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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陵曲-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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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两人准备下一局闲棋,边下边等,剑冢这边却异象突生,白玉巨剑坍塌,洛郁离气息下沉不见。
木野狐心生疑虑,便向老族长发问,结果老族长抖出了一个墨家的惊天大秘,还说此时洛郁离正处于生死一线。
木野狐翻了棋盘便御剑飞向剑冢。
霜雪明看着一反常态,厉声大喝的木野狐冷笑了一下负手而立,万剑尽数归冢,环绕在霜雪明身边。
霜雪明御使千万剑看着空中落下的木野狐低声道:“去哪儿吃的狗胆?”
木野狐来到剑冢上空,木剑入手,身体扭转了态势,不同于以往那无赖一般的狗皮膏药剑术,他从天上刺下这一剑风云搅动,气合天地。
空中的云层开始向着木野狐身边聚集,随着木野狐冲向霜雪明,就好似一条苍龙从云中探出脑袋,以雷霆之势俯向地面。
一剑龙卷云。
当年华山斩剑圣,木野狐用的便是这一剑,今日墨家村内,这一剑再现世间。
墨家子弟遥遥看着剑冢那从天而降的苍龙和迎着苍龙的剑龙,瞠目结舌,他们根本不需要去猜这是谁在对剑。
墨家这一辈剑道能有如此造诣,声势如此骇人的,仅有两人。
但是,这还是对剑么?
仅仅一击,天地变色,这等造诣,真是令天下修习剑道之辈神往。
木野狐手中的剑尖点到那剑龙的龙头随后那条苍龙开始与剑龙缠绕在一起,一起砸落向地面,随着一连串的当啷之响,木野狐的身形渐渐从尘雾之中显现出来,反手握剑与霜雪明相持而立。
霜雪明淡然看着木野狐,右手扬起微微一挥,剑冢中的众剑各自归位,仅有一剑留在霜雪明身边悬空而挺,此剑名为吴钩,是霜雪明的佩剑。
木野狐警惕地看着吴钩,一反往常的无赖嘴脸,目露凶光道:“洛小爷呢?”
霜雪明指了指脚边的洞,不做言语。
木野狐前踏了一步道:“让开,老子要下去。”
霜雪明身边的吴钩剑尖一扬,语气有些不悦道:“无赖前辈,这剑冢的规矩你是知道的,就算你是墨家行走也无法在此放肆,让你在这说几句话晚辈已经给足你面子了,可别咄咄逼人。”
木野狐手中剑轻轻一转沉声道:“你是当老子真的不敢跟你打?”
霜雪明撇了撇嘴道:“晚辈虽然不怵,但还是要说一句,您若是真是为了洛家那少爷好,最好还是别跟晚辈动手比较好,晚辈修习的是魂道,对魂魄敏感一些,那剑冢之下镇压的阴魂刚刚已经醒转了过来,若是你在这与晚辈动手,剑冢大阵不稳,让那阴魂得以喘息,恢复实力,你口中那洛家公子才是真正的凶多吉少。”
木野狐知晓霜雪明并不是信口开河,眉头微微一皱道:“洛小爷现在还没事?”
霜雪明望向脚下的洞口鼻翼轻轻一动道:“有事没事不好说,但好歹还活着,那阴魂如今被剑冢大阵压制也就将将有天启的实力,未必就能杀了洛家的小少爷。”
木野狐语气有些急切道:“那便没有法子能帮帮洛小爷么?”
霜雪明望向九天剑林道:“那得要问问有些人,让不让本姑娘出手了,按规矩来说,我除了侵入剑冢的人以外,是不准向外人动手的,这阴魂到底算是剑冢之物,还是剑冢之外的事物,得有些人来给个答复。”
木野狐顺着霜雪明的目光看去,瞬间就知晓了霜雪明言下所指,手中破木剑一挥向九天剑林顶端飞去。
霜雪明微微松了一口道:“要应付这无赖,委实是麻烦。”
……
商君炀在哀嚎了一阵之后似乎缓过劲来,单手抚目冲向洛郁离怒道:“孤何曾受过这等屈辱,你这小子,是故意坑害于孤?”
洛郁离手中佩阿笔轻挥出几道魂息来阻止商君炀前冲之势,并向后快退避开商君炀的攻势,口中呼道:“你这老不死的好不讲道理,你要夺本世子身躯被伤,反倒是本世子暗算你了?”
商君炀双手拨开洛郁离挥出的魂息,身形骤然加快一把将洛郁离按在地上,双手锁着洛郁离的咽喉阴恻恻地笑了一阵轻声道:“孤千年的算计,全都毁在你这混小子的手上了。此处另有一座大阵锁着孤气息,孤此番惹出这么大动静,必定已经惊动了布阵之人,势必要再布新阵来困住孤,这全都是你这混小子干的好事。”
商君炀再次笑了一阵,笑得有几分凄然且悲凉,笑得洛郁离背脊发毛。
“小子啊,这千古大墓实在太过寂寥了一些,不若在这与孤陪葬吧?”
洛郁离喘息不得,无法言语,仅有手中的佩阿笔在轻轻扭动。
………………………………
第七十章 一杆佩阿乱天下
商君炀的神魂力道非常强劲,若不是洛郁离曾被邓离坎以秘法易经洗髓体魄十分结实,恐怕此时喉咙的骨头都要被捏碎了。
洛郁离不论是剑气还是宙之玄法都无法对商君炀的神魂造成一丝一毫的伤害,仅有用魂息时才能在商君炀的身体上击出一丝涟漪,但洛郁离并未精修过魂道,那拙劣的魂息甚至无法让商君炀感受到一丝威胁。
时间越长,洛郁离的意识就变得越加模糊,虽然天势的实力可以让他比常人在窒息的情况下存活更久的时间,但不代表不会死,过了小半柱香时间,洛郁离的意识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脖颈处能感受到的力越来越模糊,眼前的景象也开始变得忽远忽近看不真切,就连商君炀那不时响起的怨毒之语也变得缥缈起来。
洛郁离的手开始变得无力,指节缓缓张开,佩阿笔从他的指尖滑落,就在佩阿笔滑落而出的一瞬间,佩阿没有一丝停滞逆势而上,笔尖如同一柄大刀,大开大阖地斩向商君炀扼着洛郁离的双手。
意识已经飘远的洛郁离只听得一声不知在何处响起的惨叫,随后感觉自己的脖子忽然一轻,整个世界渐渐变得清晰起来,所有虚实不定的景物变得触手可及,那缥缈不定的声音也越来越真切地响在耳边。
那声音极近,就响在自己的身前,洛郁离急促地咳嗽了一阵,缓了缓呼吸,从地上站起身来,看着眼前那挥动着双手追逐着佩阿笔怒吼的商君炀。
这么说也许有些不准确,因为商君炀的神魂此时已经没有了双手,他的两臂前端断裂了开来,就像破碎的瓷器一般棱角分明。
他挥舞着那碎瓷一般的断臂不断发出魂息追逐着那空中的佩阿笔,怒吼道:“回氐,孤如此信任于你,你为何要负于孤!为何!为何……”
……
九天剑林之上,木野狐手中木剑架在南宫谷的脖子上看着墨剑。
墨剑用手挠了挠头有些不解道:“混账小子,你今天又给老夫唱哪出?”
木野狐没好气地对着墨剑道:“今日要是洛小爷有点差池,我就送你这宝贝徒弟一块上路。”
一脸莫名其妙的南宫谷双手高举道:“木前辈,剑圣大人,木大侠,您有话好说,先把剑挪开再说呐。”
“闭嘴。”
木野狐现在心情差到了极点,手中剑一扭指向墨剑道:“那剑冢底下震着的商朝老妖怪,听族长说要有仙人的修为,洛小爷如今才天势的实力,你们就这么着急着要他下去送死?”
墨剑伸出一只手指挪开了木野狐的剑语气平缓道:“你这混账小子天赋是高,但这心性实在是差了几分,那炀在冢内有两层大阵禁锢,又有剑冢大阵镇压,与废人无异。这剑冢大阵当年是老夫当年与墨回氐联手设计,又由老夫亲自布阵,确保那炀即使破开内里两阵实力也不过天启太清境,而且入阵的还有墨回氐的佩剑,佩阿,虽然对于洛家小子来说有些凶险,但至少无性命之虞。”
木野狐皱眉道:“洛小爷如今不过天势,即便是太清境之人他也难以应付啊,况且入冢之前为何不与洛小爷交付清楚?”
墨剑掏了掏耳朵没好气道:“你这牢骚跟老夫发有什么用,这不都是你那族长师傅给整的事儿,关老夫有啥子关系哦,那洛家小子精明得似狐狸似的,若是知道这剑冢之内有凶险估计早就避如蛇蝎了,那你那青白师傅的一生心血恐怕就落在空处了,咱也不过是顺水推舟,成全了墨青白的遗愿,将这天下气运尽数赋予那小子罢了。”
木野狐听见了墨青白的名字倒是渐渐平静了下来,但仍是蹙眉道:“可,总得活着才有用啊。”
这时一直在旁默不作声的蓝玉忽然开口道:“剑冢里,不是雪明还在么,不能出手助洛少爷一臂之力么?”
木野狐忽然一拍脑门道:“对了,不说我差点给忘了,霜雪明那小妮子说着剑冢之内的事物她不能出手,得你这混老头给个准信。”
墨剑眼睛瞪圆道:“那小妮子是不是木脑子,要她这个守冢人还真的就是赶赶阿猫阿狗么?”
木野狐有些诧异道:“能出手?”
墨剑有些看着白痴般看着木野狐道:“废话,当然能啊!”
蓝玉听着两人有些无奈的谈论着霜雪明,忽然一笑,只要听闻她的消息,就让人有些开心。
木野狐连忙收起剑,谄媚笑道:“那剑老,您赶紧给个准信。”
墨剑看着变脸比翻书还快的木野狐,颇感无语,手中捏了一个剑诀,一道剑息从九天直落剑冢,钻入那白玉巨剑的剑坑之中,在剑坑旁的霜雪明看着这道剑息又望了一眼九天剑林,盘膝而坐,吴钩剑于膝前横陈。
剑冢之内的剑魂开始聚集到霜雪明的身后,凝成了一柄巨大的魂剑,入地而去。
感受着霜雪明出手,九天剑林里的木野狐总算是松了一口气,靠着墙根坐了下了。
南宫谷摸不着头脑地看着屋内的人最后看向木野狐道:“然后呢?这就结束了,那你这混蛋一上来就用剑架着我脖子是几个意思?”
木野狐呵呵一笑,手中木剑被他御使着刺向南宫谷额头,停在南宫谷额前一寸轻笑道:“你若喜欢,那我就让木野狐这样架着。”
南宫谷讪讪一笑道:“别了别了,您不嫌累得慌么。对了,我记着江湖上传闻您是因为剑名木野狐才被称作木野狐,本名不详,真是如此?”
木野狐收回木剑从腰间摸出一个酒壶灌了一口道:“那些顺天书院的家伙就爱神神叨叨的,我这名字是族长老头取的,本叫墨野狐,老子嫌弃他墨家的宗姓,就改了木野狐,这柄剑是剑冢一个角落里的一柄无名破剑,与老子合得来老子便选了过来,懒得取名字,就跟我用同个名字了,估摸着顺天书院写凌霄榜的时候老头子跟他们打了招呼别把墨家抖出来,容易给我添麻烦,他们就添了那神神叨叨的一笔。”
南宫谷若有所思点了点头随后问道:“那不能不写么?”
木野狐撇了撇嘴道:“那年编武榜的时候,老子闹的动静太大了,先砍了大齐左仆射景龄,又砍剑圣洪末法,前些年还帮青白师傅在龙峡挡过千军,不上榜那就是欺负天下人是智障了,这事儿顺天书院可做不来。”
南宫谷看着眼前这个无赖,真的无法跟江湖中传闻的剑圣对上号,若是让天下人知道这万众憧憬的剑圣居然是这幅德行,不知得有多少人江湖梦幻灭。
……
剑冢之下,商君炀近乎魔障地追逐着佩阿笔,浑然未觉一道魂剑从天而降,那道剑疾如闪电,连洛郁离都只看到了一道残影闪过,接着就看着那商君炀被钉在了地上,动弹不得,神情极为痛苦。
看着那道魂息浑厚的魂剑,洛郁离猜到大概是霜雪明出手了,以她在剑冢之内玉清境的实力,这一道魂剑并不是一个强弩之末的商君炀可以抵御的。
商君炀看着插在自己胸口的那一道魂剑,神色第一次有些惊恐,魂剑与他神魂的结合之处,如同被震裂冰层,出现了一道道细密的裂缝,渐渐蔓延,从那道魂剑上,商君炀感受到了一种阔别已久的恐怖,死亡的恐怖。
佩阿笔见商君炀被制服,回到洛郁离手中,笔头扭了扭指向商君炀。
洛郁离看着手中这杆通灵的笔,慢慢走向商君炀,他知晓了,虽然他伤不到商君炀,但是佩阿可以,他拿起佩阿,指向商君炀。
商君炀那残破不堪的神魂看向洛郁离,有气无力道:“慢着,小子,你来这墓冢之内,无非是觊觎孤的天下气运,你若是杀了孤,孤身上的天下气运便会散去,天下格局都有可能因为孤散开的天下气运而改变,并非孤自夸,你体内所聚敛的那些天下气运便连孤的两层都不到,若是你杀了孤,这天下鹿死谁手,尤未可知。”
洛郁离蹲下身看着商君炀,问了个与商君炀所说全然无关的事情:“回氐是谁?”
听着这名字,商君炀的眼中划过一抹难言的恨意道:“墨回氐,曾经是孤最好的朋友,最好的谋士,最信赖的臣子,但最后也是将孤送上末路之人,没错,他是你们墨家的先祖,在那个剑法武道开始铮荣的年代,反而将玄法修到极致,开创了移龙术的奇才,当年在世间,有亚圣之称。”
“亚圣?”
商君炀点了点头:“当年孤要为他封圣,而且以他的才学可以说是众望所归,但回氐说自己不过是一介庸人,无才无德,连天下局都输了三子,凭何封圣。”
“输了三子?”
当日若不是有三圣助自己,自己的天下局,恰巧也是输了三子。
“输了三子,但当时天下,众望所归希望回氐封圣,在回氐之前,墨家是个大族,自回氐始墨家方才被称为墨家,皆源于回氐著书立说,传书教学。”
“所以回氐被称作亚圣,意思是一步成圣,若非他自己执意坚持,他便是天下第一个圣人。”
商君炀在说话之时,胸前的裂口越来越大,神魂也变得虚实不定,他语气有些急切道:“你若是要孤的天下气运,便让孤入你幽府之内,有羲在你幽府坐镇,孤没有半分可能加害于你,你还能汲取孤体内的天下气运,一统天下指日可待,如何?”
洛郁离看着神情急切的炀,灿然一笑,佩阿笔向着商君炀的头上指去。
商君炀怒喝道:“竖子,意欲为何,你便不怕天下大乱么?”
洛郁离笑道:“天下大乱?挺好,反正这些人,辛辛苦苦为他们开出一个太平盛世,也不晓得珍惜。”
这世间,恐怕洛郁离是一个异类,天下太平,在他眼中就像是一个嘲讽,是对于他母亲墨青白的嘲讽,对那个在乱世之中同洛白一起开创了大齐盛世,但最终死在了大齐帝王手上的巾帼英雄的嘲讽。
商君炀看着洛郁离的笑容,和他手中的佩阿,忽然醒悟了什么大喊道:“天成仙体,佩阿认主,内蕴仙印,移龙秘术,你……你小子,你……你是墨回氐!孤要杀了你!”
洛郁离面无表情地用佩阿笔刺穿了商君炀的神魂头颅,商君炀的神魂片片散去,消散于空中。
洛郁离看着那散落在青铜殿各处闪烁的神魂碎片道:“我是洛郁离,除这以外,什么都不是。”
………………………………
第七十一章 柳暗花明又一弯
青铜殿内一缕缕白气从商君炀的神魂碎片中飘散而出,兴许这就是商君炀所说的天下气运,但此时在洛郁离眼中,这天下气运却显得有些乏味。
便是因为这些虚妄的气运,商君炀一代大帝最终落得众叛亲离,镇压冢底。
便是因为这些虚妄的气运,墨家这原本与儒道并称的学说,天下最显赫的大族,被逼偏居一隅苟且偷生。
便是因为这些虚妄的气运,墨青白被大齐谋害,一代巾帼名将落得殒没春江的下场。
便是因为这些虚妄的气运,他洛郁离险些丧命于剑冢阵底。
这些气运,或者是天下帝王将相家眼中的至宝,但却是洛郁离眼中的祸根,万千事端皆从此起,这些气运不若就此散去,天下该是如何便是如何。
洛郁离不想做第二个姜桓,也不想再成为一个商君炀。
洛郁离心中对于商君炀,倒说不上有多少怨恨,隐隐还有些同情,但洛郁离也不是以德报怨的圣人,既然商君炀要夺他性命,那洛郁离也断然没有留下这个祸根在自己身边的道理。
洛郁离缓缓走出青铜殿,向石门走去。
佩阿却不安分地从洛郁离手中挣脱出来,绕着青铜殿飞了一圈,洛郁离抬头看着佩阿笔,又听见了那之前隐隐约约听到的声音:“魂兮,归去兮。”
那已经破碎的神魂开始随着佩阿笔一起绕着青铜殿聚集起来,随后一冲而上,消散开来,如同夏日的烟火一闪而逝,最终消散无终,无迹可寻。
那些四散飞舞的天下气运随着魂魄彻底散去,从剑冢之中一冲而出,飞向天下各处,有落在北魏的,有落在大齐的,有落在西周的,有落在东晋的,有落在新魏的,还有许多,绕着洛郁离转了几圈,最终落入了洛郁离的体内。
老族长站在池前,看着天上那四散而去的天下气运,无奈地撒了把鱼粮自语道:“这小子,还真不是什么好脾气。”
墨剑也有所感应地看着窗外,忽然一笑道:“也许是我们这些老骨头腐朽了些,年轻人总归气势更足啊,墨家的路,顺天书院的路,墨青白的路,这些路子都不想走,要走自己的路么?”
……
顺天书院,茅屋中的猫咪在轲笙的腿上慵懒地伸了个懒腰,脑袋在轲笙柔软的大腿上舒服地蹭了蹭,轻声叫唤了一声。
原本认真在翻阅手中典籍的轲笙缓缓抬起头来,微微蹙了蹙眉,对着屋顶招了招手。
天榜化作小龙飞到轲笙面前,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轲笙看着小龙眉头紧皱的样子叹了口气问道:“如何了?”
小龙一只龙爪用力地挠着脑袋气鼓鼓道:“坏了坏了,炀的天下气运全散了,算不清了算不清了,洛家的小世子在搞些什么嘛!”
轲笙手中招来一本书,书上尽是一些晦涩难懂的图解,轲笙拿着一只笔在书上勾勒了几笔,随后线条越画越多,越画越复杂,看得人两眼发晕。
轲笙最后一笔落下沉吟道:“北魏的百箸寺与兵庐送他们几分气运也翻不起什么风浪,东晋的六道山却有些麻烦了,不过问题最大的还是新魏的知天观么,小世子啊,你还真是爱给人添麻烦啊。”
……
六道山一个皓首白眉的老道看着自己面前挂着的一副变幻莫测的阴阳图欣喜若狂,手中捏着道诀贪婪地盯着那卷阴阳图,像极了一个要将骨头上最后一丝肉糜都舔舐干净的豺狼。
在门口,一个小道童用着手中的长剑心不在焉地劈着柴,不知在跟何人说着话。
……
知天观里,一个在地里耕作的中年农夫有些吃力地直起了腰,望了望天上有些毒辣的日头,眼中好似映出了太阳的金光,欣慰地笑了笑道:“今年看来是个好收成啊。”
在菜园边,有个少女认真地用手中的剪子按着书上的图解剪着窗花,可惜一刀剪错,窗花断成了两截,少女气鼓鼓地怒哼了一声,放下了剪子将窗花揉作一团丢向农夫道:“好个球!”
……
北魏百箸寺,小和尚一道与李休圆学着在做斋菜,一个说,一个听,两个人都极为用心,整个百箸寺一片祥和没有一丝波澜。
白云山上,似乎已经被老和尚忘在脑后的小和尚李笑缘刚自给自足地吃完了今天地斋菜,趴在黄弟那宽厚的背上为黄弟捉虱子,黄弟极为受用地伏在地上,感受着阳光的暖意,吐着舌头开心地喘了喘,今日的白云山同样一片祥和。
……
墨家村里洛郁离艰难地从白玉巨剑的坑洞里爬了出来,洞口霜雪明站起身,将吴钩收入鞘中,拉了洛郁离一把道:“运气不错。”
洛郁离点了点头,能或者从那墓冢出来,洛郁离也觉得自己运气不错,若不是体内有羲的神魂坐镇,手上的佩阿能破神魂,还有霜雪明的帮衬,恐怕今日便要交代下去了,想到此处洛郁离对霜雪明作了个揖道:“多谢。”
霜雪明背过身向自己的茅屋走去道:“去谢那无赖吧,没有他我也不会出手。”
说完霜雪明便撇下洛郁离自顾自地进了茅屋。
洛郁离走出剑冢,已有两人在剑冢门口候着,一人是老族长,另一人便是木野狐。
洛郁离先看向木野狐,躬身道:“多谢。”
木野狐似乎不习惯洛郁离对自己如此郑重其事,连忙打了个哈哈道:“别别别,洛小爷您行这么大礼小的折寿,回头您请我吃顿好的便是了。”
洛郁离听了笑了笑,无赖说到底便是无赖,听他回话那难得升起的感激之情瞬间变消散了不少。
接着洛郁离看向老族长,神情有些复杂,虽然早就知道答案还是开口问道:“您知道剑冢内有什么?”
老族长点了点头道:“这是每代族长都知晓的。”
“为何,这佩阿笔会认我为主?”
族长看着佩阿笔捻了捻胡须道:“原本我与剑老只是猜想,如今却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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