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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生存守则-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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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她当人比不过了,她不过是一个县丞的女儿,现在只是麻雀变了凤凰,还连带着父亲一起成了知州罢了。
啪嗒一声,琴弦断了,赵美人忙是起身谢罪:“嫔妾有罪,这琴弦既已断了,这古琴的琴弦要修好只怕还要特意送回扬州才能修好,嫔妾扰了皇上今日的雅兴,求皇上开恩。”
这张古琴也算是赵美人最得意的一件宝贝了,是上古古琴焦尾,亦是一直被扬州最有名的古琴大家亲手打理的,但凡有些磕了碰了,都必须送回扬州让这位古琴大家亲自修复,赵美人藏起锐利的指甲,只要不让惠宝林如愿,莫说一根琴弦了,她宁愿将这古琴砸了也不会给惠宝林这样的贱人演奏长恨歌。
慕元安微微蹙眉,只是道:“怎么这么不小心。”
“古琴既断弦,嫔妾也就不继续打扰皇上和宝林妹妹的雅兴了。”
慕元安自也是知道自惠宝林来了之后,这赵美人虽然还是挂着笑容,可脸色就没真正的好过,挥挥手,算是如愿地让她走了。
回去的路上,赵美人一直有些心不在焉的,丰萤忍不住劝了一句:“其实美人何必为了一个贱人放弃与皇上相处的机会,还让这古琴断弦,奴婢听人说,那位古琴大家已经在一个月前去世了,若是送回去,也只能找他的弟子来修,定然修不出大家的手艺,岂不是埋汰了这古琴。”
“你以为我想,我只是看到她就生气,她算是个什么东西,换做之前,给我提鞋都不配,明明是去过掖庭局的人,现在摇身一变,就忘记了之前做宫婢那狗一般的模样了吗?”赵美人自来心高气傲,她是顶着江南第一才女的名号入宫的,哥哥赵羽在户部又是节节高升,家里头也尽是显贵,现下偏偏让一个身份地位的惠宝林踩在脚底下,自然是越想越生气。
丰萤四下看了一眼,又低声道:“美人还是莫明着和惠宝林过不去了,奴婢听说,皇上正准备给惠宝林升位份呢,说是先升为才人,等腹中的孩子出生,再封为美人,到时候,可就和美人平起平坐了。”
“哼,等孩子出生?她指不定能等到那个时候呢,最好像熹妃一样,生孩子的时候作妖,一家灭门,再不济,就像瑛宝林那样,早产而且一尸两命,这才是最好的。”
赵美人起先声音还是挺小的,可是说到后来,越说越痛快,声音不免提高了几分,丰萤几次拉着她提醒,她都没注意,只等着说完了一过拐角,瞧见了坐着轮椅前来的肃亲王慕秦易,才是突然噤声不语,只是匆匆向慕秦易行了一礼,带着丰萤赶紧离开。
鹌鹑推着慕秦易的轮椅,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念叨道:“这女人,好生狠毒,竟然这样咒骂一个孕妇,也不积点阴德。”
这说的,自然是赵美人刚才生气时的气话了,慕秦易和鹌鹑都是听得一清二楚,慕秦易只带着鹌鹑进来,骆平和之前一样,在宫外候着,慕元安生性多疑,若是自己带了一个会武功的而且武功不俗的人进宫,他总是会更加防备。
慕秦易坐在轮椅上,目视前方,她听说过赵美人口中的那位惠宝林,之前还帮过他家成凰几次,只不过,他家成凰也说了,人是会变的,曾经的盟友总有一天可能也会因为利益站在对立面,他当时听了他家成凰这话还是很庆幸的,幸好成凰还懂这个道理的,不会一味地去相信这个惠宝林。
而且郁冬告诉过他,这个惠宝林,看着天真温柔,毫无心机,可私下,却向她打探过太后当年的青梅竹马柳长言的事儿,看来,这位惠宝林,野心很大啊。
慕秦易沿着走廊,远远的还可以看到在湖边和惠宝林一起看鱼的慕元安,慕元安虽然穿着便服,看起来随性安逸,可眉宇间那川字的褶皱,却是他多年皱眉形成的,他的确是个政绩出色的皇帝,可未必是个仁君。
惠宝林瞧着肃亲王自远处而来,自然知道慕元安是有要事才请肃亲王入宫,随意寻了一个借口离开,走的时候,和慕秦易恰好相遇,和赵美人的唐突相比,惠宝林的行礼显得行云流水,还自然而然地与慕秦易寒暄了几句。
“听说宝林有了身孕,自当恭喜。”
慕秦易淡淡地道,惠宝林抚了抚自己的小腹道:“多谢王爷,想来王爷和灵犀郡主的婚期也快近了,嫔妾亦是要恭喜王爷了。”
慕秦易想到自己出府前遇到的事儿,复又抬头看着惠宝林,却发现惠宝林的眼神无比的深邃,这双眼睛像是蕴藏着无数的宫廷秘密,一个敢打听太后私事的女儿,她到底知道多少故事,难道她知道骆平和周灵犀的事儿?
“也未必,”慕秦易略显不羁地扯了扯这规规矩矩的长衫领口,头往轮椅上一靠,“女人可没有本王百兽园里的老虎狮子有趣儿,我还不急着娶妻,不过这份恭喜,我先收下了。”
惠宝林礼貌地一笑,才是迈着步子离开。
慕秦易入了凉亭,才发现慕元安已经命人摆了一局棋子,慕元安是黑子,慕秦易是白子,他抬头看了一眼慕秦易几分懒散的样子,用兄长的口吻道:“这迟到的毛病还是没改,你何时能准时来一次?”复又指了指桌上的棋盘道,“这是上次你我留下的一盘残局,今日,咱们兄弟俩,势要决出一个胜负。”
只怕这不是棋盘上的胜负,而是……
慕秦易抬起明亮的眸子盯着慕元安,用有几分无聊的口气道:“上次去看太后也是下棋,今日来看皇兄你,又是下棋,我不过是找了个会下棋逗鸟的书生养在府里陪我解闷儿,你们当真以为我棋艺有长进?一个个的都拿我试手。”
慕秦易说的会下棋的书生自是宋宁不错,慕元安笑看着他道:“那能和你玩什么?你这样了,还能像小时候一样下水凫水不成?”慕元安指了指慕秦易的双腿,又指了指这千鲤池深不见底的湖水,他脸上挂着笑,可实际上却是试探。
慕秦易像是丝毫不介意慕元安直指他的痛楚,反倒是自嘲一样地指了指自己的双腿道:“皇兄倒是可以试试,指不定我哪天不小心掉进了水里,我这腿,就不治而愈了。”
………………………………
第一百零三章 臣子棋
慕元安低头拨弄着棋盒里的黑子:“你若是不治而愈,倒是有些奇怪了,朕只会怀疑,你这腿,是不是从来,都没有患过腿疾。”
慕元安说完,抬起头,眼神无比的凌冽,慕元安就是有这样的本事,原本犹如一月的寒雪般刺骨的冷冽眼神,可看着慕秦易看了几瞬,便又是可以立刻化作三月春风,笑道:“罢了,朕不开玩笑了,你自小自尊心强,说多了,你心里头便是不乐意了。”
慕秦易一直都表现得很是淡然,就算是慕元安出言试探,他也只是用手指拨弄着棋子,一副专注的样子,慕元安低头再看棋局,却发现好几处关键的地方都被慕秦易刚才偷偷的改了,慕秦易见他发现,也不遮掩,将手交叉枕在脑袋后头,笑道:“皇兄难得会对臣弟的腿疾这么专注,不趁此机会耍个无赖,真是不合算。”
就在慕元安怀疑的时候,慕秦易居然还有心情偷偷起改棋子,慕元安也真是不知道,该说他游手好闲,懒散过度,还是足智多谋,借此来掩饰心中的恐慌,这个慕秦易,他是越来越看不懂了。
说话间,小俞子又是奉上了一盏茶盏,慕秦易瞥了一眼道:“还有人来?我还以为,皇兄只和臣弟相约。”
慕元安低头,微微一笑:“成凰待会儿过来。”
听到慕成凰的名讳,慕秦易心里头着实一紧,可嘴上却还是毫不在意地道:“那丫头又不会下棋,来了也是摆着看,说实话,这五公主到底是不是皇兄你和如妃娘娘亲生的,粗鲁无礼,脾气火爆,哪里有如妃娘娘半点儿的影子。”
慕元安抬眼瞪了他一眼道:“待会儿在成凰面前,可千万别这般说道,你知道她的脾气的,发起火来,直接将你的轮椅推到这湖里,朕可是不管的。”
慕秦易仰头,看着这水天一色,锦鲤欢腾的千鲤池,悠悠地叹了一口气道:“这天气,若是下一次水,还真是挺舒爽的。”
慕成凰是今早晨接到小俞子来代皇上传达的口谕,说是让她快晌午时去千鲤池,只因为听说她最近一直在研究茶道,皇上想要边下棋边尝尝她的好茶,可下棋必然会有对手,虽然小俞子没说这和皇上下棋的对手是谁,可是好在鹌鹑在慕秦易得了入宫急召的时候,就想办法给慕成凰报了信。
肃亲王府的人虽然出入宫中十分引人注意,可鹌鹑和沈珂身边的婢女春柳相识,便是托了她将这个消息带进来的。
这是慕元安第一次邀请慕秦易和慕成凰同时在场,加上两人最近的事情,慕成凰心里头总是有一种不祥的感觉,春柳报了信没有立刻离开,只是关切地问道有没有需要她帮忙的,至少,她还是有一身武艺,虽然比不上红袖,可关键时刻,多一个人也是好的。
不过还是被慕成凰拒绝了,自己带着红袖就已经足够了,突然带着沈珂的丫鬟面圣,未免有些太过明显,不过春柳临走的时候慕成凰还是放心不下地吩咐了她一句,让她转告她家沈大姑娘,若是宫里头传出来任何关于她不利的消息的,都让沈珂不必轻举妄动,只等着慕成凰身边的人亲自来传的消息就好。
春柳眉色一紧,她只担心这景澜宫是不是要出大事了,可是慕成凰不说,她自也不会多问,只是谨记了慕成凰的嘱托,答应一定会一字一句原话告诉自家姑娘。
其实慕成凰一直很犹豫这次前去到底带谁,带上红袖必然是最好的,可是红袖之前毕竟是向老夫人的贴身丫鬟,武艺出众是大家都知道的,可若是带上文枝和宝鹃,又怕当真出事了,三个人连脱身的机会都没有。
她很苦恼,一直在想,若是慕秦易在这种情况下,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
慕成凰沿着长长的走廊款款走来,身后跟着的是文枝宝鹃二人,她在最后关头还是想明白了,慕元安若是早有证据,按照他的性子,只怕早就像暗中处理瑛宝林一样,快刀斩乱麻地解决了,这次既然是约好两人会面,就必然是试探,那自己必然不能带上红袖,免得这试探还没开始,就被人落了口舌。
慕成凰今日穿着一身水粉色的长襦裙,外头披着一件梅花红的披帛,身上的团花和刺绣工艺极少,看起来就是简单的纯色调,干净纯洁,头上也只簪了一对金雀对簪,只不过,这对金雀对簪的细节处理得很是巧妙,自那两只雀鸟的嘴上垂下两颗珍珠,就像是喜鹊叼着珍珠来报喜一样,慕成凰迎风走来,裙摆微微扬起,整个人看起来是明媚活泼,美艳动人。
慕成凰上前先是对慕元安行了一礼,复又有些惊讶地看着慕秦易道:“皇叔也在啊。”
既然慕秦易入宫是慕元安有意瞒着的,她自然要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慕秦易亦是简单地扫了一眼,虽然心中满是再次见到他家成凰的欢喜,可面上却还是一副略显嫌弃的样子:“还真是五侄女你,听皇兄说,你最近茶艺见长,连太后都夸你夸得不行,可是真的?本王的嘴,可是很刁的。”
恩,本王的嘴很刁,只有亲吻才能治好,谁让你那一晚死都不肯亲的。
慕成凰笑着回道:“成凰知道皇叔爱茶如痴,真是这茶有千味,各人有各人的调配方法,成凰的茶也是刚好合了太后的口味,今日可以姑且一试,不过若是皇叔觉得欠妥,只能多多体谅了。”
你敢说不好喝试试看,看我怎么折磨你。
慕元安见状,亦是将手一扬,吩咐道:“将茶海搬过来。”
小俞子带着两个小太监将东西搬上来,文枝和宝鹃上前,替慕成凰将袖子挽起,慕成凰一边从茶瓯里用竹夹子夹出茶叶,一边让文枝将小炉里的炭火点燃。
慕秦易和慕元安则是在棋局上搏杀对弈,不过时,一盏清香四溢的茶水便是送了上来。
不论偏心,慕秦易不得不承认,慕成凰这烹茶的手艺当真是一流的,难怪太后会多加赞叹,而且这茶也很是合自己的口味,慕元安虽然不爱品茶,可是上品的茶叶也是喝了太多,唯独这一盏,滋味独特,清香扑鼻,也不免连连赞叹,复又问了慕秦易觉得这茶如何。
慕秦易小品了半口,将茶盏一放,砸咂嘴道:“还不错吧。”
还不错,哪里只是还不错?慕成凰心里头虽然已经飞起了无数把小飞刀在慕秦易的身上扎来扎去的,可是面上还是无比恭敬地道:“若是有什么欠缺的,还望皇叔指正。”
慕秦易像是很享受这种感觉,看着平日里都是将他左右拿捏的小霸王花对他如此服帖,不由得昂了昂头道:“你资质太差,指正了也没用。”
慕成凰猛地捏起拳头,慕元安亦是出来打着圆场道:“你皇叔品茶万千,能让他说是不错的茶,已经是人间极品了,你莫与他计较。”
慕成凰挤出几分笑容回到:“皇叔字字珠玑,又是长辈,成凰怎么会和他计较呢?”
现下只是不好计较,日后,有你好看的。
一局下完,慕元安险胜一步,虽然是胜了,可慕元安的背后和额头已经是出了一层薄汗,高原忙是递过一张干净的帕子给慕元安擦拭汗珠,慕秦易一副懊恼的模样,只差一步,不过既然输了,他也是输得心服口服地拱手道:“皇兄好棋艺。”
慕元安将擦过汗的帕子递回给高原,又对着慕秦易道:“只希望你这一盘,不是故意输的就好,你可知道,现下在大臣和民间之间,流传着一种叫臣子棋。”
“皇兄是怀疑,我是故意要输,却又怕让皇兄赢得太容易让皇兄看出破绽,所以才左右搏杀,装出一副输得很难的样子?”慕秦易自知这臣子棋的意思,和皇上下棋,赢了是不好的,毕竟驳了皇上的面子,可是太快的输了呢,一来扫了皇上的兴致,这下棋最大的乐趣就是在接招拆招之间,享受在棋盘见肆意的搏杀,二来皇上不是傻子,你故意输,自然也会被看出来。
所谓臣子棋,就是故意让对方赢得很艰难,既让皇上享受了搏杀的快感,又有赢得胜利的喜悦,令龙颜大悦,才是和皇上下棋的真谛,不过到了后来,便是不仅仅适合皇上之间的博弈讲究这臣子棋了,下位者和上位者下棋,晚辈和长辈下棋,求人者和被求人者下棋,都讲究这臣子棋。
慕秦易笑道:“臣弟若是要赢,可不管对手是皇兄还是周扬,臣弟都不会让的。”
如此直白的话语,慕元安听了却是一点儿不满都没有,他抬手端起茶盏,品了一口慕成凰刚泡好的茶,低头道:“你知道吗?你这样耿直的性子,朕很喜欢,可是耿直是耿直,就怕你将鲁莽和自傲也当做了耿直,三日前,有人看到有一夜行人从你府中夜里奔出,直朝皇宫,深入景澜宫,快天亮才回,这人,是谁?”
………………………………
第一百零四章 验血证身
慕成凰烹茶的手顿时停了下来,她下意识地抬眼去看慕秦易,她的心突突地直跳,虽然知道慕元安这次邀了两人见面必然事出有因,却没想到,慕秦易如此周密的行动,却还是被慕元安的人看到了。
不过,慕元安的人必然没有看清楚这从王府出来的正是慕秦易,不然,慕元安也不会这样问,可是,景澜宫的情况呢?红袖是拦不住慕秦易的,也发现不慕秦易的行踪,可是能比红袖轻功还要高深的人,这天下,只怕除了慕秦易和骆平,再无其他人,若是有其他人闯入景澜宫,必然会被红袖发现,所以,慕成凰可以笃定,慕元安的人,必然也是没有靠近景澜宫的。
当日算起来,唯一有可能知道慕秦易在自己房中的,便只有半夜当值的时候过来询问的宝鹃了,慕成凰侧眼看了一眼宝鹃,宝鹃亦是吓得浑身在微微颤抖,她原本是没想到什么的,可是慕元安一说是三日前,她便想到那日自家公主有些反常,半夜起来不说,还屏退了值夜的朱雀。
宝鹃亦是发现慕成凰在看着她,两人对视一眼,宝鹃只是摇头,慕成凰收回眼神,她知道宝鹃不会出卖自己,可看着慕元安的样子,势必今日要一个合理合情的解释。
慕秦易听完,只是不羁地双手交叉抱在胸前,无所谓的样子道:“还有这样的事儿?看来,臣弟得好好地回去查一查,这府里头是不是有人看上了成凰宫里头的宫女,半夜出来私会。”
“你确定是你府里的人?”慕元安眉眼微微一挑,“能从你的眼皮子底下王府不被察觉的,朕想来想去,除了你自己,还真是没有别人了,听说你之前还总会往景澜宫里头送东西,臣弟,朕还真是不知道,你对成凰,这么上心。”
慕秦易摇摇头道:“皇兄应该查仔细些,看看臣弟每次送东西,是不是都是给其他宫里一起送了。”
慕成凰看着慕秦易和慕元安你来我往地一句问一句答,好在慕秦易一直表现得很是轻松,才让她紧绷的心稍微轻松了一些,可是她默默地环顾四周,虽然文枝和宝鹃在台阶下一直后者,让她有些许的安心,可是自自己入了这小凉亭后,便是发现这走廊,回廊,甚至远处的阁楼,像是都有无数双眼睛盯着自己,杀气腾腾,随时待命。
看来自己没带红袖来是正确的,这样的阵仗,就算是有十个红袖也逃脱不了,若是自己当真出了什么意外,以红袖的武功,还能勉强冲出宫外向沈珂和外婆报信。
“好,这些就暂且不管,朕只想知道,三日前半夜里从肃亲王府出来,入景澜宫的人,到底是谁?秦易,你若是不交出个人来,怕是不妥吧。”慕元安说话的速度很慢很慢,慢到一个字一个字都吐得咬牙切齿一般,慢到要将慕秦易的内心全然看透一般。
慕秦易无奈地摊摊手道:“那臣弟只能回去查了,不过若是查不出来,又要勉强交一个人,皇兄介意臣弟屈打成招吗?”
“朕不是在和你开玩笑。”慕元安终于被慕秦易激怒得不可遏制,他一掌排在桌子上,震得之前的棋盘上的棋子猛烈地跳动了一下,他的眼神无比的阴鸷,像是一种强有力的气压,压得周围的人都喘不过气,慕成凰已经被这气氛压得快要窒息一般,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突然缓缓开口道:“父皇,这件事儿的确很严重,事关肃亲王府和景澜宫两边,儿臣也以为,还是需要彻查一番,才能下论断。”
彻查?慕元安冷笑了一声,若是当真给他们俩时间彻查,只是给他们时间开脱而已,他不容许慕成凰嫁到北梁,也不会允许慕成凰嫁给任何一个人,因为郭天离曾告诉过他,他的身体已经习惯了慕成凰的血液,若是慕成凰失去了处子之身,血液也会跟着有所变化,再配置出来的药,便不能有效地压制毒性了,所以当时郭天离是建议他最好抓天池国皇室一个已婚妇女作为药人,当时慕元安原本的目的是皇后,可无奈天池国皇后殉国而死,他无奈之下才抓了慕成凰,既然慕成凰已经成为了药人,就必须要一辈子为他生!为他死!
“你不说,朕自有办法。”慕元安忽而转头,对着高原吩咐道,“请国师过来。”
国师郭天离,慕成凰一听到这人的名讳,身上的一股寒气便又是蹭蹭地往上冒,郭天离就在不远处的阁楼里候着,随时等候慕元安的差遣,他自远处走来,还是一身蓝白相间的道袍,头发束成一股,鬓角已经有些发白的发丝,他身后的小徒弟拖着一张托盘,托盘上盖着一张红色的娟帕,不过看着那帕子起伏的形状来看,那托盘里头应当是一些器皿。
慕成凰突然觉得自己的手臂发凉,她似乎已经猜到慕元安要做什么了。
郭天离朝着慕元安行了一礼,对着现场有些冷凝和尴尬的气氛像是熟视无睹,只是让身后的弟子将托盘放下。
托盘上盖着的红帕子一揭开,里头果然是各色各样的器具,其中一个,便是全太医每半年都会来替慕成凰取血检查用的银碗。
郭天离一言不发,走到慕成凰身边,说了一声“五公主,得罪了”,便是准备拉起慕成凰白皙的手臂准备取血。
慕成凰将手一抽,对着慕元安道:“父皇这是做什么?”
郭天离没有理会慕成凰的挣扎,慕元安亦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这眼神,就像是看一个死物一般,眼神里没有一点儿的怜悯和同情,纵然自己不是他的亲生女儿,可是好歹也是相处了多年的挂名公主,可是他看着自己的眼神,却巴不得自己快点死掉,将血全献出来,给他做药引似的。
若说慕成凰以前对慕元安只是怨恨而已,现下,却是无比的憎恶。
郭天离又要上前,可慕成凰还是躲开,对着郭天离狠狠地道:“本宫的身子也岂是你随便动得的?”
郭天离回头看了慕元安一眼,像是得到了慕元安的默许一般,吩咐两个弟子,一人压住慕成凰的一只胳膊,势要将她狠狠地压在桌子上,文枝宝鹃立刻上前,一人护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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