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臣秀光-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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莆猦inptin中国船长的大海盗啊，而且听说您现在还与已经禁止明面通商的大明的商人保持着密切的关系。”

　　　　全登把风魔能够收集到的大部分李旦的具体情报都托了出来，

　　　　“李旦大人，我们是来谈正事的，就请您别再开玩笑了啊。”

　　　　然后秀光又装作小孩子样探出头补充了一句：

　　　　“李旦大人的脸上好像有伤疤诶！是在当海盗的时候弄伤的吗？”

　　　　“咳咳那还真是抱歉了啊。”

　　　　有种被小孩子呛到了的感觉，李旦咳嗽了两下，把烟斗拿开了嘴边。

　　　　吐了口气，在烟雾缭绕中，李旦的脸显得有些模糊，

　　　　“不过啊，真没想到你们能知道这么多关于我的事情呢。”

　　　　“那、那是当然。我们可是有重要的事情与您商谈的，不好好事先了解清楚您，那要怎么商谈啊。”

　　　　“那是那是”

　　　　直接忽略了秀光一开始的关于伤疤的问题，李旦把烟斗放下抖了抖灰，捋了捋胡子，总算开始有些严肃谈事的样子了。

　　　　“我确实在进行着走私贸易。大明，英国，荷兰，还有东南亚那些国家。你们到底想要从我这边得到什么？”

　　　　“我们没有什么想得到的。只是希望您能通过走私贸易，将大明以及其他国家的商品通过近畿的贸易渠道运送至近畿贩售，也就等于是让近畿地区与大明以及其他国家搭建一条贸易线路。”

　　　　“”

　　　　“除了渠道方面以外，所需的关税也会减去一部分。不知这样的条件，李旦大人是否接受？”

　　　　“”

　　　　从全登开始叙述条件起，李旦就一直托着下巴，眯着眼睛没有说话，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又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东西。

　　　　因为李旦这短暂的沉默，房间里的气氛有些紧张。

　　　　“从一开始我就在想啊”

　　　　突然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慢慢地在房间内踱步。

　　　　“你们的身份很可疑啊又是取得贸易渠道，又是关税减免这些可都不是一般人能办到的事情啊。”

　　　　踱步的时候，李旦像往常一样思考着这件充满“疑点”的生意。

　　　　“各位口上说是大坂的豪商淀屋派过来的人莫非实际上是大坂城派来的人吧？”

　　　　被李旦猜中了。不过这是迟早的事，毕竟以李旦的精明程度，猜到背后是丰臣家一点也不奇怪。而且按照秀光的设想，他肯定会知道后面就是丰臣家。

　　　　敏锐的洞察力与常年接触商业而练就的狡猾，是李旦这个人在平户以及其他地区的立足之本。

　　　　“李旦大人，我们的确是大坂豪商淀屋派来的人。您不用过多的怀疑。这些条件也是淀屋的当主常安大人告诉我们的。至于常安大人后面是什么人，我们也不清楚。我们只是淀屋派来的普通的代理人而已。”

　　　　全登笑着，用着很暧昧的说法解释清楚自己一行人以及身后的淀屋的情况。

　　　　说法越是暧昧，李旦越是会往里面想很多东西，考虑很多东西。不过这也是秀光的预期之一。

　　　　李旦在桌边停下了踱步，轻敲着看起来十分光滑的桌面，在脑中暗暗地思考着。
………………………………

第一百二十七章　我等并非丰臣家

　　　　“有趣，着实有趣。”

　　　　思考了半饷过后，李旦终于停下了手上轻敲桌面的动作，开口了。

　　　　“你们啊，看来果然是有备而来的啊，哼哼。”

　　　　“李旦大人，也请您不要再兜圈子了。我们只是想知道，您到底同不同意这笔交易？”

　　　　“哼。我说啊……”

　　　　李旦走到了全登所坐的椅子的前面，直视着他的眼睛，用着嘲讽一般的语气说道：

　　　　“我说啊……你们要是丰臣家派来的，就实话实说，别遮遮掩掩的。我李旦在海上闯荡了几十年，最讨厌的人就是你们这种遮遮掩掩的家伙。而且啊……”

　　　　他一直在对全登释放着压力，不过好在全登在表面上保持了冷静。

　　　　“而且啊……你们觉得打起丰臣家的牌子对我来说有用？还威胁我？真是开玩笑。对我来说，丰臣家就像是个已经掉了漆的老木板，根本无需在意。现在世人皆知日之本这里的真正的掌权人，是德川家。”

　　　　李旦扯起脸上的皱纹，示意着自己根本就不吃“丰臣家”这套牌。

　　　　“且不说丰臣家的事。现在德川家是真正的掌权者，我与他们签订贸易协议，赚的比与丰臣家合作多了不止一点半点。”

　　　　而全登则按照早已制定好的计划，这么说道：

　　　　“李旦大人，您还是太过于激动了一些啊。根本就不像是那个被称为‘chinacaptain’的魄力十足的大海盗呢。唉唉，莫非是常安大人看错人了？真是可惜。”

　　　　对于李旦的这种反应，秀光已经与全登交流过很多次，早已能预料到他会说出这种话。

　　　　听了全登的话，李旦的眼睛微眯。而全登也不管他对刚刚的话有什么反应，继续说了下去：

　　　　“所谓商人，必是精明之人。但想要从无数商人之中脱颖而出，必定需要敢于‘赌’的无限魄力。鄙人本以为李旦大人也是这种有魄力之人，可惜没想到您居然在这种大生意面前如此犹豫。”

　　　　当然李旦对其这种说法感到有些不爽：

　　　　“你更懂商还是我更懂商？别一口胡扯。老子在海上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玩泥呢。”

　　　　“当、当然是李旦大人您更懂。但是不管李旦大人对我们有如何的说法，我们的确只是大坂的豪商淀屋所派来的人。至于您要怎么往里面想，那是您的事。我只是受淀屋之人托付，来告诉您，这笔大生意，能赚很多钱而已。”

　　　　“怎么个赚钱法？”

　　　　“之前不是都和您说过了吗？”

　　　　虽然秀光一直坐在旁边少有出声，但他还是一直都在观察李旦这个人。

　　　　以秀光的感觉来看，李旦这个人对于近畿的这条贸易渠道还是非常感兴趣的。毕竟是商人，有能赚钱的路子，怎么会不去考虑？只不过估计还是有许多顾虑罢了。

　　　　那么，他到底在顾虑什么呢？估计八成还是“丰臣家”的名号还有德川家。

　　　　如果与丰臣家进行私底下的走私贸易，然后如果又被德川家知晓，就算表面上没什么事，但肯定会被顾忌排挤，甚至还有可能会被取消在平户甚至日之本全国的正当贸易权力。一旦这样的事情发生，那就是一个大海商的末日之时。

　　　　李旦年轻的时候也是个敢于闯荡与赌博的年轻人。但现在他已经年过四十，已经到了快要接近五十岁的年纪，前半生又经历过许多不堪回首的回忆，一直在各地飘荡着。而现在他则是在平户扎稳了根基，有了自己的势力。如果再让他在这种稳定的情况下去赌一把的话，那的确是会犹豫的。

　　　　在刚刚李旦与全登两人“交锋”的时候，秀光稍稍挪了一下屁股，离开了一会交锋的中心地带，与秀宗还有秀家在一边窃窃私语了一会。

　　　　“喂……殿下，这可怎么办啊？”

　　　　秀宗看起来很担心，

　　　　“……那个狡猾的家伙，似乎根本不吃我们这套啊。……全登大人不会扛不住吧？”

　　　　“李旦大人果然不愧是大海商。难以说服啊。……如果是太阁殿下还在世的话，那事情肯定就容易多了吧……我身为太阁殿下的养子，没有学习到像太阁殿下那样的口才……真是惭愧……”

　　　　秀家则是叹了口气，心想以自己的口才肯定难以说服此人，还顺带缅怀了一下自己的养父已故太阁秀吉。

　　　　“秀家大人……要是父亲大人还在的话就根本不会出现现在这种局面了……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已经过世的人不能强求他回来吧。而且秀家大人您自身也不算差了……”

　　　　秀光则是这么吐槽了一句。然后又暗暗思索了起来。

　　　　“嘛……果然还是在顾虑德川家那边么，虽然早就预料到了会是这种局面。”

　　　　“……那该怎么办啊？”

　　　　秀宗一边在关注旁边的对话，一边担心道，

　　　　“我们一直拿着丰臣家的名号，但在这人面前根本没用啊。……现在已经把丰臣家的名号打出来了……感觉好像说什么都没用了……总不可能把自己胡掐成德川家的人吧……”

　　　　“是啊……等等。”

　　　　听完了秀宗的这句话，秀光灵机一动，差点从椅子上蹦了起来。

　　　　“……我怎么就没想到呢……这个办法不错！”

　　　　“那个……殿下？”

　　　　秀宗疑惑地看着自家殿下。

　　　　秀光转过头将手搭在秀宗的肩膀上，说道：

　　　　“……不愧是兵五郎，你这家伙在关键时刻真是太有用了。……对啊，转换一下思路不就行了。”

　　　　“……诶？”

　　　　秀宗一脸懵逼，根本不知道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那句话对秀光有多大帮助。

　　　　于是，正在全登与李旦谈论的时候，又有一个人加入了进来。

　　　　“我都说了，丰臣家的名号对我来说根本就……”

　　　　正当李旦在说着话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衣角被人扯住了。

　　　　“……”

　　　　当他一脸怒气地想转头看看到底是谁这么无礼的时候，却发现抓住自己衣角的人是刚刚时不时插嘴把自己呛了一口烟灰的十岁小孩。

　　　　“小孩，你有什么事？”

　　　　虽然有些生气，但他又不敢对一个小孩明面地表现出来。

　　　　“李旦大人，我们背后的大人可不是丰臣家哦。”

　　　　“……”

　　　　眼前的这个孩子，说出了这种话：

　　　　“我们背后的大人啊，不是什么‘丰臣家’，是德川家的‘女婿’哦。”
………………………………

第一百二十八章　德川家的女婿

　　　　“……你说什么？”

　　　　对于秀光刚刚说出口的话，李旦似乎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

　　　　“我说，我们上面的大人，是德川大人的女婿！”

　　　　秀光把刚刚的话重复了一遍。

　　　　“……”

　　　　“我可没说谎！李旦大人！我说的是实话！”

　　　　秀光挺起胸膛，作出一副实话实说的小孩样子。

　　　　不过秀光的确没说谎。

　　　　因为，丰臣家的家主秀赖，的确是“德川大人”的女婿。

　　　　至于这个德川大人到底是家康还是秀忠，就不用管这么多了。反正都一样是“德川大人”。

　　　　所以这句话没毛病。

　　　　没想到自己的几句无心之言居然能有这么大用处的秀宗有些惊讶地张大了嘴，然后与旁边的秀家谈论了起来。

　　　　“……秀家大人……没想到居然可以这样呢！……嗯嗯，真不愧是我秀宗，随便一句话就能拯救局面~”

　　　　“是啊……没想到居然可以这样用……大人真不愧是已故太阁殿下的孩子……”

　　　　“既然殿下敢胡乱打出这种牌子来了……那就说明有可能是要放大牌了啊……比如让扫部头大人把那份文书拿出来之类的……然后再摊利益牌之类的……”

　　　　在两人窃窃私语的时候，李旦这时也似乎终于反应了过来秀光这话到底是怎么回事，开始四下打量起秀光来。

　　　　“……嗯……你的确没说谎呢，小孩。的确是‘德川大人的女婿’呢。”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秀光，似乎是想看清楚这个小孩到底想要向他表达什么意思。

　　　　“李旦大人，这下子您不就没有顾虑了吗？那不就可以同意这笔大生意了吗？”

　　　　“……”

　　　　面对秀光的这句话，李旦突然沉默不语，然后回到了自己的椅子上眯着眼睛半躺着，交叉着手臂，摇晃着椅子，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

　　　　既然李旦的顾虑是丰臣家的名号与德川家的监视，那么换个名号就行了。换成这个名号，就算走私贸易被发现，在清查的时候那些官员们也不太敢有过多动作。

　　　　虽然换了名号，但里面的内容却是不变的。打上“德川家的女婿”这个名号，敢问有哪个官员胆敢去过度的猜疑与冒犯？而且，现在的丰臣家使用“德川家的女婿”这个名号也是合理的。

　　　　而且，现在能用上“德川家的女婿”这个名号的势力，可都不是什么普通官员能惹得起的势力。

　　　　再一来，“德川家的女婿”这个名号的分布，可是十分的广泛啊。家康还有秀忠的那一大批女儿与养女所嫁的丈夫都能用这称呼。

　　　　讲道理，奥平信昌、池田辉政、黑田长政、蜂须贺至镇、加藤清正、福岛正则、有马丰氏、前田利常等等一大批大名都可以自称为“德川家的女婿”。丰臣家在此时稍稍使用一下这个名号也不为过吧？

　　　　既然李旦你担忧这些东西，那我们就用另一个名号帮你圆过去。而且也是合理的。

　　　　以上是秀光的考虑。

　　　　李旦刚刚肯定也想清楚了这点，所以才会进入短暂的沉思吧。

　　　　这下谈判成功的可能性就大大增加了。秀光心想。

　　　　“嗯，李旦大人。就如吉兵卫所说的，我们上面的大人的确是‘德川家的女婿’。有了这个有力的名号撑场，想必这笔大生意会顺利的多？对了，李旦大人，吉兵卫指的是刚刚开口说话的这个孩子。”

　　　　在秀光开口之后，全登也继续开始了劝说。

　　　　然后，趁李旦还没来得及开口，全登又从衣服中拿出了之前在神屋使用过的某份文书，递到了李旦的桌前。

　　　　“还有，这是八条宫智仁亲王殿下亲笔的贸易文书。请李旦大人翻阅。”

　　　　“……什么？！八条宫……莫非是当今天皇的亲弟弟？”

　　　　“是的。智仁殿下正是周仁陛下的亲兄弟。”

　　　　想必李旦也没有想到秀光一行人的手中居然会有朝廷的亲王亲笔所写的文书。而且这位亲王还是当今天皇的亲弟弟。他的脸上挂着些难以掩饰的惊讶，然后接过了这份文书，开始细细地翻阅起来。

　　　　在阅读完文书，然后一一确认完花押的真伪性后，李旦吐了口气，将文书还给了全登。

　　　　“李旦大人，请问您考虑地怎么样了？”

　　　　全登将文书收回了衣服中，继续询问道。

　　　　“……”

　　　　李旦将烟斗收回了桌子的抽屉中，托起下巴，思索了半饷之后，才慢慢吐出了一句话：

　　　　“……之前你说过的，我能得到多少利益，麻烦再重复一遍。”

　　　　他明显是动心了。

　　　　秀光马上用手肘戳了戳全登，示意他再重复一遍。

　　　　“嗯。就从刚刚的开始说起。第一，你能得到近畿地区的贸易渠道。第二，你能获得关税的减免。第三，就是贸易之中所能得到的利益。”

　　　　全登说完后，再补充了一句：

　　　　“注意，这个贸易所得到的利益，我们能保证是你平时所能得到的利益的整整三倍。”

　　　　“……！！”

　　　　利益永远都是最能吸引商人的东西。在诱人的巨额利益之下，将会有无数的商人为此铤而走险。

　　　　而李旦也不例外。毕竟他就是个商人，利益也在不断地吸引他铤而走险。

　　　　“三倍么……”

　　　　嘴里念叨着这个量词的时候，李旦也不由自主地勾起嘴角露出了被利益所吸引的笑容。

　　　　“怎么样？李旦大人？这就是我们的筹码。所以您的选择是？”

　　　　筹码已经抛出，就等大鱼上钩。

　　　　“有趣，有趣。”

　　　　李旦笑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了全登面前。

　　　　“那么，霍安大人，合作愉快。”

　　　　他伸出了手，然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改口了：

　　　　“不，应该是‘德川大人的女婿’的代理人霍安先生，合作愉快。”

　　　　全登自然明白握手是西方人的礼节，也清楚李旦话中的意思。于是他也伸出了手，和李旦的手握在了一起。

　　　　“我们的大人既然是‘德川家的女婿’，那就一定能保证让你收获到最大的利益。双方都能得到最大的利益，所以合作愉快，李旦大人。”
………………………………

第一百二十九章　对其的期待与预期

　　　　在一番礼节性的握手之后，秀光一行人与李旦就开始正式地磋商起细节上的协议，然后细细拟定协议文稿，最后正式签署秘密走私贸易协定。

　　　　不过，这一切正式的过程都是由全登与李旦两人来完成的，秀光与秀宗还有秀家并不参与，只是在旁边看着顺便监督着而已。

　　　　“……怎么样，殿下！我秀宗果然是个语出惊人的人吧！”

　　　　“别乱用成语……是是，兵五郎你很厉害……”

　　　　从刚刚开始，秀宗就一直在旁边臭屁着，夸赞自己刚刚无意之中说出的那句话。秀光也懒得跟他理论什么了。

　　　　不过，在一旁看着协定的拟定签署程序的顺利进行，秀光也在旁边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由此一来，这场九州之行中分量最重的一次贸易商谈，也就到此为止了。对于一直紧绷着神经的秀光来说，就像是突然放开了松紧带一样，暗暗吐一口气然后终于放松了下来。

　　　　讲真，这次有关走私贸易的商谈，秀光也是抱着四分成功六分失败的概率而来的。在之前神屋的时候，秀光所抱持的成功率是大概七八成。这两次完全没办法比，既有政治上的因素，也有心理上的因素。

　　　　要不是因为秀宗那句无意之言所提供的灵感，使秀光转换了一下思考方式，说不定这次的商谈就很有可能会以失败结尾。

　　　　幸运幸运，真是幸运。

　　　　想想自己这一路走来，也真是幸运啊。

　　　　这叫运气？或者说是时运？

　　　　嘛，不管这么多了。既然现在幸运眷顾着我们，那就不要辜负了这无数次“幸运”。

　　　　秀光如此心想。

　　　　因为制定与签署协议是个异常繁琐的过程，而秀光又没有提前拟好协定……不如说根本无法事先拟定走私贸易这些的协定。所以全登与李旦从商谈成功之后的那个中午开始到夜晚，就没有休息过，一直在商谈着条约的内容明细。

　　　　在全登与李旦工作的时候，秀光、秀宗还有秀家则就在一边看着。顺带还在中午与傍晚的时候跑去李旦宅邸的厨房蹭了两餐，吃到了平时根本吃不到的明国式的午餐晚餐。

　　　　这也可以说是在进行过连续好几十天的费脑费体力的“九州政治贸商谈易旅行”之后的一个小小的慰劳吧。

　　　　终于，在太阳落山后过了大概一个时辰左右的时间，全登与李旦终于把所有协定的内容都一一清理完毕拟定了出来，最后签署完成。

　　　　比起现在秀光、秀宗还有秀家的正坐在椅子上慢慢地晃着腿的余裕，全登那一脸疲惫的脸色显得格外沧桑。而李旦倒是看上去经常拟定或签署这些协定，所以到现在看起来完全没什么事情，还在椅子上吧嗒吧嗒地抽着他的大烟斗。

　　　　“那、那么，李旦大人，这就是全部的内容了。合作愉快。”

　　　　内心轻呼终于结束的全登最后伸出手与李旦握了个手。

　　　　“嗯嗯……合作愉快。”

　　　　李旦在与全登握着手时，不经意地将目光瞟向了在一旁坐着的秀光。

　　　　“嗯，差点忘了问一件事。”

　　　　李旦看了看秀光，向全登问道：

　　　　“霍安先生，我最后问一下，这个孩子到底是什么人？在商谈这么重要的大生意的时候，总不可能无缘无故地派出个小孩过来吧？”

　　　　果然他还是会在意这个问题啊。

　　　　不过问了也没什么关系，因为早就已经准备好了圆场的措辞。

　　　　“啊啊，您是说这个孩子啊。”

　　　　这次是由全登代替秀光开口了。

　　　　“之前说过了，这孩子名叫做吉兵卫，是淀屋常安大人手下的一个学童伙计而已。不过这个孩子天生聪慧，所以深得常安大人的喜欢。而且这次出行也是这个孩子自己要求随同的，说是为了增长见识。所以常安大人也很痛快地同意了。”

　　　　“哼哼，是吗。”

　　　　李旦转头盯着秀光，笑了笑，对于全登的解释措辞也没有任何要继续询问下去的意思。

　　　　但是他径直地来到了秀光的面前。

　　　　“喂，小孩。”

　　　　李旦盘起手臂，微微蹲下身，用着他的三角眼盯着秀光。

　　　　“你是淀屋的伙计？”

　　　　“嗯，没错，李旦大人。”

　　　　“那我问你个问题。”

　　　　李旦笑了笑，转了转手中的烟斗，

　　　　“小孩，你有没有兴趣来我手下做事啊？”

　　　　“……”

　　　　没想到李旦会说出这种话。饶是秀光也像小孩子一样歪着头呆坐了一会，然后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不不不，我不想，李旦大人。”

　　　　“是吗。那就算了。”

　　　　不过李旦也出奇地爽快，摊了摊手，然后就将事情作罢了。

　　　　而全登则有些着急地想要插进对话中去：

　　　　“那个……李旦大人？”

　　　　“啊？哈哈哈，你就安心点吧，霍安先生。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偶然见到这么有意思的小孩，所以突发奇想想要培养培养而已。”

　　　　虽然我已经不算是小孩了。秀光心想。

　　　　“嗯、嗯。虽然李旦大人盛情邀约……但恕我还是拒绝。”

　　　　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