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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生存守则-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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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想笑又不敢笑。
慕成凰虽然知道自己方才说的话就是说笑,可是笑成这样,未免也太过分了吧。
“对了,小夏子,你方才说,我还真吃了?难不成,你早就知道这糕点难吃?你偷吃了?”慕成凰一副认真狐疑的样子。
小夏子忙是跪下道:“奴婢岂敢偷吃公主的东西,只是,奴婢送鹌鹑哥出去的时候,鹌鹑哥忍不住嘱咐了奴才一句,说是这东西,让五公主小口小口地吃,千万不要一大口地吃下去,还有回转的余地,奴才就好奇了,追问之下,才从鹌鹑哥嘴里知道,这肃亲王做这糕点的时候,虽然红枣和山药都是用的顶级的,可入锅前居然忘了放面粉,这蒸出来就像一摊软泥,肃亲王想来想去,又舍不得浪费,就让下人,熬了一锅浆糊,亲手的,一个个地用浆糊把这红枣和山药捏成了形,又入锅蒸,这浆糊水多啊,蒸出来的还是软绵绵的,肃亲王又想了个法子,让鹌鹑一个个地拿着糕点放在灶上烤干了水分,奴才听着,这东西……应该……好吃不到哪里去吧。”
“你个臭皮蛋!”慕成凰怒了,她是真的怒了,随手便抄起一个针线包朝小夏子的膝盖砸去,“你也不早些提醒我。”
皇叔啊皇叔,我上辈子是与你有什么仇什么怨,你当真是想做些糕点让我来提建议的,还是一直记恨着我没送你大和锦,所以来报复的。
“小夏子,”慕成凰似乎带着一种无奈的哭腔,“晚上别睡了,过了午时,让后门的门房宫女给你开个小门,你去千鲤池,捞一条大和锦回来,别让人发现了,然后择日,送到肃亲王府去。”
小夏子欲言又止,虽然这私下捞鱼不是要命的罪,可若是被发现了,也会被打得半死的。
慕成凰点了点头:“放心,若是被人发现了,你只管推到本宫身上来便好。”慕成凰用余光最后看了一眼这红枣山药浆糊糕,挥手道:“撤下去,撤下去,看着都想吐了。”
文枝正准备上前收拾,慕成凰却忽而话锋一转地道:“算了,先留下吧。”
文枝略微惊讶地道:“公主是想要继续吃?”
慕成凰撇过头,像是很嫌弃一般,可脸上却是泛起一股少女的潮红:“留着摆看吧。”
文枝愣了愣,公主的爱好,还是挺奇特的。
转眼到了暮色降临的时候,宫里头交班的侍卫递了轮班的令牌,继续站岗。
玉春宫的后门,玉流在门口等着有些不耐烦了,四下无人,许久才看到一个单薄的身影从远处碎步跑过来,玉流见了第一句话便是有些脾气地道:“怎么晚了这么些时候。”
来人含着笑,只是从怀中抽出了三张一千两的银票,递到玉流手中:“苏姑姑被割了舌头,明日被赶出宫去,我得跟着处理一些事情,这是那三千两。”
玉流狡黠地一笑,这熹妃给苏姑姑的三千两银子也不是真给的,见着这人这么积极,玉流又是摸了摸这三张银票辨别真假,这银票的票号她都是记得一清二楚的,细细地检查了,竟也都是对得上,看来这眼前的人倒是个本分的,既没有贪墨了,也没有拿其他的或者假的来换了。
“你倒是个知分寸的。”玉流抖了抖这三张银票,“你之前那帕子也绣得不错,就连文枝自己看了,都承认那绣法和针法与她的是一模一样的,看来,你也不是全无用处,之前跟着苏姑姑,还真是委屈你了,戚宫女。”
这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戚宝珠,她穿着一身灰色的衣裳,布鞋也是半旧的,只有这张依旧清秀白皙的脸,还证明,她曾经也是这宫里头的小主子,是宫里头的嫔妃。
而苏姑姑,正是上次戚宝珠与慕成凰所说的自己跟着做事的姑姑,只不过当时戚宝珠撒了谎,她说自己服侍的姑姑虽然嘴皮子上总是说道自己,嘲讽自己,可人也是极好的,可实际上,苏姑姑对她的好在她看来,也不过是她身上还有利用价值罢了。
而苏姑姑之前每一句嘲讽她的话,讥笑她的话,说她这是落难的凤凰不如草鸡的话,却都像是一柄柄扎在她心头的剑,她又怎能如此容易地忘记。
玉流见着戚宝珠卑微的样子,心里头很是痛快,从头上取下了一枝略显多余的玉簪,递到戚宝珠手心里:“这是娘娘赏你的,日后好好跟着娘娘,自少不了你的好处。”
………………………………
第一百二十六章 秘密换命
文枝和张庭玉的事情是直接从景澜宫报到寿康宫的,故而这知道的人也不是很多,但总有那么些人,想要为自己一成不变的宫中平淡生活增加一些谈资,这文枝和张庭玉的事情便是被传得有些离谱。
文枝也是听了慕成凰的劝,不去管它,却少不了那些故意找事的人非要问个究竟,文枝也只是笑笑,说清者自清,若是再追问下去,便是会被宝鹃在一旁喷得狗血淋头的。
宝鹃嘴巴素来是最厉害的,夸人厉害,损人也厉害,双手一叉腰站在那些好事者的面前,一个脏字不带地将人家骂到快崩溃,慕成凰有幸见到过宝鹃骂过一回,观赏完后不由得暗暗担忧,开始盘算自己日后要攒多少银子才能替宝鹃倒贴找个婆家。
这是六月二十四的傍晚,亦是裴太后六十大寿的前一天,裴太后自前两日心口不舒服后,也没什么大毛病,休息了两天精神便是好转,第二日便是太后寿宴,休了三天病假的顾嬷嬷自然也是不能缺席的。
黄昏掩映下的朱红色宫墙,泛着橘色的光芒,原本应该是在房里休息的顾嬷嬷却是步履轻快的朝着一处人迹罕至的冷宫走去,手中提着一个四方形的食盒,三层的,看着挺沉,那口冷宫废井因为出了莺儿的命案,已经被人填了起来,却还是显得阴森森的,墙角的青苔散发着清幽的气息,平添了空中的水汽,令人走几步,便是生了一身凉汗。
顾嬷嬷轻车熟路地到了一处宫殿的后门,她捡起一块石子,磕在门上,有规律地敲了敲门,门立刻开了,来人四下看了一眼,顾嬷嬷笑道:“别看了,没人。”
来人亦是憨憨地一笑,眼角的鱼尾纹挤成一团,却还是忍不住欢喜地道:“你真是许久没来了。”
顾嬷嬷一边说话一边进了门,这人引着她朝一处略显寂寥的宫女房去了,这排宫女房有七间,却只有两间看着像是有人住,其他的门栓上都是青苔,门前都是杂草,引路的人被脚边不平整的青石板稍微绊了一下,又狠狠地踢了这青石板一脚,念叨道:“过一阵就让人将这青石板重新修整一下,身子骨老了,不经绊。”
顾嬷嬷被引进了屋子,才是将一直提在手上的食盒放在桌上,将三层的食盒一层一层地打开,一边道:“你最爱吃的榴莲酥,能放两天,桃酥,能放三天,这个,这个放得最久,干馍馍,这个天气都是能放七八天的,不过也要快点吃。”
这屋子里的陈设很是简单,也就一张木床,一张桌子加四张板凳,还有两张是缺了角的,倒是这梳妆台上的东西不少,不过那些脂粉和首饰盒,也是积了不少灰尘的,只有梳头发的篦子油光水滑,黑黑发亮,看得出来,这还是一个很讲究的女人。
“别忙了,过来吃东西。”顾嬷嬷见着这女人十分费力地去拧水里头的帕子,大抵是想让顾嬷嬷先擦擦汗,招手唤了她过来,只是这人的背很严重地佝偻着,都快要和地面平行了,走路总是有些迟钝的,她盯着顾嬷嬷送来的糕点,露出孩子般欢喜的笑容。
“知道莺儿走了,你心里不好受,前阵子太后身子不舒坦,走不开身,这次特地请了三天的病假,托了外出采买的小太监,才将你最喜欢吃的糕点买回来,宫里头的虽然好吃,却比不上咱们家乡这个味道。”
顾嬷嬷一边说,一边往洪嬷嬷手里头塞东西,提起莺儿,洪嬷嬷污浊的眼睛顿时湿润了,她手里捏着干馍馍,却并不放进嘴里,只是感慨了一句:“当年你我一同入宫,约定好,有难同当,有福同享,却没想到,在最后九子夺嫡中,你我却各为其主,你的运气好,跟了太后,我的运气,也不能说差吧,静太妃毕竟也风光过,只是现下又病又疯又无人照料,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默默地去了,到那时候,估计我也差不多了。”
顾嬷嬷和洪嬷嬷本就是同乡,两人入宫前便是一同长大的姐妹,入宫前,两人却约定好,这宫里头险恶,两人交好的事情就暂时不要暴露出去,平日里就装着普普通通的样子,若是出了事,便按照约定的暗号联系。
宫女入宫要先受训,洪嬷嬷比顾嬷嬷有天分,手又巧,被当时还是静妃的静太妃看中了,顾嬷嬷却是因为过于老实本分,被挑了剩下的,最后是被指给了刚入宫的一个妃嫔,也就是后来的裴太后。
虽然是各为其主,好在静太妃和裴太后没有明显的过节,可是到了九子夺嫡,生死攸关之际,亲兄弟尚能自相残杀,更何况是两个毫无血缘关系的人,为了避嫌,两人冷战过,说起何时破冰和好,顾嬷嬷已经记不清了,好似德妃被封为太后入主寿康宫没多久,顾嬷嬷见着落魄的洪嬷嬷去内府局讨要东西的时候,便是觉得自不能坐视不管,可能就是那次,两人不在冷战,也可能,其实两人从来没有冷战过。
只是后来,两人都变了,洪嬷嬷的驼背变得越来越严重,而顾嬷嬷,也早已不是过去那个老实到没人要的顾嬷嬷了。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无非都是当年做小宫女的那些事情,外头天色渐晚,顾嬷嬷却还没有走的意思,糕点也不能一直吃下去,洪嬷嬷见着也差不过了,便是起身,找了几块干干净净的绢布,准备将这些糕点装起来留着以后吃,见着顾嬷嬷还是一动未动,才是道:“你不要问我过去的事情了,我年纪大了,记不清了。”
“可总归也是有个头啊。”顾嬷嬷叹了一句,“当年九子夺嫡,睿王府一百多口人,连同睿王妃的直系亲属,都被杀害,为何身在宫中,自身难保的静太妃最后会被留了下来,我只知道,当时静太妃是用了一个秘密来换取自己的性命,到底是什么样的秘密,能影响到皇上的裁决,你是知道的,皇上做事,想来是快很准的。”
洪嬷嬷冷笑了一声道:“太后现在可是六宫之首,就连皇上见了她,也要行礼,怎么,她是怕自己也要被皇上夺了性命,想要借着静太妃的秘密,来保护自己?好笑,真是好笑。”
说实话,洪嬷嬷是不讨厌顾嬷嬷的,可她不喜欢的是裴太后,她不喜欢这个看似仁慈实则暗中掀起风浪的女人,当时她那一招以退为进使得可真是好,有些人就是这样厉害,看似远在国寺,却实则操控着这京城里的一草一木,这皇宫里的一兵一卒,可末了,却还要摆出一副天下子民皆为其子女的高傲气质。
“静太妃没和我说过,现在静太妃也疯了,这个秘密也被永远地堵上了。”
顾嬷嬷不说话,只是许久才道:“太后,亦是有太后的苦处。”
“什么苦处,因为亲手杀了自己的姐姐,让自己的姐姐的儿子认自己做母后,坐上了自己姐姐本该有的太后之位吗!”洪嬷嬷的声音带着无奈的嘶吼,时隔这么多年,她还是会忍不住控诉那个两面三刀的女人,若不是那女人频频用书信安抚静太妃和睿王,说慕元安不会对他们下毒手,按兵不动,才是将来能够脱身的计策,也不会让睿王府一百多口人成了冤魂。
如今还想要静太妃脱身的秘密,可知静太妃这么多年,最后悔的就是当年只保住了自己一个人,与其这样,还不如死了一了百了,皇上做事素来毒辣,纵然答应可以留静太妃一条性命,可是没过多久,便是在静太妃的饭菜里下了毒,好在静太妃命大,被救活了,可是自此疯疯癫癫,胡言乱语,有时候洪嬷嬷想,也许这样才是最好的,起码她不用看着静太妃每日都活在自责当中了。
顾嬷嬷在一旁静静地坐着,不言语,她等着洪嬷嬷稍微平静了一些,才是慢悠悠地道:“我记得,静太妃不是大顺人,而是北方七国里出来的人,静太妃,是不是用进入天池国的地图作为交换的?”
顾嬷嬷这次来已经打定了主意,她势必要问出个究竟来,她不能再等了,太后也不能再等了。
洪嬷嬷听了天池国三个字,却毫无反应,眼神还是如常的淡薄,她摇头:“我不记得了。”
“所以当年皇上登基之后,当真听了郭天离的话,那年的北伐,也是为了找到天池国?皇上是不是当真带回了一个天池国的女人?是不是?”
洪嬷嬷继续摇头,回答总是万年不变的:“我不记得了。”只是这次又抬头补上了一句:“你可以直接去问那郭天离啊。”
顾嬷嬷低下头,语重心长地道了一句:“阿洪,也许,你当真是误会太后了,当年太后也是很苦的,裴贵妃为了让太后忠心于她,强行给太后灌下了绝子汤,裴老爷为了让太后安安稳稳地在宫里扶持当时已经怀孕的裴贵妃,亲自弹劾了太后心上人的一家,让先帝将他们一家人流放极北之地,永世不能回京,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
第一百二十七章 太后寿宴
夜色里,顾嬷嬷行色匆匆,她从冷宫的方向回来,若说这次有收获,和洪嬷嬷却是什么都没说,可若是说什么都没得到,最起码,当她说出自己一直以来的猜测的时候,洪嬷嬷的神态已经告诉她,这是**不离十的了。
“我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是咱们都活到这个岁数了,总是该明白,人总是不能因为之前自己受过苦受过难,就理所应当地将苦难也加在别人的头上。”
这是洪嬷嬷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至今都还萦绕在她的耳边,挥散不去。
夜里,星光点点,天上的云动得很慢,时间都像是静止了一样,景澜宫的微风里弥漫着花香,慕成凰在晚上是不用冰块的,只将窗户打开,便是凉风习习,文枝隔着一道屏风守夜,手中拿着一支蒲扇,迷迷糊糊地赶着蚊子,也不敢用力,生怕发出了什么声音吵到了慕成凰。
隐隐约约,文枝却听到慕成凰发出像是在哭啼一般的声音,起先还以为自己听错了,静下心来,只听到屏风里头的声音愈发明朗起来,慕成凰像是将头捂在了被子里哭啼,文枝以为慕成凰是醒来了,想到什么伤心事,起身绕到屏风后头想要安慰几句,却见着慕成凰眼睛还是闭着,神思也有些不清醒,原是做了噩梦。
“公主?”文枝轻声唤了一句。
慕成凰原本还安安静静的手突然开始在空中胡乱抓起来,眼角还带着泪痕,像是在摸索什么,找不到所以着急得哭了起来,嘴里还含含糊糊的,文枝在太医院里待过半年,听那些老太监说,这人若是梦魇了胡乱说话,最怕咬到舌头,还不能突然喊醒这人,不然可能会出人命,文枝登时取了放在床头的汗巾让慕成凰咬着,又一把抱住慕成凰,让慕成凰不再胡乱抓东西以至于抓伤了。
不多时,慕成凰安静了下来,也渐渐张开眼,见着文枝抱着自己很是惊讶,文枝大喘着气道:“公主方才是不是做噩梦了?”
慕成凰还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她的心跳得快极了,像是虽是会蹦出她的心房,她恍然地点点头,又摇摇头,只是箍上文枝的手臂,用极柔弱,极依赖的口吻道:“文枝,我真的是做噩梦了,真是希望,那只是一场梦。”
在外人面前,慕成凰似乎始终都是天真活泼,带着泼辣性子的五公主,而如今,她只是一个做了噩梦的小女孩,她乖巧地贴在文枝的手臂,两只细软细软的胳膊箍着文枝不让文枝离开,文枝摸了摸她的头,明明只大了慕成凰四岁,却浑然有一种做母亲的安慰自己受了惊的孩子般的疼爱。
“公主,奴婢将灯点了好不好。”文枝身手便是要去取那火折子,慕成凰却是拦住她:“不要火,我不想看见火,火太可怕了。”
文枝弃了火折子,想来刚才自家公主可能是梦到和火有关的,一边将慕成凰汗湿的头发将耳朵后头抹,一边安慰道:“公主梦到什么了?”
“火,好大的火,到处都是东西在烧,我还……我还梦到了父皇。”慕成凰神色有些不自然,她不知道这句话该不该讲,可是看着文枝关切的目光,她知道文枝是可以信任的,这么多年以来,她一直都是可以信任的,更何况,文枝已经毫无保留地将她自己最大的秘密托付于了自己。
“我梦到放火的是父皇,他拿着一个煤油点燃的火把,很阴森地对着我笑,他说,他要烧死我的父亲,烧死我的母亲,烧死我所拥有的一切,可是文枝,我的父亲,不就是他吗?还是……。”慕成凰想到了很久之前在假山后头听到的邱实和玉流的对话,对,这件事情是邱实亲自去查的,邱实死之前还去过一次岭南,一定查出了些什么,可是邱实已经死了。
文枝的思维还停留在慕成凰梦到皇上是放火人的那块儿,只是不断地安慰她道:“公主,梦都是假的,是反的,公主是皇上的掌上明珠,皇上疼爱公主都来不及呢,又怎么会伤害公主呢?”
慕成凰目光有些呆滞,脑子却是飞快地转起来,若是如赵美人所说,瑛宝林和邱实有私情,那瑛宝林,会不会也知道这其中的秘密。
慕成凰这样一想,又觉得背后有些生寒,如果这件事是真的,自己并不是如妃的女儿,也不是大顺的公主,那自己这些年所得到的,当真便是从另一个人手中抢过来的不是吗?
还有瑛宝林,若是邱实和她说了些什么,若是她知道真相,又为何要一直隐瞒下去,她是不会想着替自己保密来帮助自己的,她一定是在谋求更大的利益。
文枝拧了帕子替慕成凰将吓出的冷汗都擦了,又哄着慕成凰道:“公主不怕了,还要准备出席太后的寿辰了,现下都没几个时辰可以睡了,公主若是怕,奴婢便在床头陪着您,睡不着也好,躺着总是比睁着眼睛望天要好的。”
慕成凰听得见文枝的唠叨,可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了,她任凭着文枝扶着她躺下,脑袋里全是瑛宝林几个字,看来,自己是要找个时候去秀英阁一趟了。
因为下半夜基本没睡,宝鹃端着铜盆进来的时候,被慕成凰那两个硕大的黑眼圈愣是吓了一跳,文枝起了身,见着宝鹃进来了,捶着有些酸疼的后腰绕过了屏风,小声叮嘱了一声:“公主昨晚做了噩梦,后半夜都没睡。”
宝鹃点了点头,又示意文枝赶紧回去休息补觉。
好在鹦鹉的梳头手艺也不错,替慕成凰细细地梳了一个双丫垂髻,宝鹃择了一件淡紫色缠枝抹胸宫装,外头搭了一件白色的对襟长袖,袖口做成了荷叶边的样式,这是时下新流行起来的,穿着活泼可爱,比之前绣花之类的装扮更加灵动新鲜。
倒是这慕成凰乌压压的眼睛费了不少脂粉,幸好慕成凰自己的肤色便像是羊脂玉一般,娇嫩白皙,宝鹃捏着粉扑替慕成凰遮了一层又一层,又用小刷子将粉给推开抹匀了,看着倒也是自然。
今日是太后的寿宴,亦是静娴公主出嫁三日的回门之期,若是寻常公主,这出嫁后的回门自是要办一个小小的家宴,一同祝新妇新婚愉快之类的话,既然赶上了太后寿宴,自是寿宴更加要紧,不过也免不了会在宴席上问两句,慕成凰略显忐忑,因为齐宣也是要来的,虽然当时她答应慕成兰答应得痛快,可若真是遇上了,她还真是拿不住这该以如何的姿态对待。
太后的寿宴设在太和殿,广邀权贵宗亲,文臣武将,廷还会在这一日开仓周济穷人乞丐,来宣扬太后的慈善仁厚。
不过今日瑛宝林是来不了的,为了皇嗣她必须一直卧床,直到生产。
慕成凰算到得早的,却已经是座无虚席,熟悉的人都一一打了招呼,裕亲王家的两位公子,还有几位郡主自然也是都在的。
长公主也早早地到了,周围是围了一圈又一圈的贵女在叽叽喳喳地议论长公主的婚事,比如这金五件做的都是什么样的啊,嫁衣又是什么款式的,甚至这花轿的轿顶都问得详细,像是知道了这些,便是能成为将来在人前炫耀的谈资,和人说起时,便道大顺的长公主的嫁衣上有一颗金镶玉的纽扣,那可是她亲自告诉我的,亦或者,在自己将来出嫁的时候也照样置办一个差不多的,满足一下自己的虚荣心。
长公主倒也是个好脾气的,被一团人围住还能挂着得体的笑容,只是见着慕成凰过来,解脱一般地朝她招了招手,又拉着慕成凰坐下。
裴太后差不多要到了,这些贵女也是问够了见着长公主又只对慕成凰一人是真心的亲近,便也是没趣地散了。
慕成凰打趣了一句道:“我瞧着大皇姐这婚事被关注的程度,都能拿到茶馆里说书了。”
正是说笑间,长公主却突然收住了笑容,低下头,用手肘兑了兑慕成凰道:“静娴公主来了。”
其实长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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