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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生存守则-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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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两出戏都是慕元安点的,第一出是失街亭,第二出便是斩马谡,这等打打杀杀的戏本子,虽然嫔妃们都不喜欢,可也是装作看得目不转睛,精彩处,连连抚掌,半场换景的时候,纷纷从装着赏银的木盘子里头择了个大的朝台上掷过去。
等着银子雨下得稍微小了些,便有宫人上去收银子,还要眼尖地记下哪个宫里的哪位娘娘第几出戏赏了多少银两,再唱报出来,这个法子好,一唱一报,有时候赌气的两个嫔妃便会砸得越来越多,若是没了银子,就将手中的镯子头上的簪子往上扔。
记得早些年,有两个嫔妃赌得凶了,头上戴的,脖子上挂的,腕上配的全扔完了,其中一个站起来便是解着衣扣道:“我这身流花暗彩蜀锦宫装可是皇上请人为我定制的,绣线里头掺了金线,少则也值三百两银子。”
另一个脱着鞋道:“我这双翡翠珠面绣花鞋,鞋面镶了珍珠,鞋底嵌了翡翠,以为我怕你啊。”
嫔妃当众解衣脱鞋,何等荒唐,幸好如妃及时拦住她们,三言两语便说得她们惭愧不已,回去闭门思过,后来相见,虽然依旧不服气,可但凡有如妃在场,总还是能相敬如宾。
也因这件事,更因为后来的许多事,皇上深觉得如妃虽然柔弱,却有一股以德服人的肚量和气场,才会后来选了如妃协助太后掌管六宫之事。
银子雨下得差不多了,宫人们开始上去捡银子。
熹妃自然是和她们这些人出手不同,熹妃气盛受宠,娘家又殷厚,熹妃直接着人赏了一百两的银锭子,一百两虽然不多,可这才是头两出的戏,按道理来说,这一出出戏的演下去,赏赐是只能多不能少的。
“熹妃出手真是阔绰,倒是显得咱们寒酸了。”说话的是武昭仪。
她是三公主慕成欢的生母,虽近几年失了宠,可耐不住生了个公主。
公主出生了,赏,晋封。
公主满周岁,赏,晋封。
公主病了又好了,又赏,又晋封。
一下便封到头了,再往上,便是四妃的位置,在慕元安的心中,武家虽然出将才,也受重用,可武昭仪终究还是与四妃无缘。
“哟,武昭仪真是谦虚了,本宫瞧着昭仪头上的烧蓝累花的宝石簪子应当也是新做的吧,看起来,也是价值不菲呢,这戏好,便是无价宝,能让皇上看得开心,那更是值得。”熹妃面带微笑,朝慕元安的方向看去。
慕元安只是微微浮出一丝笑容,待熹妃转过头,脸色又沉了下去。
不论如何,熹妃素来行事乖张,这番话说得虽然是想要讨好慕元安,可慕成凰听着,里头总有一股自个儿在这当家作主的味道,熹妃恃宠而骄,慕元安因皇嗣宠溺,两人倒还真是凑到一块去了。
慕成凰临时赶来,也未带些碎银子,方才那位碧绿宫装吃个不停的采女,看着大家都朝戏台子上投钱的时候,慕成凰一动不动,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木盘子推到了慕成凰跟前,小声道:“公主要不用我的吧。”
………………………………
第八章 防患未然
慕成凰之前也见过不少比自己大不了两岁,便做了嫔妃的人,饶是年纪小,也会端出一副长辈的样子与她说话,倒是这位吃货宫嫔,大大方方地对着慕成凰咧开嘴笑了笑。
“还不知这位娘娘怎么称呼?”
吃货垂头:“我姓戚,位份不高,只是采女,公主不必称我为娘娘的。”
戚采女生得不算惊艳,却是很耐看的那种漂亮,饶是爱吃的缘故,她身材要比其他弱柳扶风的嫔妃都丰满些,可也算匀称,脸上泛着健康的红晕,不比那些每餐只吃一个苹果的美人的娇弱,却也自有一番风味。
“那便多谢戚采女了。”慕成凰伸了手,一下握住这木盘子里的一锭一两的银子,准备抬头道谢,却看到戚采女水灵灵的眼睛泛了一圈红,喉咙一拱一拱的。
怕是嫌自己拿多了,慕成凰呵呵一笑,道:“我拿错了,拿错了。”转手又抹上旁边一个一钱的碎银子,已经听到戚采女深深吸气的声音了,慕成凰咬咬牙,转手抓了一把铜钱,抬头瞧着戚采女,戚采女正瞪着眼睛看着她呢,那可怜的小脸像慕成凰夺了她什么心肝宝贝似的,慕成凰慢慢地松了些手,从手心里滑出一枚铜钱,两枚,三枚……
戚采女见好就收,哗地一下将木盘挪了回来,将慕成凰的手一握,笑道:“赏钱不在多,有一份心意便成,公主快赏吧。”
慕成凰摊开手,手心里华丽丽地躺着两枚都被她捏出汗来的孔方兄。
“还是不沾戚采女的光了。”慕成凰将两枚铜钱小心翼翼地捏起,在戚采女的注视下轻轻地放在了木盘里。
戚采女笑了:“公主真是客气,我娘亲说了,自我进了宫,和这宫里头的便都是一家人,要互相关心,论辈分,我是公主的小娘,自然是要照顾的。”边说便是吩咐宫女将木盘子里的银子往兜里装。
一般头一**家都会忙着赏银子,越往后便越是有钱的主赏赐,其他犹如陪衬的草芥也就歇息了,看来戚采女是不准备再流外水出去了。
这一轮赏赐完,这次自然是熹妃力拔头筹,不过大家也习惯了,四妃的位置中,其余三妃都空悬着,熹妃的位份已经是淑妃,又被赐了封号为熹,自然也不敢将赏赐的银两逾越了她去。
戏台子上的背景换成了斩首架,一羽扇纶巾的文士坐在刑架前,便是诸葛先生,一披头散发的邋遢将士跪在他面前,咿呀了一声便是唱了起来,大抵就是说这次是自食其果,违背节度,导致兵败,丞相待我亲厚,这次为平定军心,警告后人,死而无怨。
你来我往各诉衷肠,却还是逃脱不了斩首的命运,这后面的便是这些妃嫔不喜欢看的了,这戏演得逼真,虽然那刀刃都是假的,用木头做的,可那刽子手凶神恶煞的样子,一下让不少妃嫔都闭着眼睛。
这一场完了,竟然无人打赏,纵然这些闲来无聊的嫔妃们也陪着皇上看了好几次这斩马谡了,可每每看,都是惊魂不定,所以每次都是将全场的银子在刚才半场换景的时候都打赏完了。
慕元安自然也知道这宫里头的女人不爱看这些,只是所有的戏本子里头,他就爱看失街亭和斩马谡这两出,别的,瞟都不愿意瞟一眼,既然要请了他来,自然就要点他喜欢看的。
戏台子上收拾碎银子的宫人本都无意上去,却看到一道小巧的弧线,一朵白色的绢花被抛了上来,宫人跑上去讷讷地收了绢花,素来宫嫔赏赐也有用银镯子的,用玉坠子的,多半还是值钱的物什,可这绢花,虽然宫中的绢花是稀罕,可也太小家子气了。
这旁边梨花班的副班主提醒了一句,这宫人才是将这赏赐唱道了出来:“景澜宫五公主,赏绢花一朵。”
“成凰,赏了朵绢花?”慕元安声音慢悠悠的。
熹妃忙是附和了一句:“是啊,这赏得也太小家子气了,还不如不赏,你们还不快将绢花还给五公主。”
“不必了,”慕成凰朗声道,“本宫虽然年幼,却也懂得,这赏出去的东西,就没有还回来的道理,你们演得好,这是你们应得的,不必还,你们且收着吧。”
原本是一件不起眼的小事,被慕成凰开口便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锦绣芙蓉饼揭开蒙住眼睛的帕子,啧啧一句:“五公主莫不是前几天遭袭被吓傻了?这演得血呼啦花的有什么好的。”
慕元安却是突然来了一丝兴致:“成凰可否说说为什么觉得演得好?”
慕成凰只觉得身上辣辣的,母妃殁后,这半年来她能推拒的宴席都会推拒,许久没有一下吸引这么多人的目光,起初她有些慌了,可几乎就是下一瞬间的事,她面带微笑站起身来,毫不胆怯地看着离得远远的慕元安,大声吐出了四字真言:“就是好看。”
“哪里好看?”慕元安今日想看这出戏,还有一个原因,便是他身边,的确出了一个像马谡一样的人。
魏武侯魏修,当年是慕元安安插在太子身边的一颗钉子,太子贪污一案的关键,也是他提供的,后又替慕元安扫清登基的障碍,慕元安甚少信任一个人,可对于魏武侯,至少,可以说慕元安他曾信过他几分。
可就在上个月,魏武侯魏修贪污重案的证据就摆在了他的案席前,本朝贪污罪极严,地方官吏贪污满一千文,流放,足五千文,处斩。
魏武侯贪下的,那可是一座银山宝库啊,若斩,魏家支系庞大,又世代为官,支系联合上奏,每人陈述一条魏武侯为大顺抛头颅洒热血的事情便是不得了,真是牵一发而动全身,若是逼急了这些人,将当年的事情抖露出来,甚棘手,甚麻烦。
可若是不斩,于御史台,于天下人,都欠一个交代。
………………………………
第九章 满席荒唐
“哪里好看?”慕成凰犹如琥珀般明亮透彻的眸子里,似乎有光一闪而过,继而摇摇头,“儿臣说不出来。”
慕元安几分无聊,身子往后一躺,手中搓着佛珠,他本也不期待慕成凰能说出什么惊人之语,只是心里头掖着魏武侯这件事,顺口地问了一句而已。
“马谡虽然有功,可是做错事,不就是该罚吗?”慕成凰一字一顿地道。
“嗯,是这个道理。”慕元安觉得有些索然无味了,正准备摆手让慕成凰坐下,慕成凰又道:“不知道父皇种过海棠花没有,这其中有一种海棠叫做丽格海棠,极难打理,水多了会淹根,水少了会卷叶子,风大了花瓣会脱落,不通风却又长不好,饲养的时候,往往要顾及各个方面,就像父皇您处理朝政一样,真的好辛苦。”
慕元安还未开口,熹妃便是冷笑了一声道:“成凰公主真是有出息了,连朝政都敢妄议了。”
“朝政?”慕成凰眨了眨眼,“成凰不是在说养海棠吗?父皇,若是您嫌弃儿臣说得不好,儿臣就不说了,儿臣不想让父皇生气。”
慕元安没抬眼:“你继续。”
“可是就算是小心谨慎地养,兼顾周全地护,这丽格海棠还是会得一种黑腐病,起初是某一截的枝干开始发黑发软,这时候,养花的人就必须狠心一点,将这黑腐的枝干剪掉,不然,这黑腐就会一直蔓延整个花茎,要是蔓延到根,这盆漂亮的花,可就死了。”
“这不黑腐的枝干不就是和马谡一样吗?既然不好了,就要及时清掉,那失去的只是那块烂掉的地方,若总是不忍心的话,最后,整盆花可都保不住了,那一定会悔得肠子都青了。”
是啊,若是姑息这一个魏武侯,只怕将来会有成千上万个魏武侯,其他老臣贼子有样学样,到时候,坏的便是整个朝堂,从枝干一直烂到根。
慕元安若有所思,慕成凰轻声地问了一句:“父皇,儿臣是不是说错话了?”
慕元安抬起头,静静地看着慕成凰:“这番话,是谁告诉你的?”若只是一个普通的公主,绝对不会想到用养海棠来比喻治理朝堂,用黑腐病来隐喻这贪污之风。
“小梦啊。”
“小梦是谁?”
“小梦是儿臣种的那盆丽格海棠,去年得了黑腐病,折腾了儿臣好久。”
慕元安脑中原本紧绷的弦突然放松了下来,忽而觉得自己有些可笑,担心过度,如妃自己虽然有才,可教导女儿方面却并不擅长,慕成凰跟在如妃身后,也就勉强学了些养花的手艺,至于其他方面,并不出众。
而熹妃的女儿四公主慕成瑶只大慕成凰半年,却已经出落得大方得体,措辞言谈老道熟练,哪里像今日的慕成凰一般,口气宛如孩童,喜欢的事情关注的事情,也始终是那些无聊的琐事。
皇上还要政事要处理,看完了这要看的两出戏便是起驾回了养心殿,不过这离开时的神态似乎比来的时候要轻松一些。
剩下的这些宫嫔们算是可以点些玉簪记、柳荫记之类女儿家喜欢看的,熹妃一边轻啜瓷茶杯里的玫瑰玉露茶,一边用余光瞟着方才出尽了风头的慕成凰。
前朝的事情,熹妃是知道的,不管慕成凰用海棠花的黑腐病比喻魏武侯贪污一事,是有意为之,还是误打误撞,她心里头都是不欢喜。
她恨不能将如妃在景澜宫种下的那些花花草草都拔个干净,如妃不是爱种花吗,她便让让人在景澜宫附近种满了夹竹桃,那花夏季一开,可是鲜艳得和血一样。
熹妃斜着身子,敛下眼中的锋芒,懒洋洋地道:“浣青,将今日的戏文单子给本宫拿过来。”
今日要演那些戏,出戏的顺序,本都是排好的,前好几天就会请熹妃和皇上过目,若是临时来了兴致,现场点几出也是常有的,毕竟这是京城最好的戏班子,演什么都出众。
熹妃看着手中烫金的戏文单子,翻到后面一页看到下两出戏就是开山救母。
“将这个删了吧。”熹妃手指懒懒地往开山救母这几个字面上一搁。
浣青垂着头,细声细语地道:“可是娘娘,这是李昭媛点给九公主看的,皇上也知道的。”
“本宫说删了便是删了,”熹妃媚眼一挑,“九公主都已经五岁了,也该懂事了,知道怎么孝顺自己的母亲,犯不着看这出救母的戏码,爱看又如何,景澜宫那位小时候不也是爱看吗?结果,连母亲都看没了。”
………………………………
第十章 哮疾爆发
旁人少了一出戏便也少了,可孩童是最受不了,尤其是九公主这样自小便较娇生惯养的,原本李昭媛还一直哄着坐不住的九公主说,待会就可以看二郎神出来了,可这换了两出戏,该是演二郎神的时候,这摆出来的景却是柳荫记的。
待这名角儿一一登场,九公主一看不是那二郎神君拿大斧头劈大山,哇哇地就哭起来。
奶扑扑的小脸直颤,眼泪就像珍珠帘子一样不间断地往下流,小嘴张开着,时不时还要歇下来大口喘一喘气,喘匀了再继续哭。
九公主的哮喘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累了便喘,急了也喘,如今气急,哭得又累,喘个不停。
李昭媛连忙让宫女去请了太医,知晓了刚才是熹妃改了戏单子,又冷冷地对熹妃道:“娘娘何必和一个孩子过不去,不过是一出戏罢了,娘娘也非要删了,改成自己爱看的吗?”
熹妃反倒是不以为然,这九公主一年三百六十日,三百日都会喘,喘这么久,也没见出什么问题,倒是这李昭媛,公主一有不好了她便犹如天塌了下来,派人去皇上哪里,皇上心疼,便赶过去看,前一日,皇上都在熹妃的玉春宫歇下了,李昭媛的宫女一来,一哭,只管让皇上过去,熹妃还以为这九公主殁了,第二天才知晓,不过是九公主吃东西的时候卡了个枣核,又引发哮喘了。
“九公主也是过了看开山救母的年纪了,昭媛有空便让九公主多看些萤囊照雪,凿壁偷光,刻苦读书的故事,也省得九公主日日贪吃,让枣核卡着喉咙,闻了花粉,又喘起来,本宫的成瑶在九公主这个年纪,可是都是能背论语了。”
这清凉阁离着太医院极远,宫女去请,太医赶来,总得要一炷香的时间,九公主急发哮喘,脸色已经有些发白了。
赵美人有些不忍心了,起身道:“臣妾入宫前,家里的老母亲也有哮喘,都是臣妾服侍在前,太医院距此路途遥远,不如让臣妾先替九公主看看,缓解哮喘之痛也好。”
李昭媛点了点头,虽然她亦是不喜这位新晋得宠的赵美人,可这大庭广众一下,料她也不敢害了自个儿的九公主。
“荒唐,”熹妃止道,“你母亲不过是一个连封号都没有的妇道人家罢了,这可是九公主,皇上亲封的五品德惠公主,你若是看出了岔子来,担待得起吗?”
赵美人顿了顿,一时间竟然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她真真是后悔自己一时心软站起身来。
坐席上乱糟糟的,戏台子上却还在咿咿呀呀地演着,慕成凰听得戚采女身边的宫女无意说了句:“采女之前不知还替宫里头一个小宫女治好了哮喘吗?要不……。”
“瞎说什么呢,”戚采女小声道,“我娘说了,宫中人心叵测,不该管的事情少管。”
慕成凰端着茶水的手僵了僵,你娘亲不是告诉你进了宫门就是一家人了吗小娘。
顿而听到那边抱着九公主的宫女惊呼:“九公主没气了。”
九公主原本还喘得厉害,却是突然被扼住了喉咙一般,一点儿声音都没有了,脸色白得厉害,嘴唇也是雪白一片。
这句话犹如一道惊雷,生生地劈在了李昭媛的心里,熹妃的面色亦是不好了,她原本以为只是小疾,毕竟之前这李昭媛整出了那么多的空城计,若是九公主当真殁在了她的宴席上,那些不知好歹的又污蔑自己,说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才导致九公主哮喘致死,她可不想背这样的名声。
“赵美人,你方才不是说自小侍奉得了哮喘的母亲吗?还不快过去看看。”熹妃俏然令色,心里头也悬了一根线。
九公主的手指都已经开始发紫了,赵美人哪里敢在这个时候过去,惴惴不安地跪下道:“臣妾只会侍奉汤药,替母亲捶背而已,九公主的症状,臣妾没见过,不敢妄言。”
“那太医呢,”熹妃声音高了几个调,“浣青,你直接领一顶轿子去接太医过来。”
李昭媛怀中的九公主张着嘴,闭着眼睛,鼻腔里都是刚才哭出来的鼻涕,李昭媛用帕子将鼻涕擦了,又按照太医教的方法敲打九公主的背部,一通下来,九公主还是没有起色。
慕成凰的坐席离得远,只看到李昭媛身旁围了一圈黑压压的人,也不知道里头动静。
“唉,都这么严重了,光是击打背部肯定没用。”戚采女弱弱地说了一句。
“那依采女的经验,应当怎么做?”
戚采女回头,正看到慕成凰正静静地看着自己,慕成凰那双眉眼虽然浅淡,可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却有一股不可言说的气场。
………………………………
第十一章 大恩大德
戚采女摆摆手,尴尬地笑道:“我就随口一说,我哪里懂这些。”
慕成凰“哦”了一声,音调拖得长长的,边是点着头,复又以刚才的眼神看着戚采女,戚采女心里立刻七上八下的,看着慕成凰的眼神她便是觉得心惊肉跳地不安稳,见也没人关注这边的动静,小声道:“我倒还真是有个法子。”
“若是普通的哮喘,按照李娘娘的法子是没错的,可九公主刚才大哭了一场,喉咙里有痰,这一喘,那浓痰抵着气管,自然是没气了。”戚采女搓了搓手,“这要救呢,也是有法子的,只要人嘴对嘴地将九公主那口浓痰给吸出来,让九公主能喘上气,自然也就好了。”
戚采女说得头头是道,也是有几分道理,慕成凰之前在前朝沈金鳌的幼科释谜里曾读到过,哮喘根据原因分为食哮、水哮、风痰哮及年久哮,九公主这次应当属于风痰哮,书中更有记载肺胀朐贻,若不速治,立见危亡。
若是当真要等着太医赶来,九公主早就没命了。
可慕成凰自然是不能亲自去告诉李昭媛,更不可能主动去给九公主吸痰,她虽和李昭媛之前没什么交情,不对,她之前是和这后宫三千小娘都没什么交情,过去她总是秉持着不少做少错的原则,可往后,这些小恩小惠,总是要用到的。
慕成凰招手,让守在宴席外头的文枝进来,对着文枝一阵耳语,文枝连连点头,又顺着路出去,走得似乎有些急了,裙摆不小心扫到了一位嫔妃案几上的空杯子,文枝连连跪下:“奴婢冒失了。”
这时候谁还有心管这等小事,倒是有眼尖的嫔妃一眼就认出了文枝来:“这不是如妃之前从太医院里选出来的宫女吗?这耳濡目染的,多少懂点医术,倒是可以给九公主看看,死马当活马医。”
这嫔妃一说完,自知失言,李昭媛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说自己的女儿是死马,那她是什么?不过是一个不会下蛋的母鸡罢了。
熹妃听了如妃的名讳更是不悦:“区区宫女,能懂什么?”
为了避免九公主呼吸不畅,九公主周围已经空出了一个大圈,李昭媛抱着九公主在里头等太医,一直敲着九公主的后背,可九公主的气息还是十分微弱,从嘴唇开始,小手都开始泛起了乌青。
文枝上前,对着李昭媛缓缓开口道:“奴婢倒当真知道一个土方子。”
文枝将戚采女和慕成凰说的法子告知李昭媛,李昭媛蹙眉,看着九公主喉咙的确像是卡着浓痰,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旁边的妃嫔听完了,想着这既不用药也不会伤身,少不了劝李昭媛试试的,李昭媛回头看着文枝,指尖微微颤抖,文枝只是安安静静地跪着:“这只是奴婢听来的,不过有人拿着这方子救活过一个食哮的幼,童。”
李昭媛忽而将九公主抱给了身旁的奶娘:“还不照做。”
本以为李昭媛会亲自替九公主吸浓痰,没想到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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