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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臣秀光-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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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啊！！！！！！”
许多足轻们挥刀砍向了一揆众。
一揆众的人们终于反应过来的时候，只能转身与这些武士战斗。一些老幼妇孺则在这种情况下被迫想办法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
在这支由大久保忠邻及其家臣所率领的这支军队可不是一般的武士。他们在疯狂地杀戮，不想留下一个活人。
“给我杀！！！一个都不留！！！！”
忠邻在马上大吼着，两眼通红，因为杀戮而失去了理性。
瞬间，这个地方便成了被鲜血与尸体所覆盖的地狱。
还在流血的尸体堆在了地面上，小孩与妇孺的惨叫声遍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在这里扩散开来。
因为这些一揆众中有一百多人都是同心会的忍者。所以虽然忠邻的军队在疯狂地杀戮，但这部分的人还是从忠邻的杀戮中逃出去了。
“给我追！！！不剿灭这帮暴民，为新十郎报仇，誓不罢休！！！！！”
忠邻见状，大怒，带领着军队冲出了江户城，向着一揆众残党所逃向的城下町冲去。
“就连将军大人都不打算听我们阐述公道了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不听我们的一言一语就开始屠杀？！！！”
“我的妻子与女儿啊啊啊啊！！！！”
逃出来的一百来余人悲愤无比，在城下町逃窜着。
他们有史以来第一次，对德川家怀抱着如此的仇恨之火与失望之情。
在刚刚的屠杀中，死去的人大都都是他们的亲人。他们现在的悲愤与仇恨，大家也可想而知。
“我们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他们如此朝天大吼。
“既然都是要被剿灭的结局，那还不如与这些人对抗到底！！！”
这一百多人虽然能力一般，但毕竟是同心会的忍者。他们在对德川家失去信任之后，决定对幕府展开彻底地报复。
他们瞬间隐匿于城下町的各个角落，并在之后的几天不停地跑出来对城下町烧杀夺掠。
忠邻的军队追来的时候，早已不见他们的踪影。
余怒未消的忠邻则下令继续搜寻下去。
西部的骚乱已经上升到了一种境界。在忠邻的军队屠戮之后，非但没有安静下来，反而更加地惨烈与严重。
而后，向着南部疯狂搜寻的忠邻，正好在小田原口发现了平民们对武士的暴动。正处于失去理智的疯狂状态的忠邻便立马下令将这些平民们全部杀之。
于是，紧接着城下町西部的混乱与杀戮，南部的小田原口附近，也成了名副其实的地狱。
人们被这些武士无缘无故地疯狂屠戮，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这样死在了武士的刀与马蹄下，死不瞑目。
现在，江户城城下町的西部与南部，已经陷入了战国时代的地狱之中。唯有东部与北部还尚未被波及。许多平民都向着东部与北部逃离着。
数十年前的战争场景，仿佛又回到了这个城池。
带着铁与血的气味，这场可怕的骚乱，还未落下帷幕。
………………………………
第六十六章 火速离京返江户
十一月的中旬，京都。
家康在前天已经到了京都，现在正在等待着朝廷中公卿们争论的结果。
关于让他就任太政大臣的诸项事宜，公卿们着实争论了好久。
以鹰司家为首的一派支持家康就任太政大臣。但是以八条宫智仁亲王与九条家为首的反对派也一直对此事持强烈反对的意见。关白近卫信尹虽然言明不发表任何意见，但明显还是偏向反对那派的。这一点，就算在家康上京之后，他们也没有改变立场。
不过，家康对此也并不着急，反正有的是时间。而且他认为，自己既然都已经亲自上京了，想必同意他就任太政大臣也是件迟早的事。
对于这块已经是板上钉钉的肉，家康当然还是选择慢慢地等待结果。
现在，他居住在京都的宅邸中，暂时过着悠闲的日子。
当然，家康还是时刻关注着骏府城的情况与动向，以免他不在的时候出事。毕竟自己的三个还尚年幼的孩子都还在骏府，当然会不放心。
此次上京，家康还顺带去拜访了一下高台院。
应该说，家康很尊敬这位高台院。德高望重的她在许多原丰臣系大名的心目中占有很高的地位，是个不可轻视的调解人物。在这点上，家康不敢轻视这个女人。
她是陪伴着已故的太阁秀吉从一介普通下级武士走到天下人的女人，见证了从木下藤吉郎到丰臣秀吉的辉煌时代。她是秀吉深爱的女人，同时也是他的贤内助与糟糠之妻。
如果，秀吉对侧室淀殿的感情是十分喜爱，那对当时被称为北政所的高台院，应该不能单单只用“喜欢”这个词来形容了。对于秀吉来说，这位高台院是他心中永远无法被代替的女人，无论到什么时候，都不会动摇她在秀吉心中的地位。
她也是帮助秀吉培养了一批有能力的武将的贤内助。原丰臣系的许多大名，例如加藤清正与福岛正则，可以说都是在她的膝下长大的。
所以，家康是绝对不敢看轻这个女人的。他对高台院抱有尊敬的心情。同时也会拜托高台院出面一些调解方面的事情。
现在，家康在拜访高台院的时候，顺带地询问了一下丰臣家的近况。
“许久不见，特此前来拜访您。”
“德川大人在说什么呢，四月时不是来拜访过吗。”
高台院保持着平常时的笑容，将茶碗向家康推递了过去。
家康接过了茶碗，端起来稍稍转了几下，放在唇边抿了起来。
“其实，这次来访，也没有什么事情要拜托。只是因故上京，顺带拜访。”
家康平静地放下茶碗。
“还有，想顺带询问一下，秀赖大人与秀光大人的近况。”
“秀赖大人还有……秀光大人的近况？”
“是。四月的时候，本以为能够见到秀赖大人，但是最后没有想到，连您都亲自出面了，却还是被丰臣家拒绝了。所以，想请问一下高台院大人当时的见闻。”
“是吗。”
高台院抿嘴一笑，很是淡然与平静。
“秀赖大人还是跟往常一样，喜爱书物与书法。至于秀光大人……”
“秀光大人……怎么了？”
听到高台院的停顿，家康追问道。
“不，没什么。只是关于秀光大人……最近似乎从大坂城那边听到了什么不好的闲话。就是有关秀光大人的平日生活，据说总是喜欢待在自己的房间，是畏畏缩缩的一个孩子。”
“是吗，我也曾经听到过这类传闻呢。”
家康点了点头。
“其实，四月德川大人您拜托老身作为使者去大坂城时，老身其实也只见了秀赖大人一面……并没有见到秀光大人。当时听侍女说，好像又是在自己的房间不知是睡觉还是与小姓们玩耍去了。”
高台院笑了笑，淡然地转动茶碗，貌似很随意一般地脱口说出了这句话。
见高台院如此说，家康也没有再追问什么，也端起了茶碗，淡淡地抿了一口。
“那还真是个随性的少爷啊。”
……
……
“看来，那个四男殿下，也没什么特别的嘛。”
这是家康回到自己的居所时，对家臣本多正信说的第一句话。
“嗯？之前，大御所大人不是对他挺感兴趣的么？”
正信有些奇怪地看着家康。
“之前只是我一个老人对这些小孩很好奇罢了。”
家康流露出了不以为意的淡然表情。
“本以为有可能会像是少年时的织田右府那般的人，不过看来，根本就不是啊。那个孩子在伏见见我那次，吓得都不敢抬头了。我连他的长相都没看清楚。”
“大御所大人，像织田右府那般的人，怎么可能呢。织田右府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啊。”
本多正信笑道。
“哼，也是。”
就在家康与正信在谈论这些无关紧要的事的时候，外面的家臣慌慌张张地冲了进来。
“大、大御所大人！！大事不好！！”
家臣在跑进来的时候差点因为慌张而摔倒。他浑身哆哆嗦嗦，通红的脸颊已经被大惊失色的神情所扭曲。
看到家臣的脸色，家康与正信心中一紧。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家康保持着镇定，冷着脸问道。
“大、大御所大人，方才从、从江户的秀忠将军那边传来了重要的消息！！”
“什么？！”
家康眯起了眼睛。没想到他日防夜防的骏府没出事，反倒是秀忠所在的江户那边出事了。
不过现在家康还是保持着镇定的样子。在他想来，江户城那边有着伊贺同心会的监管与大量的兵力，就算出事也应该不会太大规模，时间持续太长。
“这、这是秀忠大人派人送过来的情报……”
家康从恍然不安的家臣手中接过了书信。
“到底出了什么事啊……秀忠那小子……”
突然，家康一开始的淡然语气骤然颤抖哽咽，两眼翻白。
“……江户城、一揆……火灾、西部和南部……粮仓……大名屋敷……！！！！！”
对此难以置信的家康不停地翻着白眼，捂住胸口，信从颤抖的手中掉了下来。
“……损失惨重！！！决定镇压？！！！！”
看到了这两个字眼，家康两眼一黑，倒地昏厥了过去。
……
……
一天后的傍晚，昏厥的家康才醒了过来。
毕竟已经年老，家康感到了一阵无力。
不过他还是很快地反应了过来，稳住自己的心慌与震惊，马上对家臣下达了命令。
“我们现在马上就回江户城……”
“大御所大人，您才从昏厥中醒来，臣下认为还是应该明日再出发，以免您的身体出事……”
“混账！！现在是休息的时候吗？！！！”
家康劈头盖脸地破口大骂了担忧他的正信。
“现在不赶紧回去……不知道在秀忠那个白痴的处理下会搞出什么大乱来！！！！”
家康脸色发青，马上起身披上衣服。
“现在赶紧准备离开！！不用再等太政大臣的结果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江户！！回去的时候顺带把五郎太、长福丸还有鹤千代一起接上！！”
正信低头应承，不敢抬头看。
因为，家康的脸色，从来没有那么难看过。
………………………………
第六十七章 冷酷而残忍的男人
石丸甚内在办完所有秀光吩咐的事后，小心翼翼地回到了吉原町中自己的石丸屋。
所幸的是，外面的情况很乱很糟糕，却丝毫没有影响到吉原町内部。
后面已经没有他要办的事了，看现在江户城的情况，已经足够再乱一阵子了。
说实话，他也没有想到身为将军的秀忠居然会选择派人铁腕镇压一揆众。这倒是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不过也没什么坏处就是了，反而对他们风魔忍者与丰臣家来说，还是一件求之不得的好事。
“这个二代目将军也太不成熟了吧。”
石丸是这么评价秀忠的。
不过，现在他可没心思去管德川家与外面的情况。现在石丸最担心的，是阿叶的情况。
所以，石丸在回到石丸屋的时候，第一时间在屋内寻找阿叶的身影。
“阿叶！！你在吗？回来了吗？”
“别吵啊，辉八郎。再大声就要被外面听见了。”
正在石丸大声地在屋内寻找阿叶的时候，顶楼传来了阿叶不耐烦的疲倦声音。
“哦哦哦！太好了，能平安回来！！”
听见了阿叶的声音，石丸欣喜地爬上了顶楼。
“怎么样，阿叶，接应成功了吗？”
“哼，你以为我是谁啊。当然完美成功了。”
阿叶将石丸迎了进来。
“而且还把那个服部半藏成功地甩掉了。那家伙现在已经不见踪影了，估计要么往城下町去了，要么就是看到事情闹得这么大，逃掉了。”
“不愧是阿叶！那么，那位呢？不会是伤情太重然后升天了吧？”
石丸下意识地向房间内部扫去。
“……我在这里，还活得好好的呢。”
循着从内侧的被褥中发出的有些微弱的声音，石丸看到了那个因伤而显得脸色惨白的年轻男人。石丸快步地走到被褥前坐下，调侃道：
“哟，你还活着啊~”
“托了你的福，总算是成功地逃出来了。”
“是吗~那就好~哈哈，我想，大家估计都没想到，在背后暗中助推这些事的人，就是你平五郎吧~”
石丸用着审视的眼光，直视着眼前的这个看上去心地善良重义气的年轻男人。
这个脸色惨白的男人，没想到就是伊贺同心会的平五郎。
“他只是右胸被刺，其他并无大碍。”
阿叶向石丸说明了一下平五郎的伤势。平五郎没有说什么，接着问道：
“那边好像已经成功地把事情闹大了对吧？”
“当然。我石丸甚内出马，怎么可能会不成功~”
“呵呵……那就好……”
平五郎勾起嘴角，露出了满足的笑容。石丸在一边，有些讽刺地说道：
“虽然一开始就已经定好了合作的关系，我也没想到平五郎先生你居然这么狠啊……毫不犹豫地将这些昔日的同僚拖进水里，真是令我佩服。”
“哼，同僚？我从来就没把他们当成同伴看过。”
平五郎轻蔑地笑了两声。
这位隶属于伊贺同心会的平五郎，其实就是这次骚乱的助推者。此时的他终于脱下了平时侠肝义胆的外皮，露出了一副轻蔑的冷笑脸。
最初，他与石丸联系上，本就是为了这件事。
至今为止，给石丸提供情报的是他，帮助散布流言的是他，让同心会相信流言的是他，劝说发动一揆的是他。等于就是说，毫不犹豫地出卖了所有同僚及他们的亲人的人，就是这个平五郎。
现在，这个冷酷的男人在对待同心会被镇压这件事时，丝毫没有露出什么后悔与忏悔之意，而是显得异常风轻云淡，仿佛不关他的事一样。
“你这个人也真是的……真是心疼你的同僚们~说起来你到底为什么要主动与我们联手啊，莫非是你与伊贺同心会有矛盾？”
石丸有些无奈地看着平五郎。然而平五郎听了之后竟然这样说道：
“哼，我跟那些同心会的人才没什么仇恨。我只是对德川家很不满而已。”
平五郎无趣地眯了眯眼睛。
“总的来说，就是几年前，我的一个特别交好的剑豪友人，貌似是被不要脸的德川家杀害了。所以我很不爽，所以就随着性子玩大了而已。详细的我就不跟你们说了。”
看着平五郎那副非常随性又荒唐的冷酷言论，就算是石丸也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啊啊，你也真的是，为了友人，居然就这样毫不犹豫地把那些跟你一同工作多年的同心会同僚当成弃子扔出去了。真是残忍啊~”
“哼，反正我也不怎么喜欢这群无聊的人！能用的话那就用咯。”
“嘿嘿，如果我没找错的话，你的苗字应该是诸冈吧~”
“那是我那老爹的！我只不过是个不怎么重要的儿子罢了，别给我提这个苗字！”
平五郎听到石丸提到了他的苗字，很不爽地打断了石丸的话。
“你说我残忍，你们也好不到哪里去吧~眼睁睁地看着粮仓爆炸，屋敷被烧，民众被杀，你们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还好意思说我。”
平五郎哈哈大笑，
“虽然我觉得你们背后应该还有人就是了。那个人才是真正的冷酷吧，居然制定了这种计划，那才是真正的不顾生死啊。”
面对平五郎的猜测，石丸耸了耸肩，表现出一副无可奉告的样子。
“嘛嘛，这种事情怎么样都好了~反正事情都已经玩大了。”
石丸很淡定，然后转身问道：
“然后呢？你接下来怎么办？同心会现在等于已经覆灭咯，你要离开江户城吗？”
“接下来还有什么，背起行李走人，到哪去都行。反正现在江户城已经没有我的容身之所了。”
对于接下来的打算，平五郎倒是很随意。
他很不耐烦地站起了身来，换了一次药与绷带之后，马上收拾行李准备走人。
“诶？这么快就走？”
石丸有些不解。
“哼，现在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才是最好的时机。趁着江户城还乱着，我可不想浪费时间和自己的命。总之，我跟你们的合作关系就此解除，希望以后不会再见！”
平五郎说完了这句话之后，没有丝毫留恋地转身离开了石丸屋，离开了吉原町
阿叶有些不爽地看着平五郎离去的背影，小声说道：
“这个诸冈平五郎还真是个狂妄又冷酷的男人。还好只是一时的合作关系，要是跟他长期搭档工作，我可忍受不了。话说，就这么让他离开真的好么？如果日后他透露情报给德川家的话，那我们不就……”
“嘛嘛，阿叶，随他去吧。这个人，貌似是主家的某个人的友人，所以还是放着不管好，而且他应该也不会投向德川的。反正不关我们的事，我们仅仅只是相互利用而得到利益而已。”
石丸拍了拍阿叶的肩膀，表示无所谓。
“比起这个，我们这几天还是好好休息一会吧~反正目的已经达到，接下来的骚乱也估计不会少，要等结束，那是德川家康回来的时候了。安安分分地休息几天吧~”
阿叶点了点头，对石丸的话表示认同。
………………………………
第六十八章 大御所的决定
家康当天傍晚立即从京都出发，途经骏府时将三个孩子与众妻妾接上，然后火速前往江户城。
可是，就算他再怎么迅速，等他到达江户城时，也已经是一揆大骚乱发生后的第十天了。
当家康回到江户的时候，展现在他眼前的是一副地狱一般的场面。
江户城的西部与南部的城下町几乎已经变成了废墟。街道上到处都是倒下的被烧焦的房屋的漆黑碎片，还有数不尽的尸骸。
虽然现在这场大火已经停了，但据说是已经烧了几天几夜之后才被扑灭的巨型火灾。
城下町的大部分大型粮仓几乎都已经被这场大火毁于一旦。城内的大半粮食都变成了街道上的黑色废墟碎片中的一员，只有外壳在宣示它们曾经是最重要的粮食作物。
至于城下町的人们，在这场浩劫之中，无处藏身自保。居住在江户城西部与南部的人们，在这次骚动中死去了大半。好不容易从这个地狱中存活下来的人们，在逃离到还未遭受到浩劫的西部与北部时，却又遭到了许多恶意的抢劫偷盗与各种破坏性的抢、烧举动。
于是，就算是还算安然无恙的江户城北部与东部，也陷入了略微混乱的场面。
据说，在此作乱的那些人，都是一揆众的残党。他们因为被剿灭的怨恨，所以才日日夜夜在城下町作乱，以报复幕府。
虽然德川家也派人前去处理，但是在没有了伊贺同心会的帮助下，一切都很难做到。对了，这些作乱的人们，本来就是伊贺同心会的残党，一揆众本来就是伊贺同心会。
虽然在家康到来之前，秀忠派人去处理，但是也只是捕杀到了一小部分的余党，并没有太多的改善。
……
……
黑着一张脸的家康回到了江户城。
看着这满目疮痍的景象，他实在是笑不出来。
在安顿好了孩子们与妻妾之后，家康大步走进了位于本丸的评定间。
将军秀忠与所有重臣都早已经等待于此，不安地看着他。
特别是秀忠。他在得知父亲家康火速赶回来时，就已经有了些许不好的预感。在家康刚刚回到江户城，他出城迎接父亲家康时，家康一句话都没有跟他说过。
家康没有显现出平时的不慌不忙，而是在到评定间后，马上开口了。
“秀忠。”
“是、是，孩儿在。”
家康第一个开口叫的就是儿子秀忠。秀忠慌慌张张地回应。
“你……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吗？”
家康眯起眼睛，直视着秀忠，对他释放着宛如重山一般的压力。
“孩儿知道。孩儿在接到城下町一揆暴民的报告后，马上派人前去处理镇压……”
“……混账！！！”
家康不等秀忠说完，对他破口大骂。
“你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吗？！！居然毫无考虑，就出动兵力去镇压？！！！你是想让我德川家失去这个天下啊！！！”
“可是！父亲大人！一揆众本为谋反一般的暴民！孩儿认为，对这些妄图颠覆我德川家家业的人理应当毫不犹豫出兵镇压……”
秀忠还在据理力争，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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