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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生存守则-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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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瞧这芍药的脾气,就是随了沈珂了,不对,比沈珂的脾气还要大,原本还是喊自己少爷,喊沈珂夫人的,这一发脾气,就直接喊自己姑爷,喊沈珂姑娘了,林观澜一握拳,心里头的苦水哗哗地流个不停,自己这又是做错了什么了。
而另一边,彻夜未归的清河姑姑和慕成凰两人正是在龙虎山的山门前停了下来,只因为从这台阶上网上看,已经可以看到郭天离亲自站在门口,带着竹静和众多弟子在等着慕成凰了。
正如慕成凰昨日所说的,自己这次出来,必然会让郭天离知道,不过她也没想瞒着,她去看了长公主是既定的事实,她微微昂头,像是隔着这几百级的台阶还可以和郭天离对视似的。
清河姑姑却是顿了一顿,略有不安地道:“只怕天师要发怒了。”
“不怕,反正,他是不会对你如何的,对本宫,便是更不敢如何了。”慕成凰这话一出,清河姑姑却是莫名地尴尬起来,她总觉得慕成凰像是知道了一切,知道了她和郭天离以及竹安的关系,可是她又什么都不说。
慕成凰走在前头,昂首阔步,清河姑姑走在后头,低着头,这场景有些尴尬,若是要等这两个弱女子爬完这楼梯,只怕日头都要上了三竿,尤其是这慕成凰,一副故意拖沓的样子,走两步就歇一歇。
好不容易等着这两人走了三分之一的时候,慕成凰却是突然昂着头对着郭天离唤了一声:“国师,这台阶真的好难爬,能不能找两个道家弟子来扛一扛,我怕是走不下去了。”
清河姑姑距离慕成凰还差了几个台阶,忙是上前给慕成凰打气道:“公主,很快就爬完了。”
慕成凰面色潮红,除开这爬台阶爬出来的一身热汗,还有一种不同于寻常状态的发热情况,竹静见着这五公主不仅胆大包天,私下跑出去,还掳掠了道观里的姑姑,现下居然还让人将她扛上来,脸色便是黑了一层又一层。
郭天离只是微微蹙眉,他也是唯一一个看出来慕成凰这脸上的通红有些不对劲的,侧头吩咐了竹静一句:“你带连个弟子下去,用软轿将五公主扛上来。”
竹静才是气在心头,却没想到自己一向高傲的师父居然任凭一个小姑娘差遣,十分不乐意地道:“师父你何必管她,她偷跑下山,都还没来得及罚她呢,岂有让她舒舒服服坐着轿子上来的道理?”
竹静的反驳让郭天离觉得很不舒服,他微微侧头,眼神里全是不威而怒的凌冽,只是开口反问了一句:“去?还是不去?”单单是这一句,便是让竹静的心跟着猛地颤抖了一下,脸登时变得煞白,忙是点头应下道:“弟子这就去,马上就去。”
除了郭天离,距离慕成凰最近的清河姑姑也渐渐觉察出了慕成凰脸色的不对劲,记得她们回来的时候,慕成凰曾经说因为要会见一个老朋友停留了一会儿,让自己在茶寮里等她,不过也就是一炷香的功夫慕成凰也就回来了,之后也没有任何异常。
可是为何,现下慕成凰的整个脸,整个身体都开始发烫了,像是烤热的石头一样,摸着都觉得烫手。
慕成凰顺势坐在了台阶上,她已经快没有力气了,宋宁的药果然是掐算得极准的,还算这宋宁有良心,虽然嘴上说着自己是红颜祸水,害得王爷走也走不成,可是这药量还是刚好足以让慕成凰安全回到龙虎山,若是在路上提前发作,简直不敢想象。
竹静很快带着人下来了,瞧了慕成凰一眼,虽然看出来慕成凰脸色的不对劲,却还是对慕成凰充满了排斥,冷冷地道了一句:“五公主,上轿子吧,坐着轿子上山,这可是头一遭的待遇。”
慕成凰微微睁开已经红肿得像核桃一样的眼睛,眼前一片白茫茫的,像是下了一整夜的雪似的,她都很难找到竹静在哪里,只是朝着一个身材高大的道家子弟道:“没力气了,起不来。”
竹静瞧着慕成凰压根没看自己,而是对着自己旁边一个师弟说话,也不知她是故意装的还是演的,倒是清河姑姑插了一句嘴:“竹静师父,五公主怕是真的不舒服,她的手,还有额头,都滚烫得厉害,这莫不是发烧了吧。”
纵然如此,竹静嘴上依旧僵着道:“就算是因为下山感染了发热的病,那也是你们自找的,说过多少次了,皇上吩咐了不能下山,不能下山,就算是生病了,你们也难逃一罚。”
竹静说完,慕成凰却是突然头一歪,直接朝着地上倒了下去,幸好慕成凰是坐着的,只是稍微磕破了一些头皮,竹静朝着道观门口一看,郭天离正是严肃地看着自己,忙是吩咐着带来的四个师弟,小心地将慕成凰抬上了软轿。
而当慕成凰被送回了东厢房的时候,文枝和朱雀,还有清河姑姑,也是齐刷刷地跪在了郭天离面前请罪。
她们是跪在郭天离平日里传道的禅房里,这里距离东厢房比较近,若是那头出了什么事情,这边也好应付,加上外头围了几层的道家子弟,显得各位的严肃肃穆。
文枝颤巍巍地将事情的大概说了一遍,不过她自然是按照慕成凰临走之前吩咐的话说的。
“五公主说,长公主对她情谊深重,更何况是血浓于水的亲姐妹,得知长公主小产,五公主心里头委实担心,所以才会诓骗了来做衣服的嬷嬷,让她帮助自己下山,五公主也说了,这件事,是她一人所为,和其他人无关,可是奴婢等人不仅是包庇,而且还纵容五公主胡来,再加上知情不报,实在难辞其咎,还请天师责罚。”
文枝说完,朱雀和清河姑姑亦是齐齐地俯下身,以额头磕地,朗声道:“请天师责罚。”
郭天离眸间微闭,像是听进去了,又像是一个字都没有听,等待总是令人忐忑的,文枝的心跳突突地也是跟着越来越快,却也不敢抬头,等了许久,才是等到郭天离开口问了清河姑姑一句:“五公主出去,当真只去了英国公府一处?”
“是,”清河姑姑认真地回答道,“五公主下山就是为了长公主,奴婢是和五公主一起入的国公府,然后公主与长公主说了许久的话,才是出来,又和奴婢一回来了。”
清河姑姑说得不错,毕竟,慕成凰中途去了一趟林家的事情,清河姑姑是不知道的,她快去快回,加上林家和国公府的李肃以及长公主掩人耳目,莫说清河姑姑,那些在京中追查的人,都没有发现。
郭天离似在沉思,突然睁开眼,盯着清河姑姑问了一句:“那回来的路上呢?五公主可曾去过别的地方?”
清河姑姑一愣,突然想到了回来的路上,路过**山的时候,五公主突然消失的那一段时间,清河姑姑正是犹豫之际,外头竹静进来禀了一句:“师父,国公府长公主派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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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 谁敢动我皇妹
长公主的人前来,倒当真是意料之外,不过也是情理之中的,若是按照清河和文枝所说,慕成凰下山就是为了看望小产的长公主,那长公主派人来解释或者替慕成凰撑腰,也是情有可原的。
郭天离微微蹙眉,这来禀的小弟子又是多嘴了一句:“师父,这来人,是长公主身边的两个贴身宫婢,知书和知画,您这见还是不见?”
郭天离倒不是会害怕这两个小小的宫婢,只是现下慕成凰突然发热,而京畿附近本就感染了时疫,也不知道慕成凰会不会刚好在这次下山中接触了什么人,什么东西,也感染上了,若是的话,可就是难办了,尤其是让长公主的人知道慕成凰病了,传到京城中,让皇上知晓,皇上素来极为重视慕成凰这个药人,难免会给郭天离施加压力。
这不是见不见的问题,而是后续会有一系列的问题。
郭天离点点头道:“让她们进来吧。”
知书知画进来的时候,文枝朱雀还有清河姑姑三人正是跪在地上,虽然不是头磕着地砖,却也是低着头,诺诺不敢抬头,知书飞快地看了这三人一眼,便是向郭天离行了礼,和婉地说道:“奴婢是受了长公主的意思前来,是想要替五公主说几句话,这次五公主下山,的确是因为担心我家公主的安危,长公主虽然知道私藏五公主于国公府中是犯了大罪,可也是心疼五公主,长公主已经主动进宫向皇上请罪了,也希望国师这边,能宽宏大量,饶恕五公主一回。”
“长公主不是昨日还说小产了,今日便进宫了?”郭天离似有不信的意思。
知画接过话头道:“是啊,长公主身子骨虽然羸弱,可是一知道皇上和天师可能会因为五公主私下山看自己的事情而受到责罚,便是连身子都不顾了,一大早的,便是让姑爷准备了一辆宽敞一些的马车,是躺着进宫的。”知画说完,又是刻意地补充了一句,“其实国师在宫中许久,对于长公主和五公主之间的感情必然是有所耳闻,两人虽然不是一母同胞所生,却也是情深意重,姐妹情深,若是五公主因为长公主受到一丁点儿的皮肉上,长公主只怕是都要心疼得滴血呢。”
知画和知书这一番言论,看似是在求情,实际上是在告诉郭天离,如今长公主怀有身孕,而且险些小产,拖着疲惫的身子入宫求情就是为了保住慕成凰,若是郭天离在此时当真严惩慕成凰,一来,长公主知道后腹中胎儿受到什么影响,或者是大人受到什么伤害,可都要算在郭天离的头上了,此乃不义。
二来,长公主已经是在如此情况还要坚持入宫替慕成凰求情,皇上不看在长公主小产身弱的份上,也要看在端贵妃和国公府的面子上,对慕成凰网开一面,若是郭天离提前惩治了,便是有违圣意,此乃不忠。
这位长公主,和慕成凰果然同样都是难对付的,偏生是要陷自己于不忠不义的地步。
“国公爷呢?还有国公夫人和驸马,他们就任由着长公主胡来吗?”郭天离且就不信了,长公主不是任性的人,身子骨才好便要入宫,李肃怎么也会拦着的吧。
知书叹了口气道:“长公主虽然一直温婉得体,从未干过什么出格的事,可这涉及到五公主,长公主也做不到那么理智了,若是长公主执意孤行,莫说驸马爷和国公爷了,就算是观世音降世,也拦不住啊。”
郭天离没有说话,这一屋子,除开他,便是五个女人,这五个女人你一言我一句的,她们说话的声音虽然都不大,而且也不是乡村妇人那种啰里啰嗦的絮叨,而是一个个有理有据地向郭天离求情,讲道理,可偏偏是这样,更是让郭天离觉得叨扰不已,都快要将人的耳膜给震破了似的。
“够了。”郭天离第一次在外人面前显露出一丝怒气,他扫视了一眼这底下的人,深吸一口气道:“本座知道了,五公主私自下山,看望长公主,虽然情有可原,可罪责难逃,不过长公主亲自派人向本座求情,而且还亲自入宫向皇上求情,本座自然也会网开一面。”
知书和知画还在等着听郭天离到底会如何惩治慕成凰,也好回去向长公主复命,可郭天离却突然一顿,以一种不容侵犯的口气道:“不过如何处置,便是本座的事了,长公主也不用担心,本座自会从轻发落。”
言下之意,便是有赶着知画和知书走的意思了,知书和知画互看了一眼,到底还是知书的胆子大,上前一步,提出了一个请求:“长公主一直十分挂念五公主,不知,可否让奴婢代长公主去最后看望一眼五公主?”
郭天离微微蹙眉道:“五公主下山,不是已经和长公主见过面了吗?而且五公主在外头奔波劳累了一整天,现下已经回去休息了,怕是,不方便见面。”
知书的太阳穴,不知为何,就是突突地跳了一下,她盈步上前,郭天离却突然起身,转身将袖子一挥,吩咐外头的竹静进来:“竹静,送客。”
郭天离只要一下了逐客令,就没有人能继续留在龙虎山,这是必然的,知书和知画也是识趣的,没必要为了这件小事硬闯,否则,得不偿失,更何况,这主意也是五公主给长公主出的,想来五公主自己对自己的处境也是有所把握,两人这才是互看了一眼,准备出去。
郭天离虽然回了内室,可一直跪着的文枝和朱雀等人也不敢起身,只等着内室里头出来了一个小弟子,朝着她们三人吩咐了一句:“师父说了,文枝姑娘和朱雀姑娘可以回去照顾公主殿下了,至于清河姑姑,请跟贫道进来,师父有话要说。”
文枝和朱雀都是纷纷侧目看了清河姑姑一眼,清河姑姑脸上虽然有些许的惊讶,不过这件事似乎还在她的预料范围之内,她恬淡地点点头,说了一声好的,便是起身。
清河姑姑才起身,文枝朱雀还没来得及朝内室那边看一眼,便是有人将二人也请了出去。
好在文枝和朱雀出去的时候,知书知画还没走远,她们二人停在了角门处,远处虽然有道家子弟看着,可还是在故意等着文枝和朱雀过来似的。
只等着文枝和朱雀走近了,知书才是朝着文枝招招手道:“文枝,你过来。”
慕成凰和长公主的关系不错,两人手下的婢女自然也是关系匪浅,私下聊天谈话也是常有的,可在龙虎山,而且还是发生了这样严重的事情的情况下,定然不是寒暄问好这么简单。
文枝回头看了一眼朱雀,又看了一眼送她们出来的道家弟子,朱雀立刻识趣地道:“文枝姐姐,你去吧,你和知书姐姐也许久没见了。”
文枝才走两步,这身边的道家弟子便想要跟上去,朱雀忙是笑眯眯地拦着他,语气软软的,像是求情一样:“小师父,五公主和长公主姐妹情深,文枝姐姐和知书姐姐自然也是交情匪浅,您就不要这样不通人情了,人家好不容易见一面,就说两句话就走行不行?”
这道家的小弟子看着也不是一个很强硬的,犹豫再三,又经不住朱雀的软磨硬泡,加上朱雀看着虽然小,可是力气却不小,拽着自己的袖子,竟然是让自己挪不开步子,这小师父看了前头的三人一眼,见着当真只是在寒暄客套的样子,才是顿住脚步,不过还是朝前面走了两步,以便看得更加清楚,说了句:“好吧,不要说太久,师父知道会生气的。”
朱雀忙是点头。
这一边,知书一边面带笑容,偶尔点头,像是两人在说在寻常不过的话罢了,可嘴里说的却是:“五公主走后没多久,张庭玉张太医便是来给长公主诊脉了,他之前就一直在打听你和五公主在龙虎山的情况,你也知道,长公主这次会派我们二人上山来给五公主求情,自己又做出了要入宫替五公主求情的样子,也是五公主的主意,五公主说了,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先发制人,先装可怜情深,总比之后被发现委屈求饶得好,所以长公主索性也告诉了张太医,我们二人会上山,张太医走之前,便就是给了我一样东西,让我转交给你。”
知书说着说着便是摸上了文枝的手,将自己的袖子和文枝的相连,手一抖,便是轻而易举地将自己袖子里的东西抖到了文枝袖子里。
文枝忙是捂紧了袖子,用另一只手伸进去探了探,这是一块触手生温的玉佩,圆润柔滑,应该是一块圆形的玉佩,不对,不是一块,而是半块,一半的圆形是好好的,另一边,却是残缺的,而且切口粗糙,像是被摔碎的,文枝抬头,她似有些不懂,张庭玉托了知书带这半块玉佩给自己是什么意思。
………………………………
第一百五十一章 一往情深
知书看着文枝一脸不解的样子,笑道:“古有玉佩定情,听张太医说,这是他家的传家之宝,他为了,都将传家宝打碎了,一人一半,意思便是非你不可了,文枝,你真是好福气,有人为你如此痴情。”
其实知书说之前,文枝也想到了这一层,只是,现下自家公主处境艰难,她已经许久没有想过这些儿女私情的事了。
知书和知画不便多留,只是和文枝说了几句话,尤其是将张庭玉的嘱托说明白之后,便是离开,文枝和朱雀急匆匆地回了东厢房,慕成凰还躺在床上发热呢,幸好她们临走之前,灵犀郡主派了春柳问了一声,她们二人将慕成凰见到交托于春柳才是去了郭天离那儿被训话。
可是回来的时候,却发现春柳在院子里头,焦急地来回踱步,而屋子的门则是关得紧紧的。
文枝还以为是慕成凰出了什么事,春柳见着她二人回来,便是急急地迎了上来,急切地道:“我准备进去服侍五公主的,可她一定不让我进去,还自己将门给关上了,关上了门,我就是听到了一声闷响,想来公主发热,体力不支,怕是摔倒在地上,我想要进去扶起公主,可我一靠近,公主便凶巴巴地不准我进去,也不知是为什么。”
文枝和朱雀相视一眼,自家公主不是暴脾气的人,想来这样做必然有她自己的道理,只是可怜了春柳。
文枝一边吩咐朱雀去叫门,一边安慰春柳道:“放宽心,公主只怕是不想要麻烦你而已,或者,有什么其他的难言之隐,你先回去吧,郡主那边若是问起,你就先说公主一切都好,若是再有什么情况,或者我们这头需要帮忙,我或者朱雀会随时过去找你们的,先回去吧。”
这边文枝才送了春柳出去,屋子里头便是传来朱雀的一声惊呼:“公主,公主你怎么倒在地上了?”
文枝听了转身就朝着屋子里去了,果然是见着慕成凰只穿着一层薄薄的白色棉裙,头朝下,腿和胳膊都伸得直直地躺在地上,朱雀虽然有力气,可个头比慕成凰矮了不少,扛不起慕成凰,文枝忙是过来,将慕成凰的胳膊搭在了自己的肩头,和朱雀一起将慕成凰扶到了床上。
这不扶还不要紧,这一扶,却是感觉到慕成凰的浑身头烫得吓人,甚至比她们离开东厢房的时候,还要烫。
朱雀也只是碰了一下慕成凰,便是慌乱了起来,怯怯地道:“怎么……怎么会烫成这样,这到底是怎么了?公主不过下山了一趟,难不成,难不成当真感染了时疫?”
“别瞎说,”文枝蹙眉,提醒了朱雀一句,“还没准的事儿呢,你先去打些冰凉的井水来,替公主散热,再去告诉天师,公主发热已经发得厉害了,要请大夫。”
文枝突然想到,慕成凰不让春柳进屋子的原因,只怕,就是慕成凰知道自己的这病的真实情况,若当真是时疫,那但凡和慕成凰接触过的人都要隔离,文枝和朱雀本来就是慕成凰的贴身婢女,是绝对跑不了的了,若是再托上一个春柳,春柳回去之后又接触了灵犀郡主。
那隔离的可不就仅仅是一个春柳了,从灵犀郡主到女眷众多的西厢房,都要受到牵连。
文枝有些心疼地摸了摸慕成凰的额头,慕成凰虽然能感觉得到有人在温柔地,贴心地抚摸着她的头皮,而这种抚摸,的确也能给她极大的安慰,像是久别了的母亲的疼爱,又像是春水绕着头皮流淌而过,她轻轻地哼出了一声。
文枝听到慕成凰发了声,一下子来了精神,在慕成凰的耳边小声地唤了起来:“公主?公主你可还好?”
自慕成凰在山门前的台阶上晕倒之后,她已经迷迷糊糊地睡了快大半天了,她只觉得脑子里像是有岩浆在涌动,难受极了,她偶尔陷入了沉睡,偶尔却又是清醒的,只是脑袋痛得厉害,偶尔又是半昏迷的状态。
她现下正是半昏迷的状态,人一不舒服,脑袋一痛,脑子就总是会浮现出很多光怪陆离的画面来。
过去的一幕幕犹如折子戏一样,在她的脑海里不停地上演,她偶尔能看到天池国的大雪和红梅,鹅毛般的大雪纷纷扬扬,似给天地间都铺上了一层银装,她浑身一颤,竟然会在持续发热的时候,觉得身子骨散发出一股凉意。
偶尔,她能回忆起和如妃相处的日子,如妃那温暖可人的笑容,像是挥散不去的春风,永远都荡漾在她的心头。
然而大部分的时候,她都是梦到了慕秦易,她和慕秦易的各种画面,慕秦易在刺客来临之际救他的时候,慕秦易与她聊天的时候,慕秦易在亭子里和她表白的时候,慕秦易偷摸入她的景澜宫,抱着她睡觉,在她耳边诉说情话的时候,这一切的一切,就像是一个大滚筒,轮番的上演,而且越演愈烈,滚筒越来越大,像是要将慕成凰也卷进这场回忆里似的。
“秦易。”慕成凰喃喃地念了一句,文枝抱着慕成凰,只听到慕成凰像是哼了一声,却没听出她再说些什么,复又问了一句:“公主在说什么呢?是要说喝水吗?”
“秦易。”慕成凰又是轻声唤了一句,这一句唤,眼角便是忍不住地留下了两滴泪珠。
文枝忙是替慕成凰擦干了泪水,恰好此时,朱雀回来了,端着一大盆冰镇过后的井水,里头还漂浮着一些冰块,朱雀将铜盆端到文枝边上,又从肩头取下帕子,一边道:“这冰块我是求了厨房的小师父给我的,已经让人去通知国师了,估计,国师会亲自过来看,毕竟龙虎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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