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印-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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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话间，戒『色』带着跟屁虫，一路上并不停留，径直来到了兰若寺的藏经阁。进入藏经阁之后，四处打量了一番，戒『色』直接上了三楼。此刻，空明正端坐一张木桌前，一边饮着茶，一边等待着戒『色』。

　　　　戒『色』快步走上前去，微微施礼，沉声道：“师父，我来啦，有什么事情，您老管说。”

　　　　“先坐下喝杯茶吧，这件事情，需要慢慢来讲。”空明略微一抬手，示意戒『色』先坐下再说。而戒『色』呢，也不含糊，径直坐到了空明对面，喝起了茶水来。

　　　　这一战下来，戒『色』来休息都还没有，唯独好的一点，就是自己路上的时候，吞服了一些来自血魔空间戒指里的丹『药』，伤势，基本算是痊愈。只是有些皮外伤，还需要好好调养。

　　　　他们二人就这么坐着喝了一杯茶水，空明这才满意的点点头，说道：“能够这么快的平复下来自己的心绪，你着实不错。看来，你的前途必将是不可限量。”微微夸奖了戒『色』一番，空明这才扯到正题。

　　　　“其实这次宗门大赛，有着往年所不能比的好处里面。平常，只是宗门大赛前三甲，会有一些奖励，而这次，宗门大赛的前十名，都将有用一个不错的机缘。”笑看着戒『色』，空明这是准备卖关子。

　　　　谁料戒『色』压根就不怎么意，懒洋洋的喝着茶水，一脸惬意的休息着。

　　　　空明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心知自己这次算是失算了，于是，他面『色』一凝，继而说道：“明年，正好是三十年一小轮回，无花果正直成熟的季节。按照正道和魔道的约定，明年恰巧会有一部分正道和魔道青年弟子，进入无花山谷抢夺无花果，而我们正道六大宗门，又十个名额，其他的，我就不用多说了吧？”

　　　　原本满不乎的戒『色』，一听到无花果，顿时来了精神。这无花果可是一样好东西，不但可以提高神识，是能够淬炼体魄、洗髓伐脉，功效着实不弱。不过这东西太少了，而且，只对融气境之下的修士有作用，所以，一般情况下，都是宗门长辈想办法找到，交给宗门内部的直系弟子使用，用来保持宗门内部的绝对掌控。

　　　　小眼珠子这么来回一转，戒『色』顿时明白了空明话中的意思。不错，无花果这东西，确实能够让戒『色』来劲儿。但是让戒『色』欣喜的是，他找到了对付玄悟的方法，既然是让正道和魔道的青年弟子进入无花山谷争夺无花果，很明显，到时候的厮杀一定很惨烈，即便是玄悟死了无花山谷，只要死无对证，谁又能知道这是戒『色』干的呢？

　　　　看到戒『色』已经是心领神会，空明不禁轻笑道：“明白了就好，现，你还是抓紧时间修炼吧，免得到时候连宗门大赛前十都进不去，想报仇，我看还是算了吧。”

　　　　“师父，你不用激我，我心中自然有数。我到现还有忘了，我要去的宗门大赛冠军呢。”知道空明是用激将法，戒『色』也没有任何的表示，他现，不但感觉到了压力，是体会到了自己的弱小，心中变强的那份渴望，加强烈了。

　　　　苦笑一声，空问道：“那好吧，既然如此，那你就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有什么需要，管来这里找我。未来的一年时间，我基本上都会这里。至于无花山谷这件事情，你随便问个同门师兄弟，他们都会知道的。”说完，空问便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知道空明这是让自己离开，戒『色』也没有想那么多，只是发觉，那个无名老僧似乎不见了。懒得想这么多，戒『色』大步流星的便走出了藏经阁，伸了一个懒腰，戒『色』喃喃自语道：“好累啊，回去睡上一觉，午夜时分，我还要去西山呢。”

　　　　刚刚走了两步，戒『色』啪的拍了一下脑门，惊呼道：“糟了，忘记问西山究竟是哪一座了。”看了一眼兰若寺周围的三座山峰，戒『色』一脸的苦涩，这三座山愣是没有一座处于正西方向的，刚来兰若寺的戒『色』，哪里晓得，西山指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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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　淡淡的情殇

　　　　104淡淡的情殇

　　　　入了夜，天『色』渐渐昏暗，戒『色』一人躺床上，裹着棉被，翻来覆去的，却怎么也睡不着。其实，他也不清楚这究竟是什么原因，他只明白，自己的心情颇不宁静，而这源头，却仿佛是那天边的一抹残云，看得见虚影，却寻不得踪迹。

　　　　微微叹息一声，戒『色』一个翻身，起了床。白天里恶战的疲惫，早已经化为虚无不见，而心间的那股莫名伤感，却缓缓燃起。伸手擦了擦自己的眼角，忽而觉得有些湿润，放嘴中品了一下，苦的、涩的。

　　　　光着脚丫子，穿着轻薄的睡衣，踩着木制的地面，徐步慢行，就这样，戒『色』走出了房间。抬头望了一眼那渐渐接近顶点的月亮，戒『色』突然笑了，轻轻地摇了摇头，喃喃自语道：“是该去找我的那些师兄弟、师姐妹们了。”

　　　　话音刚落，戒『色』整个人便如同鬼魅一般，消失自己的房门前。余音，宛如缥缈弦嘶，依稀房间内回『荡』。跟屁虫蜷缩着身子，静静的趴床头，憨憨大睡，连戒『色』什么时候离去的，都不知道。

　　　　不知不觉间，戒『色』便将赤脚游云身法施展到了极致。整个人，就如同夜间游『荡』的孤魂，漫无目的，走走停停，这山野间，游走着。说来也怪，本来消耗极大的赤脚游云身法，此刻，却恍若是信手拈来的小技巧，无论怎么走，无论走多远，戒『色』都是脸不红气不喘。

　　　　淡淡的月光洒身上，呼吸着山野间的那股自然清之气，光着脚，就这么闲庭漫步。戒『色』的心，仿佛这一瞬间，融进了自然中。浑然忘我，嘴角含笑，眨眼间，戒『色』便来到了一处山洞前。

　　　　猛然停下脚步，神智这一瞬间清醒过来，看着眼前这处遮掩灌木丛中的神秘小山洞，戒『色』的心，忽然一阵隐隐作痛。“原来，我是想她了。”叹息一声，满脸是苦笑。

　　　　情之一字，虽然说起来容易，但若陷入其中，便将无穷无、剪不断理还『乱』。回忆初的邂逅，戒『色』也仅仅是被琴婉的貌美容颜所震惊，谈不得情，说不上爱，毕竟这世间，哪有那么多的一见钟情。

　　　　再想一想那一夜的激情，无非只是琴婉的报恩，说不得，情投意合，谈不上戚戚我我。也许，那是一个错误的决定，但大错已经酿成，今时今日，又该如何解脱？

　　　　曾经何时，戒『色』也曾言语，“我的女人，就要我来守护。”这话，说的是赵灵韵，当然，如今看来，戒『色』有些年少轻狂了。但无论怎样，说出来的话音，终于还是一种表达。

　　　　静静的回想着从自己生命中已经游走过的女子，一时之间，戒『色』仿佛明白了情为何物，爱为何故。也许，那一抹淡淡的浅笑，便是让你钟情的缘由；也许，孤寂时那一丝淡淡的惆怅，便是你心动的证明；也许，当时不知不觉留下那一滴莫名其妙的泪水时，你才会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爱情。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不异空，空不异『色』。此一禅语，说的是万物为空，情之一字，自然也其中，可是初尝禁果，体验到情深深雨蒙蒙的戒『色』，却突然间产生了质疑。

　　　　若真的万物为空，我又修的什么佛？

　　　　情不要，义不要，万法皆空，我，又为何而活？

　　　　这，是对生的一种质疑，也是对‘我’的一种质问，若是寻得了答案，或许，天道就眼前。

　　　　嘴角忽然掀起了一丝淡然的笑意，戒『色』摇头轻语道：“我本一俗人，何来如此多的惆怅，活着，为的不就是逍遥自？情又如何，爱又如何，恨亦又如何？我便是我，空即是我，我即是空，万法随心，人活一世，仗剑恩仇，何不快哉？”

　　　　这是戒『色』给自己的答案，无论对与错，无论是与非，总之，心就此，无它。

　　　　深吸一口气，舒展了一下筋骨，戒『色』的脸上挂着一丝单纯的笑。从这一刻起，他终于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跟着心走，无论将来如何，都不会后悔的，至少，对得起自己了。

　　　　眼角微微一动，戒『色』忽然发现远处的一座山巅，隐隐中显『露』着些许篝火的光芒。仔细的对比了一下方位，戒『色』突然笑了。不错，那就是正西，应该就是所谓的西山了。

　　　　回头看了一眼遮掩中的山洞，戒『色』嘴角一挑，眼神中忽然多了一丝暧昧。

　　　　脚丫子微微一动，戒『色』整个人便如同残影一样，奔袭至所谓的西山。恍惚间，戒『色』突然有了一丝疑问，那个当年创出赤脚游云如此玄功的前辈，是不是也如同自己一样，闲庭漫步之间，感悟出来的这套功法。此时此刻，戒『色』已经隐隐抓住了赤脚游云身法的诀窍所，哪怕奔袭千里，依然不会有劳累之感。这，算得上是意外的收获。

　　　　一刻钟之后，身形如风的戒『色』，便出现了西山的山巅之上，看着眼前密密麻麻的篝火烧烤，看着欢声雷动的人群，戒『色』突然笑了起来。原来，所谓的犒劳，就是一场宴会，一场庆祝胜利的宴会。

　　　　见到戒『色』来了，众人顿时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计，扭头齐齐的望向戒『色』而去。仅仅片刻，这些人突然全都冲了上去，抬起戒『色』，向空中抛去。被压抑了许久的心情，终于戒『色』的一场惨胜中得到了解脱，他们，又怎能不高兴。

　　　　被众人抛来抛去的戒『色』，同样跟着众人欢呼雀跃，此刻，他竟然有了一丝莫名的感动。

　　　　一阵欢腾过之后，众人终于肯放过戒『色』了。不过这时，一个看起来颇为妖媚的兰若寺男弟子，走到戒『色』跟前，向戒『色』抛去一个媚眼，沉『吟』道：“戒『色』小师弟，想不到你居然如此豪放，穿成这样，就来了，师兄，真是佩服之至。”

　　　　愣了一下，戒『色』当真不觉得自己这副打扮有什么不妥，不就是赤脚加睡衣么？不对，睡衣！这时，戒『色』才想起来，原来自己离开房间的时候，没有换衣服。本来，是没有什么，但是，戒『色』的睡衣也就是一个长褂子，里面空空如也，而戒『色』呢，习惯光溜溜的睡觉觉，今天能披个褂子就不错了，可再加上刚才被众人抛来抛去……

　　　　腾地一下，戒『色』脸上羞红，他终于想明白了这位师兄为何会如此暧昧了，说不定，自己的胯下之物，早就被众位师兄弟、师姐妹看了个遍。

　　　　豪放吗？确实豪放，众人面前如此坦『荡』，怎一个豪放了得？

　　　　曾经那位想戒『色』献吻抛媚眼的大姐大，扭动着水蛇腰，信步来到戒『色』面前，眼神颇有深意的看了戒『色』一眼，讲一个纸条塞到戒『色』手中，同时嬉笑道：“怎么这般猴急？想了，就照这个地址来找我，过时不候。”

　　　　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戒『色』心里清楚，自己这次，笑大了。看了看手中折叠很好的纸条，又瞥了一眼身侧的篝火，想都没想，戒『色』一挥手，将其扔进了篝火之中。

　　　　随后，戒『色』便随同这些兰若寺的弟子们，大口饮酒，大口吃肉。虽说像个酒肉和尚，但是戒『色』却觉得异常欢畅。

　　　　突然，一个扭扭捏捏的兰香阁女弟子，有点靠近戒『色』的意思，本来，戒『色』还觉得又是什么小纸条之类的。但凝神一看，戒『色』才发现，原来这位女弟子，正是那个当初告知自己琴婉要不处死的，琴婉的好姐妹。

　　　　慌忙起身，戒『色』快步来到那位女子面前，戒『色』心里颇为不安，他觉得，或许有什么自己所不愿意见到的事情，发生了。

　　　　果不其然，那女子来到戒『色』跟前之后，咬了咬嘴唇，轻声道：“戒『色』小师弟，有件事情，我觉得应该告诉你。琴婉师姐她……跟着师父离开兰若寺了，具体要去哪里，去多久，都没有说，虽然她不让我告诉你，可是我觉得，让你知道才是对的。”

　　　　“师姐，她走了？”戒『色』身体微微一颤，刚刚整理好的心绪，忽然间又有了些许动『荡』。不过很快，戒『色』便恢复了过来，嘴角挂着苦笑，摇摇头，他转过身，拿上一坛酒，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坐了下来。

　　　　咕咚咕咚的痛饮一口，戒『色』擦了擦嘴角的酒水，苦笑道：“师姐，你是否像开始的我一样，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呢？”又是一阵狂饮，戒『色』喃喃低语，“其实，我已经懂了，不知道你这次，能不能跨过心中的那道坎儿。”

　　　　不管酒究竟有多少种味道，总之，现戒『色』的嘴中，只有苦涩，一种，淡淡的苦涩，让人『迷』恋的苦涩。

　　　　一坛酒不知不觉间下了肚，戒『色』也有了几分醉意，看着天空中的月亮，戒『色』戚戚然一笑，说道：“不管你哪里，我都会想你。而我就留这里，好好修炼，为了宗门大赛而努力，我还记得，好替你夺回一个冠军才行。”

　　　　酒，把人灌醉了，人，把自己灌醉了。夜『色』依旧，醉生梦死的，又会是哪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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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　一年春秋

　　　　105一年春秋

　　　　一夜的饮酒作乐，一夜的淡淡惆怅，当从睡梦中惊醒的时候，才恍惚中发现，原来，我就站这里，而你，却早已不知去了何处。嘴角挂着那淡淡的失落，戒『色』摇头苦笑一声，沉『吟』道：“还有一年，不知道你会不会回来，等到宗门大赛的时候，相信，一定会回来的吧？”

　　　　长舒一口气，戒『色』穿起衣服，匆匆的洗了一把脸，这就已经准备去修炼了，他没有忘记，自己这次宗门大赛，是会遇到很多强劲对手的。左冷、玄悟，这两个暂且不算，还有一个青年驭兽师和玄悟神秘的小师弟，单单这几个，就没有一个是好对付的主儿。

　　　　而且，宗门大赛之后，还有一个什么无花山谷之行，到时候，势必会与叶辰相遇，不用多想，一场厮杀是免不了的了。

　　　　昨夜，管戒『色』痛痛快快的大醉一番，不过，却也没有忘记正事。与兰若寺那些年长的弟子商谈过之后，戒『色』就已经明白了无花山谷存的意义。当年，正道和魔道同时发现了数棵无花果树，为此是大打出手。后为了解决争端，才建立了一个类似封印之地的无花山谷。这里，只能允许融气境之下的修士进入，而且，必须有正道魔道双方长老同时场，才可开启，任何一方，想要单独进度无花山谷，都是不可能的。

　　　　正是因为长辈们都无法进入其中，所以，正道和魔道的后辈们，无花山谷内的厮杀，是惊人。加上里面的妖兽，每次开启无花山谷，都会有着不少杰出弟子葬身其中。不过，为了无花果带来的奇效，依旧有很多人击破脑袋想往里面进。

　　　　根据戒『色』的了解，三颗无花果，就已经达到了效果的极限，多了，吃了也是无用，所以说，戒『色』的目标很简单，到时候，夺取够三个，然后找玄悟报了仇，自己就可以借助达摩的帮助，悄悄的离开。只是不知道，戒『色』的这个想法，能不能顺利实现。

　　　　为了这些目标，戒『色』倍感压力，所以，他也变得格外努力，从今天起，就要努力拼搏，每日锻炼，计划，达摩都已经为其制定好了，只要戒『色』按照计划，一点点的进行即可。

　　　　呼的一下，跟屁虫一下子跳到了戒『色』的光头上，猫下腰，看着戒『色』，说道：“老大，天还没有大亮，你这是干什么啊？还有，你前天晚上出去玩，为什么不叫上我？不够意思，不够哥们儿，以后我不想再帮你了。”说着，跟屁虫还颇为不满的看了戒『色』一眼。

　　　　“前天？”暗自惊呼一把，戒『色』这才想明白，丫的，原来自己睡了一天一夜。

　　　　淡淡一笑，戒『色』伸手把跟屁虫从自己的脑门上拽了下来，蛮有深意的看了跟屁虫一眼，然后才开口说道：“确实，本来真应该叫你一起去的，说不定，把那张纸条给你，刚刚好。”

　　　　跟屁虫小眼睛陡然一亮，然后笑眯眯的看着戒『色』，说道：“是不是哪位帅哥给你的？”

　　　　“当然不是，美女给的，不过，被我给烧了。”

　　　　“呃……美女啊，不喜欢，我近换口味了。”

　　　　“啊，不是吧，你可别对我感兴趣。”

　　　　“滚，看见老大你那一副贱贱的表情，我就没食欲。”

　　　　冷汗哗哗的落下，戒『色』直接把跟屁虫塞进怀中，随后一个大步，走出了房门。

　　　　接下来的日子，戒『色』基本上就已经是两点一线，或者说是三点一线的生活了。每天，除了不要的吃饭睡觉之外，也就只是去那个神秘的小山谷，面对着那个厚实的墙壁，翻来覆去的练习九仗，还有降龙咒。

　　　　刚开始的时候，戒『色』对于降龙咒那是一窍不通，而且，达摩也不是很懂。没办法，戒『色』只好请教空明。于是，戒『色』的身影，仅仅出现，住所、山谷、藏经阁这三个地方。

　　　　空明不厌其烦的讲解下，戒『色』日复一日的练习下，降龙咒的前几道咒术，已经被戒『色』完全攻克。

　　　　春去秋来，眨眼间一年的时光便匆匆而逝。这一天，戒『色』早早的起了床，然后洗漱一番，便走出了房门。今天，他没有再去那个小山谷练功，而是径直走向了演武场，因为再过几日，就将是宗门大赛的日子，今天已经要正式出发前往玄空寺了。

　　　　此时此刻，演武场上早已经是人山人海，所有人都很兴奋，因为宗门大赛即将开始。

　　　　擂台上站着数十个兰若寺的青年弟子，擂台下的众人，都有下羡慕的望着他们。虽说参加宗门大赛的规定是二十五岁之下，筑气境初阶以上，但是为了能够取得好的成绩，前去的这些年轻人，都是所谓的精英。

　　　　空明站擂台上，看着了一眼擂台下的兰若寺弟子，朗声道：“一年一度的宗门大赛就要来了，此次，这些人就将代表我们兰若寺前去大战一场。虽然你们都没有去，但是我希望你们不要忘却修炼，因为修真之路，如同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这一次，依旧由我领队千万，兰若寺，就交由剑若门掌院暂时掌管，希望你们守好家，静静的等待着我们的佳音。”空明说着，眼角不着边际的看了一下身后，发现，戒『色』到现依旧是没有来。

　　　　正空明略微有些着急的时候，眼角微微一动，忽然发现不远处走来一个年轻光头。嘴角微微一笑，空明已经看清楚了。那个，正是戒『色』。

　　　　演武场上的兰若寺弟子，发现戒『色』走来之后，自觉地让出一条道。他们都还记得，戒『色』曾经说过，一定要帮助兰若寺取得冠军。这一次，能不能扬眉吐气，可就看戒『色』的了。

　　　　等到戒『色』走上擂台的时候，不禁暗暗咋舌，现，天都还没有大亮，但是，大家都已经准备的妥妥的了。唯独自己，不紧不慢，好像一些也不着急，一点也不激动一样。尤其是大家看向戒『色』的眼神，是让戒『色』有些无所适从，虽然心里知道大家再渴望什么，但是，也不用把自己看的浑身不自吧？

　　　　收拾好心神，戒『色』苦笑的看了空明一眼，说道：“师父，我来晚了。”

　　　　摆了摆手，空明笑道：“不打紧的，时间尚早，我们今天应该就可以抵达玄空寺了。”说罢，空明扭头看了一眼擂台上的众弟子，说了一句，“我们该出发了，这次宗门大赛玄空寺举行，按照规定，前三甲需要由玄空寺给出奖励，这对于我们兰若寺的佛门弟子可是一个大好的机会，玄空寺有着那么多的秘典，还有那么多的佛门兵器，随便弄到手一个，都是很划算的。”

　　　　听到空明这话，戒『色』的眼睛顿时一阵发亮。他心里自然清楚，空明这是暗暗告诉自己，让自己努力，比赛有好处的。朝着空明微微点头，戒『色』示意，自己心里明白了。

　　　　空明笑了笑，然后翻手取出了一个钵盂，说道：“那我们可就要出发了。”说话间，空明将体内的元气输入钵盂之中，眨眼间，钵盂便足足有三辆马车那么大了。

　　　　这个东西，戒『色』还晓得一些，记得达摩说过，这种叫做灵器。可以幻化大小，当做代步工具，同样，有一些灵器，还可以用作战斗只用，不过那些都很少见，尤其是炼器术落寞的今天，有个代步的灵器手，都已经相当了不得了。

　　　　而且，想要『操』控这些灵器，至少也需要元气境的修为，不然，灵器未动，自己体内的元气就要被消耗光了。

　　　　跟着大家一同登上大钵盂，戒『色』满是好奇的看了一眼，便见到空明双手掐动了一个法决，这钵盂便嗖的一下，飞上了天空。不得不说，这灵器确实了不得，根据戒『色』的目测，这速度，比自己施展赤脚游云身法，可是快了不少。

　　　　玄空寺距离兰若寺，足足隔了千里之遥，但是，钵盂的代步之下。仅仅用了大半天的时间，众人便从兰若寺抵达了玄空寺。

　　　　当戒『色』俯视下方，看着一个建山头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