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天录-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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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不觉得有多难受。

　　　　而秦佑炎的表现就有些不堪，升至半空后不久，就吐了不下三次，直到现在脸色还是透明的吓人。

　　　　也难怪，秦佑炎是宗房长孙，地位极高，自小就是在蜜罐里生长，几时见过这样的阵势，虽然他极力想要加以掩饰，但终究不过十余岁。

　　　　各座山峰间，来往的元光宗弟子看见半空的飞梭，认识或不认识南壁的弟子，均躬身为礼。

　　　　“咦，那是南壁长老，怎么就回来了啊？以往离宗可是几个月甚至数年的啊。”一位入宗多年的弟子奇怪道。

　　　　“南壁长老是本宗修为最为高深的几位之一，像他们那些高人，行为做事哪里是你我能揣摩的到的。”

　　　　“南壁长老？师兄，是哪一峰的长老啊？”一些新入宗的弟子问道。不要说是这些新人，就是入宗多年的，像今天这样的场景也不是说能看见就能看见的，这还是南壁有意放慢速度，就是要让秦石与秦佑炎能对元光宗有个初步的印象。

　　　　飞梭在一处风景秀丽的山峰半腰降落下来，秦石有前次的经验，奔行数步后随即站稳，秦佑炎却是几个踉跄后摔倒在地。

　　　　秦石暗笑，但还是上前将秦佑炎搀扶起来，哪知道秦佑炎站稳后的第一句话就是带着质问的口气道：“你是早就知道我会摔倒吧？！”

　　　　这什么人哪，我倒是想要提醒你，可在你秦家，也没见你搭理啊，本来刚才我是要告诉你小心的，不过你那表情那么恶心，秦石无可无不可的，心里嘿嘿一笑，你瞧不上我没事，你我也就是同用一个姓氏罢了。

　　　　刚才在空中看不真切，此时秦石才发现这座山峰半腰，竟然有层层叠叠的大片建筑，旁边不远处矗立着一块巨石，上面刻着思道峰三个大字。

　　　　此时从最近一处楼阁内奔出一人，向着南壁躬身笑道：“南长老好，弟子黄秉维恭迎长老回山。”

　　　　说完又抬头朝秦石二人笑道：“两位是新来的师弟吧，我叫黄秉维，以后就叫我黄师兄就可以，南长老，有什么吩咐么？”

　　　　从言语中秦石能看得出来，这个长着一副大龅牙的黄秉维虽然长相丑陋，但却应该是颇受南壁较为信任的人。

　　　　南壁摆手道：“没什么事，炉火可有停歇过？”

　　　　“哦，自长老离山后，弟子就没有离开丹炉过，并有时时督促师弟们，严加看护的，请长老放心。”黄秉维恭声道。

　　　　“嗯，很好，这样，你们过来。”南壁指着秦佑炎，“秦佑炎，你跟他先去丹房弟子住宿处，先熟悉本峰条律，明天要做些什么，问黄秉维。”

　　　　顿了顿，像是在考虑些什么，南壁背着双手左右走了几步后，又指着秦石对黄秉维道：“你带他去中庸峰收发阁代替寿大鹏，再让寿大鹏去造物处监工好了，嗯，就这样，去吧。”

　　　　造物处？黄秉维心下一惊，但迅速掩饰了过去，露出笑容带着秦石秦佑炎去了。

　　　　看着黄秉维带着两人远去，南壁并没有离开，而是转身面对群峰眯起双眼若有所思，从凤尾城到元光宗的一路上，他曾多次试图想要再次捕捉到那一丝磅礴，可那丝令人悸动的气息却再也没有出现过。

　　　　这使南壁破天荒地对自己的敏觉产生了怀疑，因为他早已经把秦立之与秦石的随身物品查了个通透，根本就没有任何异常。

　　　　难道真是一次恰好的巧合？不可能，绝不可能！那一刻给自己的感觉就像是有一种无边无际的强大，是那么的清晰和震撼，尽管只是短短的一刹那！

　　　　秦石虽然还是个小小少年，却绝不愚笨，自从在山间小道遇见南壁到现在，在他想来怎么都透露出一些奇怪，甚至可以说是诡异；但秦石知道的是，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而南壁将秦石放在收发阁，也是他想要让秦石尽量多地出现在众人视线当中，因为在他想来，秦石只是一个凡根俗子，没有做宗门弟子的资格。

　　　　如果将秦石留在思道峰，必然会引起其他峰主的注意，也必然会来探查，这一切都是建立在秦石确实存在着不可捉摸的隐秘而言，当然，要秦石真的平庸，也就不怕查了。

　　　　之所以做出这样的决定，是因为收发阁是个杂役弟子干活的地方，虽然不能与宗门弟子一样修炼，但胜在清闲，而且也正因为如此，一名杂役弟子偶尔‘偷偷懒’也就说得过去了。

　　　　等黄秉维将秦佑炎安顿好后，天色也暗了下来，这时秦石才发觉自己好饿，在凤尾城也不知道南壁是有意还是无意，连吃饭的时间也没给，直接就带着他们上路。

　　　　秦石忍住腹中饥火在丹房住宿处外等待，没等到黄秉维，却等来一位自称谢师兄的，说黄师兄让他带自己去中庸峰。

　　　　谢师兄似乎像是不善言谈，又像是不愿理会，秦石跟着谢师兄踏上小径在林间默默穿行，几次想问声收发阁是学什么的，看见谢师兄木然脸庞又憋了回去。

　　　　就这样一直走到秦石觉得两条腿真的和石头一样的时候，天色也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才终于看见眼前不远处有稀稀拉拉的火烛光。

　　　　谢师兄指着前面道：“顺着此路，第七间。明天一早我来领你去收发处。”等秦石眯目看去，前面谢师兄已经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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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得罪人了？

　　　　第十六章　　　得罪人了？

　　　　秦石呆呆在站在原处，回想着从吉木村到仙宗以来的经过，想起在空中飞翔的神奇与害怕，又看到谢师兄晃身消失的身影，修仙到底是什么样子？心底不由滋生出向往之意来。

　　　　走进谢师兄指明的小屋，里面黑暗无比，好在这一路基本都是黑灯瞎火的，不多时就已经适应，摸摸索索的爬上吱吱呀呀的木床。

　　　　把随身携带的小包裹打开，掏出几块母亲放的吃食，就着唾沫咽下去，又把小包裹塞至后脑做枕头，抚着半饱的肚子和衣躺下。

　　　　有心拿出丑陋砚台，再去畅游，可脑子怎么也静不下来，想着自己不知道要在这里呆多久，是不是像念学一样，也有科考之类的考试等等

　　　　次日天已大亮，秦石因昨晚满脑纷纭，直至凌晨才渐渐入睡，却好似没过几刻门外谢师兄声音响起：“秦石，出来！”

　　　　秦石昏昏沉沉的开了石屋木门，只见谢师兄站在门外，脸色阴沉：“从今日起，不得贪睡！随我来。”说完便走。

　　　　秦石也不敢多问，洗漱就不想了，匆匆跟了上去，一路上才第一次领略宗内景色，周身被淡薄云雾飘绕，远处有山涧在层岭叠翠间长落而下。

　　　　秦石一时间满心激荡，只觉得内心涌动却无法言语，这就要修仙了么？秦石突然发现自己竟然对这个很喜欢。

　　　　紧随谢师兄上上下下走了约半个时辰，才在一处单独高大木楼前站下，谢师兄回头道：“自己进去，领取物品！”

　　　　说罢双眼瞪了秦石一眼也不再多说回头离开了。秦石暗自想到：这谢师兄脸色不豫，似乎对我深有愤恨，从何而来？

　　　　等谢师兄又不见踪影后，秦石才转身走入木楼里，心中还不停想着为何谢师兄会对自己这样。

　　　　才进了木楼，就见门侧暗隐处有一小桌，桌后坐着一个脸上长着不少麻子的弟子，明明自己进来的声响不小，却偏偏装作不知道。

　　　　秦石暗自嘀咕的向这人一躬道：“这位师兄，在下是昨日刚刚入门的，谢师兄让我来领取物品。”

　　　　“哦？新来的？你家给宗门贡献了多少财产？”麻脸像是才发现秦石，转首问道。

　　　　秦石愕然看着麻脸，什么财产？！不过秦石还是老老实实的报上秦石二字，那人听了便翻看桌上录册，寻找杂役弟子所要领取的物品，一会道：“秦石？真难听，拿了东西滚蛋！”言毕从桌边一排数不清的暗格中打开一个取了一小布袋，扔给秦石。

　　　　“这是宗门杂役与外门弟子共有的低级乾坤袋，里面有身份玉牌，洗髓经一册，练气第一册。”说完就扭过头不再看秦石，好像生气的模样，秦石拿过小布袋拱手道：“多谢师兄。”

　　　　麻脸猛然挥手喝道：“快滚！再说多一句老子对你不客气！”

　　　　秦石一惊，赶忙速速转身离开。身后传来咒骂声：“也不知道舍了多少财货走通了哪一位大人物的门路，竟然把老寿排挤走了。”

　　　　刚走出木楼，只见谢师兄已站在门外，依旧木着脸颊道：“你份属收发阁，从这里向北直上百余丈有百余间房舍，找到收发阁，自有人在那接待，以后日出至日落你必须在那，别怪我没提醒你，要是有人告诉我看不见你在，等着处罚罢。”

　　　　秦石自昨日被带进宗门，感觉心情起起落落，昨日那黄秉维似乎对自己还算好，这谢姓师兄还有那个麻脸却对自己似有不忿，我没得罪你们吧？秦石皱眉想道，慢慢循着小径往山上去了。

　　　　百丈余远的距离并不算多长，只是石阶弯弯曲曲，又有许多岔道，放眼望去，山峰墨绿偶尔有白云冉冉，间或有体型硕大的无名禽鸟在低空中滑行而过。

　　　　路旁松松翠翠，奇石耸立，行了几步转了小弯，又是绿油油大片翠竹，山中清泉汇成的小溪隔断石径，要轻身跳过。

　　　　秦石抱着发放物品，放慢脚步，品味着如仙境般的宗门景色，耳边传来的林间小鸟轻灵鸣叫，秦石忍不住深吸一口气，心想：即使修不成道，老死此处也算不悔今生了。

　　　　秦石磨蹭着走到了高高低低大片屋舍群中，便找寻收发阁，有心找人问下，但一路上的人太少，就算有也是脸色僵硬或是阴沉，秦石心想，修仙的人是不是都这模样？

　　　　鼓起双眼一路看去，有浆洗处，膳食处，药理处，找至屋群最低的地方秦石才看见牌匾上的收发二字，进了门内，里面并不宽大，长宽三丈大小，正中立有巨大木质似衣柜般上面又无数小暗格。

　　　　“你便是秦师弟吧？”从巨大木柜后走出一人道，秦石赶忙谨声应道：“我正是秦石，是谢师兄令我来的。”

　　　　那人嘿嘿一笑道：“我叫王赫，你叫我王师兄就好。”

　　　　秦石躬身道：“王师兄好。”

　　　　“嗯，秦师弟，这所楼阁就是你今后要呆的地方，职责说不重也重，就是平日间有宗门外送进来的各类物品统一存放于此，你我要一一写进目录，待收人的名字身份与日期，所要领取的物品清单，并妥善封存放入这些格屉中，按物品送来的先后一一送至待收人居处，当然，若是内门的东西是肯定要第一时间送去，那些人一个个都是眼高于顶的，你我可惹不起。”

　　　　王师兄一口气说完又似无意问道：“秦师弟与南壁长老是什么关系啊？”

　　　　秦石本在暗暗记诵王师兄交代之语。听到这问一时愕然，道：“南壁长老？我不知道啊，是昨日带我飞来的先生么？”

　　　　王师兄也是一怔“哦？那为何”

　　　　秦石见状诧异问道：“王师兄，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王赫纳罕道：“秦师弟可知收发阁是轻易进不来的吗？像你这样的暗淡灵根那是肯定要分配到砍柴挑水或是去造物处的了，昨日深夜黄师兄才把你的名字报了进来。嗯，算了不说这些了，不过你或许已得罪了人，自己要小心做事，千万不要被别人捉到把柄。”

　　　　秦石闻言惊道：“得罪了人？我刚入宗门，不认识什么人啊？还请师兄指点。”急切间诚恳拱手作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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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这家伙是南长老的亲戚？

　　　　第十七章　　　这家伙是南长老的亲戚？

　　　　王赫见秦石确实是懵懂，便叹口气说道：“确实这收发阁除了我还有一人，叫寿大鹏，是收发阁的管事，如今已是练气三层，几个月后又正是晋入外门弟子的关口，嗯，他和谢清平关系密切，就是引你来此处的人，他是杂役堂执事，有权处罚这里所有人。”

　　　　王赫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语言，“你这一来就把寿大鹏挤到造物处去了，造物处名字好听，其实是去山中采石的累活。所以你自己心里要掂量掂量，凡事要多想想，好了，今天你就先回去，这本名册你要熟记，多熟悉山中路径和各处居所，三天后再来这里好了。”

　　　　说完转身又走入阁柜后边清捡物品。又安慰道：“哦，若是真遇上重要事件，我想你可以去找找黄师兄。知道了？去吧。”

　　　　秦石心中疑惑不已，却想不通为什么会这样，只好辞别王赫，沿着石径回到了昨晚所居小屋。

　　　　小屋虽然老旧却显得结实耐用，门侧开有一扇小窗，门前只有一个盛水大缸，想来是用来洗漱的，秦石推开木门进去，才看清屋中格局。

　　　　昨晚摸黑进来没碰上什么东西，原来屋中物件极为简单，地方不大，除了里侧一张木床，床侧立有一张放东西的木格架子，窗前一张木桌和一条长凳，桌上放有一盏油灯和一副碗筷。

　　　　秦石把领取的布包放在桌上，便直接躺在石床上沉思起来：我才刚入宗就已得罪了人，听王赫师兄说这叫寿大鹏的如今是练气三层，还和杂役执事交好，练气是个什么东西？我该怎么应对？想着想着微觉疲累竟沉沉睡去。

　　　　醒来时已经近午，秦石听到腹中咕咚咕咚的响，才想起自己早饭还没吃过，记得早上去收发阁时看见有座楼阁匾写有膳食堂，于是掩上木门就往膳食堂走去。

　　　　到了膳食堂，只见有不少人提着食盒进进出出，都是各走各的少有交谈，秦石也不多想，跨入膳堂，内间很是宽大，十几条长桌稀稀落落的坐了数十人，都是闷声进食，让人觉得很是气闷。

　　　　秦石有样学样，排在领取十五的队伍后面，等轮到他时，想了想还是客气道：“这位师兄好”

　　　　还没说完就被案后一个高大肥胖的人打断：“你便是秦石吧？就是挤走寿大鹏的秦石？”嗯嗯，嘿嘿两下也不等秦石答话就又接着道：“玉牌呢？”

　　　　“玉牌？什么玉牌？没人给我这东西啊。”秦石奇道。

　　　　那胖子道：“你没去展麻子那领取宗门之物吗？我就说奇怪了，到现在你还穿着以前的衣服呢。凡宗门弟子杂役都有从杂物处那分发的一级乾坤袋，里面有证明身份的玉牌，和统一装束的。”

　　　　等到高大胖子叽哩哇啦一通话后，秦石赶紧道：“请问这位师兄，那位便是展师兄么？我是领了很小的一个布袋，可也没衣服啊？”

　　　　高大胖子倒也和善，乐呵呵道：“你打开不就知道了么？快去快去。还有，记得自己带食具过来。”

　　　　秦石只好又回到小屋，拿起桌上小布袋，又犯起难，如此小小布袋，还没巴掌大，可听那胖子说里面有宗门服饰和其他什么的。

　　　　秦石翻来覆去的看，捏了捏，还是瘪瘪的，似乎空无一物，无意随手轻轻向下挥了挥，令人称愕的事情发生了，只见布袋中哗啦啦落下一堆东西来。

　　　　真的有衣服还有玉牌，其间还有两本小册，一本封面写着练气篇，一本写着洗髓篇。此外还有一块地图玉简，这让秦石惊喜不已。

　　　　迫不及待的捧起练气篇翻看了起来，翻开第一页，就看见几个像是要漂浮起来的大字，欲炼仙，先锻髓，才知道修习练气之前必须要先洗髓，便又拿起洗髓篇看了起来。

　　　　一直看到日暮时分，秦石心中才对修仙有了些许了解，这洗髓篇，顾名思义，就是要将人体内的经脉骨骼血肉进行伐洗，清除凡胎杂质，洗髓之后的经脉才能引气入体，导引全身，从而达到真正洗炼筋骨的作用。

　　　　秦石对这两本经书爱不释手，心道：我是不是从此就走进了修仙门墙呢？那我以后是不是也能像南长老一样在天上飞呢？

　　　　心神恍惚间，突然只觉眼前一阵发黑，险些栽倒，挣扎坐起来，这才想起自己一天没进食了。

　　　　秦石暗自苦笑，挣扎着到门外大水缸里伸头大大喝了几口水，感觉好了些，回到小屋换上宗门服饰，只见袖口有黑色标识，想来是最低级的标志，将两本书贴身放好，拿起玉牌向膳食堂而去。

　　　　秦石饿的昏昏沉沉的跨入膳食堂中，里面已经有不少人，秦石几步奔至窗台前，拿出玉牌，取过食物，寻了个无人位置，低头大嚼了起来。

　　　　“这就是那个将寿大鹏挤走了的小子？这家伙怎么如此不雅？像个饿死鬼投胎一般”有人阴阳怪气道。

　　　　“听说是思道峰南长老指定此人到收发阁的，难道这人与南长老是亲戚？”

　　　　“寿大鹏本就心胸不宽，平日只要谁不小心冒犯了他，要不是罚跪，要不就莫名被责打。听说已是练气三层了。”

　　　　“嗯，就是，收发阁虽然是杂役中最清闲的地方，可据说有时还能见到平时根本看不到的内外门长老呢，况且还有外门谢执事照应他，随便找个由头惩罚这小子也是轻松。”好像这里的人都很喜欢看到人家倒霉一样。

　　　　见秦石始终低头进食，讥笑声也越发大了起来，秦石其实很是愤怒，难道那个什么收发阁是我想要去的么？我本来是要去读书的！

　　　　但自己刚来，根本没有与他们对骂的资格，匆匆吃净食物，才觉七分饱，也不想再去要，便起身拿了碗碟低头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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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无知无畏的修炼

　　　　第十八章无知无畏的修炼

　　　　回到小屋，秦石便迫不及待的取出洗髓篇，按着上面第一页所说的手脚要摆放的姿势做好，同时又极力排出脑海杂念，这些可都是经卷上说的。

　　　　可是仅仅五六息后，就觉得全身酸痛无比，“嘭”的一下跌到在床榻上，秦石揉着酸麻的手臂，这姿势太怪异了，也别扭的很，不像书中说的正经打坐，却偏偏要把手放在脚下，腿却要扭曲的弯在胸前。

　　　　秦石躺在床榻上，满头大汗，暗自思索道，这是修仙必须要做的？以前我看的奇志怪异里不是说只要能得高人指点就可成仙么？

　　　　稍稍恢复后，又照着刚才姿势继续做，这次更短，只不过四息就又瘫倒在石床上。

　　　　反复试着歇息时间久些再做这些姿势，情形稍稍好了些，奈何总是不过五六息时刻便坚持不住，秦石倒是一股倔劲冲了上来，还不信了，就这么几个姿势我都抗不下来，还谈何修仙？

　　　　秦石无声的呵斥自己，强迫自己酸痛中一次又一次继续就这样一直练了近三个时辰，实在是失去了所有气力后，秦石瘫在了小木床上。

　　　　十五息，终于坚持到了十五息！短暂兴奋过后，心中却有些失望的想：书中说第一个姿势必须练到体内感觉经脉撕裂之感才能进行第二个姿势，我才练了三个时辰，就已疼痛难忍，这才是修仙的第一步，我要坚持再坚持。迷糊中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秦石猛然惊醒，懊悔道：我怎么睡着了，连秦佑炎都被直接带去了丹房，可见我比他更差，所以，所以所以我要比别人更加勤奋！想是这么想，心里却提不起信心。

　　　　匆匆去了膳食堂吃过早饭，又好说歹说的，最后还是高大胖子开口，才多要了十几个馒头带回石屋，反正王师兄说这几天不用去干活，秦石准备这几天都不出门。

　　　　第一个姿势坚持到了十八息，却除了疲累还是没有任何感觉，这是怎么了？秦石非常沮丧：难道我根本不是这块料？细想想没哪错了啊，一板一眼的全是按书上说的做啊，一会儿后秦石也不打算想了，始终咬牙就做第一个姿势。

　　　　直到秦石吃完了十四个馒头，红着双眼继续练习的时候，突然感觉体内筋脉就像蚯蚓一样扭动，就好像蚯蚓不停扭动要把身上泥土抖落干净一样。

　　　　一直过了盏茶余光景，体内才渐渐安生，可还是没有书上说的经脉撕裂且伴有污垢排出皮肤，暗自恼恨之余，秦石强打起精神，继续按照第一种势强自做到了天亮，到最后迷迷糊糊的在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

　　　　秦石艰难的睁开双眼，心里却想着昨日出现的情形，心存侥幸想到：我有修仙的资质，或许只是比别人稍稍差点罢了。

　　　　爬起来奔至膳食堂，忍住一身的疼痛，尽力露出笑脸对那高大胖子说，寿师兄曾屡次逼迫自己且言道，修道一事，不可偷奸耍滑，小弟不敢违背师兄，因此想要三天的食物。高大胖子闻言虽瞪圆了眼，却还是给打了三天的食物。

　　　　抿着发干的嘴唇，回到石屋时，秦石将包了几十个馒头的包袱放在桌上，心里却想：那个叫寿大鹏的人应该在宗门很有些地位，要不然膳食堂弟子一听我说识得思道峰寿师兄后，就马上就笑脸相迎呢。

　　　　可是我这么干真的有用么？一身剧痛倒是与洗髓篇上说的一样，可为什么没有出现经卷上所说的被逼出来的污垢呢？还是我姿势有所偏差？抑或是我如他们所说一般没有修仙的资质呢？

　　　　坐在斑驳木桌前，秦石左思右想，难道我真不是修仙的料吗？那我该去哪？又回去念学？可秦佑炎这样的宗房长孙被选入宗门，他们全家大小甚至整个族群显而易见的兴奋表情，那不是说修仙要比科举强的多？

　　　　一时间，秦石脑中杂绪纷呈，又想道，要是我真的有一天修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