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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生存守则-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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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布置妥当,文庄将从府中带来的饭菜找人热了一热,都是些精致的吃食,知道齐宣今日入宫考学,好些菜都是齐夫人亲自下厨房做的,齐宣每样都小品了一口,突然看着放在石凳上冷落许久的食盒道:“将那碟红枣山药糯米糕拿出来吧。”
文庄有些迟疑,规劝似地喊了句:“少爷。”
“就吃一小块。”齐宣多病,其实吃什么味道都和水差不多,自来胃口也不是很好,第一次看到少爷这样主动要吃什么东西,文庄顿了顿,还是将那碟糕点取了出来,又从第二层里拾起了一小捆开得正艳的月季花,是一种微型月季,开出的花比普通的月季小许多,只有半个手心大,正是娇艳的浅粉色,满满都是少女心,是慕成凰花了不少心思培育出来的。
齐宣见了这一束月季花,不由得停箸细看,文庄默默地从碟子里只夹了一小块红枣糕到齐宣的食碟里,仔细劝道:“少爷,说好了,只是一小块的。”
齐宣无心答他,只是敷衍地点点头,一副痴汉相看着这束月季花。
外头突然传来了一个细细小小的声音:“王爷,云晖堂里已经有人了。”
“谁?”另一个深沉的声音问道。
“是齐家的三公子。”
“罢了,那便去织花阁吧。”
齐宣听了声音,知道来的是位贵人,忙是起身带着文庄出来迎接,本朝亲王不多,笼统就肃亲王和与裕亲王两位亲王,无论是哪一个,齐宣都是需要万般恭敬的。
出了门,恰好见到准备调转方向的肃亲王,齐宣踱步上前,拱手行礼:“草民齐宣,见过肃亲王爷。”
慕秦易今日着了一身月牙白金线野鹤纹的袍子十分耀眼,之前他亦是与眼前这位大顺第一才子有过几面之缘,自然知道,对方虽无官职,但绝非等闲之辈,只会挥手道:“齐三公子不必多礼,本王腿脚不便,就不能扶齐三公子起身了。”虽然慕秦易坐在轮椅上一动未动,可这句话,便已经是十二分的恩赐。
齐宣起身,亦是愈发谦和有礼地道:“草民愚钝,不知肃亲王今日会入宫,占了肃亲王日里歇息的云晖堂,王爷大可入内休息,草民去别处即刻。”
“不必,”慕秦易也不是强人所难之人,“听闻今日是国子监考学之日,齐三公子还是好生歇着,养足精神,本王日里闲散,去别处也可。”慕秦易偏头,恰好从堂口看到庭院里头,放在石桌上的那一束微型的月季花,这在宫中都未曾有过的品种,让他提了个心眼,恰好齐宣又道:“本想草民正好备下了一些薄酒美食,希望王爷还能一同赏光,既然王爷坚持……。”
“恩,突然觉得进去歇歇也挺好的。”慕秦易突然话风一转,“再者,这云晖堂极大,本王歇在西堂即可,不会扰了齐三公子静养。”
齐宣稍微愣了愣,随即笑道:“如此甚好。”
转头之际,慕秦易竟然已经自己滚着轮椅进了庭院,方才说话的时候,石桌上已经落下了不少紫薇花瓣,慕秦易无心看其他的没事,只是觉得这微型的月季花似乎有些眼熟,他记得前世,慕成凰曾经费尽苦心培育出好几盆微型的月季用来赏玩。
齐宣见他的目光落在了这捆月季花上,轻声笑道:“王爷,喜欢月季花?”
慕秦易收回了神思:“这花开得极好。”言罢,身子微微往后一仰,以一种试探的口气浑然不经意地一句道:“怕是景澜宫才有这样好的花。”
齐宣颔首:“正是。”
正是!
正是?
他刚刚居然说了!正!是!
慕秦易嘴角一抽,不动声色地想要夹起桌上那碟卖相极好的红枣山药糯米糕掩饰一下内心的激荡,谁料齐宣突然开口道:“王爷。”
“恩?”
“其实这盘桂花酥,更为可口。”
文庄听了对着齐宣耳旁窃窃提醒了一句:“公子,五公主做的那盘红枣糕实在是放了太多红枣了,您本就吃不得太多的,又何必得罪了肃亲王。”
虽然只是两人的窃窃私语,可慕秦易素来耳力好,五公主这几个字犹如闷拳一样打在他的心头,他缓缓地搁下筷子,静静地看着齐宣,嘴角微微抿了抿,蓦然开口道:“本王还是不打扰齐三公子歇息了,鹌鹑,咱们去织花阁。”
齐宣略有些瞠目,殊不知自己是哪里没做好得罪了肃亲王,他自来都是十分讲究礼仪谦让的,能不麻烦人的,绝对不会麻烦人,倒是文庄毫无心眼地抱怨了一句:“这王爷,好奇怪的脾气,说翻脸就翻脸,难不成真如传言那般,自东秦的战功被元大将军占了后,变了性情?”
“文庄,”齐宣口气是十二分的责怪,“朝堂之事,岂是你随便议论的?”
才是四月,便有了虫鸣鸟叫的烦躁,好在下午这一门考的是慕成凰擅长的诗书,出的题目也算是中规中矩,不少人都按时答完了题目,之后还是各自踌躇满志地互相比较答案的好坏,一时间这考场外头也是十分热闹,文枝替慕成凰擦着汗,慕成凰一转头,却又是看到了哭哭啼啼的云喜郡主,好像是因为上午考策论的时候影响了心情,下午诗书也没有答好,听着慕向怀一群人在对答案,心里头更是不痛快了。
慕成欣在一旁劝了几句,一口一句好姐姐的叫,可是背过身子,慕成凰却分明能看到慕成欣脸上的窃喜之色。
“父亲本还说,若是这次能考进前三甲,这婚事就由我自己做主了,如今看来,必是没有指望了。”云喜郡主生得也算是有几分姿色,是玲珑可爱那一挂的,如今哭起来,可爱之色全无,只是自怨自艾地像个怨妇,加上大家都知道她对肃亲王的那些小心思,自然知道,云喜郡主的意思是她嫁给肃亲王是没有指望的了。
这学堂里不乏仰慕肃亲王的女学生,尤其是太学那些贵女们,听了云喜郡主的话只是暗地里呸了一句:“真是不害臊,好像她愿意嫁,王爷就愿意娶她似的。”
另一个又道:“听闻肃亲王这段时间几乎是每日都和林家大公子厮混在一起,日日只管饮酒作乐,毫无当年的沙场猛将之风,都是那林家大公子,将好好的一个王爷都带坏了。”
其中一个窃窃的声音半是试探地道:“我听闻,王爷和林家大公子,极为亲近,像是……像是有断袖之情。”
慕成凰听了不禁连连点头,她也是这样怀疑的啊,谁料方才还处于悲痛中的云喜郡主一听到这句话,整个人猛地一弹,将泪水一擦,便是朝说这句话的女子道:“是谁在背后污肃亲王的名声?真是天大的胆子。。”
慕成欣和慕成凰忙是去拦她,却也没拦得住,云喜郡主一张俏丽的脸蛋徒然写着几个大字护夫心切,纵然和肃亲王的事情八字还没一撇,却浑然将自己摆在了女主人的位置上,之前那几个贵女自知理亏,只是不说话,云喜郡主叉着腰对她们道:“若是日后再让我听到诋毁肃亲王的话,我定不让她好过。”
………………………………
第二十九章 家大业大
国子监的女子一旦争吵起来,就不是一时半会可以哄好的,慕成凰寻了个时节,连忙是朝着景澜宫的方向赶。
回了景澜宫,被派出宫外的宝鹃终于赶了回来,看着她神色慌张,心神不定的样子,慕成凰多半想到,自己考完策论让宝鹃出去打听的事情不是很理想。
慕成凰看了一眼外头,让那些小宫女们都退下,只留了文枝和宝鹃两个人,才是缓言道:“说罢。”
宝鹃颤巍巍地跪下,先是给慕成凰磕了三个响头,才是道:“是奴婢对不起五公主,是奴婢不会办事情。”
慕成凰忙是扶她起来:“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问你,你可找到当时给你书的陶府家丁了?”
慕成凰大中午的派了宝鹃出去正是为了这个,她总觉得这竹书纪年来得太过蹊跷,这策论要出什么题目,肯定要过陶博士的眼,以陶博士的为人,是绝对不可能将包含题目的书让慕成凰当课后作业的。
宝鹃摇头:“那日,奴婢看完陶博士出来,脚已经踏出了陶家大门,才是有一个中年打扮的人追了出来,说陶博士留了些课外的书目给五公主,让奴婢带回去,奴婢倒是记得清清楚楚那人的样子,国字脸,生得也高大,左脸上还有一个痦子,当时奴婢还问他贵姓来着,可人家不说,只说是陶家一个不起眼的老奴罢了,奴婢也没多想,奴婢可今日去打听了,陶家根本就没有这个中年国字脸,脸上还生了痦子的家奴。”
慕成凰的心中倒是早就最好了准备,没有多大的落差,宝鹃对着慕成凰连连磕头:“这件事,是奴婢的疏忽,若是来日怪罪起来,奴婢定然不会拖累了公主。”
“你这是做什么?”慕成凰拉起宝鹃,哄道,“你是我的贴身宫女,你做与我做,在外人看来有什么区别?现在距离审卷还有两天,能将手伸到陶博士府邸周围的人定然不简单。”
似乎是下意识的,慕成凰总是会想到玉春宫里头的那位,毕竟,若是慕成兰告诉自己的事情是真的,那熹妃便是最有条件做这件事的人。
晚间,慕成凰在晦暗跳动的烛火下复习着最后的两门礼法和明字,可是心思却总是在书页上飘忽不定,心里头全是傍晚知道的消息,文枝和宝鹃知道慕成凰心中正是苦恼,进出奉茶的脚步都是极轻,可惜这烛火太次,文枝已经用剪子剪了好几次烛芯,连着纱罩子都不敢罩着,可这烛光还是暗暗的。
慕成凰转眼看着这欲明欲灭的烛火,更是愈发没有心思了,这是外头鹦鹉禀了一句,说是肃亲王身边的小厮鹌鹑来了,要求见。
肃亲王。慕成凰在心中小声嘀咕了一句,已经挥手让宝娟带鹌鹑进来了。
鹌鹑还是老样子,看起来一副机灵鬼的模样,做了个揖道:“我家王爷托小的给五公主捎了些东西过来,你们把东西扛进来。”
“这是什么?”宝鹃已然是上前揭开了其中一个榆木盒子,一股油腻腻的味道飘了出来,宝鹃语气几分欢喜,“呀,是鱼油。”
鹌鹑继续道:“王爷知道五公主近日备考读书辛苦,景澜宫里头烛火不足,特意让小的送了上好的鱼油过来,平日里可以点灯,若是用不完,用来烹饪护发也是极好的。”
慕成凰喉咙哽了哽,忽而想到那日她似乎赌气对着肃亲王说过这样一句,却是没想到,这个皇叔就记挂在了心上,慕成凰僵僵伸出食指指着这两大盒的鱼油:“这鱼油,不是你家王爷从千鲤池钓了鲤鱼炼出来的吧。”
“五公主说笑了。”鹌鹑笑道,“这都是王府一些多余的,摆着也是摆着,索性就给五公主送来了。”
宝鹃听了咋舌:“果然是家大业大啊,咱们宫里头的烛火都是不够的,这么昂贵的鱼油,居然还有这么多用不完的。”
“那替本宫谢谢你家王爷的好意。”慕成凰自然知道这事情不是全然像鹌鹑说的那样,多半也是这位皇叔怕自己不收下,所以才说只是一些多余用不完的。
也无其他吩咐,鹌鹑正准备退下,慕成凰突然想到刚才的事情,喊着他问道:“对了,你家王爷,是不是和林家老太爷很是熟识?”
“那是自然。”鹌鹑微微挺起胸脯,“咱家王爷虽然不算是林老太爷的弟子,可也是受到林老太爷亲自指点的。”
之前虽然说林老太爷一直在扬州,可过春节的时候,林尚书是将林老太爷从扬州接了回来的,按道理,现在应该是回去了,可听说沈家嫡女不日便会入京,林家老太爷亦是准备用生命监督林观澜的婚事,一直留到了现在。
“知道了。”慕成凰心里头盘算着,却没有点明,鹌鹑的眼睛扫了一圈,也没多问,随即便是跟着宝鹃出去了。
鹌鹑和宝鹃也算是熟识了,也不如第一次见面那样剑拔弩张的,宝鹃出宫的机会少,一路上鹌鹑便和宝鹃说起安宫外头的趣事逗得宝鹃咯咯直笑,路过宫门口的一处回廊,却听到景澜宫里头一个上了些年纪的老宫女正在教训鹦鹉。
“连剪个花枝都剪不好,真是没用,你这一身的白肉只怕就是日日吃了东西不干活吧。”
这老宫女虽然年纪长一些,可是一直都是在外头做的粗活,鹦鹉好歹是被选来近身服侍公主的人,之前便听说,这宫里头的几个年纪大的宫女最喜欢欺负那些年轻的,让那些小宫女做自己的活计,自己却偷懒去了,之前是没被抓到现成的,如今被这火筒子宝鹃见着了,宝鹃捋了袖子便是上去骂道:“肖姑姑好大的福气,竟然都敢指挥起公主身边的人了,难不成是把自个儿当了主子了吗?”喊她一句肖姑姑那是看得起她,按照这位肖姓宫女的品级,笼统也就是个外宫的宫女,只是年过三十,还未出宫嫁娶,一直留在宫中,这宫里头看着她岁数大,私下里客客气气地喊她一声姑姑罢了。
宝鹃一边说,一边将鹦鹉一下拽到身后,让鹌鹑照看着,鹦鹉本就是不会做这些修剪花枝的粗活,那锋利的剪子更是在手指上划出了一道道的口子,鹌鹑见了,忙是从怀中掏出了一张白净的新帕子:“呀,你手指头都流血了,快擦擦。”
鹦鹉垂头:“不必了,弄脏了你的帕子就不好了。”
“我的帕子不值钱,”鹌鹑安慰她道,看着鹦鹉这样怯懦的样子,心里头愈发的柔软起来,不由得想到自己的身世,若是当年不得王爷的救命之恩,自己怕过得比鹦鹉还要惨烈百倍,“东门市场一文钱一打,真的。”
鹦鹉半信半疑地接过帕子,却不敢在手中揉捏,这帕子实在是太干净了,像白雪一样,倒是宝鹃,瞥见了鹦鹉手中多了一张帕子,这手掌边儿上都是血迹,一边抓起鹦鹉的手替她擦起来,一边最后对着这肖姑姑道:“若是再让我见了,就告诉公主让公主将你们都赶到掖庭局当洗衣婢去,哼。”
宝鹃拉着鹦鹉转头欲走,谁料得这肖宫女在背后嘟囔了一句:“不过是个不受宠的公主罢了,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不得了的角儿了。”
宝鹃最是听不得有人这样说道慕成凰,诚如鹌鹑之前护主心切一样,她哗地转身,咬牙道:“你说什么?”
肖宫女仗着自己年长,亦是想着自己既然已经找到了退路,也是不怕逞一时口舌之快,她身子一斜,一副懒散模样,说起话来更是带棱带角的:“六宫谁不知道,如妃娘娘死后,这景澜宫就阴森得和鬼王地府一样,咱们公主本就是不得皇上待见,还不让人说了?”
宝鹃正想上前撕烂这满嘴喷粪的嘴,好在被鹦鹉和鹌鹑拽着,这肖宫女知道闹下去对自己没得好的,只是气呼呼地提起花剪子,朝地上啐了一口痰:“谁稀罕在这剪木头疙瘩似的。”
肖宫女走远,宝鹃这气还没撒,只是对着这灌木丛里一拽,哗啦啦,手上也是被划出了好几道口子,鹌鹑见了忙是劝道:“暴脾气的姑奶奶,这可是月季花,带刺儿的,何必与那般人废了自个儿这双玉手呢。”
鹌鹑说得轻巧,宝鹃心里头只是愈发替自家主子觉得不值,看着鹌鹑云淡风轻的样子,便是觉得你家主子是肃亲王,虽然腿脚不好了,可还是有皇上的信任,太后的恩宠,吃穿用度素来也都是最好的,连鱼油这种好东西都可以随便送人两大盒,可自家主子呢,一想到那长着痦子的中年大叔,宝鹃便是又气又恼,若是当时自己能注意一些,也不至于自家主子被人算计了。
“你就是帮着那肖宫女说话的。”宝鹃小脸涨得通红,拉起鹦鹉的手就走了,只剩下鹌鹑不解地挠了挠头,自己方才不是一直都帮着宝鹃这一边吗?这女人心的,当真是海底针啊。
………………………………
第三十章 腹中孽种
秋阳殿,四公主的寝殿,此时一片肃静。
慕成瑶的贴身宫女如意守在寝殿前,背后是晦明不定的灯火,偶尔里头传来轻微的巴掌声,这巴掌声每响一下,如意的肩膀就不自觉地颤抖一下,有夜间要来换班值夜的小宫女,她远远地见了便是下了台阶拦住道:“今日不用你们俩值夜了,我来吧,公主今日身体不舒坦,需要我近身服侍。”
这两个小宫女面面相觑,正准备退下,却突然听到寝殿里头传来茶盏破碎的声音,浑然一惊,如意厉色道:“还站着做什么?没见着公主不舒坦将茶盏都打碎了吗?还不快去太医院请宋魁宋太医。”
两个小宫女连忙退下,如意盯着那寝殿看了许久,眼中皆是焦急之色,公主啊公主,这是奴婢最后能帮您的了,不知道这宋太医来了之后,熹妃娘娘的气会不会消一些。
寝殿里,慕成瑶的处境比如意想象得更为不堪,她披头散发地趴在床边,身上白色的丝绸长袍些许凌乱,她将脸埋在因汗水和泪水而结成一条条的头发下,面对熹妃的指责,她除了保持沉默,保持乖巧,别无选择。
熹妃的披帛半斜着,她用手扶着有些酸疼的腰身,四个月的身孕让她想要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可一想到自己的女儿背地里做了些什么,她便是恨不能噬其骨肉,她上前捏住慕成瑶的下巴,看到慕成瑶的脸上还留着清晰的五指印,喉咙滚了滚,慕成瑶素来听话,对她也是百依百顺,一时间,她终究还是有些不忍心了,只是将慕成瑶的脸狠狠地撇开,咬牙道:“你可知道未婚先孕对于一个女子来说,是多么的羞耻,你可是大顺的公主,你父皇最喜欢的二品贞顺公主,更何况,你肚子里怀着的,居然是魏武侯世子的种,这就是个孽种!你可懂?若非是宋魁替你诊断,换了太医院任何一个太医,你我都死无葬身之地了。”
自慕成瑶上午在国子监考场晕倒后,熹妃便是十分担心,太医宋魁及时赶来让她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一些,可宋魁替慕成瑶诊断后的结果,却让她的心像是放在火上烤一样的难受,幸好宋魁一直都是熹妃的自己人,当时在考场,宋魁便诊断出慕成瑶怀有身孕,只是隐瞒下来,往皇上那边报的也是四公主近日读书劳累,心力憔悴,慕成瑶近日的确是夜不能寐地刻苦读书,这阖宫上下都是知道的,慕元安只是派人多多来慰问,送了好些东西来,又言及这补考的事情不用着急,待慕成瑶养好身子再说,根本没有怀疑,自己这个四公主居然和罪臣之子珠胎暗结。
慕成瑶虚弱地扶着床沿,缓缓道:“女儿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女儿去考场之前,便让吉祥事先去请了宋太医在国子监附近候着,并好生嘱咐了他,待女儿晕厥,宋太医便是会立刻赶到的一个,替女儿掩人耳目。”
熹妃眉眼一紧:“你早知道自己会晕倒?还是?你是故意的?”
慕成瑶昂起头,两行清泪顺着鼻翼两旁留下,语气微带凄凉:“母妃,女儿做不到,这几日女儿就算是不睡觉的看书,也根本不能像长公主那样,女儿平日里学习女子要熟稔的四门功课已经是费尽全力了,这次陶博士和父皇还让女儿参加男子的那两门功课,女儿真的做不到,若是女儿参加了考试,自会落人笑柄,着人口舌,让母妃蒙羞,父皇动怒,恕女儿愚钝,恕女儿不孝,恕女儿不能完成母妃心中的期望。”
“怎么会?”熹妃略带急躁,“母妃不是替你将那些和考题有关的书目都给你拿来了吗?怎么会做不到?长公主能做到的事情,如妃那个贱人都能做到的事情,你怎么会做不到?”熹妃素来对这个女儿都有极高的期望,就算慕成瑶不是皇子,她也要慕成瑶成为公主辈里最优秀的那一个,最得皇上青睐的那一个,将来若是能找一个权势富贵的夫家,于她而言,于元家而言,都是一个极大的助力。
面对熹妃的责问,慕成瑶似乎早就料到,她只是摇头:“这些年,女儿真的已经拼尽全力了。”
熹妃浑然瘫在椅子上,用力过猛的动作让她的腹部微微一颤,慕成瑶立刻扶了上去:“母妃,小心皇弟。”
“皇弟?”熹妃裂开嘴,脸上满满的一股嘲讽之意,“你我都知道那日董三娘子来看胎的时候是怎么说的,如今宫中新人得势,那日鹈鹕的事情,我都已经有把握一口咬在姓赵的身上,结果她反手让宫女去要挟了戚采女身边的宫女去认罪,让戚采女背了这个黑锅,若是待她怀上孩子,成瑶,咱们母女俩的境遇,可就是不复之前了,枉费了母妃这么多年的苦心,绞尽脑汁替你在你父皇面前争光,若如你说,以你的资质根本参加不了那六门功课的考试,假装晕倒,能躲一时,两个月之后补考你又怎么办?我费尽心思从袁博士那要考题,你可知道,他近日对这件事已经蠢蠢欲动,那个老匹夫,不过是替陶仕桉整理考卷的打杂的罢了,最近却狮子大开口,说陶仕桉已经怀疑考题泄露的事情,若不给他三万两的封口费,他就要将这些事情全都抖落出去,你如今又这般不济,这些年的心血都白费了!”
“并非如此的母妃,”慕成瑶急于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母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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