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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土巫师传奇-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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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从其他人那里找找看，金丝雀家族的把柄。
想到这里，路西恩叫人把雷诺拖下去，把林克带上来。
林克过来的时候双脚发软，隐约已经感觉到了自己的命运。
路西恩捂着鼻子，刺鼻的尿味从对方的裤裆透了出来，颇为难闻，道：“林克，你想活命吗？”
“活命？”林克闻言，充满血丝的眼神一下子亮了起来，抬头抖索的说道；“殿下愿意绕我一条性命？”
路西恩脸色一冷，道；“少说废话，我想听金丝雀家族的故事。除了诬陷巫师、试图谋杀巫师之外，金丝雀家族还做过什么坏事？如果你的回答让我满意的话，我可以考虑放过你。”
“金丝雀家族，金丝雀家族……”林克的嘴角哆嗦着。
“想不出来？”路西恩一声冷笑。
“不，不，我想起来，金丝雀家族曾经囤积吸辐石，哄抬货物价格。”
“就这些……”路西恩说道。
“就这些。”
“你的情报和你的人生一样没有价值。”
“殿下！”
路西恩厌恶的挥了挥手，让人将其拖下去后，一个穿着褐色华府的贵族青年被带了上来，一见到路西恩，就跪了下来。
“你也看见林克的下场了，说说金丝雀家族所犯的罪恶吧。”
“殿下，我不知道。”贵族青年见路西恩面露不愉快的表情，立刻说道，“殿下，但是我知道有一个人他一定知道。”
“谁？”
“雷诺的随身亲随贝提克，他现在就在大厅中，我可以指认这人。”
“那你还不快去。”
贵族青年立刻站了起来，跑到大厅中，不一会儿，一个穿着紧身短上衣、长筒裤的黑发中年男子被带了进来。
“你就是贝提克，雷诺的亲随。”
“是的，殿下。”贝提克的脸色很是平静。
路西恩闻言，眉头一跳，道：“看来你是心存死志？了不起。”
贝提克默然不语。
“我太了解你们这种人，世世代代是金丝雀家族的家生子，你想以死保全自己子女有一个安稳的下辈子，”路西恩说到这里，微微一笑，说道，“我说的没错吧。”
贝提克继续默然不语。
路西恩冷笑一声，走到贝提克的跟前，一字一句的说道，“你只有两个选择，其一是相信我的承诺，我可以保全你和你家人的安全，而你要说出金丝雀家族犯过的罪恶，足够……”路西恩对着自己的喉咙比划了一个“割喉”的手势，继续道，“其二则是你和你的家人、陪着雷诺一起下地狱。”
路西恩缓缓的蹲了下来，死死的盯着他的眼睛，缓缓的说道；“我灭不了金丝雀家族，还灭不了你全家吗？”
说完之后，路西恩站了起来，回到座位上，道，“23点45分前给我一个答案，现在是……”路西恩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23点43分50秒，你只有1分钟多点的时间，希望你能好好考虑，贝提克，好好想想谁才是北地的统治者。”
贝提克嘴唇紧闭，身体在微微发抖，看的起出来他很犹豫。
路西恩也不说话，手指有规律的敲着桌子，配合着挂钟“滴答、滴答”的声音，心烦的人听了，一定会更加的心烦。
一秒、二秒、三秒……五十八秒，最后一刻，贝提克终于抵抗不住压力，说道，“雷诺阁下除了想诬陷您为刺客，露西亚小姐为主谋外，还收买了露西亚小姐最亲近的几个好友、费恩、谢里与林克。”
“他想干什么？”
“梅迪契家族世袭联邦爵士的头衔。”
说到这里，门外忽然传来了玻璃掉落到地面的声音，门口的骑士推开门，见露西亚站在门口，手中银盘上的茶壶掉落在地面上，已经碎成了几片――路西恩感觉到了她的尴尬与伤感。
“抱歉，打扰了。”露西亚说道，“本想给你送些红茶的。”
路西恩能感觉到露西亚的惶恐――那种身边的朋友都是间谍的惶恐，起身来到了她的面前，拍了拍她的肩膀。
“不要担心，一切有我。”路西恩对露西亚说道，“我会保护你的，就像在湖摊那样，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谢谢。”
“不用客气，我还要感谢你的蛋糕。”
再度关上门，路西恩重新坐了下来，道，“如果只有这种程度的消息的话，你和你的家人只能去死了，我需要有足够证据，足可以灭族的罪证，有吗？”
路西恩的话让贝提克脸色更加惨白，他脸上的汗珠密布额头，然后咬了咬牙，道：“殿下，我还有一个关于金丝雀家族的消息。”他稍微停顿了片刻，然后咬牙说道，“他们在买卖儿童奴隶。”
路西恩闻言一喜，道：“你确定是儿童奴隶。”
联邦不禁止奴隶制，但是却禁止将儿童当作奴隶。每一个儿童，都可能是成为巫师的存在，对于在壁外征战的巫师来说，每一个新血都是宝贵的。
“我确定，而且我有证据，在城外的一处隐秘庄园，就有大量的儿童奴隶。”
正在谈话间，莉莲走了进来，附在路西恩耳边道：“爱洛公主的尸体有些诡异。”
莉莲有些沉重的表情，让路西恩脸色微变，轻声问道；“怎么回事？”
“不像是凡人的手段，好似是死于幽灵的谋杀。”
幽灵，又叫灵体，是生物死后非自然形成的负能量生命体。
难道今晚还会有其他的变故，莉莲的话让路西恩的脸色越发的凝重，问道：“给米斯兰达讲师的信鸽放出去了吗？”
“放出去了，估计米斯兰达讲师明天会提早到。”
“对外放出假消息，我们需要金丝雀家族的经济补偿，拖到明天米斯兰达讲师的到来。”
“好！”
路西恩示意莉莲先行出去，然后对着贝提克说道；“将金丝雀家族贩卖儿童奴隶的事情详细的告诉我，你说一句我记一句。”
………………………………
第二十五章 夜
在询问完贝提克之后，路西恩将其安置在十余人的保护下，然后跟着莉莲来到了爱洛公主死亡时的房间。
路西恩一脚跨入，就感觉到房间中压抑的气氛，空气仿佛凝结一般，让人透不过气来。
这是一个颇有些古欧风的书房，黑色的桌椅、黑色的书架还有黑色的沙发，一切都是黑色的，就连书架上书籍上的字，也是黑色烫金，墙上的黑色挂钟在滴答滴答的走动，挂钟下的有张黑色的真皮沙发，公主的尸体就躺在沙发上，用一块白布盖着。
这也是房间唯一的白，盖着尸体的白布。
“当时在现场的人呢？”路西恩看似随意的在问话，但是数据芯片却在不断的扫描着房间中的异常。
莉莲转身对着门口的骑士吩咐道：“把这位牧羊者死去时，在场的随从全部都带上来。”
牧羊者？
标准的巫师世家子弟的说法。
路西恩也没有阻止莉莲将凡间的贵族称呼为牧羊者，这涉及到巫师的理念和派系争斗，路西恩并不想卷入其中。
在爱洛公主的随从被带上来的一段空隙间，路西恩和莉莲闲聊着。
窗外的风声渐渐大了起来――呜呜呜呜的，吵着让人有些心烦。
“起风了。”路西恩说着话，走到半开着的窗户旁边，向下张望着。这是一间二楼到三楼的隔层，离地面也有五、六米的高度，底下是一处小广场，黑漆漆的一片，广场上什么人都没有，只有广场正中铁柱子上的煤油灯在夜风中摇曳着。
“这该死的意雷，路上连个行人都没有。”路西恩咕哝着，关窗拴上。
“奇怪了，刚才我检查房间的时候，这广场上人还是很多的，怎么一下子人就不见了。”莉莲跟着走了过来，仔细观察了下窗外广场上的景象。
“也许是天色晚了，提早回家了吧。”路西恩的解释连他自己都不相信。
四个女仆和一个男医生很快就被带了上来，看的出来他们脸色很不好，身体在微微颤抖，很是紧张。
路西恩努力使得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温和一些，好降低他们紧张的心理；
“谁是管事的？”
一个看上去四十多岁的，颇为健壮的女仆低下头恭敬的说道：“我是公主的管家。”
“很好，告诉我当时发生了什么？”
“公主说需要一个人安静一会儿，我们也没太在意，公主以前常常也会这么干，可是过了一会儿，屋内忽然传来凄惨的叫声，我们想要进去，却发现房间门反锁。”
路西恩眉头以皱，问道：“反锁？”
“是反锁，我们在外面进不去，情急之下，侍卫长撞开房门”
路西恩来到房门处查看，发现房间的锁确实有被破坏的痕迹，点了点头，问道：“然后呢？”
中年女奴咽喉滚动了一下，双眼微微睁大，看上去那个记忆对她不是很友好。
路西恩安抚道：“不要紧张，慢慢说”
“公主……公主在惨叫。”
“惨叫？”
“就是那种……”中年女奴手舞足蹈起来，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就是那种好像……好像遇到了很恐怖的事情时的表情，脸白的就像死人的脸一样，双眼乌黑，看不到一点眼白。”
“眼白？”路西恩提出疑问。
这里可不是地球，一些专有名词不是普通人可以学到的。
一旁看上去有些年纪的男医生颤声说道；“是我在为公主医治的时候观察到的。”
路西恩点了点头，指着爱洛公主尸体所在的沙发，问道；“你们移动过尸体吗？还是就死在沙发上？”
“那，”一个年纪只有十五六岁的年轻侍女指着房间角落一面高约三米的落地镜，说道：“公主殿下是在对着镜子惨叫。”
“镜子？”
路西恩闻言，心中有些触动，下意识的用数据芯片全力感知莉莲，表面上路西恩还是面无表情，但是他的心理已经泛起了惊涛骇浪。
莉莲的半张脸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肉眼虽然看不出来，但是在数据芯片的显示下，另外半张脸有些灰败，犹如纸人一样的灰败。
就好像被吸了魂一样。
路西恩装作如无其事的样子，上前将这面落地镜子仔细检查了一遍，道：“镜子看不出有什么异常的，先检查尸体吧。”
然后走回来沙发前，拉开覆盖着的白布。
白布下，是一个年轻女人的脸，彻底的扭曲着的脸，眼睛像死鱼眼一样瞪了出来，就好像生前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身上的衣服完整，也没有什么伤口，不像是遇到刺客，食指上有些红色，看样子是胭脂粉，死前应该是在补妆。
上前闻了一下，挺香的，有些像是香水。
“这件事有些诡异，等明天太阳出来的时候再说吧，把尸体连同房间封锁起来。”
“就怎么算了，路西恩，这可是幽灵？”莉莲走到路西恩的身边，有些兴奋的说道。
“呼”――
忽然一阵冷风透过窗的缝隙吹了进来，煤油灯的火光一阵摇曳，映衬着莉莲的脸，一半是红一半是白的脸，在数据芯片的扫描下，如同鬼魅。
刚才在年轻侍女提到镜子的时候，路西恩只之所以将数据芯片的感知全部集中到莉莲身上，是因为他忽然记起，那天古达和他说的话，他将放在图书馆中的梦镜线索交换给了莉莲。
而放在图书馆的那面镜子，是梦镜中的一个分支，学名叫吸魂镜。
这面镜子最大的功能，是将人困在恐怖之中，将其活活吓死，死状很像是被吸了魂魄一样，所以学名叫吸魂镜。典籍上还用八个字形容吸魂镜的效果：吸人魂魄，恐怖自生。
这是路西恩在一本无名典籍中看到的吸魂镜的效果，平日没事的时候他就喜欢去图书馆用数据芯片扫描书籍，这次总算用上了。
这公主的死状，很像是典籍上记载的吸魂镜的效果。
至于莉莲为什么会变这样，也许是因为使用时发生了一些不可知的副作用。
不管莉莲以什么理由杀了爱洛公主，路西恩都要装作不知情的样子，他不想引火上身。
这一夜异常的难熬，等到黑夜消散，路西恩才松了一口气，他红着双眼，站在酒店的窗户旁，
爱洛公主的尸体就在酒店前的小广场上，被焚烧。
“路西恩，你一夜没睡吗？”
“是露西亚啊！昨晚的事情抱歉了，让你听到了一些不该听到的东西。”
露西亚将手中的奶茶递给路西恩，苦笑道：“衰落的家族再配上一个联邦世袭爵士的头衔，我早该想到身边这群朋友的真面目了，我已经决定了，从今天开始，改变自己的心态，努力的复兴自己的家族。”露西亚的语气透露着坚定，这让路西恩听了很是安心。
“对了，你这次来意雷，什么时候走？”
路西恩想了想，答道：“也许明天，最晚后天。”
“那我们什么时候再见面？”
路西恩沉默片刻，说道道，“不知道，也许……也许一辈子吧。”
说着话，耳边忽然传来露西亚低声抽泣的声音，不由得，路西恩搂住了露西亚的肩膀。
露西亚抱歉的说道：“对……对不起，我失态了！”
路西恩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轻轻的拍打着露西亚的肩膀，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七个身穿黑袍的旅人骑着骏马朝着酒店奔驰而来。
路西恩的内心，此刻才有些安定下来。
………………………………
第二十六章 灭族
意雷城主府，议事大厅。
米斯兰达挥舞着魔杖，闪电聚集在魔杖上，将金丝雀家族的族长直接被电死在议事大厅。
“罪犯，还想要狡辩。”米斯兰达风轻云淡的说道，“按照联邦法度，金丝雀家族，准骑士实力以上者卖往奴隶营，其余人中，直属血脉诛灭，旁系血脉及侍从、家奴等涉案人员，罚做奴隶。有人有不同意见吗？”
“我们坚决拥护殿下的决定。”意雷城主是个大胖子，刚才米斯兰达说到“按照联邦法度”的时候，已经吓得裤裆都有些湿了，后面听到只处罚金丝雀家族，松了一口气，赶紧落井下石。
“对，坚决拥护，铲除金丝雀家族这个败类世家。”
“这个意雷的毒瘤，我居然没有发现，我真是好痛恨我自己。”
压抑的气氛瞬间活跃起来，意雷的贵族都开始盘算着待会灭掉金丝雀家族后，能够捞到多少油水。
“城主，你负责调集军队，务必要把金丝雀家族灭族，联邦的风气越来越坏了，听说有越来越多的人私自蓄养儿童奴隶。”
米斯兰达的话让意雷的城主感觉到惶恐，想到自家的庄园中的那些个儿童奴隶，等回去后赶紧送完孤容院去，免得被人抓住把柄。
北地关内承平许久，蓄养儿童奴隶哪家大贵族没有干过，巫师可没有这么多精力让适龄的儿童都能够来到参加入学季。
不过，禁令就是禁令，就算这数百年来很少有人因为这条禁令惩罚，但是金丝雀家族既然撞到了枪口上，被灭族就是必然的事情。
没有人会同情他们。
也没有人敢同情他们。
所以，意雷的军队调集的很快、联邦骑兵、城卫军，还有贵族私军等，短短数个小时内，就在各个学员的带领下朝着金丝雀家族的各个产业扑去。
而米斯兰达带着路西恩、莉莲和格林兄弟，率领一部分军队朝着金丝雀家族的主堡赶去。
三十余个骑士、三十队骑兵、近千人的步兵行走在山林大道上，骑兵虽然拉的很散，但是看得出来训练有素，而步兵都是意雷的城卫军，由于意雷富裕，全都装备了铁甲，但是看得出来，没有什么精气神。不过，充充场面还是足够的，也能够打一些顺风仗。
前方传来“哒哒”的马蹄声，格林兄弟中的兄长，雅各布快马骑到米斯兰达面前，报告道：“金丝雀家族的骑士和私兵在前方列阵。”
“他们这是在找死吗？”格林兄弟中的弟弟格鲁尔狞笑着，抚摸着自己的长剑。
“拖延时间，转移家族的嫡系血脉而已。”米斯兰达解释道，又转头对着路西恩说道，“路西恩，待会你做前锋，给我冲垮敌阵。”
路西恩点头称是。
大道过去，就是一个开阔的河谷，金丝雀家族的私兵在前方列阵，看得出来虽然士气不是很高，但是仍然训练有素，一些士兵身上还涂着怪异迷彩，长相很是野蛮。看样子金丝雀家族和沼泽公国的合作非常的深入
战阵前方是一个年迈的骑士，跟随着这位骑士的举旗者手里举着白底金边，中间绣着金丝雀花的旗帜，金边代表着他是一位大骑士。
老者在马上，对着米斯兰达行了一个骑士礼，表达自己要为主君战死的决心。然后背后的旗手开始挥舞着旗帜，金丝雀家族的私军开始用铁剑敲击着盾牌，不断的发出“杀、杀、杀……”的口号。
“愚蠢的家伙，不知道铁甲会导电吗？”
米斯兰达嘀咕着，手中的魔杖电光一闪，空气中瞬间炸出一道弧线闪电，这老者不愧是大骑士，在米斯兰达出手的一瞬间，下马举盾防御，一气合成。
然后，直接被烤焦了。
全场相顾骇然，谁也没有想到这大骑士如此不堪一击。金丝雀家族的私兵刚刚激发的斗志，立刻降了下去。
“路西恩，还不冲阵。”
“骑兵，跟随我冲锋。”路西恩高举长剑，带头冲了上去。没有办法，事情是自己搞出来的，还让别人擦屁股，总要出点力气。
残阳如血，却红不过地上的鲜血。
金丝雀家族，这个强盛的家族，在一昔之间被彻底的灭族。
在意雷休整一番，将金丝雀家族的一些产业拍卖后，调研队坐上意雷准备的大船，沿河而上。
这次灭族行动，每个学院大约分到了2万元左右，米斯兰达还把路西恩和莉莲叫到一旁，说道：“15个骑士，245个准骑士，卖奴隶营价约214块魔石，教导长拿二分之一，我拿57块，20块给随行的其它学员，你们分30块，没有意见吗？”
路西恩和莉莲都点了点头，接过米斯兰达手中的魔石。
“路西恩，这件事你做的很好，我想教导长也会高兴的，没想到凡人已经如此的堕落。联邦，早就应该整顿了。要不是暮光之塔这群白莲花……”
一向话少、且长期面无表情的米斯兰达说到暮光之塔的时候，眉头微微皱了起来，脸上露出不愉快的表情，显然和暮光之塔的人发生过冲突。
不同于曼尼特巫师学院，学院巫师、理性巫师这种风格，自称白巫师理念继承者的暮光之塔颇带有些宗教化、神化、神秘化的倾向。不过，在北地其他三个巫师势力的牵制下，总算没有让他们在北地树立宗教。
当然，有些话米斯兰达可讲，但是路西恩等人只能听。
不过，得了15块魔石，路西恩的心里也是颇为高兴的，15个魔石已经不少了，到了本部，可就没有外院那样通过考试成绩换学绩点这样的好事。
在巫师的世界里，知识就是力量，所以你要获取知识，只能付出相应的代价。
15块魔石，对于一等巫师学徒来说，做任务可能要赚好久。
也许，可以趁这次考察，提前和米斯兰达学高等精灵语、安格玛语这两门巫师的语言。
路西恩暗自思索着，双眼的余光瞟了一眼身旁的莉莲。
现在的莉莲，在数据芯片的感知下，已经恢复了正常，不过，路西恩已经打定注意，这次调研，绝对不和这女人单独相处。
………………………………
第二十七章 尔虞我诈
船沿河而上数百里后，两岸的群山逐渐多了起来，再后来，几乎都是连绵的山脉，层层叠叠的峭壁，将天空都遮蔽起来。
“水是生命的起源，两河流域之所以人口众多，就是因为我们巫师对于水源的净化，保证了人类最低的用水需求。这次调研，我们需要沿途收集许多样本，任务并不危险，但很幸苦。”
船在群山的一处低矮渡口停了下来，米斯兰达介绍道：“这里叫浊水矿山，你们两人一组，带上采样工具，去收集样本吧。”
大家应了一声，回到船舱，穿戴整齐，陆续下了船。
船自有随行的船工照顾，也不用他们费心。
此时，已是灾雨季，天空下起了连绵的小雨。
路西恩拉了拉防水的斗篷，提防着可能渗进皮肤的雨水。一等巫师学徒虽然能抵御能量辐射，但是长时间接触的话，也是会生病的。
两人一组，与路西恩同行的是一个叫小约克的学长，他比路西恩高二届。
路西恩想起小时候，灾雨季的时节，他每天坐在家里店铺门口，每隔几天，都能看到牛车拉着盖着草褥的尸体运往镇子外的情景，有些感慨的说道：“嗯……这季节，估计又要死不少人。”
小约克对路西恩的话题并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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