华看着一直催自己的太监,说是郡主的事也是因为丞相夫人,需要丞相决定,所以,她只能进了屋里。
转进内屋,就看到萧何躺在床侧,支着头凝视昏睡的夫人,一连五日,他都没有出过这屋,这也是自己这几日第一次进入内屋,踌躇着究竟要不要开口打扰相爷。
“有何事”
声音冷清,几日不曾听过他开口,似乎少了以往的孤傲。
她连忙把来人的话传道:“郡主想回来,皇上让相爷做决定。”
萧何一动不动,片刻只回:“本相大婚时,会请她。”
芳华得了话,退出去转告来人。
左冷珍死的那夜,霓裳又带蟒蛇回去,却被皇上发现,皇上大怒,强制把她秘密送出了宫,离开都城送到了平镇姑姑的家里。
而这几日都城的不太平,整个太初都知,霓裳就吵着要回来。
为何回来,其实谁都知。
因为曹玄逸。
之前苏岂就曾打趣说:你说这曹玄逸上辈子究竟做了什么好事,有那么多女人喜欢他,还个个都美的,身份一个比一个高,上辈子拯救了苍生,还是一人撑起了塌下来的天
他当时这么回的:桃花多了便是累赘,若都要开花结果,只会压断细软的枝条。
择优而取。
于曹玄逸或许是件福气,可他太贪。
他贪左家的财,贪郡主的势。
可正是他的贪,给了他机会。
薄唇扬起笑意,老天也一直在厚待他。
身边的人乖巧的太不可爱,虽然现在的她不会追问他不会逼迫他,却似个木头人似得,看着自己心里难受。
“小复复,快醒来吧,好不好”
细声轻喃的语调,好似春雨连绵之后的暖阳,刹那光华闪耀。
细细暖阳穿进她的梦中,暗无止境的梦里,兀地塌了一方,渐渐明亮。
沉睡中的人,又猛然看到那夜无情的萧何,说着伤人的话。
说着:你又是我的什么人,让我费尽心思骗你
昏迷的人紧皱了眉,纤长的手指轻轻抚上,轻柔地为她抚平,这几日她总是会不由皱眉,似乎梦到了什么不安稳的事,他每次都以为她将要醒来,但都不是。
外面门又被人推开,这声音不是芳华。
他起身下床,在来人将要进入内屋之时先一步走出去。
是苏岂。
“那蟒蛇的伤我已经治好,但是”
。
那日他把蟒蛇的事情告诉苏岂,苏岂直接拍大腿怒吼:“靠,怎么不早对老子说”
他早听过皇宫后山有条巨大的蟒蛇,本来这事不奇怪,成精的动物多的去了,他要是一个个操心下去,可不把他累死。
但萧何却说,那蟒蛇的血能压制诅咒。
对于他这个医术超群的人来说,无疑是件令人振奋人心的事。
他虽被称为神医,可他这辈子就和诅咒较上劲了,他一直在寻找解决的方法,可都是失败的。
萧何其实有些疑惑:“霓裳能控制蟒蛇,她应该用过蟒蛇的血才是。”当年霓裳敢找人试验,定是有着一半的肯定。
而蟒蛇的血,她怎么能放过
“你们当时不是一直一起的吗,你没有察觉到她有用蟒蛇的血”
苏岂想来也是十分气闷,哼哼道:“人家是郡主,小的哪敢惹她啊”
当时霓裳太拽,很少让他插手,总说自己一定能搞定。起初他觉得这小姑娘不过是太好强,便由着她,自己就在她屁股后帮忙着,那时的自己,可真是一心一意想着一定要破解诅咒的啊
可他。妈。的
相处一段时间之后,他太讨厌这个傲娇自大目空一切的郡主了
感觉自己就是茅坑里的苍蝇,沾了什么脏污,让她嫌弃的要命,什么都不准他插手。
渐渐的,他看着死去的人越来越多,也麻痹了,索性他也罢手不管,爱咋滴咋滴,老子伺候不起
而后来研制出的一些药,他看过,人照样会死。
“他。妈。的被郡主白白浪费了几年时间”这是苏岂唯一后悔的事。
后悔
太他。妈。的后悔了
他恨不得扒了郡主的皮,再拿油盐酱醋拌了直接红烧喂狗
是夜。
苏岂便一人去了皇宫后的树林。
树林被月色照的鬼影幢幢,阴森无比,脊梁骨都愈发寒冷,还真是只有蟒蛇才喜欢呆的地,这是苏岂第一眼的认知。
萧何不与他一同来,因为家里有个昏迷不醒的美娇娘。
年轻的复始,确实很美。
他承认。
萧何眼光不错,他也承认。
但他不能因为美娇娘而抛弃自己啊,见色忘义的人啊,这阴森森地,他怎么找蟒蛇
萧何有告诉他方向,可他已进入这树林,唉,迷路了。
还说:蟒蛇没毒,不用怕。
怕鬼啊。
其实苏岂胆子还是挺小的,这不刚想到鬼。
就听见悉悉索索的响动,还带着树叶哗哗的声响,太太吓人了,整个人提高了警惕,难道是蟒蛇
立刻躲在树旁,四处小心观察,透着月色,真没看见有何东西在窜动,紧绷的心缓缓放下。
肩膀紧缩,猛然一僵,双眼瞠圆。
有东西爬上了他的腿。
“嗷呜。”
熟悉叫声拉回了他的思绪,他一点点移动视线,直到看到一团火红,这才彻底松气,一把抱起火狐,举在自己面前,憋屈着脸哀怨道:“小祖宗,您老也不带这样吓人的。”
“嗷呜。”一声极轻叫唤,听到苏岂心中都酥酥麻麻的,很是讨喜。
“小祖宗,你怎么跑这里来了。”苏岂知道萧何是不管这个小狐狸的,但这个小狐狸很有灵性,恰当时候总能出现,反正是个不会抛弃主子的小狐狸。
“嗷呜。”小狐狸蹬蹬四肢。
苏岂把它放下。
见小狐狸向一个方向跑去,他便跟上。
没多久,便到了一个山洞。
山洞漆黑,他从怀里掏出火封,吹起,照亮山洞。山洞里很冷,也大,一进去便能看见匍匐在地的蟒蛇,那蟒蛇巨大无比,苏岂想,这成精的妖怪,该是有百年的道行了。
“嗷呜。”
苏岂随着望过去,火狐停在蟒蛇伤口之处,那伤口已经溃烂,上面虽覆盖了草药,却不抵用,周围也散乱着药草,他突然意识到,这些药草是火狐衔过来的。
看着火狐冲着自己直叫,不由发笑:连火狐都知道自己医术高深了。
随即眉目凝起:他堂堂一个神医,要为这个畜生治病
恰在此时,蟒蛇虚弱地睁开圆溜的眼,泛着泪光。
这是苏岂自己认为的,它这是在求自己,如此一想:给一个道行高深快成精的蟒蛇治病,也不亏。
蟒蛇的伤,已有些时日,太重了。
苏岂理所应当的觉得,这样才有他出手的余地。
这伤,是那夜曹玄逸划下的刀伤,很深,当时曹玄逸是下了狠劲的,为了左冷珍。
苏岂这几日就经常来这树林,给蟒蛇治伤。
这不今天来找萧何,听说萧何几日都没有出过屋,当起了痴情汉。
苏岂心里啧啧,平日里如此冷情的人,用起情来,可真让人佩服。
萧何打断他的思绪,问道:“但是什么”
“我试过,那血的确可以压制诅咒,也没有毒,但是时间并不长,也不会让人死去,比你拿的宫中禁药强太多了。”
苏岂这话,萧何不觉得好听,“可必须一直喝血不是吗”
他还是想让复始成为一个正常人。
私心的,他又想与她白头偕老。
但复始不会去喝。
他也不想她变成一个靠喝血而活着的人。
“但你那药,真的不能吃。”苏岂艰难开口,那药,是毒,无解的毒,一点点蔓延至全身。
“那就找到解决的办法。”
苏岂惊愣着双眼,望着前面早已没有踪影的人。
心里不住哀嚎,他怎么就和萧何做朋友了
他傻。
真的,是傻了
像他娘子所说的:听说你跟萧何是哥们天哪,你是个傻的
不过他娘子还是爱他的。
其实苏岂他娘子当时说这话,是因为当时萧何让他去办些事情,送了他一些玩意,都是直接送给他娘子了,他娘子很喜欢,他自然屁颠屁颠地给萧何办事去了。
后来他娘子不知道从哪里知道这是萧何送来东西,请他办事的,便说他傻,意思是,该敲诈金子。
好吧,苏岂家的娘子,很爱金子。
。
苏岂来的目的,就是想劝他给复始用蟒蛇的血。
然,被萧何一口驳回
他准备好的满腹话都无处可用。
随之走进内屋,见萧何站在床边,话也轻了:“我来看看情况。”
萧何不语。
苏岂直接走过来,看了昏迷的人一眼,拿出银针。
直到他把银针拔出来,萧何才着急问:“如何”
“快醒了。”
这是苏岂第一次给他说这句话,萧何深呼了一口气,几日的不郁之气终于吐出。
“她求生的意志很强。”苏岂说出这句话,是因为那磕破的后脑,刺激到了神经,连带着虚弱了她的身体,这诅咒便冲破了枷锁一样,肆无忌惮地折磨着。
但是,从她的脉象来看,明明该虚弱的身子,现在一直保持目前最好的状态。
“那就好。”萧何接了一句令苏岂蛋。疼的话。
“萧丞相,不是我说你,既然她有求生意志,你就该陪她多说说话,而不是就靠着她自己清醒过来。”他原本以为萧何在对待复始上该是很开窍的,没成想他还是一贯的只听结果的主。
苏岂走后,萧何坐在床侧,张张嘴,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说孩子吧,他了解的又少,说自己吧,该说什么,他满腔的爱可不是她喜欢的。
最后决定把孩子弄过来。
熊孩子见到自己娘亲,很是开心,虽然不是从小被亲娘养大的,但他自打第一眼见到这个娘亲,就打心底里喜欢,之前他随父王一起走,也只是父王和他说要演一场戏,可能会伤了亲娘,但不得不演,后来父王答应他陪他在都城很长一段时间,他才勉为其难地答应。
可是看到娘亲那么伤心,都是这个据说是他亲爹爹的人害的。
挨着熊孩子坐在床侧的萧何,对着那小眼珠递过来的幽怨,挑眉回赠过去。
熊孩子撅撅嘴别开脸,他就是很不满意这个欺负他娘亲的爹爹。
萧何哪会看不出自己被嫌弃了,可他是萧何,自尊心过大的萧何,虽然这个是自己的儿子,恩,儿子,一想到儿子啊,心里就有莫名的激动浮现,又隐隐有种喜悦兴奋不断冒泡。
控制不住,也不愿控制,很奇怪的感觉。
“喊一声爹爹听听。”萧何自己就莫名说出了这话,连他自己都讶异。
熊孩子微垂着头,一个白眼瞪过去,“凭什么”
那傲娇模样,萧何觉得与自己真的很像,“你流着我的血。”
熊孩子想了想,很是不解问道:“我是从娘亲肚子里出来的,怎么就流着你的血了”
萧何凝了眉,怎么回答对小孩子才是好,总不能实话实话说吧,犹豫再三,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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