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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天录-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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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南壁消失的方向，又呆立了许久，最后还是秦石开口道：“爹，刚才那位老先生是不是神仙啊？”
像是在梦里被惊醒一样，秦立之啊了一声却答非所问道：“嗯嗯，就是这里，就是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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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秦族
第十一章 秦族
秦石不知道的是，刚才南壁在他肩膀上的那一拍，是在他身上做了标记，只要他离开南壁周围百里范围，南壁立刻就会知道。
这种标记可不是所有修真者都能随便做到的，大多数修真者想要追踪某一个人时，只能通过趁人不注意之下，在其衣裳或发髻上弹入某种能散发出只有本人才能觉察到的气息，以此来锁定目标，这种情形也类似于猎户捕猎时带的猎狗。
而南壁设的标记确切的来说是印记，更为高深，是通过神识在人或物上种下印记，除了他本人，没有任何人能够察觉，除非被锁定者修为比他更高，那也还要仔仔细细反反复复在身上的每一寸探查，不然也很难被发现，尽管他的神识还不是真正的神识。
作为仅比都城稍小一些的城池，凤尾城确实够大，秦石从来就没见过这么大的房子，这么多的人，以后我就要在这里居住念书了么？秦石心里有些怯意。
跟着秦立之在拥挤的街道上七拐八拐，一路上无数富丽堂皇的酒楼商铺，和总是人声嘈杂的茶肆，秦石被彻底的吸引住了，一时间竟忘了自己要来这里做什么。
凤尾城很大，秦家大院也很大，大到秦石难以想象，仅用来住人的房屋就有近百幢，还有无数用来休憩游玩的亭台楼阁，这得有多少人啊，秦石暗自咋舌不已。
老杨头屁股才挨着凳，刚才一个像是老太爷那边的下人进去传了话后，老爷便跟着出门了，老爷出门，自己怎么可能坐着不动呢？忠心是必定的，可最重要的是必须摆正位置，多少人不懂这个啊。
老杨头感慨的想着，伸手抓过桌上的酒壶，别人家的门子能喝酒么？嘿嘿，老杨头有些得意，不过又立刻警醒自己，要有做下人的本份才是。
把酒壶伸至嘴边，嗯？稍有醉意的老杨头发觉门外来了人，老爷落下什么了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待老杨头急急起身一看，原来是老爷这些日子来时常念叨的少爷回来了，这可慢待不得不过据说立之少爷来到这里可是足足走了有半个月啊，再怎么说，这一来一去不总得要二三十天吧！？
算算日子，这才二十天吧？何况还带了小的，难道是早就准备好了要找老爷来的？心里是这么想，脸上却半点没露出来，做下人就要有做下人的本份，不该问的别问，不该知道的就算知道了那也得装糊涂。
将满脸的褶子堆成一朵难看的花一样，老杨头咧嘴笑道：“啊呀，这不是立之少爷么，是少爷回来了，这可是小少爷么？快快请进，请进，真不凑巧，老爷刚刚出去，要是少爷早来小半会儿，就能撞见了，快进屋歇歇脚。”
躬着本就有些驼背的腰杆，老杨头麻利的把秦立之父子迎了进去，又转头向那些一脸稀奇的下人喝道：“看啥，看啥，不知道是少爷回来了么？！干活去！”
在秦家四房干了几十年，又深得秦开元信任，老杨头还是很有威信的，那些男仆女佣一个个作鸟兽散去。
“哎，你，小九，快去宗房知会老爷一声，就说少爷和小少爷回家来了。”老杨头又威严的交待下去。
秦开元木着脸，站在宗房院落外，到现在他都不知道为什么叫他过来，这也没到老太爷每季一次的训话啊，不过秦开元没有纠结这些，这不老大老二老三都一个个像他一样，老老实实的站在院里么？
但是令秦开元有些奇怪的是，上面三房不止是三位兄长来了，连所有十五岁以下的男童女童都齐齐站在各自长辈身后，一个个也是噤若寒蝉的，这就有些不同寻常了，难道连这些小的们都知道的事，我却不知道？一时间，秦开元有些愤怒，我也有儿子，还有孙子！
就在秦开元疑窦加不爽中，一直紧闭的宗房迎客厅忽然打开，身体尚可须发皆白的老太爷，拄着拐杖，一脸的恭谨，当先跨了出来。
是什么样的贵客需要老太爷如此恭谨？站在院落中的绝大多数人几时见过这种阵仗？
很快疑团被解开，跟随者老太爷身后出来的是一位褐衣老者，如果秦立之父子在的话，必定会惊讶之极，这褐衣老者赫然就是将他们用仙法飞行，带到凤尾城的人！
秦开元本来也是一脸的稀奇看热闹，不过无意一瞟，就发现老大秦开城脸色激动，眼神也似乎有些透露出希冀的模样，这是怎么回事？再看看老二秦开易老三秦开彬，竟然也是一样，神情不安的样子！
“开城，人都到齐了么？”几乎站满了人的院落中，老太爷开口问到。
“都到齐了，父亲。”秦开城以前所未有的恭谨回答。
“嗯。”老太爷回过身，将本就佝偻的身板更是弯的厉害，恭声道：“仙师，您看？”
褐衣老者随意的扫了一眼，正欲开口，就在这时，大院外突然吭哧吭哧的跑进一个人来！
看到老太爷一脸的不豫，秦开城恼怒喝道：“什么人？滚出去！”他是长房宗子，有这个权威。
“是四房的小九。”有人认出来人。
原本就一直带着看热闹心思的秦开元，定睛一看，果然是自家的仆役小九，秦开元脸一白，第一个念头便是那婆娘又惹事生非了。
反正身边没人围着，秦开元几步迎了上去，还未开口询问，就听小九呼哧道：“老爷老爷，少爷和小少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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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傻头傻脑的土鳖
第十二章 傻头傻脑的土鳖
小九话一出口，原本鸦雀无声的院落立刻就像满是苍蝇一样嗡了起来，像年长一些是清楚的，而大多数年幼的却觉得稀奇的很，不都说四房要绝后了么？怎么突然蹦出个少爷来？还连带着小少爷？
在众人眼中，秦开元因无子嗣，一直是低调的很，宗房会议也从不发言，久而久之，连其余三房的小字辈在看向这个四叔的眼神中也充满了不屑和鄙夷。
“父亲，不是说四叔是个绝嗣的不孝子么？刚才那家伙说少爷是什么意思啊？”说话的是二房的长孙秦佑为，一直以来因为自恃书念的好，被老太爷喜爱，因此有些无所顾忌。
“闭嘴！老实站好！”二房家主秦开易赶紧呵斥住，今天可不同以往，据老太爷传出的消息称，是七届山元光仙宗的一位长老到了，因为这么多年来秦家给仙宗的孝敬从未短缺过，这位长老今年竟然答应了从族中子侄内，挑选一位有仙缘者，引入仙宗！
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在仙宗面前，什么达官贵人，什么绿林豪杰，都与蝼蚁无异，如果家族有人能在仙宗立足，那秦家必定一飞冲天，求了这么多年，今年也就是不带希望的老调重弹了下，没想到这位长老竟然真的应许下来！
而此时的秦开城却是心急如焚，恨不得能立刻看到自己的孙子，再也顾不得是否会冲撞仙师，急急挤开人群，向老太爷躬身道：“父亲，立之带着孩子来家了，儿子想先行告退。”
老太爷脸色一黑，这是什么场合，你道还是以往仙宗的一个地位低下的弟子么？是长老啊，老太爷铁青的脸色就要发怒。
突然静静站在一边的仙师淡淡开口道：“既是家中有事，自然可以离开，不过要是家有稚子，必须带过来。”
嗯？这一下连老太爷都懵了，据他所知，不要说是眼前这位仙宗长老，就是往年来秦族的仙宗弟子，那一个不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样子，又几时会轻易开口？还会为这个窝囊废说话？
不过现在可不是疑问的时候，老太爷压低声音喝道：“还不快叫人去带过来让仙师过目！？”
说完急忙跟着已经回身走进了厅堂的褐衣老者进去，这可是秦族与仙宗加紧联系的最好时机，希望刚才那一段插曲没给仙师带来不好的印象。
但他不知道的是，仙宗长老虽然与之前一样的风轻云淡，但心里却神清气爽，因为他能感觉到秦石离此地不出一里的范围，再说先前那青年猎户说他姓秦，加上刚才秦开城也说他儿子带着孙子来看他，这就是了，难道真有天意？南壁隐晦的笑了笑。
秦石正百无聊赖的坐在高背椅上，本来对据父亲说这里是爷爷的房屋还挺感兴趣，哪知道没走几步，就迎面看见一位胖脸妇人对自己怒目相视，还呵斥父亲说什么这认亲不知是真是假的胡言乱语，因此秦石再也没什么兴趣，坐在厅堂想着吉木村的三胖二丫和小花熊母子来。
好在那妇人一脸嫌弃的骂了几句后，像是厌恶再看到秦石父子一样，不知道去了哪里，直到刚才被老杨头使唤着出门的小九回来后，得知便宜祖父让两人速速前去宗房，秦石心里才像解脱了一般，立刻跳下椅子跟着秦立之出门。
看到这座巨大院落里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少年男女，一个个俱都是绫罗绸缎，有眼透着好奇的，也有傲然不屑的，不过不知道为什么，秦石却觉得自己好像不太在意，他只是来念学的而已，又没打算怎么样，自己还舍不得离开吉木村呢。
“这傻小子便是四叔祖的孙子么？傻头傻脑的和土鳖没啥两样嘛？哈哈”说话的是三房长孙秦佑平，年岁不大，十三岁，对待下人很是刻薄，平时与宗房长孙秦佑炎靠的近，每每都充当急先锋，刚才他之所以这么说秦石，是因为他看见了秦佑炎眼里的戏谑之意。
平时与秦佑平关系好的子弟，听到其嘲笑秦石的言语后，也捧场一般哄笑起来。
秦石没觉得如何，秦开城却脸色铁青，极力压低声音怒道：“三哥，你看，佑平这孩子怎么能如此说话？！”
秦开彬淡淡道：“佑平，不可如此。”随即就再也不说话了，要不是今天是个特殊日子，他都不会制止秦佑平，而这也正是为什么那些小辈敢对四房不敬的根本所在。
随着有仆役进入厅堂禀报，秦老太爷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南壁跟随在后，一眼就看见了秦石，脸上不由露出笑容。
乍一看见南壁，秦立之和秦石一下惊愣当场！在父子两人眼里已是仙人存在的褐衣老者，竟然这么快又遇上了！
就在秦老太爷正要开口说什么的时候，却见南壁轻轻一扬手道：“老秦，不必浪费时间了，本座需要回宗门处理事务，不想耽搁，这就开始吧。”
秦老太爷脸色一滞，随即开颜笑道：“遵仙师命。”转头向身边仆役低语几句后，仆役随即脸色一正道：“仙师有令，各房未满十五岁子弟，按顺序列队过来，等候仙师检验查看！”
秦石有些莫名其妙，刚想对站在那位像是自己祖父的老者后面的老爹问个明白时，却被一些仆役推向厅堂前列队，并被低声告诫不许随意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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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这不公平啊！
第十三章 这不公平啊！
秦石是队列里最后一位，因为他是四房唯一一个来测试的，还因为他算是临时加塞，况且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被查看，只能一步挨一步的往前行去，心里却在想着南壁那只会飞的船。
“你，过来，且站本座身后。”毕竟年年从秦家得到不少资源，南壁又不想听见秦老太爷在一旁低声下气的说这个灵秀，那个聪慧，索性直接伸手向秦石一指，叫秦石过去。
秦石并没有注意到南壁叫的是他，也根本就想不到，依旧低头站在原地不动，直到有仆役向他说明后，才茫然的走上前去，老老实实站在南壁身后。
这一下可就炸了窝了，几乎人人都是露出嫉恨的眼光，凭什么让一个我们从未见过的乡巴佬受到这样的待遇啊？！
接下来南壁也不再浪费时间，他都有些烦躁了，接受测试的秦氏子弟挨个上去，南壁也无可无不可的伸手按在被测试者的头顶，干巴巴出声道：“下去，没有灵根！”
没有通过的秦氏子弟年岁不大，七八岁的样子，听见未被选中，也没什么太多想法，毕竟年岁在那，倒是他的爹妈却像是失去了所有依靠一般，瞬间脸色苍白，更有甚者，竟然嚎啕大哭了起来。
站在南壁身后，秦石有些明白时怎么回事了，这应该是南壁在挑选有修仙资质的孩童，他蓦地想起在积雪的山道上，南壁也曾像刚才那样伸手在他头上按了一小会儿。
但没过多久，人群再一次嗡声大作，秦佑炎被选中了！那些没有被看上的秦氏子弟看着得意洋洋的秦佑炎，对之同样露出杀人的目光，只是更为隐晦罢了。
这正是秦老太爷所希冀的，他的长孙果然不同凡响，一时间老怀大慰，呵呵笑的捻着胡须起来。
很快，不到一个时辰，测试就结束了，被选中的只有早就站在南壁身后的秦石与秦佑炎。
有人不服，忍不住喊道：“仙师，那个乡巴佬还没经过您的测试啊，怎么他也算是选中了？！这不公平啊。”
此言一出，便引起了众人同感，纷纷喧哗起来，说那个乡下来的土包子没有资格进入测试。
秦老太爷脸色一白，他哪里知道下面的大多数秦氏子弟，平时一个个都是眼高于顶，横惯了的，以为南壁只是本族的供奉，依靠秦氏存在，可只有他自己才明白，这些离世而居的人，是如何的蔑视苍生。
秦老太爷活了八十多岁，不但听过，而且还亲眼见过，那些修仙人根本就是依心情而定，心情不好杀人，高兴了说不定也会杀人，凡人在他们眼里就犹如草芥一般！
瞥眼看去，好在仙师似乎并没有要生气的样子，秦老太爷颤声喝骂道：“混账！都给我闭嘴！再有哪个在此胡言乱语者，断一腿，逐出秦族！”
偌大的院落顿时安静了下来，没被选中固然可惜，呼喝几声出出气也就罢了，但要是失去一条腿再被驱逐出族，那就是得不偿失了，没有谁有这么愚蠢。
南壁倒是无所谓的样子，这次来凤尾城本来就是因为秦石临时决定的，而在秦氏选弟子也确实因为需要一个砍柴跳水的童子。
对于秦石来说，南壁还真有些失望，秦石根本没有修真的潜质，甚至比大多数人更为低劣，但此时的南壁却并不是单纯的想要从秦石身上能得到些什么，能得到是机缘，得不到是天命。
南壁想要的是让秦石变成和他一样的修真者，因为那丝惊悸是因秦石而起，说不定此子会是个拥有逆天大运的人，这种拥有大气运的人，一旦踏入修真，遇到的阻碍也往往会相应降低。
但让南壁所没有想到的是，秦石不但有灵根，而且还与其他任何人都不相同，但凡是人就有灵根，只是基本上没有可能被挖掘出来而已。
事实上，在秦石没有得到那块丑陋砚台之前，他的确没有修真资质，甚至可以说，区区数十年后也会化作黄土一抔，但是现在不同了，在秦石自己根本不知道也无法知道的情形下，他的灵根已经发生了惊天异变！
此时的秦石不但有着灵根，而且其灵根与其他毫无资质的人一样，也被深深埋在血肉淤物之中，但此淤物与彼淤物却有着截然不同！
要是普通修真者此时来察看秦石的话，根本就会以其毫无资质将之打发过去，就算南壁尽管已是筑基中期境界，也同样看不清！
他只能看到秦石的灵根同样被深埋，并且比别人埋的更加厚实，在他眼里，秦石的资质已是低劣的无法再低劣！
但南壁无法看清的是，秦石体内筋骨血肉都是被成散团状的淡蓝所充斥，这种淡蓝极其之淡，无时无刻的滋养着秦石的灵根，当然，南壁看不出来。
南壁也没有看出秦石体内不仅仅只存在金木水火土五行灵根，另外还隐藏了四道！风雷电冰！
这就不同了，要知道风雷电冰乃是归纳于异种灵根之列，不要说四种了，只要有一种，那绝对是任何修真门派都要不惜代价抢夺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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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远行
第十四章 远行
这也许是冥冥中的安排，要是这次秦石体内的异变被发现的话，能不能顺利成年长大还未可知。
就修真门派而言，要是发现了极其优异者却不可得，那很有可能会将之灭杀，以免日后被得到了秦石的门派踩在脚下，就是害怕有朝一日秦石一飞冲天后会掠夺本来属于他们的资源！
秦石有些懵懂的站在南壁身后，听到下面乌鸦一般的嘈杂谩骂声，都是因为他的不测而选，心里有些不忿，我自己都是糊里糊涂的，冲我来干嘛？
南壁依旧毫无表情道：“此次之所以来你秦氏选拔弟子，纯是本座临时决定，也是因为他，本座才会临时改变行程的，好了，你叫什么名字？”
前一段是对院中众人说的，而后一句却是对秦石发问，从头到尾都莫名其妙，不知道背了多少眼神利箭的秦石赶紧低头回答：“小子秦石。”
什么！？这乡巴佬才真正是仙师看中的？为什么会这样？这小子连测试都没有经过啊？
一时间院落中再次像是苍蝇窝被炸开一般，嗡声四起，同时看向秦石的目光就有了不同，而中心点被转移的秦佑炎眼里闪过一丝嫉恨。
秦开城在下面却是开心不已，要不是这么多小辈在这，他几乎要跳起来大笑数声！此刻只能重重的拍着秦立之的肩膀道：“好小子，好啊，好啊，生了个好儿子，可给你爹我长了脸了！”
秦立之虽然很早便去了偏辟之地，却也隐隐猜出了什么，问道：“爹，是不是石头要离开我们了？”
“回家再说，今天咱爷俩得好好喝上几杯，哈哈哈。”秦开城终于扬眉吐气了一回，声音也高了几度，回应着那些热切的嫉妒的伤心的目光。
“四弟，为兄要恭喜你啊，有个好孙儿！呆会儿别急着走呀，你也是，平常也不来我这多走动走动，我兄弟又多久未曾喝过酒了？正好今天，也是炎儿和呃，秦石是吧，为兄要好好与你喝几杯啊，呵呵。”竟然是宗房秦开元！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柔和！
秦佑炎是他宗房长孙，在未被南壁选中之前，秦开城都基本上不会被他想起，到秦佑炎被选中后就更不必说了，满脸的志得意满。
但随后秦石的不测而选，更加上南壁看到秦石这一房明显不受待见，便有意无意的抬出秦石，使得所有人包括秦开元在内，都不约而同的暗自打起了小九九，无论如何都要想方设法与四房修好。当然，南壁这么做，也是为了让秦石感激，以便使秦石心甘情愿的告诉自已一些他自认为的小秘密。
看这仙宗长老都对那小乡巴佬青眼有加的样子，四房的地位必定抬高，此时就算热脸贴着冷屁股，那也能混个笑脸不是？
而且今日仙宗长老来此挑选弟子的事，肯定不出半个时辰，就会传遍整个凤尾城，到时那些与秦家不相上下的家族，甚至是一直将秦家踩在脚下的超级家族，出了今日，有谁再敢瞧秦家不上？
秦石与秦佑炎跟随南壁行至无人烟处，南壁与之前一样，只手一晃，一只巴掌大小像是梭镖头样的小物件出现在几人身前。
毫无意外，秦佑炎顿时楞的像只木鸡，随即眼里露出无比炽热，但还没等他想要想象着自己以后怎样的时候，一股大力席卷过来
飞行途中，秦石还好些，毕竟是在山村野岭长大，可秦佑炎没走多远脸色变一分一分的白了下去，豆大的汗珠雨一样滴下，他几时吃过这样的苦头？好好的有舒服的马车不坐，干嘛要飞呀，这不是吃饱了撑的么？秦佑炎忘记了刚才自己的渴望，狠狠的咒着。
表面看上去秦佑炎有股不服输的劲头，其实是害怕被旁边那个乡下小子比了下去，就在秦佑炎立刻要不管不顾的坐下歇息时，南壁将飞船取了出来。
七届山元光宗，一只船形飞行器出现在元光宗群峰当中，速度不疾不徐，正是南壁与秦石秦佑炎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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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元光宗
第十五章 元光宗
相对于从吉木村外的山间到凤尾城，这次的飞行要长久的多，但秦石却并没有像上次一样感觉太过冰寒刺骨，虽然耳边沉雷般的风声从没有停歇过，可好像身外有个什么防御的东西一样，让人不觉得有多难受。
而秦佑炎的表现就有些不堪，升至半空后不久，就吐了不下三次，直到现在脸色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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