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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生存守则-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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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昭媛忽而将九公主抱给了身旁的奶娘:“还不照做。”
本以为李昭媛会亲自替九公主吸浓痰,没想到却让奶娘代劳。
慕成凰想到自己小时候病了发了高烧,母妃衣不解带地照顾自己,慕成凰每次一发烧就想吐,有一次没忍住,哗地一下吐了母妃一身,她非但不嫌弃,还连连安慰自己,温柔暖和的手掌轻轻拍打在慕成凰的背上,那双手神奇得很,每次慕成凰不舒坦了,如妃柔柔地拍拍她也就好了。
九公主的奶娘林氏接过小公主,嘴角抿了抿,往常的公主,奶娘带到断奶也就不带了,若是主子喜欢,就留用在宫中,若是不喜欢,打发回了老家也是好的,可九公主五岁还没断奶,奶娘便一直跟在身边伺候着,不过公主到底大了,也不以奶,水为主食,只是在九公主要喝奶的时候伺候就可以了。
到底是跟着公主多年的奶娘,林氏心里头也是不忍心公主受罪的,看着九公主口鼻里流出来酸臭的污浊,心里就像是被搅和成了一锅粥,脑子流的全是九公主嘴里吐出来的污秽。
“还不快做。”李昭媛斥了一声。
林氏无奈,将九公主平放在地上,俯下身子就用嘴对上九公主的嘴巴,闭着眼睛,猛地吸气,十分用力,两颊都陷了下去,旁边的妃嫔都觉得太过恶心,撇过脸,不愿意看。
突然,林氏猛地起身,像是被什么东西呛到了一样,大声地咳起来,朝旁边一吐,满嘴的浓痰。
九公主手指头动了动,忽而哇哇地哭了起来,哭声强而有力,像是一下就恢复了生命的活力。
李昭媛只管抱着九公主,也没人管满口污秽的林氏,林氏被人群挤到最后面,一嘴的苦味道让她连连蹙眉,只有一旁的文枝递了张帕子过去,林氏讷讷地接过去,口中都是些恶心苦涩的东西,也没漱口的地方。
林氏捂着帕子,忍不住从嘴里呕了一小口出来,有些难为情:“真是的,弄脏了姑娘的帕子。”
“无妨,”文枝温和地一笑,“奶娘救了九公主,这是大恩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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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乌烟瘴气
随即又来了一个小宫女,手中端着一盏清水:“这是有人让奴婢送来,给奶娘漱口的。”
林氏如饮甘露般忙灌了整碗水,清理了口腔,又用帕子掩着嘴将那腥臭的水吐回茶盏里,擦了擦嘴角的水珠:“不知道是哪位好心的主子?”
这小宫女往宴席的最后一指,林氏放眼望去,坐在最后头的慕成凰正对着自己甜甜地笑。
林氏福了福身子,算是道谢了。
“林妈妈,公主又吐了些出来,还不快帮忙擦了。”李昭媛又喊着林氏帮忙,林氏忙不迭地抱过九公主,也不嫌脏地用帕子和袖子来回替公主擦着嘴角,不过九公主总算是缓过来了。
终究还是李昭媛之前派去请的太医先来了,也是日常替九公主问诊的章太医,治疗九公主的哮喘也有好些年了,章太医取出了一小巧的白瓷瓶来,让九公主闻了闻,九公主的呼吸也渐渐地比之前更加顺畅了。
章太医将手中的药瓶呈上给李昭媛道:“这是微臣最近配出来的凝神露,若是小公主出现哮喘的先兆,过鼻腔闻一闻,症状便会缓解了。”
李昭媛命人收下这凝神露,醉翁之意却并不在此,她将虚弱的九公主抱在怀中:“有这样的东西怎的不早些拿出来?今日九公主被气得哮喘连连,若是一时救治不及时,出了什么岔子,让皇上知道了……。”
“李昭媛何必老提皇上皇上的,”熹妃看着九公主既然已无性命之忧,一副故作姿态的模样又端了出来,“之前便总是说九公主哮喘急发,请皇上过去,如今又拿皇上说事。”
“今日偏就是你无理在先,你骄纵跋扈,改了戏单,九公主不舒坦的时候,你还说了那样恶毒的话。”
李昭媛素来得皇上欢心,就算如今赵美人得宠,可皇上每来后宫,也基本是去熹妃、赵美人和李昭媛这三处,加上九公主虽然有哮喘,可生得当真是珠圆玉润,粉雕玉琢,是几个公主中最漂亮的一个,虽然才五岁,可长大后必定倾城倾国,加上年纪小,心思纯,惯会逗得慕元安笑声连连,慕元安也十分疼爱。
加上李昭媛的娘家虽是走文臣的路子,可李阁老门生遍布,李昭媛的嫡亲弟弟又方中了状元,如今熹妃中伤了她的女儿,她自是不会咽下这口气,可惜,李昭媛年轻气盛,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若是慕成凰,她决然不会这样。
宫中的日子很长,女人很多,谁都不知道,今天你在外头随口说的一句话会带来怎样的后果,也不知道,今日你好心施了那么一点点恩惠,会给你带来怎样的回馈。
“既然九公主不好了,你便带回宫去好好养着,养不好不出来,岂不是最好,非要来了这清凉阁看戏,一点小事便大惊小怪。”熹妃几分不悦,她刻意地摸了摸自己微微隆起的腹部,像是在李昭媛面前炫耀,熹妃媚眼绕着这满座的女人打了个圈,看看到底还有谁不服气,复又在慕成凰的身上多停留了几瞬,收回眼神,“浣青,让戏班子继续唱,谁让他们停的?”
方才九公主的事情闹大了,戏台上的名角儿们自然都识趣地退下,李昭媛满目怨恨地看着熹妃,熹妃却不置可否。
“林妈妈抱好公主,咱们走,免得在这里受到了乌瘴气。”
李昭媛一走,熹妃立刻觉得这空气都清新怡然了许多,九公主吐出来的东西进被宫人打扫干净,又换了一张新的矮茶几过来,奉上了新的果品。
在座的嫔妃有几个不爽熹妃做法的又不好直言的,都各自寻了各自的借口,还十分巧妙地不重样,身体欠佳的,约了尚服局的掌记要量体裁衣的,还有灶上蒸了家传翡翠玉仁汤要亲自献给皇上的,慕成凰之前都不知道,原来这些小娘的生活这么精彩。
轮到那锦绣芙蓉饼了,她着实想不出借口,只是讷讷地说了句:“臣妾养的小京巴,该是要喂食了。”
熹妃斜了她一眼道:“怎么,陆才人宫里头宫人都不顶事吗?喂狗的活也要美人亲自来。”
锦绣芙蓉饼脸色一窘,揉着衣裙道:“臣妾……臣妾一上午都没看到乖乖,有点忘了他长什么样了,想回去看看。”
乖乖是这只小京巴的名字,慕成凰曾见过一次,狗如其名,真的很乖,平日里躺在陆才人的膝头上安安静静的,一动不动,就跟死了似的。
不过这宫里头敢养宠物的嫔妃不多,宠物若是失了性子,扑伤了哪个,尤其是那怀着孩子的,罪过可就大了。
陆才人这只京巴原本是养在娘家的,入了宫后,只有每逢春节,那还得是娘家当年业绩好,有功劳的时候,皇上开恩,容娘家的人入宫和陆才人见上一面,反正不管是谁来,都会把陆才人那只小京巴给抱来,完了再抱回去,后来陆才人想得不行了,冒险向皇上提出要将小京巴抱回宫里头养。
起初皇上有所忌惮,但陆才人再三言说,那小京巴都已经八岁了,是她自小养到大的,也是老京巴了,沉稳得很,平日里就只放在自己宫里头养,绝对不会带出去,皇上听了耳朵都起茧了,磨不过她,让她带了进来,不过这老京巴来的这两年,的确是相安无事,乖巧得很,那些不怕狗的嫔妃偶尔还去逗弄一下。
纵然陆才人对着小京巴疼爱非常,可熹妃怎会听不出这些寻着借口要走的嫔妃内心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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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娘娘训言
“要走可以,只是最近皇上为了魏武侯的事情心烦气躁,今日的事情,本宫希望不要有什么不干不净的污蔑本宫的话传到皇上的耳朵里去。”
众嫔妃连连低头道:“臣妾谨记熹妃娘娘训言。”
慕成凰看着一旁淡然的戚采女,多嘴问了一句:“戚采女不回去吗?”留下的多半都是熹妃一党或者想要依附熹妃的,又或者,是那当真想要看戏的,不过后者,少之又少。
戚采女压低了声音,悄声对着慕成凰道:“五公主不知道吧,待会第二轮上的茶果里有佛手柑,我最爱吃那个。”
慕成凰点点头,这小娘心真大,索性直接问道:“方才文枝告诉李昭媛的法子和戚采女告诉我的如出一辙,采女就不后悔,若是自己主动说出这方法,救了九公主,那可是大功劳,皇上知道了,一定会嘉奖采女。”
“不必了,”戚采女道,“我娘说了,伴君如伴虎,让我小心些,所以我能避开皇上的时候就避开皇上,为人低调点总是没错的,故而我现在,连皇上的面都没见过,不过每日都能在宫里让糯香给我做好吃的,这已经很好了。”
糯香便是之前一直陪侍在戚采女身边的宫女,也是戚采女带进宫来的陪嫁丫鬟。
“采女进宫多久了?”
戚采女眼珠子朝上想了想:“快一年了吧。”
后宫的嫔妃一年见不着皇上实属正常,可戚采女是新选进宫的秀女,按道理,秀女都要先伺候了皇上,侍了寝,然后再定位份,戚采女既有采女之位,虽然是官家女子中位份最低的,可总归也是要侍了寝才能有采女之位。
“那之前采女是如何……。”慕成凰拖长了音调,眼神略有暗示,戚采女愣了一愣,懂了,脸色微红:“那日我刚好吃坏了肚子,皇上也没了兴致,没有召见随意就封了我一个采女。”
也难怪,戚采女的容貌远远在那陆才人之上,不至于入宫一年还是个采女,原是她本就是个安然自乐的人。
可后宫就是一个巨大河流,波涛汹涌,不进则退,激流勇进者才能一往无前,若是不思进取,最终只能被打翻在河滩上。
慕成凰看着戚采女冒着星星眼等佛手柑的样子,心里竟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熹妃看着李昭媛空出来的位置,又看了看坐得远远的慕成凰,忽而开口道:“许久没见到成凰了,既然这位置都空了,就往前坐些吧。”
慕成凰没有离开的原因很是简单,因为她知道熹妃不会放过自己,若是自己像锦绣芙蓉饼那般,说自己离开宫都已经一个上午了,忘了院子里那株大游行长什么样了,想回去看看,熹妃必然会刁难,倒不如好好留在这里。
慕成凰换了位置,方是坐下,宫人们又端上了新的红枣糕和锦绣芙蓉饼。
熹妃瞟了一眼慕成凰的胳膊,只道:“成凰的胳膊好些了吗?”
“敷了太医的药,好多了。”慕成凰得体地站起身来,“多谢娘娘关心。”眉眼流转又看到熹妃身旁的浣青手腕上那只翠绿的碧玉镯子,笑道,“浣青姐姐手上的碧玉镯子好生漂亮啊。”浣青略微一慌,不经意地用袖子挡住了一半,只是福了福身道:“奴婢只是托了娘娘的福气,才得赏了这枚玉镯子。”
熹妃身子斜了,故意挑开了这个话题:“过两日便是国子监的考学了,成凰准备得如何了?”
国子监是亲贵才子们上学的地方,细分又可以分为国子学、太学和四门馆,国子学是专门招收三品以上的贵族子弟入学,而皇室宗亲,不论品级,不论男女,都是在国子学进行学习,免得这些皇室亲贵在那些鱼目混珠的地方,学了些什么不好的东西去。
太学为五品以上的官员子弟,四门馆是慕元安为了广纳人才,招收有才华的普通官员子弟和有才能的平民子弟入学,
如今大儒李献瑞李阁老,便是出身四门馆,以才学震惊了国子监,继而又震惊了整个大顺,也才有了后来的李家和李昭媛。
而主管国子监的陶博士,不仅是国子学的首席博士,更是李阁老最得意的门生,手下教出来的才子才女数不胜数。
“成凰愚钝,只能按博士和助教的吩咐和规矩温习功课。”
慕成凰方才语落,旁的嫔妃立即附和了一句:“听闻这次四公主颇得陶博士的器重,不想让成瑶参加普通女眷的考试,倒是想让成瑶与国子学、太学和四门馆的学子一同考学,参加那些男子的算学、法学和策论?”
熹妃正是等着这句,掩着帕子,明明是骄傲得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偏是委屈自己说出谦逊的话语:“那是皇上抬举,博士看重。”
………………………………
第十四章 看你有鬼
另一个立刻附道:“想来今日四公主没有来看戏,定是在宫中好好地温书了?”
“是啊,”熹妃点头,脸上春光满面,宛如一朵盛开的牡丹花,“成瑶自小便是最懂事的一个,昨夜温书也是到了深夜,本宫害怕她身子骨吃不消,让她早些睡,她却也不肯,说父皇厚爱,自然不能让父皇和老师失望。”
另有嫔妃不甘落后地阿谀道:“记得去年芙蓉盛开的时候,宫中举办诗会,公主一首水边无数木芙蓉,冰明玉润天然色,劝君轻折芙蓉枝,一片芳心在玉壶。最为出众,尤其这句冰明玉润天然色写得是真好,想来这次四公主再拔得考学的头筹,也是理所当然了呢。”
这句冰明玉润天然色当然是好的了,只因这是出自前朝诗人范成大之手,慕成瑶竟是改也不改地照搬了来,她汗颜,难道大家都不看诗书的吗?
旁人也就罢了,可父皇饱读诗书古籍,理当是知晓这句诗出自何方,面对宫中的吹捧,只怕父皇是故意不点破,顺道还可以看看,这宫中盲目拥护熹妃的人,到底是哪些人。
不知是谁多嘴了一句:“说道这芙蓉花,便想到如今春牡丹都开了,听说早些时候,五公主邀了马采女去景澜宫赏花,马采女临走的时候还抱了好大一捧,这御花园的花虽好,可这宫中最艳最好的话,到底还是在景澜宫里头,怎地,五公主便只请了马采女一人,不请咱们大家呢?”
宫中的花最好的是在景澜宫?慕成凰听了浅浅一笑,开什么玩笑,这大顺最好的花都在景澜宫好吗?
母妃爱花爱得痴迷,这花都是从各处送过来的,且种花不挑品种,不选名贵高低,既有牡丹魏紫,也有月季大游行,逢到花期,这满宫都是花团锦簇,花香四溢。
每逢这时,无论是关系近的远的,总是忍不住过来讨要两朵花,母妃心善,不忍拒绝,总说这好花本就该大家赏的,可那些不懂花的人要了去,总是没两日就枯死了,便是恬不知耻地又来要,自打半年前慕成凰接手了这满宫的花,可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其他后宫的人也知道慕成凰的性子本就不如如妃温婉,要花的人也少了,可总有那么两个厚脸皮的,每每来,都是空手回,慕成凰倒也不会说些不好听的,可再委婉也是不愿意放出一株花去。
有些眼红的人便道,这五公主就守着这群花守到枯好了,最后还得花功夫打扫。
慕成凰不以为然,她们真是太不了解自己了,这桂花可以酿酒做糕点,玫瑰可以晒干泡茶,月季可以做馅,哪里会浪费了。
“对啊,”熹妃慢悠悠地道,“本宫都不知道,原是这马采女和成凰,还有什么私交呢。”
另一个刺耳的声音道:“我怎的还听说,那日,就是这马采女推了五公主一把,才让五公主被那刺客劫持了呢?”
“邓婕妤是听谁说的?”慕成凰转过头,淡淡地看着说这话的嫔妃。
邓婕妤年纪也不算小了,平日里又喜怒无常,动不动就感伤,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还要大了十岁,她瞪着眼睛看着慕成凰,支支吾吾地道:“听……听说的,大家你传我我传你的,谁知道最开始是谁说出这话来的。”
“哦,既然连来源都弄不清楚的话,自然不可信了是不是?”慕成凰语气还是淡淡的,可眸间总是流转出一股子说不出的清冷味道,你说她清高心计深,可她笑得又是灿烂得像个心机单纯的女娃,说她年幼,偏又这副自信坦然的作态让熹妃愈发不利爽了。
“也不算是私交吧。”慕成凰一边捏着案几上的锦绣芙蓉饼一边道,“只是马采女有心,知晓我手臂不好了,想来看看我,又碍于这宫中风言风语的,怕人家说她是心里有愧,所以我索性请了她来。”
说起来,慕成凰受伤后,来看望她的人少之又少,除开那些随意派了个宫女来景澜宫溜达一圈的,亲自有心来的,只有长公主和之前与如妃关系一直不错唐宝林。
“五公主就不怕,那日当真是马采女心怀不轨,推了五公主入险?五公主可是金枝玉叶,这手臂都伤了,真是可怜得很呢。”邓婕妤急不可耐地道。
“那日虽然马采女在我身后,可我却知道那日并不是马采女推的我,”慕成凰灿灿地笑,“婕妤娘娘对成凰真是好生关心,与其让婕妤娘娘担忧马采女是否是存心害我,倒不如婕妤娘娘将先前从母妃手中要去的玉板白还回来,也好让成凰心情舒畅地养病。”
………………………………
第十五章 牙尖嘴利
玉板白是牡丹中元老级的极品,也是如妃最喜欢的一种牡丹花,花型似荷花,花蕊圆尖,花朵直挺,能有巴掌大,若是种得满园,远远地看去,像是下了一场白雪,之前邓婕妤一看了便喜欢得紧,软磨硬泡地要了一盆走了,景澜宫里笼统就三盆,都是如妃亲手打理出来的。
不过听说,自这玉板白入了邓婕妤的宫里头,这两年都未曾开过花,慕成凰每每听说这邓婕妤宫里的玉板白今年又不开花了,心中便是一阵激荡,这真是暴殄天物啊。
让人把咽下去的东西给吐出来,邓婕妤自然是不乐意,她唇角一闭,不说话了。
慕成凰笑了:“婕妤娘娘这是怎么了?不是方才才说我可怜得很吗?”
“罢了,邓婕妤也是关心。”熹妃眉头几分不悦,声音也尾随着一股不耐,“成凰与长辈说话,还是那么不守规矩。若那日马采女没有推你,那是最好,可若是发现害你的另有其人,本宫代掌凤印,协助太后打理六宫,自然不会姑息。”
慕成凰微微福身:“承蒙熹妃娘娘庇佑。”
她自然不会傻到说出玉镯和宫女这两条线索,她微微抬头,只瞥见浣青脸上些许的不自然,这后宫之中,身为宫女还能带着玉镯的,除开熹妃娘娘身边的浣青,大抵也就只有太后身边的环芝姑姑的,可如今太后在国寺祈福,这浣青……
只是慕成凰方才刻意观察了浣青走路的样子,步伐稳重,丝毫不像是有伤的样子。一个没伤的人可以装作有伤,自然也不排除,一个有伤的人可以装作没有伤的样子。
戏唱完了,这聊天聊到了后面也有些无味,熹妃散了嫔妃,准备摆驾回宫。
熹妃的轿撵已经在外头候着了,宫女捧着熹妃的后摆,浣青和另一个贴身宫女各自护在熹妃一边。
看着熹妃略有不悦的样子,浣青在旁道:“今日五公主可真是出尽了风头,竟然敢站起来和皇上说话,可终究是没了母妃的人,也蹦跶不了多久,更何况,之前如妃在的时候五公主便不得皇上心意,也只能逞一些口舌之快罢了,娘娘莫为一个五公主气坏了身子。”
熹妃瞟了她一眼:“你走路怎生又这般模样了?不是给了你镇痛散了吗?”
浣青垂头道:“奴婢……奴婢要日日装作腿无伤的样子,镇痛散用的快,已经……已经用完了。”
说起此事,熹妃示意其他人都退下,只留下浣青一人,语气略带狠厉“我且问你,那日五公主到底有没有看到你的样子?”
浣青使劲摇头:“奴婢推了五公主后就急忙逃走了,不然,也不会撞到案几,撞坏了腿。”
熹妃心中还是觉得有些不安“可是你听听她今日说话的样子,虽然她口风紧,可本宫总觉得不安心,”熹妃垂头又看到浣青手上的玉镯子,突然抓起浣青的手,将玉镯子狠狠地拖拽了下来,朝旁边的小池塘里扔去,噗通一声水落,玉镯子很快沉入了碧绿的塘底,悄然不见,“最好没事,不若,本宫也保不了你。”
浣青将头贴得更低了,整个身子贴服着地面:“奴婢绝对不会拖累娘娘的。”熹妃未喊她起身,忽而听到远远地传来几声奇怪的鸟叫,蹙眉问道:“那是什么东西的叫声?怎地从来没听过?”
浣青昂起头,身子还是老老实实地贴在地上,答道“那是御花园里新进了几只奇特的鸟,是从北方湿地捉来的,叫鹈鹕,长得可有趣了,那嘴大大的,像是一个麻布袋子,娘娘可是要去看看鲜?”
熹妃不屑地道:“看什么?本宫今日的心情全都给毁了。”
浣青一听,将身子俯得更低了。
养心殿虽然隔着御花园隔得远,可鹈鹕的叫声隐隐约约还是能听见,高原见慕元安茶杯中的茶盏长久未喝一口,想着茶都凉了,准备悄摸地换一盏,慕元安却搁了手中各个郡县送来的请安帖,灌了口茶。
“皇上,这茶都凉了。”
慕元安顿了顿,转而问道:“今日肃亲王又进宫了?”
太后喜欢肃亲王,为了让肃亲王时常能入宫陪伴,慕元安特赦了一张出入宫中的令牌给慕秦易,凭此令牌,不得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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