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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少女时代[重生]-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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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还是一贯的爱卖关子。嘴里嚼着口香糖,待南州坐下,才听到隔开一排的他,赖洋洋地说:“《阿甘正传》不错。”
“谁演的?”高颖赶紧问,显然她没看过。
李萧白懒得回答,倒是赵鑫知道,说:“汤姆汉克斯。”
“他啊,我知道,演《壮志凌云》的那个。”高颖得意地笑道。
李萧白和赵鑫意味深长地互看一眼,最后,还是由赵鑫出面做恶人。“你说的那个,叫汤姆克鲁斯。”
“不是一个人吗?”
“不是。”
高颖下不来台,或者,她真的没搞清:“怎么可能?你们搞错了吧?有时外国人的名字翻译成中文就是不一样的。”
直到这时李萧白才开口说话,拦住还要讲解的赵鑫,他似笑非笑地看一眼高颖:“对,是我们搞错了。”
他们说话虽是低语,但南州和陆婷婷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南州,他们说的电影你都知道吗?”陆婷婷父母都是大学老师,家教非常严格,别说电影,就是电视剧和动画片她平时都很少看。南州问过她,那你回家都干什么?不能只是看书做题吧?结果,陆婷婷说她就是那样生活。她没看过《足球小将》没看过《七龙珠》没看过《乱马1/2》,不知道星矢是谁,不知道紫龙是黑长发,不知道一休哥其实有妈妈。说真的,当南州第一次听陆婷婷这样说时,她恐惧得浑身颤抖。
“《阿甘正传》我看过。”为了不打击陆婷婷,南州只说了一部自己最喜欢的。但对方眼中还是露出些许羡慕的神情。“太好了,我都没听说过,如果今天放送这部电影就好了。”这一刻,陆婷婷低下头去,两只手在棕色百褶裙上,无意识地滑来滑去。也许是角度问题,南州觉得她神情中有种说不出的落寞和难过。虽然陆婷婷的学习成绩超越大部分同龄人,但在某些方面,她则一片空白。
有一次钟馨忍不住吐槽说:“你知道吗,我觉得陆婷婷有时候就像……一个傻子。她居然没看过《圣斗士星矢》耶。也不知道大空翼是谁。”
这其中幸福多一些还是不幸福多一些?
南州想,如果可以选择,陆婷婷会暂时放下书本,拥抱电视机里挥出天马流星拳勇敢又帅气的星矢吗?
**
电影开始播放了。
不是《音乐之声》,不是《罗马假日》,也不是《阿甘正传》。
一部,动画片。
《狮子王》。
“这部电影我看过。”影片刚刚开始,高颖就迫不及待表现自己的失望和优越感。但李萧白和赵鑫谁也没有理她。高颖故意等了一会儿,南州猜测,她估计在等同伴的羡慕以及询问影片到底讲了一个什么故事。
屋子里没人说话,大家都坐在椅子上聚精会神地看着大屏幕。
独角戏也是戏,就是滚着演,也要演完。
高颖咳嗽一声,先跟着大家静静看了会儿影片,然后,就开始剧透。
“前期是悲剧。”
“娜娜喜欢辛巴。”
“这个刀疤很坏,他杀了国王,然后鸠占鹊巢。”
“我告诉你们――”
李萧白和赵鑫同时捂住她嘴巴,“闭嘴!”
陆婷婷歪头小声对南州表示不满,“我……有点不喜欢她。”
有点?
话说您用词太客气了。
南州呵呵讥笑两声,说:“应该把丫踢出去。”
**
本来,南州以为王老师安排大家看《狮子王》一定有什么话隐藏在电影中。比如i’m only brave when i brave doesn’t mean youlooking for trouble(我只在必要的时候才会勇敢,勇敢并不代表你要到处闯祸。)所以即使看过电影n遍,但这次看得最认真。电影英文原声,中文字幕,同学们也看的津津有味,尤其是陆婷婷,屏幕斑斓的色彩倒映她明亮的眼中,像彩虹落入山谷小溪。
影片结束,窗帘打开,夕阳斜斜照进屋中。
年轻美丽的王老师一侧脸颊被映成金橘色。她说:“goodbey。”
啊?
大家愣住。
goodbey,这就,完啦?
所有学生中,最先反应过来的人是李萧白,他直了直腰板,对着讲台上微笑的王老师挥挥手,郑重又清晰地说:“goodbye teacher wang。”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见过这样的人么?
就是针对没看过动画片。只知道学习。
我以前有个朋友,她表妹就是这这样,上大学才第一次看电视剧。当时小姑娘感叹:“原来,这个就是电视剧啊”
说实话,我觉得蛮恐怖的。
………………………………
第10章 010
小时候,真不理解什么叫“分离”。
也不懂,有些人离开你的生活后,这辈子你们再不会相遇。
这座城市这么大,有时,又那么小。拥挤的人潮里,宽广的街道上,大雨中,大雪下,你真的真的不会再遇到他们了。
南州想,补习班结束后,李萧白,赵鑫,高颖,以及其他同学都会像天上飘动的白云一样,离开她的视野,飞到远方去。也许还会再见吧,如果三年后他们能考上同一所高中,不过那种几率恐怕很小,这三年,谁知道谁会努力谁会颓废呢。走过一次青春期,南州明白许多事无法预料。
但是,她还可以和陆婷婷好好做一个告别。弥补上一世没有对她说出祝福的遗憾。
南州拉着婷婷的手:“大队长,初中三年你要好好学习,在二十八中等着我。”
“嗯。”陆婷婷红了眼圈。
汽车来了,陆婷婷用力拥抱了南州一下,“加油啊,我真的会等你。如果没考上,我会把你毕业照上的相片涂成张飞脸。”
南州忍住笑,用力回报她:“好。”
陆婷婷上了公交车,胳膊伸出玻璃窗,大力对南州挥手。
南州大声喊:“再见啦,大队长。”
大队长。
最后一次这样叫你了。相信凭你的能力,踏平二十八中分分秒秒的事!
不要给“三小”丢脸啊。
我们的王子耿旭就拜托你照顾了。麻烦不要把他养胖,也不要让他脸上起青春痘。更不要让他喜欢上别校女生。
他活是“三小”女生的人,死是“三小”女生的鬼。不然对不起我们这帮姑娘死心塌地爱他那么多年。
后会,有期。
**
晚上回到家,南溪刚在笔记本上写下这两句感慨,客厅里,妈妈喊道:“南州,钟馨找你。”
她放下笔,跑过去,“喂?”
那边先是沉默,然后传来钟馨呜呜的哭声,不知遇到什么伤心事,她哭得一抽一抽。
南州吓坏了,印象中钟馨是个天塌下来也能躺地上啃鸡腿的豪迈女汉子,要让她哭,太难了。
“钟馨,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钟馨狠狠抽两声,才说:“我爸。”
啊?南州咬舌头。这个……迅速把台词从“老娘去跟丫拼命”换成“你爹地为什么呀?是不是暑假作业没写完被他发现了?”
钟馨吸吸鼻子,“猪啊你,六年级哪有什么暑假作业。哎,反正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你明天有事吗,如果没事就来我家,然后慢慢告诉你。反正,反正——特别特别不好。”她又开始哭,嘤嘤嘤嘤半天,忽然喷出一句琼瑶台词,“南州,我的心好痛!”
嘟嘟嘟。
“喂?喂?”
这时妈妈刷完碗从厨房擦着手走出来,问南州:“钟馨找你什么事?听口气有点蔫儿。”
“……没,没什么。”嘟囔一句,南州转身回了屋。她是真不知道钟馨找她何事,但在妈妈眼中这番举动却品出另外一层含义:
女儿长大了,开始有自己的小秘密。
在生理性断奶后,心理也终于开始走向独立和成熟。
这当然是好事,南州妈可不希望女儿像单位王姐家闺女那样,十**岁了,来个月经还理直气壮管妈要卫生巾。
“你都这么大了,自己什么时候来事儿,不知道?”当时,王姐气不过,质问女儿。
女儿摇头晃脑:“从小到大,不都是您帮我记在小本子上吗?以后也帮我记着呗。还有,下个月学校就开学了,单子上罗列出的这些生活用品,您帮我买齐。”
王姐:“我都帮你做了,你做什么?”
女儿笑:“学习呀。”
南州妈觉得,学习固然重要,但让女儿如何成长为一个有自理和生活能力正常的人,更重要。
**
第二天,南州早早起了床就奔了钟馨家。
这一次,开门的钟馨没有再穿婀娜的高跟鞋,也没有点缀淡粉的妆容,一身白衣,灰头土脸,两只眼睛哭得像水蜜桃。
南州看着她,也觉得心好痛!
“到底怎么回事?”
“呜呜……”又哭了一通,钟馨才抱着南州说出实话。原来他爸又搞突然袭击和强权主义,没征求她意见,就找了关系把她弄到午门中学新开设的英语实验班里。“我不要去啊……”钟馨抱着南州哭得好生委屈,仿佛下一秒两人就要生离死别,“南州,我想和你在一起上学,一起吃饭,一起玩,一起做作业,我不要去什么实验班!”
南州抱着哭泣的好友,像抱着一只受伤的小花猫。她沉默了,因为记忆又在这一刻破门而入——
钟馨最终用绝食和离家出走逼得父母放弃送她进入实验班。然后与南州一起开启了普通班快乐悠哉的生活。普通班学习压力不大,老师对学生的管理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大家心知肚明,大波轰进来的孩子,未来也就那样了。对于学习,督促不督促没啥意义,反正又不是老师家孩子,自个儿父母都不着急,老师管那个闲事。
中考,南州发挥失常,分数只够上职高。
钟馨考得更烂,但被她爸花钱强行送入一所普通高中。这一次,无论钟馨怎么闹,她父母都要死牙关不让她上职高。无奈,钟馨只得妥协。南州呢,见最好的朋友上了高中,也央求已经下岗的父母为她掏赞助费。
南州父母的想法是,再苦,不能苦孩子。既然女儿有意愿继续读书,他们自然要支持,然后就开始四处借钱。
可惜,南州又让他们失望了。
高考失利后,南州进了一所走读大学学会计。而钟馨也不咋地,学了个有名无实的国际贸易。但好在有她父亲拖着。毕业后,南州拿着低学历开始在社会四处碰壁,先后做过销售,营业员,前台,小白领,导游。而最后,是钟馨把飘在社会上的她拉进父亲的贸易公司,算是没有让彼此的生活再继续乱七八糟滑落下去。想到荒唐自私的上一世,南州只想狠狠抽自己一个嘴巴,她不单毁了自己,也毁了最好的朋友。如果……
“钟馨,叔叔是为你好。”
“才不是,他是大坏蛋!”
“不!”南州斩钉截铁,“是你还小,不理解他的苦心,实验班你要去。那么好的机会,你要是错过了,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钟馨震惊地抬起头,透过朦胧的泪眼看面前一脸严肃的南州。以她的了解和判断,此时,南州应该与她站在同一条战线。“南州……你不想和我做朋友了?”
南州说:“你要是不听话,我就不和你做朋友了。”
钟馨又要哭了。
南州扯断一截手纸,帮她擦着眼泪。“钟馨,咱们也不小了,我爸十二岁都能一个人坐火车去山西看我五爷爷了。他总说咱们这一代人像打了药的香蕉,外面看着熟了,其实内里幼稚的很。”
钟馨破涕为笑。
“青春只有一次。”南州慢慢摇着手里的蒲扇,“很多机会,也只有一次,其实我也想上实验班,想好好学英语,也想将来考一个好高中。我觉得未来社会,职高和技校的学历,太低了。没看新闻吗?现在很多国企效益不景气,工人纷纷下岗。对了,你知道什么叫‘下岗’么?”
“就是没工作。”
“对,没工作。还有,没钱。你想啊,要是没钱花,你吃啥喝啥用啥?现在工厂就这样,等咱们毕业时,工厂还指不定存在不存在了。而且,人家工厂也是择优录取。一个职高生和一个大学生,你觉得人家会要谁?”
钟馨沉默了。
记忆与现实交织,南州也有点想哭。为什么年少时,就不懂这些道理呢?“但我家里条件不好,上不了实验班。但你可以,那为什么还不去?”
“我……”钟馨揉揉鼻子,“想和你一起呀。听说实验班和普通班不一样,每晚有晚自习,楼层也不再一起,吃饭也是单独在一个食堂,相当于是两个学校,两种制度。”
南州笑道:“对啊,那只是相当于。实际上,咱们还在一个学校上课。楼层无所谓,只是一道楼梯的距离,想我了,就来找我。又不是去月球,怕什么!还有啊,那可是外教!想想全北京市那么多中小学生,只有你们一百来个才在这个年龄段碰到外教,不觉得很牛吗?而且,你要是去了实验班,以后我英语有不会的问题,还可以问你呢。”
似乎被南州感染,钟馨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对于“学习“,她和南州差不多,喜欢吗?不;但很讨厌?似乎也不是。小学成绩排中游,不好也不坏,从未考过双百,但也从没有没及格的时候。
总之就是凑合。
昨天,她爸真急了,指着她鼻子骂道:“你老爹我这么大岁数,都不凑合过,都还在为以后的生活四处跑买卖,我这么拼命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你!”
她爸人糙,道理讲不出,最后说急了,把杯子往地上一摔。
钟馨长这么大,没见父亲发过这样大的脾气。吓得,连哭都忘了。后来等父亲气鼓鼓地走了,母亲蹲在地上收拾碎了一地的玻璃,钟馨站着,一低头,正看到母亲鬓角生出的白发,十二岁的孩子,也什么都懂了。低着头,眼泪就这么无声留下来,母亲没有看她,只认真捡着碎玻璃,她说:“馨馨,爸妈不图你一定成龙成风,但也不希望你长大后,某一天恨我们没有在当初对你狠一点。小时候,妈妈带你去学钢琴,你嫌苦,不愿学,后来呢,五年级时,你放学回来忽然对我发脾气,说为什么当初不坚持让你学钢琴。馨馨,你知道妈妈当时的感受吗?”
因为爱,父母砸钱让你学本领;又因为爱,舍不得让你学不喜欢的东西。
但是,这世间,哪有那么多和你心意的事?
书到用时方恨少。
本领也一样。
那一刻,钟馨又想起南州那天说的话——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作者有话要说: 祝大家看文愉快~
明天和后天先停更哈,我申请了周四的榜单,也不知能不能上。但愿吧。如果上了榜单,就先按照榜单字数鞥新,么么哒~~
………………………………
第11章 011
8月29日,南州和妈妈坐车来到午门中学。
“钟馨军训去了?”顺着胡同学校走时,妈妈问。
“嗯。”
“去几天?”
“今天下午就回来啦。”军训只有四天,看起来更像走过场。提前给玩疯了学生收收心。
“哎,当初也该让你去实验班的。”妈妈又开始自责,觉得是自己耽误了女儿的前程。
“妈,过去的事咱不聊了,先去看我分到哪个班。”南州拉着妈妈的手走进学校,红底黑字的分班榜贴在操场临时搭建出的白色塑料板上。午门中学接收附近三个小学的毕业生,南州出生时正赶上生育高峰,小学时,一个年级就四个班,每班四十五个人。都是附近胡同里的孩子。
去年,午门中学初一新生分了七个班。
96这一届人数依旧爆表。
抛去英语实验班四个,普通班一个五个,加起来就是九个班。每班四十人。
南州用本子挡住迎面扑来的阳光,从五班榜单开始看,妈妈则从九班。上一世她在八班,可刚才她看了八班的人名单,没有找到她的名字。难道这一世会有所不同?
板子前挤满了学生和家长,里三层,外三层,耳边此起彼伏叫嚷着:
“妈!我在这儿呢!”
“爸!找到我了吗?”
“奶奶,奶奶,谁看见我奶奶啦!”
鸡飞狗跳。
正当南州顺着五班人名单一个一个看下来时,身旁,一个比她矮一点点的男孩用变声期特有的公鸭嗓,戏谑道:“妈的,老子在哪儿?”
这个年龄段,敢在公开场合说脏话,通常不是好孩子。
要么小痞子,要么小混混,要么还不如他们。
南州只是无意中看了男孩一眼,却多少有些惊讶地睁大了眼睛。这个男孩,长得真漂亮。至于怎么漂亮,南州也说不清。他不是传统意义中的浓眉大眼型。却很符合十几年后妹子们的审美,单眼皮,高鼻梁,薄薄的两张嘴唇,红润又锋利。从面相看,这绝对不是一个好学生,但是,好学生和好人有时是两回事。只是凭只觉,南州觉得这个男孩骨子里不是那种坏到流油的人。
男孩身上红色的t恤有点旧了,微微褪色,型号也不对,像个麻袋,松松垮垮套在他身上,皮肤倒是雪白无暇。他发色有点浅,阳光下,泛着深棕油亮的光。南州正想他是不是私自染发了(无论那个年代,都不缺少胆大包天的少年,他们永远与规则势均力敌),另一端人群中,一个看起来气质同样跋扈的少年对着这边挥挥手,喊道:“喂!洛雨,找到你在哪个班了吗?”
他叫luo,yu。
哪个luo?哪个yu?
洛雨说:“不知道,五班没有。你分哪儿了?”
“八班!”
“我靠,这数够吉利的啊。等上了初三,那你就是三八――班了。”洛雨说完,身旁好几个孩子都忍不住笑起来,但家长一个个脸色和难看。甚至还有家长直接表示不满,眼睛撇着洛雨,警惕的,厌恶的:“这孩子真贫……”吞下去的后半句话,估计是“一看就不是好孩子,我们家xxx千万别和他分一班。”
南州觉得这种想法和歧视还真是五十步笑百步,大家都是大波轰进来的,谁比谁强多少?
“南州!”
“啊?”
母亲挥挥手:“快来,你在八班!”
……不是吧。
走过洛雨身旁时,听到那个男孩对他说:“嘿!你在六班。”
“嗯,比你的三八强多了。”
“滚!”
南州忽然回头。
那个刺猬头,和我一个班,看着眼熟,他是谁来的?
想啊想,眼睛一亮,对了!段小然。
**
不知是忘了写,还是学校为了省纸。八班几个学生的名字居然写到九班人名单的上方去了。
“原来你在那儿。”妈妈指着红纸上自家闺女的大名,心中一颗石头总算落地。
南州没有妈妈那么高兴,她觉出自己和另外几位同学的名字比其他人都要小两圈,看起来像硬塞进什么地方去。八成就是负责写人名单的老师不知什么原因把他们几个忘了。等核对出不对,时间又紧迫来不及改,所以就这么委委屈屈地填在那么一条小缝儿里。“太不严肃了!”
看完分班,就要上楼去教室见老师。虽然秋天了,但外面干晒,阳光下温度也有三十一二度。南州怕妈妈等的辛苦,这种开学前的会议,通常开起来没完没了,她劝妈妈先回家,过会儿自己坐车回家就好,妈妈嘴上说行,可当南州走到二楼楼梯拐角,顺着玻璃望出去时,发现妈妈和许多家长一起,坐在一棵枝叶并不繁茂的槐树下,手绢当扇子,擦擦额头和脖子上的汗,然后又扇一扇。
南州揉揉鼻子,然后快步跑向三楼。
八班,我又回来了。
班级里,班主任李老师已经站在里面。那一年她刚刚大学毕业,虽然不是长得特别漂亮,但年轻又充满活力,身上没有那些老教师的迂腐和保守。她是语文老师,最崇拜三毛和鲁迅,直到现在南州还记得她朗读《三味书屋》时那份陶醉欣赏的样子。只是可惜,李老师只带了他们一年,就结婚生孩去了。再见到她时,八班已经升入初三,李老师也从苗条女郎,秒变水桶少妇。
不过,那都是后话啦。
“老师您好。”
李老师拖一下眼镜,看着眼前这位刚刚走进班级的女孩,“你好,名字是?”
“沈南州。”
李老师拿起手中写有学生姓名的a4纸对了一下,“嗯对,是我们班的。”她笑着拍拍南州的肩膀,自我介绍道:“我姓李,是你的班主任,先去那边找班长领书吧。”南州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过去,然后看到一名梳着高马尾,穿碎花衬衫和粉色布裤的圆脸女孩坐在左边靠窗第一排的位子上,给同学们发书。
冯佳雪?
南州走过去时,对方正好抬起头,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你好。”
“你好。”
“叫什么名儿?”
“沈南州。”
尽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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