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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生存守则-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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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非如此的母妃,”慕成瑶急于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母妃尽管放心,女儿已经做好了准备,女儿会让袁骁那个老匹夫付出代价,买考题的事情,也会找一个替罪羊。”
慕成瑶口气笃定,只盼自己能用这件事将功补过,熹妃看着她的眼神明暗不定,她之前只盼慕成瑶能在学业上有所精进,为自己争光,这些后宫的阴谋暗算,就由自己来就好,可看来,慕成瑶似乎也是承了自己的性子,读书不行,这耍心机……
熹妃转过头:“你最好别给我惹出什么事端。”复而又将目光落在了慕成瑶尚且平坦的小腹,嘴角一抿,外头如意突然禀道,说是宋太医来了。
熹妃漠然转头看着慕成瑶道:“大半夜的,宋魁为何会来?”
慕成瑶嘴唇干涩,听着外头的如意又禀报了一句,自然懂了是如意怕她出了什么意外,才让宋太医过来救场,忙是低头,一副服顺的样子柔柔地道:“女儿知道腹中的胎儿不能久留,故而想,请了宋太医过来,看……有何……有何堕胎的法子。”言及堕胎二字,慕成瑶心中便是一阵刺痛,之前在国子监,她日以继夜地读书,每日学习礼仪,与普通的公主相比,实在是过于早熟,毫无少女的天真烂漫之气,她的心,像是被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只觉得每日都不是为自己而活,而是为了母妃的荣耀,元家的昌盛。
可直到,遇到了那个人,鲜衣白马,风流少年,她承认自己情不自禁,与魏武侯世子偷食禁果,才有了腹中的孩儿,她从未后悔过,当出现信期不至,呕吐乏力的症状时,她便有所怀疑,担忧之际,内心偶尔竟然还会浮起一丝欣喜,此时,他被流放西北,她在京中竟然还为他留下了一个孩儿,可继而,理智的巨浪将她这心中少女的小小的欣喜瞬间击碎,这个孩子是不能留的,她从心底里知道,与其等母妃开口说,倒不如自己主动,许是母妃对自己的看法,对这腹中的孩子的怨恨,能少那么一点点。
“你知道就好。”熹妃听了慕成瑶的话,冷冷地道,“只是宋魁并不擅长妇科,若是必要,来日董三娘子入宫替本宫请脉的时候,可以一并将你腹中的孽种给了结了。”
慕成瑶听了,身子微微一颤,却还是低眉顺眼地道:“全凭母妃做主。”
第二日,天气还是一样的晴朗,黄玛瑙似的骄阳挂在空中,肆意妄为地炙烤着京城的土地,在国子监外头的长街上等待主子考试的奴才们都歇在了墙角,不住地用袖子抹汗,宝鹃一袭浅蓝色的宫装一沾了汗水就成了深蓝色,她没带帕子,袖口一片汗渍,宝鹃嫌着不好看,索性不擦了,任凭那豆大的汗珠一颗颗地滚落。
旁边的鹦鹉见了,掏出怀中新绣好的一张帕子递给宝鹃:“宝鹃姐姐用我的吧。”
宝鹃瞅了一眼,知晓这是新做的,摇头道:“这也就是中午热,马上就过了,没事。”
鹦鹉见宝鹃不要,只是慢慢地将帕子攥在手里,小声道:“昨日宝鹃姐姐替我出头,还未当面谢过宝鹃姐姐的。”
宝鹃心很大,挥手道:“这算什么,我本就看不惯那肖宫女的做派,就算她现在被选去了尚仪局做彤使,也改不了那狗眼看人低的性子。”
说来也奇怪,昨日宝鹃和肖宫女起了争执后,晚上肖宫女就被熹妃的人要走了,今个早晨出宫前便听说,这尚仪局多了位彤使,还是从景澜宫里出去的,自然便是这肖宫女没错了。
看来,这肖宫女真是有些本事,只不过,能被熹妃的人看上,若非有些什么利用价值,熹妃绝不会白费这个功夫。
鹦鹉又道:“其实这件事之前,我一直以为,宝鹃姐姐不喜欢我呢。”
………………………………
第三十一章 利益关系
宝鹃愣了愣,忽而想到前阵子文枝特地拉着她,说她平日里调侃鹦鹉身材肥美的这件事说得太过了,鹦鹉终究是女儿家,是要面子的,想来,定然是自己这张快嘴惹了祸,忙是拉着鹦鹉道:“呀,都是我这张臭嘴惹的祸,改明儿,就借了你绣帕子的针线将它缝起来,再也不乱说话了。
说话间,慕成凰便是考完出来了,手臂又是酸疼得很,礼法本就不是她擅长的科目,答得也就算是得过且过了。
国子监离内宫有一段距离,慕成凰带着文枝和宝鹃步行回宫,走到一处宫门前,却听到远远地传来一声尖叫,随即,一个浑身是血的白衣女人撞出了宫门外,她的脸上却是血,脓血结在头发上猩红腥臭,嘴里只是不断地嘀咕着:“元熙玉,你过河拆桥,你不得好死!”
“退后,都退后啊。”文枝和宝鹃连忙护在慕成凰的两边,文枝口中连连喊着轿夫后退。
元熙玉是熹妃的名讳,这个人……
慕成凰认出来了,这不是毁了一只眼睛的邓采女吗?
随后赶到的太监和侍卫立刻将邓采女团团围住,邓采女最后还是在不停地喊叫:“元熙玉,她们二人都会来找你复仇的。”说罢,一下就被追来的太监康福寿捂住了口鼻,康福寿捂得极紧,像是要将邓采女憋到没气似的。
康福寿身是内侍省的內侍监,大三品太监,居然亲自来追一个从冷宫里逃出来的被贬嫔妃,慕成凰眉眼一亮,只记得邓采女所说的她们二人,到底是什么二人。
康福寿虽是太监,却是有功夫傍身的,一身精干的肌肉,朝慕成凰行了个礼,说了声惊扰了五公主,便是直接命人将邓采女带回去了。
宝鹃在旁边连连抚着胸口:“真是吓死人了。”
下午考的是明字,也就是书法,这是慕成凰擅长的科目,只是云喜郡主这两天似乎一直因为策论这一门没有发挥好,而闷闷不乐的,诸多学生也多半觉得,策论这一门定然是要完蛋了。
慕向怀和慕向白两兄弟考完后,慕向怀总是要说,若非策论这一门,他定然能拿个第一名,慕向怀在国子学的男子中还算是出众,但也是因为,宫中无皇子,这国子学里的男子也就寥寥几个,若是将慕向怀拿出去和太学四门馆里的人一比,肚子里那点一直被他引以为傲的才学,简直不值一提。
晚间,慕成凰回了景澜宫,好歹能放松一下,便和鹦鹉宝鹃在台阶上玩羊骨骰子,鹦鹉年纪小,手也小,每次抓到第四个的时候,就握不住了,多半便是慕成凰和宝鹃在较劲,羊骨骰子哐当哐当地敲着青石板的台阶,院子里难得的一片欢声笑语。
不一会儿,文枝进来了,似有话要说,慕成凰屏退了周围那些小宫女,鹦鹉原本也是要走的,却是被慕成凰拦下了:“鹦鹉,你可以留下。”
鹦鹉转头,便是看到宝鹃对着她灿灿的笑,这说明,慕成凰已经将鹦鹉列入了信任名单里头。
文枝见状,也蹲下身子,靠在坐在青石板台阶上的慕成凰身边,道:“奴婢已经去问过了,肖彤使在宫外还有一个哥哥,而这个哥哥,一直都是在袁博士府上做事,而且奴婢特意打听了,肖彤使的哥哥,左脸便有一个痦子。”
宝鹃听后细细地想了想那日的情景,突然一拍大腿:“呀,那日给我书本的男人,那痦子,就是长在左脸上的。”
虽然仅仅凭一个痦子不能确定两个是同一个人,可这一切的蛛丝马迹联系起来,再明显不过。
“那肖彤使之前,是不是和玉春宫走动频繁?”
“这倒没有,”文枝道,“不过,肖彤使之前和四公主身边的如意关系不错,俩人好像入宫前就认识了。”
那就没错了,慕成凰手指尖玩转着那羊骨骰,肖宫女突然被提拔,肯定有猫腻,只是没想到,这曲曲折折,竟然扯到了慕成瑶身上,本还以为这一切都是老谋深算的熹妃筹谋的,却是没想到,慕成瑶亦是犹如熹妃般心机叵测。
“对了,近日秋阳殿那边情况如何?”算起来,慕成瑶已经是病了两天了,可到底是出自何因突然晕倒,太医都一直说是慕成瑶读书过于勤勉,这个啊,呵呵,慕成凰怎么会信,之前在国子监便见到慕成瑶和魏武侯世子似有纠葛,上课的时候一个站起来回答问题,另一个便会是低低垂着头,脸色泛红。
如今魏武侯全家遭难,魏武侯世子流放西北,怕是自己这位皇姐,因情所伤,才伤心过度,以致昏厥才对吧。
“一直都是宋魁宋太医打理的,”文枝出身太医院,在太医院自然有不少相熟的,消息自然灵通些,“不过,听说四公主刻苦读书,读到信期都乱了,身体虚乏,内底紊乱,才会突然昏厥,要好生调养。”
“宋魁宋太医又不擅长妇科,若真是信期紊乱,为何会让他去打理?”
宝鹃想了想道:“那宋魁宋太医对熹妃是言听计从的,想来,是熹妃担心四公主的身体,才让亲信贴身照顾。”
这样就更说不通了,若真的是担心,就更应该找个擅长妇科的人去才对。
外头,朱雀突然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深吸了一口气对慕成凰道:“五公主,不好了,奴婢听人说,皇上决定从明日就开始阅卷。”
“不应该是后天的吗?”
“是明天呢,听说是熹妃娘娘劝的皇上,国子监的宫人们都在忙着连夜加封条和誊抄呢。”
每次阅卷,几位公主的试卷总会先挑出来先给皇上过目,若是不出意外,这卷子,等着明日慕元安下了早朝就能看到,慕成凰咬咬牙,慕成瑶会通过如意和肖彤使串通上,让肖彤使在宫外的哥哥把东西给宝鹃,引自己入局,必然,也是要将袁博士陷于死地,这是个一石二鸟的好计策,慕成凰思前想后,人可以因为利益结合起来,也会因为利益反目成仇,就是这么简单。慕成凰挑挑眉,若是,袁博士知晓慕成瑶和熹妃,已经将他出卖了呢?
第二日,慕元安才是下了早朝,刚在朝堂上发了一通的火,之前所说,刺客来自**山,可绕着**山,连山都快搜穿了,却只找到一间隐居在山腰的茅庐。
**山虽然有肥沃的黑土,可远离城镇,而且山间极为湿冷,自成气候,罕有人际,除非是周围的村庄哪一家穷得揭不开锅了,会邀了几个关系好的汉子上山打些野味,毕竟,这深山老林的,野味多,这沼泽毒蛇也是不少的。
而这座山间茅庐,虽然看似普通,可四周都布满了防止毒蛇和猛兽入侵的障碍,骠骑将军卫临进去搜查的时候,还发现里头有草药的痕迹和许多书卷,说明这人,已经在这深山老林里隐居多时,而且,略通医术,关键是,书架上,还摆着一本秋子兵法。
秋子兵法曾是先太子十分推崇的一本书,里头的行军作战的方法虽然诡谲多变,却十分实用,后来先太子因贪污一案入狱,慕元安登基,便是将与先太子有关的一切都列入到了禁忌,包括这本秋子兵法。
卫临也无问了周围的村落,可他们都无人见过隐居在这**山里的人,有的甚至很是惊讶,这满是吃人沼泽里的**山里,居然还可以住人?
倒是有个胆子大经常进出**山的猎户说,的确看到过之前入宫行刺的刺客出入过**山,偶尔会下山和他交换一些油盐和茶叶,可除此之外,便没见过其他人,只以为一直都是那刺客一人住在山上。
说到底,有用的信息都不大。
慕元安回了养心殿,卫临却还是一直跪在养心殿的外头,言及想要将功补过,希望皇上能允许他带领三千精兵,再次搜查**山。
卫临也算是元自山一手带出来的年轻的一辈,之前虽然没有特别突出的功绩,却也从未出过岔子,一步一步,踏踏实实地才走到了如今的骠骑将军的位置,自然不肯言败。
外头日头渐渐起来了,四月的天,却已经是骄阳似火,已经好几天没下过一场雨了,听人报,这京郊沟渠里的水位只降不升,若是再晒个半个月,只怕这春日种下的秧苗都要遭殃了,每每想到这一堆子地方的烦心事,慕元安便有些心烦气躁。
高原替慕元安泡了一盏六安瓜片,原本想让慕元安降降火气,可慕元安一瞅这六安瓜片,又想到了**山上的秋子兵法,当年太子的事情,不少文人世家都为太子求情,他当初是费了多少力气才将舆论扭转了过来,可如今,居然还有人暗自收藏**,看来,余孽还在。
高原看着慕元安眉头紧锁,顿时懂了,对着旁边的小俞子啐了一口道:“没眼力见的东西,换盏碧螺春过来。”
小俞子点头哈腰地出去了,高原躬了躬身,道:“皇上,国子监的袁骁袁博士,已经跪在外头跪了一个时辰了,请求面圣。”
………………………………
第三十二章 坦白从宽
袁骁前往养心殿跪求面圣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玉春宫,熹妃原本正捏着一颗新进的水晶玛瑙青提葡萄准备送入口中,听闻了这个消息,手一顿,用手臂撑着榻子起身问来报信的玉流道:“皇上可是见他了?”
玉流摇头:“听说皇上早朝的时候发了一通火,如今心里正烦着,卫临将军和袁博士都一直在养心殿外跪着,高公公似乎出来问了几句,可皇上,却一直没有召见。”
熹妃凤眼透出丝丝厉色:“想要釜底抽薪,掀本宫的底吗?好个袁骁。”熹妃蓦然想到,那日成瑶还信誓旦旦地说自己已经安排好了一切的,当时她也没有细问,只想着,成瑶一直被她护着,什么也不懂,闹不出什么风波,如今看来,怕是成瑶做了些什么,将袁骁给逼急了。
不过幸好,狡兔三窟,她早留有后手,想要断了她的路子,没那么容易。
熹妃左右吩咐了浣青几句,浣青便撩开帘子出去了,熹妃心烦气闷地扇起了扇子,“成瑶今日如何?”
玉流答道:“四公主身子骨弱,宋太医说,还需要调养一阵才能滑胎。”
“都什么时候了,”熹妃略有不满,“成瑶已经有一个月了,不能再拖了,宋魁不擅长妇科,你让他无论是从宫外请教也好,还是翻遍古书也好,成瑶的身子,不能因滑胎有丝毫的损耗。”
养心殿,慕元安看外最后一本请安折子,身子往椅背上一躺,招手让高原进来:“卫临和袁骁还跪在外头呢?”
“是,”高原点头,复又道,“方才奴才按照皇上的吩咐,各赐了一盏茶水给二人。”
慕元安低头用茶水盖子拨弄了盏中漂浮的茶叶,问道:“然后呢?”
高原自然知道慕元安问的是什么,低头拱手道:“卫将军喝了,袁博士没有喝。”
“让袁骁进来吧。”
不多时,高原便领着袁博士入了殿内,袁骁虽然才过五十,可鬓角已经是满是白发,许是跪得久了,他的脚步有些蹒跚,头也是一直半低着,见了慕元安行了个大礼。
袁博士虽然不如陶博士德高望重,可到底是国子监的博士,慕元安让他起了身,又赐了座,袁骁却不肯坐下,只是噗通对着慕元安一跪,道:“皇上,老臣有罪啊。”
慕元安眉头微抬,搁下茶盏:“你何罪之有?”
袁博士道:“老臣府上有一个奴仆唤作肖坤,自来,也是跟着老奴许久了,之前准备试题的时候,为了精益求精,老臣曾经将试题带出宫外准备,谁料,却被肖坤暗中记了去,肖坤私底下通过记题倒卖,敛收钱财,昨夜老臣已经连夜审问了肖坤,从他手中拿到了几张买题往来的收据和银票,这,便是铁铮铮的证据啊。”
袁骁自然不会将自己也捅了出去,他只将所有的罪责都推到了肖坤头上,自己只落下了一个带着考题出宫的罪名,就连这作为政务的收据和银票,实则,也是他自己和熹妃之间的利益往来。
“买题?”慕元安的眉尖微微攒起,成了一个川字,今日国子监的人才刚刚将几位公主的答卷送到养心殿上来,慕元安的心坠了坠,问道,“是何人买题?”
“自然是……。”袁骁还要继续道,可突然,嘴角溢出一丝鲜血,继而,感觉像是什么东西赌在了他的嗓子眼里,他整个人剧烈地摇晃起来,哗地一下,吐出一大口鲜血。
高原立刻拦在慕元安面前:“皇上,见血之地,不吉啊。”
慕元安且还管什么吉利不吉利的,冷言道:“请太医过来。”
养心殿顿时忙进忙出的,昏迷不醒的袁骁已经被人移到了附近的暖阁里,虽然好几位太医院的太医都围在外头,可这暖阁也被团团的御林军包围了起来,像是看管犯人一般牢牢地看着这才是吐露真相的袁骁。
慕元安直接命国子监的好几位博士入了养心殿的偏殿,将所有的考卷都铺展看来,一份一份地提前查阅,慕元安只坐在养心殿正殿的金纹龙戏珠的龙椅上,微微闭着眸子,等着结果。
与此同时,景澜宫。
慕成凰一手握着花剪,一手捏着一朵开得正娇艳的白色月季花,心思却全然不在这修剪败叶上。
咔嚓一下,手起刀落,宝鹃在旁边惊呼了一声:“公……公主您剪错了。”
慕成凰低头,却发现自己竟然将还未全开的一朵小花苞给剪了下来,微微嘟嘴,只将剪下来的花枝递给宝鹃道:“粘起来吧。”
宝鹃愣了愣:“粘……粘起来?”是要将这花枝粘回去,宝鹃呆萌地回了一句:“用……用浆糊粘可以吗?”
慕成凰脖子缩了缩,才发现自己口误了,改口道:“不是,我是说,插起来吧。”插在水里,至少还能活十几天的,也能等到花开了。
鹦鹉趔趄地过来禀了一句:“公主,皇上请您急急去养心殿一趟。”
这该来的,还是来了,之前听着袁博士突然在养心殿里吐血晕倒的消息,她心里便有些心神不宁的,纵然想着法子让袁博士知道了熹妃和慕成瑶的目的,以袁博士的性情,必然会选择弃卒保车,入宫自保,可就是不知道,袁博士和父皇到底说到了哪个份上,若是关键的事情没有说,反而是陷自己于不利了。
“父皇还请了谁去?”
鹦鹉道:“还有三公主,据说,还出宫请了裕亲王府的二公子。”
慕成凰只带了文枝和宝娟二人前去,一路碎步,步子却时快时慢的,脑子里全都是史书上那些因为科举考试作弊,或者和考官勾结,最后被发难处斩的例子,国子监考学虽然不比科举考试规模浩大,可也是慕元安极为重视的考学,不然,也不会每次都让人先将答卷送入养心殿让他先过目了。
裕亲王府在宫外,裕亲王的二公子慕向白入宫会迟一些,就在养心殿前,慕成凰看到了亦是脸色惨白赶来的慕成欣,慕成欣心情缭乱,此时见了慕成凰,连讥讽嘲笑的精力都没有了,只是一直等着慕成凰,慕成凰微微后退:“三皇姐先请。”
慕成欣喉咙似含着什么,不自然地滚了滚,才是提着裙摆上了台阶了。
高耸的圆形石柱子支撑起养心殿犹如鸟翼的飞檐,慕成凰走在台阶上,只觉得眼前的养心殿像是一只匍匐在京城大鸟,俯视着脚下的一切,哪里有风吹草动,它都一清二楚。
慕成凰和慕成欣来的时候,袁博士还在昏迷之中,情况似乎十分严重,慕向白还未赶来,慕成欣和慕成凰前后脚地进了正殿,慕元安正坐在宝座上,铺着明黄色祥云暗纹桌帘的案几上,铺展开来几张国子监考学的答卷,上头的字迹密密麻麻,应当是策论的卷子。
慕成欣和慕成凰纷纷行了跪礼,慕元安却没有让她们起身的意思,只是突然开口道:“伊尹放太甲于桐而自立也。太甲潜出自桐,杀伊尹。乃立其子伊陟、伊奋,命复其父之田宅而中分之。这句话,你们可知道出自哪里?”
慕成欣诺诺地不敢答话,考试前,慕成瑶的确告诉了她策论的题目会出什么,故而她考完试后,便将之前的那本竹书纪年给毁了,只求不留下任何把柄。
“竹书纪年。”慕成凰慢慢开口道,她目光宠辱不惊,回答得那般理直气壮,就连慕元安都忍不住多瞟了她一眼。
慕元安敲了敲着策论正中间的那一篇,道:“成凰这次的策论,考得很好,连国子学的众多先生,都赞不绝口,朕记得,策论并非成凰的强项,这次能取得这样的成绩,必然,是不容易吧。”慕元安的不容易三个字说得意味深长。
慕成凰微微一笑:“成凰运气好,考试前,看过这本竹书纪年。”
慕成欣侧头,略有些惊讶地看着慕成凰,慕元安不动声色,只是“哦”一声,继而道:“竹书纪年这本书十分冷僻,看的人,不多。”轻描淡写的这一句却饱含了无数意思,可慕成凰的眸子中,只有一股淡定。
“不错,”慕成凰昂起头,那双艳丽深邃的眸子像是微微绽放着一种光彩,“这本书,是林老太爷推荐的,之前成凰策论成绩屡次拖后,原本想要求陶博士推荐几本好的史书,可陶博士后来在诗会上受了伤,也不忍心去打扰,皇叔时常入宫,知晓皇叔和林老太爷关系甚笃,便求了皇叔替成凰向林老太爷要了几本好书,成凰宫里头的那本竹书纪年,还有林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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