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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生存守则-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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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秦易早就瞥见了一直在回廊处候着的宝鹃,脸倒是生得肉嘟嘟的,但身上也没几两肉,摆手道:“你那个小宫女,还不够蛙蛙几口啃的。”
说起蛙蛙,慕成凰似乎来了些兴致,原本渐起的睡意亦是散了大半,几分欢喜地道:“这几日蛙蛙可还好?啊,还真有些想她呢。”
“一切都好,只是愈发挑事了,就算是锦鲤,也只喜欢吃大和锦,其他的,一概不吃。”
慕成凰干了干喉咙,默声不语,脑海里隐约记得好像欠了这位皇叔什么东西。
宫道上静悄悄的,偶尔会路过一些宫女和小太监,见了肃亲王和五公主一同前行说话,亦只是在远处行了礼,不敢上前打扰。
风起了,微微吹开慕秦易膝上盖的一张薄薄的羊绒毯子,慕秦易行云流水地将毯子往上拉了一下,犹如竹节般的食指在轮椅的扶手上敲了敲,提醒道:“一条锦鲤。”
“恩?”
“你还欠我一条锦鲤。”慕秦易记得很是清楚,他微微抬头,眼中流出一股狡黠,可在慕成凰看来,只是一副睚眦必较的嘴脸。
“知道了。”慕成凰原本权当那日慕秦易只是随口一提,并未放在心上,谁料人家却记得牢牢的,可自己不如皇叔这般受父皇眷宠,不可能当真从千鲤池里头捞鲤鱼,更何况,还是太后最喜欢的大和锦,黑珍珠似的瞳仁提溜一转,转而问道,“对了,蛙蛙是公是母?”
“你这样问,不合适。”慕秦易没有直接回答慕成凰的问题,很认真地道,“你应当问,蛙蛙是位姑娘还是位少爷。”
慕成凰顿了顿,过去未曾和慕秦易接触的时候,已是听说了不少关于慕秦易的传说,战场上骄扬英勇,朝堂上拳拳热血,可这两次的接触,都与传说中的那位肃亲王浑然不同,有时候,慕成凰眼前的慕秦易有些虚无,不知是真是假,可慕秦易的每句话又是来得如此真切。
慕秦易等了一会儿,不见慕成凰发问,倒是自问自答了,他指尖又瞧着轮椅的扶手道:“和你一样,是个小姑娘。”
“哦。”慕成凰哦完,便觉得不对劲了,什么叫和自己一样?怎么会一样?微微转头,却看到慕秦易脸上挂着得意的笑意,像是得了多大的便宜,慕成凰的感受一下子确定了,也真实了,这位皇叔,就是这样一个不正不经的性子。
慕成凰眉头一皱,正是想要唇枪舌战斗个痛快,慕秦易却遥遥朝前头灯火晦暗的景澜宫一指:“到了。”
慕成凰憋了一肚子的气,浑然像是泄了气的皮球,怏怏地向慕秦易道了谢,却听到慕秦易身后柔柔地问了一句:“你宫里头都没灯火了吗?大晚上的,你当主子的还没回去,也不将灯火点亮一些。”
“皇叔不知道了吧,”慕成凰转头笑道,“人白日里做事,晚上休息,花儿也一样,晚上便要静养精神,点得满宫的灯火璀璨只会打扰他们,而且,我素来不喜欢烛火这些人为的东西,既有一轮明月,何须以烛火来画蛇添足呢?”
慕秦易点点头,复又抬头:“本王也是第一次听见有人将宫中烛火短缺说得如此清气脱俗。”
慕成凰原本笑容灿烂的脸上略微一僵,自上次晒被子后,高公公着人送了不少东西来,这烛火内府局也却是没差她的,只是送来的都是些粗制滥造的次品货,初看过去,外头都是极好的,可有的要么点不然,有的更是巧了前半段是好好的,可点到一半,中间的棉芯不是断了就是下头的蜡早就受潮点不着了。
国子监的考学之期近了,慕成凰看书本就费烛火,想来,又是熹妃为了慕成瑶能取得夺目的好成绩,又在里头捣鬼了,慕成凰静静地看着慕秦易,只不过,这是自己宫里头十分不起眼的一件小事,倒是难为自己这位皇叔如此上心了。
………………………………
第二十四章 痴心一片
慕成凰撇撇嘴:“皇叔若是当真关心,就来日送十盒八盒的鱼油便好,成凰也就先谢过皇叔了。”说完,便是头也不回地回了宫,才是到寝殿门口,便看到了眼眸含泪的鹦鹉已经在等她了,见了慕成凰便是要跪下:“奴婢对不起五公主。”
“你起来说话。”慕成凰知道,鹦鹉虽然年幼,性子却是最敏感,最怕给人呢添麻烦的一个,今日自己在香叶堂被人刁难的事情,鹦鹉必定知晓,肯定是懊恼自己为何要和鸟舍同乡的小太监接触,导致自家主子难做。
“这没什么对不起对得起的,”慕成凰示意了一眼旁边的文枝,文枝连忙掏出帕子替鹦鹉一点一点擦去不断滚下的泪珠,半是笑道,“让我看看,好像半日不见,鹦鹉瘦了不少。”
鹦鹉浑然噗嗤一笑:“公主惯会取笑奴婢了。”
文枝亦是连连劝道:“我都说了公主必然不会责怪于你,你好心提醒公主,也是为了公主好。”
“对啊对啊,”宝鹃在旁边叽叽喳喳地道,“整个景澜宫都知道,咱们公主是最没个正经的了,自然不会计较这些。”
“文枝,之前缝布袋子的粗麻绳可还有,快把这丫头的最给我缝起来,以下犯上,再拖出挠一个时辰的脚心。”慕成凰笑骂道。
宝鹃连连求饶:“奴婢错了,奴婢罪该万死,公主就饶奴婢一命吧。”
她用人,从来都不在乎外貌如何,背景如何,后宫便犹如浩瀚烟波的大海,若是用的人有几分异心,便会让做主子的溺死在这海里,所以她用人,只讲究一个忠心,鹦鹉从头到尾都是为自己考虑,听说在掖庭局的时候,也是闭口不言,只是那小夏子主动说出来了,也怪不得她,这样的奴婢,她还是挺喜欢的。
云晖堂的背后有一棵两层塔高的紫薇树,有些年头了,花开如冠,遮蔽了半个庭院,若非身处宫中,看着这闲庭花落,当真以为,这是在哪个不知名的江南水乡,青砖瓦房。
树下坐着一人,黄梨木做的轮椅扶手被打磨得油光水亮的,他偶尔用指尖磕磕扶手,偶尔将膝上的羊毛毯子往上提一提,月光下,轮廓分明而深邃,眼神清亮而有神,他像是在想些什么,又像是什么都没想,只是十分清闲雅致地看着这一树的紫薇花。
远远地似有人靠近,那人语气中带着懒散的酒气,身上亦是一股女儿红的香气。
“哟,这紫薇花,今年开得甚早。”他摇摇晃晃地扶住一根一人粗的红漆廊柱,依靠在旁,偶尔含情脉脉地看着这根廊柱,“还是你好,不用去那西北之地。”
慕秦易有些厌倦地回过头:“若是要喝酒,就出宫喝,别把你这身流氓痞子的作态拿到宫里来。”
林观澜迈着懒汉步子走过来,原是他这双眼睛,其实并非想要深情款款,只是自来便生做一副含情的样子,他冷笑一声道:“我倒是想要离宫喝酒,却不知,为何王爷偏要管那鹈鹕网的事情,那网口是被鹈鹕自己挣脱开的还是被人剪断的,和王爷又有什么关系”
肃亲王与林家大公子关系甚笃,加之肃亲王当初随同太后一起回宫的时候已经八岁,离上国子监的年纪晚了两年,恰好遇到林老太爷,林老太爷见慕秦易颇有眼缘,便是亲自教导,为显恭敬,加上林老太爷着实年纪大了,都是慕秦易亲自入林家手脚,与林观澜自小便熟悉了起来,可纵然如此,林观澜今日这番,还是有些失态。
“宫里头越乱,不是越有趣吗?”慕秦易将身子微微往后一仰,眉毛轻挑,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作态让林观澜嗤之以鼻:“你真是变了,鸳儿若是知道今日你成了这副模样,肯定不会这么喜欢你了。”
“鸳儿是谁?”
“你明知故问!”
“魏武侯贪污一案早有定夺,魏武侯一双子女流放西北,魏鸳病死于路上,这世上,早就没有魏鸳这个人了。”
林观澜只觉得胸里头似乎闷了一口热血,在胸膛里滚滚地烧着,他反手将酒瓶掼在地上,空气里一下子全部浸满了酒气,林观澜挪了两步:“我没你这么冷血,这么绝情,你一直都知晓鸳儿喜欢你,你一直不娶,她便一直心怀希望,纵然我知道,她刻意接近我,都是为了能多与你相处,我也甘之如饴。”
“喜欢我的女人,很多。”慕秦易神色厉然地看着林观澜,一把抓住林观澜挥上来的拳头,林观澜本就是读书人,喝了酒,拳头本就软绵绵的,丝毫没有杀伤力,倒是被箍在慕秦易的掌心中,骨头都咯得生痛,“魏鸳已经死了,你也该醒醒了,要知道,若是让旁人知道你对罪臣之女如此怜爱同情,只会给你们林家带来灭顶之灾。”
林观澜苦笑道:“我家老头子和老老头子只想让我娶那个姓沈的女人,日日在我面前说她的好处,还不如大家一起死了好,谁都轻松。”
慕秦易没说话,只是将手中软绵温和的羊毛毯子放手一掷,扇了林观澜好大一个嘴巴,继而,这羊绒毯子又端端正正地落在了他的膝头。
“有些话是说不得的。”
林观澜气急:“你便是仗着自己有武艺,欺负我。”
慕秦易指了指自己动弹不得的双腿:“到底是谁欺负谁?”
林观澜斜了一眼,又飞快地收起眼神,面上虽然淡然,眼中却有些难掩的尴尬和歉意,只是嘟囔的一声:“谁知道是真的假的。”继而,便是拂开了竹纹的暗色帘子,进了里屋。
慕秦易还是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一树紫薇花,羊绒的薄毯子滑落在脚边,可双腿却也毫无知觉,不知道冷,他脑子里弥漫着很多时候,前世今生的纠葛都缠绕在一起,正如慕成凰思虑的那样,他骨子里便是流淌着一泉桀骜不驯,拳拳热忱的血液,如今却成了一个闲散王爷,有时,他辰时睁开眼,看到初阳洒落在床头,恍然觉得自己应当是要出去操练,谁知道,鹌鹑却进来,替他灭了那鎏金镂空博山炉里的香料。
但他从未怀疑过自己的选择,前世血淋淋的惨状给了他太多的教训,他这一条命,早就不是自己一个人的了,而是那三千龙虎骑,三十万黑甲兵,三万万大顺百姓的了。
国子监考学的前一天,那日宫宴刺客的身份终于是查了出来,那刺客是个死士,被慕秦易身边的副将骆平制服后,便立刻吞毒自尽了,竟然一点拷问的机会都没留下,可大顺立国这么多年,敢入宫堂而皇之行刺天子的,这是头一遭。
大理寺的大理卿与少卿连同禁卫军连夜查证,才从这刺客的鞋底发现了一些蹊跷,刺客的鞋底沾了许多黑土,还未完全干,必然是从附近沾染到的,可北方多黄土,这方圆百里唯一能有如此肥沃的黑土,便是那**山,常年阴湿,满山松柏,松针落地**,又是最肥沃的肥料和土壤。
文枝一边将这些听来的一一禀了一边替慕成凰研磨:“皇上已经下令包围**山进行搜山,到时候,到底是谁伤了公主,皇上必然不会放过他。”
“父皇不会放过他,不是因为他伤了我,而是因为,他实际想要杀的,是父皇。”
慕成凰正在写一篇读书后感,手边是方看过的竹书记年,亦是宝鹃那日从陶博士府上拿过来的,这本书甚是偏僻,写的是先秦的历史,平日里国子监教习的时候,也很少用到,也不在博士和助教推荐阅读的书单里头,只是,既然陶博士吩咐了,慕成凰自然还是要尽心尽力。
外头朱雀过来禀了一句,说是六公主来了。
六公主慕成兰甚少会主动在六宫间走动,一是自己地位卑微,也不受邀,二是自己母亲常年病重,日里,便总是在宫里头侍疾。
写得也有些累了,慕成凰搁了笔:“请她进来吧。”
六公主慕成兰虽然是贱婢之女,可总归也是父皇那日饮酒过多种下的因果,其母亲也是颇有几分姿色,不然,慕元安也无从下手,只是这慕成兰,天生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个子小小的,五官还没张开,说话也是蚊子声,进了慕成凰的书房,微微抬眼一看,看到慕成凰这满墙的书卷,不由得小声叹了一声,继而行礼问了好。
“明日便是考学了,六皇妹书读得怎么样了?沈御妻的身子可好些了?”慕成凰关切地问了一句,一是功课,二是慕成兰母亲的情况,这些都是慕成兰近日里最是苦楚的地方,只是从未有人愿意听她哭诉,她喉咙滚了滚,文枝一边翻开一个盖起的茶杯替慕成兰斟了一盏茶,待这茶稳稳当当地搁在了慕成兰的面前,她才是怯怯地抬起头,小声地道:“五皇姐知道的,我天性愚笨,人都说笨鸟先飞,我却再怎么努力,也比不上四皇姐出众,怕也是因为这样,母亲的病,也才迟迟没有起色。”
慕成凰心中有些不好受,若非她今日的处境也大不如前,倒是可以帮上一帮,可现在,自己宫里头也是孑然无一物,连烛火都被人动了手脚,终究也只能安慰几句。
慕成兰久久未得人关心,心中终于是暖了些,说话也愈发流畅了:“其实今日来,是要多谢皇姐那日替我解围。”
………………………………
第二十五章 恕难从命
慕成兰说的解围二字,自然是之前慕成凰急中生智,将她写得缭乱不堪的诗句胡诌了两句诗出来,免得那慕成欣的刁难。
“举手之劳罢了。”慕成凰不以为然。
“五皇姐近日读书愈发勤勉了,若非那鹈鹕捣乱,这次五皇姐的诗,可就是第二名了。”
慕成凰微微抬头:“你如何知道右边那首诗是我的?”
慕成兰颔首,略微有些不好意思:“熹妃娘娘那么想让左边那首诗得第二名,便知道那肯定是四皇姐的,而且,四皇姐之前便喜欢借鉴古人的诗句。”
慕成凰“哦”了一声,声音拖得老长,却听得慕成兰愈发低沉的声音:“而且,我听说,这国子监考学虽然是由陶博士亲自整理试卷,可题目,都是底下几个教习博士一起出的,其中有个教习博士与熹妃交好,每次,都会泄露一些考题的范围,虽然不是泄题,可是参考了哪个书目,又或者策论里引用哪本书中的例子比较好,都会一一告诉,让四皇姐早做准备,按照考试范围进行复习,所以才能次次夺得高分。”
慕成凰心中略微惊讶,一是她虽然知道熹妃与国子监的人交好,只以为是让国子监的教习博士对慕成瑶的功课多加督导,却没想到会如此明目张胆地划分考试范围,二是,慕成凰怎么也没想到,告诉她这个消息的,竟然是明日里最不起眼的慕成兰,她的眼中透着疑问,甚至带着些许的怀疑,慕成兰这次虽然是说来道谢的,但更多的像是想告诉自己这个消息。
慕成兰一抬头,便是和慕成凰疑惑的眼神对上了,她飞快地转过目光,指尖微微一颤,一口银牙似要咬碎了,坦然道:“五皇姐自然怀疑这个消息的真假,其实成兰也是偶然发现的,去年考学之前,我去广文堂交读书笔记,恰好碰见袁博士在整理考题,并且按照考题从书架里头挑了好些书出来,当时我一进去,袁博士便将考题用纸板给压住了,可整理出来的书,我清楚地记得有一本叫岭南山河图志的,这本书很是生僻,之前博士和助教也未推荐我们读过,可去年的考学中的策论题目,正是引用了其中一句话,考学过去没多久,我便见到了四皇姐身边的宫女如意去国子监还书,虽然是用绢布裹了起来的,可如意进了广文堂后,原本岭南山河图志空缺的位置,便补上了,这次考学,我又特地留心了,发现早先袁博士又在整理考题的时候,开始挑书。”
慕成凰之前便知道,慕成兰的心思比其他公主都要敏感很多,她说的,并非没有道理,可难免有些个人的主观判断在里面。
“你告诉我这些,是想说些什么呢?”慕成凰不喜欢兜兜转转。
慕成兰紧张地搓了搓手指,她的手心里全都是汗,她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可这次,为了母亲,她不得不做。
“成兰地位低微,也未曾想过要去揭发四皇姐,只是这次四皇姐与三皇姐交好,每次熹妃娘娘找袁博士要了书来,四皇姐都会分其中一部分给三皇姐,我屡次考学的名次,都恰好在三皇姐之下,而且每次都只差一点点,我只期望,这次不再垫底了,父皇曾经说过,若是我的名次能稍微提升一点,他便会提了母亲做采女,五皇姐不知道,如今母亲只是个御妻,比之那尚宫局的女官还不如,他们总是想着办法克扣母亲的东西,母亲的病,也是因为迟迟没有用药才一拖再拖的。”
其实慕成凰并不记得,父皇曾经许诺这句话,纵然是许诺过,只怕也是许久之前的随口一提,只是慕成兰和其母亲的处境,她是知晓的,她心里头其实很是难受,同样是公主,却总是有云泥之别,自己虽然也不得恩宠,可好歹也是正三品的永泰公主,慕成兰今年十二,只比自己小两岁,可如今,却是什么封号都没有,就连才五岁的九公主,都是五品的德惠公主了。
“可就算父皇许了诺言,提你母亲做采女,然后呢?”慕成凰蹙眉道,“宫里头趋炎附势的照样会趋炎附势,你若只是担心你母亲身体,我身边的文枝是从太医院出来的,我会让她想办法联系旧日共事的太监宫女,看能不能匀一些你母亲需要的药来。”
“五皇姐当真不准备帮我?”
慕成凰咬了咬牙,她知道慕成兰的意思,无非是让自己去揭发慕成欣,让慕成欣的成绩作废,自然慕成兰就能突出一些了,可这样做,又有什么意义,若是不得皇上的恩宠,太后的眷顾,光是一个国子监考学的排名,毫无用处。更何况,她没有证据,怎么去揭发慕成欣,不仅到时候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还会将自己也搭进去。
慕成凰很是为难,从牙缝里勉强吐出一句:“成兰,你也是知道我的处境的,我也很为难,母妃殁后,我的日子何曾好过,你若是想要替母妃争气,未必要用这种损人利己又铤而走险方法,你还有其他的办法,不是吗?”
慕成兰已经是满脸的泪水,消瘦的肩头一耸一耸的,慕成凰取了帕子递过去,却被慕成兰轻轻地挪开了。
“既然五皇姐不肯帮忙,那也不必再说了,成兰和母亲福薄,可能天命如此吧。”
慕成凰还想劝两句,可慕成兰的性子她是知道的,命途多舛,难免多愁善感,只怕她劝了人家反倒是让人家想起更多伤心事了。
慕成兰抹干了眼泪,哭声渐渐小了下来,看着慕成凰的眼神满是失望,可是那水灵灵的眼神里,似乎又带着些许的希冀。
“不如这样……。”慕成凰才说出这几个字,慕成兰的眼神顿时亮了起来,身子超前不自主地倾了倾,慕成凰降低了一些语调:“沈御妻的病,我让文枝先去看看,也免得无人问津,加重了病情。”
也是一番好意,况且,母亲需要一个懂医术的人看看情况,慕成兰喉咙哽了哽,淡淡吐出一句:“好吧。”
文枝随着慕成兰回了宫,慕成凰问及宝鹃一句:“肃亲王还在宫里头随父皇品画吗?”
慕成凰也是有些私心的,若是宫里头的太医请不动,要是方便的话,看着是不是能求了肃亲王帮个忙,虽然只是和这位皇叔见过两次,可慕成凰却深觉得,这位皇叔也算是平易近人,虽然说的话不那么好听,可是细细想来,其实大多也是关心罢了。
“没呢,”宝鹃道,“早晨的时候听说皇上就知道刺客和**山有关,又召集好多大臣在前朝议事,现在还没下朝,肃亲王便和林家大公子一起出宫回府了。”
宝鹃说完,突然四下看了一眼,见着无人,压低了声音道:“听说,林家公子近几日,都是住在肃亲王府的,和王爷相交甚密,公主说,这林家大公子和王爷本就是多年好友,王爷二十有四,还未娶亲,林家公子也屡次推拒和沈家的婚事,这莫不是……。”
“你在想什么呢?皇叔这是心系江山,心系百姓,岂容你这个小女子随意揣测的?”慕成凰语气中颇有责怪的意思,眼神却是提溜着一转。
宝鹃嘟囔着嘴道:“可也不是奴婢一人说他们是断袖的,这满宫,哦不,满京城的人都在议论呢。”
“你还说!”慕成凰厉声道,左右一想,突然压低了身子,距离宝鹃不过一个拳头的距离,悄声道,“原来你也这么怀疑,我也是。”
宝鹃愣了愣,这方才五公主不还是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吗?怎地现在?
慕成凰伸了伸胳膊,懒散地道“一个呢,是沙场武将,英姿飒爽,有勇有谋,一个呢,是粉面书生,男生女相,玉面含情,倒是挺般配的。”
“公主……。”宝鹃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咳,这竹书记年的读后感赋我还没写完,过来,磨墨。”
国子监的考学之期很快就到了,慕成凰起了个大早,文枝特地给慕成凰准备了一碗薏米红枣羹,祝她来个开门红。
其实慕成凰并非不学无术,只是对读书实在无感,对诗歌倒还有些兴趣,策论法学那些,实在乏味,人生学问的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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