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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陵曲-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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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死刑，值吗？‘情’这东西又有谁能说清楚，当局者永远看不清呐。”
林植轻抚着乐师师的面庞叹了口气道：“我经营多年，才让朝中出现了以豪阀牵制皇派，以皇派制衡豪阀，散户官员在其中调整平衡的微妙局面。洛王爷此番一脚插足进望京，只怕要破了这安稳局面。豪阀与皇派，在此番争斗中的胜负代表了接下来的走向。皇派赢，广陵再无翻身之力，除非拼个鱼死网破起兵造反；豪阀赢，广陵回归洛家手中，但大齐就要时时面临内乱的威胁。不管哪一种结果都伤及大齐肺腑，这庙堂一震天下可又要乱了。”
乐师师伸手，轻轻揉开了林植皱着的眉头：“不要皱眉植，你可是大齐的左相，官的统领，虽然奴家才疏学浅不能为你分忧，但奴家知道若有人能破此局，那一定是植。”
林植笑了笑，这丫头，都已经该当妈的年纪了，还是跟丫头一样没道理地相信着自己，要破此局，该从何处着手呢。此局因洛非雪而起，因洛郁离而成，因洛白而走向收官，洛郁离……听说这表面行事怪诞不羁的广陵世子竟然在这节骨眼上去参加了顺天学府的大试，究竟在想些什么，越是看不通透，越让人害怕啊，听闻那天纵奇才的季三元也离开青山城回了广陵，继而直接去了北边，为什么事情好像不仅仅是洛家顺理成章重掌广陵大权如此简单，有一种直觉不断提醒着林植，正有什么天翻地覆的变化，将在望京酝酿发酵。
师兄，你说的二十年安稳，当真便只有二十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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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 公子离善射
洛白走出凤钏楼，一名撑着黄纸伞的老人已在门口候着，看着洛白出门，与洛白并肩而行问道：“左相大人是什么意思？”
洛白心情似乎颇为不错，脸上一直弥漫着淡淡的笑意道：“林植什么意思都没有，也许他还在权衡广陵归属的得失吧，但想来以林植出身寒门的立场，最后还是会为了大齐站在我这边，现在最大的阻力，就只剩下皇派的官员了。这些江南道的豺狗，不是什么善茬啊。”
秦仪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心里也有了定数，看了看顺天学府的方向道：“今日少爷好像在学府参加大试。”
洛白显然也早就知道了这消息，一副了然于胸的表情，悠然道：“白鹄近些年来收集了许多顺天学府的资料，离儿和非雪一直怀疑当年作为姜家情报网的就是顺天学府。顺天学府确实太过神秘，也难怪离儿和非雪有此猜想，此番想来离儿也有一试顺天学府深浅的意思。”
“另外白鹄上报，此次大试有宋仟象、朱复照、拓跋砳砳三人。一个是姜家在江南道的盟友，一个是东晋二把手的嫡长子，还有一个是北魏权臣的直系继承人，如此热闹的排场，可以是说是几大势力在投石问路。这些人将来都可能是离儿的对手，他自然想先见上一见。”
秦仪叹了口气道：“少爷确实玲珑心思，王爷觉得少爷此次六科成绩如何？”
洛白抚了抚下巴沉吟了一会儿道：“恩……不好说呢……毕竟他在青山城荒废了这么久学业。除了礼科，其余应该都是甲上吧，射科应该可以夺魁。”
秦仪嘴角微微抽了抽，略显无语道：“数年不见，少爷还是个妖孽啊。”
“咱家，哪个不是妖孽？不过也不知这六科能否考全呢。”
……
学府内院走出一行教习，领头的是一名老者，虽然年事颇高但是步伐稳健，举手投足之间都带有龙虎之势。
此人是顺天学府的副院长，平时极为低调，与顺天学府的院长一般，没有任何名气，不论是江湖、庙堂还是坛都没有任何显赫的事迹。但却没人敢对这二人不敬，要知道天下唯一一个公认比夜行卫更强的谍报组织就是这二人统辖。
所有考生自觉地开始聚拢，有秩序地排了几条队伍，接受副院长的扫视，一轮过后，按着一般学府的规矩应该是要大谈一下学府的显赫事迹和著名教习，但顺天学府却不会这么做。
只见副院长长袖一挥，请出了一名教习道：“第一门，射科，总监考天祝教习。”
直切主题。
所有考生开始在助教的帮助下，按着考试的登记号领取顺位牌，白天一、徐莽、洛郁离三人顺位相近，只相隔几位而已。
射科的题目简单明了，每人领取四只箭矢，标着自己的考号，进入顺天学府的偏林进行射猎，射空的箭矢不准收回，最后以射得的猎物计算总分。
时限一个时辰，若是期间误伤别的考生，直接取消考试资格，天祝和十余名助教会在考场间巡游监督，被发现擅自回收箭矢和以箭矢外的方法猎杀猎物的考生也直接取消应试资格。
看着这考题，白天一忍不住扑哧了一下，悄悄对洛郁离道：“少爷这题是送分题呀。”
洛郁离领过助教发来的箭矢和黄杨弓，在手中颠了颠也笑了笑道：“送得太狠了。”
这两人，可都是青山闻名的神射猎手。
……
考生们先后入了偏林，立马散开，射猎可不讲究人多势众，广撒网才能多捞鱼。
白天一没走出多远，就看到远处有一只赤狐，双耳直立，探出脑袋警惕的打量了一圈四周，白天一调整呼吸躲在一棵树后，缓缓搭上一根箭矢，慢慢张开黄杨弓，随后动作极为迅敏地从树后而出，没有丝毫停顿地松开弓弦，箭矢瞬间没入赤狐的左眼，赤狐没有过多反应抽搐了两下就倒在了地上。
若是精于捕猎之人看到这一箭必然会惊呼一声绝妙，想要箭矢射入猎物的眼中难度极高，但极有价值，一张没有一点伤痕的赤狐皮可以在皮草商的手上整整翻上六七倍不止，即便是在游骑辈出的北魏，能有此等箭术的人也是凤毛麟角。何况白天一出箭极快，甚至没有瞄准的时间，更是让人叫绝。
将赤狐收进学府配备的专门用来放猎物的篓子里，白天一就开始搜寻下一个猎物，期间与几个考生擦肩而过，白天一都迅速与之拉开距离，这些门外汉的动作太过粗野，到头来惊扰了自己的猎物可就太不划算了。
过了一会儿，白天一发现了自己的新猎物，两只在草丛里刨土的獾猪。
这次白天一没有躲避，獾猪警惕性本就比赤狐差，要想猎杀两只獾猪，那就只有以速度取胜。
白天一摸出两只箭矢，同时搭在弓上，随后手指一松，两只箭几乎同时射出，两只獾猪无力地哼唧了几声，倒在了地上。
同时树上一名助教看到这一幕微微吃惊，在白天一的姓名旁标注了一个红星。
收起两只獾猪，白天一心情颇为愉悦，猎了最后一只猎物就先离开吧。正这么想着，前方突然窜出了一直野兔向另一边奔去。白天一几乎在野兔奔跑的同时开始张弓搭箭，跟在野兔身后开始起跑，就在手中箭矢离弦之时，一根箭矢从远方射来，白天一连忙避让，手中箭矢一偏，射空在了一旁。
那支箭矢虽然离白天一有些距离，但是若白天一继续以前冲之势追逐那只兔子，便有被射中的风险。
看着箭矢射来的方向，一个人映入白天一的眼帘，他瞳孔微微一缩，虽然不知道此人的名字，但他记得这人是当日站在张式身后的狐朋狗友之一。
“不好意思，刚刚看见一只松鼠，失手射偏了。”
那人开口解释，但以白天一的动态视力断然不可能会漏看自己身边的猎物，此人只是想干扰自己的大试而已，或者说他刚刚可能真的想借考试的名义来射杀白天一，以此报复洛郁离在凤钏楼对张式一行人的侮辱。
但白天一向来软弱的性子，而且身为仆人，更加不想在此处节外生枝给洛郁离添麻烦，没有说什么就向林外走去，少了一只猎物，不知这射科能不能过？
天上响起一声鹰啸，那人拉弓准备射下那只老鹰，弓矢刚出，令人不可置信的一幕出现了，另一只箭矢横空射出，在天上将那人的箭矢射成了两截。
“哎呀，射偏了。”
听着这声音，白天一忍不住地雀跃了一下，叫道：“少爷。”
那张式同党以为洛郁离只是刚巧跟自己同样看到了那只飞鹰，误打误撞射断了自己的箭矢，张弓便准备射第二箭，但同样，这一箭又被一支箭矢击落了下来。
虽然不可置信，但他不得不承认洛郁离确实是故意射断了自己的箭矢，看向洛郁离道：“广陵世子是什么意思？”
洛郁离笑眯眯地看着他道：“没什么，只是我家小弟刚刚憋了一口气又不好意思说，我给他出出气罢了。”
“好，好，好。”
那人已经射空三箭，这射科已是无望，恐怕此次顺天学府大试也跟他没什么关系了，他做了一揖愤然准备离去，但还不待他转身，洛郁离从背后抽出一支箭拿在手中，以极快的速度欺身到那人面前，在箭尖离那人眼球恐怕只有一根毫毛那么点距离停了下来。
洛郁离满面笑容道：“把还有一支箭给扔了，不然我杀了你哦。”
那人吞咽了一口口水，从囊中取出了箭矢扔到地上。
洛郁离踩断了那根箭矢，随后满意地点了点头，接着脸贴近了那人仍然笑着道：“顺便告诉张式和你们那圈不成器的乌合之众，只要敢动跟我有关系的人，我亲手给你们脑袋上给种出几朵红艳艳的花儿来。”
那人此时已经缓过神来，只觉得胸口压抑着一股不平之气惊怒道：“你如今浪费两根箭矢，射科已然无望，哼，为了我这么一个小角色，广陵世子还真舍得下血本呢。”
洛郁离看着那人摇了摇头道：“张式那边都是你这么不开窍的家伙么？我想你搞错了两件事，第一件，我出手是为了我家的小弟，跟你这个垃圾一点关系都没有。”
“第二件，谁跟你说本少爷的射科无望了。”
话音刚落，洛郁离都没有看周边，张弓搭箭朝着两个方向接连射了两箭。
第一支箭直窜长空，透过密密麻麻的叶子射穿了一只扑翼飞过的黑雕，但是箭势不止，又将一只雁儿捅了个通透。。
另一支箭平地飞出，居然没有成直线，而是划出一个半弧在草间穿行，不远处有一只罕见的豺狼正在追逐兔子。
这只箭矢刚好就将豺狼和兔子一道射下。
看着目瞪口呆的张式同党，洛郁离收敛起脸上的笑容，满脸冷漠。
“最后再顺便告诉你一件事，这顺天大试结果如何，本就对我们无所谓。”
说完这句话，白天一和洛郁离拾起猎物离去，留下那不知姓名的家伙软坐在原地。
广陵世子的言行，让他在已经开始暖洋洋的早春禁不住打了一个寒战。
白天一一蹦一跳地跟在洛郁离身后，显得极为开心。
“少爷，那人到底是谁？”
洛郁离耸了耸肩。
“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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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章 鱼肠楼主
洛郁离第一次发现白天一的箭技高超，是在青山城的一次踏春游猎时。
游猎这等耗费心神体力的活动季旷向来是不喜欢的，洛郁离便只能带上白天一作伴解闷。
洛郁离从小就极擅长弓道，一路上便教了白天一射箭的一些要领，白天一倒也是听的津津有味。
一到青山山间，洛郁离就让白天一试着射一只飞鸟，白天一应了一声，搭箭放箭一气呵成，正中鸟身。看得洛郁离目瞪口呆。
之后白天一对射箭越发感兴趣，一日射猎下来，白天一的箭技便已经跟洛郁离不相上下。他有着天生的超强动态视力与狩猎本能，这方面的天赋非常人可比。
白天一揉了揉鼻子，小心地瞄了一眼洛郁离，低声道：“少爷，咱射科还能不能过？”
洛郁离指了指自己的背篓道：“我这有四个猎物，肯定稳了，至于呆子你嘛，我看悬咯。”
白天一脸上闪过一抹不安道：“少爷，那万一您过了大试，我没过那可咋整。”
“你不如搭个棚子在学府门口卖豆花，倒也是个门路，放心吧少爷一定会每天光顾顺便给你带些生意。”
白天一咬了咬嘴唇道：“之前徐少爷说，这学府不准带私佣，少爷，我万一没过，少爷是不是就不要小的了。”
洛郁离看着白天一不安的脸色，也不忍再逗弄，笑了笑弹了下白天一的脑门道：“呆子，你若是不过，也只能往广陵或者青山去，考试没过就想脱了奴籍，哪有这种好事，你这辈子都是少爷的佣人，别想别的心思了。”
白天一皱了下眉头道：“那还是没法进顺天学府哩。”
话音刚落，洛郁离突然一把推开了白天一，然后捂住了白天一的口鼻，一边带着白天一向后跑，一边急促的说道：“尽可能憋着不要吸气，往后跑，别回头，别管少爷，赶紧出偏林！”
说完，洛郁离把白天一向后用力一扔，白天一在原地愣了一下，直到洛郁离冲他喊了一句：“跑啊！！”
白天一才反应过来向后跑去，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知道，听少爷就行了。
看着白天一离远，洛郁离软倒在原地，他口鼻中充斥着一种刺鼻的香味，雨花散。
江湖上传闻的一种特制的毒香，闻之短时间内会四肢无力，经脉封闭行如废人。与其他追求无色无味的毒香不同，雨花散味道极浓毫无隐蔽性可言，但却被列为十大毒香之一，因为这种毒香只要闻到即会中毒，难以防范。
洛郁离之所以能瞬间反应出来而且防止白天一中毒，是因为他曾经闻过一次这种毒香，而且他还知道，江湖上掌控这种毒香的，只有一家。
天下第一的刺杀帮派，鱼肠楼！
洛郁离躺在地上，面色极为平静，但是心底却不断地闪过各种情况的推演，这种情况下，不论鱼肠楼派的是哪位杀手，他都难以全身而退。
“小世子，奴家想死你了~”
一道妩媚的声音在洛郁离耳边响起，让洛郁离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来的是谁都好，怎么偏偏是这个变态！
一位身着黑色劲装的女子脚尖点草轻盈地落在了洛郁离的身边，用的正是极为上乘的轻功“草上飞”。
那女子手握一柄短短的匕首，在洛郁离的嘴唇上轻抚了几下，闭着眼笑眯眯地看着洛郁离，这女子生得极为妖艳，虽然闭着眼，但是一股媚意藏不住地流露了出来，看着这绝世美女，洛郁离的心却凉了半截，苦笑了一下道：“副楼主许久不见，越发楚楚动人了。”
美女收起了匕首，换用食指在洛郁离的嘴唇上拂过笑道：“托小世子的福，奴家如今已经是鱼肠楼的楼主了，小世子不会忘了杀了奴家师傅这件事吧？”
“若不是副楼主提醒，本世子确实已经忘得差不多了。”
洛郁离嘴上毫不留情，但是鬓角已经开始渗出了冷汗，这位姐姐才不会在意什么自己的师傅徒弟什么的，对她来说如何在目标死之前尽情享用目标的恐惧与求生欲才是她最大的乐趣。
鱼肠楼主突然跨坐在洛郁离的身上，手撑着下巴看着洛郁离道：“小世子还真是拘谨呢，上回就跟你说过，叫奴家怜儿就行了，我也叫你名字吧，小世子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广陵世子，洛郁离，字子虚，没什么特别爱好，喜欢花钱，仗势欺人，人送外号青山小阎王。”
洛郁离尽可能拉长了名号，来给自己一些思考的时间，并回忆关于眼前这人的信息，曾经的鱼肠楼副楼主，现在的鱼肠楼楼主，楚怜儿。
出生不详，第一次在江湖上出手是与她的师傅老鱼肠楼主宋断仙一起参加了春江花船刺杀，传闻那也是楚怜儿身为杀手的处子秀。
虽然那一场刺杀案外人一般都对细节不甚了解，但有些重要人物的逝世还是被传了开来，比如广陵王妃，比如宋断仙，比如岳泽。
而其中，刺杀势力鱼肠楼的宋断仙正是死在了洛郁离的手上，而洛郁离也为此付出了极高的代价。
此生再难以使用内力。
而楚怜儿在那场刺杀中表现地极为怪异，似乎她既不是刺杀派，也不是广陵派，只是一个在两派之间游戏的享乐者。
……
“那奴家就叫你子虚好不好，小世子，郁离好绕口啊！”
楚怜儿一边说着，一边伏在洛郁离身上，脸贴在洛郁离的脸颊上道：“啊，好久没离子虚你这么近了，好激动啊，整个人都兴奋起来了呢，特别是想到，一会儿就能亲手把子虚杀死，奴家感觉下面都要湿了~啊~”
“子虚，你是想怎么死呢，是一点一点被奴家这双手掐到窒息身亡呢？还是体会看着自己的血从血管里慢慢流出来，感觉那种身体被渐渐抽干的无力感呢~啊~子虚，你对奴家来说可是特别的哦，毕竟没有第二个人被奴家惦记着还能活上十年呢。所以，奴家会有好多种死法给你选的，对了对了！我突然想到一个，跟奴家做些欢愉地事情，然后在**里一点一点被勒死怎么样，啊~太棒了！奴家已经忍不住想试一试了！”
楚怜儿语调越说越兴奋，面上的媚意越来越浓厚，但是呼吸却十分平和，在这场景下，只有洛郁离才能真正体会到楚怜儿那放浪的语调之下，冷酷到极点的杀机，她就像是一只调皮的狼，使劲浑身解数来挑逗一只即将吃下肚的兔子，样子滑稽，手段冰冷。
洛郁离无力地摇了摇头道：“楼主，本世子二十余年一直守身如玉，若是第一次被人传出去是被人给强了，可就有些丢人现眼了。”
楚怜儿一只手撑起脑袋，另一只手勾着洛郁离的下巴，双唇间吐露出了一点粉红的舌尖，在洛郁离的嘴唇上游移了一番，随后舔了舔嘴角意犹未尽道：“子虚是喜欢主动的类型么，不过现在是奴家说了算哦~就让奴家好好服侍你吧~”
洛郁离丝毫不为所动，眼中闪过一丝寒意道脸上却呵呵笑道：“楼主误会了本世子的意思了，本世子是说，如果楼主一定要用强，本世子可是宁死不从。”
楚怜儿右手在洛郁离的身体上游走，轻佻道：“子虚好烈的性子哦，哎呀，这样下去奴家真的会喜欢上子虚也不一定呢，但子虚嘴上这么说……”
楚怜儿的手从洛郁离身下划过，轻触了一下洛郁离的敏感之处。
“但身子却没这么刚烈呢。”
洛郁离眯起眼道：“本世子好歹也是男人呢。”
楚怜儿好似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突然噗嗤一笑道：“那，小男人，我们前戏已经够久了，是不是该进正戏了呢。”
洛郁离右手的小指微微一动，向内勾了起来，随后右手缓缓握成了拳头道：“楼主可真是性急。”
“还想拖时间等你那小童去勋国公府报信么？木野狐已经不在望京了，这剩下能赶来救你的人，可没有木野狐的御剑术那么快。”
洛郁离一脸恶作剧被看穿的表情吐了吐舌头道：“被看穿了吗，诶呀，要不楼主你就用强吧，第一次能跟楼主这等倾城女侠，也不算委屈了本世子。”
楚怜儿闻言，掩嘴轻笑了一下，从胸前曼妙处缓缓抽出一段三尺长的红菱，在洛郁离脖子上绕了三圈，吻了一下洛郁离的嘴唇然后手指拎着洛郁离衣带的一角，带着些妩媚的姿态轻轻扯开了他的衣带，看着洛郁离面无表情的脸道：“那我们开始吧，子虚，奴家会好好服侍你的，子虚会又痛苦又快乐地离开这个世界的。”
洛郁离感觉自己脖颈间渐渐收紧的红菱，憋着一口气艰难道：“楼主，还真是懂情趣的人呢，随身还带着这等杀人工具。”
楚怜儿一只手伸进洛郁离胸口抚摸道：“奴家可不止在杀人这方面有情趣，在别的方面，也极懂情趣呢，小世子，你就好好体会吧，奴家会用最后这点时间，让你到达快感的巅峰的呢。”
虽然未夜，却有旖旎风情挟一丝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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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章 屋内颜如玉 书中千机
洛郁离脑内的意识越来越模糊，上身已经被楚怜儿用一只手脱了个干净，但他已经完全感受不到楚怜儿柔荑的触感，只有生理本能上地做了出一些反应，濒临缺氧的大脑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持清明的意识来准备用出自己最后的后手，耳边不时传来楚怜儿的秽语，但是洛郁离已经无法分辨出那些词语到底是什么意思，依稀间能感觉到的就是有什么触碰到了自己的裤子。
就在楚怜儿即将脱下洛郁离的裤子时，她突然瞳孔微微一缩，身子向后仰去。上半身在身体夸张的后仰之下拉出了一个曼妙的曲线，将她的完美身材尽情展现了出来。不过楚怜儿这一仰并非是为了向已经几乎神游九霄的洛郁离炫耀自己的曲线，而是为了躲避从远处射出的一根箭矢，或者说是一只火矢，同时随着箭矢而来的，还有一个被烈焰包裹住的男子，手持一把红色无弦弯弓，弓上雕饰着一只火凤，这弓，正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神器“荧惑”！
男子立于楚怜儿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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