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匪君天下-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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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掌握它谁就掌握了话语权,

    富贵险中求,没什么比叛逆更险,也没什么比擎天保驾的富贵更大!

    佟国维喝止了他,虽不知叛乱者是谁,有为何而判,但老马识途的道理对成熟的政客一样适用,他可以凭着经验避凶趋吉!

    凶,专指步军统领衙门。

    于京城内军力最胜不假,但这不是秘密。康熙初年,鳌拜手下党羽乱京城,迅速平叛得益于时任九门提督吴六一,这位“铁丐”表面上与鳌拜虚与蛇委,暗自里却效忠皇上。叛乱,从开始就注定失败。自此后,九门提督之重人尽皆知。

    隆科多能想到,旁人也一样能想到,叛乱既能起,九门想必已经失控,此去,自投罗网!

    再者说,即便侥幸成功又如何?当年的铁丐一样有拥立之功,结果呢?平叛之后,吴六一远调两广总督。外放,貌似还是肥缺。可别忘了,那时候的两广还控制在平南王尚之信手中,三藩必反已经是朝廷的共识,这时候把人送去,等于是用肉包子打狗!

    吴六一被尚之信一杯毒酒送上西天,若说皇上没有一丁点借刀杀人的意思怕都不信呢!

    归根到底,皇上这种政治怪物,挂着天子的名义做天地一人,历来喜欢在旁人头顶生杀予夺,不喜欢施舍,哪怕有施舍的嫌疑!试想,你拥兵而重,一言兴废立,他情以何堪?

    躲都躲不及的事,岂能上赶着送死?而趋吉之策,根植于自保,而后联保!

    解释起来也不难。

    刺客能行刺佟府,自然也能到其他朝臣的府邸刺杀?不是所有人的府上都有隆科多夫妇的勇武,救人脱难,自古恩大莫过再造,佟家施恩在前,旁人必定铭记于心!

    即便早已拿下刺客,叛乱让佟某心惊,旁人未尝没有胆颤。在旁人对未来迷惘的时候造访,就像走夜路找伴儿一个道理,首先是可以彼此壮胆,其次,不管太子平叛还是叛乱者改朝换代,总需要朝臣来衬托,同历生死,必定互相守望!

    当然了,还不能忘了太孙殿下,叛乱起,必然是首要目标,而他既是佟家的本主又当以君臣叙礼,如何能不救?

    一句话,打着营救太孙的口号一路“收拢”同僚,这就是佟国维的趋吉,他甚至可以不理会最后的结果——太子胜,佟家是忠孝两全,太子败,施恩在前就用了,你佑护同僚,同僚自然也庇护你,这就叫官官相护的真谛,皇上不会为了一个隆科多得罪满朝文武,无功无过,对官场新丁隆科多来讲,反倒是更好的结局!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对三叔的谋划,隆科多只有叹服的份!

    整个队伍,自出了佟府之后便如滚雪球一样越来越大,裕亲王福全、恭亲王常宁、几位在京的铁帽子王、上书房大臣张廷玉、熊赐履等等,未到太孙府迎头就遇上了高钦率领的太孙府阖府亲军,爆炸起,太孙却失踪,他本能的带人往最乱的地方冲——

    牵手的父子二人让所有人长舒了一口气,随即,“皇上驾崩”四个字被敦亲王哽咽说出,哭声登时响彻夜空!

    “两位王叔,几位王爷,各位大人,”胤礽以手拄着弘皙的肩头,仿佛一松手就要摔倒,“今晚,胤祹叛乱京城,火烧忘情楼,皇阿玛拖着病体而来,怒极攻心,旧疾复发,龙游大海——”

    真是这样吗?

    隆科多偷眼打量远不远处的张玉祥,丰台大营三万人,只要入城,战力远大于步军五营,不懂趋吉避凶,您这位侯爷怕是比铁丐更惨吧?

    想想三叔的教导,几丝嘲讽忍不住挂上嘴角,太子恰恰看见了!
………………………………

第二四八章 新帝立,父子生疑

    作出些许小动作,隆科多根本没有留意周围。理论上说来,在这样一个混乱的夜晚,在朝臣们恸哭失声的当儿,甭管是皇子叛乱还是皇上驾崩都比他重要的多,谁会在意他这样的小玩意呢?根本用不着如临深池如履薄冰一样战战兢兢。

    但他忘了,羊群里的骆驼显眼,骆驼群里的羊一样引人注目!

    从人来,胤礽已经注意到了隆科多,第一是混在红宝石顶子里唯一的白珊瑚顶儿,但以颜色就扎眼!第二,叛乱的主角是胤祹,充作爪牙的却是步军五营,作为左翼总兵,隆科多的嫌疑本就像瓜田李下。如今一身血淋淋的,你让胤礽如何分辨他是为了救人?还是兵分两路的胁迫?

    就算胤礽当他一开始要作反,看事有不可重又改旗易帜,他能把冤枉喊到太子心里?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一向是敏感者的信条,他这儿稍吊嘴角,胤礽已经读出了嘲讽的意思,忍不住就要揣摩他究竟嘲讽什么?

    孤弑父,你知道?还是以你的不臣心思来想当然孤?

    你来了,你看见,你什么都不说?

    念头稍起就戳中做贼心虚的底子,瞬时间,胤礽对隆科多的观感已经不能“腻歪”来形容,准确的说,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杀人灭口的心都有!

    弘皙本来很“孝子”的给阿玛做拐棍呢,感觉阿玛放在肩头的手由扶变抓,还越来越紧,疑惑的偏头,顺着阿玛的视线自然也落到隆科多身上。

    他没看到隆科多的嘲讽,但他看隆科多的眼神却连嘲讽都省了!

    当初“拉扯”这旗下的奴才,还慷慨解囊帮他还了亏空,是因为知道这位是皇玛法曾留下的伏笔,另一个时空中的他,不光是九门提督,穷庐受命后,亲口宣读的康熙遗照,为雍正的顺利登基提供了法理保证,并为后世留下千古疑案!

    提拔为左翼总兵,且不说是不是得了自己的助力,毕竟朝着九门提督的位子大踏步前进呢,就算邬先生适才也提醒,通过隆科多掌控步军统领衙门,将京城军力完全掌控。

    看他与佟国维等彼此扶持而来,弘皙第一时间就放弃了——用隆科多是建立在他手中掌握武力的基础上,亲兵卫队外带死忠,多了不说,千八百总有吧?

    可他竟然是跟自家叔叔一起来的,一身血污满是狼狈,身为步军衙门的二把手,叛乱这样的大事跟你没关系也就罢了,事先连没察觉丁点蛛丝马迹,要你何用?真要把大事寄托在这样的人身上,怕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既然决定彻底放弃,除了笑其丑态,自然也就不会有什么气愤或哀怨在内。

    “阿玛——”弘皙轻拍胤礽的手背,低声提醒道:“两位玛法和大人们还都跪着呢!”

    弘皙要转移阿玛的转移视线,诸多的大事在前,何必跟一块扶不上墙的烂泥较劲儿?但胤礽却弄拧了弘皙的本意,还以为是为隆科多开脱呢,本来对隆科多的误解无限外延到弘皙身上,还仿佛是合情合理的……

    皇上驾崩,亲政的太子正好即位是通例,但前明的朱元璋、朱棣父子却为皇位更迭开了另外一条路:传位皇太孙的!

    试想一下,自己已经帮他遮掩了“投刀”一节,若胤莪把“废太子”一句通传各位大臣,有隆科多裹挟的诸位重臣拥戴,有张玉祥的丰台大营做保,弘皙不正好即位吗?

    倏尔的心寒中,眼神冷电一样刺到弘皙脸上,“皇阿玛龙御归天,便是孤也要跪的,太孙以为,他们跪错了吗?”

    一个“错”字被胤礽用重音读出,手也离开了弘皙的肩膀,一路悲号着走向康熙的遗体,“皇阿玛——不孝的儿臣胤礽来了,您撒手去了,儿臣实在是难舍,您老人家再睁开眼,看儿臣一眼吧……”

    胤礽的哭,半假半真,假的是前一半儿,大局未定又添新患,他怎么能“安心”的哭一场?真的是后一半儿,哭着念着,联系到刚才想到昔日的父子相疑,天家无亲的悲剧难不成要一代代上演?

    这么想着,哭声也越来越发自肺腑,出自真情,他这一哭,又引起了在场众人的悲伤。康熙以宽为政,往日对这些重臣除了抚慰还是抚慰,在他们的心中,康熙皇帝既是君又是友,如今两者皆去,唯有痛心!

    这里边,最苦的就是熊赐履、张廷玉与佟国维这三位上书房大臣了,他们同样伤心难过,同样想失声痛哭,可皇上既然去了,国不可一日无主,甭管太子是不是要用办理军机处取代上书房,但如今的上书房毕竟还在主导朝堂,皇位传承就要在他们手里完成!

    “……皇阿玛,你老人家一生辛劳,吃尽了苦,受尽了难,您走了,这千斤重担压在儿子身上啊……”

    太子的哭声让几位险些岔了气,就算急着登位也用不着伸手要吧?

    可都要被点名了,三人也不能装糊涂,彼此对视,相互点头间,先是对着康熙遗体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站起身走到太子身边,熊赐履开口道:“殿下,且住悲声,皇上龙游大海,您即在身边,不知有什么遗言交代?”

    “皇阿玛临去,十弟距离阿玛最近,”胤礽止住悲声,以袖拭泪,目光死死盯向胤莪,行百里者半九十,虽然自认对老十优待有加,但真到了关键,他还是忍不住忐忑,“老十,你可曾听到皇阿玛有什么交代吗?”

    “太子哥哥,皇阿玛——”胤莪的语不成声不是假装。自亲手断送了皇阿玛最后一口气,大逆不道四个字就在他脑海里轰隆隆的响个不停,强挣扎的定定神,方道:“皇阿玛没来得及说一句话——但凭太子哥哥与诸位大人做主!”

    “既如此——”熊赐履左右看看张佟二人,“依成例,先皇大行,太子即位,两位大人,随本官参见新君!”

    “呃——”

    听闻一语,胤礽呆呆的怔当场,虽日思夜想,虽迫不及待,到了眼前,只能木头人一样看着三位上书房大学士恭恭敬敬的行三跪九叩大礼,而后,泪流满面!

    有他们这带头一跪,胤莪也恢复了灵性,紧跟着俯地磕头,“臣弟胤莪参见皇上!”

    “儿臣弘皙参见皇上!”虽因刚才那个“错”字让弘皙腻歪,但他知道孰轻孰重,砰砰砰三个响头,爬起身对那些仍有愣怔的朝臣厉声一吼,“诸位,还不参见新君?”

    “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旗主一声令,张玉祥第一个跪倒,主官跪,丰台大营的将士们自然也要跪,一时间,“吾皇万岁”的吼声震响天地。

    任谁也知道张玉祥是太孙门下的奴才,自然也知道丰台大营为太子掌控,可皇上驾崩太子即位本来是天经地义的事儿,偏要胁迫以武力?

    即便李光地早已被拖走,胤裪也被张玉祥押在后军,可不少人心里还是起了嘀咕,福全与常宁彼此交换一下眼神,迈步向前,“臣福全(常宁)参见皇上!”

    有皇叔做头羊,羊群效应下,剩余的勋贵重臣们也纷纷跪地,参拜新皇的呼声此起彼伏,胤礽总算长舒了一口气,“两位皇叔,几位王爷,熊大人,张大人,佟大人,诸位爱卿,列位将军,丰台大营的将士们,大行皇帝虽将这社稷重担交给朕,可朕念及父皇多年的淳淳教诲,脑海便只剩悲恸……”

    “朕曾经说过,国事不可嬉玩,”胤礽擦一下眼泪,慢慢完成了从太子到皇上的转变,“国事纷杂,请两位皇叔暂到上书房来,帮朕处理些事务,京城的防务嘛,就由十弟料理,其余诸位各安其职!好吧,至于先皇的庙号,”胤礽略一思索,“朕以为大行皇帝一生,经文纬武,一统寰宇,虽为守成,实同开创。朕意庙号定为‘圣祖’最好!”

    说完,扯下一块衣襟,咬破食指,以鲜血写出“圣祖”二字,交给熊赐履,“至于朕的年号,倒是可以随便些,阿玛曾经拿四弟开玩笑说,若有一天他夺取储位就送他一个‘雍正’的号,朕觉得这就挺好,兄弟们要避讳,一律将名字中的‘胤’,改为允许的‘允’字,这样叫也方便些!”

    虽说“圣祖”的庙很衬康熙的文治武功,但庙号,理论上需要礼部会同上书房议定,最后由新帝圣裁,胤礽一言而决肯定是专横,可再听“雍正”的年号,允许的“允”,嘴上说随便谁又敢随便,这分明是算旧账呢!

    这位主子与上一位不同呢!

    这样的想法让几位上书房大臣的头垂得更低,冷不丁,一个想法突兀的显在脑海——太孙呢?

    不管是太子点名叫起,还是絮絮叨叨的安排职务,好像没有太孙什么事儿啊?瞧瞧回头,太孙殿下似乎满脸木然——没有人知道弘皙在震惊什么,圣祖,雍正,历史不曾拐角,难道自己就要变成理密亲王?
………………………………

第二四九章 新皇,初学乍练遭挤兑

    “狼曋,你为侍卫统领,皇阿玛就由你护送回——”胤礽并没有理会旁人的想法,略沉吟道:“畅春园毕竟是花园子,不够庄重,就在保和殿奉安吧!”

    “皇上——”不等狼曋领旨,一人却出言打断,“皇上,奴才以为在保和殿不妥!”

    “不妥?”乍闻异议,雍正皇帝格格一枭笑,他生气了。

    康熙送“雍正”的年号给胤禛是骂他欺兄夺位,胤礽拿过来用,既有做贼心虚的欲盖弥彰,也是以这样的方式向皇阿玛表示歉意——我知道得位不正,并以此为戒!这感觉就像有则改之善莫大焉!

    即便心有千千结,随着文武齐呼万岁,他总算完成了法理上的程序。多年的媳妇熬成婆,轻狂之下的头一件事,必定是“己所不欲施于人”,把多年的委屈尽情的发泄到出气筒身上。把弟兄们的“胤”字改为“允”,还强调允许的“允”,胤礽心里只有快意,以往跟朕随便跳脚,现在,让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想干什么也得朕允许!

    因为,朕是皇上,天地一人,生死祸福全在朕的手上!

    可这一口气还没喘匀实,马上就有人跳出来呛气管儿,情何以堪?

    尤其说话的竟然还是佟国维,方才对隆科多的厌弃还没散呢,你也当朕这个“雍正”是你佟家拥立的不成?

    “佟国维,跪到前头来,告诉朕,梓宫于保和殿有何不妥?”

    佟国维突发悖言,早就让群臣震惊。新皇确实专横,但不管怎么专横,人在屋檐下也必须得忍着,尤其是今天,新皇即位如雏凤初啼,你来大窝脖,当皇上是烧鸡不成?跪的近一些,莫不是一会儿的窝心脚踹的方便!

    虽说自作孽不可活,但刚受了人家的“救护”之恩,就要看人落井?

    佟国维膝行而近,先是叩头,方才朗声答道:“回皇上,奴才以为梓宫安放当遵国族‘祭于寝’的祖制,圣祖生前既居乾清宫,也自当在此停灵,如此也免得宵小妄诽——”

    “住口!”

    雍正直接打断了佟国维。祭于寝的道理他当然懂,可皇阿玛早成了心里的一根刺,“雍正”已经是忘却,偏是佟国维敢当面!奉安乾清宫,冤魂若是不散,自己以后还敢这儿住嘛?

    最痛莫过揭伤疤,点点脚,他恨不能当即踹出去,咬牙切齿道:“宵小妄诽?朕看是你佟国维妄议诽谤吧?”

    “奴才不敢,只是奴才为上书房大臣中唯一的国族之人,有责任提醒皇上遵循祖制!”

    以“祖制”压皇帝,佟国维自知是响亮的打脸,但却没有半点犹豫,事实上,也容不得他犹豫!

    因为避凶,他劝过隆科多不做擎天之臣,一样是因为“避凶”他必须要挤兑皇上!

    皇上安置职务忽略了太孙不假,但佟国维还注意到另外一位——索额图!

    因为二哥佟国纲的战死,佟家与索额图结了仇,这一点,不管是自己还是索额图都清楚。两人之所以能同立上书房,源于圣祖皇帝的制衡之策。知道他势单力孤,还连召他两个女儿伴驾,一个为孝懿皇后,薨亡之后,又将小女儿立为贵妃。如此才与索额图堪堪持平。

    新皇登基自然是一朝天子一朝臣,索额图与太子的情分依旧比金坚,作为太子的铁杆、心腹兼谋士,太子即位,索额图的位置只能是水涨船高。而寄托圣祖圣眷的自家却与新皇无关。如此一来,他与索额图之间就像跷跷板,一头越高,另一头越低!

    低到最后,便是索额图轻飘飘一个眼神过去,佟家无遗类矣!

    不仅仅包括自己这个排名最末的上书房大臣,还包括远在山东的儿子,也包括步军衙门的侄子,更包括依旧在宫中的贵妃女儿!

    退无可退,佟国维只能行险!

    跪着转身,对着身后的裕亲王、恭亲王再拜,“裕王,恭王,您二位是皇家长辈,敢问祖制是否如奴才所述?”

    佟国维再提“祖制”,因为这里寄托着佟家的希望!

    大清立国虽百余年,但祖制却源远流长很多,其中就包括皇帝大行,嗣皇即位的规矩。第一件事是奉安梓宫。第二件就是尊奉皇太后。第三才是新君即位大典。即便确立年号,但新君的年号,照例是由明年算起,而且不是正式即位不能颁布年号。在此期间,处分重大事件,对外辄用“奉遗命”,有关宫闱则用“奉懿旨”字样。

    佟国维所谋就在“尊奉皇太后”上。

    众所周知,太后是嗣皇的嫡母或生母。圣祖康熙三位皇后皆已经早逝,其中,第一位是太子的生母,最后一位是佟国维的女儿,此后再也没有册立皇后。

    排除第一顺位,只能从圣祖的妃嫔中选择。圣祖龙马精神,后宫嫔妃众多,但能尊为太后的人选却只有一个,那就是佟国维的女儿,皇贵妃佟佳氏!

    这不是佟国维想疯了,而是言之凿凿。

    先来看圣祖四妃,分别是:胤眩富蒎缝淼纳溉馘范G、胤禵的生母德妃,胤禟的生母宜妃。儿子们都是太子的反对派不说,至今还打断了脊梁在承露轩趴着呢,岂能选其母?

    再者,祖宗有规矩,大行皇帝妃嫔四十五岁以下者不能与嗣皇相见,有此一条,剩下的六嫔就不用考虑了。

    至于其他贵人,庶妃之类,倒是有岁数大的,但朝堂不是戏台,哪来那么多一步登天?

    祖制确立的“唯一”成为“必须”,只要女儿成为太后,在孝道大行的朝堂,佟国维又何惧索额图?

    谋划的好,但不能亲口说,直白的张手要,那是讨打!他寄希望于两位亲王。

    “佟相说的没错!”

    两位亲王异口同声,心思却又不同。

    裕亲王与圣祖皇帝的感情很深,更曾相约同老,如今英年早逝,满心尽是悲怆,而胤礽轻飘飘一句“旧疾复发”让他腻歪,龙马精神的圣祖皇帝哪儿来的旧疾?还不是被你这不肖子孙给气的!

    不言语,倒不是惧怕丰台大营,谅张玉祥那奴才也不敢对自己动手,惟念国不可一日无君,为了祖宗的江山社稷,他只能把苦水和着泪水一起咽下肚,如今有佟国维做杖马,随口应一句,这心思就相当于娘家人的“闹丧”,不得不认可,却不能让你舒服!

    恭亲王的想法跟裕亲王不同,从小就被三哥欺负,稍大就成了君臣,一样是亲王爵位待遇却差出老远,很难想象他与圣祖康熙之间有多深的感情。此时认可佟国维的说法,无非是想发出自己的声音,借此提醒太子,我这五叔与你那二伯除了一样远的地头,咱们还有福寿膏的交情呢!

    “祖制,好,好!”

    一个人顶撞,两个人附和,这分明是挤兑朕!

    胤礽怒,可就像初学乍练不懂嗣皇帝的规矩一样,他真没有雷霆之怒的经验,一句话信口开河,“祖制还有八王议政呢,要不要朕这个皇帝重新让你们雍正一下!”

    这才叫找死挡不住呢!

    他忘了,庄亲王博果铎,睿亲王苏尔发、肃亲王丹臻这几位铁帽子王就跪在前排呢,几个人之所以凑在一处,不仅仅为了作奸犯科,更是朝思暮想着恢复昔日荣光呢,可惜,康熙就如一座大山样横亘在面前,让他们望而兴叹。

    康熙昏迷太子亲政,早就盼着他二杆子样搅乱朝局呢,却想不到皇上竟然会驾崩!丰台大营的威慑在前,他们没有裕王那样的底气才不敢开口,他们安慰自己的话就是等了几十年也不差这一会儿!

    太子选择性的遗忘了太孙是惊喜,太子失口,更是大喜过望,随着丹臻的一声轻咳,三人同时叩头,“臣等遵皇上旨意,这便去联系信贝勒、克勤贝勒等人——”

    “你们说什么?”

    雍正有点傻眼,自己何曾下旨?

    “皇上,您刚才说了,要八王议政,请诸位议政王重新拥立您呢!”跪在裕亲王旁边的保泰开口了,“皇上在潜坻就是尊祖制的楷模,如今金口玉言,必能让国族安心,让天下万民安心,臣领旨,臣恭贺皇上!”

    雍正没想到保泰会在这个时候跳出来,自然也听得出保泰“楷模”背后的威胁之意,兄占弟媳、君强臣妇,这都是说不得的“祖制”,偏是自己做了!

    一旦自己给他扣上矫诏的罪名,他必定狗急跳墙的胡说八道,那时候,不光是暧昧不明的皇叔反对,怕是那些读惯了圣贤书的朝臣也会反对!

    可就此答应,不仅是吃了苍蝇一样恶心,八王议政,如何能被赖去?

    两难之下,被挤兑到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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