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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生存守则-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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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宝林看着慕成凰懊恼的样子,便是知道她心里头在想些什么,温温地劝了一句:“皇上动怒,言明彻查,这个时候,就算是长公主身边的贴身宫女和此事有关,也会被带了去,既然你宫里头的小宫女一身清白,也不怕会惹上事端。”
这句话慕成凰是信的,毕竟,这件事,刀刃不是对着自己,来人也不是冲着自己来的。
唐宝林见着慕成凰若有所思的样子,以为她心里头还是不开解,直接道:“刚好皇上也在香叶堂,你心里若还不安稳,便陪了我一起回去也好。”
熹妃在宫中势力甚大,这宫中,便也可以大致分为两派人马,一边是和熹妃一伙的,犹如曾经的邓采女等人,此时自然是在熹妃长春宫中陪伴熹妃,而其余的,虽然也出于礼貌去看望了熹妃,听闻这找赵美人受了委屈昏厥过去,自然也是前来问候,恰巧碰见了陪伴赵美人的皇上,想着若是多多留在香叶堂,许是还能让皇上多看上几眼,便也是陪着说话,起初还是气氛融洽,直到这鸟舍的太监修补鹈鹕网的时候发现端倪,禀报了上来,这香叶堂一下便犹如从春天跌入了冰寒刺骨的冬天。
熹妃如今身怀皇嗣,还有可能是大顺的皇长子,这故意放出鹈鹕惊扰熹妃,便是惊扰了熹妃肚子里的皇长子,慕元安如何不气。
慕成凰走到香叶堂正殿外头的时候,便是看到一位妃嫔以帕子掩面哭着小跑了出来,她头上红得像鸽子血一般的芍药簪花和金色步摇十分显眼,少不了让慕成凰多看了几眼,守在门口的高原高公公只是随口安慰了几句:“皇上正是心情不好的时候,才人却还故意穿得这样花枝招展地过来惹人注意,难免皇上会生气,不过过些时日也便好了,才人不必放在心上。”
慕成凰和唐宝林相视一眼,看清了这位以问赵美人好为名,打扮吸引皇上为实的嫔妃正是陆才人不错。
陆才人回头见了慕成凰和唐宝林过来,连招呼也没打,便是掩着眼泪匆匆离开了。
高公公对着慕成凰和唐宝林行了礼,慕成凰方想问一句里头情况如何,却听到里头戚采女的一声哭腔,带着求饶的语气断断续续地道:“皇上,臣妾当真没有啊。”
慕成凰收了眼神,跟着唐宝林身后悄然进了正殿,慕元安正坐在一张紫檀木金漆云纹宝座上,一只手搁在扶手处雕着瑞兽的柄端,另一只手里转动着一串翡翠佛珠,耳边是掖庭局的掌事公公的回话,回禀着审问的情况,另一边则是戚采女一边哭着一边摇头否认。
上一次见戚采女,还是在看戏的时候,戚采女活泼灵动的样子至今都印在慕成凰的脑海里,和今日这般无奈的样子,截然不同。
掖庭局的人说是戚采女身边的贴身宫女糯香已经招供,说三日前,她路过鸟舍,好奇鹈鹕的样子,偷偷进去想要看个新鲜是,谁料脚滑,摔进了鹈鹕网里,还把网口给摔破了,当时鹈鹕网划破了她的衣衫,有块碎布勾在了鹈鹕网上,刚好她是替自家采女去内府局领用针线剪刀的,便索性用剪刀将碎布连同缠在一起的网线剪下,将那破口处的网随意系了一下,害怕被责罚,竟是谁也没告诉,想要瞒过去。
好周全好缜密的口供,糯香既然是戚采女的宫女,虽然口供说是没有其他人知情,可谁知道是否对当真与戚采女无关。
大殿里一派安静,阳光透过五彩琉璃窗格子洒下一片斑驳的影子,殿中只听得见慕元安手中佛珠轻微的碰撞声。
“糯香,是你的婢女。”慕元安的声音冷冷的,甚至连头也没抬。可意思很明了,这件事和戚采女定然脱不了干系。
按照戚采女与慕成凰的说法,戚采女之前没有见过慕元安,亦是没有受过半点恩宠,却是没想到,第一次见皇上,便是这样的下场,戚采女之前许是一直求着皇上,声音都有些嘶哑了,她匍匐在地上,身子微微颤抖,然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慕元安微微抬眸,又问那掖庭局的掌事太监道:“那其他人呢?可还有与鹈鹕有关的人。”
这掌事太监顿了顿,忽而眼神朝着慕成凰瞟了一眼,慕成凰心中暗道不好,捏了把冷汗,这掌事太监慢条斯理地道:“这鸟舍专门喂养鹈鹕的小太监有三个,其中一个叫小夏子的说,他是提醒过宫里头的人,不要穿金戴银,只因这鹈鹕最喜欢攻击这亮闪闪的东西,却不知,为何……。”
“他提醒过谁?”慕元安闭着眼睛,似在养神。
掌事太监拱手道:“景澜宫五公主宫里头的小宫女鹦鹉。”
慕元安听了,那略显疲惫的眼皮子慢慢打开,慕成凰只觉得喉咙有些干涩,鹈鹕伤人,就连鸟舍的掌事太监都被杖毙了,这三个饲养鹈鹕的太监必然难逃其责,这个叫小夏子的,想必也只是想托出此事,好求得些许的宽恕,却没料到,将自己狠狠地就给踹进了坑里。
时间像是被停滞一般,慕成凰大脑飞快地转,她不能够太被动,否则连辩解都显得无力,她盈盈走出人群,直到走到戚采女身边,缓缓跪下道:“儿臣的宫女鹦鹉的确说过这件事,可当时儿臣只是觉得像是玩笑话,没想到,这鸟儿也犹如女子一般,当真喜欢着闪亮夺目的东西。”慕成凰不想否认这一点,毕竟她不知道当初鹦鹉和小夏子说话时的情况,若是有第三个人或者第四个人在场,那自己说鹦鹉和自己都不知道,岂不是自打嘴巴了。
其中一个嫔妃道:“五公主,知而不报,可是大罪。”
“儿臣并非知而不报,”慕成凰目光灼灼地看着慕元安,旁人不信她不要紧,毕竟皇上才是能做主的那个,“只是当时儿臣当真以为是鹦鹉和同乡的小夏子说笑的玩笑话,是儿臣疏忽了。”
“那为何,那日五公主只戴着玉簪和丝带,并未佩戴任何珠宝首饰,可是一点儿闪光的东西都没有。”方才那嫔妃声音冷冷的,满是讽刺。
慕成凰转过身,浅浅一笑:“杨宝林的记性可真是好,不知杨宝林这好记性,还记不记得赵美人夺得头筹的那首诗呢?”杨宝林一哽,竟是哑口无言,慕成凰继续道,“赵美人的诗句通情达意,词句流畅,实为精品,杨宝林都不记得,却是记得毫不起眼的本宫参加诗会的时候穿戴如何,本宫真是何德何能,让杨宝林这样格外关注,更何况,本宫记得,那日未戴珠宝首饰,素淡打扮的,不止本宫一人。”慕成凰将幽深的目光挪开,落在了一人身上。
………………………………
第二十二章 就事论事
登时便有些细心的嫔妃纷纷将眼神落在了陪侍在慕元安身边的赵美人身上,赵美人虽然平日里打扮不如熹妃璀璨夺目,可终究也是家势方得宠的帝王宠妃,珍珠玛瑙,金银宝石,也是常有的。
赵美人却是不慌乱,只是恬淡地对着慕元安道:“家兄承蒙皇上厚爱,能入京述职,臣妾心中喜不自胜,昨日去宝华殿上香还愿,感谢佛祖眷顾,宝华殿的法师说,既然是还愿,心就要诚,让臣妾斋戒三日,这三日也不能戴金银贵宝。”赵美人微微起伏,将目光挪开,“殊不知,五公主竟然这样揣度臣妾,真是让臣妾伤心。”
赵美人一直以来都是良善作态,最擅长扮演的便是连一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的菩萨心肠,慕成凰眨了眨眼:“我方才,何曾说过赵美人的名讳?”
没错,慕成凰只说白日里素淡打扮的并非自己一人,只是之前,早就有赵美人陷害熹妃的流言在前,大家纷纷都将目光投向白日里,的确未曾穿金戴银的赵美人,让赵美人一时心慌,竟然自己站了出来。
赵美人不动声色地看着慕元安,眼中流露出一副委屈得紧的样子,平日里,慕元安看了当真是怜爱不已,可如今关联到皇嗣,他微有些心烦,没有回应,倒是赵美人自己道:“之前便有流言四起,我心中本就难受,才急于辩解,若是皇上和诸位姐姐不信,大可请人去问那宝华殿的法师。”
慕成凰微微垂头:“儿臣今日未曾穿戴金银,也是因为母妃殁了还没半年,儿臣实在是不宜穿戴得过于张扬。”
“罢了,”慕元安有些听腻了,只吩咐身旁的高公公道,“今日的事情,六宫都受了惊,熹妃身怀皇嗣,最是紧要,戚采女身旁的糯香,私进鸟舍,暗剪鹈鹕网,知而不报,杖毙。”
慕成凰明显感觉到身旁的戚采女浑然一动,她微微抬头,张张嘴,却是什么都不敢说,只是将头继续埋下去,接下来,就应当是对她的惩治了。
慕元安顿了顿,摸了摸手中的佛珠:“戚采女管教下人不力,贬为浣衣局女官。”
旁有嫔妃立刻道:“皇上,糯香之所以去剪鹈鹕网,必然是主子教唆的,戚采女受这样小小的惩罚,怎对得起失去了一只眼睛的邓采女,怎对得起熹妃娘娘和肚子中受惊的皇嗣呢?”
戚采女匍匐在地上,喑哑出一句:“皇上,臣妾真的没有啊。”
另有一人道:“戚采女入宫一年未得盛宠,心中本就凄苦,如今熹妃娘娘怀有皇嗣,难保她不会心生嫉妒,才暗下毒手。”
唐宝林觑了一眼这一直都喋喋不休的杨宝林:“熹妃怀有皇嗣,若说嫉妒,岂非这六宫上下都会心生嫉妒,如此说来,每个人都有嫌疑了?”
杨宝林瞪眼道:“我只是就事论事。”
“我又何尝不是呢?”
“罢了,”慕元安此言一出,四下安静,再无人敢说话,“掖庭局里的人怎么说?”
高公公向底下跪着的掖庭局掌事公公递了一个眼神,掌事公公即刻明白了皇上的意思,跪请道:“那糯香只是承认自己是不小心弄破了鹈鹕网,并未说过是受人指使,也反复强调,此事,和戚采女毫无干系。”
“奴才护主,难免会这样说。”杨宝林一口银牙将将要咬碎了一般。
慕元安发了话:“采女戚氏,监管下人不理,骄纵奴婢,先杖责二十,再罚入浣衣局做洗衣婢。”
杨宝林讷讷欲张口,慕元安又道:“宝林杨氏,殿上无礼,抄写女则女训百遍,禁足一个月。”
外头有人过来回禀,说熹妃娘娘又晕倒了,请皇上过去看看,杨宝林一副心有不甘的样子,张嘴欲为自己辩解,慕成凰带头垂首道:“儿臣恭送父皇。”
唐宝林亦是随同身边的嫔妃齐齐行礼:“臣妾恭送皇上。”
慕元安走后,戚采女才是敢微微抬起头,大理石砖的地面上寒气逼人,点缀着戚采女的星星泪光,她心里头像是被什么东西扯着难受,像是不能呼吸一般,大口地船着气。
慕成凰与唐宝林相继扶她起身,不过是个简单的起身,戚采女的腿却是软了又软,几次三番才能勉强站起身来,她目光略微呆滞,嘴里只是讷讷道:“我的当真没有做过,三日前,我也未曾让糯香去内府局领用丝线和剪刀,我本就不擅针线刺绣,领什么针线,领什么见到?”
慕成凰了解戚采女的心性,她本就心思单纯,自安自乐,什么鹈鹕,什么陷害,什么皇嗣,她都是不在乎的,何来这般辛苦的陷害,若是这展示在慕成凰面前的一切都是戚采女假装的,那演技该有多好才能骗过慕成凰的眼睛,能演得如春炉火纯青的人,又怎么会让人留下这么明显的把柄。
显然,戚采女是成了替罪羊了。
“戚采女先起来,事已至此,戚采女该说的不该说的话都要少说些,免得再惹事端。”
“戚采女?”杨宝林的声音娇俏得像一只聒噪的黄鹂,她本就生得瘦瘦弱弱的,说起话来总是声音尖细,这故作娇态捏着嗓子的模样,更是让人听了刺耳,“五公主还喊这位浣衣局的婢女做采女是做什么?”
慕成凰微微抬眸,她心知杨宝林素日里都与赵美人交好,今日,更是尽职尽责地当了一次赵美人的利刃,赵美人想要说的话,全都从她的嘴里一字不落地说了出来。
四下的嫔妃还未散尽,偶尔有几个心善的或是装善的过来宽慰戚采女几句,不过更多都是冷嘲热讽。
慕成凰看着面前的杨宝林,笑道:“父皇让宝林抄写女则和女训,便是为了让宝林知道,女子应当是少言静娴,沉稳端庄为妙,杨宝林咄咄相逼的样子,莫说是父皇了,本宫同为女子,都不甚理解。”
杨宝林亦是冷笑了一声:“若非五公主最后拦下皇上,不让我求情,我也不至于,女训中说,女子不善妒,五公主怕是……。”
“本宫那是在帮宝林娘娘呢,”慕成凰抢白道,“父皇今日心情本就大不好,宝林娘娘却还左右进言,父皇的体罚都发下令来了,宝林娘娘居然还有质疑求情的意思,岂非是说圣恩不公了?若是娘娘不求请,只是抄写禁足,若是娘娘求请,难保父皇不会念在宝林娘娘和戚氏情深意重,贬了娘娘一同去浣衣局。”
慕成凰的脸上一直挂着浅浅的笑,无论杨宝林怎么气急败坏,慕成凰却总是一副宠辱不惊的样子,尤其是那双深邃悠然的大眼睛,纯粹得像是未经雕琢的水晶,可在杨宝林看来,里面只充斥着对自己的不屑和厌恶,不过无妨,反正自己也素来看不过这位仗着母妃恩宠的五公主。
“五公主,既然有些实话有人不愿意听,咱们也不必多费口舌。”唐宝林笑着走过来,背着手却抠了抠慕成凰的手心,示意她看看将要被人拖下去责罚的戚采女。
杖责四十,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关键是要看怎样的打法,往死里打,自然要了半条命,可若只是装装样子,回去躺个几天也就好了。
慕成凰本不富裕,便也只有头上那颗东珠比较值钱,可那毕竟是母亲留给她的,再者,贴身之物赏了出去,将来若是查起,也不好说。
倒是唐宝林出手阔绰,让贴身宫女洛儿揣着一包沉甸甸的银子过去打点,顺道,也是将慕成凰那份给出了,慕成凰见了甜甜一笑,拉着唐宝林的手道:“宝林娘娘真是阔气,不过成凰也不是白要的,将来必然会还的。”
“说笑了,”唐宝林自也和慕成凰打趣道,“你若真是有心,便将赵美人想要的那盆玉色丽格海棠送给我罢,我也好在她面前炫耀。”
“好好好,”慕成凰道,“再顺道将我这条小命也拿去,反正没了那盆海棠,我也是不想过活了。”
如今夜深了,香叶堂的主位是赵美人,原本住的便是杨宝林、唐宝林和戚采女,连带赵美人四人,如今戚采女被拉去杖责,东西很快也会被清理出去,这满堂枫叶,和和静静的香叶堂,一下变成了赵美人和杨宝林的地方,唐宝林难免心中有些不快,也不大想回去,只是听说御花园的千鲤池旁新修了灯,夜里看鱼别有一番趣味,恰好慕成凰近日看书都看倦了,若是回去,还是看书,两人一拍即合,只带着贴身宫女,往那千鲤池去了。
洛儿去找管千鲤池的小太监要了些鱼食,回来的时候听到了些长春宫的消息,回来也是一五一十的禀了。
洛儿说,熹妃娘娘听了皇上杖毙糯香,惩处戚采女去浣衣局后,似乎并不多欢喜,还是一副委屈的样子。
“她自然是委屈了,毕竟,不是她想要惩处的那一个,就算是将戚采女也杖毙了,她也照样的委屈。”唐宝林一边说,一边看着慕成凰将手中的鱼食细细地搓成粉末,洒在池边,好几条大和锦和九纹龙争先恐后地抢食,泛出水花,十分热闹。
突然噗通一声,一颗石子分毫不差地落入了慕成凰跟前的鱼群里,鱼儿惊扰,四下逃散,慕成凰想看看到底是谁这般没情趣,抬头却见远处,慕秦易正坐着轮椅,在一丈高的假山上对着她得意地笑。
………………………………
第二十三章 我比他好看
这么高的地方,也不知他是怎么上去的,假山陡峭,还能如此淡然自若。
唐宝林立刻吩咐了身边的洛儿:“洛儿还不快去请肃亲王爷下来,这么高,若是摔伤如何是好啊。”
假山上种着几棵矮松,地势陡峭,约莫掩映着慕秦易的轮椅,只露出他半个身体,夜色朦胧,千鲤池五光十色的灯光交织成一张张流光溢彩的大网,在慕秦易那身宝蓝色云翔蝠纹长袍上静静流淌,自己这位皇叔生得着实俊朗,就连自来恪守礼教的唐宝林,也不忍多看了几眼,慕秦易身边似还有一人,只是掩映在树影中,但见那人一袭月牙色的裙摆,自矮松山石间隐约映衬出的娟秀清丽的侧颜,多半是个女子。
大晚上的,还带着女子躲在这没人的假山上,真是……
慕成凰在心中咋舌,伤风败俗啊伤风败俗!
洛儿办事是个麻利的,不一会儿就将肃亲王请了来,身边推着轮椅的还是那日见到的小厮鹌鹑,只是那抹月牙色下竟是个长相极为隽秀的男子,一双桃花眼脉脉含情,朱唇皓齿,身材颀长,腰间一束银带,那腰身,竟如女儿家纤细,举止更是一股风流书生气。
互相行了礼,听这人自称姓林,慕成凰脑子里便是飞快地在思考,这京中能出入宫中的贵胄本就不多,若说是姓林的,那边只有一家。
“可是林家大公子?”唐宝林率先出了口。
“正是。”
林家大公子姓林名观澜,林家本是长居于南方,林老太爷在界和学术界的名声,可谓是与李献瑞李阁老平起平坐,素来有南林北李的说法,只是,林老太爷年纪大了,前两年带了老奴仆回扬州居住,林观澜的父亲林谦和早年中举,在京中谋职,任礼部侍郎一职,林家林谦和这一支,还是在京城落地生了根,亦称名门望族,林观澜更是林老太爷最疼爱的一个孙子,虽无官职,可在京中的名气,却也直逼自己的父亲。
今日一见,着实生得好看,可是男生女相,慕成凰十分不喜,虽然自己不是看重外貌的人,可只因自己和这林观澜还有一层不可点破的关系,自己有位好友,为沈家嫡女沈珂,沈林两家交好,故而这沈珂自小便和林观澜有婚约,如此一来,眼前这人便是沈珂的未婚夫了,好友的夫婿,慕成凰自然眼界会高些。
慕秦易见着慕成凰看着林观澜发呆,只以为慕成凰是和寻常女子一样,见了林观澜的容颜,便是挪不开眼神,心中有些不利爽,毕竟自己是比林观澜要好看得多的,他默默地将轮椅往旁边移了移,挡住了慕成凰的视线。
慕成凰见着慕秦易脸上那冰冷得像是从冰窖里刚挖出来的脸色,喉咙滚了滚,收了眼神,只是搓着手指头,暗暗替沈珂觉得不值,怎地找了这样一个小娘炮。
慕秦易以为她搓着手指头是娇羞之意,干咳了几声道:“成凰真是胆子愈发大了,虽然不是独处,可在唐宝林和本王的面前便盯着男子看,怕是不妥吧。”慕成凰微微一愣,嘴里吐出一句:“难道独处就可以了?”
“你还想要独处了?”慕秦易的声音虽然冷淡,却莫名地高扬了几个音调,满是一副长辈教训晚辈的口气,就连唐宝林也不好说些什么,只是打着圆场道:“肃亲王也是替五公主思虑周全,关心五公主,”复又岔开了话题,转头问道,“肃亲王怎地这么晚还在宫中?”
慕秦易沉着脸未说话,倒是鹌鹑主动道:“我家王爷和林家公子原本是受邀进宫和皇上品画的,听说了这碧波池的事情便是去看了一眼,谁料就发现那鹈鹕网的端倪,与皇上画是没品成,倒是牵连出好多事情来,皇上眷顾王爷的腿不好,便是留着王爷和林家公子今夜宿在宫中的云晖堂。”
鹌鹑护主心切慕成凰素来知道,这句句都透出自家王爷好牛逼,自家王爷好受宠的意思,唐宝林亦是听出来鹌鹑的意思,附和了一句:“王爷深受皇上器重,听说这云晖堂坐北朝南,冬暖夏凉,的确是个极好的地方。”
左右都是唐宝林和慕秦易互相寒暄,慕成凰偶尔会说上几句话,倒是这林观澜,从头到尾,除非指名道姓地问起他一些闲杂事情,他都是漠然不语,脸上总是挂出一副悲绝凌冽的样子,浑身都散发出一股冰冷的气息,可听说,林家如今颇受器重,一切顺风顺水,也不知是什么天大的事情能让这位林家嫡长子如此。
时候不早了,纵然唐宝林不喜欢回那香叶堂,可难免也要回去,林观澜见唐宝林先走了,亦是拱拱手,声音淡淡地道:“今日乏了,先回云晖堂歇下了。”
千鲤池波光粼粼,慕秦易忽而慢慢地转过身来,略显无奈的耸耸肩:“人都走了,看来送你回宫这个苦差事,只能由本王来了。”
鹌鹑忙道:“王爷可以随林家公子先回云晖堂歇息,小的送五公主回景澜宫就好。”
慕秦易微微蹙眉:“你的意思,是让本王自己一点一点滚着轮子去云晖堂吗?”
鹌鹑再不敢多语,慕成凰摆摆手,柔声道:“鹌鹑也是担心皇叔,其实我不打紧的,这儿离景澜宫不远,更何况,我还有个小宫女在外头候着呢。”
慕秦易早就瞥见了一直在回廊处候着的宝鹃,脸倒是生得肉嘟嘟的,但身上也没几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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