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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生存守则-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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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太医说了,是不能乱动的。”
“行了吧,你好好躺着吧。”惠宝林将慕成凰生生地给摁回到了床上,“我替你出去看看。”
外头,孙公公带的十几个小太监正是野心勃勃地一步一步朝被众多宫女围起来的鹦鹉靠近,文枝早早地来了,一直是挡在最前头,她面不改色地道:“孙公公不在内府局当差,跑到景澜宫里闹事,就不怕惊扰了公主养病吗?”
这孙公公也算是宫里头的老油条了,在这个内给事的位置上也做了许久,其实之前,李昭媛进香料一事,他也有所参与,可他才不似别人那么笨,以他可以收获利益却又可以全身而退来看,便知道他是不简单的。
之前是因为慕成凰日日在景澜宫里看着,加上内府局的內侍监尚公公又是慕成凰的人,慕成凰已经事先和尚公公打好了招呼,让尚公公多多看着自己,自己根本无从下手,可今日,正巧了尚公公也不在,是要出宫办事去了,这百年难得一遇的机会,可不是让他碰到了。
这孙公公虽然是没了根儿的东西,可是太监虽然没有能力,却还是有**的,那些小兵小将的,便只能自己在深夜里咬着牙忍着,有些银两的,去买些绢花哄个宫女做对食,或者偶尔出宫一次,去宫外头的窑子里消遣,可他孙公公是什么来头,内府局的内给事啊,官职虽然不大,可是油水不少,不仅在宫外头有了宅子,还养过好几房的小妾,不过,都被他玩死了。
起初他也是看不上鹦鹉的,想着年纪小,他不大喜欢嫩的,可是瞧着鹦鹉,丰乳肥、臀,生得甚是丰满,一掐像是能滴出水来似的,这邪心又起了,加上熹妃娘娘的撑腰,他是日思夜想,早晚也想将这鹦鹉给收入囊中,今日亦是抱着势在必得的姿态来的。
孙公公身材肥胖,看着快五十的年纪,眼圈下一片乌青,一副常年纵欲的模样,他滑溜溜的眼神将文枝上下打量了一番,像是要将文枝扒光了一样咋舌道:“倒是有二两肉,只可惜,大爷我不喜欢你这号货色的,听说你和太医院里的一个太医走得极近,太医能有什么本事?还不如我厉害呢。”
孙公公说完,便是一阵淫笑,他身边的那些小太监们亦是跟着笑起来,这群人,看着也就是一群太监中的色鬼,只因为每次孙公公玩弄完女人后,多少会给他们留些残羹剩饭,这太监,缺的是什么,除了银子,那就是女人了,自也是像一群哈巴狗一样跟在孙公公身后,马首是瞻地替孙公公撑场面。
文枝脸上一片羞红,只是护在鹦鹉前头道:“总之,今日别想将鹦鹉带走。”
“怎么,你是想和这小娘子一起来服侍大爷?”孙公公笑得愈发欢腾了,仿佛逗弄文枝也是一种趣味似的。
文枝平日里好好地训斥宫女讲道理总是一溜一溜儿的,可是对着这群泼皮无赖,仿佛怎么说都会让人占了便宜去。
突然,一声麻溜儿的骂声顺着走廊响了起来:“我说这院子外头怎么臭成这样呢,还以为是哪家儿的狗在门口拉了屎鹦鹉没扫干净,原来是孙公公带了一群狗儿子们来满嘴喷粪呢,鹦鹉,还不回去拿笤帚去,干活尽偷懒。”
原是宝鹃带着惠宝林来了,鹦鹉听了,忙是从人群中挤出来,孙公公欲要拦,突然一个冷面宫女将孙公公的手腕一甩,孙公公竟然是险些失去了平衡,摔个狗吃屎。
鹦鹉一看,是红袖来了,心里更是有底气。
“公主那儿没人了,去公主那儿服侍。”红袖简单的一句,鹦鹉忙是小跑回了慕成凰的寝殿。
慕成凰听着外头的动静,却是安安静静的,惠宝林这次做得倒是极为厚道,替她出面解决问题,也就是准备和熹妃站在对立面了,不过想想,惠宝林本身,也不可能和熹妃站在一个阵营里。
门外有人磕了门,小声地喊出一句“公主。”
慕成凰听出是鹦鹉的声音,应声让她进来,鹦鹉一进来便是忍不住眼泪唰唰地流下来了,又害怕慕成凰看到了心里添堵,忙是背过身子将泪水擦干了,又问慕成凰渴不渴,饿不饿。
慕成凰忽而伸手拉住了她,问道:“之前鹌鹑找过我,恰好前几日,外祖母也来了,我商量着,想随便找个借口,让你去外祖母家里当丫鬟,当然,这只是暂时的,鹌鹑说了,等他攒够了银子,他便娶你过门,我知道你们在担心什么,你们害怕将来孙公公打击报复,这一点,我已经让尚公公去解决了,他这次出宫办事,就是为了找到当时孙公公参与了李昭媛进香料一事的证据,想来入了宫,禀了皇上,这孙公公的好日子就到头了,只是没想到,刚好这姓孙的居然逮着这样的时候过来,不过也好,将事情闹大了,让他更是无回天之力,现下,我只是代鹌鹑问你一句,你愿不愿意?”
“可是奴婢,”鹦鹉吞吞吐吐的,她心里头是喜欢鹌鹑的,他虽然看着瘦瘦小小的,可是有担当,待她也好,脾气也好,可是她若是离开了宫里头,日后可能就再也没机会回来了,“可是奴婢舍不得公主。”
“有什么舍得不舍得的,”慕成凰摸了摸她的手背道,“鹦鹉,我与你敞开了说吧,我让你出了宫,也是有其他打算的,有些事情,我不能全部告诉你,只是,这宫里头人心莫测,日后我的处境会如何,下场会如何,我也不确定,我放你出宫去,一是为了你和鹌鹑有情人能终成眷属,二是,将来我若是在宫里头过不下去了,要出去,也有一个落脚周济我的地方,你若是想出去,我会给你一大笔银子,一半你留了做嫁妆也好,或者给你和鹌鹑过日子也好,另一半,你替我存在票号里,我要能随时取用。”
慕成凰已经将话说得很明白了,她这样纠结的身世,和慕元安这样奇怪的关系,她不确保将来会发生什么,她要有一个后路,一个可以让她随时全身而退的后路。
鹦鹉听了,却是更加难受了:“公主明明好好的,为何要说的要亡命天涯似的。”
“未雨绸缪,谁能敢保证,自己能在这后宫里一辈子的安然无恙呢。”慕成凰抬头看了看鹦鹉,鹦鹉眼中的舍不得是真的,好奇也是真的,担心而是真的,不过鹦鹉到底还是没有追问下去慕成凰将要发生什么事儿,她知道自家公主有自己的想法,她只管按照自己公主的吩咐,替公主在宫外留一条后路便好。
“你若是不愿意答应,我也不会勉强……。”
“奴婢愿意。”鹦鹉朝着慕成凰磕了三个标标准准的响头,抬起脸来亦是满脸的泪水,“奴婢多谢公主成全。”
………………………………
第六十五章 敢动我的人
日子过了三天,慕成凰的屁股总算是好起来了,不过慕秦易倒是一直没有来看过她,她也已经习惯了,慕秦易要面对的,可能比她要面对的事情要更麻烦,更加危险,她只期望平安就好。
尚公公很快将查出来的证据交给了慕元安,关于孙公公参与之前香料掺假的事儿,已经是证据确凿,人被收押了,想来,和之前那位公公的下场也是无疑的,慕成凰只是觉得,像这种玩弄女性,害了那么多条人命的人,只是一死,还真是便宜她了。
鹦鹉去向家的事儿也紧锣密鼓地准备着,向老夫人自然是安然接受了这位宫里头来的丫鬟,也知道她是慕成凰特意送出宫来的,自然也没当丫鬟看待,反倒是将她看做是向家的客人,平日里,鹦鹉除了陪着向伯庸读书写字,上国子监,也没有什么粗活累活给她做。
这一日早晨,慕成凰能下地走路的第一天,便是来了寿康宫请安,她一直都记得柳长言的事儿,她伤口刚好,还微微肿着,祁东海送给她的药她没敢用,不过光是张庭玉的药,已经是让她好得飞快了。
才是走到寿康宫门口,却是见着有个身材佝偻,驼背驼得几乎也地面平行的老妪正在和顾嬷嬷说话,看着有些眼熟,走近了,慕成凰才发现是之前遇到过的那位服侍静太妃的洪嬷嬷。
两人的对话似乎也没想回避别人,慕成凰站得有些距离,都听得出一二。
“静太妃只怕,也就是这几天的事儿了,你与太后说一声,该准备的,怕是要准备了。”洪嬷嬷的语气淡淡的,像是对主子将要去世的消息已经习以为常,甚至,有一种这一天终于是要来的了感觉。
也是,静太妃比裴太后还要大了十岁,加上之前九子夺嫡,人已经是被掏空了一般,一个人在冷宫里过着凄冷的生活,虽然慕元安也算是厚待她,拨了不少宫女过去照顾,吃食方面也没有丝毫的短缺,可是都被静太妃辞了回来,平日里,也就吃一些自己在宫里头种的蔬菜瓜果,不知是不是之前遭遇了太多人在吃食里头动手脚的事儿,宫外头送来的,一概不吃。
久而久之,人们竟然都渐渐忘了,宫里头,还有这样一位和裴太后是同辈的太妃娘娘。
顾嬷嬷听了一阵唏嘘,只是道:“你不愿意进去和太后亲自说,还是在怨恨当年的事儿?”
洪嬷嬷摇摇头,复又点点头:“这么多年过去了,什么怨恨不怨恨的,我也分不清了,不过这么久都没说过话了,你说是就是吧,只是,这些年,静太妃一直在诵经祈福,想要为当年天池一国的人恕罪,太后也是在诵经祈福,却不知,她求的是什么?”
顾嬷嬷想说些什么,却又是欲言又止,洪嬷嬷看着她,摇摇头道:“若是太后还记得当年与太妃的情分,太妃说,她求的不多,只让她安葬在她的儿子身边就可以了,若是太后不想记得,那就将她烧化了,随便找一处埋了都好。”
这话说得,倒是有些凄凉得无所谓了,不过慕成凰很清楚地听到了,刚才洪嬷嬷说了已经为天池国恕罪的事儿,看来,这天池和大顺的纠葛,果然是从老一辈就开始纠缠下来,至今都没有扯清楚。
洪嬷嬷说完便走,顾嬷嬷只是唏嘘摇头,抬眼见着慕成凰来了,便忙是过来行礼:“五公主来了,身子可大好了?”
慕成凰点点头,又寒暄了几句,说了几句客气话,转眼便是到了裴太后的寝殿。
里头静悄悄的,慕成凰今日来得有些晚,想来那些请安的人应该已经走了,郁冬在门口正准备撩开帘子让慕成凰进去,里头却突然传来一声等待许久,带着些焦急的口吻的女声:“太后可是想好了?”
这声音甚是熟悉,慕成凰镇定住神气,款款入了内。
见着在宫里头趴了许久的五公主来了,里头的两三人都是起身行了礼,来的人的确不多,看着李昭媛那副略显惊恐的神情,想来之前说话的便是她不错了,李昭媛之前也是因为香料的事儿挨了板子的,今日却也是神采奕奕地坐在这儿,看来恢复得不错啊。
其余的二人便是惠宝林和马采女,惠宝林今日颇得圣恩,皇上宠爱,太后这边儿自然也不能放松,裴太后对惠宝林说不上多喜欢吧,也不算是讨厌,而且年纪大了,多个人和自己说话的,也无妨,而且惠宝林当真只是每日过来说些闲聊的事儿,一件事儿不求,一件事儿不抱怨,也算是个识趣的人儿。
至于这位玻璃心的马采女,她与李昭媛同住富鸾阁,自然也是跟着李昭媛一块儿过来撑场面的,慕成凰对这位马采女唯一的印象就是她苦萋萋地跪在自己面前让自己出面证明不是她推的自己,害得自己被刺客所伤,这是一个十分平淡,也让人很容易遗忘的女子,就连裴太后,至今都记不起这马采女姓什么,还都要顾嬷嬷提醒。
李昭媛见着慕成凰安然坐下,神色才是渐渐从惊恐转为有些尴尬,裴太后抬眼看了一眼慕成凰道:“听张庭玉说,你应该再卧床几日才是,怎地这么着急就过来了?”
语气里虽然带着嗔怪,可终究是欣喜慕成凰能来的,毕竟没了慕成凰,这宫里头的人和六宫里的嫔妃,都没有人能调配出自己想要喝的茶了。
“想太后了呗。”慕成凰伸出瘦了一圈儿的胳膊笑道,“瞧瞧,这都想瘦了一圈了。”
裴太后不禁笑道:“是痛得吃不下东西吧,这嘴儿,惯会说好听的话逗哀家开心。”
几句过后,慕成凰只是将手中的茶水盖子揭开,行云流水地用茶水盖子拨弄着茶叶,貌似无意地问了一句:“刚才听着李昭媛娘娘在和太后说事儿呢,成凰来了,是不是不方便。”
自然是不方便的,李昭媛撇过头,只是勉强笑笑:“没什么,只是一些小事儿,嫔妾,改日再来与太后说吧。”“哀家倒是没什么不方便的。”裴太后反倒是盈盈一笑,“哀家刚才不也是说了吗?这件事儿,得问过皇上,还得经过向老夫人同意,成凰同意,哀家是做不得主的,刚好成凰在这儿,你倒是可以与她说说,指不定,成凰同意了,再帮你劝劝向老夫人,向老夫人都同意了,皇上也没有阻拦的道理。”
与这暴脾气的五公主说?李昭媛微微蹙眉,挤出几分笑意道:“还是不必了,嫔妾也就是一说,不行也就算了。”
“怎么我一来,李昭媛娘娘反倒是不自在了,”慕成凰作势要起身,“那我还是走了好。”
惠宝林笑着拦住,直言道:“其实也没什么事儿,就是李昭媛娘娘觉得向家小少爷本应该上太学的,如今却在国子学和九公主一起上学,觉得略有不妥。”
“不妥?”慕成凰倒是佩服惠宝林此刻敢说出这件事儿,不过既然裴太后都点头让李昭媛不说,李昭媛又不肯说,惠宝林帮个忙,虽然得罪了李昭媛,却帮了太后,倒是划算。
“哪里不妥?”慕成凰笑眯眯地搁了茶盏,“这皇室贵胄上国子学,高品级官员子弟上太学,平民子弟去四门馆,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向伯庸是我的表弟,如何不算是皇室贵胄了?就算是按照向家的功绩算吧,可父皇已经给了恩典让伯庸去国子学了,李昭媛娘娘,这是不服气父皇的旨意了?”
既然已经撕破脸皮了,李昭媛也索性直言道:“道理虽然是这个道理,可向伯庸,终究不是向谢氏亲生的,算起来,和五公主,也没有血缘关系吧。”
“虽然不是亲生,也是向家宗族的孩子,同根同族,一句话,这是父皇已经决定的事儿,若是李昭媛娘娘不服,就和当初三皇姐一样,在金銮殿前跪着求父皇好了。”慕成凰眼神凌冽,敢动她向家的人,而且还是她的表弟,这个气怎么能忍。
见着李昭媛已经是气上心头,面露怒色,慕成凰索性又道,“李昭媛娘娘这到底是关心国子收学生正不正统呢,还是觉得伯庸在国子学抢了九公主的风头,我可是听说,九公主在国子学的成绩并不理想,而伯庸却是最为出彩的一个,时常被太傅拿来当做榜样,怎么,这是九公主与李昭媛娘娘哭闹了还是撒泼了?让李昭媛娘娘不惜拉下脸皮,将这个让自己女儿丢人的学生给刨出去?”
李昭媛气得几乎要发作,可因为是在太后的面前,却只能一忍再忍,她死死地盯着慕成凰,却瞧着慕成凰眸子里是满眼的不屑,纵然她说的都是最对的,可向伯庸最大的问题就是不是向家正统,这种野种,有什么资格和她最尊贵的九公主一起上学?凭什么!凭什么!
李昭媛越想越气,就在她将要发作的时候,裴太后突然发声了:“成凰,你这话说得有些过了。”
慕成凰见好就收,忙是躬身道:“成凰失言了。”
………………………………
第六十六章 对弈
这该说的都说完了,这想指责的都义正言辞地渲染完了,现在才说自己失言了,李昭媛瞧着裴太后的脸色,自然也知道,裴太后既然默许慕成凰说了这么多,才是轻描淡写的一句说慕成凰说话过分的,也就是站在慕成凰这一边了。
李昭媛暗中生气,都快将手中的帕子给绞烂了,却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她起身,极其不自然地道:“嫔妾宫里头还有事儿,想告辞了。”李昭媛走了,马采女自然也是要跟着起身离开,裴太后没有留他们的意思,点点头,算是应允了。
李昭媛出了寿康宫,一旁的宫女信芳一直给李昭媛使劲儿扇着扇子,李昭媛有些生闷气,只能将气撒在信芳身上,她嫌弃地摆了摆手,挪开信芳挥个不停的扇子道:“方才怎么没见到有这样的力气?对了,你说的那个太医院的小太监福生,到底怎么样了?若是不能行就算了,本宫可没有那么多银子去养一个闲人。”
信芳忙道:“就差一点儿了,小游子说了,现下是章弥章太医亲自照顾熹妃的身子,福生之前一直跟着宋魁,现下章弥要接手,自然还是福生用得最是得心应手,福生现在已经跟着章太医了,马上就会有消息了。”
“有消息便好。”李昭媛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句,“我瞧着她那肚子尖尖的就像是个女儿,可偏生是个儿子,瞧着她那么刻薄,还真不像是能生出儿子的命。”
李昭媛走后,殿内的气氛顿时和谐了不少,裴太后抿了口茶,忽而想到什么事儿,玳瑁做的护甲摸着茶盏的边缘道:“入了秋,皇帝准备南巡,惠宝林是皇上点了名儿将来要带的,哀家若是到时候不犯病,大抵也是要跟着去的,成凰,你同哀家一起来。”
皇帝南巡是件大事儿,南巡虽然劳民伤财,可是也能更好地体察民情,前朝的皇帝为了南巡,还特地开凿了一条从京都直通扬州的大运河,虽然耗费人力物力财力,为此也耗空了半壁江山,可这前人栽树后人乘凉,之后的皇帝南巡,可就是省事多了,顺着大运河一直往下,不仅能体会沿途的风光,也是能让遥远的南方沐浴圣恩。
慕元安上一次南巡还是在十年前,所以这次南巡,也是看得十分重要,而这次皇帝南巡带哪个嫔妃去,又不带哪个嫔妃去,自然也成了后宫争宠的一个新的焦点。
慕成凰看着坐在对面眸光淡淡,一副岁月静好的惠宝林,如今这位宝林娘娘风头很盛啊,如今才是夏末,就已经被定下了一定会随着皇帝南巡。
“听说扬州的风景很是不错,入了秋都是一派翠色,这次,也是嫔妾托了太后皇上的福,才能得一见。”
惠宝林这番话说得不惊不喜,也算是合乎礼数,裴太后复又看着慕成凰道:“成凰呢?有什么特别想去的地方?”
慕成凰手扶着茶盏盖子,眼神微微低垂,复又抬起,灿若明星:“听说徐州不错,太后也是徐州人,徐州有什么好玩儿的,好吃的,太后一定知道吧。”
裴太后的眸子像是被什么牵动了一般,她唇角不自然地扯了一些,可立马,那慈祥安和的笑容又重新恢复在脸上,她一边将玳瑁护甲取下,一边道:“也没什么特别的,不过风景倒是不错,靠近海,也是朝廷收官盐的地方,皇上很看重,应当会多停留几天,你可以自己好生逛逛。”言罢,手上的几个护甲都已经全都取了下来,顾嬷嬷见状立刻端着盘子上来替裴太后将护甲收好,又是回身对着惠宝林和慕成凰道:“太后今日累了,宝林娘娘和五公主便先回去吧。”
这二人走后,顾嬷嬷扶着太后入了屏风后头,正准备替裴太后解散发髻,裴太后却扬了扬手:“哀家不累,你去将棋子拿过来,今日秦易不是还要进宫的吗?哀家上次和他还有一局残局未解,听说,他招了个极其厉害的棋士在府里头,难怪最近,进步这么大。”
裴太后虽然是在说慕秦易和下棋的事儿,可是声音有些飘忽,明显的心不在焉的样子,顾嬷嬷小心翼翼地拿起梳子,柔声道:“那奴婢替太后篦篦头发,都说,这头发多梳,寿命长。”顾嬷嬷还想说些什么,却欲言又止。
裴太后岂会看不出她这吞吞吐吐的样子,索性道:“都相处四十来年了,你这有话不说的毛病,还是一样,改也不改。”
顾嬷嬷笑道:“奴婢是想问,太后是不是还在为佩文替那人背了黑锅的事儿难过,毕竟,佛堂后头的脚印,上次五公主不是过来说了,已经有了证据是当时被皇上处死的假太监邱实的双生弟弟邱和做的,太后倒不如,一直查下去,也算是给佩文一个清白。”
“你原是想说这个,”裴太后的心从原本紧绷的状态慢慢放松下来,可填充进来的,更多的也是无奈,“查下去又如何,其实成凰也是个聪明人,她应该也知道,若真是邱和,又岂会是他一人所为,必定是又人指使,而这个人,可不就是一直在玉春宫盼着哀家快点死,她好独掌后宫大权的元熙玉吗?其实成凰也知道,哀家必然不会追查下去,她只是想告诉哀家,提防熹妃,哀家这一辈子都在提防着别人,也不差一个熹妃了。”
裴太后摇摇头,又道:“说来,这宫里头的事儿还真是因果循环,之前哀家算计别人,现在被别人算计,也算是偿了孽债了吧。”
“呸呸呸,”顾嬷嬷激动得连呸了三声,“这样的话不能多说,连呸三声可就是不作数了,什么孽债,呸呸呸。”
裴太后看着顾嬷嬷紧张兮兮的样子只觉得好笑,这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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