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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生存守则-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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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当时是徐州知府,他想怎么判,就怎么判,柳家全家人被流放至北地,我知道北地靠近北方七小国,七小国极其排外,若是被七小国的人发现,杀无赦,当时我真的很恨父亲,他怎么会这么狠心,我已经如他的愿牺牲自己的幸福入宫了,为何他还不愿意放过长言一家。”
“只可惜,当时我地位卑微,只能依附于四妃之一的姐姐淑妃,我步步为营,忠心耿耿,慢慢地,从入宫的宝林变成才人,美人,充媛,后来,才爬上了德妃的位置,可那些年来,我从未放弃过寻找北地柳家人的线索,等我找到蛛丝马迹后,朝中内乱,九子夺嫡,我退居国寺,一是想要避祸,二是方便和北地柳家通信,我当时的想法很简单,我只是想知道柳家的消息,而且长言的确还活着,你无法体会我心中有多么的欣喜,像是劫后余生的那种感觉,那时候,才是我真正幸福的时候,我与长言频频书信来往,就像当年我们在徐州长桥上看柳絮兰花,那种感觉一点儿都没变,争权夺势,都与我无关,可是姐姐她不肯放过我,她觉得我临时出逃于国寺就是想要置她于死地,就是不帮她,也不帮你,她频频派人来催促我回宫,甚至有一次,派了刺客来取我性命。”
“我已经忍辱负重这么久,我牺牲了这么多,我不能再坐以待毙了,我在书信里,找柳长言要了一份北地独有的毒药,我想着,若是姐姐再逼我,不是我死,就是她亡,大不了,她死了之后,我可以前往北地去找长言,我的当时也真的是疯魔了,和长言联系上之后,我满心都是他,都是他。”裴太后越说越激动,仿佛她心中的长言就在她的手边,触手可及,她涕不成声,语气无法自持。
慕元安冷冰冰地在旁说了一句:“只可惜,当时柳长言已经在北地娶妻生子,他的女儿柳绿玫,最后,还成为了天池国的皇后。”
裴太后的眼睫飞快地扑闪了一下,像是要忍住内心的激荡和触动,她抿抿嘴,时隔这么多年,她似乎都还难以接受柳长言已经在北地娶妻生子的事实,她摇头道:“那是之后的事儿了,总而言之,长言拒绝过,可是耐不住我的再三请求,我告诉他,若没有这个毒药,死的可能就是我了,所以他托人给我带了过来,那是一种北地独有的寒食草,药性极烈,只要一点儿就可以置人于死地,我拿到那草药没多久,姐姐就想办法让皇上要求我临时回宫一趟。”
“当时,我记得,正是在忘忧殿,姐姐质问我为何要抛下她前往国寺,我求她放过我,我不想卷入这场纷争,可她为了你,为了你的夺嫡大业,要求我向静太妃膝下的小皇子下毒,当时我便知道,我不能再被姐姐胁迫着去做那些事情了,可是为了取得她的信任,我答应了,当时我与静太妃也算是情同姐妹,在当时的情况下,纵然她知道我此次回宫,必然是与姐姐为伍,她却也信任我,不仅犹如当初感情融洽的时候热情地接待来我,在我将带来的带了毒的糕点拿出来的时候,她也是毫不犹豫地喂到了小皇子的嘴里,当时我是有两手准备的,我的确带着有毒的糕点去了,可是我也带了解药,因为姐姐说,若是静太妃不信,不让小皇子吃下糕点,便让我一身试毒,再让我及时服下解药,可是当时小皇子毒发后,我想将自己的解药用来救小皇子,没想到,小皇子一服下解药,反而就地毙命。”
“那一刻,我才真的懂得,我从始至终,都是姐姐的一颗棋子罢了,所谓的毒药,的确是毒药,可所谓的留给我的解药,也是毒药,她根本没想到,我会将解药给小皇子服下,她想要的,是我的命啊,所以当她看着我活着回来的时候,她整个脸都是扭曲的,我表现得很是乖巧,很是忠心,我告诉她,小皇子已经死了,静太妃也快要疯了一样,想来,静太妃一党,已经不成气候,然后,我将寒食草磨成的粉末加进了酒里,我原本想要哄她喝下毒酒,自己也跟着一同饮酒自尽,可我没想到,那时候……。”
“你没想到那个时候,朕居然会突然来了忘忧殿。”慕元安仿佛对当年的一幕幕都还记忆犹新,他闭上眸,似乎还能回想起自己的母亲死在自己面前的惨状,不得不说,当时还是德妃的裴太后演技极佳,当时自己的母亲淑妃是在验过毒后才放心喝下裴太后送来的酒的,可淑妃不知道,裴太后千辛万苦地托柳长言寻来背地的寒食草,就是因为这种毒草用中原的银针试毒的方法是检测不出来的。
淑妃当时小饮了三杯,慕元安刚来的时候,淑妃还是精神抖擞,还劝慕元安也小酌了半口,只是当时的慕元安不喜欢母亲最爱的桂花酒的味道,当真只是尝了一小口而已,可自己才说了不到三句话的时候,淑妃便开始吐血了,从吐血到最后的气绝身亡,不过半盏茶的功夫,连太医都来不及去请,人就这样没了。
可当时的裴太后,却一口咬定这毒是淑妃身边的婢女所下,只因为淑妃身边的贴身宫婢曾经在东宫服侍过太子短短三日,这种临时的调动在六宫之中是十分普遍的,尤其是对于当时只是做外宫的活计的婢女来说,可慕元安却已经是一心认定,这一切,都是这婢女为了替已经处斩的太子报仇,慕元安怎么也没有想到,给自己和目前下毒的人,就是当时坐在他旁边,和他们一同谈笑的裴太后。
慕元安看着面色沉静如水的裴太后,他几乎可以听到自后槽牙咯咯作响的声音,他的语气变得狠毒:“当时朕就应该怀疑你的,真的,若不是母妃自朕小时候就告诉朕,要好好照顾姨妈你,若不是朕亲眼看着你为了朕和母亲牺牲了那么多,朕应该第一个就怀疑你的!”
“正是因为这种牺牲!”裴太后的语调突然拔高了一些,“这种牺牲不是出自我自愿的,是姐姐逼我的,是父亲逼我的,他们当时逼走了我最爱的人,逼得我去嫁一个我不爱的人,逼得我在后宫里勾心斗角,你以为,后宫的日子好过吗?你以为,忘忧殿的武昭仪,还有李昭媛,邓婕妤,熹妃,她们愿意斗吗?后宫的女人,根本无从选择。”
“那这也不能成为你毒害朕的母妃的理由,”慕元安突然单手掐住裴太后的脖子,这是第一次,他如此冒犯自己一向敬重的太后,他的五指十分用力,裴太后已经有了快要窒息的感觉。
………………………………
第一百一十八章 地宫
“你用的毒药好狠,不过三杯,就让母妃即可毙命,朕不过喝了一小口,却让朕,终生都要活在这种毒药的控制之下,你可知道朕是怎么活到今天的?你可知道毒法的时候,那种一万只蚂蚁一起在你的身体里饮血蚀骨的感觉?朕是靠着人血!那些臣民们,那些簇拥朕的人,都说朕是九五之尊,是天龙化身,可是他们口中最神圣的真命天子,却要靠人血而活。”
“哀家知道。”裴太后刚才诉说的时候,一直都是以我自称,她一直觉得,谈起当年的事情,她总是没有脸面自称哀家的,诚如慕元安所说,她的一切,都是从自己姐姐手里头抢来的,若是没有她,如今坐在这寿康宫里享受太后尊荣的,应该是慕元安的生母。
“你还有脸称呼自己为哀家?”慕元安亦是不满意裴太后这一句下意识的自称,手上的力道也是跟着加重了几分,他内心的确是有一种想要就此将裴太后了解在这佛祖面前,让佛祖看看,他最忠诚的信徒,当年是怎么残害人命的,可他还是忍住了。
裴太后一副大无畏的表情,像是等着这一天已经等了许久了,淑妃刚死的时候,还有柳长言一家也因为大顺挥兵北上在战场上牺牲的时候,都是她曾经以为她最难受,最痛心的时候,可是不是,最难受的是这些年,是岁月仿佛将一切的故事掩埋于深,她却还能从梦中惊醒,内心受到谴责的时候,才是她最难熬的。
“嘉莞,你知道吗?你天生就不是一个能杀人的料,你的内心始终保留着最后的一丝人性,所以你注定只能被利用。”这是当年姐姐对她说的话,现在想来,许那时候,姐姐就已经看清了自己早晚会受到自己良心的责备。
“事已至此,一些都已经真相大白,皇上若是想要哀家的性命,哀家,无怨无悔。”
“取你的性命?”慕元安突然松开手来,脸上带着一种阴毒的戏谑的神情,“这不是太便宜你了吗?你不是一直都很想知道慕秦易现下如何吗?朕,可以让你见他。”
裴太后默不作声,她明白慕元安,其人做事必有目的,慕元安也没有绕弯子,直接道:“可是你必须要套出他的话,元家起事的时间有些蹊跷,可是朕查遍了和肃亲王府有关的出入京城记录,却都没有找到对应的蛛丝马迹,这必定是有京城之外的人在帮他,朕要你套出他的话,朕必须知道,这朝中,究竟还有谁,是他的走狗。”
裴太后冷笑了一声:“皇上未免太抬举哀家了,皇上都问不出来的东西,仅凭哀家一介老妇,又怎么问得出呢?”
慕元安侧过身,一半的脸隐藏阴影里,看起来无比的阴鸷:“朕说过,朕不喜欢你再自称哀家。”
裴太后突然从刚才的失落和愧疚爬了出来,若说她之前只一直卸下一切武装的刺猬,可此时,涉及到慕秦易的事情,她又像是随时准备应敌的巾帼将军,因为被灌下绝子汤,她终生不能生育,她无法将慕元安自己的亲生儿子,若不是当年姐姐怀了慕元安,她也不会被父亲强逼着入宫,所以她是怨恨慕元安的。
而对于好姐妹的静太妃的小皇子,她虽然喜欢,可也不敢表现得太过亲近,毕竟小皇子的生母是静太妃,自己怎么也敌不过她。
可当时慕秦易来国寺的时候,就像是一个弃儿一样,他一出生就因为不吉祥被送了出去,他对裴太后给他的一点点好都表现得十分感激,在国寺,那段最艰难的日子,他们早已有了母子般的情谊,包括后来,慕秦易出入沙场,左右杀敌,裴太后都会像一个母亲担心儿子一样日夜思念。
裴太后微微昂头,脸上浮出一丝不可捉摸的微笑:“可哀家,终究还是哀家啊,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哀家是太后,不是吗?”
“那也是你从母亲手里头抢来的!”慕元安被裴太后彻底激怒了,可他很快地冷静下来,他知道自己险些就中了裴太后的圈套,他偏过头,不再看裴太后的脸,只是冷冷地道:“待会,蒙上眼,朕会带你去见慕秦易,你最好老老实实地按照朕的吩咐去做,毕竟,你要知道,慕成凰的命,可还在朕的手上。”
裴太后想要努力保持面容的平静,却还是忍不住抿了抿唇角,慕元安见状,便又是引诱地一般道:“想来你应该也已经猜到了,没错,慕成凰根本不是如妃的女儿,她是朕千辛万苦付出极大的代价,从天池国带回来药人,是天池国皇上和皇后柳绿玫的女儿,换句话说,她可是你老情人柳长言的外孙女,你对你老情人用情那么深,没道理用他的外孙女的性命冒险吧。”
“你,卑鄙!”这是裴太后唯一能想出来形容慕元安的话了,慕元安听完,却是没有露出一丝不满,仿佛当这是赞叹一般,频频点头道:“那也要多谢姨妈能给朕这个卑鄙的机会了,来人,将太后蒙上眼睛带走。”
裴太后明显是被高原手底下的两个人推搡出来的,守在门口的顾嬷嬷见状,立刻迎了上来,她下意识地护在裴太后跟前:“皇上,这是要做什么?”
“没你的事,退下。”
顾嬷嬷自是不肯退下,裴太后亦是淡淡地吩咐了一句:“环芝,你走开。”
“太后。”顾嬷嬷摇头,她伺候裴太后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过裴太后这副模样。
“环芝,等我回来。”裴太后微微一笑,像是想要顾嬷嬷放心,这动作被慕元安看在眼里,却只是一句嘲讽:“太后果然是乐观,高原,给太后蒙上眼。”
一层厚厚的黑布被叠了又叠,重复好几层确保一点儿光也透不进来,裴太后才是被“请”上了一辆马车,虽然被蒙着眼睛,可裴太后还是能感觉得到,这马车是故意在绕弯子,连续的七拐八拐就是为了让裴太后记不清道路。
想来裴太后在这皇宫里渡过了数十载的光阴,这皇宫的一草一木她都熟悉无比,若是这马车没出宫,那慕元安必定是要带她去皇宫的某一处,可这皇宫虽然大,若是想要不动声色地藏起一个人,而且还是当朝重臣,一品王爷,确实有些难度。
马车突然在一处很是阴冷的地方停了下来,裴太后下马车的时候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高原在旁边搀扶着他,提醒了一句:“太后小心,待会儿还有冷的时候呢。”
裴太后踏上这柔软松散的土地,她努力地回想,皇宫里哪儿会有这样松软的土地,可立刻,又被高原迎上了一顶软轿,因为看不见,高原一直很小心地扶着她,让她连假装摔倒拖延时间的机会都没有。
不得不承认,慕元安是个做事很谨慎的人,不仅这马车在兜圈子,这软轿也在兜圈子,不知过了多久,轿子停了,又立刻有人过来背裴太后,高原示意裴太后让那人背着进去,裴太后的手却突然停住,淡淡地道:“哀家可以自己走,不用人背。”
高原的语气带着讨好和笑意:“太后娘娘,这也是皇上吩咐的,皇上是怕太后娘娘凤体受累了,特意嘱咐了奴才这样做的,太后娘娘,也莫要为难奴才。”
裴太后这样一路脚不沾地地过来,竟然是连最后的信息都捕捉不到了。
不过唯一一点让裴太后敏感的,就是温度,诚如高原所说,这里比之前上软轿的地方更冷,高原见裴太后打了个很夸张的哆嗦,又是道:“来人,替太后取件狐裘披风来。”
裴太后微微蹙眉道:“不用,现下这温度还是可以的,只是再冷,哀家可能就受不了了,难道,待会儿还会更冷吗?”
高原没有明着回答,只是笑道:“备着总是好的。”
背着裴太后的人脚步很稳,裴太后几乎都感觉不到上下楼梯,可是诚如高原所说,裴太后只觉得周围越来越阴寒,她感觉自己好像是在地底下一样,那股从地心传来的阴森和凉意,和站在外头吹风是不一样的,总是带着一股潮湿的气息。
不知走了多久,高原突然停下,示意背着太后的太监停下脚步,才是对太后道:“太后,到了。”
裴太后取下蒙着眼睛的黑布,倒是没觉得眼睛会不适应突如其来的光明,因为这里和蒙上黑布的效果一样,也是十分晦暗,这是一条长长的走廊,石壁上还雕刻着一些浮雕,每隔五丈就有一盏烛火,在这晦暗不明的走廊里闪烁跳跃。
高原朝着走廊的尽头做了个请的姿势,示意裴太后上前,裴太后慢慢挪动着脚步,尽头是一个圆形的拱门,里头的烛火似乎更加明亮一些,将整个门洞衬托得闪闪发光。
可是越是靠近,裴太后却越闻到了一股血腥的气息,她突然加快速度走了几步,赶到拱门前,然而映入眼帘的,却是双臂被铁索吊起来,双膝跪在地上,浑身是血的不省人事的慕秦易。
………………………………
第一百一十九章 请君入瓮
这是慕秦易,是消失了几天毫无音讯的慕秦易,亦是慕成凰苦苦思念,担心至极的慕秦易,慕元安比裴太后早到,他坐在慕秦易对面的一张太师椅上,手边放着刚泡好的龙井绿茶和桂花糕,对于慕秦易这样惨烈的情况,他似乎已经是习以为常了,他悠然地靠在椅背上,手边端着茶盏,像是在欣赏裴太后和慕秦易将要上演的一场母子情深。
裴太后拖着厚厚的裙摆站在慕秦易面前,她的神色犹如慕元安预料的那般,先是从震惊慢慢变成了痛心,慕秦易看起来潦倒至极,头发糊在脸上,满头都是鲜血,地砖的缝隙里,都是凝结成黑色的血块,他一动不动,先是死了一般,只有微微起伏的胸口,还象征着他还活着。
裴太后想要上前,却是被窦呈横手拦下。
“太后有话在这里说就好,不必上前。”
“哀家眼神不好,隔得远,看不清楚。”裴太后生硬带着软弱和柔情,像是这样柔和地说几句话,就能让慕元安网开一面似的。
慕元安搁下手中的茶盏,站起身,将手负在身后,作势便是要出去,临走前留下一句话:“朕知晓太后有许多话要和秦易说,便不多打扰了,太后若是说完了,要出来,只管敲这石门三下,自然有人给太后开门,只是秦易身体十分羸弱,希望太后不要太过靠近,免得伤了自己,也伤了秦易。”
慕元安说完,便是示意窦呈跟着自己离开,他从石室里一路出来,这是他早些年就偷偷在这皇宫底下建的一座地宫,原本是想要囚禁从天池国抓回来的药人的,却没想到,原本想要抓的天池国皇后柳绿玫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自尽了,抱回了一个毫无威胁的慕成凰,这石室便也是暂时没用过,没想到这次,倒是派上了用场。
慕元安一路绕行,窦呈突然在旁边的浮雕壁画上敲了一敲,一道暗门打开,窦呈在前,慕元安跟在后头进去,这里头竟然别有洞天,藏着另一间小的屋子,而这间屋子,却刚好能看到关押慕秦易的那间大的石室,而观测的洞口,便是大石室里那个硕大巍峨的雄狮雕像的眼睛。
慕元安说是让二人独处,可他怎么会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信息,他自然是要从头看到尾的。
从洞口看过去,裴太后的确是站在慕秦易跟前一动未动,当真没有上前一步,不过是轻声地唤了两句慕秦易的名字,慕元安一边看着里头的动静,一边问窦呈道:“你找来的人,可靠吗?”
“请皇上放心,绝对的可靠,此人无论是从外貌还是身形都和王爷十分相似,而且这浑身是血,又脏乱成这样,纵然有细微的差异,太后一定也是看不出来的。”窦呈说得是信心满满,分明可以感觉得到他语气里的一种自豪。
可偏偏是这种自豪感,让慕元安很是不爽快,他偏头瞪了窦呈一眼道:“你若是能将找替代品的这份心放在看守慕秦易身上,也不会让他从东配殿那样严密的看守里突然消失了,都过了三天,你却连一个人影都没找到,废物!”
窦呈立刻单膝跪下,请罪道:“末将,一定竭尽全力,就算是翻遍了整个大顺,也在所不惜。”
慕元安冷冷地道:“最好是这样。”
窦呈起身,退到一旁,对于慕秦易的突然消失,他的确是责无旁贷,可当时,骆平将慕秦易从水里救起之后,便是被他的人直接送到了金銮殿的东配殿里了。
而且还是自己亲自在外看守,可是等到太医前来的时候,里头却是空无一人,连同被押送到牢房里的骆平,也是跟着无故消失了,可谓是无影无踪,然而为了掩人耳目,这个消息除了他和皇上知道以外,就只有当时跟着他一起进去的两个将士,当然,这二人自然是留不得了,已经被杀人灭口了。
可是这两个将士死是死了,慕秦易却还是没有找到。
自人送进去到太医前来,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慕秦易却能从一个完全昏迷的人到消失得不见踪迹,不对,若是当时慕秦易根本就没有昏迷,这样便是说得通了,慕秦易假装溺水,逼骆平和裴太后违背慕元安的命令下水救人,然后装作昏迷被送进东配殿,再自己从配殿里消失,可最重要的问题还在这里,慕秦易是怎么从前后左右都围了好几层的禁卫军的东配殿里消失的?
若是慕秦易身边的那个骆平相助,可明明是慕秦易消失了之后,窦呈才命人取查看监牢里的骆平,而狱卒前一刻查房的时候,骆平还是被关在牢狱里的,转眼,便也是消失了。
窦呈从未觉得有一件事能像今天这件一样棘手,之前好歹都有些蛛丝马迹,就算没有,也可以通过重演或者推测获得一些线索,可这一次,慕秦易突然消失,不仅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和线索,而且窦呈已经反复试验过,凭借自己的武艺,根本不可能从戒备森严的东配殿里消失。
慕元安原本是极其信任窦呈的,可因为这件事,也开始质疑窦呈的能力,幸好窦呈将功补过,虽然没有慕秦易真身,可找来一个替代品,也许可以从裴太后的口中套问出一些话来,若是按照这些线索查下去,找到暗中帮助慕秦易的人,顺藤摸瓜,总比一头雾水什么都不知道得强。
而石室里,裴太后慢慢走上台阶,可她每走一步,被拷着的人似乎就发出一种难受的呻吟,裴太后很想凑近了好好看看这位慕秦易,可突然发现,自己每踏上台阶一步,拷着慕秦易的手铐便会收紧一分,裴太后吓得忙是后退了好几步,只敢站在台阶下远远地看着他。
难怪慕元安会放心让自己一个人留在这儿,原来他早就布置好了一切的机关,自己每踩一下台阶,便会转动一下这刑台里的齿轮,齿轮带动铁索,拉扯绑着慕秦易的铁链。
看着这机关构造精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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