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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尘战仙-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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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道。

    “那是当然。”李奇笑道,有些得意,体内真气运转的速度却是因为这一短暂的分神稍稍慢了一拍。

    感受到头顶的重量稍稍一轻,风沙越嘴角微扬。

    “有破绽……”

    扣住李奇右手的左臂陡然发力,趁其得意间,左肩猛地一沉而后瞬间一耸,一股巨力爆发,瞬间挣脱了李奇右手的桎梏。

    左手变爪为掌,猛地拍出,径直拍向李奇的肩部。

    “遭了……”

    李奇心中大呼不妙,他知道此时他已经输了,因为这一张拍向的是他的肩膀而不是他的头部,若是头顶的话,那么以他自己的反应速度是绝迹抵挡不了这一掌的,最后也只会落得个天灵盖破碎身亡的下场。

    不过这并非是生死大战,而风沙越拍向的也并非是自己的头颅,战斗还在继续。

    李奇原本紧扣住风沙越右手的左手陡然松开,宛如蚕丝一般,几番扭动之下便脱离了其右手的控制。

    双臂猛地拍下,整个人成个一字倒立,与风沙越的两只手臂相交。

    轰……

    又是一声闷响,两道身子分离,李奇的身子冲天而起,在空中几个翻滚卸力才站在地上,又是接连后退了几步,才堪堪站稳,一口鲜血喷出,神情有些萎靡,看来是在刚才那场掌对掌的对碰中受了些许内伤。

    风沙越的情况也不比李奇好,双脚直直插入石板之中,已经看不见脚踝,双腿微微发颤,显然承受了莫大的压力,脸上的汗珠一滴接着一滴不停地往下滴落,嘴里大口喘着粗气,双臂举起,保持着刚才那个姿势,没有动弹丝毫。

    许久之后,两道微弱却的声音同时响起。

    “我败了……”

    “你赢了……”

    明月姣姣,悬挂天郊,漫天银光散落,铺着大地,倒映山河,乎有一微风拂过水面,荡起波纹,泛起几丝荧光,传出一阵细微的响声。

    夜幕下的大地是宁静的,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已经被黑暗吞噬,即便是那满天星斗倾洒的光芒在这黑夜下也显得有些单薄。

    江流水转,一缕缕薄雾逐渐从海月城的江海之上浮现、升腾。

    一缕缕乳白色的雾气在海月城中聚集、弥漫,包裹着街道上的灯光。

    夜,深了……

    或许是由于今晚的雾太大,往日热闹异常的街道,今日却是看不到几个人影。

    酒楼之上,林渊和玲珑好似因为不喜吵闹一般,简单的吃过一些东西便回房睡觉,只剩下愁尘四人和风沙越五个年轻人在一起,端着酒杯,有说有笑地谈一些江湖逸事。

    “风大哥,不知道你接下来打算去哪啊?”李奇敬过一杯酒,一脸笑意地看着风沙越说道。

    神情中有些希冀,希望这样一个“武痴知己”能够留下来,一路随行。

    “接下来?”风沙越微微愣神,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的笑意,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其实说实话,兄弟我是个武学世家的传人,只是因为家里管得太严,即便我这么大的一个人,也从未出过远门,没有过什么交友,如今这也算是我第一次出门步入江湖,你们也是风某认识的第一批朋友。

    只是对于以后,兄弟我还真没有什么打算,甚至连往何处去都不清楚……”

    风沙越自顾自地说着,越说越起劲,好似肚中有着千言万语亟待倾诉一般。他甚至都未思考过为什么对于父母都不怎么理睬的自己,却会和眼前这几个几乎算是陌生的小孩掏心掏肺的交流。

    或许这是年龄性格之间的共鸣吧。

    五人就这样聊着,一个个酒坛从满到空,桌上的菜盘也更换了有十几个菜,窗外朦胧的月亮从升到降,四周的温度都渐渐低了下来,草地之上附着着一层霜露。

    或许是太久没有这么放纵过了,五人都喝了很多酒,脸上满是红晕,张嘴闭口间都有着一抹酒香溢出。

    这一次愁尘没有阻止,只是在一旁静静的看着,看着那肆意挥洒的四人,脸上露出了一丝迷离的笑意。

    “这样子的生活真好,只是不知道这还能持续多久。”愁尘默默叹了口气,神情有些沧桑。

    摇头,端起桌上的酒一饮而尽。

    “来,干!今晚咱们不醉不归!”

    “好,不醉不归。”

    “不醉不归……”

    “来,喝……”

    “我先来走一遭……先说好,不准用内力逼酒啊!”

    “先干为敬,请!”

    ……

    酒楼的夜晚注定是无法宁静的,一盏盏油灯点亮,散发着微弱的光芒,照亮掌柜的满是皱纹的面庞,一脸笑意。

    手指轻快地在算盘上不断地来回拨动,发出清脆的响声,在房间内回荡。

    时光流淌,月亮缓缓坠下,一轮崭新的红日从东方升起,发出灿烂光辉,直将四周的云彩点燃,映出火红的光芒。

    当第一缕黎明的曙光刺破暗幕,透过窗户,射到满是狼藉的餐桌之上时,五个烂醉如泥的酒客终于稍稍有了一丝反应。

    匍匐在桌子上的手指微微屈动,眼皮微微跳动。好似感受到了阳光照射的那股温暖一般,风沙越的头微微抬起,双目紧闭,很是慵懒的伸了个懒样,双手互揉着略微有些发嘛的双臂,轻轻拍了拍还有些疼痛的后脑勺,看着依旧还匍匐在酒桌上的四人和周围一片狼藉的景象,竟是不由哈哈笑了起来。

    看了眼餐桌旁四处破碎的酒坛,还能闻到那残存的酒液散发的浓香,袅绕鼻尖,耐人寻味。

    “啊……”

    一声舒畅的呻吟从杨鼎州的口中传出,抬起头来,双眼迷离地打量着四周,看着四周狼藉的景象竟是有些无法相信。

    “这……这……真的是我干的?”。

    摇了摇还有些发疼的脑袋,脸上不由得有着一丝尴尬之色。

    作为一个皇子,身居宫内,无时无刻不在遵守着宫里严格的礼仪制度,而杨鼎州更是无时无刻不把夏皇的态度当作自己的行为指标,在宫中的说话处事都是非常严谨,没有过一丝捷越,即便是宫中被夏皇钦点作为皇子导师的太傅也是称赞不已。以至于对于杨鼎州来说,一丝不苟便是生活常态,虽说自从与愁尘等人相交以后有了许多改变,但是像昨晚那般近乎酗酒的“荒唐事”却是重未有过。

    转头,看了看依旧还趴在桌上三人和虽然已经苏醒,却是依旧双眼迷离的风沙越,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看来本皇子喝酒也是挺在行的啊。”

    “老弟,可以呀,这么早就醒了,”这时候风沙越也注意到了醒过来的杨鼎州,身子倾斜,一手将杨鼎州的肩膀搂住,“没想到小兄弟你的酒量这么好,还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来……来……来……”

    “咱们哥俩再喝几杯。”

    说着便带着谢醉意,将昨晚还未喝完的酒坛中的酒液倒入酒杯,没等杨鼎州回答,便直向其嘴边送去。

    杨鼎州顿时身子一阵哆嗦,看着酒杯中满满的酒液,双眼有些眩晕。双手前伸,便要将那酒杯推开。

    风沙越的神情微变,看起来有些不悦。

    “兄弟,你这是看不起我风某吗!”

    端着酒杯的手腕用力,抵住了杨鼎州想要抗拒的推力。

    “我……”

    看着那不断逼近的酒杯,杨鼎州有些无奈。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如今风沙越虽说在逼酒,却也是一番浓情厚意,让人不好意思拒绝。

    一脸哀怨地瞥了眼还在昏睡中的愁尘三人,神情愈发有些绝望。

    突然脑中一道灵光闪过,苦涩的神情瞬间变成一脸笑意,右手伸出,一把接过递过来的酒杯,笑着对着风沙越说道。

    “我说风大哥,光喝酒有啥意思,来,咱们换个花样。”

    “换个花样?”

    风沙越的神情有些迷惑,原本伸出去端着酒杯的手竟是僵直在了半空中。

    “对,就是换个花样,光喝酒有啥意思,起码也得找点乐子。”

    “乐子?啥乐子?”

    “划拳会不?”

    “划拳?”

    风沙越一脸懵逼地看着杨鼎州,无奈摇了摇头。“不会。”

    “不会呀……”杨鼎州抬头仰望天空,有些苦恼,将手中的酒杯放下,右手摸着下巴,一脸的沉思之色。

    “这就有点难办了……”

    “要不你教我吧。”风沙越看着杨鼎州一脸沉思之色,不由得有些尴尬。

    “教你?”

    杨鼎州连忙摇头,“这可使不得,你不会玩,要是一边教你一边玩的话你太吃亏了,不行……不行。”

    “没,没事,我不介意的。”

    风沙越急忙说道,神情真挚而急切。

    “这样啊。”看着风沙越那急切的神情,杨鼎州嘀咕了一声,“那好吧。”

    虽说表面上还有些不情愿,但心里却是乐开了花,“上钩了,该我报仇了,嘿嘿……”

    午夜,悠悠风鸣,点点星雨散落,溅起几丝水雾。

    在姣姣月光的照耀下,距离海月城的百里之外的一处山林中,忽的惊起一声长啸,洞彻云霄。

    一阵强烈的声浪翻滚激荡,在这片山林之中肆虐。

    一时之间,飞沙走石,草摧木折,林间万物尽皆匍匐在地,瑟瑟发抖。

    在山林中心的一处水潭旁,雾气缭绕,花草密布,树木茂盛,宛如仙境。

    四周空气浓稠,隐隐有着实体,那赫然是灵气浓郁到了极致的表现。

    而那灵气最为浓郁的地方便是水潭中心的一块玉石,通体透蓝,散发着寒气,与水汽相接泛出冰晶,和空中的月光交相辉映。

    一条斑斓巨蟒躺在玉石之上,巨口大张,锋利的牙齿在月光下泛着寒芒,此刻的它似乎承受极度的痛苦。

    残存的唾液顺着嘴角往下滑动,身子不停地抽搐扭动,每一次扭动都会带动一寸微小的老皮的脱落。

    这条巨蟒赫然到了蜕皮的关键时刻。

    巨蟒蜕皮亦如凤凰涅槃一般,对自身无比重要。

    月光散落,附着在那一寸一点的新皮之上,反射出点点星光,熠熠生辉。

    在月光的滋养之下,柔嫩的新皮渐渐坚韧,最终化为一片乌黑的鳞甲附着在巨蟒的身上,取代了原有的蛇皮。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月亮高挂而又沉落,一轮新辉自东方升起。

    温热的曙光代替冰冷的月光照耀在巨蟒的身上。

    刹那间的冷热交替,这在常人看来似乎并没有什么奇特的自然现象,却对巨蟒产生了无法想象的伤害。

    本在月光中对蜕皮已然略微有些麻木的巨蟒,此刻却是真正体会到了千刀万剐般的疼痛。

    那原本在新皮之上生成的乌黑鳞片,此刻在初日曙光的照耀下瞬间产生的丝丝的裂缝,阵阵黑气腾空而起,在日光中融化。

    一股股鲜红的鲜血顺着缝隙从巨蟒的身体各处喷出,覆盖在那裂开的鳞甲之上,结成一层厚厚的血伽,宛如血茧一般将其层层包裹。

    巨蟒的瞳孔如死鱼一般怒睁凸出,口中痛苦地嘶鸣着,叫声凄厉,宛自九幽传出,摄人心魄,直叫人胆寒。

    山林中的野兽尽皆颤抖着,在那凄厉的叫声之下,在那伟岸的气势之下,一个个全都匍匐在地,口中不住地发出哀鸣之声。

    猛虎如此,豺狼亦是……

    娇艳的日光下,巨蟒艰难地摆动着身躯,每一次扭动都会带动着新生鳞片的开裂,鲜血蔓延,侵染在身下的玉石之上。

    寒气散发,那滴落在遇见的每一团鲜血,都被寒气所包裹,化为一块冰晶,安放在玉石之上。

    蜕皮依旧在继续,尽管此刻遭受着极致的痛苦,但这条匍匐于玉石之上的巨蟒,依旧坚韧地摆动着自己的躯体,全然不顾那痛至骨髓般的痛楚。

    摆动……接着摆动……嘶鸣摆动……

    巨蟒努力地摇动着自己的躯体,一寸一寸地使得自己的新生的身体从老皮之中滑落。

    抽搐……嘶鸣……

    抽搐……嘶鸣……

    那凄厉的惨叫声似乎已经成为了这个森林的主旋律。

    滴滴血液浸过玉石,混入水潭,泛出一种别样的红色。四周的空气也似乎因此而有了一股血腥之气。

    由旭日东升到烈日当空再到夕阳西下,时间一点一滴地流淌。

    天空中的云彩已经变换了好几百种形态,四周的景色似乎也随着空气中温度的变化而或明或暗地交换着。

    巨蟒无力地瘫软在巨石上,经过这一天一夜的折磨,它早已没有了刚开始时的那份神采。

    凄厉的叫声逐渐低沉下来,那原本剧烈摆动的躯体此刻也只是微微的扭动。此时的巨蟒有些疲惫了,那大张的巨口此刻无力的闭合,蛇信子微微吞吐。一两股血液顺着萼片流淌,侵染玉石。

    原本充满神采的蛇瞳此刻已经昏暗了许多,昏黄的眼瞳之中有着无尽的死气弥漫,被宛如那自鬼界而来的幽冥使者勾魂索命一般。

    夕阳西下,日月交替,当星空中第一抹星光散落大地,巨蟒那满是死气的蛇瞳中终于有了一丝神采。

    虽是神采却也犹如一朵摇摆不定,几欲熄灭的火苗一般微弱,在这无尽死气的海洋中翻滚摇曳。

    这是巨蟒生命的火焰,这是它命与魂的象征。

    然而纵使蜕皮的痛苦难以忍受,纵使那痛苦直击灵魂,纵使此刻巨蟒的柔软身躯已经有些僵硬,那肉体深处的灵魂已经被苦难冻结……

    但其眸中那朵生命的火苗依旧跳跃,在无尽的黑暗中散发着微弱的光亮。

    弱了……更弱了……

    天空中的死气极尽地蚕食着巨蟒的灵魂,那自眸中跳跃的火苗在些许的坚持之后也是慢慢暗淡了下来。

    死气侵蚀,当眸中的那一抹神采快要消散之时,巨蟒不由得感到一股深深地困意自灵魂传来。此刻即便是作为冷血动物的它也不由得感受到一阵刺骨的寒冷。

    它知道,这是死亡降临的前奏……

    艰难地睁开蛇瞳,昏黄的眼珠夹杂着死气,眼皮无力的耷拉,双目就这样默默地注视着苍天……

    上颚和着下颚微微挪动……

    此时的它似乎看见了……看见了自己的过去……

    那是一颗半掩于山沟中蛋,乳白色的蛋壳上有着黑点散布。

    阴冷污浊的水流在这条细小的沟中流淌,在蛋壳上冲刷。日复一日……

    也不知过了多久,经历了多少次冲刷磨练,那在常人想来本该死去的蛋却在这一刻有了一丝动静。

    蛇蛋微微抖动,逐渐有了一丝细小的裂纹,污水冲刷,分分秒秒,那道细小的裂纹逐渐扩大,蔓延整个蛋身。

    喀嚓……

    一阵微弱的声响传出,蛋壳终于破裂了。

    一个微小的身影渐渐地冲蛋壳中爬了出来,柔软的它瞳孔中满是迷茫和无助。

    瘦小的身躯盘桓在蛋壳中,微小的蛇头不时地伸出,贪婪地吞噬着破碎的蛋壳。享受着片刻的宁静和初生的喜悦。

    却是溪水无情,忽然有着污水流过,荡起一丝细小的漩涡,虽然不大,但也足以让这个初生的生命惊慌失措。

    漩涡经过,荡起一丝“巨力”,勾缩着小蛇的身躯。

    嘶……嘶……

    小蛇恐惧的摆动着身躯,无助地呻吟这,努力地将自己的身体往那蛋壳之中钻,似乎只有那小小的蛋壳才能给它一丝安全感一般。

    溪水无情,天地无感。

    苍天是“公平”的,不会因为这条生命的弱小而给它丝毫的怜悯

    漩涡猛烈地转动,小蛇依旧哀鸣挣扎,然而这一切却都只是徒劳,这条初生的小蛇不得不顺流而下,无父无母的它,此刻不得不再次失去唯一的家。
………………………………

第一百零二章:三生第二生(十三)

    惊恐与无助相伴,孤寂和悲凉相随……

    溪流水转,当污水混入江河,当江水顺流而下。这本就陌生的世界似乎变得苍白冰冷,那昏黄色的蛇瞳下的世界,有的只是孤寂和无奈……

    这已经不知道是自己诞生过后的第几天了,一路的顺流而下,一路的颠簸流离似乎已经让这个初生的生命变得麻木。

    冰冷的蛇瞳默默地注视着四周的一切:昏暗的河水,无数飘荡的蜉蝣,偶尔略过的浑身长满鳞甲的庞然大物……

    这似乎就是它的天地,这似乎就是它的另一个家。

    只是这个家并不是那么的舒适,那股每时每刻都要从四面方迸发的挤压力让这个初生的生命感到深深的窒息,或许它并不知道这种感觉便是窒息。

    小蛇就这样的顺流而下,在这股巨大的洪流面前没有丝毫的抵抗,似乎这就是这个初生生命的生活,昏暗而窒息。

    直到那一天……

    山洪暴发,大水侵袭,席卷着山麓,堤岸……

    懵懵懂懂的小蛇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体验,依旧是颠簸,只是这次的颠簸更为强烈,这片昏黄的世间多出了一些其他的新鲜事物。

    俗话说:大水过后必有鱼虾泛滥。

    似乎人们也都坚持这个理儿,大河之上,捕鱼的渔夫出奇的多。

    渔网纵横,好似一张巨大的蜘蛛网被编织在了河水中,静待着那些莽撞家伙的到来。

    早间撒网,晚间收。每当夜幕快要降临之时,这些渔夫的脸上都会有着难以遏制的笑意。

    收成……

    真好!

    而小蛇,就是其中的一份子。

    到底是怎么脱离河水的,小蛇已经记不清了,但那以后的日子却是深深地烙印在了它的脑海中。

    带它回来的似乎是个已经半只脚迈入棺材的老人。

    作为一条终于脱离“苦海”的小蛇,来到陆地的它第一次体会到了生活的惬意。

    悠悠的蓝天,结实的大地,清晰的空气,柔软的草地,冰冷的岩石,或是粗糙或是光滑的植物……

    离开了河水的大地似乎充满了新奇,这样的生活很舒坦、很惬意。

    至少小蛇是这样想的,远离了昏暗的世界,远离了漂浮的河水,贪婪地摩挲着身下坚固的大地,每天还有着老人送来的食物。

    这样的日子……

    真好……

    回顾着过往的一切,当生命的电影回放到这一幕时,巨蟒那死气沉沉的蛇瞳之中闪过一丝留恋,迸发出一缕生气。

    而这样美好的日子却也并没有持续多久。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小蛇的体型逐渐变大,这般在起初看起来很是舒适的生活已经让小蛇麻木,觉得有些平淡无奇了。

    不再如刚开始那般的留恋垂涎,整天都慵懒的躺在地上,过着日复一日的生活。

    直到有一天,沉睡的它被老人关进了黑屋子,这是由冰冷的岩石构成的空间,四周都是封闭着的,或许偶尔有些缝隙,但那绝对不足以支撑小蛇钻过。

    突然的改变环境让慵懒的小蛇变得惊慌,鼓动着身子在四周滑动、撞击,在这个不大的空间内翻滚,试图寻找到一条离开的通道。

    但柔软的血肉之躯又怎比得过天生地养的岩石。

    在无尽地翻腾之后,在惊恐的嘶鸣在后,在……

    精疲力竭的小蛇终于安分了下来,无力的盘着身子,努力地缩做一团,娇小的蛇头不停的摇动,蛇瞳满睁,一脸怯意地打量着这个新世界。

    阴冷、昏暗、潮湿……

    这三个似乎就是这个空间的主旋律。

    片刻之后,小蛇的身体松弛了下来,拖着纤细的身子,一脸怅然的望着那几缕透过石头的缝隙照射进来的日光。

    就这样呆呆地看着,很久……很久……

    日出日落,潮涨潮消。

    几日的时光过去了,对于这种阴冷潮湿的氛围小蛇似乎已经适应了,或许对于它来说这里与原来不同的只是不能随时的享受光明而已,依旧有着安稳的生活,依旧有着稳定的餐食,小蛇也就依旧能够没心没肺地活着,享受这份独有的宁静。

    嚯嚯嚯……

    不知何日,一阵刺耳的摩擦声透过岩石传到小蛇的耳中。

    这从未听过的奇异声音却是让小蛇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僵直起来。

    身子猛地盘旋收缩裹作一团,两个眼珠不停地在四周环绕打量。

    这一番的动作突如其来,就连小蛇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般的不安与恐惧。那是来自血脉深处的悸动和灵魂的颤粟。

    呯……

    一声闷响传来,石头被粗暴地扫开。

    日光透过那个口子狂泄而至,照耀着小蛇的身躯。

    这在漫长的黑夜中突然涌现的光明让小蛇很不适应,强烈阳光地照射下,小蛇的双眼几乎是出于身体本能的闭上。

    一道黑影一闪而过,一股强烈的挤压力从小蛇的关节处传来。

    光芒消散,小蛇的双瞳睁开,看到了那股挤压力的来源,一把乌黑的铁钳,散发着森冷的寒意。

    铁钳的主人,便是那个熟悉而又陌生老人。

    老人一脸笑意地望着这条被自己抓住的长蛇,

    “喂了这么久,终于长大了。正好老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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