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天录-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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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秦石“遨游”的兴头上时，“耳边”却陡然传来了秦母的呼喊声。

　　　　秦石走出房间，才发现出去近两个月的父亲竟然回来了！赶紧上前扶住秦立之的胳膊道：“爹，您回来了，石头可想爹了。”这话有些不自然，因为他全心的被丑陋砚台吸引住了。

　　　　看着儿子，秦立之觉得很是欣慰，以前不觉得如何，可这次回到秦家，虽然只呆了三天，可听到的见到的全是一些狗屁倒灶的腌臜事，尤其是父亲那续弦，更是没个好脸色。

　　　　可是恍然间，秦立之突然对父亲又不是那么恨了，如果秦石一直生长在秦家的话，依着父亲的软性子，还不得又多出一个纨绔来？哪有今天听话懂事的石头？

　　　　“石头，你不是老问起你的祖父么？过两日你爹就送你去看他，以后就留在那儿进私塾，可要专心攻读啊，将来要是能出人头地，你爹和我会不知道多高兴的。”秦母喜滋滋的道。

　　　　“祖父？我有祖父么？娘，我在这里也一样可以的呀，我都能背诵下幼学琼林了。”秦石虽然对突然蹦出来的祖父有些奇怪，但丑陋砚台和小花熊却似乎更有意思些。

　　　　“胡说什么？在这里你能学到什么？在这里你能做官么？”秦母立时变了脸色。

　　　　回到小屋，秦石嘀咕着，要做多大的官儿？其实他还真没觉得做官有什么好，到现在为止都没见过当官的是个啥模样呢，稍微感兴趣的只是从母亲嘴里说起的做了官就能骑上高头大马了，不过看母亲一脸的恼怒，想来做官应该还有些自己不知道的好处罢。

　　　　离别的日子总是来的很快，看着还没满十岁的秦石，挎个兰花布包，秦母眼泪滴滴答答的，但更多的却是殷切。

　　　　捏了捏一张苦瓜脸的三胖，又拽了拽与秦母一样眼泪汪汪的二丫的小辫，秦石故意显得轻松的安慰道：“看你们俩这副模样，我又不是不回来了的，等以后我做了官有了钱，肯定带好多好多好吃的好玩儿的给你们啊。”

　　　　秦石哪里知道，他这一走，相见已是遥遥无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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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褐衣老者

　　　　第八章　褐衣老者

　　　　直到父子两人消失在积着薄雪的小道尽头，秦母与两小才发觉似乎还有很多话还没说，只得怏怏而归。

　　　　本来秦开城是让自家车夫前来迎接的，但秦立之却知道此行一路上有近九成的路极为难走，而且很多地方马车根本过不去，因此秦立之不得不在父亲的急切中婉拒了。

　　　　或许是心有所想，有好几次秦石都似乎听到了小花熊的玩耍嬉闹声，或许等自己再回来时，小花熊就认不出自己了吧不过直到走出了熟悉的地域后，秦石也将心思放在了赶路上。

　　　　秦立之背着弓箭，挎着猎刀，虽说已是冬季，大多数野兽都蛰伏在洞穴内，但还是有虎狼等一些猛兽却是不得不防。

　　　　刚开始秦石还能跟得上，但毕竟年岁在这，翻过几座山头后，也开始气喘起来。

　　　　一路上基本都是翻山越岭，偶尔遇见小村小镇的，父子俩就留下来歇歇脚，补充些干粮，若是没有人烟的地方，便搭起简易帐篷，这也是山里猎户常用得上的。

　　　　就这样走走停停七八天后，父子俩正行走在一条较为狭窄的林间小道上，此时天上下着毛毛细雪，夹杂着咻咻冷风，吹打在早已经木了的脸上。

　　　　就在此时，父子两人同时发现，离他们约摸十余丈远处，竟然出现了一个人影！这是三天以来，第一次看到人迹，而且还是在着荒凉至极的寒冷季节！

　　　　秦立之将秦石拉过一旁，因为这种小道只是偶尔进山狩猎的猎户们临时走出来的，两人并排也稍显拥挤，因此秦立之拉着秦石靠在一边的积雪上，打算让前面过来的人先过去。

　　　　不多久，远处的人影行至身前，秦石才看清楚，这是一个须发斑白的老者模样的人，穿着一袭看上去很是单薄的褐色长衫。

　　　　让秦石觉得奇怪的是，就算这人不怕寒冷，那怎么也要有个赶路的姿态啊，可从这人的步伐上看，就像是在自家庭院散步一般，肩膀上也没有挎带任何包袱，甚至是还背着双手！这哪里是出门在外的样子？还不说这几百里的崎岖山路！

　　　　不单秦石奇怪，秦立之却是有些寒意，这与季节无关，儿子不知道他却是知道的，此处近百里的地面是绝对没有人烟的，可这褐衣人空着手，就这样大摇大摆的在这晃悠！

　　　　而更让两人骇然的是，褐衣老者身上哪怕一片雪花也没有！半空飘落的细雪在将要落至其身上的时候，突然诡异的向一旁飘去，像是有一层透明的无形将之笼罩！

　　　　遇见秦氏父子，褐衣老者似乎也有些奇怪，怎么在这样的天气还有人行走在这荒山野岭，不过好在他似乎并不在意这些，只是微微扫过一眼，便直接走了过去，好像秦氏父子在他眼里就和路旁的枯枝乱石差不多。

　　　　秦立之松了口气，略略放下心，一言不发的拉起兀自扭头观望的秦石，加快速度向前行去，但还没走上几步，秦立之突然轻“啊”一声！

　　　　虽然只是下着小雪，但下得久了，加上山里比外界更为寒冷，小道上的积雪也有厚厚的一层了，可刚才那位褐衣老者明明是踏雪而过，那么为何没有脚印？！

　　　　似乎有着默契，父子两个没有再出声，秦立之紧皱起眉头，也没有停顿，更是拿出以往追寻猎物的力气，拉着秦石往前面赶去！

　　　　听着脚下枯燥无味的咔吱声，将近两个时辰后，也不知走了多远，气喘吁吁的秦石已经是大汗淋漓，秦立之也是满头散出白气，直到此时，才稍稍放下些心来。

　　　　铺好兽皮，坐下掏出些干粮，秦石再也憋不住道：“爹，刚才那位老人家是不是土地神仙啊？”

　　　　秦立之脸皮一紧，正要教导秦石，可想起刚才那一幕，吁出一口粗气嗡声道：“神仙我是没见过，不过那老人家应该是个很有本事的人。”

　　　　说到这里，秦立之突然竖了起来，手中的干粮也掉落在雪地上，秦石仰头不解道：“怎么了爹？！”

　　　　秦立之之所以这样，是因为秦石口中说的神仙二字，说实话，他本来是真的不相信这世上会有什么神仙，但却在以往出山贩卖兽皮药草时，曾有一次亲眼见过，就有这么一位青年隔着数丈远，对着向他勒索财物的地痞轻轻一指，地痞胸前便无端出现了一个拳头大的孔洞！

　　　　这也就罢了，可能是人家武技超强吧，可下一刻的一幕就令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那青年看着地痞的尸首嗤笑一声蝼蚁后，就这么站立不动的凭空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手凭空取命的手段不说，单说轻身法，那也得纵身一跳的有个动作吧？！退一步来说，就算是能定身不动的飞起，那总会有个影子看的到吧！？然而还就是这么奇异的消失了。

　　　　之后围观的好事者议论不止，乌七八糟的说什么的都有，但有一句秦立之却听得清楚，一位上了年纪的老人说，那隐身不见的青年极有可能是仙宗出来的修仙人。

　　　　老者还说这些人平时根本不会出现在俗世，就算是出现，那也有如常人一般，他们穷极一生，只以修长生大道为本，至于是不是真能得道飞升就没人知道了。

　　　　因此就这些出世之人来说，就算不真的是天上真仙，在人间那也算得上是陆地神仙了，而最令人恐惧的就是，这些人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真正的视人命如草芥！

　　　　念及至此，秦立之一刻也不想多呆了，三两下的把干粮往嘴里一塞道：“石头，起来起来，赶紧走，边走边吃吧，争取天黑前赶到下一个村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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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激动的南壁

　　　　第九章　　激动的南壁

　　　　还没等秦石应出声，一个声音凭空响起：“等等！”话音未落，两人身后山道上赫然多出一个人来！！

　　　　正是秦立之想要躲开的褐衣老者！秦立之本能的将秦石拉至身后，躬身微微颤道：“请问老先生因何唤住小人父子？”

　　　　“老先生！？是么？我看上去很老么？”褐衣老者面无表情道。

　　　　秦立之闻言大骇，又有谁不喜听恭敬之言的，难道这老者是个喜怒无常的修仙人？急切间搜刮着各种誉美词汇，又不知道哪一句会让老者满意，一时间只得站在原地呐呐难言。

　　　　哪知躲避在秦立之身后的秦石不知怎的，竟大着胆子道：“先生是仙人么？先生其实并不老，只是赶路赶的急了，忘记拂去胡子和头发上的白雪了。”

　　　　这就是明着说谎了，只是看到秦立之惊恐表情，秦石有些不忿罢了，在吉木村，要说起谁是最好的猎户，秦立之可是当之无愧的。

　　　　这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秦石自小便生活在偏僻小村，与外界根本接触不了，和城镇里的孩童相比较，更如一张白纸。

　　　　自己父子要钱没钱，也没有值钱的皮货，再就是仗着自己未满十岁，在这老者眼里就是一个幼稚顽童，应该不会无端的害人罢，秦石自以为是的想道。

　　　　这老者处处透着诡异，身上依旧没有半片雪花，而且黑面白底的鞋新的就像才穿上脚一样，这是在飞么？真的是以前母亲哄自己睡觉说的故事里的神仙么？不知怎的，秦石突然觉得很有兴趣。

　　　　“哦？嘿嘿，有意思，有点意思。”褐衣老者看着一脸天真的秦石，现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看见褐衣老者露出笑意，秦立之略略放下了些心，可就在这时，离他们有五六丈远的褐衣老者突然凭空不见了！

　　　　还没等两人惊呼出声，下一刻，褐衣老者犹如鬼魅一般出现在秦石身后，且伸出一掌按在了秦石头顶！同时闭上了眼睛。

　　　　秦立之一脸煞白，要是换了自己，或许在紧张之余还能想点什么对策，可当他看清楚褐衣老者的动作后，就在犹疑中放弃了要上前拼命的想法。

　　　　秦氏父子猜的没错，这褐衣老者还真就是俗世中被人称作仙人的修真者，老者叫南壁，来自东林本土的元光宗。

　　　　在宗内，南壁算是绝对的中坚人物，同时又是资质上乘，仅仅用了三十年不到，便一举突破练气期，踏进筑基，更是以超人天资修到了筑基中期！

　　　　但也正是如此，在宗内几乎被奉为最高存在的南壁，一时间有些飘飘然起来，竟然对掌座之位产生了觊觎之心！这种念头一起，就再也抑制不住。

　　　　经过几次试探后，南壁终于找了个机会与终年闭关的宗门掌座纪闽战了一场，虽然没有以命相博，但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纪闽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突破了筑基中期，摸到了筑基后期的门槛！

　　　　失败了的南壁却并不甘心，便四处搜寻能让自己快速修炼的方法，直到有一天，他花了极大代价在一位黑衣蒙面人手上换取到了一本功法玉简，据那黑衣人所述，此功法乃是已经飞升的大修士所留。

　　　　这让南壁大喜过望，幻想着自己已经登上了掌座之位，匆匆回到宗门立刻闭关勤练不已，功法并不玄奥，很容易便上了手，而且仅仅一年时间就修完了第一段，同时也真正的感觉到了瓶颈松动。

　　　　然而就在南壁激动万分的准备修炼第二段时，他赫然的发现自己的发间竟然出现了灰白色的头发！甚至眉毛也在变白！这在已经筑基的修士来说，是绝对不可能也是不可想象的！

　　　　直到这时，南壁才注意到自己的寿元正在缓缓消逝！然而令他惊惧的还不是这个，真正让他害怕的是，这部诡异的功法一旦停止修炼，体内经脉便会慢慢堵塞，一旦到了一定程度，便与凡人无异！这对修真者来说，等同于死亡！

　　　　慌了神的南壁不得不在继续修炼邪功的情况下，又开始四处寻找化解之法来，同时也开始琢磨起丹道，期望能通过药力来消除这种有如跗骨之蛆的邪症！这也正是南壁来到这里的缘由所在。

　　　　刚刚在峰间小道遇见秦立之父子，南壁起初并没有在意，毕竟凡俗之人在他们这种修真者眼里，真真不过相当于蝼蚁一般的存在。

　　　　但从秦氏父子消失在他的感应范围内后，竟不由自主的感觉到好似有什么东西失去了一般，这种感觉很是奇特，似是磅礴宏大，又似缥缈无影，当年他自己也正是因为拥有这一奇异天赋，才偶然被正游历大陆的元光宗长老看中并收入门墙。

　　　　但刚才那种感觉，自打真正体味到修真以来，也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对于修真一途的人来说是无比重要！所谓心有所感，境若恍然么？

　　　　况且南壁似乎隐隐有种感觉，这或许可能对自己很有好处，退一步说，就算不能对体内痼疾有所帮助，那也必定对提升境界大大有利，于是南壁回过头来追寻，也许这一大一小两个凡俗人物是身怀异宝而不自知呢？

　　　　看着眼前犹自天真的秦石与脸色苍白的秦立之，南壁眼里闪过一丝失望，刚才伸手按住秦石头顶，是在查看秦石有没有灵根，也就是俗语所说的资质。

　　　　南壁并未理会，就站在原处闭上了眼睛，努力的想要再一次捕捉到那一丝令他心悸的气息来。

　　　　然而他失望了，那种感觉就好像会躲藏一样，竟再也触摸不到！但也正因为如此，却让南壁在心底里滋生出一种希望的味道。

　　　　作为在这片大陆上可以说是顶尖存在的修真者来说，南壁这类人的思维想法和凡俗人类是截然不同的，正好相反，就因为无法再次捕捉到那一丝气息，反而更让他看到了希望，更坚定了信心。

　　　　“这丝气息是什么？为什么如此陌生？为什么刚才能无意间像白驹过隙般的感觉得到？而现在却又渺无踪影？为什么这丝气息会让我感觉有浩瀚磅礴之意？如果我想要却不可得，难道就是所谓的宿命？”南壁在心里翻山倒海一般的起伏不已。

　　　　到最后，南壁终于摈弃了患得患失的心绪，继而坚定地确信眼前的这一大一小肯定不同寻常！尤其是小的！

　　　　秦立之与秦石当然不知道这短短的一刻，眼前这作态奇怪的家伙心里转了这么多心思，看见南壁莫名的举动，也真没有敢乱动，但从南壁这般作态来看，秦立之心里暗自揣测，这人十有八九就是传说中所述的修长生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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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真的是神仙？

　　　　第十章　　真的是神仙？

　　　　“你二人叫什么，要往何处去？”南壁强压下心中激荡，尽量不动声色地问道。

　　　　自从看到眼前这老不老少不少的怪人后，秦立之就一直忐忑难安，要是就自己一人，那也就罢了，要命的是石头啊，要是石头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该如何去面对妻子。

　　　　陡然听见南壁开口问话，秦立之打了个激灵，忙不迭回道：“回先生的话，小人秦立之，此行是带犬子去凤尾城，因为小人父亲想念孙儿想得紧，小人不敢违背，所以”

　　　　“哦？凤尾城么？”秦立之有些结巴的还没说完，就被南壁给打断。

　　　　元光宗是东林大陆唯一的仙宗，当然了，选择在灵气较为稀薄的东林大陆，也是有些迫不得已，元光宗修为最高的也就是筑基期，至于到底有没有超过筑基期的存在，南壁也不得而知。

　　　　与那些有着金丹期老怪坐镇的超级大宗当然没法比，但在那些凡俗之人的眼里，元光宗可就是缥缈难及的仙宗了，就算是本宗外门弟子出去，那也是享受仙师之尊的，就连这片大陆上所有大大小小的国家里，无不以供奉元光宗为荣耀。

　　　　而凤尾城作为火丁国的陪都，虽然比不上京城那么庞大，也算是一座大城了，城中人口近百万，在火丁国君的祈求下，元光宗除了在京都设有联系点，在此城也设有联系点。

　　　　当然，说联系点是好听的，最重要的却是在火丁国的奉祀中选出于宗门有利的物品来，再如何说，元光宗弟子的首要任务绝对不是出去除魔卫道，而是无时无刻的修炼，以期突破桎梏，提升境界，从而得到更长久的寿元，也就是凡人眼里所谓的长生。

　　　　而这一切却不是与世隔绝成天闭关打坐就能行的，修仙本就是逆天而行，也就有太多太多的壁障，单凭个人是无能为力的，因此一切有利于修炼的资源便成了被抢夺的目标。

　　　　但若成天出门在外找寻资源，姑且不说能不能保得住，即便你得到了某种灵丹妙药，整天除了提心吊胆与东躲西藏之外，哪里还有时间进行修炼？这也正是凡俗国度中极少能看见真正修真者的缘由。

　　　　而且只需下一道谕旨，保护火丁国不被他国侵犯是绰绰有余了，而回报就算其中绝少有用得上的稀有之物，却是丰厚之极，毕竟还未修到不食人间烟火的地步，如此又何乐而不为呢？

　　　　本来南壁是打算查看下秦立之父子的随身物品后，直接将秦石带回元光宗的，听见秦立之说要去凤尾城之后，就立刻改变初衷，二话不说，一拍腰间，顷刻间光华大起，一条像长缨枪的梭头一般的灰白物体漂浮在眼前！怕不得有两三丈长短！

　　　　不管秦立之和秦石的目瞪口呆，南壁单手微微一扬，秦石立时觉得有一股看似柔和却强有力；不容抗拒的力量将他和秦立之卷上了梭镖之上！

　　　　下一刻，秦石耳边响起滚雷般的风声，冬季的山脉里本来就已经冰寒刺骨，此刻迎面而来的寒风更是犹如钢刀一般，一刀一刀的割向脸庞。

　　　　秦石拼命的努力抓紧褐衣老者的手，刚想要睁开眼睛，却听见褐衣老者仿似冰寒声音道：“不想眼瞎就闭上！”吓的秦石立刻又紧紧闭上，一旁的秦立之也不敢停顿，也是紧闭双眼。

　　　　突然，一股暖和笼罩住两人，舒服得令秦石几乎*出声，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南壁已经将他父子二人身上以及包裹看了个通透！

　　　　南壁微微摇了摇头，这父子二人并没有任何异状，那么那一丝若有若无的气息是从哪里来的呢？南壁有些失望，不过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此番也许只是空幻一场，但也绝不能放过！

　　　　自打秦立之与秦开城说起，想让秦石也就是秦开城的独孙来族中念学，虽然秦开城表面上看似平静，其实早就想要跳起来大吼几声。

　　　　太高兴了！原先还成天为失去儿子暗自悔恨，情绪自然低落，搞得每次去给父亲请安，都要被训斥几句，说自己才满五十，却连他这个年届八十的老头都比不上。

　　　　如今不仅儿子回来了，更令他几乎要喜极而泣的是，自己竟然有了孙子了！

　　　　然而兴奋之极的秦开城对老太爷提起此事，却只换来短暂沉默之后，便叫他没事可以走了。

　　　　秦开元的儿子是孙子，我的儿子就是捡来的么？难道我这一脉绝了后对秦家很有利么？秦开城愤愤然暗恨道。

　　　　不过很快秦开城就把这些不愉快抛之脑后了，还有什么能及得上自己有后的快乐么？每次族中议事自己都基本上没有发言的权利，连分发的福利也次次都要少上个两三成，就像是吃饭睡觉约定俗成一样的简单。

　　　　最过分的时候竟然还会少掉近半，说什么自己未生养出子嗣，不能获得与其他三房同等的利益！这是理由么？以前也就罢了，现在么，哈哈，说不得也要破了脸皮争上一争了。

　　　　而这一切老太爷虽是看在眼里，却并没有出言制止，应该也是这种看法，那么现在呢？想到刚才老太爷有些难看的脸色，秦开城又忍不住想要大笑两声。

　　　　就在秦石感觉到自己立刻就要冻得失去最后一丝意识时，脚下的奇异飞行舟突地毫无征兆地静止下来，巨大的惯性使他与秦立之就要像箭矢一般射出去！

　　　　只见南壁又是微一扬手，秦立之父子便像撞在了一大堆棉花团上一样，被柔软却有力的阻止住了。

　　　　直到此时，秦石才来得及真正震撼，这怪异老者是神仙么？世上真有神仙么？书中说神仙也是凡人修来的，那么修仙又是怎样的呢？秦石心里羡慕至极，一丝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也不敢奢望的念头悄然滋生。

　　　　等两人趔趄几步站稳，才发现不远处有一座高大的城墙耸立，秦石是不知道这是哪里，没什么感觉，可秦立之却是不久前才从这里回家的，这里是凤尾城！

　　　　当日可是走了近半个月才到这里的啊，这才多久！？秦立之再次被震撼的心脏都缩了一半。

　　　　“去办自己的事，三日后我自会来找你们。”南壁淡淡道，他没有问两人的姓名，也没兴趣知道。

　　　　秦立之表现出来的与其他凡夫俗子没什么两样，南壁见的多了，倒是秦石，还有点意思，从山间到这里，倒还镇定。

　　　　这样最好，当然若是有修真的潜质的话就更理想了，可经过查验后，秦石根本就没有修真潜质啊，那么那一丝令他浑身发颤的气息是从哪里来的？伴随着这父子俩的出现，这是机缘还是巧合？要说巧合那也太巧了些吧！？

　　　　三人都是一样的心思复杂，看到秦立之脸色畏惧不敢先行，南壁忽然伸手在秦石肩上轻轻一拍道：“去吧。”说完越过两人，当先向城门走去，只两三步后，便诡异的消失在两人的眼线之中！

　　　　看着南壁消失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