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要爬墙-第3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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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卖她的。

　　　　就只有眼睛了。

　　　　很早之前，步绯颜不知道听谁说过一句话，说，这个世界上，唯有三样东西，是隐藏不了的。

　　　　咳嗽，贫穷，和爱一个人的眼神。

　　　　“你料定我不会出京了。”

　　　　步绯颜开口，虽然是在问楚西寻，但是确实陈述的语气。

　　　　楚西寻点点头。

　　　　“从开始发放皇榜的时候，我便让人去看着各处的皇榜，我知道，若是你在京城里面的话，就一定会去看的。”

　　　　“那么多人……”步绯颜听到楚西寻这么说，便随即开口问到，可是话还未说完，便就被楚西寻给打断了。

　　　　“那么多人，只有你站在皇榜面前的时候，目光中不是兴奋，不是好奇，是悲伤。”

　　　　楚西寻看着步绯颜，低低的开口说道。

　　　　步绯颜听到他这么说，垂了垂眼眸，叹了一口气：“所以，从我刚进宫的时候，你便已经知道了，这个人是我。”

　　　　楚西寻松松肩膀：“也并不是，毕竟三嫂你的易容术，当真是极好的，我不确定，所以，便试探了你几次。你看我三哥的眼神，听到书墨和绾绾的哭声，每一个地方，都在证明，这个人就是你。”

　　　　楚西寻说道这里，步绯颜心里已经了然了，这个世界上有一种感情，当真是，就算是你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也会从你的眼睛里面跑出来。

　　　　“三嫂，分明你也是放不下我三哥和两个孩子的，为何还要走。”

　　　　听到楚西寻这么问，步绯颜微微侧开身子，眼神避开了楚西寻的目光，抬眼看向远处，目光有些怅惘。

　　　　“阿九现在如何了。”

　　　　步绯颜咩有回答楚西寻的话，而是重新问了一个问题。

　　　　“三嫂还是在在意阿九么。”

　　　　楚西寻听到步绯颜这么问，突然就笑了几声，他来到步绯颜的面前，目光紧紧地盯着步绯颜的眼睛，开口问到：

　　　　“三嫂，我从来没想过，一个阿九，竟然就这样，不经意之间，就让你和我三哥两个人从此天涯陌路了吗？你是不相信你自己，还是不相信我三哥。”

　　　　楚西寻的话，句句都像是刀子一样，扎在了步绯颜的心尖上。

　　　　其实步绯颜心里也是委屈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自己就这样也变得多愁善感了起来。

　　　　有的时候，她不相信的，不是楚西凉，也不是她自己，只是她不相信，自己能够抗得过，楚西凉和阿九两个人的那一段过往。

　　　　那一段，谁都没有办法插足进去的过往。

　　　　“西寻，如果可以，等你三哥醒了，帮我劝住他，不要为难心怡和苏麽麽她们了，毕竟绾绾和书墨两个人，还需要她们俩的照顾。”

　　　　收回自己的思绪来，步绯颜低声开口说道，楚西寻听到步绯颜这么说，眼睛里闪过一抹失落。

　　　　“三嫂，你还是要走。”

　　　　步绯颜没有说什么，转身往外走，走了几步，身后传来的声音，却让步绯颜的身子，猛然的停顿下来。

　　　　楚西寻的声音从她的身后传来，一字一句，虽然轻，但是却让步绯颜的心，从未有过的痛苦。

　　　　“三嫂，如果我说，阿九的性命关乎到你的性命呢，阿九生你生，阿九死你死，你会怎么样。”

　　　　楚西寻的声音不大，可一句句却是像是带着巨大的力道，一锤一锤狠狠地打在步绯颜的胸口上，有那么一瞬间。

　　　　步绯颜觉得，自己的呼吸痛苦的就要被人给夺走了一样。

　　　　“你说什么。”

　　　　步绯颜转身，面色苍白，眼眶也有些通红，她的嘴唇不住的颤抖着，勉强说出这样一句话来。

　　　　楚西寻看着步绯颜，他知道，步绯颜这般聪明的心思，如何能够猜不出来，这是怎么一回事。

　　　　果然，步绯颜缓了一会之后，便回神过来，她望着楚西寻，缓缓开口：

　　　　“从步卫衡从监狱里逃走的时候，我便开始着手研究那西域的蛊术，如今，虽然不算是精通，但是相关的记载，大大小小我也看了不下百十本了，其中有一条记载着，这西域蛊术，能够让人起死回生。”

　　　　步绯颜说道这里，她的心，又痛苦的抽痛了一下，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继续开口：

　　　　“在人死的两个时辰之内，将那生死蛊的子蛊种在她的体内，母蛊种在另外一个活人的体内，从此形成一种联系，体内有母蛊的人生，子蛊便生，体内有母蛊的人死，子蛊便死。”

　　　　“楚西寻，我说的对么。”

　　　　楚西寻点点头，看着步绯颜，她的眼眶通红，脸上已经有泪光了。

　　　　这样的步绯颜，强忍着哭意的步绯颜，让楚西寻有些心疼。

　　　　“三嫂……”楚西寻叹了一口起，想要上前去安慰一下步绯颜，却不想，被步绯颜给打断了。

　　　　“我生绾绾和书墨那天，我分明是刎颈自杀了，可我又醒过来了，你们告诉我，是我师傅将我救过来了，从此对这件事情，一概不提，知道内情的人，出了我身边的这些人，都已经不再世上了，可是我知道，阿九那天出现在过三王府，我说的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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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5章　知道真相，最终决定

　　　　第755章知道真相，最终决定

　　　　楚西寻听到步绯颜这么说，抬眼望着步绯颜，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所以，我之所以能活过来，并不是我师父的医术有多么的高明，全部都是因为，我身上的是子蛊，而阿九身上的是母蛊。”

　　　　步绯颜说道这里，她心里已经完全明白了。

　　　　她明白了，楚西凉为何楚西凉会三番五次的将阿九从自己的手中救走，哪怕是用他自己的性命来抵。

　　　　像上一次，天牢的事情一样。

　　　　像这一次，楚西凉用自己的性命来抵阿九的一命一样。

　　　　牙齿紧紧地咬住自己的下嘴唇，舌尖都尝到了几分血腥的味道。

　　　　步绯颜看着面前的楚西寻，深吸了好几口气，想要开口说一点什么，可是，却终究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才好。

　　　　“所以，三嫂，你打算怎么样。”

　　　　楚西寻看着步绯颜，她若是不打算先开口的话，那就由他再来问一遍好了。

　　　　听到楚西寻的话，步绯颜深吸一口气，伸手擦了擦眼角的泪，她避开了楚西寻的目光：

　　　　“西寻，我还是要走的。”

　　　　楚西寻看着步绯颜，抿了抿嘴角，张了张嘴，终究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先前，我是终究绝望，所以要走，这一次，我要走，是为了我们的未来，我的性命如今还掌握在阿九的手中，只要这生死蛊一日在我的体内，我和阿凉便一日就要受到阿九的牵制，所以，我更不能在这里停留了。”

　　　　楚西寻点点头，看了步绯颜一眼，迟疑了一下，还是开口：

　　　　“那三嫂，你可知道，我三哥胸口上的那些疤痕是哪里来的。”

　　　　步绯颜听后，迟疑了一下，摇了摇头，虽然不知道，但是，她也是隐约猜想到了，那疤痕和伤口，应该都是和自己有关系的。

　　　　“三嫂每个月都会喝一次花羹，虽然三嫂从未说什么，但是那花羹，每一次，都是用我三哥的心头血给熬出来的。”

　　　　楚西寻一句话，步绯颜的心，瞬间就像是被人给刺痛了一下似的。

　　　　脑海里，蓦地出现了以前的画面，步绯颜那时候生产完，刚刚醒过来。

　　　　白卿命人送过来了那花羹，步绯颜不好意思拒绝白卿的好意，于是便勉强喝下去了。

　　　　晚上的时候，步绯颜同楚西凉两个人共同就寝的时候，步绯颜便看到了楚西凉胸口上那一道疤痕，步绯颜那时候还打趣的问楚西凉。

　　　　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被人给剜心了。

　　　　因为那伤口，再往深了去，便正中心脏的位置。

　　　　楚西凉那时候只是笑了笑，随口找了个借口唐突过去了。

　　　　步绯颜想到那个时候楚西凉的眼神，定然是带着几分无奈和宠溺的吧。

　　　　“我离去的原因，你就先不要和阿凉说了，他瞒着我这么久，定然也是不想让我知道这些事情的，只是，我和他之间，总归是错开了很多东西，需要时间来弥补的。”

　　　　步绯颜收回目光来，淡淡的开口。

　　　　楚西寻目光落在步绯颜的身上，抿了抿嘴，随后开口问到：

　　　　“那三嫂还会回来么。”

　　　　步绯颜点点头：“这里的事情，我还没有了结，自然是会回来的，我回来之前，这里的事情，就麻烦你了，西寻。”

　　　　步绯颜看着楚西寻，目光中多了几分深重。

　　　　楚西寻点点头，他看了步绯颜一眼，随后开口：“我听说，金川那里已经找到了针对蛊术的解药了，三嫂若是到了那里之后，一定要回信给我。”

　　　　步绯颜点点头：“嗯，这件事情，终究是我欠了他了，等我回来，我亲自面对他。”

　　　　步绯颜走了。

　　　　留下的最后一句话，就是这个。

　　　　楚西寻后来想起来的时候，不知道为何，竟然就这样，放过了步绯颜。

　　　　他分明知道，若是放走了步绯颜，楚西凉这边，定然是会难以交代。

　　　　可是，他却也明白步绯颜的心思，照着步绯颜那样的性子，她如何能够心甘情愿的，将自己的性命，交道阿九那样的人的手心里。

　　　　所以，她今日要走，是必然的事情。

　　　　转身，楚西寻走了没有几步，便见到面前占了一个人，素白色的中衣，就这样有些凌乱的挂在身上，胸口上的绷带，还渗透着丝丝的血迹。

　　　　“三哥。”

　　　　楚西寻有些讶异的开口，不知道什么时候，楚西凉就已经站在这里了，也不知道，方才他和步绯颜两个人的话。

　　　　楚西凉听到了多少。

　　　　本以为，楚西凉定然会质问他的，可是，楚西寻没想到，楚西凉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

　　　　从远处收回自己的目光来，转身回去，自此，再没有回过头。

　　　　哪怕步绯颜的身影，还没有完全消失在小路的尽头。

　　　　“三哥，你醒了啊。”

　　　　见到楚西凉转身回去，楚西寻回神过来，急忙抬脚跟上前去，看了苏丰怀一眼，苏丰怀也没有说话。

　　　　楚西凉没有理会楚西寻的话，楚西寻因为不知道，楚西凉方才知道了多少，所以，楚西凉不说话的时候，他也不敢贸然多说什么。

　　　　等到和楚西凉两个人都会回到了房间里之后，楚西寻看了一眼楚西凉，楚西凉脸上一片平静，丝毫没有什么波动。

　　　　就是这样的楚西凉，于是平静，越是让人感觉到恐慌。

　　　　“三哥，你是什么时候醒过来的。”

　　　　楚西寻上前去，企图率先打开一个话匣子，却不想，楚西凉又怎么能是那种任人摆布的人，他若是不想开口说话的话。

　　　　倒真是没有人，能够让他开口说话了。

　　　　又或者说，能够让他开口说话的那个人，方才已经决定要走了。

　　　　看楚西凉一直都是沉默着的，脸上的表情，很是淡然，虽然这样的表情，在别人看来都是很正常的，毕竟楚西凉的脸上，除了阴沉之外，并不太会出现什么其他的表情。

　　　　可是楚西寻知道，楚西凉现在这个反应，根本就是不正常的，特别是知道了步绯颜走了之后。

　　　　“三哥……”

　　　　楚西寻见楚西凉不说话，又试探的开口叫了一声，话还未说完，便被楚西凉给开口打断了：

　　　　“怎么，你是打算在这里烦死我？”

　　　　他说出来的语气，仍旧是一如既往的喜欢怼人，可是，楚西寻就是从里面听出了一点什么不一样的味道来。

　　　　很久之后，等到步绯颜又重新回来的时候，楚西寻这才发觉，当初从楚西凉那一句话中听到的那种不一样的味道是什么。

　　　　是少了一点人情味。

　　　　是的，很早之前，楚西寻就和步绯颜说过，她是楚西凉在这个时间，残存的最后一点温柔，若是步绯颜也走了。

　　　　那么，楚西凉当真是就成为了一个行尸走肉一样的冰冷的人了。

　　　　“那三哥你先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哈哈。”楚西寻干笑了几声之后，便转身，拱手告辞了。

　　　　走到苏丰怀身边的时候，楚西寻给苏丰怀使了个眼色，苏丰怀见状，抬脚跟着楚西寻出去了。

　　　　等到两个人走出了院子之后，楚西寻这才低声开口问到：

　　　　“我三哥是什么时候醒过来的。”

　　　　苏丰怀耸了耸肩膀：“自然是七王爷你刚走没有多久，皇上便醒过来了，他只是看了一眼自己的伤口，便询问，是谁过来给他治疗的伤口。”

　　　　其实听到苏丰怀这么说，楚西寻倒也是了解，世人都知道，楚西凉的眼光锐利，他们不知道的是，楚西凉的嗅觉，也是极为敏感的。

　　　　步绯颜的药膏都是放在他们房间里的，楚西凉闻一下就能够闻出来，自然也是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那我三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听到我和三嫂的对话的。”

　　　　苏丰怀摇了摇头：“这个奴才就不知道了，皇上不准奴才跟过来，所以，奴才也就老远的站着，只是皇上自己跟上去了。”

　　　　苏丰怀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他们家皇上自己偷听，还不让别人偷听，想来也是怕自己太过靠近，到时候被步绯颜和楚西寻两个人发现了吧。

　　　　楚西寻听到苏丰怀这么说，点了点头，一时间，就连他自己也有些莫不清楚，楚西凉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若是照着楚西凉先前的性格，定然是不会放走步绯颜的，可是这如今，楚西凉不光是任由步绯颜离开，还对这件事情不闻不问。

　　　　这倒是让楚西寻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接下来的一连好几天，楚西凉休息了一天之后，便开始正常的上早朝了。

　　　　楚西寻看着楚西凉每日的作息，都和步绯颜在的时候，没有什么大的区别，脸色也一如既往的阴沉，语气中，也是一如既往的，没有先前的那种人情味了。

　　　　这样的楚西凉，纵然楚西寻心里有疑惑，可也不知道，该如何问出口。

　　　　……

　　　　那日从皇宫里头出来了之后，步绯颜便往前走了一段路程，走到了一个小箱子里之后，便看到了萦怀在那里等着自己。

　　　　萦怀看到步绯颜慢悠悠的走过来之后，便有些讶异。

　　　　他上前一步，来到步绯颜身边，两个人边走边说：

　　　　“公子，事情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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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6章　即便你走，也是我的

　　　　第756章即便你走，也是我的

　　　　步绯颜没有说什么，弯腰上了马车，萦怀在她身后楞了一下，随即也跟着上了马车，门口的马车夫便是莫云。

　　　　莫云看着两个人都不说话，迟疑了一下，好在这个时候，萦怀又探出身子来，低声吩咐了一句：“照原计划行事。”

　　　　莫云点点头，驾着马车走远了。

　　　　步绯颜坐在马车里面，一路沉默着，萦怀就在步绯颜的对面，他静静地看了步绯颜一会，见步绯颜当真是不打算开口说话，于是率先开口，打破了这一段宁静。

　　　　“公子，我们照着原计划行事，到了城外之后，会有人和我们一起回合，到时候，我们都会装扮成走南闯北的商人，这样混到金国之后，再去接近金川。”

　　　　萦怀的声音不大，但是在马车里面，足以让步绯颜听的清楚了。

　　　　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沉默了一下，最后还是开口：

　　　　“你将所有的人手，都去对付金国那边的人就可以了，至于皇上这边，就不用再费心思了。”

　　　　听到步绯颜这么说，萦怀先是一愣，随后随即明白过来，点了点头，开口说道：

　　　　“嗯，就照着公子这么说的办了，到时候，出了京城之后，我会吩咐下去的。”

　　　　萦怀说完，便看了看步绯颜的脸上，见步绯颜脸色虽然平静，但是却不难看出其中的几分低落来，见状，萦怀迟疑了一下，还是开口问到：

　　　　“公子，今日进宫去，情况如何。”

　　　　萦怀问完了之后，马车里面一阵沉默，一时间，气氛竟有几分尴尬的成分在里面。

　　　　“是他还没有醒过来。”

　　　　就在萦怀以为，步绯颜不会回答自己的时候，她突然开口，声音淡淡的，多了几分怅惘的情绪在里面。

　　　　“果真是皇上昏迷不醒。”萦怀低声呢喃了一句，就在步绯颜今天上午入宫的时候，他收到了一条消息，原本是打算步绯颜一出来就告诉步绯颜的。

　　　　但是现如今，看到步绯颜这幅模样，萦怀到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你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就好了，不必这样犹豫。”步绯颜看了一眼萦怀，看的出萦怀面色间的那种犹豫来。

　　　　低声开口说道。

　　　　萦怀点点头，随即开口说道：“今天上午，公子你进宫的时候，我接到了一个消息，是关于忘秋的消息的。”

　　　　步绯颜听到萦怀提到忘秋的名字，手心微微的握紧了一下，随后看了萦怀一眼，稳了稳自己的情绪，开口问到：

　　　　“嗯，什么消息。”

　　　　“我刚得到消息，忘秋原来竟然是那先前入宫假扮你的那个女子，原本是步青云身边的一个属下，她爱慕步青云。”

　　　　萦怀挑着重点的事情，讲述了一下。

　　　　步绯颜听后，心里一瞬间，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那忘秋，步绯颜何尝不知道她是谁，她甚至都还记得。

　　　　就在步青云他们想要杀了忘秋的时候，是步绯颜出于那么一丁点的善意，所以，便出手将忘秋救了，自此。

　　　　忘秋便就这样，不离不弃的跟在步绯颜的身边了。

　　　　怪不得，忘秋临死之前，看着步绯颜，嘴里呢喃这一句：“终究是还清了。”

　　　　今天一天知道的事情，当真是太过丰富了，步绯颜一时间，也有些理不清楚。

　　　　她微微闭上眼睛，将自己的身子，靠在后面的马车壁上，没有再开口。

　　　　萦怀见她面色疲惫，也很识趣的没有再出声，虽然不知道，步绯颜入宫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萦怀知道。

　　　　步绯颜入宫之后发生的事情，定然是和步绯颜之前预想的不一样。

　　　　马车很快便来到了城门口，城门口没有想象中的那般严格，那守门的侍卫，也不过是随意的询问了几句之后。

　　　　连里面得人都没有看是谁，就放他们一起过去了。

　　　　出了城，萦怀他们便跟那些人一起回合了，众人浩浩荡荡的便往金国去了。

　　　　一路上，这一走，等到了金国的时候，三四日便已经过去了。

　　　　楚西凉听着卫一回来汇报的步绯颜这一路上的状况，面色没有丝毫的波动，卫一也有些越来捉摸不到自己现在这个主子的心思了。

　　　　若说自己的主子心里不在意皇后娘娘了吧，他还天天派人跟着步绯颜那一行人，提早帮他们给清除干净了那些金国的障碍。

　　　　若说自家主子心里还是在意皇后娘娘的话，他这几日又是什么都不允许他们做，出了清理了一部分金国的人之外。

　　　　其他的，楚西凉就好像是丝毫不关心似的。

　　　　“主子，皇后娘娘这几日，到了金国之后，许是舟车劳顿，再加上水土不服，已经好几日都没有好好用膳了。”

　　　　卫一说着下面报上来的关于步绯颜的消息，小心翼翼的看着楚西凉的脸色，这几日，楚西凉虽然是没有说什么。

　　　　但是却吩咐下去了，要他们将步绯颜每日的状况都和他说一遍。

　　　　当然，卫一还会汇报一些其他的情报上来给楚西凉听，但是，后来卫一发现，除了有关于步绯颜的消息之外，其他的消息，楚西凉一律是漠不关心的。

　　　　无奈，自此以后，卫一除了关于步绯颜的消息会报给楚西凉听之外，其他的消息，一律都报给了楚西寻听。

　　　　说完方才的消息之后，楚西凉并没有开口，卫一见状，也不再多说什么，静静的在一边候着，许久之后。

　　　　楚西凉这才抬头，看了一眼卫一，目光中带上了几分阴冷。

　　　　“怎么，除了她的消息之外，再没有其他人的消息了么。”

　　　　听到楚西凉这么说，卫一当真是有些无奈，但也不能戳破楚西凉的心思，只能耐着性子，又重新将那些消息说了一遍给出席凉听。

　　　　楚西凉听后，挑了几个比较重要的，处理了一下，自始至终都没有提过步绯颜那边的事情。

　　　　直到两三日以后，楚西寻有一日进宫，下了早朝之后，他突然想起来，昨晚上去花月坊的时候，那雪妈妈跟自己哭诉的事情。

　　　　于是便过来找楚西凉，推门，便见到楚西凉对着一幅画正在发呆，见到楚西寻过来，楚西凉倒也没有隐藏什么。

　　　　将手中的画笔放下，转身回到座位上座下，楚西寻路过那幅画的时候，眼神瞟了一眼那幅画，见到那幅画，是衣服未完成的女子模样。

　　　　虽然容貌还未画出来，但是那神韵和气质打扮，分明都是步绯颜的模样。

　　　　心中默默的叹息了一口气，楚西寻在心中无奈的想，当真是两个傲娇的人，非要经历这么一场分离，才能够明白对方的心思了吧。

　　　　“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