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匪君天下-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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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悖到跟臭肉似得立马要招一群苍蝇扑上来,还真没必要再说话了,弘皙都懂的道理雍正肯定也明白。做了太子这么多年,居上位的精髓他至少明白一点——壮士断腕,拎清轻重,出手的时候绝不犹豫!
就像在热河,若不是他狠下心,王掞就算说破嘴皮子也是白费功夫,押着雍正出城,手把手的用太子剑斩去唯一儿子的头颅,他没那样的胆量!
一样的心性可以适用于索额图,铁杆不假,忠心或才干也都没的说,大朝之前两人还曾密谋来着,可当骨感的现实悖逆了丰满的预想,索额图自己都被人兜了个底掉,并有向自己蔓延的趋势,雍正必须有所决断!
诚然,他可以来一通雷霆之怒,以皇上的金面硬保索额图,玩一出君臣恩重的戏码。但有人会被吓退吗?
对张廷玉为首的这些汉人来讲,索额图曾经的一语“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就跟一根刺样扎在了心头,索额图也就成了一面飘摇的“满汉分际”旗帜,是拔是留代表着自己的态度!跪地不仅仅是对自己的逼宫,对他们来讲也是骑虎难下——生死事小,失节事大。
哪怕自己稍稍为索额图回旋,要脸的读书人不可能厚颜无耻的留在朝堂上!往更坏处想,有这帮朝臣做榜样,天下的汉人怕是今后都要传唱那句戏词:回家南堂把莫做官!
士林终究是汉人的士林,为一人而去半朝,不合算!也正是基于这种判断,老八、老九、老大、老四才会接二连三的跳出来,昔日的反对党结成联盟,明知其指摘索额图是亡我之心不死,可因为索额图的把柄太多且证据确凿,野心勃勃之辈却成了忧国忧民的忠臣义士。隐隐与张廷玉代表的士林遥相呼应,牵一发就是动全身,就跟扎刺的刺猬一样下不得手!
保,就是引火烧身,保不得,就要放弃。而对所有的争斗来讲,无法下手收拾别人就朝明哲保身大步前进。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这是所有斗争的第一法则!
紧紧这两厢盘算就打定主意,再看看自己那“乖”儿子——甭管弘皙怎么想,既然他已经对索额图动手了,不想鸡飞蛋打,雍正也只能与儿子站在一处了!
“索额图,枉朕几十年视你为国之干臣,朕之肱骨,背地里却腌臜的如阴沟一般,你对的起朕的信任吗?”雍正冷冷的扫视索额图:“如今证据凿凿,朕只问一句话,你,知罪吗?”
“皇上——奴才认罪!”
索额图一声哭号匍匐在地,他明白皇上壮士断腕的不得已,让自己主动认罪也算是最后的体面,真要像老四说的那样立案专审,就算自己能咬紧牙关,那帮不成器的儿女们怕是难抗五木,一人哭总好过一家哭不是?
“皇上,奴才是吃猪油蒙了心,辜负了皇上,辜负了圣祖,奴才甘受皇上的任何处置!”
要说索额图也是好演员,方才还是趾高气昂的领班军机,转而就是一把鼻涕一把泪,跺足捶胸的展示自己的懊悔之心,看他如此,雍正也是不忍,步下金台,一直到他身边才缓缓道:“既知懊悔,倒也不是无可救药,朕虽有心怜你,然王法如炉,律条似铁,纵是朕也不可一意孤行!”低头看看跪在一旁的张廷玉:“衡臣,拟旨,即日起革军机处领班大臣索额图一切职务,举家流放乌里雅苏台,限七日内离京!”
“啊——喳!”
听皇上的旨意,张廷玉先是一愣,他真没想到皇上会这么轻易的就开金口,再听是乌里雅苏台,眉毛微挑也就明白了!
乌里雅苏台是朝廷在漠北建立的三大军事重镇之一,辖喀尔喀蒙古。朝廷对外藩蒙古实行会盟制,除去每年的“九白之贡”(白骆驼一头,白马八匹),各盟旗的扎萨克王爷对朝廷再无其他义务。反倒是朝廷为了笼络各位王爷,除了给予其高度自治权,还屡屡将宗室女子赐婚。从某种程度上也助长了这些扎萨克们的骄横气焰,就像昔日叛乱的准噶尔部噶尔丹就是扎萨克之一。
直到圣祖三次亲征展示大清国威,喀尔喀蒙古各部方对朝廷心悦诚服,索额图既是亲历过征战的老臣,又是久居中枢的勋贵,与那些扎萨克王爷早是旧识深交,此去喀尔喀说是流放,不如说是去享逍遥!
虽有不甘,但今天的事儿能有这个结果就不错了!
君臣之争,历朝皆有,但历来都是以皇上的大发雷霆做结果,手握着军队这强大的暴力工具,从“逼迫”到“谋逆”只是上下嘴皮一碰的事儿,随后就杀一个血流成河!
雍正能让索额图离开权力中枢,算是最大最有诚意的让步:“举家流放”:“七日内离京”,与座师熊赐履差不多相同的待遇了,非逼着除恶务尽那就成了欺负人,没见皇上连“有心怜你”的话都直白的说出来了,再纠缠不清:“一意孤行”就是伏笔!
答应一声,起身走到一旁的笔帖式处斟酌词汇。看他“默认”旨意,雍正重又把话头对准备弘皙:“太子,朕如此处置,你以为如何啊?”
“呵呵!”弘皙轻笑两声却没有直接回答,道:“皇阿玛,昔日圣祖处置明珠就曾说过,但凡专擅之人,都离着黜革不远了,并把这话录在了起居注上。儿臣就学南书房时,就曾读过。在热河,儿臣表面上是以失责之罪参劾不知户部亏空的索额图,实际上却是在提点他!可他却笑呵呵的说什么圣祖已经允了他的辞呈,回京之后就是无债一身轻!”
“儿臣信他,可他转身就腆着脸接过皇阿玛您的委任,想来他端坐军机处也没少讥笑儿臣这半君呢!”
“半君”:“讥笑”,两个词连在一起就是个“欺君”的罪名,在雍正已经低头,索额图已然认罪的情况下玩这种亦将胜勇追穷寇,分明就是落井下石!
落井必须下石,弘皙还真就是这么想的!
索额图是他的一块心病,不光是以前雍正做太子的时候,弘皙必须踢开皇阿玛这个猪一样的队友,现在更要套用那句彪悍且蛮横的道理:我们父子谁欺负谁都行,旁人?掺和都算挑衅!种刺?便宜了你岂不招来更多人讨野火?
虽说不清楚乌里雅苏台究竟是什么馅儿?但看从丧家犬状恢复几分的索额图,总是忍不住怒从心头起:“还好,不是不报时候未到,魑魅魍魉终究在皇阿玛圣心烛照下现行,但儿臣有一点不明白,前有鳌拜、明珠罢职抄家,以正国法,索额图比他们还多了一条谋害勋贵呢?这么处置,是不是便宜他们一家了?”
看也不看雍正怒不可遏的表情,自顾的仰天长叹:“倒是可怜了纳兰容若,连隆科多那奴才都知道大丈夫恩仇相报乃平生快事,他啊!赶不上,生的伟大,死的憋屈哟!”
“皇上,臣弟附议太子的说法!”论起落井下石,允禛不比任何人差:“有道是王子犯法与民同罪,您适才也说过,王法如炉律条似铁,即便索额图有些尺末功劳,臣弟以为圣祖与皇上两代君王允其坐镇中枢的恩宠足以酬功,其罪却难赦!”
“依四弟的意思,索额图必须抄家?”雍正的拳头已经握紧了,心说朕已经退让了,难不成还要一退再退?
“皇上圣明!”允禛也毫不示弱:“不光要抄家,其府中下人奴才也要依律查处,断然不放过一个作奸犯科之人!”
“四叔多虑了!”不等雍正说话,弘皙先插了一杠子:“皇阿玛刚才说过,流放索额图一家!那些刁奴算是索相的家人吗?”未曾罢职称索额图为奴才,等雍正下旨了,却改口称呼索相,弘皙刁钻的嘴巴无时不刻不再行落井下石:“再说了,流放的前呼后拥还叫流放吗?那叫巡游,您说对吧!索相?”
“奴才是戴罪之人,不敢当殿下如此称呼!”如今的索额图却是落架的凤凰不如鸡,跪向弘皙道:“奴才御下不严,请殿下惩罚!”
“想保护你那些党羽?做梦!”弘皙嘴一撇:“不说别人,就你那兄弟索二,胆敢将我镶黄旗下的奴才当做洋马出售,孤这个旗主岂能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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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零八章 过客,奇葩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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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这――”
拟旨的张廷玉站在书案之后却不知如何落笔。
“就按太子的意思办!”雍正淡淡一语,对张廷玉的为难不以为然,看皇上漫不经心的样儿,张廷玉心中也明白了,皇上连索额图都能放弃,难道还会庇护这奴才手下的奴才?这是薄凉至此,皇上就不怕――转念再一想,皇上的薄凉还不是被太子逼得?真要算起来太子岂不是要加上一个“更”字?
于是,念头稍起就被张廷玉掐死了,心无旁骛落笔如风,刷刷点点之后,双手捧给雍正。
一方红印,寥寥几语,随着侍卫们趋步上前,将面如土色的索额图架出乾清宫的广场,一代权相索额图以此画上句号,显赫的赫舍里家族也自此彻底退出了大清的朝堂。
悉想索额图家族,自其祖归附太祖努尔哈赤,其父索尼以拥立之功类进为世袭一等伯,内大臣,议政大臣。世宗病危之际,又成为托孤的辅政大臣,授予世袭一等公。圣祖初临朝,权臣鳌拜专权跋扈,索额图尊其父索尼训导,辞去吏部侍郎职务,任一等侍卫,积极谋划“锄奸”事,一举而成,圣祖康熙始得真正主持朝政。
康熙八年,索额图升国史院大学士,九年,圣祖恢复内阁制,又改为保和殿大学士,至康熙十九年离职的十年里,随着女儿册为皇后,外孙立为太子,索额图不仅是朝中最有权势的大臣,更因多谋略、善调度,为朝廷收服台湾,平定三藩叛乱立下勋功。
康熙十八年,索额图因贪恶坏事,康熙二十五年又复起为领侍卫内大臣,先是代表大清与鄂罗斯签订《尼布楚条约》,后随圣祖征讨噶尔丹,三次征讨三次领兵,既显才干也见圣眷。至天下承平,索额图重为上书房首辅,参议国政的同时也力保太子位不失。
圣祖驾崩,太子灵前即位为雍正,本该更上一层楼的索额图,却在雍正朝第一次的大朝会上变成众矢之的,代皇上受过丢官罢职算,求仁得仁,金口玉言说的“流放”看似问罪却是保护,可因为得罪了太子:“一人哭”改作“一家”哭。可怜雍正帝面对臣与子选择了“弃”字,正所谓:几多荣耀,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万般愁苦,个中滋味正欲何人说!
“朕册封太子的旨意早已说过,太子可监理军机处、上书房、领办六部、督查府院――”
重新再提这些场面话,雍正早是意兴阑珊。想想也不奇怪,谋划了一个晚上,兴冲冲的开大朝会,本想着自此大权独揽,可最后的结果却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不,比蚀米更严重,准确的而说是连丢米的手都被斩了。本来就不是什么坚忍的性子,完败到体无完肤、众叛亲离,他只想着尽早结束这场大朝会。
散朝,回宫。躲进小楼成一统,管他春夏与秋冬,从某种程度来讲,就像鸵鸟把头埋进沙子,或者在莺莺燕燕的世界里,他才能找回惟我独尊的威严。
眼神瞥向魏珠儿,就在他作势准备“退朝”的刹那,脑海中突然灵光闪现――捧杀的谋划完全可以反用么,以太子制衡这帮奴才朝臣,不是比索额图的作用更大?
念头一起,就不可遏制的琢磨这么做的好处来!
头一桩,爽!
就刚才,太子可是跟其他人一样站在反对派的角度,还是叫嚣的最厉害的那个。现在呢?朕不陪你们玩儿了!不光如此,有事弟子服其劳,把弘皙栽进写着众矢之的的那个坑里,再反对,那就是反对你自己,这也算报了这小子逼迫君父的一箭之仇!
一言翻手为云覆手雨,这份虚荣,对颓废到极点的雍正来讲无疑是一针强心剂。
第二桩,还是爽!
从昨日密谋到今天的上朝,不管是削权也好夺权也罢,雍正从来没有废黜太子的心思,这既是最真实的想法,也是客观现实的逼迫――迄今为止,弘皙仍是雍正唯一的儿子!
换句话说,雍正以为自己做什么都是为了这个儿子,可既然不不领情,那好,朕不干了!自盘古开天至今,不管是三皇五帝还是教派圣人,从来没有人规定,做阿玛的一定要为儿子费心劳力,当儿子的倒打一耙却是天经地义吧?
把自己放在“过客”的角度再看,眼前一下就豁然开朗:张廷玉作为曾经的太孙太傅,必定会退避三舍,捎带着也会影响士林。旗主水涨船高,镶黄旗下的奴才也当心满意足的偃旗息鼓,剩下的也就是那哥几个了――有前番作为为证,放开手脚的弘皙杀伤力还是很惊人滴,雍正期待着太子大杀四方!
稍远,天牢中还关着裕亲王父子和三个一起闹“八王议政”的铁帽子后裔呢?就算索额图在,终究不过是正黄旗的小小佐领,除了谏言的权力,真正要面对的还是自己,但换成弘皙,以储君的身份加上“监国”的权力足矣!
至于将来,太子本来就是钦定的皇位继承者,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弘皙也不会把天经地义的事儿搞出诸多的波折。就像自己,如果不是皇阿玛苦苦相逼,何必煎熬于“弑君”呢?
如此一来,放权就成了信任,只要弘皙做的好,自己乐得清闲,当个逍遥皇帝。哪天高兴或者不高兴了,自己更不介意向皇阿玛学习――从雍正的阅历总结来看,他一直以为所谓的“磨砺”是皇阿玛与兄弟们是合起伙来欺负他呢?包括回到毓庆宫还有太子妃的桎梏,他是推翻三座大山才走上皇位的!
往最坏处想,时间总能改变皇嗣“有独无偶”的现状吧?
“手把青秧插满田,低头便见水中天,六根清净方为道,退步原来是向前。”
心里默念布袋和尚的《插秧》佛偈,雍正几乎要佩服自己了,轻咳一声压下心中的喜悦:“此后尔等也当如今日一般,视太子如朕!”
“皇阿玛,儿臣可做不了这多事儿!”
雍正想着以弘皙一将当万夫做标靶,弘皙却不肯轻易就范,这与是否看穿雍正的心思无关,满怀热情的投身大清,他必须谨记那句“权力越大,责任越大!”在没有足够的准备之前,他绝不想像被围攻的皇阿玛一样,现身说法演绎“没有人能随心所欲”的戏码,躬身一礼,推拒道:“就算儿臣有心为皇阿玛分忧,但终究少了些见识,行事也难周密严谨,贸贸然揽权,就成了幼儿持千金于闹市,魔术被人觊觎,就算压也要压倒了!一个不好就真被熊静修说中了,不光是儿臣丢脸,皇阿玛也是面上无光不是?”
“再说了,就算儿臣勉力,也只能倚重如衡臣公这样的持重之臣,与皇阿玛御极天下没一点分别不说,落在那些别有用心人眼中,还以为儿臣是抢班夺权呢!白白背骂名的事儿,儿臣断然不会做的,请皇阿玛收回成命!”
一番话前一半是解释,后半句可以看做带着威胁意味的“提醒”,换做常人必定也就借坡下驴了,毕竟谁也不愿被架空不是?何况还是皇帝,只可惜,奇葩到把即位为君都当做“过客”的雍正,其思维也不能用常理推断,弘皙越是推拒,他越觉得自己必须给他加权!
这就像,某些奇葩的教师总会用闹腾的最厉害的孩子做班长,以为可以用权力激发他的自觉,最终却把全班搞乱一样不可理喻!
雍正仿照着弘皙的样子勾勾嘴角,很是自得的一笑:“朕意已决,太子打算抗旨吗?”
得!君有赐,不得辞,拒绝就是抗旨,眼见皇阿玛把话都说绝,弘皙也只能硬着头皮接下来:“儿臣领旨!”
一句话说出来,那张小脸就跟啃了二斤黄连似得,拉的长长的,就差咬舌头了!
“你啊!千古以下,怕是唯一一个因为权大而忧愁的太子了!”此情此景让雍正更是快意,呵呵笑着指点自己的儿子:“你刚才不是说了么,可以倚重如衡臣公、佟中堂这样的持重之臣么?再说了,还有朕这个皇帝做后盾呢……”
突出自己的后盾作用,不是为将来的收权打下伏笔,而是委婉的表达“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只不过,这点奇葩的意思只有雍正自己一个人明白罢了!
大朝会在雍正的微笑中落下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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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零九章 范某度势,时难我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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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着自己那乘咿咿呀呀的小轿,朝会上发生一切仍在范时捷的脑海中盘旋。
思考,再思考,沉淀出精华而后付诸行动。是所有出身望族的官宦与草根崛起层的最大差别。这种“知”与“行”的方式,不是来自基因遗传,而是打小耳濡目染,甚至一次次的吃亏换来的。
以范时捷为例,作为范文程公的嫡子长孙,能从小时候的纨绔少年变成如今身宽体胖,身长八尺,腰围也有四尺的胖子,并得号“铜豌豆”,诸如“面白心黑”:“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君子不立危墙,跟红顶白”之类的官场之道,早已取代了肥到流油的下水。
即便如此,今天的一场朝会也颠覆了他的认知!
以“红白”论,判断朝堂上的红白,最直接的标准就是那句胜者王侯败者草寇,可今日朝会中谁是胜者谁又为败呢?
虽说为臣者需敬君,但名门望族的底气,就是可以在心理上把君臣放在一个相对平等的层面来分析,而后激昂文字。于是,对立的双方就有了,一方是以太子当头的群起朝臣,另一方则是皇上与他的心腹铁杆索额图。
表面看,逼走索额图使皇上自断手足,本该至尊无上的皇帝当到这程度,憋屈是肯定的,但究竟算不算失败还得看有没有胜利者!
熊赐履,第一个揭破太子“被”纵权的幕后,并成为朝堂乱局的导火索,结果呢?说别人居心叵测,自己却顶着这帽子被罢职免官驱逐出京。
太子,甭管是不是信了熊赐履的说法,但最终接受了皇上赐予的权力,先前所有的反对都成了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张廷玉,一改传说中的“沉默”面目抢先亮剑,剑锋直指索额图,可真到了发力的时候又偃旗息鼓了,虽说索额图罢职抄家流放的旨意是他拟定,但不列罪名的处罚就跟白水一样无味,不光没过上口诛笔伐的瘾,从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角度考虑,同在上书房,索额图既去,佟国维升做首辅,没拿下军机处就证明皇上已经腻歪他了,失败!
至于其他几位皇子,看似太平拳打的热闹,但热闹过后,他们还是流连在轮椅上的一群“米虫”,更因为暴露了唯恐天下不乱的心思,皇上的提防也重,许太子重权,保不齐就是引虎驱狼之策!
撕捋清楚这些事,回头再来看共同的标的索额图,貌似太子朝臣唯一也是最大的“胜利”果实,然自古就有飞鸟尽良弓藏,兔死狗烹原本就是颠沛不破的真理,索额图从太子幼年就铁心维护至今,忠心固然是有了,可皇上所有的腌臜事儿还有不清楚的吗?
暗黑一点想,朝会隐隐还有几分借刀杀人的意味呢?而真若像熊赐履所说,是他向皇上进言“伤仲永”,也必定使加快了作死的节奏!
扳着手指头算完了,找不到一个胜利者,皇上自然也不是失败。所谓的声势浩大干脆提不起来了,想想历朝历代的“清君侧”,哪一回不比这大得多?真要换了“清君侧”的角度,说句犯忌讳的话,皇上只要还在那个位置坐着就不能算失败者,留得青山,回头就能把你们一个个都当柴烧!
但皇上能算胜利吗?一场朝会下来,至少孤家寡人变得名至实归了,古往今来,也就这一位咯!
搞不清“红白”,自然也就无从“跟顶”,套用后世很憋屈的那句“卖国无门”,靠人找不着主儿的郁闷让这位超过二百斤的大胖子满脸愁容!
或者有人问了,他不是还有“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做底蕴吗?干脆谁也不跟谁也不顶:“做自己”不就很好吗?您真要有这样想法,您就跟上一章节中的雍正一样,您只是过客罢了,属于那种别说站着,就算拿着大顶说话都不腰疼的主儿!
人在宦途,九品中正制是一条金字塔形越来越窄的路,在其上,大致可以分为四步走,每一步都有每一步的走法。
第一步是七品下,严格讲,这不叫官,而称吏。兵头将尾,因为基数的庞大,每向上一定点都需要垫脚。所以这一步的精髓就是一个“斗”,斗心机,甚至如动物一样亮出爪牙斗拳头,不管是别人臣服在你的脚下,还是没人敢在你面前出头,你总能找到垫脚的拾步向上。
古往今来都是这个道理,最典型的例子就是汉高祖刘邦,地痞无赖样的人物如何做的亭长?答案是,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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