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匪君天下-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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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钡幕埃
然范时捷喊出“分明还是状告本大人”却不仅仅如此,他可是经历了今日的朝会的,皇上册封太子并予以重权,大学士熊赐履却从另一个角度解读了圣旨,伤仲永,分明就是捧杀!而皇上之所以将其逐出朝廷未尝不是恼羞成怒!
紧跟着,却是张廷玉一反常态的抢先发言,随后就是镶黄旗下蜂拥而至,最后是太子与几位阿哥联手,一举扳倒了作为皇上铁杆心腹索额图,这是不是可以看做——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皇上与太子之间怕不是先前预想的那么父慈子孝呢!
猛然萌生于范时捷脑海中的想法固然吓人,但从这角度再看荫太后恩德的圣旨,对佟国维、隆科多加以封赏,大可如法海一样封公赐侯么,何必在镶黄旗内做文章?再瞧那两个职务,副都统已经可以坐衙了,佐领更是旗丁的直接领导者……
皇上要插手镶黄旗事务,太子却要斩手,从佟佳氏叔侄身上,范时捷觉得自己已经隐隐触到真相了,但他真的想哭了,铜豌豆也是豌豆好不好?夹在太子与佟佳氏之间就扛不住了,再加上皇上,自己会不会挤成豆饼,挤出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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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一二章 国士之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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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大人?”
看范时捷懊恼一声之后没了声息,史先生唤了两声没得到回应,少不得对所谓的“名门望族”轻看了几分,可从当初的心惊胆战到今天的心宽体胖,他暂时还不想离开这个遮风避雨的地儿,不大的眼睛在胖脸的挤压下眨巴几下,想到自己当初经过过的一件事,再印证今日忍不住一拍大腿:“没错,就该如此!”
“什么就该如此?”愁闷之人最受的刺激,就像那些溺水的看见稻草都以为能救命一样,范时捷紧紧的盯着史先生:“先生有什么良策,还请教我!”
“大人啊!这还是史某头一回听你说出这个‘请’字呢!”史先生呵呵一笑却也再没卖关子:“史某初闻,也曾站在大人的角度设身处地的想过,此案因为邬先生的身份敏感才变得破朔迷离,大人虽无辜却不得不身困其中,而之所谓‘困’,更因大人在太子与佟佳氏之间难以做选,进亦忧,退亦忧,可对?”
“没错!”
范时捷听他分析的丝丝入扣,心中难免起了几分希冀,又担心他算漏了什么?一咬牙:“罢了,有些事先生早晚会知道,索性先告诉你,也好共同参详!”
之所以要下决心才说出朝会之事,是因为皇上与太子在朝堂上的“争议”,什么时候拿出来说都是笑话,落在史书上也不是什么光彩。
作为朝廷的一份子,从职业道德的角度,范时捷应让这事烂在肚子里,这也该是所有朝会参与者的自觉。从客观的因为不管皇帝还是官员,与平民百姓的差异不仅仅是府前有几层台阶,门上有几颗铜钉,更多的是因为神秘、高高在上而产生的威严。
像今天这事儿要传扬开了,全天下百姓都知道,朝会也像菜市场买菜似得讨价还价,谈不拢还有强买强卖的事儿,什么官儿什么君臣啊!也就是那么回事了!从这种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角度讲,在维护朝廷尊严的时候君臣才是最该是亲密一体。
而他之所以又要说出,更因为他懂得应该不等于必须的道理。
莫忘了,朝会上还有几位阿哥呢!他们与雍正皇帝,同为皇子的时候就争斗不休,并一度威胁到储位的安稳,太子临即位之前,曾一度发狠把同胞兄弟们统统变成了残废:“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的话也就甭感叹了,这话既然能从千年前流传至今,君臣分际也不可能一笑泯恩仇。
大朝会可以看做皇子们重新发力的开端,对他们而言,既然做都做了,又怎么会怕说出来?他们甚至会安排府上的清客、奴才们去茶楼酒肆宣扬,也许,到不了傍晚整个京城就传遍了。京城无秘密,恰恰是因为别有用心者太多!
注定瞒不住的事儿,范时捷肯定不会枉做小人,惊心动魄的一番话说完,史先生也被震撼到了,换做以前,他无论如何想不到像熊赐履、索额图那样的重臣,也能像秋风起时的黄叶,说凋落也就凋落了,他还以为是常青树呢!
许久之后重又摩挲几下胖脸,叹口气道:“大人夹在太子与佟相之间就够为难了,可如今是在皇上与太子之间做选,嘿――”
一声感慨,就像七彩的肥皂泡破裂的那一声“啪”,范时捷的就跟死了孩子的寡妇似得,彻底没了指望,人学着史先生把自己往椅子上一扔,仰面苦笑:“范某起家于军中,得先祖旧部多方照抚才得以脱颖而出,以军功履任云南,汉夷杂居烟瘴横出,若不是有范家的声望在先怕也没命回京城!”
缅怀过往,忍不住喟然再叹:“先祖励精图治殚思力竭才有范府满门的荣光,为长孙,不能继承发扬也就罢了,还要招祸上门,百年之后,有何面目列入宗祠啊!”
情真意切,不光是眼前的困局,更因为叔叔的作奸犯科,先前发愁根红顶白本想着为范家留下一脉来着,可现在――早该出事的安然无恙,自己这无辜的却将拖累家族!
看他如此颓废至此,史先生反倒是笑了:“我说大人啊!咱还没到山穷水尽呢?您倒是早早的把墓志铭写好了,须知兔子蹬鹰还有奋力一搏,您如何能放弃?”
“我倒是想不放弃呢!可人堵着门就等于刀架在脖子上,难不成我他娘的要跟卫既齐似得耍赖,说什么挂冠而去,没来由的让人笑话!”范时捷忿忿的咒骂一句,话头一转,道:“对了,把你刚才那主意说出来听听,反正他娘的闲着也是闲着!”
虽说自己的妙计被当做了“聊胜于无”,史先生也不着恼,就跟讲故事似得慢里斯条的开口,而他确实实在讲故事……
“史某幼年读书,因为家境贫寒请不起秀才,只能跟着一个考了几十年的老童生开蒙,每每遇到疑窦去问先生,他老人家都会告诫一句:书读百遍,其义自见。虽说长大了曾一度以为这老先生是在敷衍,但迄今为止留给史某印象最深的还是这话!”
书读百遍其义自见,语出晋朝陈寿所著《三国志・王肃传》,王肃是王朗之子,历史上的王朗并没有如《演义》中被诸葛骂死,除了官居高位,教出的好儿子王肃也是文武全才,而王朗的名字之所以为写《演义》罗贯中熟知,也是因为他这位在史书上留传的儿子。陈寿在描述王肃治学时讲:人有从学者,遇不肯教,而云‘必当先读百遍’。
范时捷读过《三国》,却不知史先生扯出这话究竟有什么意思,眼皮一翻,不耐烦的说道:“这话本大人五岁就会背,可这跟今天的事儿有关吗?”
“大人莫急么,史某之所以对这话印象深刻,却不是因为此语的本意,而是说将这百遍交给百人来读!”史先生一笑:“虽是圣人经典,但人有百种其意自然也有百种,而这百意之中,必然有你爱听的别人不爱听的,但也肯定有你不爱听被人却爱听的!”
听他这么说,范时捷似乎要抓住了什么?却是朦朦胧胧的看不清,凝眉沉思的时候,史先生重又开口:“史某之所以有这番感悟还是在刚刚为幕的时候,时年江河决堤,东翁下辖皆成泽国,朝廷虽有救济却是杯水车薪,百姓嗷嗷待哺之时有人密报说有粮商囤积居奇牟取暴利,东翁大怒之下发签拿人,谁知捕人的捕头却被人给五花大绑着送回来了,理由是冲击官库,到后来才知道那粮商与走通了某位贵人的门路,硬是把自家的私仓变成了漕运的中转仓库,不光一粒粮食不能动,还得逼着衙门出兵丁护粮!”
“那位东翁本是爱民如子的,拿不到粮食早已心急如焚,可就在这时候又有坏消息来了,朝廷已经派人下来查访了,并严令不得饿死一人,否则就要罢官问罪!”史先生略作停顿,看看依旧迷茫的范时捷:“大人啊!若是换做你又该怎么办?”
“冲击官仓是死,弄不来粮食也是罢,这――这他娘的跟本大人一样呢!”范时捷本能的接话,最终却因没有应对之策而羞恼成怒:“我说老史,你他娘的有话就明说,专门来消遣本大人作甚?”
“哈哈哈哈!”史先生畅快一笑:“史某送了东翁一句话,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出自《论语・泰伯》的这句话范时捷一样不陌生,他甚至能解出两种意思,一种是君王统治,指使驱赶百姓做事就行,不比让他们明白做什么;另一种则是让民众听从指挥行事,却不必让他明白背后真意。可――这句读似乎不是这种断法吧?
还好,这回史先生并没有没等他发问直接解释了:“史某以为,既然这不良奸商要人护粮,必定是担心百姓饿红了眼铤而走险,而官仓又不得不防,于是先让衙门出了告示,写明国仓重地,妄动者斩。又让那挨打的捕头在粮商的各处仓库挂出灯笼,标出粮仓――”
“你――你这分明是诱人以罪,也亏得你那位东主对你言听计从――他就不怕激起民变,到时候朝廷将他抄家灭族?”
听了他这主意,范时捷真不知道该怎么评价他,饥民们已经饿的要死了,你偏偏告诉他们那里有粮食,就算有“死”做威胁,可面对吃了明天可能死,不吃今天必定死的选择,饥民们还有得选吗?
“这事跟我那东翁可半点关系没有!”史先生一摊手:“粮商要护粮,咱们出告示派兵丁,饥民为了填饱肚子不怕杀头,民可使,由之。抢粮总是犯法的,其情可悯,罪不可恕,首恶毙了,余者从轻,东翁再出些烧埋银子,这叫不可使,知之!”
“你――”范时捷一指史先生,想说什么却怔住了,随后双掌一合:“好你个史先生,本大人到今天才知道你有国士之谋,范某眼拙了,来来来,受我范时捷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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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一三章 史先生姓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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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时捷绝不是在说笑,不如此,他实难表达对史先生此番醍醐灌顶的感谢。
今天的困局怎么来的?一句话,烦恼皆因强出头!
就像史先生的前任东主,面对饥民,弄不来粮食却生了颗忧国忧民的心注定是寝食难安。包括作茧自缚的自己,皇上也好,太子也罢,乃至佟佳氏,谁想干什么不会跟他商量,更不是他能阻止的,杞人忧天注定为难自己!
把“心”抽出来再看:有精钢钻的才能揽瓷器活儿呢?阎王打架对手也只能是阎王,既然是做小鬼儿的,打扫战场才是你该干的,瞎掺和什么?
跟那位激起民变再按律而行一样,自己也应该“民可使,由之”,一面上奏皇上,一面将此事夹杂到“朝会详清”的东风里才是正理,至于告状的背后是不是“意在沛公”,自然有人添油加醋。如此该送的消息都送到,再以后就是看别人扳手腕了。
待到分出胜负,就剩下“不可使,治之”,虽说终究逃不脱做刀的下场,可想想那些被明正典刑的,谁又会去怪侩子手呢?
豁然开朗的范时捷将史先生摁在椅子上,长揖到地,起身吩咐一声小心伺候便大踏步而去,功夫不大就听的长喝透窗:“升堂――”
“大人还真是个急脾气呢?”史先生微微一笑,端起范时捷适才亲手斟满的茶水,就着小丫鬟送上的茶点细细的抿起来,直到茶盏见底,才做幽幽一叹:“帮大人解决了难题,侯某的难题也该解决了吧?”
范时捷嘴里的史先生,自称却是侯姓,若有留意前篇者,或者就能猜到这位究竟是谁了,没错,他就是当日芜湖知府王讷府中脱逃的师爷侯赢。
当日一饭之恩换来今天的得脱大难,侯赢与老史本来是种善因得善果的好榜样,可莫忘了有那么一句古诗:长恨人心不如水,等闲平地起波澜。要说老史把人救出来也就够了,一句青山不改流水长流,甭管是各奔东西还是他继续混更夫那碗饭都成,同恶互保,谁也不用担心谁告密。
他死就死在多嘴的提议上,投奔年羹尧这事儿听起来是不错,以王家二丫头伺候皇上都不委屈的紫色,是男人都挡不住这样的敲门砖,可他也不想想,年羹尧真将这丫头收房之后会发生什么?兄弟情深还挡不住枕边风呢?何况是昔日的下属?
或者有人说了,侯赢不是还掌握王知府参与倒卖案的罪证吗?从拿下两江总督阿山开始,年羹尧已经牵扯到盗卖案中,拿了主谋再有了旁证,滔天的案子也就破的差不多了,以年羹尧的功利心还得不得把他供的高高的?
却不知,供的高高的只有灵牌,侯赢真要说出来才会死得更快呢!
就王讷的罪证看,为皇亲做国戚挖国家的墙角,一朝送到金銮殿,皇上定然是怒不可遏,可即便抄家查办剁成肉酱喂狗,之后也就没了之后了――以密嫔连生三个皇子的受宠程度,皇上断然不会因此而迁怒。
于是,密嫔还是密嫔,皇子还是皇子。与之前却有两点差异,一是密嫔多了一个不共戴天的杀父仇人。二是三位皇子的母族变成了比之奴才更不如的作奸犯科者!您说这娘四个会不会对出首的恨到牙根痒痒?
混朝堂的个个奸猾似鬼,与一辈子的麻烦比起来,他们宁可不要这天大的功劳!更可怕的是这事还真有两全齐美的可能,最简单就是如王讷一样,让侯赢把黑锅背起来――星星还是那个星星,月亮还是那个月亮,王讷依旧是王知府,自己还是那个替罪羊!只不过多了年羹尧抱的美人归,并顺带跟宫里的贵人挂上关系!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口行?斯文人也骂娘,他母亲!
老史必须死,因为侯赢从他的眼中看出了他对年羹尧的崇拜,自己绝无说服这大老粗的可能,而论起拳脚更远不是其对手。虽是偷袭。虽然老史的命本来就是他救的,杀起来没一点心理负担,可真做了,侯赢依旧吐了个昏天黑地。若非王家的二小姐中了迷香,一直昏昏沉沉的,说定一根簪子就能取了他的性命。
缓过神的侯赢没有继续逃亡,他也逃不掉,谁让老史不光是洗劫了王知府的账房还捋走了二丫头呢。人家养在深闺还打着奇货可居的主意呢?如今失踪不算,更哪堪彻夜没消息,孰不知就算按照土匪绑红票的规矩,过了夜的女子夫家都要写休书的,被这王八蛋过了手怎么敢送进皇宫?近乎疯狂的王知府一天之内将海捕公文发遍了整个芜湖!
有金银傍身,侯赢干脆选了一处紧贴山口的小村子隐匿起来。灯下黑,看似危险的地方反倒安全。为了避开画影图形,侯赢选择了暴饮暴食,配合着乡间土医生的药物,短时间内就将自己生生撑成了一个胖子,至于王家的二丫头他倒是一直留着没动,也不是什么良心发现,而是留着做后手,哪一天真的山穷水尽了,把这丫头随便卖给山贼说不定还有落草的机会呢!
换了麻杆的外貌,侯赢重又出门了,得到的消息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坏,王讷不光给他扣了一个畏罪潜逃的罪名,还把老史杀人的事儿统统挂到了他的头上,一家老小被尽数下狱不说,夫人与女儿先后暴病而亡,他用屁股想都知道在王讷究竟干了什么……满腹血泪委屈的他欲报仇却自知力有不逮,不想枉送性命只能选择借力,你当他遇上范时捷真的是巧合?
人随范时捷入京,完成了青蝇附骥尾的前期准备,侯赢开始耐心的等待机会,一直到今天,听着范时捷国士的评语他终于可以放心了――我必以国士报君,君必当以国士待我么!
一壶茶喝的见底,前堂的审案也结束了,听范时咚咚的脚步轻而迅疾,侯赢笑呵呵的站起身:“大人审案可还顺利?”
“顺利,当然顺利!”回想适才若无其事的坐堂,客客气气的着人接过状纸,礼送两人出门的时候还多了一句“既是长辈,暂与邬先生同住”的调笑,范时捷就心情大好:“任他邬某奸似鬼,也喝了你老史的洗脚水,走走走,你我同去后花园,你我今天一醉方休!”
前堂后宅,后花园更是女眷消散的所在,范时捷以此相邀是真把侯赢当做自己人了。因为知道这道理,侯赢以为也到了自己有仇报仇的关键了,故意冷脸道:“大人觉得这事值得庆祝吗?”
“嗯?”范时捷一怔,就见侯赢摸摸三重的下巴,道:“恕侯某说句不客气的话,您只是躲过了不该有的池鱼之灾,却不曾沾到一丁点的便宜,若皇上以为您滑头,龙颜不悦下旨申饬,甚至非要将这案子压在你头上,你又待如何?”
“这――”
范时捷还真没琢磨过这事儿,但想想还真有这种可能,叔叔就曾说过咱们这位皇上做太子的时候就不是能任事敢担当的主儿,今天的朝会也算是印证。真要――想想老史那句“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范时捷头脑中灵光一闪,这似乎是好事呢!
皇上与太子甚至与皇子的纷争已起是事实,在如今皇上占据君臣大义的前提下,皇子们肯定不敢玩刀光剑影,一切又将回到皇子争储的老套桥段:纠结实力以势凌人。范家作为勋贵望族,有先祖的余荫在,门生故吏满天下,那还不得成了被争相拉拢的对象?别人不敢说,真要皇上要拉拢范家,叔叔那点事儿还叫事儿吗?自己还可能受委屈吗?
甚至说那坏处,皇上申饬自己一通还要赶鸭子上架,可既然有圣旨,好歹都是往皇上身边爬的竿子呢?遵旨行事的自己岂不是正好表明范家这个“民”尽可由皇上“使”?落在旁人眼中,自然也就“知之”了!
想到这儿,范时捷忍不住上上下下重新打量这个胖子,心说这他娘的还真是国士无双呢?用心算计的时候能帮人,算计不到的,老天爷都站在他那边,真他娘的有几分天降祥瑞的意思呢?只不过这祥瑞――有点像脸先着地的啊!
“老史,今天这场酒无论如何也得喝!”范时捷一把抓住侯赢的手腕:“咱们啊!喝着酒等圣旨上门!”
范时捷是征战过沙场的,就算转了文职也习武不辍,大力之下侯赢觉得自己的手腕都要断了,苦着脸道:“大人啊!侯某答应成不成?你若再不放手,这酒怕是真的喝不上了!”
“你刚刚说什么?”范时捷总算留意到史先生的自称了:“老史,你怎么又姓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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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一四章 挖坑圣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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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天府衙的后花园不大,看上去倒也精致。细流潺潺环绕,邻水有榭,隔水有竹,白石的小桌上摆着六色酒菜,红绿搭配,就跟桌旁的小丫鬟一样赏心悦目。
在府衙这些天,他也是认得这小丫鬟的,桃腮凤眼身段苗条,虽说平时只在前衙伺候个茶水之类的,但据说是范夫人专门派来伺候相公的,也就是传说中的通房大丫头,未来的侍妾,如花解语,笑靥胜景,每每都让守着活鳏的侯赢艳羡不已。
对桌而坐,小丫鬟为二人斟满酒本欲退下,却见范时捷淡笑着划划手指,那丫鬟脸上微微一红,含羞带怯的撩了一眼,转而半倚半靠的偎在侯赢的身边,软玉温香紧贴脊背,手肘处还能感觉软热的一团,毫无防备的侯赢推也不是躲也不是,随着女儿家特有的气息浓浓的挤进鼻孔,腰腹下的噪根也不安分了,手足无措的求助于范时捷:“大人,这――”
“侯先生暂且安坐!”范时捷哈哈一笑:“所谓真名士自风流,这丫头虽然不敢与令正一争容貌,但一手按摩的功夫还是让人无比受用的,不妨带回去试试!”
把自己的准侍妾送人,还要以按摩的手艺隐喻这丫头尚是处子,要说这是赠人玫瑰,手有余香,现代人肯定是他是二b。却不知几千年前,这种赠人侍妾,满怀俱香还外带暖床的行径恰恰是贵族名士的专长。
比如诗仙李白,斗酒诗百篇,天子招呼都不上船,以其最经典的那句醉话“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来说,知道五花马哪里的吗?他喜欢朋友的马,朋友喜欢他的小妾,换了!如今再去换酒……
还有大文豪苏东坡,缅怀亡妻的词句“十年生死两忙,不思量,自难忘”:“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每每读来都让人心酸,可换做侍妾,立马又变成“枝上柳絮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
他喜欢的直接要:“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是在朋友处看王朝云做舞之后所写,酒罢歌停,十二岁的王朝云带回家。别人喜欢的他也大方,连怀孕的都能送人。史书上有名的北宋六贼之一梁师成,胆敢仿造圣旨的这位就自称东坡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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