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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宠吾可好-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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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知道不是复始所愿,不是她说的,可出自她口中,他依旧伤心,依旧无法释怀。
“滚开!”
苏岂要靠近,复始直接一脚踹过去。
而苏岂,又不敢反抗。
萧何手脚并用,直接把她压在门上,也是狠了心的,不能让她离开。
禁锢了她的手脚,他让苏岂再次用银针压制蛊虫。
却是。
无用。
无论苏岂用了何种方法,都是无用。
连苏岂,都惊吓地捏不住银针。
“怎么回事?!”萧何吼道。
苏岂不住摇头,“没用了,压制不住,压制不住……”
“苏岂!本相命令你,必须压制住!”萧何猩红了双眸。
苏岂惊恐地凝着复始,只见她额头青筋突起,他连忙去看她的手!
“萧何。”他突然喊道,声音惊颤。
萧何顺着他看过去,凤眸震颤。
那双如凝脂的手,满是青筋突起,异常恐怖。
“怎么回事?”
“若是再这样下去,她会经脉尽断而亡。”
苏岂颤巍巍地说出这话,猛然朝里跑去,“萧何,你这书房的书收藏如此多,一定有关于蛊的,我一定会找到的。”
他从书架再次抽出一本书,手竟然发颤地拿不稳当,掉落在地。
“滚开!滚开!”
复始依旧挣扎着,这话已然成了执念。
只要她能摆脱这个人,只要摆脱掉,她就可以去她想去的地方。
萧何听在耳里,痛的无法呼吸。
他凝着她的脸,竟是发现,脸上的脉络渐渐发显,几乎要爬满整个脸部。
“苏岂,你快过来!”萧何咬牙。
苏岂立即跑过去,见到的刹那,吓了一大跳。
他忽然后退。
“说!”萧何大喝。
苏岂突然跪在地,“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若不是我,霓裳就不会得逞。”
萧何突然没了力气。
经脉断裂,多么痛苦的死亡方式。
他最后问道:“真的没有办法吗?”
“暂时找不到。”苏岂回。
“那她这样,能坚持多久?”
萧何抚过她凌乱的长发,一指为梳细心为她整理好。
凤眸里,溢满疼惜。
“半个时辰。”苏岂答。
修长的手指暮然停顿,继而缓缓划过,他薄唇贴着她发,闭眼轻嗅,似要记住这个味道。
“滚开!”
被禁锢的人,依旧叫嚣着。
或许被蛊虫蚕食地心,依旧在挣扎着,只是,思想根本不受控制了。
“小复复,活着,比死好。”
萧何的轻喃,着实吓到了苏岂。
他不可置信地望着萧何,“你真的……”
“活着,我还能见到她。”
就如当初,她选择曹玄逸,自己怯懦地躲在龟壳中,想象着她活的幸福。
六年还不是照样过来了。
“我唯一渴望的,就是她活着。”
当年伏家满门被灭,他还是救了她,就是想要她活着。
十二年前的坚持,他现在依然如此坚持着。
禁锢她的手臂,缓缓松开,一点点退离她的身体。
温暖从怀中跑出,心口的伤渐渐扩大,他却是含着笑,“小复复,活下去。”
本是挣扎地复始,突然停了挣扎,她眼神木讷地凝着萧何,眉目紧蹙。
她好像是认得这人,可是,她又有些讨厌。
心口猛然一痛。
不,她很讨厌这人。
转身,她毫不犹豫地拉开了书房的大门,心情雀跃地向无知的目的地跑去。
迎风而立。
大风忽地吹醒了萧何,他立刻追了上去。
苏岂亦是被风吹醒,他急忙起身,重新翻找着,他一定要赶在半个时辰间找到,一定要找到!
红色身影有着目的地,她左拐右拐,并未进入繁华之地。
她追逐着,追逐着公蛊所在的地方。
紧随身后的萧何,每每想到这里,想到自己亲手把她送入其他人的怀抱,他便失去了所有的信念,失去了坚持的希望。
芳华说,世上没有两全其美的事情,人各有命,谁都逆不了天,若真是忍受不了了,便回头想想,当初为何要在一起?
其实很简单。
他想把她放在身边,轻柔珍藏,细细保管,免她饥,免她苦,免她颠沛流离,无枝可依。
这些,曹玄逸都无法给她。
他以为自己可以。
却原来,自己也如曹玄逸一般,懦弱无能。
他的脚步,渐渐停住。
前面是一处院子。
院子外,有一颗菩提树。
菩提树下,斜靠了一白衣男子,那男子扬着笑意,笑意里,有着柔色。
失落落处,萧何随着望去,是他的发妻,复始。
而复始,她一步步走进,那方向。
“君无忧!”萧何握紧了拳头。
“萧何,你当初利用兰儿,利用她对你的情,灭了伏家满门,现在,你又有何资格与她站在一起?!”君无忧绷紧了脸。
“本相没有利用她!”萧何反驳。
“你说谎!”君无忧喝道:“你就是为了调查伏家贪污的罪证,你才接近兰儿,你骗了她的感情,伤了她的心,这些,你还要否认?!”
“对,本相当初是为了调查伏家贪污的罪证,但接近兰儿,那是无意!”
“哪里有那么巧合的事情!萧何,你以为你现在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所有人都要怕你吗,你做梦!我是绝不会让兰儿跟你在一起的!绝不可能!”
“所以你就与霓裳一起联手,做出这样卑鄙下流的事情来!”
萧何紧握拳头,他想一掌打死这个人。
可是,他看着一步步走过去的复始,真的下不了手!
他希望,复始活着。
活着。
如此简单的奢望。
只要自己放手,真的就好简单。
“哈哈!”
君无忧大笑着。
他看着萧何不甘不舍的神色,心里特别爽快。
十几年了,他每每听到萧何是多么地让人畏惧,又是多么的位高权重,他都压制不了心中想要撕裂他的暴怒。
“你呢,又是多么自私,为了自己的权位,直接满门抄斩了伏家二百多人,他们的命,在你眼里,就如蚂蚁一样轻易地就能捏死。”
“伏家本就是重罪,伏老爷官位越大,他越不能坚守自己的原则,忘记了当初进入仕途的最初目的,越走越远,欲迷心窍,大肆敛财,根式独断专行,甚至铤而走险的肆意买卖官职,一错再错。他所受贿地将近千万现银,不过区区四品官员,他哪来那么多银子!”
萧何细数当年伏家罪行,“这些,足以判满门抄斩之罪,更何况,伏老爷已认罪伏法,他甘愿为自己的错承担罪责!”
“你狡辩!”君无忧依旧不相信。
“是你宁愿蒙蔽事实也不愿面对!”
“人都死了,随你怎么说,等以后兰儿想起来了,她依旧会记恨你的!”
君无忧肯定道。
萧何脸色惨白。
见此,君无忧含笑,继续道:“你不知道吧,那时伏家被灭,兰儿亲口告诉过我,她想忘记你,她让我帮她,帮她忘记你!”
果然,萧何身躯一震。
“你以为爱情是什么,爱情能超过一切吗?呵!萧何,你太天真了,兰儿她是心地善良,她是不愿为难你,可是!”他话一顿,道:“你杀的,是她的父亲!”
你杀的,是她的父亲。
萧何耳里,徘徊着这句话。
是啊,不仅有她的父亲,甚至还有她的亲人。
“哈哈!萧何,她有多爱自己的父亲你知道吗?她自小没了母亲,是他父亲一手把她养大,为了怕她受苦,他父亲未再娶,即便他受贿倒卖官职,但在兰儿心中,他只是父亲!”
“而你,杀了她的父亲,她怎么可能与你在一起?”
“萧何,不可能了!这些,你该知道的!”
是啊,萧何一直知道。
所以,他亏欠了复始。
所以,在爱情中,他软弱不堪,害怕胆怯。
所以,在他知道还有一个曹玄逸能被她所爱之时,他选择了放手。
无不是,她还活着。
“兰儿,过来。”君无忧的话带着诱惑。
身体里的母蛊好似得到了响应,兴奋不已,复始加快了脚步,走向菩提树下的君无忧。
看在萧何眼里,撕心裂肺的痛。
他认输了。
这场爱情战中,他是彻头彻尾的输家。
十二年前,他亲自斩首伏家,已然亲自斩断了刚刚萌芽的爱情。
但是,根深蒂固地根,它还是在不知不觉中,再次发芽。
可是,他不甘。
带着祈求地语气,他道:“小复复,可不可以清醒过来?”
明知是奢望,他还是……
一刹那,走向君无忧的复始,猛然停住了脚步。
君无忧也是一怔,凝着复始。
却见,复始又继续向前走着。
君无忧哈哈大笑:“萧何,看到了吧,她心底,还是想要忘记你的。”
这一瞬间,向前走的人,却是再次顿住了脚步,她呆呆回头,视线忽然定住。
不再虚无缥缈,反而落在了那痛苦的容颜上,低声喃喃:“萧何。”
萧何心神一动,他向前刚跨了一步。
却是见复始又回了头,快速走向君无忧。
君无忧依旧扬着笑,他迈开脚步,迎上复始,“萧何,你痛苦吧,兰儿,也希望看到你痛苦的活着!”
三步距离。
两步距离。
一步距离。
复始猛然再次停住。
她痛苦的凝眉,感觉不对,她想逃离。
可是有东西又在吸引着她,告诉她,就在前面。
她挣扎着,犹如困在一个黑暗地地狱里,困顿挣扎,无能无力。
怎么办?
怎么办?
“萧何,萧何,萧何……”
她不停呢喃,她想要萧何,只有萧何能救她了,她想要萧何。
可是,他为何不来救她?
为什么?!
君无忧的脚步,犹如千斤重。
明明只剩了一步距离,兰儿却还是在挣扎着。
他抬头,满目恨意地瞪着萧何,都是因为这个人,都是因为他!
眼见萧何冲过来,这一步的距离,他直接跨完,伸手便抱住了复始。
轻而易举。
萧何冲过来的脚步猛然刹住!
凤眸里,溢满了绝望。
他的世界里,褪去了色彩。
瞳孔中,清晰地放大着前面的景象。
他的小复复,被另一个男人抱在怀里,对着他显出嘲弄。
他的小复复,伸开了双臂,环住了另一个男人的腰际,她的面色愉悦。
他明明知道的,这是蛊虫作祟。
明明知道的。
手关节握的咯蹦响,他看着君无忧抱着自己的娘子,走入旁边的别苑。
“丞相,您若是对我不放心,跟过来便是。”
………………………………
181。181。我都还未曾放下自己,你怎么可以?
; “丞相,您若是对我不放心,跟过来便是。”
嚣张霸道,带着胜利的喜悦。
在这之下,萧何便如复始一样,像个傀儡,他跟着走入院落。
这间院子不大,很是雅致,一看便是精心装修过。
可不论萧何有多精明睿智,有多么地小心警惕,在这特殊的时候,于他的眼中,再无谨慎,再无提防,唯剩前面一白一红的身影悦。
不是,眼中白色的背影一览无余,可红色的身影,他只看到她的脚。
被抱着的复始,一直埋在君无忧的怀中搀。
她的唇角挂着笑意,可埋在阴影里的琉璃双眸,染着冷色。
内心深处,她不停地挣扎。
那个她,不喜这个怀抱,不喜远离萧何的感觉。
但另一个她,拼命牵制着自己,无论她如何挣扎,都毫无所用。
置身黑暗之中,她颓然无力。
她知道接下来会如何。
她不要
除了萧何,她谁都不要
可君无忧抱着自己,一步步走向屋内。
该如何办
“萧何,萧何”
君无忧的身影猛然顿住,他望着怀中笑意嫣然的复始,让他有种错觉,就好像抱着她的,是萧何。
这种错觉,心头恼怒万千。
脸色赫然发黑。
凭什么,萧何做了这种让人发恨的事情,还能得到兰儿的爱意
凭什么
他突然回头,怒瞪一同停住的萧何。
“萧何,你别废心了,我一定会让兰儿离开你的”君无忧发誓般沉声道。
萧何的心,飘忽着,落不到边际。
凤眸暗沉,一片厉色。
“哈哈,萧何,心痛吗当年兰儿,可是连死的心都有”君无忧咬牙切齿
便是见萧何身躯一震。
君无忧不介意再给予重重一击:“当年因为伏家满门被斩,她可是曾发誓过,一定要杀了你”
便是见,萧何颓败的脸色。
他继续道:“所以,你该知道,兰儿为何要在你眼皮子底下建了一个香香楼,又为何弄的如此招摇”
香香楼
萧何从未去想象过,香香楼与复始有关。
原因只在于,香香楼在都城。
遑论伏家满门抄斩,那么紧张的局势内,谁也不敢做出如此决定
想想,也真的只有她能做出。
最初认识复始的时候,吸引他的,便是她的与众不同。
她不在意世俗的约束,不在意世俗的眼光,光天化日之下,做出让所有人包括自己都目瞪口呆之事。
她不仅救了一个失足落水的老人。
甚至,以口对口,做着她所谓的人工呼吸。
可不论她救的老人是不是个妇人,这种违背道德的做法,依然骂声一片。
包括自己,都觉得,有违风化。
可是,老大夫却说,她这种做法救了老妇人一命,甚至大赞一翻。
众人唏嘘,随后他便离开。
之后的相见,或许真是有缘,她的大胆作为,没有一般大家闺秀的扭捏,一身豪爽之气,无不是吸引着他的目光,不由地,自己的视线跟随着。
那时候,他渐渐地发现,她就是自己生命中的闪光点,照亮他平静甚至沉寂成死水的人生。
却是后来相处时,才发现,她竟然伏府的千金,伏孤兰。
那个要被自己查办的贪官,他的女儿。
唯一的女儿。
萧何已是恍悟,这个女子,不可能与自己有关系了。
可明明不可能的事情,他后来发现,自己已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无意识的出现在她面前,总喜欢洋装朋友般地与她谈笑。
他爱看她的笑容,爱看那双眼里溢着幸福。
有着轻易满足的幸福。
只是,十几年后的今天,她乖巧地靠在另一个男人怀中,绽着自己爱看的笑容。
琉璃双眸中,他感受到了冰冷寒气。
他突然跨前一步,他的小复复,是想要自己去救她的。
修长地双手在衣袖间拳紧,他在压制自己的狂乱,压制冲动,压制感情。
“萧何,你这个孬种”
君无忧讽刺十足。
萧何不否认。
因为此时,他无能为力。
“萧何。”复始呢喃着。
呢喃地声音缥缈,好似来自远方。
凤眸一直凝着琉璃双眸,他克制地极好,不会轻易为了自己的自私,置她不顾。
“小复复,无事的,我一直爱着你。”
他说的极为轻巧。
心念一动。
黑暗中的复始听闻这一句,她忽地站直了身子,眼泪簌簌落着。
不可以不可以
自己已经嫁给他了,生是他的人,死也是萧家的鬼
由心而动,君无忧怀中的人,眼泪不住落着。
“不可以”她无意识地轻喃。
萧何扬着笑意,扬着他以为自己很放得开的笑意,“小复复,活着。”
“不可以,萧何。”
复始此时的模样,直接刺激了君无忧,“萧何,我就让你看着,她是怎么活下去的”
咬牙切齿,他抱着复始转身。
怀中的人,焦急地向后望着,她紧盯着一动不动的萧何,似乎真的放弃了自己。
身躯剧烈挣扎
“萧何,救我”
这一刻,突破了黑暗,掌控了自我。
尤为清亮的喊声,激地萧何一激灵,却依旧无法激起被他克制的冲动。
复始焦急暴躁,她捶打着君无忧,“我根本不认识你,就算认识你,我也不会与你有任何瓜葛,你放我下来”
君无忧只管摆出铜墙铁壁般的样子,丝毫不为她的捶打所怒,脚步异常坚定
“萧何”她吼道。
可萧何却是别开了眼。
眼泪沁湿脸庞,风吹乱了长发,鼻音极重地哭喊:“萧何,别让我恨你。”
不知是被风吹地眼睛痛,还是被迷离了双眼,酸涩地他不敢眨一下。
“萧何,别让我恨你。”
这一声,哑涩之音极重。
凤眸隔着薄雾,终是凝视了她,绷紧地唇,缓缓拉开弧度,一种笑扯开,“小复复,只要能活着,我任你恨。”
任你恨。
时间就好似流转,流转到当年。
他亲手抄了伏家,看到了被捆绑的她。
她挺直着背,双目瞪着自己,在走到自己身边时,她略停了脚步,犹如换脸般,她夹着滔天的怒意,却是含着冷若冰霜的笑意,萧何,我会恨你。
他记得,自己面对她的话,却是脱口而出道:若是这样能让你心里好过,我任你恨。
那时,她说:好,你记得自己的话。
好似历史重演,耳边的风声夹着她的嗤笑:“好,你记得自己的话。”
凤眸有片刻地清明,他看到复始眼角地泪被风刮落。
那一瞬间,复始收回了凝望他的视线,犹如当年的不屑一顾,走的绝然。
刹那间收回了视线,躲在了君无忧的怀中。
这一刻。
失去了。
彻底失去。
双腿犹如灌铅了般,沉重地他明明已经使了所有的力气
“嘭嘭”两声。
眼前的人消失。
冬日太过萧瑟冷清,院落空荡荡的。
犹如毫无知觉的心脏,似乎停止了跳动。
“小复复,不要恨我。”
双腿发软,支撑不住
六年来,他如一个打不死的铜人,笔挺傲然直立到现在。
抑或尊严,抑或身份,抑或伪装。
现在,都已溃不成军
他其实,怕极了她的很。
“萧何,你不配得到兰姐姐。”
万蔓蔓站在他的身后,望着关闭的门,脸上虽有痛苦,声音依旧如她懦弱地性格般,弱小。
却是,含了坚定。
他一腿跪在地上,撑着弯曲的身子,半点也无法反驳。
万蔓蔓俯视他的脊背,即便他颓废至此,她依旧感受的到,萧何身为丞相,那种自身散发的威严。
但再懦弱的人,在彻底没了期盼之时,依旧会发疯。
“兰姐姐会恨你的,她现在只是忘了,你就凭着她失去记忆,一次又一次地欺骗她,把他滞留在自己身边,最自私的人,是你无忧辛辛苦找了她十一年,十一年,从未忘记”
就好似在说服自己,迎着风,面对紧闭的房屋。
“无忧喜欢兰姐姐,他们又是青梅竹马,自小便是玩的很好。我与无忧都是伏伯伯养大的,从小长在伏府,我们三个,就如一家人般,相处的极好。可兰姐姐爱调皮捣蛋,总爱惹祸,伏伯伯难免要惩罚她,无忧总说,他身为一个男人,自是要保护我们,所以,兰姐姐惹的祸,全是无忧一个人为她扛着,挨打受骂,都是无忧。”
“现在,无忧得偿所愿,不管兰姐姐是否心甘情愿,无忧一定会给兰姐姐一个风光的成婚之礼。”
“不”萧何反驳。
“呵”
不待萧何说完,万蔓蔓笑道:“你以为,无忧与兰姐姐有了肌肤之亲,还能装作若无其事,还是,丞相你想着,兰姐姐依然是你的丞相夫人,每当蛊虫发作之时,便让她来此偷情”
“啪”
是萧何一耳刮子打了过去。
万蔓蔓感觉到了嘴里的血腥之气,她嘲讽笑道:“怎么,萧大丞相恼羞成怒呵明明是你自己无能,被郡主算计了去,现在把气撒在了一个女子身上,也亏得丞相做得出来。”
这是萧何第一次打女人。
“你可以侮辱我,但,绝不能侮辱她”
她努力仰头,双眸含泪,她狠狠凝着此时的萧何。
布满骇气的脸,以及绝望地苍白容色,在万蔓蔓看来,竟然让人有种心惊的可怖。
依旧碧绿锦袍着身,大风呼啸之间,碧绿锦袍激荡着肆虐的狂动,发出嘶吼的怒吼,他冠起的长发被风狂乱吹打,曳地张牙舞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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