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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陵曲-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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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介胸有成竹扣了扣自己的楠木椅扶手道:“据回报是每年三百万。”
洛白盯着头上渗出了一些汗水的工部尚道:“三百万,一年克扣二百四十万两白银呐,尚大人,我广陵可就更了不得了,五年三百万两,一年可就克扣了四百八十万两白银,两处相加,那可以是一年七百二十万两白银,七百二十万两!我广陵一年税入也不及此,朝廷动举国之力修筑运河,这其中七百多万是工部拿去填河了不成?”
工部尚正了正声道:“我工部款项监管向来严厉,想来是拨到广陵以后有所克扣。”
洛白直视着陆呈寅道:“尚大人是准备跟我和稀泥了?好,那本王今日跟您算算这账到底是工部吞了还是我广陵咽了。”
洛白甩出一张封折在陆呈寅脚下,沉声道:“这是你工部的拨款章,总不会有错吧,这是第一年拨款,上拨广陵运河款项两百一十万两。”
说罢,丢出第二纸厉声道:“此乃第二年的,上拨广陵运河款项九十万两。”
语罢洛白扫了武百官一眼,气得发笑道:“这第三年可就了不得了,我的陆尚,你还记得我说过广陵五年来共收工部款项多少吧?没错,三百万!这第三年,我广陵可是连你的工部都没有看见呐!”
工部尚立马跪了下来,向姜桓磕头道:“陛下,微臣冤枉啊!”
洛白转过身看向姜桓,随后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工部尚冷笑道:“工部尚,你连这两个看都不看就来喊冤了,你就不担心我洛白是真的捏造冤枉你了?”
工部尚冷汗直流,眼白一翻,居然是在朝堂之上晕了过去。
这也怪不得工部尚,工程款项会有所克扣,向来是工部之中人人尽知的秘密,不止工部,兵部,户部,只要有款项拨运,途中必定会被克扣一些,总之负责款项之人都会有所益处,大家就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最后款项不影响政令实施便不会出什么大事,甚至有事负责工事之人还要与工部官员勾结一番再多要一些拨款。
但是工部尚万万没有想到,广陵这边的款项居然克扣如此严重,而且这居然会在洛白手中,拨款向来会被多次修改造假,最后一般也是工事负责人拿到,因为负责人也会汲取一些利益,这种造假向来都是被焚毁的。
但是这一招在广陵并没有行通,广陵第一年收到克扣款项后,便并未急着进行工事,后工部百般催促广陵也只是推诿,两年下去,衡水一边已经动工得像模像样,广陵却连人手都未凑齐,后来负责拨给广陵款项的官员便想了个工事不动,后款不拨的由头,将所有款项都克扣了下去。广陵也不问不闻,如此过了三年。
这本就是在广陵计算之内的事情,却没想到这工部尚自己撞上了刀口。
原本用来打压广陵的一步好棋,原本应该让自己平步青云的一步好棋,居然让自己前途渺茫,他堂堂尚怎么会去计较这款项每一步的落实,只要这些下属懂得每年孝敬自己也就够了,但他万万没想到,这些下属居然敢狗胆包天一年侵吞七百多万款项。
姜桓脸色再也没法如常,不光因为他又被洛白下了一城,更因为自己信赖的六部尚之一居然敢如此戏弄自己,他拍了一下龙椅,怒道:“将陆呈寅即刻革职候审,工部所有广衡运河项目即刻停止,所有人员收监候审,涉贪人员依齐律三倍刑法惩处,以儆效尤!”
洛白再次坐回椅中,看了看众人,皇派官员无一背脊冒汗,这一看就好像在挑衅,好像在说,你们想要来扳我洛白,那就来扪心自问一下,好好问问自己,你们有那么干净么!?
最后他眼睛落在了林植身上,笑了笑。
本王答应你替你剜去几个毒瘤,你看可还不错?
林植也微微一笑。
自然不错。
随后洛白和姜桓对视了一眼,两人脸上都挂着令人捉摸不透的微笑,但眼中却透露出一样的情绪。
君王广陵,相看两厌。
潼关吏说
写了也挺多的,不知道有没有人无意之间看过我写的,本身是写的玩的,如果你能看到这一章,想必也是觉得我写的还不错吧。
我也觉得自己写的挺不错的,谢谢你能喜欢我的。
更新的方面,尽可能保持每天一更吧,不过因为有很多事情要做,所以是没法许诺什么的,追党们就只能说一声抱歉了,还是养肥再看会比较爽一些。
不过这本再慢也会写完的,因为我自己很喜欢,如果你对有什么感想或者评价都可以写在评区,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人看,我一定可以看到的,有意义的评价我都会回复的。
最后,如果看到这还决定追这本,那想必你的觉悟是很高的。
感激涕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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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朝堂上的道理
姜桓目光扫过群臣,江南一派的官员多数都俯首面地,不敢与姜桓对视,原本他们还准备了多项广陵怠慢朝令,僭越朝制的奏章,但如今却自顾不暇,不敢出列上奏,这朝堂上的大员,无一不是权倾一方的重臣,哪能真的做到出淤泥而不染,这广陵王明摆了是有备而来,随手就甩出了工部,谁知道他手上还准备了什么东西。朝廷之上,人人噤若寒蝉,生怕步工部尚后尘。
姜桓呼了一口浊气,自知在这细枝末节上与广陵王做章已经没有什么胜算,只好缓缓开口道:“诸爱卿若是无事上禀告,那朕这边还有一事。数日前,广陵世子在凤钏楼遇刺,听闻是我们朝中官员子弟所为,广陵王与朕言道,这刺袭一事希望各位当事众人给个说法,朕念广陵素来有大功于朝廷,此事既然广陵王与朕提起,那朕就为广陵王做个朝审,还广陵一个公道,宣凤钏楼刺袭案众人进殿吧。”
满堂官员都微微直起了腰板,这是今日的重头戏的前篇,对于在场的每一个官员都是机会,若是皇派官员能够帮助皇派取得优势,自然能得圣上青睐,而豪阀世家的官员若是能帮助豪阀取得优势,在豪阀中的地位自然也会水涨船高,于公于私,这都是让在场所有人精神抖擞的大事。
最前面入门的便是广陵世子,秦仪与白天一,紧随其后的是破城枪朱燧烨和游骑将军张式。因为张式品级只是从五品,不能直接参加早朝。
再往后便是王朗及他身后一众狐朋狗友。
礼部侍郎王放恨恨地看了一眼自己这恨铁不成钢的儿子,不成大事也便罢了,若是因为这次朝辩影响了他在江南皇派官员中的风评,这后半生的仕途恐怕便是前途无亮了。
众人上朝之后依次排开广陵一派的人自然站在洛白身旁,张式和朱燧烨站在武官派系一边,其余人等靠官一侧排列,众人行礼见过姜桓之后,姜桓挥手免礼,盯着张式道:“朕看过凤钏楼案的卷宗,据闻当时乃是游骑将军当日下令刺杀的广陵世子?”
张式被姜桓的视线盯着,只觉得芒刺在背,不敢抬头和姜桓对视,只好躬身行礼道:“回禀陛下,凤钏楼一案,确实是微臣一时气血上涌,且当时不知广陵世子身份,所以不甚下了重手此事微臣难辞其咎,还请陛下责罚。”
姜桓轻敲龙椅,对于张式如此迅速干脆地认罪并不意外,这本就是在他推演之中的情况,张家若想在此事之中获得最大利益,必然不会在此节之上与广陵唱对台戏,否则接下来决议广陵归属一事,张家再与广陵站队就极不自然。
他微微沉吟了一会儿道:“爱卿敢做敢为,也不失为君子之举,不过此次广陵王既然特意入京讨说法,朕便也不能草草了事,据闻礼部侍郎之子及一些官家子弟全程围观了凤钏楼一案,朕还得听听旁观者言,才好给广陵王一个妥善的交代,礼部侍郎之子是哪位?”
王朗上前了一步,全身都在微微颤抖,完全不复当日在凤钏楼的威风,连忙下跪道:“微……草……草民,王朗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姜桓看着胆小如鼠的王朗极为失望,原本还考虑若是这王朗在朝辩表现尚可那还可提拔一番平步青云,添一添江南派系的青壮官员,不至于让江南派系在京断了传承。可这王朗一开口姜桓便心中默默判了这礼部侍郎之子仕途死刑,只求这王朗莫出什么差错便好。
王朗依着上朝之前父亲的嘱托一五一十地叙述着凤钏楼案的详细情况,没有丝毫添油加醋,但是却着重描绘了广陵世子与张式的冲突,尤其是广陵世子让白天一复述齐律那一段,王朗一字不差地背了下来,说完这一切以后,王朗极为不安地瞄了一眼自己的父亲,见父亲微微点头,王朗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磕头道:“陛下这便是凤钏楼案的全过程。”
事实的描述,从叙述角度的不同便有不同的效果,此事如果平铺直叙,那便是两个少年的意气之争,但是如果把细枝末节都一一描述,那便可以看出张式当时杀心极重,而且在知晓广陵世子身份之后还决意让朱燧烨出手击杀广陵世子,可以说是诛心手段了。
皇派一系的官员此步棋自然简单,广陵和张家都想把凤钏楼之案一笔带过,握手言和,但这边就是不让你们如愿,你张式当时杀心如此之重,如今想要避重就轻,那便跟我们皇派走,一起打压广陵王,让他不能那么舒坦地回到广陵。否则看在你张介面子上这张式虽然不会受死刑,可流放,牢刑必不可免,你张介把张式当做继承人培养,今日朝辩可否舍得这十余年悉心栽培?
姜桓看着面不改色的张式,内心有些意外,但还是厉声斥道:“爱卿,好重的杀心啊,连一方王侯的世子都敢不分青红皂白便打杀了?若是给你一个大将军之位,是不是连朕的皇子们你也敢寻个由头刺死在街上?”
姜桓这话无疑是给冷静的张式施加压力,盖上一顶比刺杀世子还要大的帽子,你张式还能这么坦然?真当自己是谯国公的儿子便高枕无忧了?
张式行了个俯首认罪的跪礼道:“回禀陛下……”
此事张式心中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那便是将罪责全部拦下,谯国公之子的身份,最不济能保他一个不死,但他此时牺牲自己,便能让张介之后更好插手朝辩之事,如此决断,虽然免不了重型,可是在父亲和张家的地位必然会水涨船高,张家的势力之争向来不在朝廷而在他们张家之内,张式自然能分清哪个对于他更为有利。
但他还未来得及说完,一人从椅子之中站起,高声道:“陛下,臣以为这凤钏楼一案需判的公允,应听取多放证词才对,臣这也有两位人证,还请陛下能宣上朝一并听取证词。”
说话的是徐林,广陵一派要与张介合作,自然得有相对的诚意。
姜桓眉头皱起,徐林此人,原本应该是跟皇派同心同体的立场,可偏偏这‘鬼将’从不是个按路数出牌的主,而且跟广陵向来亲密,是此次朝辩姜桓内心的隐患之一,但姜桓面上却神色不改道:“爱卿所言有理,若是有人证到场,那爱卿便一起宣上殿来吧。”
徐林道:“两位人证,便是臣的次女徐凤娇和侄子徐莽。”
“侄子?”
姜桓听到这两个字一直把控得很好的情绪突然有些失控,声音高了几度。
洛白和张介也眼皮微微抖动了一下,江南派系资历最老的太子三师也身体微震了一下,洛郁离有些好奇,那徐城到底是何许人士,为何给人感觉举足轻重,在大齐编年史《齐》上却寻不得踪迹。
徐林点了点头道:“是大哥徐城遗子,那日他入京报名顺天大试,刚好在凤钏楼与小世子偶遇。”
姜桓闭目了几秒,随后对着身边的太监道:“宣徐凤娇,徐莽入殿。”
过了许久,一男一女相继入殿,徐莽换了一身得体的衣装,仔细打扮一番后,徐莽身上那本就不明显的穷酸气顿时消失无踪,举手投足之间,比那些官家子弟都要得体得多。
两人行过礼后,便平身而立,姜桓先仔细地打量了一下两人,随后缓缓开口道:“徐莽,据闻你二人当日也在凤钏楼,朕也想听听你的证词,以免有失偏颇,你可得细细跟朕说来。”
也想听听一词用的极为中性,不偏不倚,但无形之中也给了徐莽一些压力,若是徐莽的证词与王朗等人出入过于明显,那日后查出来可是欺君之罪,可大可小,全看陛下心情。
徐莽不卑不亢执礼回道:“草民当日与王朗公子一行,生了一些口角之争,得洛公子恰巧路过解围……”
徐莽慢慢开始复述凤钏楼一案的过程,大致听来,除了视角差异以外,与王朗一行人所言无异,但是当徐莽所有的话语都复述地极为详尽,尤其是张式在洛郁离被枪刺中后,拉住想要去接住洛郁离的徐凤娇时说的那一句:“你可是张家未来的媳妇,为了别人家的男子如此失态成何体统。”
洛白听到此处,突然挑了下眼皮道:“哦?这是怎么一回事,本王倒是未曾听闻,凤珊这姑娘与张家公子有婚约在身么?”
姜桓心中突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但是脸上却也是略显疑惑道:“朕也未曾听闻过,是何时的事情?”
广陵王地处偏远未曾听闻还情有可原的话,那姜桓就是完完全全在装傻了。当时闹得满城风雨的张徐联姻,就连他也头疼过一阵,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但是此处他只能装傻。
徐莽之后所述与王朗等人也分毫不差,叙述完毕,徐莽突然声音微抬道:“草民斗胆有一言,进言,不知是否冒犯陛下。”
姜桓此事心中无名火怒腾,这凭空杀出的徐莽,不光跟他老爹一样能言会道,而且同样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进言,明知他们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但为了显示帝王胸襟他还是只能挥手道:“但说无妨。”
徐莽看了看洛郁离和张式,心有定数不急不缓道:“草民以为,谯国公二公子虽然行事激进,但无论情理,法理来说,均情有可原。”
“一来,情理上,张公子当时不了解详情,只当世子和徐小姐在私会,张公子正值血气方刚之年,撞见如此情形,一时失了心志,指示朱老先生下重手也是情有可原。”
“二来,法理上,齐律对女子有三从四德之法,其中以违背三从最为大逆不道,齐律规定,凡女子背德者,夫家宗族可动私法惩治女子及情夫,死活不论,官府不得插手,广陵世子虽然和徐小姐清清白白,可当时张公子不知情的情况下,也只能算是一时过激妄动了家法,所幸结果未酿大错,如此思虑张家公子也并未做错什么,若因此受了重罚,致使朝廷损失一员良将,值此四国乱世,也是我大齐的损失,还望陛下仔细斟酌。”
姜桓托腮沉吟了一会儿,看向徐凤娇问道:“凤娇,你也是朕的小姨子,朕就不与你当外人了,这婚约一事朕倒是却未听闻过,是何时的事情。”
姜桓这一句问话,自然是想要最后尝试拉拢一下徐家的帮助,按大齐的习俗,若是男方遭退婚,婚帖,聘礼,以及发出的请帖都要悉数收回做法焚毁,以断孽缘,所以此时徐家若能矢口否认婚约的存在,徐莽的观点从根源上就站不住脚,徐莽要用法理情理两条线来为张式减刑,他就要让徐莽的法理和情理都不存在,他就要靠证据来证明这个婚约根本没有存在过,你们今日若是不拿出些实际证据来,朕便是装傻到底也无所谓。
这朝堂上有许多道理,你的法理是道理,情理是道理,但朕只要看证据,那你的道理就都不是道理。
徐凤娇一如往常的活泼,开口声音如黄鹂轻啼道:“上月初八的事情,当时我还特地进宫给姐姐送过喜帖呢,当时入宫费了好大的劲,后来觉得这宫内规矩实在是多,这喜帖我也就没有取回来,让人带了口信让姐姐自己处理了,今日入宫候宣时,恰巧有遇见姐姐,姐姐说刚好一直不知那喜帖如何处理妥帖,便差人拿来给我,如今正好便在我手上,陛下若是不放心可以宣姐姐上殿一叙,旁边还有几位太监可以作证。”
徐凤娇呈出喜帖,姜桓只觉得这事突然无处下力,这徐凤娇如此直言不讳的性子,恰好堵死了他所有赖皮求证的路子。
宣皇后对峙,此事可以说有失国体了,哪怕徐凤娇手上拿的是假喜帖,他现在也已经无能为力。
但是姜桓不知道的是,徐凤娇手上确确实实是一个真喜帖,而这喜帖,正是皇后徐凤姗特地留下的。
此时后宫里,皇后静静地躺在卧榻上,轻声自语道:“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该向着夫家人才对,一般人家也许确实如此,可惜这后宫却行不通这道理,娘家腰杆子够硬气,本宫才能在这后宫说上话,母凭子贵?终究也只是演义小说里的事,在这后宫,想要做主还得靠自己呐。”
皇后闭目轻轻吸了口气缓缓叹道:“陛下可别怨恨本宫啊,这宫门深海,谁都别怨谁。”
潼关吏说
最近因为工作的事情基本都是通宵在干活,就没什么时间码子了,要是惊人的存在追的小伙伴请见谅,这一段建议等后面三章更完一起看吧,都是连着的,如果断开看可能会巨难受,这边工作的事还要持续一段时间,忙完以后会尽量多更一些,嗯就这样,谢谢各位看完这段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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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病军师算帝心
姜桓的心情此刻异常愤怒,堂堂九五之尊都已经拉下脸皮准备装傻充楞了,却被自己的老婆和小姨子打了个措手不及,从第一轮交锋,皇派就尽处下风,连一个能为皇派均衡局面的发言都没有,姜桓看着台下的武百官,只想怒斥一句废物。
姜桓最后目光转向洛郁离,轻咳了一下道:“广陵世子,对于以上供词,你可有什么异议。”
洛郁离出列站在徐莽身边缓缓开口道:“异议,自然有。”
姜桓眼眸突然一亮有些急促道:“有何异议尽管提来,朕自会为你秉公判断。”
姜桓原本已经颇为绝望的心情因为洛郁离一句又突然恢复了些信心,内心有些期盼,这雪藏多年的广陵世子其实是个不学无术的草包,并不能把握这言语之中所暗含的局势。
但是姜桓心切之下却忘记了一件事情,这缜密的局,最早便是以这广陵世子为引慢慢落子成局,身处风暴中心的广陵世子即使再鼠目寸光又能蠢到哪去呢。
洛郁离瞥了一眼仍然跪倒在地的王朗鼻息哼了一下道:“异议有三,其一,这王朗诸多狐朋狗友席间多次侮辱徐公子与在下家仆,对在下抱有恶意,以其立场此人证词是否应采纳尚待商榷。”
“其二,齐律设帝、王、士族三等法,无非是为了尊卑有序,张公子当日并不知在下身份,对望京凭空出现一个广陵世子有所怀疑也情有可原,并非有意僭越,在下记得,齐律序言便有一句‘情法理法需权衡,世间万事无绝对,切勿妄以死律定活人性命。‘此事在下觉得便应以情理来判,切勿因小子一时之气,误了一位栋梁。”
“其三,此次朝审着实无趣,我也不是街头巷尾那些市井小民,非得为挨了一拳头,挨了几刀论个青红皂白。做此等排场真当该说是小题大做,陛下日理万机,各位大臣也是掌管国之要脉的重臣,为了小子一次莽撞行径在这朝堂之上平白浪费时间该说是罪过了,陛下此事不如就此揭过,在下与张家公子至多一杯酒水也就言和了,陛下意下如何?”
如果姜桓此前是稍稍动怒,此刻便已经有些七窍生烟了,这洛郁离不以民臣自居,自称在下已是无理加上洛郁离所说三点更让他生气。
第一,你们江南派系那些富家子弟本就跟我不对头,说话跟放屁没差别,也就别当证据了。
第二点,皇帝嘛,应该权衡一下,以国家利益为重,而且张式不知者无罪嘛。
第三点,你们这些皇帝大臣是不是吃饱了撑得,动用满朝武官员就为了审一审两个世家公子街头斗殴这么屁大点的事情?
明明是你们广陵要审,如今反说我们吃饱了撑得,姜桓若不是此刻坐在龙椅上恐怕已经被气笑了。
洛郁离话虽然说的漂亮,其实是在这些闲人脸上连抽了三个耳光,但洛郁离一方人已经铺垫如此多的理由并且当事人都话已至此,皇上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思量了一番以后,姜桓开口道:“世子虽为外姓,但也贵为王族,受刺并非小事,若不以儆效尤,助长此等风气,则恐天下万民滋生异心。不过世子所言也有道理,朕思量一番,张式虽冒犯王族,但念其无知,年少气盛,情有可原,但不可不罚,朕罚张式官削两品,贬为昭武校尉,杖责四十,回门面壁三月,若再有僭越之举,朕必严惩不贷。”
张式跪恩领罚。
姜桓看向洛白道:“爱卿,你看如此处置可还妥帖?”
洛白拱手道:“陛下所判,微臣自然认为妥帖,只要犬子觉得合适,微臣也就没有意见了。”
洛郁离迎着众人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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