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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生存守则-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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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开这顺风楼是要赚取佣金挣钱的,不是给他林观澜做善事的。
倒是这沈珂,着实是个有情有义的人,让慕秦易大为改观。
外头骆平已经候着许久,慕秦易与鹌鹑吩咐完这后院的事情后,便是唤了骆平进来,骆平似有些疲惫,眼眶红肿着,眼球血丝遍布,不过其步伐依旧稳健庄重,进来行了礼,禀手道:“王爷让属下查的那位故人之女,已经找到了,不过人在宫里。”
“宫里?”慕秦易悠然地回问了一句,“是宫嫔吗?”
“不是。”
不是宫嫔便好,不是宫嫔那便是宫女了。
果然,骆平继续禀道:“是五公主身边的一位宫女。”
成凰身边的人?这倒是有些蹊跷了,也不知道成凰是否知道自己身边日夜相处着一位当年太子冤案的重要证人。慕秦易忽而觉得自己在内心活动里头,都自然而然地将慕成凰亲热地唤成了成凰,嘴角不自觉地往上扬了一扬,有些得意和满足。
骆平见了这慕秦易唇角轻轻一撇的微笑,却不知何意,只是将身子躬得低了一些:“王爷?”
“哦,”慕秦易回过神来,“她是如何混进宫里的?按道理,这样的罪臣之女就算没有被处死,也只能去九福班那样的地方。”
这烟花柳巷和人一样,也是分三六九等的,这最上等的便是画舫,最次的便是班,九福班深藏于柳巷深处,收的都是些入了奴籍的奴婢或者是罪臣之女,去那儿消费的人也都是些苦力车夫和农民,九福班看管严厉,一旦入了班子里头,背上被要被烙上一个印记,若是反抗或者闹事的,还会直接烙在脸上,防止她们将来逃走,这是一个一旦入了就出不来的虎穴,和入宫做宫女相比,简直就是阿鼻地狱一般恐怖。
“是如妃娘娘。”骆平道,“如妃娘娘当年随同皇上南巡,遇到了这女子,这女子当时才八岁,险些被自己的亲舅舅卖到窑子里去,这女子也是刚烈,在大街上就闹了起来,一头撞向了贞洁牌坊,挡了如妃娘娘的车驾,如妃娘娘见她可怜,便是收留了她,入宫前本想替她找个人家寄养的,可那不死心的舅舅竟然一直追到了京城,如妃娘娘就索性替她安了一个向家远亲的身份入宫伺候,后来,这女子在如妃娘娘身边跟了两年,十岁的时候被调到了五公主身边服侍,与五公主甚是亲厚,不过,五公主是否知道这女子的真实身份,便是不得而知了,但以末将浅见,近日五公主应当也是有怀疑。”
“哦?为何?”慕秦易很喜欢听骆平的分析,在旁人看来,骆平只是一介武将,之前骆平的确只是个不会识字读书的蛮力武夫,可是在慕秦易看来,这是块耐雕琢的璞玉,如今自己的腿脚不好了,骆平不仅忠心,而且好学,他要将骆平培养成自己最有利的一对臂膀,替他去做他所不方便做的事情。
“因为这女子的表哥入宫了,便是当年要卖她入窑子的亲舅舅的独子,虽然这女子的亲舅舅只想着卖了她赚钱,可是这位表哥似乎地待他这位表妹极为疼惜的,两人当时应当是有青梅竹马的情谊,只因为那位表哥至今未娶,而且,已经推拒了好几门不错的婚事。”
骆平一本正经地说完,慕秦易听了点了点头道:“这些都是你查的,还是你猜的?”
骆平愣了愣,略微有些惭愧地道:“这女子的事情,的确是查的,有人证也有物证,不过这而两人之间的情谊,末将也是推测的。”
慕秦易身子微微往后靠了靠道:“你倒不像是灵犀说的不懂男女情事的样子。”
骆平一听闻“灵犀”二字,整个人便是脸色大变,噗通一下单膝跪地,禀手道:“末将和郡主只是沙场义气,共同杀敌之情,绝无半点男女的心思。”
………………………………
第一百一十四章 渔翁得利
慕秦易略显狡黠地嘴角一扬,手边的茶水盖子拨弄得发出清脆的响声,笑道:“我只是提了她一句,你何必如此慌张。”
见着骆平的脸色从滚烫的红色稍微好转了些,慕秦易才是继续道:“近日宫中多事,本王之前送进宫里的大蟒居然居然被送了出来,原是国师说,本王这条大蟒和元自山送进宫里头的肉灵芝是相生相克的,若是同处宫中,必有一伤,且不知他元自山为了挖出这肉灵芝,竟然调用了本王全部的三千龙虎骑,至当时被掩埋在泥石里的百姓于不顾,现下估计御史台已经开始查这件事了,本王便知道,他借了本王的龙虎骑就不准备干好事,但这个锅,也不能让本王的人来背,你既是龙虎骑的新任总统领,这件事,你应当知道要如何办了吧。”
月明星稀,除了守在院子里的四个影卫和在门口值夜的鹌鹑,四下再无其他人,慕秦易看着窗口那轮明亮得像是一团火焰的月亮,却毫无睡意,前世,他死在了那个百年难得一遇的大雨里,这一世,他终于是安然度过,不仅是他,还有他发誓要保护一生一世的人。
这像是一种安慰,可是他心里知道,这不是一个结束,而是一个开始,一个复仇的开始。
这一夜,皇城里睡不着的着实太多,武国公府彻夜亮着灯火,曹家亦是一夜的通明,普通老百姓羡慕富贵人家的富贵,可是富贵人家却少不了羡慕普通老百姓的普通。
秀英阁里燃了一夜的灯,慕元安也抽不开身,大家各自怀揣着心思睁了一夜的眼睛,清晨,朱雀便是红着眼睛跑过来禀道,说是半夜三公主突然将董三娘子请了过来,董三娘子来了不出一个时辰,便是将瑛宝林断断续续的出血情况缓解了,还说若是将来好好调养,这腹中的孩子许是还保得住的,只不过,瑛宝林未来的几个月,一直到临盆,都不能下床活动,必须卧床保胎,皇上将董三娘子留在了宫里头,让董三娘子亲自伺候瑛宝林的孩子,直到瑛宝林生产。
这董三娘子原本是一直专门伺候熹妃的,这下被拨了给瑛宝林,还真不知道熹妃会如何发难。
慕成凰的担心却是被朱雀的下一句话给惊呆了:“熹妃知道了这件事儿后,不仅没有怪罪或者说些难听的话,反而送了不少补品过来,而且是让章太医亲自看过的,更是吩咐董三娘子一定要好生伺候瑛宝林,自己的胎就由章弥和宋魁两位太医照顾就好。”
慕成凰心里头还真是对这位熹妃刮目相看,难道这闭门思过抄写了一段时间的心境,这人也跟着变得慈善了起来?不过熹妃可不会是那么简单,估计现下,又只是为了安顿慕元安的心,塑造自己宽和仁厚的形象罢了,毕竟,这是做皇后的一个必备要素。
“那武昭仪呢?”这才是最应当操心的一件事了。
朱雀摇了摇头道:“皇上一夜没睡,上早朝去了,说是下了早朝,小憩一会儿,再亲自提审武昭仪,据说松韵已经在掖庭局里认了罪,说是武昭仪指使的,估计,这武昭仪……,不过皇上应该多少会看在三公主的份上从轻发落吧。”
慕成凰摇摇头,朱雀不懂,一个一直没有生出皇子的皇室对皇嗣会是多么的重视,毕竟这才是国之根本,自己教絮儿让她家公主戴罪立功的法子,最多也就只能保住慕成欣自己和武昭仪最后的颜面,却改变不了慕元安对武昭仪的怒气和最终的裁决,松韵也不是一个容易叛主的人,想来也是在掖庭局的八十一种酷刑下被折磨得不成人样了,才会被迫画了押。
慕成凰将早膳推在一旁,只是简单地用了些粥,远远地看到院子里有掖庭局的宫女过来送换洗的衣裳,却是看着有些眼熟,慕成凰起了身,靠在门边仔细打量这身材纤瘦容貌端庄的宫女,心头一惊,这不是之前的……
这人一回头,亦是看到了盯着自己看的慕成凰,先是有些惊慌失措,继而,却也是扬起头,不卑不亢地朝着慕成凰点了点头,福了福身子,行礼道:“掖庭局宫女戚宝珠,见过五公主。”
这不正是之前的戚采女?
和上次在宫门口被慕成欣奚落的戚宝珠不同,如今的戚宝珠已经从三等的洗衣宫女成了一等的大宫女,再也不用在烈日底下洗刷衣物,而是被指了去服侍掖庭局里的掌教姑姑,算是掖庭局里少有的拿得出、台面的年轻宫女了。
“姑姑也算是嘴坏心不坏的,”许久没见,戚宝珠的谈吐作风私会也不过去成熟多了,虽然慕成凰让她坐着说话她依旧坚持不肯坐下,不过语气间也没有讨好和奉承的意思,“虽然她口头上总是说我之前是采女,应当如何如何被教训,可是吩咐我的事情,也都是些琐碎的小事,没有半分为难。”
一个官家出身的采女,沦为奴婢,的确是这后宫中值得让人攀谈的茶余饭后的谈资。
想来戚宝珠这阵子也是受了不少闲言闲语,加上之前糯香的死,如今还能如此轻易替谈起这些事情,也是不容易的。
不过想来戚宝珠一直都在掖庭局,对莺儿和武昭仪的近况应当是比较了解的,这也是慕成凰唤了她进来闲聊的主要目的。
起先聊了些普通的事情,大抵就是最近忙不忙,累不累,戚宝珠倒是有什么就说什么,一一都应了,慕成凰抿了口茶水,眼睛低沉着,像是在看这茶杯里起起伏伏的茶叶一样,貌不经心地说了一句:“听说你们那儿之前有个叫莺儿的,唱曲极好听?”
“五公主问的是香叶堂赵美人的婢女莺儿吧,”戚宝珠倒是一眼就看出了慕成凰的目的,坦然道,“五公主若是想要找她来唱曲,怕是没机会了,她已经死了。”
慕成凰自然知道莺儿已经死了,复又抬着头,却是觉得戚宝珠眼中像是极有把握地知道慕成凰会问出些什么,索性慕成凰推开茶盏,问道:“听人说,是因为她撞破了内侍省里的一个太监倒卖宫中财物的事情,在冷宫废井那儿被灭了口的,是不是真的?”
“皇上都这样定夺了,能是假的吗?”戚宝珠摇摇头,复又看着慕成凰。
慕成凰只觉得戚宝珠似乎和以前大不一样了,过去的戚宝珠,毫无心机,想到什么就会说什么,慕成凰对戚宝珠的印象仿佛还是那日看戏,将糕点不停地往嘴里欢喜地塞,一口一个“我娘亲说”,既大方又小气地将自己的装银子的盘子递到慕成凰面前的那个戚宝珠。
而如今的戚宝珠,很是懂得自己该说些什么,不该说什么,也不知道是说她变了,还是顺应着这宫里头的波澜懂得了有的放矢。
慕成凰见从她嘴里大抵是问不出莺儿的什么情况,复而又问了一句:“武昭仪是关押在你们掖庭局呢?”
“是,正是奴婢服侍的那位姑姑看管着的。”
戚宝珠倒是不瞒着,不过这也没什么好瞒的,但是个人去掖庭局里打听一声就知道了,慕成凰想要知道的,自然是那些不容易打听来的。
慕成凰悠悠地叹了口气道:“这武昭仪也真是可怜,也没个人去看望她的。”慕成凰稍微停顿了一下,见着戚宝珠没有接下话头的意思,才是索然无味地道,“听说松韵都招了。”
“可是呢,掖庭局里的手段就是这么些,若是不招,就各种折磨,烧红的烙铁,蘸了辣椒水的鞭子,老虎凳,若是还不招的,就只等着人晕过去,直接抬起她的手在供状上画押就可以了。”戚宝珠说完,复又补充了一句,“不过松韵姑娘是如何招的奴婢便不知道了,五公主若是还有别的事情要问,奴婢便让跟来的小宫女回去向姑姑报个信,免得奴婢回去晚了,那些酷刑,奴婢可能都要尝试一遍呢。”
简单的一句话,却像是在暗示慕成凰自己这儿是问不出什么的,慕成凰也无意多留她,想着刚才的对话,这戚宝珠果然是不一般了,看似什么都说了,可是有用的却是一句没有,自己本想是知道谁去看过武昭仪,松韵又是如何招的,看来,这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自己唯一得到的有用的信息,就是这位曾经的戚宝珠,如今的戚宫女,已经不同与往日了。
其实纵观全局,这两次连环事件里,得利的人其实不多,赵美人计谋无果,还得了皇上的不信任,瑛宝林成功推到了武昭仪,自己的孩子却是命悬一线,至于武昭仪,更不用说了,之前还想要和赵美人一起将莺儿的死推在瑛宝林身上,谁料自己转身就是自身难保,估计当时赵美人求助于武昭仪替她说几句话的时候,武昭仪高傲地拒绝,让赵美人心有不甘,如今见了武昭仪的处境,怕是赵美人心里头,也是出了口气。
唯独得利的,倒还真只有玉春宫那位了。
………………………………
第一百一十五章 本宫这么可爱
熹妃看似全程毫无参与,可是瑛宝林要看戏,到底是谁会挑掖庭局里的一个毫不起眼的宫女莺儿送过去?秀英阁小厨房的宫女既然早就注意到松韵每次在瑛宝林炖补品的时候都会独自进去,为何没有告诉任何人?这不是太奇怪了吗?还有最大的疑点就是董三娘子,董三娘子原本每隔一天都是要进宫替熹妃安胎的,怎么会突然去了京郊一个村子里一待就是两天,若是没有熹妃的容许和知情,董三娘子会前去吗?
虽然明面上都是赵美人、瑛宝林和武昭仪三人之前的事情,可是这背后的推手,难保不会是那个最得利,最睿智的人。
熹妃,慕成凰微微眯起眸子,胸口像是燃起了巨大的火焰和斗志。
今天早晨,也本应该是向太后请安的,不过长公主和慕成凰在外头等了许久,才见到郁冬眉头微微蹙起的出来迎了她二人,一边引着二人上台阶,一边小声道:“昨日太后便是觉得身体不舒坦,今早晨都起不来床呢,像是痛风又发作了,两位公主若是见着太后不舒服就快些说完话出来,太后今早晨起来,那是眼睛都睁不开的。”
长公主和慕成凰听了连连点头,长公主又是问了一句:“太后是为何突然发了痛风?之前不是都好多了吗?”
“之前用了张庭玉张太医的药的确是好些了,后来不是皇上吩咐,让章弥章老太医和张庭玉太医一起替太后诊治吗?总之,唉,反正奴婢瞧着,也就只有章弥章老太医一个人过来过,起初以为是张太医忙着替其他嫔妃公主问诊,可上次张太医配的那香露真是有效果,当时只留了一小瓶,一会儿就用完了,有时候奴婢禀了太后的意思专程去请张庭玉太医过来,却总是在太医院被章老太医搪塞了出来,你说,且就说留些那香露也好,可偏生章老太医非要说张太医的药方欠妥,要太后继续用他的药,太后都用了他的药用了十几年了,效果也就是那样,奴婢瞧着,倒像是张太医夺了章老太医的风头,让章老太医心里头不痛快了。”
张与章同音,说起来的时候无差,故而郁冬说话的时候特地称呼章弥为章老太医,慕成凰便是听懂了,这是郁冬在告诉她们一个可以邀功的法子呢,既然太后想要的是香露,只要从张庭玉张太医手中要几瓶过来,便是两相利好。
说话间,守门的顾嬷嬷便是听到外头郁冬带着人过来了,忙是掀了帘子请两位公主过去,亦是示意了那重重的帷幔后头,卧床不起的太后,示意两位公主太后如今病得不轻。
入了两层帷幔,慕成凰和长公主隔着最后一层纱帘子请了安,裴太后披散着头发仰面躺在床上,太后每次痛风都见不得风,可是这屋子里却是极为干净清爽,一点儿病人的病气也没有,中堂里头还搁了些香水百合,花房的宫人还特地给这香水百合做了处理,以免这香气太浓,冲了鼻子。
“成清成凰来了?”裴太后声音像是颤抖的琴弦,十分虚弱。
“太后病重,成清却是没能在第一时间侍奉左右,求太后恕罪。”
长公主低垂着头,裴太后的声音从软帐里传来:“若是这都要恕罪,那郁冬和环芝还活不活了,这本就是老毛病了,什么时候会发作,哀家自己都不知道,如今皇帝才忙完这救灾的事情,又是有一堆的杂事要处理,不过皇帝孝顺,今早还抽空来了一会儿,若是之后问起你们二人哀家如何,便是老实说,哀家不过是老毛病犯了,不碍事,都记得了。”
慕成凰低头应了,算起来,这父皇近日着实政务压身,加上这后宫也不安稳,这昨儿在秀英阁里屈就了一夜,今早晨上早朝前还赶着来了一趟寿康宫,回去还要继续审问武昭仪,这是一个很危险的讯息,慕元安越是忙碌,越是脱不开身,便是越觉得这后宫必然要尽快立一个主人,而如今,熹妃形若衰败,可是底子里却是最有利的一个。
其实这也是太后在提示慕成凰和慕成清,要尽快担起这处理后宫事务的责任,长公主快要出嫁了,想要管也管不了多久了,倒是慕成凰,只怕是太后听说了慕成凰在秀英阁里的表现,一问三不知的,不过好在慕元安原本对慕成凰也没有抱多大的期望,虽然没有怪罪,可是没有得到嘉奖,也是让太后心头略微失望的。
“前朝的事,成凰是帮不上忙的,可是这后宫的事情,成凰,却像是有点儿有心无力。”慕成凰低头,坦然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长公主亦是附和道:“是啊,听说那一夜赵美人说香叶堂闹鬼,成凰亦是大半夜的不睡觉就赶去了,晚上都是歇在香叶堂的,那时候,成凰可是从赵美人那明明什么都问不出来,谁知道赵美人在秀英阁,却是一个证据又一个证据地往外头拿,成凰其实,也是尽力了,只是,那些嫔妃算起来到底是我们的长辈,想要压也是压不住的。”
慕成凰自然不会将自己已经从中获利的事情说出来,只是低头,跟着长公主附和了几句,裴太后悠悠地叹了口气道:“罢了,原是这些事情你们若是当真查出了什么,掺和了进去,反倒是不好的,更何况,是这局中局,案中案。”裴太后一边儿说,一边儿侧着头看慕成凰的神色,其实她原本让慕成凰去查莺儿的死就不是为了让慕成凰查出什么真相来,而是试探慕成凰能不能看出这场计谋是一环套着一环的,莫说是慕成凰,就算是身份尊贵如她的人,最好的应对计策,也就是什么都不做,但裴太后不能确定的是,慕成凰是已经知道其中的缘由而故意放水,还是瞎子摸象,浑然不知。
裴太后见着自己说局中局案中案的时候,慕成凰的表情淡然得像水一样,像是对这几个字毫不陌生,又像是心中已经早有这样的想法,只是从太后的嘴里说了出来,倒是长公主面露惊讶之色,小声地问了句:“太后?”
裴太后心沉了沉,才是道:“哀家有些累了,你们先回去吧,成清的婚期哀家择了七月初一,还能在宫里头多待一个月,若是有空,便时常过来看看哀家便好。”
说到婚事,长公主心里头是又期待又懊恼,期待是因为自己终于可以和自己喜欢的人结为连理,日日厮守,懊恼的,便是这婚事来得太过匆忙,不过七月初七比之前的六月二十二已经晚了快半个月,总归能让长公主稍微心安一些。
慕成凰和长公主正准备出去,便是见到郁冬撩开帘子禀了一句:“太后,药煎来了,肃亲王也来了,在外头候着,是先见了肃亲王再喝药,还是先喝了药再见?”
裴太后稍微想了一会儿,开口道:“还是先喝了药再见吧,哀家还有许多话要和秦易说,说完了,药就凉了。”
慕成凰听到肃亲王三个字,整个人便像是被冰封住一样,都不知道该如何迈步子走路了,不过她很快地掩饰好了内心的异样,跟在长公主的身后从帘子里出去,还没走两步,便是撞见了在外头等候的慕秦易。
郁冬正在和慕秦易说话,大抵就是将裴太后刚才吩咐的话与慕秦易说了,慕秦易听说裴太后要喝药,又关心地问了几句,原也是知道裴太后昨夜痛风发作,慕秦易才是特意进宫探望,郁冬简要地说了几句,端药的小宫女便是端着托盘停在了郁冬的旁边。
裴太后喝药向来都只有两个人伺候,那便是郁冬和顾嬷嬷,旁人是近不得身的,也伺候不来,郁冬朝慕秦易行了礼,亲自端着托盘便是撩开帘子入了内。
慕秦易用余光一瞟,正好见到慕成凰匆匆准备离开的背影,忽而唤住她道:“怎地见了本王像是老鼠见了猫似的?”
慕成凰只当没听见,长公主已经在外头等着她了,之前撞见的时候,长公主倒是坦然地和慕秦易打了身招呼,还行了礼,可是慕成凰却是僵僵的,只是在长公主身后跟着混了过去,礼数上来说,自己着实不周全。
慕成凰自认为自己还是一个比较有克制力的人,或者说,是一个比较能演的人,对着不怎么喜欢的人也能演得欢天喜地,笑脸相迎,可是对于慕秦易,她却忍不出那平淡如水,礼尚往来的叔侄作态,她明白,在她的内心深处,是很想要接近慕秦易的,可是理智告诉她,她内心深处的某一种情感,又已经超过了应该有的界限,而且正是这种要命的情感,推波助澜,一下一下地将她往他的身边推,她是想要抵制这样的感情的,可是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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