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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生存守则-第1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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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哭,她不忍心了,觉得我也是一个小生命,更何况,还是皇家的血脉,于是,她决定带着我离开京城,又或者,她也知道,这种涉及子嗣的事情,纵然她提宫里头的人做好了,也不会给她一个善终的结果。”
“陆嬷嬷是岭南人,便是带着我一路逃回了她的家乡,在那个宁静偏远的小村庄,我一直长到了十岁,最后,也是因为机缘巧合,因为容貌生得和岭南向家的姑娘有几分相似,成了她的贴身丫鬟,你们可知道,那种乡野村姑初次入城,会被所有人瞧不起的感觉,你们可知道,替人端茶送水的洗脚婢的感觉?岭南向家人的确对我还不错,可也仅仅是对下人的那种还不错,我感觉得出来,自己和他们始终都是不一样的,我始终都是要下贱一些。”
“直到陆嬷嬷后来去了趟京城,回来,突然找了我,告诉了我当年的一切,我才如梦初醒,其实,我自小便是觉得自己和其他人不一样的,也疑惑过,为何我会和岭南向家的姑娘生得那么相像,原是,我原本就是向家的人,原本就是皇家的人,老太婆,你一直说,我若是你的嫡亲外孙女就好了,可是你可知道,我本来就是你的嫡亲外孙女,慕成凰,她才是假的!那个蒙受了你这么多年疼爱的人,是个假的!你不觉得自己亏欠我吗?既然亏欠我,我拿你这向家的产业来偿还,又有什么错?”
“云衫,”谢氏抢先一步,“纵然你对向家有再多的仇恨,纵然你说的是真的,或者说,若是你说的是真的,你便是这向家的一份子,更是不应该,将向家的产业拱手让人,这是对祖宗,亦是对老夫人的大不敬啊。”
“对祖宗?”向云衫嘴角噙着一丝苦笑,像是对谢氏这个用词充满了轻蔑和嘲讽,“老祖宗何曾庇佑过我?他任我在岭南为奴为婢,任凭那一个不知哪里来的野种,在宫里头享受着原本应该属于我的东西,属于我的母爱,属于我的父爱,属于的荣华和富贵,他既然已经对我如此,我何须对他百般敬重,千般敬畏?”
谢氏不说话了,只是静静地看向一旁的向老夫人,向老夫人似在沉思,许久才说出一句:“的确,是我的错,我真真是的,大错特错。”
向云衫眉梢稍微缓和了一些,向老夫人话锋一转,便是抬起手,用手中的龙头拐杖狠狠地往地上磕了几下,恶狠狠地对着向云衫道:“我便是错在一开始就不应该将你从岭南接过来。”
向云衫胸中一口闷气难以自制,她嘴角一斜,“说这这件事,我是不是还应该谢谢你了,可是你也别忘了,你是为了什么才将我从岭南接过来,是你那宝贝的外孙女不肯和亲,你想利用当年的约定的漏洞,将我接过来补上,这好歹,是婚事没有成,这若是成了,这就成了什么了,你以为你拿一个向家的远房姑娘替你的宝贝外孙女抵了一门她不喜欢的亲事,可实际上呢,你却是用你的嫡亲外孙女,去帮助了一个野种。”
此时,一直没有说话的林观澜开口了:“纵然五公主不是如妃亲生,也并非,是你所能议论的吧,事到如今,索性实话告诉你吧,其实王爷和皇上,包括如妃在内的人,早就知道五公主并非大顺的血脉,可是为何从皇上到如妃娘娘都要瞒着这个秘密,我相信,如妃娘娘倒是真的觉得自己的女儿已经死了,索性将这个小小的女、婴当做自己的亲生女儿来抚养,可是皇上呢,这一切,若是皇上操办的,他当真只是为了不让如妃伤心,而安插进一个来历不明的婴儿吗?”
“她不过就是个野种,能有什么特殊身份。”向云衫明显对慕成凰的身世嗤之以鼻,对于这个替代了自己的人,在她心目中,她恨不得能将其千刀万剐。
林观澜方是张口,却突然想到什么,转而闭口不语,只是摇头道:“罢了,说了你也不懂,懂了你也不信,多说无益,你只说,你背后的人是谁?”
“什么背后的人?”向云衫别过头,她看着窗户外头随风飘扬的杨柳枝,掐算着之间,此时,接应的人应该已经到了,难不成,是看到此景不敢进来?不对,自己和那人是拴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他不会不来救自己的,自己只需要托时间,有耐心的,有技巧地,拖时间。
………………………………
第六十八章 利用,不过都是互相利用
林观澜见着向云衫这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便是立刻猜到向云衫是在等着接应,他闪到向云衫的窗户跟前,警觉地对着向云衫道:“向姑娘在看什么?”
“与你何干?”向云衫怒目对着林观澜,她知道林观澜是谁,林观澜是肃亲王慕秦易的好友,慕秦易对那个假公主又是保护神一般的人物,那这个林观澜,多半,也不是什么好货色。
“与我无关?”林观澜嘴角轻轻一挑,“的确与我无关,可是于向家来说,便是有天大的关系,向姑娘,回头尚且是岸,你只错了一步两步,向老夫人兴许还能替你挽回,可你若是错了千步,万步,纵然是佛祖开口,也没人能救你。”
“我何须你们来救。”向云衫突然咧嘴一笑,突然,外头扬起一阵浓烟,像是谁引来了那岭南密林里的瘴气,瞬间将向家笼罩得犹如在天宫深处。
向云衫眼看着要趁乱逃走,却是被红袖率先抓住,红袖虽然也是女子,可是常年习武,比向云衫的力道要大很多,一旦抓上向云衫,向云衫便是根本无法逃脱,可向云衫也是个狠辣的女子,她突然手腕一转,将手中原本光滑的玉镯露出充满刀刃的那一边,直接对着红袖的手腕一割。
红袖原本想要硬撑,可手腕乃是人脆弱且血管密布的地方,不要多少时候,这血便是沿着红袖的指尖一滴两滴地汩汩流下,林观澜顺势想要追出去,却发现,向云衫已经消失在了迷雾里,无影无踪。
能够在如此短的时间内造出这么大的雾气,还帮助向云衫逃脱的,此人绝对不简单,林观澜看了一眼红袖的伤势,复又看了宋宁一眼,宋宁二话没说,只是让红袖跟着他去包扎。
向老夫人被这浓雾呛得喘不过气,被谢氏扶在一旁休息,一边怒骂着向云衫的名字,只喊她是个孽畜,林观澜不做评价。
毕竟,向云衫为何会出现在京城,的确是向老夫人想要借向云衫地抵消了向家和北梁的那桩婚事,犹如向云衫所说,不过是替慕成凰找一个替罪羊,如今,这替罪羊厉害起来了,反噬到了向老夫人自己身上,这素来只赢不输的向老夫人,自然是承受不住。
倒是谢氏,心里头一直想着刚才向云衫所说,怯怯地在向老夫人耳边问了一句:“老夫人,您觉得,这向云衫所说的,有几分真假?”
“废话,”向老夫人听了嗤之以鼻地道,“这丫头,如今是被猪油蒙了心,为了替自己开脱,什么理由想不出来,慕成凰便是如妃亲生,若不是亲生,如妃何须如此待她,难道,是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如妃还无法判断吗?我还认不出来吗?是我瞎了,还是这世道瞎了,什么人也能够冒充金枝玉叶了,真是做梦,真是痴心。”
向老夫人每个字都犹如掷在地上的铁球,慷锵有力,不容辩驳,也不知道,她是死了心眼只认慕成凰这一个外孙女,还是无法接受,自己的亲外孙女竟然会在外头流落长达十五年,而如今,却又是变成这样一幅心狠手辣的模样。
让她接受这个结果,她宁愿承认,如今的五公主慕成凰,就是她的亲外孙。
既然老夫人都如此发话,谢氏也不敢多语,只是吩咐身边的家丁,赶紧出去搜查,若是发现任何可疑的人,全部带回来。
林观澜只等着向老夫人稍微平静了一些,才是提出这次自己来的主要目的,等着人走尽了,才是对着向老夫人和盘托出,那沈家的难处,和沈珂如今的境遇。
“你是让我,亲自出面?”向老夫人虽然刚从病榻上爬起来,方才又受了不小的惊吓,原本应该是好生休养,可是林观澜提起的这件事,非同小可,若是不今日不谈出个所以然来,只怕她也是睡不着觉的。
“没错,唯有向老夫人你亲自出面,才能解决这件棘手的事情。”林观澜一五一十地都将自己的计划与打算和向老夫人说了。
月明星稀,与此同时,向云衫的处境也好不到哪里去,她一身疲惫,驾马而行,犹如丧家之犬,一刻也不敢停歇,仿佛只要稍微停顿一会儿,这向家派来的人马就会追上来将她押送回去,游街示众,告诉所有人,她有多么的恶毒狠辣。
她恶毒吗?可能有点。
她狠辣吗?也许是吧。
可是这一切的一切,不都是这局势逼出来的吗?若不是她一直流落在外,若不是一直有人顶替着她的身份,她会变成如今的模样吗?
向云衫快马加鞭,虽然不大会骑马,可是逃命的时候,却是顾不得这么多了,加上前头又有人带路,虽然那人走得很快,可是越快,向云衫便是越不敢放松。
不多时,便是到了一处小庙,这小庙破烂不堪,看似荒无人烟,可是里头,却是不断地冒出徐徐的热气。
向云衫到了门口,谨慎地下马,四下看了一眼,带着她来的人略有些不耐烦地道:“四周已经查看过了,没有其他人,你且放心,师父已经在屋子里头等着你了。”
向云衫瑟瑟地点了点头,正是要进去,却听着这领路的人不阴不阳地补上了一句:“事情做成这个样子,我若是你,早就没脸见师父,直接自刎了。”
这句话让原本心里头就没底的向云衫犹如浑身被浸泡在了冰水里,她深吸了一口气,踏入门槛,里头,正是在燃着一簇篝火,温暖的火光招摇着坐在一个佛头石像上的人的脸。
他双手合十,靠近火堆,在默默地烤火,屁股稳稳当当地坐在这原本应该高高在上,受万人敬仰的佛头上,仿佛和佛祖有关的这些东西,对他来说,不过是一些不堪入眼的小事。
见着向云衫进来,这人微微抬起头,却是没说话,只是一眼,却是让向云衫犹如惊蛰般噗通跪下,将头埋低,惶惶不敢言语。
“按道理,你应该提头来见的。”这人声音冷冰冰的,他抬起头,脸上的几缕碎发掉落在眉尖,他复又低下头,“留着你的命,不过,是看在你的身份,你要知道,你身份,是否值钱,全看在我,换句话说,对于皇上来说,对于慕向白来说,你的价值,远远不如那个顶替你的慕成凰。”
“凭什么!”这是向云衫最不喜欢听到的一句话,若是向老夫人和向家人这样说便是算了,毕竟,他们已经先入为主地觉得慕成凰才是金枝玉叶,可是这人明明知道自己才是真的,为何还要这样诋毁自己。
“因为,五公主这个身份,谁当都可以,对大顺,并没有多少大碍,可是药引子这个身份,只有天池国的人才能当,天池国,被传说是上古火神祝融后裔,乃是盘古开天辟地后,用第十二滴血化成的十二巫祖之一,因为犯错,被贬到极北之地,以极北之地的苦寒来封印祝融的滔滔天火,传说毕竟是传说,可是这天池国的人的血,却着实能令枯木开花,死树生芽,这也是为什么,皇上慕元安,要费尽如此大的心思,让天池国的小公主由素暖,来顶替你五公主的位置,他既然当年能丢弃你这个亲生女儿,引由素暖入皇宫,用以取血续命,今日,又怎么会为了你,揭露当年所做的一切,承认你是他的亲生女儿?你将你这个所谓的父亲,想得太过仁慈了。”
向云衫似乎还是无法相信眼前的人所说,她张张口道:“可天师不是说……。”
“今时不同往日,”这人慢慢地抬起头,外头稀薄的月光洒在他的眼角,眼前的火堆跳跃着想,像是一条舞动的彩带,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消失了许久的,曾经的龙虎山天师郭天离,“我曾经与你说过的话,今日未必能够实现,你想多了。”
这个郭天离,慕成凰和慕秦易在找他,慕向白再找他,就连被困在宫中的慕元安,也是想尽办反再找他,却是没想到,他竟然就在这江南的小破庙里,身边虽然没有什么人了,可是跟随的也都是一些亲信的弟子,日子不算是舒坦,却也比那些流离失所的百姓要好上许多。
他很清楚自己如今的处境绝对不是必然的,总有一天,他会重新回到京城,重新回到龙虎山,重新回到自己原本的权力的巅峰,他本以为,向云衫是自己东山再起的筹码,他本以为,以向云衫的本事和身份,想要弄到向家的整个产业,简直就是轻而易举。
却是没想到,会在这个关键时候,杀出了一个林观澜和宋宁,坏了自己的大计,不过无妨,纵然没有向家产业作为跳板,他郭天离所拥有的东西,真正的才华和地位,那可是靠多少银子都收买不来的。
“西边可是有消息了?勤王军何时会杀入中原?”郭天离问着身边的一个小弟子道。
………………………………
第六十九章 天师,不过是曾经的荣耀
这弟子看上去像是在郭天离身边等候了许久,眉宇间的焦灼和不安写得很是明白,只是没有郭天离的意思,他决然不敢开口说话,最近师父性情大变,过往,也算是刚柔并济,赏罚分明,虽然没有过于疼爱或者宠溺哪位弟子,可是,没有犯大错,师父也都不会太过严苛。
可自从师父从龙虎山逃出来之后,便是变了一个人似的,稍微有一些不顺心的事情,便会拿身边的弟子发泄,原本跟在郭天离身边的还有十几个弟子,后来,跑了两个,还有四个是被发怒的郭天离给活活打死或者折磨死,如今,继续跟随郭天离的弟子不过七八个,也都是一些敢怒不敢言,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去处的人。
这弟子噗通跪下,对着郭天离道:“师父,弟子原本想要早早地和您说的,可是看着您心情不好,没有让弟子开口,弟子也委实不敢说话,这勤王军,已经攻到了商州,距离京城,不过一步之遥了。”
郭天离听闻,脸色立刻变了,他之前明明让手下的弟子时刻关注勤王军的消息,一旦破入中原,便是立刻来报,可人家这哪里是入了中原,这都已经走到了大顺王朝的心脏了,商州啊,这可是直接插入了京畿地区,从商州到京城,若是快马加鞭,不过半日的路程,虽然京畿附近,都是慕向白的人马,勤王军能够自保,已经是十分不容易,绝不会贸然进攻,可这速度,也太过神速了。
郭天离似乎还在调节自己的心里落差,慕秦易啊慕秦易,他很清楚地明白,这勤王军能够如此迅猛地推进,必定离不开一个人。
慕高贤对于他来说,不过是一个有些权势的莽夫罢了,真正值得被他当做对手的,还是这肃亲王慕秦易。
“师父。”
郭天离看了一眼这前来汇报消息的小弟子,这小弟子看着十分年轻,不过十四五岁的年纪,眼神亦是切切诺诺的,时刻等着郭天离的吩咐。
郭天离突然眉尖微微一扬,一扬手,便是将这小弟子拂倒在地,看似不经意的一个动作,可是这小弟子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竟然满嘴都是青紫色,一旁守门的弟子不自主地往后退了两步,师父,这……
这大抵又是用了什么奇特的,会将人折磨致死的毒药了,最近师父虽然一直处在颠沛流离之中,可是研制药性的事情却一直没有放下,可之前,师父都只会去研制那些延年益寿的丹药,毕竟,这些都是要给皇上服用的,可是最近,师父研制的都是如何能够快速要人性命的丹药。
“师父。”
这中毒的小弟子立刻察觉出来自己身体里的不对劲,这毒性发得极快,他甚至能感觉得到,自己身体内的血液正在凝固,一点点地从液体变成冰块。
这是一种十分可怕的感觉,这分明就是让人一点一点地去感受生命的流逝。
“师父,求师父给弟子解药啊师父。”
这小弟子带着哭腔,苦苦地哀求郭天离能够可怜可怜他,可是他忘记了郭天离是谁,他是曾经的天师,怎么会轻易理会这等小人物的死活。
向云衫在一旁看着背后发凉,却是一动也不敢动,生怕自己稍微惹怒了郭天离,也会落得和这个小弟子一样的下场。
“准备快马,我要立刻去商州。”郭天离飞快地下令,这守门的弟子欲言又止,近几日,师父为了炼制丹药,耗费不少,其实不适合舟车劳顿,可是如今师父语气决然,只要是郭天离决定的事情,任何人都是不可能去改变的,尤其是,这眼前才中毒的小弟子还在自己跟前挣扎,自己又怎么会枉顾眼前这个活生生的例子,去惹郭天离的不快。
向云衫正是在疑惑,自己到底应该去向何方,便是听到郭天离起身顺带地说了一句:“你也随同我一起入京。”
这意思,便是要带着向云衫一起了,向云衫莫名地松了口气,却又是莫名地紧张起来。
正想要问守门的弟子一些琐事,郭天离又是回头对着向云衫说了一句:“对了,你之前说过,你不喜欢向云衫这个名字,若不是为了假扮这向家的姑娘,你还是比较喜欢自己原来的名字,那日后,你在这些弟子中,便自称碧落就是,至于你的姓,既然是皇家人,也就跟着姓慕吧。”
慕碧落,这是她从未想象过的名字,慕在大顺是个鲜少有的姓,一来,是因为这姓原本就不如赵钱孙李常见,二来,这毕竟是皇家的姓,就算是有同姓的,可非本族本族的人,都会因为避讳,改作别的姓了,能赐予一个“慕”姓,比如岭南慕家,那便是极大的荣耀了。
慕碧落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也能姓慕,可是,这仅仅只是郭天离随口的一句,她慕碧落想要的,是更多的人的肯定。
夜间,一队人马从江南快马而出,趁着夜色一路往北,消失在这静谧的夜里,从这一个个隐秘的山间小道中穿插前行,就犹如他们来的时候,一样鬼魅不可捉摸,一样缥缈无踪。
与此同时,在郭天离口中,这日日逼近京都的勤王军军营里,四处的灯火犹如在一起等待着天明似的,完全没有停歇或者熄灭的意思。
一处,是慕高贤的营帐,作为勤王军所谓的主帅,他要操心的事情太多太多,从整个勤王军的部署,再到和慕秦易之间的关系,如今已经走到了这个地步,下一步,便是攻克京城,看似胜利在望的情景,可是却充满了难题。
没错,攻克了京城之后呢,自己和慕秦易到底谁与争锋,谁高谁低,又是一场难以避免的争执,甚至是恶战,自己的岭南兵马已经耗费许多,加上之前,一直在追求长生不老的丹药,岭南的小金库,远远不如外头人看到的那样充盈,虽然他想尽了办法,找江南的沈家要银子,原本这沈家都是快要服从了的,也不知是出了什么样的幺蛾子,临时又突然变了挂。
说是变卦也不大对,毕竟,人家摆出来的态度还是毕恭毕敬,仿佛就算慕高贤想要这一家人的性命,这沈林也会立刻将妻儿的首级献上,可是这态度是好的,做法却是背道而驰,这银两的事情一拖再拖,明明是要的万两白银,可这沈家,至今也就给了那么几千两,犹如打发一个叫花子一样。
慕高贤不信,这样的手段会是沈家自己想出来的,必然是有什么高人在沈家的背后做推手,这目的,无非就是为了削弱岭南军的势力,削弱自己的实力,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的人,除了慕秦易,慕高贤再也想不出其他人还有这样的本事和歹毒的心思。
自这沈家开始和自己玩这些虚与委蛇的手段后,慕高贤就没有按时就寝过。
另一处,便是这田家的营帐,田武和田馨自幼便是长在一块的,虽然如今也都到了知羞的时候,可是这军营里头不必外面,条件有限,腾不出,慕高贤也不想给慕秦易的人腾出这么多营帐来,两人依旧是睡在一个帐子里头,只是中间拉了一道小帘子。
田馨正是仰面躺着,静静地盯着帐顶那随风浮动的丝绦,像是有心灵感应一般,田武也感觉到田馨在床榻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他偏头看着田馨,看着自家姐姐寝食难安的样子,他心里头也是不好受的。
若是换了平时,许是他还会劝一劝,可姐姐如今的烦恼,委实就是痴人说梦,庸人自扰,姐姐喜欢王爷,可是王爷又怎么会喜欢姐姐,不说王爷一心都挂在了五公主身上,纵然王爷没有心上人,只要对自家姐姐没有感觉,任凭自家姐姐怎么努力,都是徒劳的。
连他这样的粗心男儿都能看透这一点,自家姐姐怎么就想不明白呢。
田武叹了口气,只是翻过身睡了。
军营里,睡不着的人有很多,比如慕优,除了想着这勤王军里头的事情,还要想着沈珂,还要想着慕强会不会取代自己。
比如,慕秦易。
慕秦易应当是这全天下最睡不着的人了,可是,可偏偏,慕秦易的营帐犹如冬夜的田野,静悄悄的,只能听到虫儿爬过的声音,慕成凰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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