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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臣秀光-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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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豪啊，不管怎样，一定要小心啊。”
虽然口中这么释然道，但利长的眼中还是留有无数的担心之意。
对此，豪姬只能尽力地点头，同时在内心之中多了数分对“忍者”一类之人的警惕之心。
在此之后，豪姬与秀光一行人在富山城停留了许久。算下来的话，大概也应该有半个月左右的时间了。
在停留的这十来天之中，多半时间是用于向金泽城那边的人们传达过继之事。
在得知老家督利长准备将亲生女儿满姬与一个以前在京都所生的私生女过继给在京都出家的豪姬之后，金泽城那边的家臣们似乎也对此事松了一口气。
当然，他们在知道利长有私生女的时候也是惊讶有余。不过他们后来想了想，老家督利长虽然不像已故的太阁殿下那样喜好女色，但年轻的时候身边的侍女以及女人也还是不少的。有一两个私生子在京都或者伏见也不是什么特别值得大惊小怪的事情。
于是他们就没有对此过问太多，毕竟影响继承权的事情能不能够顺利地解决才是他们关心的首要的问题。
对于解决了影响前田家的继承权安稳问题的豪姬，金泽城的家臣们对她很是感激，所以在与年少的现任家督利光稍作商议之后，迅速同意了过继的事情，并特地写了信件过来以示感激。
不过，对于手中的这些“情感丰沛”的感谢信状，豪姬倒是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顿时有些同情起了已经隐居的兄长利长。
在处理完这些过继的问题之后，前田家中如往常一样依旧安稳平静。
豪姬本有将丈夫秀家的庶子浮田喜四郎秀规带回京都的想法，但在出口后遭到了兄长利长的否决。
虽然利长很理解豪姬的心情，但如果同时将满姬、喜四郎还有秀高三个孩子从前田家带回到身边的话，外人不管怎么看都会觉得是件很可疑的事情，而且也没有须要把喜四郎带回去的必要。所以利长否决了此事。
不仅利长否决，秀光对于这件事也不太同意。在这件事上，他与利长的考虑是一样的。
既然秀光都这么说了，豪姬便也不再提及此事。于是，作出的最后决定，还是让喜四郎暂时留在富山城之中作为利长的家臣安稳度日。
九月的中旬，在处理完大部分能当面处理的事情之后，豪姬与秀光一行人踏上了回程。
因为过继的一系列程序还未完全处理完，所以满姬没有马上与豪姬一同踏上前往京都的路。
不仅是因为程序还未完成，利长也不想就这样匆匆忙忙地与亲女儿分别，所以才将时间延迟了一些。他准备到十月的时候，再小心地张罗少数但值得信任的人马负责护送宠爱的女儿满姬前往京都。
至于秀宗与秀高婚约的问题，现在也还只是暂定。
按照秀光的原话来说，就是“你们两人现在没有必要太过着急完婚，再过一段时间也无妨”。嘛，有些时候，太过着急也不是什么好事，慢慢来顺其自然就好。
不过现在至少已经先行解决了婚姻之前的各种麻烦问题，到时候结婚的程序就简单了。
总之，怀抱着又解决一件重要之事的心情，承载着利长对女儿健康成长的期望，展望着几年之后的未来，秀光他们在清晨的日光之中踏上了去往京都的回程。
………………………………
第二百二十六章 归来之时忧愁人
庆长十一年1606的十月中旬，秀光一行人在结束了越中行程之后，终于回到了位于近畿的大坂城。
实际上，他们是在同豪姬一起回到京都之后才分道扬镳的，并非直接从越中赶回大坂城。
总之，豪姬那边的事情已经不用秀光去操心了，全部都会由豪姬出面处理。至于秀宗与秀高的事情，也还不用这么紧张。
回到大坂城后，与影武者鹤之助交换回了原本身份的秀光也在当天的夜里偷偷地前往了兄长秀赖的书房，向他汇报了此行的大致情况。
在秀光走进秀赖的书房时，发现平日里通常都会带着宁静的表情与气氛读书的兄长现在的脸上居然挂着一丝淡淡的忧虑。这让秀光有些惊讶，怀疑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同时不禁猜测起了兄长现在到底在想些什么。
不过，猜测归猜测，好奇归好奇，秀光首先还是要先把正事说完。毕竟这才是偷偷前来面见兄长的主要目的。
“兄长大人，久疏问候，秀光刚刚从越中归来。”
简单地问候了秀赖一声，秀光在他读书的桌案前坐下。
“哦，是秀光啊。过来坐吧。”
秀赖在看见弟弟进来之后，便暂时将脸上的忧虑之色与桌案上的厚厚书卷一同收起，坐直了身子，并招手让重成出去门口望望风。
“嗯，那么事情怎么样了？”
“已经解决了。多亏了阿豪义姐，加贺宰相大人同意了此事。”
“利长同意了啊，那就好。”
“加贺宰相大人不仅同意了，而且还将自己的亲生女儿满姬过继给了阿豪义姐大人。”
“过继？……诶？”
一直都是波澜不惊的脸色的秀赖在听到这一条的时候脸上有了波动。
“利长……有亲生的子女？我记得，前田家不是因为利长无子的缘故，由其弟利光作为养嗣子继承了吗？”
秀赖似乎并不知道满姬的存在。嘛，毕竟满姬也是去年才出生的。
“加贺宰相大人是在去年的年底才得来了这个亲生的女儿。那时他的弟弟利光已经继承了前田家家督之位。”
秀光马上为兄长解释道，
“因为这个亲生女儿的存在，所以我们在金泽城中暂留的时候，也听到了许多关于家督继承权的风言风语。加贺宰相大人为了维持前田家内部的稳定，所以只得将亲生女儿过继给他人。正好他最亲近的妹妹阿豪义姐大人来了，所以便顺水推舟地将女儿满姬过继给了妹妹。”
“原来如此啊。利长也真是辛苦呢。”
秀赖在听完这个略复杂的解释之后，点了点头。
在汇报完大致的事项之后，秀光想起了关于元服式的事情。
在今年年初之时秀光与秀家就提到过要为宇喜多小平太、织田弥三次郎以及大场胜兵卫三人一起元服的事情，只不过因为处理婚约事情的缘故拖到了现在。
既然现在婚约的事情已经暂时告一段落，离明年三月与那位在京都撞见的少年预定的会面时间也还有好长一段时间，那么不如过几天就先把元服的事情给办了吧。
这么想着，秀光就直接把自己的想法向兄长说出了口：
“说起来兄长大人，我们也是时候可以为小平太他们举行元服式了吧？”
“哦，你不说我差点忘了。小平太他们……现在大概几岁了？”
秀赖一边询问道，一边考虑着元服式上需要做的事情。
“小平太似乎是八岁，弥三次郎刚满六岁。胜兵卫与我同年，今年十岁了。”
“诶……年纪还小啊。这么早就元服了真的好么？”
“额，兄长大人您可是四岁就元服了啊。我也是六岁就元服了。”
从兄长秀赖的口中听到“早”这个字，让秀光有些哭笑不得，
“小平太，弥三次郎还有胜兵卫，将来都是要继承家业的嫡男。早些元服，也并没有什么麻烦。三五郎这个次男的元服时间倒是可以推迟一些，到十几岁都没什么问题。”
“嗯……也有道理。我知道了，秀光你先告知他们元服式的事情，然后选个日子，我倒时会亲自过去。”
在考虑了一小会之后，秀赖便点了点头，
“虽然没有办法将仪式举行地特别正式，但我这边也会尽量想办法的。”
“嗯，多谢兄长大人。太过豪华正式什么的没有必要，只是些门面上的东西而已。”
既然得到了兄长秀赖的亲口应承，那么事情差不多也就会落实下去了。秀光在解决完这些事情之后，准备起身离去。
说实话，在经历过长途跋涉之后，还来不及休息便马上跑过来向兄长汇报，这让现在的秀光无论是在精神上还是**上都感到很是疲惫。
在与兄长告辞之后，秀光起身，推开拉门。
在他半只脚踏出门外的时候，秀光不经意地又回头望了一眼书房内，结果又看到兄长秀赖将忧愁的表情挂在脸上的样子。
果然不是错觉啊，还是问一下比较好吧。秀光疑惑地挠了挠后脑勺，将踏出去的半只脚又缩了回来。
“兄长大人？您怎么了？”
“……嗯，唉，没什么。你回去吧。”
看到已经半只脚踏出门外的弟弟又回来了，秀赖吓了一跳。但他没有回答秀光的问题，只是回以一个叹气。
秀光只能闭上嘴，然后离开了书房，关上了拉门。
“……重成，兄长大人现在是怎么了？怎么看上去不太高兴？”
虽然兄长秀赖不回答，但重成还端庄地守卫在门外。于是秀光便小声地开口朝他问道。
重成在皱眉犹豫了两下之后，小心翼翼地开口说道：
“……在秀光大人您离开的时候，秀赖大人想要瞒过淀夫人前往千姬大人的居所，但被夫人的侍女们拦下了。最近夫人似乎是有意不想让秀赖大人接近千姬大人。大人尝试了好几次，都被拦下了。所以现在就如秀光大人您看到的那样，秀赖大人对这件事很是忧愁。”
还真是没想到啊，母亲真是顽固呢。
秀光在听完之后有些困扰地交叉起双臂，有些同情起了兄长。
看来之后除了元服式的事情外，千姬与秀赖的事情也得想办法处理处理呢。
在远离书房之后，秀光叹了口气，一个人思索了起来。
………………………………
第二百二十七章 来自儿子的请求
说到日之本中世与近世时候的元服式，给人的印象似乎是很严肃的。因为毕竟是人一生中重要时刻之一的成人式。秀光对其的印象也如同从前看过的文献那样，严肃庄重。
当然，这场又名“加冠礼”的元服式实际上的确是非常重要的一个程序，气氛也的确是较为正经与严肃的，一般情况下元服式是不会出现过于欢脱的气氛的。
要是按照一般的情况来看的话，武家的孩子的元服式需要一位为其戴上侍乌帽子的乌帽子亲，一位见证人，其他需要出席的一般就是父母或者兄弟族人之类的人物了。
嘛，当然，在正常的情况下，对于兄弟族人之类的人物的出场并不是特别的需要，但是父母、乌帽子亲与见证人一般是必不可缺的。父母若是已不在世的话，一族的年长者或者监护人也可以代替这个位置。
说起来，所谓乌帽子亲，就是在孩子元服之时为其戴上乌帽子的特定人选，也就是所谓的“加冠人”。一般在元服时，会废弃之前所使用的“童名（幼名）”，然后以乌帽子亲的偏讳来命名新的讳名。所以，这个讳名有时候又会被称作“乌帽子名”。
现在秀光在考虑着小平太、弥三次郎与胜兵卫的元服式时，便发现其中多了不少问题。
见证人与乌帽子亲可以由秀光或者秀赖来分别担任，但在父母兄弟族人的问题上似乎并没有办法解决。小平太有父亲秀家在场，没什么可挑毛病的。但弥三次郎与胜兵卫现在已经无父无母，一族的年长者与族人也不可能找的来……虽然弥三次郎还有个弟弟三五郎，但也还只是个婴孩。
因为受限于这些麻烦的规矩，所以一般来说要进行元服式也是要进行诸多考虑的。不过秀光与秀赖此次并不打算过度受制于正常情况下的规矩，所以父母兄弟族人不在场也无妨。
但是，即使不打算过度受制于麻烦的规矩，但如果尚未亲政的秀赖想要成为两人的乌帽子亲，也得先获得母亲淀夫人的允许与认同。虽然秀光提出可以直接忽略这一点，但是兄长秀赖并不敢如此大胆地直接推翻这个规矩。
于是，在“必须得到淀夫人的许可”的前提下，秀光与秀赖又想了许多办法。其中一个似乎有较大的可行性。
这个办法就是：隐瞒弥三次郎与小平太的真实身份，将其二人的身份编织成几位已故去的不知名西军将领的遗儿，由秀赖亲自请求淀夫人将其二人收为书童之类的伴读人，再附上秀光的圆场以及掩饰，以博得淀夫人的认同。
虽然在此之后二人可能会有在公开场合露面然后暴露的危险，但考虑到二人以后迟早都是要公开身份成为家臣的，于是现在想办法给予他们一个用于过渡的身份也是个不错的决定。而且秀赖也不会刻意让这两人露脸太多。
至于胜兵卫那边，就简单许多了。因为他将会由秀家来担任他的乌帽子亲，从此之后作为宇喜多家的新家臣开始自己的新人生。所以，他的元服式将会在老爷子的居所举办，仪式并不需要与弥三次郎还有小平太的元服式那样正式。
最后，三人元服之时见证人的职务，估计会由秀光全程担当了。
于是，在策划考虑了将近一个月之后，执行计划的时间便到了。庆长十一年（1606）的年末，秀赖带着一张流露出一丝不太自在气息的正经脸小心翼翼地走进了母亲淀夫人的居所，打算正式向母亲提出这个请求。
“那个……母亲大人？您在吗？”
秀赖往里面探了探头，看见了正与乳母侍女们待在一起的母亲淀夫人。
在得到母亲答话的同时，秀赖挥了挥手，示意跟在自己身后的侍女们都暂时回避一下。侍女们点了点头，纷纷退下。
“怎么了，秀赖？”
淀夫人似乎正在与大藏卿局等侧近的侍女一同谈笑。在看见秀赖的突然造访之后，淀夫人微笑的脸上又增添了几分温柔。
“午安，母亲大人。孩儿今日有事要跟母亲大人说。”
秀赖在向母亲问好之后，望了望旁边的大藏卿局以及其他侍女，面露难色。淀夫人看到这幕之后明白了儿子的所想，于是便让大藏卿局及侧近们与刚刚退下的侍女们一样退出了房间。
儿子秀赖在与自己说话的时候，一般是不会让这些从小看他长大的侍女们退下的。所以对于秀赖现在的举动，淀夫人感到有些疑惑。
不会是想与我讨论有关阿千的事情吧？难道是因为我近来刻意不让秀赖接近阿千居所的缘故，所以想来找母亲我理论？
怀抱着这个疑惑，淀夫人微微皱了皱眉头，用着担心与凝重交杂的目光看着在自己面前恭恭敬敬地坐下的儿子。
虽然淀夫人从来就没有去怀疑猜测过这个深受她宠爱的内心纯良的儿子，但是在对待千姬的事情上，她还是多多少少对秀赖有一些不满意的。
“母亲大人，其实，孩儿看中了两个人，想让他们成为孩儿的伴读。”
秀赖没有绕弯子，直接开口说出了来由。
“伴读？可以啊，看中的人是那两位？”
淀夫人想也没想就同意了。在这种事情上她一般是不会反对儿子的请求的。
“多谢母亲大人……额，其实，那两个人的身份有些复杂，而且现在也不是我们丰臣家的家臣。所以孩儿才特地来询问母亲大人的意见。”
秀赖有些困扰地挠了挠后脑勺，然后向母亲叙述起了秀光想办法为小平太与弥三次郎两人编出的身份：
“这两人都是关原合战时候死去的西军将领的遗儿。一个是宇喜多家的家臣三宅氏的遗子，一个是织田秀信大人的家臣西山氏的遗子。两人因为家人死于战争并且主家被改易流放的缘故，所以一直过着流离失所的生活。孩儿看中了他们好学聪敏的资质，所以想要让他们成为孩儿的伴读。”
秀赖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母亲的表情变化。
就像他所料的那样，母亲淀夫人的眉头从一开始的平缓变得越来越紧皱，这表示她一定是对此事有所疑虑。
“秀赖，你是在哪里见到那两人的？既然现在不是丰臣家的家臣，那肯定不可能在城内接见。秀赖你，莫非是为此出城了？”
淀夫人的疑问如雨点一般向着秀赖打来。虽然语气依然温柔和蔼，但是同时也带上了不容许儿子沉默的母亲式的小威压。
………………………………
第二百二十八章 孩子式的恳求方式
说实话，淀夫人在听到儿子说想要收为伴读的两个孩子是西军的遗孤之后，其实并没有太过生气。不如说，她在知道之后，对那两个未见过面的孩子反而多了几分好感。
但是，西军是一回事，秀赖是否有私自外出的事情是另一回事。所以即使如此，她也不会停下自己对儿子的追问。
“母亲大人，孩儿……并没有出城。”
其实已经出去过不止一次了。秀赖一边对母亲说着谎，一边在内心默默地承受着说谎的煎熬感。真是个好孩子呢。
“是吗。那你是怎么见到那些孩子们的呢？”
虽然秀赖自己亲口否认了出城的事情，但淀夫人依旧还抱有疑问。
关于对这个问题的回答，秀赖早就已经与秀光商量好了，但实际上在母亲的面前说出来对于秀赖来说还是少不了紧张的。
“其实……这两个孩子是秀宗在外面遇到的。我是从秀光那边听说的，那两个孩子虽然落魄潦倒，但特别聪敏，再加上他们的父亲是西军的家臣出身……孩儿听说之后就很是同情，所以想让他们成为孩儿的伴读。”
这是很标准的秀赖式回答，善良中充满了同情心，让淀夫人根本怀疑不起来。
虽然这些话都是事先编造的，但如果实际上确实出了这种事情的话，秀赖的心情与回答估计也与现在说出的话语差不多吧。
但是现在淀夫人无暇感慨儿子的纯良，而是把目光放在了另一个重点上：
“什么？！伊达侍从是什么时候出去的？不会又像是以前那样偷偷绕过守卫跑出去玩乐的吧？！！”
秀宗从前的坏习惯可谓是臭名昭著。淀夫人也早就因为此事而亲自出面教训过他。可惜并没有什么大用处，秀宗的习惯依旧浪荡，即使现在身边有秀高也只能让他稍微收敛一丁半点。
所以，秀宗这家伙便成为了这次计划中最好用的顶包人物。
“那个家伙……马上让伊达侍从过来！我要好好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真是的！要是秀光被伊达侍从带坏了怎么办啊！！”
淀夫人一副忍耐到了极点的模样，在焦躁的同时不禁担心起了小儿子的教育问题。
以前在自己的记忆中虽然有些病弱但一直很开朗的末子秀光现在在家臣侍女的口中似乎是越来越阴沉不善交流而且还不喜欢给旁人好脸色看，莫非就是被身为近侍的秀宗带坏的？
总之，淀夫人越想越气愤，越想越多。从她的脸色看来，后果似乎会很严重。
“额……母、母亲大人？应该不会这样吧……”
秀光怎么可能被区区一个秀宗带坏……
秀赖在内心苦笑着，同时为母亲的恼怒感到紧张。
虽然秀光早就料到淀夫人或许会把问题的焦点放到秀宗身上，但秀赖似乎并不清楚。他正在为如何让母亲息怒而苦恼中。
喂，秀光……快来啊……！
有些紧张的秀赖慌忙整了整长长的衣袖，一边想办法让母亲消停下来，一边在心中默念着“兄长我快撑不住了！”、“秀光快来！”之类的句子。
按照他之前与秀光一起设计的剧本，现在这个时候就是弟弟的登场时间了。
秀光并没有坑自家兄长，也很准时地在淀夫人生气后到达了。
嘛……只不过这个“到达”看上去并不怎么符合礼仪就是了。
“母亲大人！！！”
秀光几乎是用“飞奔”的姿态跑进淀夫人的居所中的。没错，这个用词一点都不夸张。若是硬要换成小孩子式的说法，那估计就是“屁颠屁颠地冲进来”吧？
“秀光大人？请留步！”
“秀赖大人与夫人正在谈话，请您……啊！”
“大人请留步……！”
虽然按照要求暂时退避在外的侍女们都急急忙忙地想要拦住这个突然造访的不速之客，但是她们并没有办法拦住像小孩子一样横冲直撞的秀光……虽然身体上确实是个孩子。
“母亲大人！！！”
冲进室内的秀光再次呼喊了一遍淀夫人，然后无视了兄长秀赖那像是见了鬼一样的眼神，直接扑进了母亲的怀中。
“啊……是秀光啊。”
淀夫人没有为此发怒，只是有些惊讶。在将小儿子抱起让他在自己的膝上坐好的同时，她用手势示意围在房间外面用紧张的眼神望着里面的侍女们退下。
“秀光，怎么了？母亲现在正在跟你的兄长谈话哦。”
秀光一来，淀夫人的怒气就明显下降了不少，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母亲大人！听说您要惩罚秀宗？不要啊！秀宗没有做什么坏事！”
特意用着平时根本不可能发出的孩子特有的撒娇语气，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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