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匪君天下-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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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服弘皙?
红娘子对石玉婷真的不抱信心,即便石玉婷信誓旦旦,说什么凌之以威,感之以德,在红娘子心里,那是《三国》里羽扇纶巾的诸葛亮才能干好的勾当,而她——换上男装最多像是周瑜,赔了夫人又折兵的那个!
瞧瞧现在,让自己垂涎许久的手铳丢在一旁,半个身子被看光摸遍……一点没错不是?
你的威呢?大、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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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八八章 人傻,难救
大书房内,细细的檀香味淡淡的笼罩着。
端坐的石玉婷已换过了装束,妙玉的旗装虽然略显紧绷,但总算她暂时摆脱了刚才的尴尬,凝神看看坐在一旁喝茶的弘皙,良久之后才深深地吸口气,开口道:“弘皙,我今晚来你这儿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唔,”弘皙略略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事实上,从进到石玉婷的刹那开始,他也在琢磨如何处理这个——姑且算“长辈”吧!
理智告诉他,消失是石玉婷最恰当的结果。不管以前牵扯多少纠葛,什么人又有什么心思,她的基本身份不变,那就是已经“被”举行国葬的太子妃!任她再正大光明的“活”着,不管是大行皇帝还是新皇雍正就都成了笑话!更糟糕的是,石玉婷又是个不安分的主儿!这一点不管从最早的托身太孙府,或当晚去忘情楼,又或今夜做挟持都可以看出来。
曾经管理后宫的阅历让她既不缺手段又不缺眼光,她知道什么时候干什么事才能让人不省心!
麻烦,当一个本该消失的人再挂上这样的标签,除了让她消失的更彻底一点儿似乎没有更好的选择,但说不清什么原因,弘皙又有几分不舍……首先,石玉婷还是弘皙重生之后选择的第一个可以信任的人,任何的“第一次”都会在心底留下痕迹不说,小小少年能在成熟的女性面前稍作卖弄恰恰又满足了萌动的心愿。
以后,随即这了解的加深,他对石玉婷又有了几分同情,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同情。哀,是因为她在皇宫中的所有努力都不被理解,与阿玛的关系每况愈下。怒,更因为她仿若对夹在阿玛与玛法之间甘之若饴……好吧,弘皙承认,石玉婷姣好的容貌是首要因素,而花信的年龄,在外表正太内心沧桑的弘皙眼中恰恰符合御姐的标准,换做丑一些老一点,他刚才那一下直接就捏死了!
但不管怎么说,石玉婷的事经不起再耽搁,弘皙对旁边的妙玉、绿珠摆摆手,“你们两个先下去!”
“不,让她们留在这!”石玉婷的声音很大,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绿珠紧跟着就吃吃的笑起来,那眼神要多暧昧有多暧昧,石玉婷脸上一红,“让她们留下也是见证!”从袖口取出一个小小的黄布包,打开了,放在手上,“你认识这件东西吗?”
微凹的掌心里是一只淡黄带褐的扳指。国族骑射之风未减,扳指作为勾弦的配件,弘皙自然不陌生。眼前的扳指长不过寸,材质不像现今勋贵子弟为表明富贵身家的翡翠玉石,而以某种动物的角质制成,就像军中的装备,只不过更古朴更粗糙一些,或因使用的频繁,还有几处淡淡凹痕。
烛火的跳跃之下,石玉婷手掌边缘就像羊脂般散着柔光,弘皙不得不联想到那两只小肥猪,略略错开眼神,才问:“有什么特别吗?”
“亏你还是爱新觉罗的子孙,你就不知道太祖黑章吗?”石玉婷很不高兴的训斥一句,“自己过来,好好看看!”
“太祖黑章?”
疑惑的弘皙晃晃脑袋努力想让自己清醒些,可这注定是徒劳,酒意早已上头,本就迷糊的大脑因为晃动更多了几分头重脚轻,强挣着走到石玉婷跟前,再看人就如同隔着毛玻璃一样,连漂亮的丹凤眼已成了两双,但好歹还算记得太祖黑章的资料。
传言中太祖努尔哈赤曾射猎了一头七彩驼鹿,角长五尺,分九岔,最终制成九枚扳指,即可行围征战,又作为兵符使用。定国之后,又由范文程公于内篆刻了“如朕亲临”四字,称太祖黑章,见之如面君,效力更在金牌圣旨之上。
强撑着醉眼仔细打量,几个篆字赫然在焉,联想着女人的不安分不省心,心里一突,酒劲也去了三分,将扳指往手上一套,凝眉道:“既是太祖黑章,怎么会在你手里?”
“这扳指皇阿玛赐给我的!”石玉婷轻咬樱唇,“当日我假死出宫,临行前,皇阿玛就将这枚扳指赐给了我,皇阿玛说,若他老人家一年之内无忧,我就当自己真死了,此后隐姓埋名永不露面,这扳指就当是皇家留给我的纪念。倘若一年之有不忍言之事发生……”石玉婷的眉毛一竖,“皇阿玛说,要我凭着扳指重新回宫,正大光明匾之后,他老人家早已留下了遗诏!”
“你说什么?!”
弘皙一下瞪大了眼睛,酒意也化作冷汗喷薄而出,“正大光明匾”“遗诏”多么熟悉的字眼,另一个时空里,胤禛做雍正就是利用了这个办法堵住了所有的嘴巴,再加上隆科多控制九门,十三阿哥胤祥掌控丰台大营,他踏踏实实的坐稳了皇位!
如今,还来?
哪怕死了都要玩一手借尸还魂?
人焦躁的在原地走几步,猛一回头,声色俱厉,“这件事,你还跟谁讲过?”
“我这是头一回跟你讲——”
石玉婷显然被弘皙的暴怒吓了一跳,在她的印象中,弘皙还是那个指天画地嘻嘻哈哈的漂亮小孩子,即便她曾亲眼看见弘皙为公主麝月移魂,包括耳朵灌满的弘皙的“英雄事迹”,但这都太轻松太儿戏甚至太荒诞,就跟孩子的游戏或舞台上的魔术,作为成年人,大多数的选择是会心一笑,而不会深究什么!
发现弘皙的危险性当是火焚忘情楼的那晚,但那时候,她是被弘皙救出火场的,对于任何的被救助者,能体味的只有英勇无畏或感激感动等正面情绪,谁会嫌弃救人的英雄有多么凶神恶煞?
如今,还是那个小小的人,她却觉得自己的身前站得是圣祖最喜欢的那条猎狗。取名黑风的猎狗是西藏的喇嘛晋奉的獒犬,小牛犊大小,四方的脑袋上顶着乱蓬蓬的鬃毛,一双红褐色的眼睛却能漠视一切。它也有漠视一切的实力,两条专门训练出来的斗犬被它三嘴两嘴就咬破了脑袋!
某一天,不知道为什么挣脱了锁链的黑风就拦住了她的去路,身边的宫女太监吓得浑身发抖,而她一样抖筛样战栗,但她又不能弱了自己的气势,于是,她强挣扎着挺身而出,最终吓退了黑风!
而后,圣祖说: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可为上将军!或者,就是圣祖看中了自己的上将军胆色,才会将大事托付!一想到这里,石玉婷又增加了无穷的勇气,拍案而起,“弘皙,你敢训斥我?这是你对额娘的态度吗?”
“额娘?”弘皙嗤笑一声,既然石玉婷是第一次将辛秘告人,就算还有什么后手,发动者都在自己这扣着,那一切就还要回旋的余地,扳指往手上一扣,玩味的转动几下手指,“我的额娘是额尔李佳氏,明日就要册封的皇后,至于你,已死之人无非是碑刻上的名字——”
“弘皙!”看弘皙心安理得的将扳指扣在自己手上,石玉婷也顾不上计较弘皙的讥讽了,“把太祖黑章还给我!”紧走两步,作诗欲抢,嘴里也不忘了咒怨,“胤礽狼子野心,圣祖必定是被他害了,本宫要凭借太祖黑章着急忠义之士,废逆臣,拥新君!”
弘皙还没说话,一边的红娘子却一巴掌拍在脑门上——说你白痴还真是轻了,你这是纯粹是傻啊!
既然太祖黑章这么重要,弘皙能给你?
虽哀叹,心里却在暗自琢磨,自己有没有可能将这扳指与石玉婷一起抢到手,自己不盼着天下大乱么?有这东西在,有石玉婷这不可救药的“废逆臣,拥新君”,岂不正可得偿夙愿?但新的问题又来了,长公主麝月还受制于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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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章 机关算尽太聪明
红娘子动了多少心思石玉婷不得而知,她现在只想那只扳指抢回来。可弘皙又怎么可能让她如愿,一大一小左扑右闪,其过程整个就是一出老鹰捉小鸡的游戏,而结果也跟游戏一样,小鸡越来越高兴,老鹰累的气喘吁吁!
“弘皙,你——”到这时候,石玉婷也明白弘皙的意思了,“枉圣祖对你恩宠有加,本宫也百般信任,你——你还不把东西还我!”
还,可能吗?
为了玛法的遗愿去掀翻阿玛?套用民间一句俚语,那叫眼珠子都指不上海指望眼眶子?更莫说雍正干的事弘皙也有份!逆臣之举在前,再掀翻了阿玛,还不得再加上逆子的名头?
手指翻转,轻佻的吹上一口气,弘皙用这样的举动表明态度:这玩意有来无回!
力气不如对方,还不如这小子狡猾,石玉婷气急却无奈,既然拿出了太子妃的架子,她总不能如街头泼妇样跟这小子缠抱到一起吧?急中生智,泼妇,她还真有人选,一个好汉三个帮的真正价值就在于人多力量大不是?可一转头,她更气了——作为帮手一起来的红娘子,正笑得龇牙咧嘴呢!
“绿珠!”石玉婷一声断喝,“还要本宫提醒你的身份吗?”
原本还在窃笑的绿珠脸上一僵,将自己的身份透给石玉婷,乃至为她提供藏身之处,甚至有意无意的曝给她丁点反清大事,她想的是有一天能将这女人拉到自己的阵营,从某种角度说,她对石玉婷的认识与弘皙有惊人的相似。
但这些有意无意真若暴露绝对是一场灾难,首先,红娘子以红嬷嬷的身份先后出现在两代长公主身边,她若是反贼,两位公主呢?
人们必定将重重旧事翻出来,比如上一代的长公主曾为逆贼吴三桂的儿媳,比如圣祖平三藩曾断了吴逆的根苗,长公主的丈夫和儿子被斩首后还将悬旗示众。再比如新一代的长公主麝月来历不明,而太孙又曾在长公主府上遇刺险些身亡——就这几件事联系到一起,说长公主作为爱新觉罗的女儿谋反或者不足,但就算“巧合”也足以构成“一报还一报”的逻辑!
那时候,新皇雍正又会怎么处理?
其实这根本不用有疑问,所有的而皇帝不会对谋反者有丝毫的怜悯,最好的办法就是杀人如草不闻声,红娘子乃至她那些同伙悄无声的也就没了!
同样,皇帝们也愿意把粉扑在脸上而不是家丑外扬,比如长了五穗的莠草,根本不可能结出半颗谷粒,老农会早早的拔下来丢进灶膛,而皇帝却愿意把它用黄布裹了称之为祥瑞。对于爱新觉罗的子孙反大清这样的笑话,雍正杀人顺带捎上两代长公主都算悲天悯人。往坏处再想,他做太子的时候就对麝月虎视眈眈,这回拿了贼犯,还不得虐她千百遍?
毁了自己的大事,害了长公主,生命不可承受的痛处被石玉婷当做把柄,红娘子已经是人在屋檐下,可她真不敢低头——弘皙的“凶残”早有亲身体会是其一,长公主的“回魂”她还有求于人呢,再加上与石玉婷这样猪一般的队友,有这三条,她脑袋被驴踢了才会帮忙!
“绿珠不敢忘记奴婢身份,可我这个奴婢却属于太孙殿下!”
绿珠的笑容更加灿烂,一瞬间的权衡让她有了决定,那就是与石玉婷彻底划清界限并蛰伏在弘皙的羽下,是蛰伏而不是屈服,她骨子里还是那个造反派,只不过暂时不想跟石玉婷一块死!
死,是她为石玉婷展望的未来,以为持着尚方宝剑的石玉婷从“和盘托出”圣祖的遗愿之后,就再也没有活路了!
只要石玉婷死了,她也就安全了,因为死人是最能保守秘密的!
想想与石玉婷相交的过往,红娘子的眼底闪过一丝神伤,即便掩饰的比较好,足以让她的目光迷离。本就驻颜有术的她,配着这样的眼神很有点蒙娜丽莎的意思,那位不也是死了儿子之后才强作欢颜么?
但这样的表情却把石玉婷气的半死,恨恨的一跺脚,“你也不听话是吧?好,你等着,本宫会让你后悔的!”回头再看看弘皙,手指一点,“还有你,真以为抢走了本宫的太祖黑章就天下太平?做梦,圣祖的手段岂是你们这对父子能揣测的?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你就等着跟胤礽一起——”
石玉婷身段窈窕修长,加上脚下的花盆底远比弘皙伸长了胳膊更高,可这一番居高临下的斥责却再也进行不下去。
弘皙一个大步走到她的面前,胳膊一挥,小小的拳头就敲在了她的软肋,酸疼让石玉婷发出一声小叫,双腿也失去了支撑,但她也没来的坐倒在地上,因为弘皙突然伸手扼住了她的脖子,手一抬,单手又把她提了起来!
人在半空,别说说话,就连呼吸都不能,哪怕努力挣扎着,可不管是拳打脚踢落在弘皙身上就像挠痒痒,片刻之后,脸上就泛起一片紫色。
直到她双眼翻白,一动不动,双手从挣扎到软软的垂在身体两侧,弘皙才松手,石玉婷就像没了骨头一样瘫软在地上,骤然呼吸到空气,立刻双手捂着自己的喉咙剧烈的咳嗽,停不下来,整个人都在抽搐!
等到她好不容易恢复了呼吸,再抬头,弘皙的眼睛却早已是如水般的平静!
“石玉婷,孤曾经当你是长辈,但是,你必须明白你,做长辈时,是阿玛的太子妃!”孤,是弘皙此刻的自称,替换了刚才的“我”,小小的改变代表他也换了心态,“但你死了,还曾举国葬。如今圣祖大行,皇阿玛即位,个中缘由对错也无需析说。你若还想孤继续当你是长辈那就安分些,孤会在府中给你准备个院子,但有所求必定满足你,可你若想跟孤一样死而复生,还妄想搞出什么改朝换代的阴谋,呵——”
弘皙的声音不高,也没有声色俱厉,但石玉婷言语中的冰冰杀意却将石玉婷笼罩,再想方才濒死的一幕,忍不住小小的战栗一下,心里一虚,再也不敢同弘皙对视,可眼神低垂的一瞬,她又重新发现了救命的稻草——手铳,自己带来的手铳就被弘皙随地的放在桌上,咬咬牙站起身,道:“我可以答应你,可你就不怕我虚与蛇尾,像越王勾践一样卧薪尝胆——”
话不说完,人已经扑向了桌上的手铳,一枪在手,天下我有,多日苦练,她自己也没想过要用在弘皙身上!
“可恶!”
一看石玉婷的作势,弘皙就判明了她的意图,心里再无半分的怜香惜玉,跨步间脚一勾一撇,早就失了平衡的石玉婷眼睁睁的看见触手可及的手铳,不甘的摔趴在地上,想再起来,弘皙踏在她后背的脚就像千斤巨石,奋力却无可奈何!
“石玉婷,再有一次,你死定了!”弘皙弯下腰,自石玉婷脑后拍了拍她冰凉苍白的脸,“记住,这不是威胁,是警告!”
不管是威胁还是警告,红娘子就站在边上,表面的平静下心底却在波澜起伏,庆幸自己没跟她同流合污的同时,又有新的忧虑——她不愿看到的就是石玉婷的屈服,哪怕是被迫的屈服,作为女人还是曾经的起义军领袖,尽管不能总结“生活就像那啥,不能反抗就享受”的直白,但她更明白,无力挣扎的一时内心就会埋下委曲求全的种子,随后就有逆来顺受的第二次,如此三五回,七八次……
石玉婷能把“大事”的希望寄托在弘皙身上,心底早有信任,再当被迫成为习惯,再高傲的头也就低下了,一旦石玉婷低头,她,还有秘密可言吗?
急中生智,迈前几步,“殿下,奴婢以前行走江湖曾得了一个控制人的法子,叫做七日暴尸丸,只要着人服下,七日之内得不到解药,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浑身的皮肉一点点脱落,就像千刀万剐一样生生将人疼死!”
七日暴尸丸肯定是杜撰,若真有这样的药物,怕是她早就给弘皙用上了,哪里还用得着低三下四的做“奴婢”。可石玉婷却不知道啊,脑袋一扭,眼睛似乎要喷出火来,“绿珠,你混蛋!亏得本宫还当你是盟友,你个恶毒的老太婆,你怎么不去死!”
“奴婢可舍不得死!”绿珠呵呵一笑,对着弘皙蹲身做福,“石玉婷出宫这些天一直与奴婢在一起,不如就让奴婢来贴身伺候她?”
贴身伺候,是对七日暴尸丸的有益补充,万一弘皙要检验效果,她也能补救不是?为了保守自己的秘密,她真的是机关算尽了,但她显然不知道,有个叫曹雪芹的专门为她这种人做了批注:机关算尽太聪明,反送了卿卿性命!
………………………………
第二九零章 有病?病的是谁
机关算尽太聪明,反送了卿卿性命,《红楼》中王熙凤之所以能得了这样的判词,首先是她精于算计,不管是为了出风头、贪便宜、自保还是惩罚,事实上当她屡屡站在上风头就已经在种祸。种祸的道理与种庄稼是一样的,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四海无闲田,你这农夫也就该饿死了!
红娘子只想自保。为了自己的秘密、自己的主子、自己的下属、自己的大事,她不得不费尽思量想拿到石玉婷的控制权,孰不知,正是她的急切才引来弘皙的疑惑!
价值的定义是蕴含使用价值。这话说的虽残酷,却是通理。
留绿珠在身边,弘皙相中了她的身手武功,当然,开始的时候很有几分恶搞,幻想着某天遇上个不开眼的刺客近身,美艳的弱女子骤然暴起,就像嫦娥姑娘怀里的小白兔冷不丁张开血盆大口,吓不死也能打死,就算打不过,好容易冲过这道屏障,又猛然发现,自己这个正主还是铜皮铁骨――在没有人肉炸弹的年代,弘皙把自己当做了无敌的存在。
直到在长公主遇刺,幻想才破灭。当亲耳听到遏必隆到破开皮肉的声响,弘皙对绿珠存在的意义做了修订,打不过至少能拖延时间,或有援兵到来,或者等自己逃到远处再以火器狙杀!
那时的弘皙已经开始相信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白龙鱼服,虾蟹可欺了。以自信全失的弱弱想法,既然陨铁打造的遏必隆刀能在自己身上摧枯拉朽,那些传说中的什么倚天剑屠龙刀什么龙泉太阿不也一样?更莫提还有飞花摘叶的神奇呢!
但不管怎么说,绿珠能为自己所用,根子还是自己催眠了长公主麝月,控制与被控制、利用与被利用的关系下,被动者能有绿珠这样的主观能动性?这岂不跟被那啥还上瘾一样荒谬?可想想她在长公主府上曾与自己生死与共,弘皙的脑海猛的浮现一个词语――斯德哥尔摩候群症。
1973年,瑞典的斯德哥尔摩发生过一件银行抢劫案,两名全副武装的劫匪空压了四名银行职员做人质,与警察对峙了6天之久。6天之后警察用催泪瓦斯将人质与劫匪驱赶出来,狙击手也做好了紧急情况下的击毙准备,可3名人质却将劫匪围起来,保护他不受警方伤害。
被营救之后,人质布单没有控诉绑架者,相反却为劫匪辩护,对警方的调查取证也采取不合作态度,让调查工作困难重重。而更让人咄咄称奇的是,一名女人质还爱上了一位劫匪并和他订婚,另一位在全世界为绑架者筹款们建立了为绑架者辩护的基金会。
直到十年之后,心理学家才揭开谜团,因为这些人质的生死操控在劫持者手里,想必其他的死者,劫持者能选择让他们活下来,他们便不胜感激,此后,就有了与劫持者的共命运,把劫持者的前途当做自己的前途,把劫持者的安危视为自己的安危。
这种在常人看来荒谬的病态心理,称为斯德哥尔摩候群症。
这样的理论,可以用来证明战争中那些被人不齿的叛徒为什么会叛变,更有甚者还要反过来加害自己的战友与同志,可以用来解释那么多办公室恋情、上下级的桃色事件,可以析清那些娱乐圈的潜规则!
以有病的角度看,绿珠的做法似乎也能解释,捕获她并以她作饵拿下了长公主麝月,威胁有了;因为催眠的匪夷所思,她只当麝月被自己移魂了,因为她与麝月亲昵如母女,亲情就像绳子一样牢牢的束缚住她,她不愿离开――不对!
弘皙心里猛然一警,随后狠狠的摇头!
心理学家列出过患“病”的几个条件,一是当事人必须真正感受到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胁,同时确信逃脱是不可能的,要么顺从,要么死!二是在以上情况下,当事人必须确认加害者对自己有过特殊的“照顾”,并想当然的理解为“不舍”。最重要的是第四点,除了当事人除了一厢情愿的单一看法之外,其他的观点被隔离!
简单地说就是万般无奈下钻进牛角尖,华山一条路,越钻越深最后不能自拔!
可绿珠呢?
早在自己昏迷的时候就“失踪”了,既与石玉婷一起现身想来两人厮混已久,石玉婷来找自己肯定是明珠投暗,但若是二人勾结试探呢?石玉婷的开门见山,与绿珠的反目,再到主动请缨,能哄就哄,能骗就骗,大不了从头再来,这才是一计不成再生一记的逻辑!也只有这样才符合石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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