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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尘战仙-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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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立于紫龙之下的夏皇,整个人都被一股奇异的光晕笼罩,显得有些神秘。
“二弟,不可!”
虚弱的李郯感受到了这股熟悉的气机,竭力叫道。
他知道这招对于夏皇来说意味着什么:国运汇淬,滋己御敌。以千年国运,作殊死一搏,胜,者国运衰微,大夏之强盛不负;败,者山河破碎,大夏将倾,天灾不绝,人祸不断,诸般因果尽加其身。
断修仙之途,阻大道之路。
可谓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式。
李氏望着那被光晕笼罩之下的夏皇,嘴唇紧咬,没有说话,抓住李郯肩膀的双手握得更紧了。
一旁的黑犬看着,眼中不由得闪过一道精芒,声音低若蚊虫一般的自语道:“看来这小子还真是一个千古明君,居然能够聚集得了这么强大的国运之力。”
抖了一下背上的愁尘,“小子,你这个二叔到还真是不错诶,重情重义,老夫看着顺眼。”
愁尘沉默,没有说话,双眼直盯着干瘦老者,神情冷漠,无喜无悲,无怒无惧。
艰难地张开干涩的嘴唇,缓缓从喉咙中鼓动出几个字,
“那东西对于二叔来说伤害很大,对吧。”
语气有些生硬,也带着一丝肯定。
黑犬一愣,稍稍沉默了一下,缓缓点头。
“你有把握从那个人手里逃生吗?”
愁尘生冷的声音又一次响起,单手缓缓抚摸着黑犬的毛发,感受着那划过的一缕丝滑,舒适异常。
“你真的要这么做?”
黑犬没有答话,而是反问了一句看起来有些不相干的话。
愁尘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神情刚毅。
“好好帮我照顾奇儿和鼎州,若是可以,就让他们忘掉这部分记忆,与仙无缘,平淡一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右手紧紧握住胸前的牛角,从黑犬的背上跳下,深情地向身后的京城望了一眼,看着爹娘和二叔,脸上浮现出一丝决然。
轻轻抚摸黑犬的头部,轻声道:“黑犬,帮我一把。”
黑犬眼中露出一丝悲凉,一股微风送出,将愁尘向前送去,随之而去的还有着一丝泪水。望着愁尘远去的背影,感受着眼角的湿润。
“老夫居然流泪了?这怎么可能,老夫可是一代妖王。”,爪子抬起,拂开眼角的泪珠,“可是,狗爷心里真是难受得紧……”
………………………………
第九十八章 三生第二生(十)
艳阳高照,清风悠悠,点点日光洒落,透过树叶,在地上留下斑驳的影子,显得有些慵散
在远离京都的一处树林之中,有着三道黑影行走于柔软的树叶之上,鞋底碾过,发出轻微的脆响。
不用说,这便是愁尘三人了,初春开过,在经历过十几天的新年放松之后,在李郯夫妇和夏皇的授意之下,三人在早三个月前迈出了京都的大门,踏入了不知是光明还是黑暗的山河。
“哥,还要多久才能走出这个鬼树林啊,我们都走了有三四天了。”
一阵稚嫩的抱怨声在树林之中响起。
只见李奇背靠在一颗大树之上,右肩有气无力地挎着一块包袱,神情有些疲惫。
此刻的他再也没有刚入树林时的那股疯劲儿。在这抑郁的树林之中依卧,感受着那较为温煦的阳光浇打在脸上那股淡淡的温和,疲惫的嘴角露出一丝享受的笑意。
愁尘看着有些惫懒的李奇,略微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看了一眼旁边同样有些疲惫的杨鼎州,说道:“好吧,咱们就休息一会,根据刚入树林时那位兄台的描述来看应该没有多远了。”
话音刚一落下,李奇便顿时犹如没有骨头一般,宛若一团软泥,滑了下去。愁尘和杨鼎州看着,只得无奈地苦笑,理了理衣角,缓缓坐下。
盘坐在地上,看着那刺穿叶身的几缕阳光,映照在脸上,杨鼎州不由得伸了个懒腰,“大哥,我算是知道你为什么总是那么想出来了,原来外界的世界是这么的美。”
愁尘一声轻笑,点了点头,偏着面庞,迎合着那虚无的空气中残留的斑驳的影子,“是啊,这三个月以来,我也是收获颇大,只不过……”
说道此处,愁尘的话语微微一顿,神情渐渐变得有着迷离,“世界重来不会那么的美好,他的美总是与痛苦相伴的。此时的你之所以认为这个世界是那么的美好,那只是因为你还见得太少,一颗心灵没有得到足够的沉淀。
长辈们总说,“有些事情,当你长大了便会懂得。”或许那时的你听到这句话时,还是显得太过懵懂,含糊不清。但真的到了某一天,你经历了足够多的事情,一颗稚嫩的心脏能够散发着沧桑的气息的那一刻,或许你便会懂得那句话的内涵。
不是这个世界太美,只是你还太年轻,经历的太少。贵为皇子,你虽拥有着不少,但也缺失了太多。
没有烦恼与忧虑,没有成长的负重和责任的当担,这才使得你的生活看起来轻松无比,充满了惬意。
惬意的眼神看待宁静的景色,那心情自然也是惬意的。
你懂吗?鼎州。”
愁尘的语气显得有些平淡,悠然。缓缓间似有着清溪流淌,浸润心田,有着一种令人信服的味道。
杨鼎州忽而眉头紧皱,忽而舒展,如此反复,似乎很是纠结,许久之后才缓缓说道:“哥,鼎州有些不懂。”
愁尘笑笑没有说话,随手捡起一片干枯的落叶握在手上,透着阳光,不知是有心还是无心的看着。
“没事,你不懂,这很正常。或许当你不再想当帝王或者说你当帝王当累的那一天便会理解我今天所说的这段话的含义了。”
这看似简单的一句话,却是包含着强大的信息,宛如一道闪电在黑暗的夜空中劈响,带来无尽的震动,
顿时之间,一道精光自杨鼎州的眼中爆射而出,还未做安稳的身子猛的直立,看着愁尘,神情有些复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旁的李奇打了个哈欠,一脸淡然的望了杨鼎州一眼,嘴角一翘,略带些调侃地说道,
“二哥,稳住。既然大哥都说话了,那么你这个王位就差不多是稳妥妥的了,可不要忘记我的大将军之位哦。”
愁尘的脸上露出了苦涩的笑容,随手拿起一根枯枝,在李奇的小脑袋瓜上敲了一下,笑骂道:“你小子。”
却不知是说李奇的还是说杨鼎州的。
抬头望了眼直立着身子的杨鼎州,
“坐下吧,好好休息一会儿,等会还要赶路呢。差不多再走个几个时辰,就能走出这片丛林,到前方的那个码头上差不多也就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
说着,把头靠在一旁的大树上,双目微闭,没有说话。
杨鼎州似乎也察觉到自己的失态,有些悻悻地坐下来。一旁的李奇靠过来,拍了下杨鼎州的肩膀,看着其纠结的神情,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我说二哥啊,你这是在想什么呢。你是我们的兄弟,大哥不帮你还能帮谁?再说,你看二叔那态度,放心,你的王位一定是稳稳的。”
听着李奇那略带调侃的话语,杨鼎州不由得小脸一红。默默地坐下来,依在树旁,也睡了过去。
“不过,王位真的有那么好吗?”
……
银白色的月光混着微风在山间吹拂,空中不知何时已经隐隐蒙上了一层薄雾,宛若腰带,围绕在群山绿水之间。
山间的一处树林中,隐隐有着三道人影浮现,不用说,这当然是愁尘三人了。
在经历过几个时辰的跋涉之后,几人终于横穿出了那片树林。
此时的他们显得有些狼狈,身上满是露珠,衣服也早已被天空中的那抹清凉侵湿,泥土混着树叶的残渣挂在几人的鬓间。
“啊!终于出来了,这几天可把本少爷给闷死了。”
看着四周清凉的景象,回想着几日里树林的苦闷,李奇不由得发出埋怨之声。
杨鼎州和愁尘对望一眼,发出轻笑。
拍了拍李奇的肩膀,
“走吧,奇儿,若是当日那位兄弟没有说错的话,那前面不远应该也就有个码头了,到那儿,你应该就能好好休息一下了。”
李奇抬头望去,目光透过薄雾,隐约间发现一两盏油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顿时脸上一喜,“哥,就在前面,你看,那有灯光。”
杨鼎州嘴角微扬,“走吧,奇弟,为兄我肚子都快饿扁了。”
“咕噜……”
无意间,两人的肚子也都不争气地叫了起来。
相视一眼,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一丝调侃,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
今夜凉风悠悠,渔夫独自一人盘坐在岸边,点着一盏油灯,看着月光在湖面上荡起的粼粼波光,不时有着几尾游鱼跃起,激起几朵水花,苍老的面庞露出一丝笑意。
干枯的右手端起一只显得有些残破的陶碗,上面还冒着热气腾腾的烟雾,那是刚刚温热的高粱酒在空气中挥发的情景。
端起石碗,渔夫一饮而尽,滚烫的酒精在喉咙之中流淌,驱散着这晚间寒意。披着一件蓑衣,孤卧于江岸之上,喝着小酒,看着那湖面之上波光粼粼,渔夫不由地感到无比的惬意,很是享受。
或许这才是生活,不需要大富大贵,不求得大鱼大肉,只愿得平平淡淡,只求得一身蓑衣一碗酒。
不多时,三道身影出现在薄雾之中,来到了离渔夫不远的岸边,看着那在茫茫夜色之下,淡淡薄雾之中躺着的渔夫,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惬意。
“老人家,请问此地可有些吃食?”愁尘踏在柔软的草地之上走了过去,没有问船只,因为他知道自己身边的那两个小家伙已经饿得不行了。
声音不大,却也打破了这份夜色下的宁静。渔夫暇寐的双目缓缓睁开,有些慵懒地在愁尘三人的身上扫视了一遍。
“你们是从外地来的?”
愁尘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望着三人身上沉重的露水和树叶的残渣,渔夫的脸上浮现出一丝不忍,慢慢地站起身,有些小心地端起陶碗,里面还有着残留的酒渍。
有些恋恋不舍的望了一眼,将陶碗伸入江水之中,舀上一完清凉的江水,将那轮银月装入碗中,而后倾斜,一股清流顺着陶碗流淌,几个月亮相互映照,在水面上荡起层层涟漪。
酒水混着江水流下,带走了渔夫今宵的美梦。
“走吧,跟老夫回家吧,家里还有几尾前些天打的鱼,应该够你们几个小家伙填报肚子了。”渔夫的声音缓缓响起,在这如镜般的江面之上回荡。
一听有鱼吃,李奇二人的双眼顿时放光,抓着渔夫那并不算太快的步伐,紧紧跟了上去。
渔夫的家离此处不远,不多时,四人便到了一处破旧的茅草屋跟前。
房屋很是破败,仅由得几捆茅草和木桩搭成,还有着三三两两几个不大不小的洞子,灌着夜风,发出慑人的声响。
“老人家,这就是你的家?”
看着如此破败的房屋,杨鼎州的心不由得轻微抽搐了一下。
生在帝王家,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无不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地过日子。在他的记忆之中,金碧辉煌的寝殿那是理所应当地拥有。灰砖黑瓦的房屋也应该是每个黎民百姓至少应该拥有的。
在此之前,他重未想过会有如此简陋的房屋,或者不能说是房屋,就连一个临时避雨的雨棚也许也都有点名不符实。
此时的他内心大受触动,好似有些明白了父皇让自己跟着大哥出门游历的苦心了。
听到杨鼎州的问话,感受到其话语之中的古怪意味,渔夫干笑了两声。
视线借着朦胧的月光,从杨鼎州的身上那虽然有些湿润土渍但却不失华丽的衣服之上扫过,摇了摇头,有着一丝莫名的感慨。
“对啊,这就是老夫的家。”渔夫的声音悠悠响起。
推开房门,屋子虽说不大,但是一些基本的用具倒也齐全。月光透过屋顶的几个漏洞倾洒,倒影在地上,反射着朦胧的亮光,给予这个黑暗的小屋子几缕光明。
“席地而坐,接大地灵气;睡对苍天,收日月精华。老人家这个陋室倒也有些意思。”愁尘看着这间较为简陋的茅草房,心中有些异样,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话来。
话音刚落,只见渔夫的身子微微一僵,眼中顿时有着一道精光闪过,不过转而便被其很是巧妙的隐藏了下去,看不出丝毫的异样。
“呵呵,小家伙说笑了。我这块烂地方能有什么意思。只是老夫年迈,膝无儿女,求不了什么了,只希望能够与这茅屋相伴,平平静静的过完这一生。”
渔夫的话语有些悲凉,似乎带着催人泪下的魔力,触动三人的内心。使得三人没来由的感到一阵伤感。
“老人家严重了,这样的生活虽说有些悲凉,但也乐得自在。一般人即便是想,恐怕也不会有着这么一份淡然的心态。”
“咕噜……”
似乎被那一股莫名的悲凉触动,杨鼎州不由得出声安慰道,不过随之一起发声,还有那早已空空如也的肠胃。
刚刚酝酿好的淡然气氛被瞬间打破,杨鼎州小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
渔夫爽朗一笑,“年纪大了,居然都忘了你们几个小家伙都没有吃饭,你们就先随便找个地方坐着啊,等着老头子我去把那几尾鱼给你们煮一下。”
说完,佝偻着身子便向屋外的一个有些破旧的水缸走去,看样子是去抓鱼去了。
……
不多时,在几人略微有些焦急的等待之中,渔夫端着个石盆走了进来,冒着腾腾的热气,有着一股奇异的香气流转。
食物一出来,顿时便吸引了三人的眼球,一个个尽皆直勾勾地望了过去,口中反出一些口水,显得有些饥饿。
渔夫微微一笑,将石盆放在中间,拿出三只陶碗,为几人各自盛上一碗。
接过有些温热的石碗,闻着里面很是诱人的香气,看着那漂浮于汤面之上,在月光下显得有些晶莹的鱼肉,三人都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口水,迫不及待地端起石碗,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犹如风卷残云一般,偌大的一盆鱼汤,不多时便被三人解决一空。
“啊……好饱。”
李奇坐在凳子上,发出舒畅的呻吟之声。其余的两人也都一样,很是满足地摸了摸那圆鼓鼓的肚子,坐在月光之下,很是享受。
看着这三个无比满足的孩子,渔夫的脸上没来由地露出一丝微笑。
而后微微一怔,因为就连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有多久不曾笑过了,如今竟会……
“你们三个小家伙怎么会在这大山之间行走,要知道这大山之中的强禽野兽可着实不少。就连个大人也不一定敢在野外的树林中过夜的,你们家里的大人呢!”
渔夫有些疑惑的问道,不过问到最后,语气没来由地显得有些不悦。
“我们几个是出门历练的,有几位老乡说这里有条水路可以顺流而下,节约不少时间,我们就来了。”李奇回答道,语气有些无奈。
“顺流而下?”渔夫的语气有些惊疑,也带着一些悲凉,“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你们估计可就要无功而返了。”
愁尘眉头一挑,“老人家何出此言。”
李奇和杨鼎州的视线也都落在了渔夫的身上,神情有些哭丧。若真是那样的话,那这几天在山林之中受的苦可就白费了。
“以前这里倒也确实有条水路,有个船夫经常在这里拉客。不过却是在一个月前,船夫拉了有六七个客人的样子,顺流而下,
很是不幸,当晚刮起了大风,江水变得汹涌,即便是这处于上游位置的河流都有着风浪刮起。这便足以想象那一晚的风浪是有多么大,即便是那个在这条江水行走了这么多年的船夫估计也是九死一生了。
反正在那之后,船夫便再也没有在这个码头出现过,多半应该是死了吧。”
渔夫的语气有些伤感,毕竟他也是在这条江上打了许多年鱼的,与那个船夫也算是有着多年交情了。
古人已逝,昔人依旧
“……”
一时之间,屋子里显得有些沉闷,四人都没有说话,透过屋顶的漏洞仰望苍穹,耳边似隐隐约约传来了大江拍岸的惊涛声。
深夜,一轮明月高挂于夜空中,朦胧的月光伴着薄雾围绕在山间,演绎着别样的美感。
山间的江水静静流淌,轻柔而妩媚,就如同一个娇柔的姑娘,静谧却也不失雅致。忽而一句微风吹过,在如镜般的湖面上掠过,荡起阵阵波纹,向外扩散,消失在远方,有着一丝寂寥。
愁尘三人坐在茅草屋里,听着从渔夫口中说出来的那个消息,一时之间百感交集,不知如何是好。
有些忧愁,有些沮丧,有些暗淡……
渔夫站起身来,长长叹了口浊气,拍了拍三人的肩膀,“小家伙们,睡吧,这时辰也不早了,有啥事明天再说吧。”
愁尘三人有些失神,点了点头。接过渔夫递过来的一床带满补丁,显得有些纤薄的床被。
就近躺下,将被套横盖在身上,双目透过房顶的漏洞望着那满是薄雾,有些迷离的夜空,精神有些恍惚。
“哥,我们明天是不是得原路返回啊?”,李奇翻转了个身子,看着愁尘有些失神的双目悄声问道。
声音很小,带着一丝怯意,显然是被那几天的山林生活折磨得不行。
愁尘没有答话,依旧望着星空出神,在思索着一些事情。
“别担心,奇弟,总归会有办法的。睡吧,或许明天起来便想到了对策也说不定。”杨鼎州轻轻拍了下李奇的肩膀,出声安慰道。
“嗯。”
李奇轻声应道,双目微闭,默默想着一些事情。
……
时间缓缓流淌,一轮红日自东方升起,照耀九洲。当第一缕日光刺破朦胧的夜景之时,便是日月交辉之际。
赤红的日光伴着银白的月色散落大地,驱散黑暗,滋润万物。
山间的薄雾在这日光之下缓缓消散,露出了本来面目。
茅草屋外,愁尘三人站在地上,打着一套拳法,撩起霍霍风声。
不时,渔夫从远处走来,手中提着几条刚收获得大鱼走了回来,恰巧看到了那于晨风之中打着拳法的愁尘三人,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现在的年轻人,精神就是好。”渔夫摸了摸斑白的双鬓,有些感慨。
摇了摇头,默不作声地提着这几条鱼走向了那建在茅草房后面的小厨房之中。
……
不时便端着一个石盆走了出来。渔夫的手艺真的很好,或许是因为常年与鱼相伴的缘故,石盆刚一端出,便有着一股鲜香扑鼻而来,在四周的空气中弥漫。
渔夫的时间同样恰得很准,出来的时候也正是愁尘三人早练结束之时。闻着那空气中散漫的淡淡的鲜香,尽皆眼前一亮。
……
烹饪的调料不多,但手法老道,保留了江鱼应有的鲜味,很是可口,至少对于三个在苍茫山林之中行走了几日,尽吃干粮的人来说是如此的。
“老爷爷你知道这附近还有别的船夫吗?”或许是出于对快要原路返回的不甘心,李奇出声问到,稚嫩的声音中隐约有着一丝期待。
“没了,”渔夫想都没想便回答道,“这地方虽说风景很好,却是穷山恶水,酒都找不到一坛喝的,又能有多少船夫。”
李奇的眼神有些黯然,耷拉着脑袋在石盆的汤面上无神的凝望。
“算了,要是你们真的想要顺江而下的话,那老头子我就舍命送你们一程吧。”渔夫看着你起暗淡的神情,渔夫不由得感到心中一痛,悠悠叹了口气,有些溺爱地在三人的身上看了一眼。
虽然相识不久,可这三个小家伙的心性可着实让这个孤独的老人欢喜不已。
若说昨日的劝说是希望这三个小子能够迷途知返的话,那今日话语便是舍命陪君子的决然。
行走于两年上的船夫和横行于商道上的商人似乎没有什么两样,前者是将生命放在江岸上,后者是寄存在贼匪中。
对于渔夫来说,或许是这条江流自己已经无比熟悉,甚至以前,帮着船夫拉客人的事也不是没有。
但那晚忽然的暴风雨,却让这条本觉熟悉的江流变得陌生起来。无形的大嘴吞吐了十几条生命,随之而去的还有着渔夫的心。
听到渔夫的话,三人尽皆眼前一亮,暗骂自己愚钝,竟是忘了眼前的这个老人就是渔夫的现实。
常年靠岸打鱼的人,能没有渔船吗?
一旁的渔夫注意到了三人脸上神情的变化,表情有些苦涩,“最近的江面就连老头子我都把握不住情况,这一去可能会有生命危险,你们想好了吗?”
危险对于少年心性的李奇和杨鼎州来说无异于很是遥远,反而两人对那江上划船的事情却是很感兴趣。
三人中,唯一沉稳一些的便是愁尘了,他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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