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匪君天下-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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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今日,说不得弘皙世子早就看穿了方某的身份,故意放出这样的言辞,即便皇上问起来,甚至皇上都不会问,对手的诬蔑能算数?
于胤禩却必须把这消息当真的,在明知皇上册封弘皙的圣旨刚下,明知对弘皙口诛笔伐是把老爷子的金面抽的火花四射,明知为臣为子不可取也,但他不能拒绝这带着毒药的蜜糖!必竟,弘皙自绝于士林的言语放出去便可天降百万助力,收尽士林之心!
男人无所谓忠诚,只是诱惑不够,他一定会这样做的!而他真要这样做了,那就是在为自己种祸!
收士林心的只能是皇帝,皇帝还神武呢你莫不成要做“素王”?没有谋逆也是谋逆!而一旦士子依附,于自身利益计,不想谋逆也要逼着他谋逆,胤禩就如江船入水,不力也行!
对了,还有弘皙世子曾一句话把胤禩说到变神变色的“王上加白”,张廷玉敢断定,胤禩封王之日就是覆亡之时!
这恰恰中了《孙子》之兵法,因事制权,利而诱之,行之敌必从,予之敌必取,而任势,圆石于千仞山,而下,砸不死你!
谋事不如君主,幕僚有何用?愧疚心如鞭抽抽在心头!不自知而自主,懊恼意让腰杆再也不能挺直,如此完蛋的脑筋,如此劣质的作为,怎能不跪,跪,是冲动的惩罚!
至于武丹,终日打眼被啄了眼,办事不力,静等惩罚呢!
“主子,我回来了!”
张宗仁的声音隔着老远就穿进门,看看某口跪着的一堆人,没敢多问倒是把面条一样的邬思道小心的放在楼板,不是呵护而是担心脏了自己的手,这孩子绝对认真贯彻主子的意图,邬思道一路倒吊着回来,整个人吐得淅沥哗啦,散开的发辫一路沾尘染垢,土黄的脸上乱七八糟,其痛苦可想而知,人被丢下,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又干呕两下,却是什么都吐不出来!
“给他一杯水,休息一下,”弘皙嘴角如钩,瞥一眼邬思道,张廷玉总是太正直,阴谋诡计这类的东西总要找个帮手的,比如这邬思道,“歇上半个时辰,再吊着他沿街转,顺便找人喊上两句,这就是当年大闹贡院的邬思道!”
人有耐受性,同一强度的惩罚,折腾久了也就习以为常,就跟那笑话说得惨叫都能叫出咏叹调出来。但偶尔放松一下再折腾起来,前后的反差对比才能让人****!
“但求速死!”邬思道一边干呕一边说话了,“小贝勒,自古艰难唯一死——”
“看,你自己都说想死都难,爷总要让你求仁得仁,”弘皙这话绝对是断章取义,“刚才那不争是争让爷的小心肝狂跳了许久,别急,爷有的是时间,慢慢玩你!”
“二爷,您不会打算把他收到身边吧?”要说憨直恐怕谁也比不上好奇宝宝张宗仁,不让死还要玩,那就是收服……连张相都说“谁敢收留属臣无遗类”,何况自己亲手折腾,张相把他比作青楼的老鸨子,自己恐怕得头一个被疏拢……
这样的想法一起自己把自己都吓了一跳,“二爷,你可不能这么做——啊!”想想弘皙是主子自己是奴,张相还说过什么同床在旁的,自己就是在旁的宠信之人妄言也该死,一边摆手一边后退,“爷再要折腾,换人行不行?”这么说好像也不对,一直退到邬思道身边,活宝样对这家伙眨眨眼,“邬先生,刚才的事是爷的钧令,张宗仁不能不从,虽说在绛香楼那转了一圈,那啥——”
倒提人这么神武的勾当对纨绔来讲就像女人刚买了新衣服,即便不能与万人看至少也会第一时间请悦己者容,张宗仁出去这会儿在绛香楼前跑了仨来回,直到莺莺燕燕们的惊呼娇喊转成叽喳议论,他才留下一句“惹了爷就是这般下场”,而此时担心起来,第一忧虑就是让邬某在女人面前丢了脸!
“宗仁,你不是想告诉他冤有头债有主吧?”
弘皙一笑,又跪下一个,冲动的惩罚啊!
………………………………
第三十七章 莫不成你是猪脚
“二爷,您冤死我了!”
张宗仁涎着脸,他自热知道弘皙没有真生气,转头对着邬思道又是攥拳又是瞪眼,“小爷的父亲是江南提督靖逆侯张云翼,手下骄兵悍将无数,对付你这样的秀才,哼哼!”
虽有秀才遇上兵痞有气无力的古语,可这小威胁当面摆出来总有几分如小孩子打架打不过就把大人搬出来般的“童真”。
邬思道虽有气无力,但张宗仁貌似懵懂莽撞的把话挑明总算是恩人,由不得也多了几分逗弄的心思,撩撩眼皮,“小侯爷,你既然知道邬某阴贼险狠还把家世爆出来,你就不怕邬某直接针对你靖逆侯满门?需知承平本就是军将最大的敌人,即便主上英明不虞鸟尽弓藏之祸,单是文武相倾已是心腹之患,而手下骄兵悍将更是负累,吃空饷有没有?杀良冒功有没有?养贼自重有没有?就算都没有,武无第二的旗号下嫉恨者总有,合纵连横,秀才一张嘴一样能杀个血流漂杵!”
“这,这――”张宗仁窘迫的像个猴子,弘皙一阵大笑,“宗仁,你也敢跟邬静仁动心机不死自取其辱么?爷教你一句,多说多错,不如一默;心有畏惧,退避三舍!邬先生,你觉得是不是这意思?”
“世子过誉了,静仁所有些小机巧终究逃不过阴谋诡计,何况亡命之人怎敢称先生!”邬思道对着弘皙拱手。
这话有意思。小机巧、阴谋诡计肯定是贬义词,就像今天来伯伦楼本来就是拐着两个蠢蛋混吃喝顺带找个主子把自己卖个好价钱,堪称精彩的表演就算弘皙这号穿越者都“智障”换成旁的还不得倒头就拜?即便被揭穿张廷玉怎么评价?阴私险狠!这四字可不是什么样的坏人都有资格挂上的!争储是大势,大势不改,这样的坏人不正好有用武之地?甚至将来上位,皇帝大一统仅靠堂堂皇皇就行?逗弄张宗仁还是强调价值!
有了强调价值,“亡命”二字肯定不能当平述只能当条件,他是要洗白呢,显世扬名既行孝道也报君恩,早就知道你的底牌了也算不上狮子大张口!
“邬先生这是讲条件么?”
弘皙笑了,这让他想到前世遇到的一个诈骗犯:这家伙原本是个贩瓜果的,五月里从新疆贩了哈密瓜到北京,熟透了的东西一路折腾多了损耗毁了颜面更高了成本,价高肯定卖不顺畅,就在贩子看着一堆堆长毛的玩意合计得交多少垃圾处理费的时候,有老板上门了,成本价有多少要多少,那还有什么说的,卖呗!
到后来,这贩子也奇怪这些东西弄到哪去了,商圈里熙熙攘攘皆为利往总不成真有活雷锋吧?慢慢做调查才发现,这些烂瓜都送到有命的餐厅歌厅做果盘了,剥皮切碎掩了卖相,反倒更甜!
得嘞,还卖什么烂瓜啊,干脆打假得了,一盘录像带敲诈了十多家场子,要知道能在京城混的可没有含糊人,有钱了又担心自身难保,穷凶极恶之下,干脆我把事搞大再说吧,有权有势的人判断一个的实力往往从他的对手身上揣摩,就像打架我要能干挺了比你还壮实的你还敢对我不敬吗?自此顺风顺水直到悲催的是遇到他客串……勿以恶小而从之,这样的想法不能放纵啊!
“邬先生觉得而自己还有资格跟我谈条件么?”弘皙的眼中多了几分调皮的意思,“前番说什么茕然孓立,杀无可杀,不知道金家的凤姑表姐算不算邬先生的亲戚呢!”
“世子,您――您竟然连这都知道?”
邬思道愕然,随后,前尘往事如云烟,幻于脑海人就有些痴了!
邬思道有个姑父叫金雨泽,当年纳捐在南京弄了把总的缺,邬思道中秀才家中老父寻思乡试反正在南京,干脆让邬思道去姑父家读书也好就近应试。
邬思道在燕子矶下船,乡下人头回进南京六朝金粉之地少不了呆头呆脑,少年心性少不了寻幽探胜也不枉到此一游,反倒不急于去姑父家。
四月初八,佛诞日,老城隍庙人山人海,烧香许愿的善男信女挨挨挤挤布了满街,他顺着秦淮河一路观景,到了桃花渡看不知哪个糊涂老爷竟然在河上架了一座桥,贩夫走卒往来虽添了清明上河的景致,然秦淮之名是舟楫咿呀川流不息,于岸上者,隔水观花,细听有吴生侬语隐约,可远观而不可亵玩才心生向往,于船上之群花魁首,拿足了架子瞧上眼的才以小舟接客而入,一句话,距离产生美才叫景致,冷不丁的弄出这处观景台,看着倚把栏杆根不能把脖子伸成鸭子样仔细检阅桥下花船的人群,邬思道人不笑的前仰后合。
刚说了一句“这蛇足添的有味儿”不防一头和人撞个满怀,满胸熏香方晓是个女子。但见樱唇秀目桃花脸面,窈窕的身子紧贴,两团软玉挤在胸前,傻愣愣的就抱住了。
那女子是进香刚回来,一门心思虔敬我佛,当众和个年轻男子撞得这么解释顿时羞得脸红到了耳根,周围闲人哈哈大笑,“蓝桥会”“撞天婚”“佛祖赐个好姻缘”,插科打诨一片胡诌,看邬思道还不松手那女孩羞急了,一个漏风巴掌扇了邬思道个满脸花。
挨了打邬思道也没了闲逛的心思,期期艾艾的找到姑父家,姑侄相见,好容易见着娘家人一把揽住又是哭笑又是大声呼唤女儿,“凤姑啊,快来,你看看谁来了――”
凤姑就是搂了他一巴掌的那位,一见面俩人都傻,凤姑双手一捂脸叫一句皇天菩萨转身就跑,但一日双见的扭动腰身粉臀让邬思道猛地闪过诗之初: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姑表亲,亲加亲,老人们乐的成见,两小也揭了误会,读书的几年少不了有红袖添香的好事,即便当年一怒闹贡院,两人分别已多年,此次到京城一是寻主二来便是寻亲,姑父已经托到八贝勒门下,此时就在兵部做个郎中。
一语叫破心中之秘,怎不惊愕,一石激起千层浪,思念如潮情谊泛涟漪怎能不痴,罢罢罢,邬思道一摇头,在怀里取出一件东西托在手上,“世子,此物换邬某之清白身,如何?”
弘皙没动,张宗仁接过去,榛子大小,碧幽幽亮晶晶,光下五彩荧光,“二爷,这是祖母绿,”在手上掂量两下,丢给武丹,“老武,你在宫里时间长,看看值多少?”
“说的什么混话!”武丹一个响头敲在张宗仁脑门,“什么叫我在宫里时间长?爷是大丈夫真男儿,不是太监!”
满堂哄笑,倒是那刘八女总算找到说话的机会了,“世子殿下,几位爷,小的家里还有当铺,懂得行市,看着样子约么得五万两银子!”
“十枚就是五十万,”邬思道笑道:“何况还不止十枚,若邬某判断没错当有十八枚,联通其余珠宝,当价不下四五百万!”
“尔何来这笔巨款?”张廷玉听得骇然,“哪怕你邬家久居江南怕也没有如此巨富,你应该知道世子的身份,但向直中取,不可曲中求!”
扑――弘皙第一个忍不住笑了,连武丹张宗仁也是腮帮子直抽,人家八阿哥本来就心思火热的准备争储呢,一千万从他这买了张通行证,这也叫直中取?
“天下无主之多错的不计其数,邬某不过信手得之,”邬思道悠然道:“这套富贵早已沉沦百年,不过这地点么――”话不说完却把眼神瞥向刘八女,八爷的场子掌柜的能属旁人,机事不密祸先行啊!
“小的马上给世子和诸位爷换个房间――”刘八女这心思转的也快,从进门就磕在这了,到现在都不知道正主的身份,眼见人家要说机密事,还不撤等着被灭口?到那边都是糊涂鬼!
“你这家伙倒也机灵,爷吃着你这的饭菜倒也可口,跟爷干怎么样?”眼见刘八女弓着身子往后退,弘皙却把他叫住了。
“回世子爷,小的刘八女,读不得书出不得仕故而在此替八爷打理生意――”刘八女小意的抬头,努力记清楚弘皙的长相,“小的卖艺不卖身!”
“滚吧――”弘皙摆摆手,江夏镇一窝倒霉蛋还真是你了,将来有一天遇上那杀神怕你卖身都没机会!
“这套富贵在大慧寺,邬某居无定所曾在大慧寺盘桓数日读遍寺内碑碣,知道这寺院是前明太监李永贞所造,当日的由头是为出宫太监提供栖身之所,事实却在为魏忠贤建声祠,邬某就留了心――”
话至此,张廷玉愣了,张宗仁指着邬思道瞠目结舌,他们怎么能忘了世子回京第一站就是大慧寺,原来有富贵在此!
弘皙的笑容也复杂了几分,果真富贵由天定,相差好几年也夺不走么,提前寻亲京城,那凤姑想必还没嫁人,大慧寺塌成那样你也能找着祖母绿,莫不成你是猪脚?
………………………………
第三十八章 财帛动人心
“那邬思道说,他喜欢搜奇寻异,到了大慧寺无意看见神库里露出头的两座三米木雕神像,就想起一本什么书上记着前明一个姓李的太监给大太监魏忠贤造过生祠,塑像的时候,眼睛是祖母绿,身子是沉香木,头冠是细金丝拧股编的,帽子上垂下的十二条珠旈都是鸽卵大小的五色玉珠,连肚子里都塞满了金银玉石,他挖了塑像的眼睛正好是四颗祖母绿,”刘八女在自己身上一阵比划,“因为魏忠贤号称九千岁,他断定这样的塑像还有九座!”
“小的见了邬思道拿出来的祖母绿,五万两银子也是当铺价,真要拿到江南去卖恐怕没有八万两银子下不来,十八颗呢,算算就接近一百五十万两了,而那些疏旈,真要是和田玉穿成串,哪串没个五百两银子恐怕不行,二百多条呢,差不多又是十万两银子,这沉香木的价格就不好定了,前两年听说裕亲王遍地寻找沉香木做寿材,悬赏就超过了百万两银子,三米高的塑像呢,若割成板材怎么也得够两架的……”
“你还少算了那明朝的皇冠呢,真要整个卖给那边那些反清复明的主,一百万一顶皇冠恐怕他们也得抢破了头!”旁边一个阴测测的声音插嘴。
“对啊!”刘八女受了提醒,一拍大腿,“到时候一顶一顶的抛出来卖,就跟竞争花魁似得单这一项恐怕就要超过千万两,咱大清国库里才有多少银子,收个手下哎,白捡上千万两银子,弘皙世子真的好命哎!”
“啪——”一个饱含羡慕嫉妒恨的漏风大巴掌抽在刘八女的胖脸上打断了一个财迷对白花花银子的畅想!
出手的是刘八女的主子,八阿哥胤禩。
一千万弄个资格认证,有鬼迷心窍、有情非得也、更有不得不从,哥仨儿从直郡王府邸回来就聚在了胤禩的书房,当然,良谋上书房大臣佟国维、钱袋子任伯安重又被请了回来。
一千万可不是小数目,哪怕到现世,亿万富翁不在少数,但这亿万的构成是用作消费的固定资产是如生金蛋母鸡一样的良性资产甚至是从银行获得的信誉资产。亿万富翁严格说该是调动影响亿万资金的能力,要说顺手能拿出来随便花却不眨眼的现钱,恐怕连五百万也超不过。流动资金或许有,但那是用来鸡生蛋蛋生鸡的,动了就是自断生路,以后不过了?
这哥仨儿也一样,庄园不少,买卖也不少,长流水的收益每年也得有二三百万两,可维系关系恩典手下豢养死士哪样能少?流水来也流水去,盘盘家底也不过六百万两,距离千万还差一大截呢,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佟国维、任伯安倒也没吝啬,佟国维拿出了八十万,倒是任伯安大吐着苦水说拿出了一百二十万,让这仨兄弟大开了眼界,尤其是胤禟,拍着他的肩膀连声说仗义……可真的是仗义么?任伯安看见了八阿哥眼底的一丝阴狠!
八百万两,剩下的从哪来?盘算着手头的买卖,南边贩铜、北边挖药利大难舍不说还都是犯禁的行当,属于情急一把火烧了也不能送把柄与人的,余下的……皇帝的女儿不愁嫁,皇子的买卖的却很难找下家,买卖好肯定有垂涎的,敢打主意的主除了皇族宗室就是勋贵,皇子的威势指定吓不住人家,落井下石在商言商,黄金也能卖出白菜价!
换点子低的,巧取豪夺的一套谁不懂?赚钱的买卖会给别人么?说手里钱紧周转一下得空再赎回来不是空手套白狼?不赚钱的,砸明火你就明说呗!仁义的名头就丢了!
就在左右为难的时候,方苞和刘八女一起来了。
八阿哥有没有获得了弘皙的资格认证对方苞不重要,因为他早已经认证了,要不也不会去李光地府上挖墙脚,遇上邬思道也存了给八阿哥引荐的意思,没想到——不管怎么说总算得了一个不争是争的主意,顺带知晓了弘皙对士林的态度:官绅一体纳粮,他不是自绝于士林进而自掘坟墓么?
眼见换了衣服的李绂迫不及待的去找主子汇报他自然也不敢耽搁,手快有手慢无,第一个发出声音叫登高一呼第二个就叫随从呼应,尤其是三贝勒与八贝子早就有地位上的差别。
即便认可对方苞的破相等于整容,可毕竟是手下的重要谋士,胤禩哥仨少不了对弘皙的口诛笔伐,随后就相对无言了……恰如张廷玉分析的那样,机会难得必须抓住,同样,真这么做不亚于饮鸩止渴!
然,有他选吗?要没有大阿哥府前的一幕,老三得了消息迫不及待的跳出来之后到可以用一下不争是争,以自己的出身还真合适,偏是没长前后眼偷鸡不成蚀了米拉一屁股饥荒不说,自己要敢不出头除了弘皙的黑状要送到皇阿玛面前,就连三阿哥也一定会说“既然仁义八弟没担当,我这个做哥哥的肯定要要为大家说话的!”他甚至能想象老三说话是那份轻蔑加讥讽的表情,那,什么都没了!
自己出头就得一千万,凭什么老三会有这么好命?这种潜意识就等于千辛万苦上了趟长白山天池,结果却是空荡荡的一潭子死水,有云雾的时候啥也看不见,没云雾的时候也看不见啥,当别人问起来的时候,愤懑就会化作锦绣的谎言,不把你个倒霉蛋也忽悠过去不显得爷们智商太低么?
偏是这时候刘八女还不忘絮絮叨叨给什么魏忠贤的塑像定价,什么一千万什么好命,什么两架寿材,一个给裕亲王另一个装你么?撩火注定扑脸,不给他一巴掌打他个万朵桃花开他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刘八女也被这巴掌扇懵了,人晕乎乎的在屋里转了两圈,一下就扑到书案上,随着哗啦一响胤禩杀人的心都有……梅瓶自然插着梅花,张德明所谓从瑶池采下的腊梅,九五之数的腊梅,当做祥瑞的腊梅,就随着瓶子摔在地上,艳丽到璀璨的花朵化成落红!
胤禩的脸唰的变白,便是冷若冰霜的那种白色!
“八爷息怒,”任伯安死命的一拉刘八女,姐夫小舅子一起跪下了,“八女自小愚钝,便是说差了什么也是有口无心,看在我们一家几口为八爷鞍前马后不辞辛劳的份上,还请八爷高抬贵手!奴才愿意尽疏家财为八女赎罪!”
砰砰砰,接连几个头下去,任伯安的脑袋上一家磕出了血,这还不算,死命的摁着刘八女的脑袋往地上砸了几次,看他似乎要张口说话恨铁不成钢的骂道,“还不给八爷磕头赔罪,你找死不成?”
“算了,算了,”胤莪晃着扇子打圆场,“八哥,你再不说话老任就急死了,可怜他这些年鞍前马后的,就算这刘八女打理伯伦楼没功劳也有苦劳,以小弟看,剩下的两百万两银子就着落在这哥俩头上算了,八哥,给个面吧?小弟以后想弄点稀罕玩意可都指着这奴才呢!”
“既然十弟这么说,哼!”胤禩凝固的脸上总算松动了些,“还不滚出去,等着爷请酒么?”
“八哥,你做的有点过了吧?”胤禟这时候才晃着大脑袋说话,不是因为他有什么府城,确像他说的这样八哥做的有点过!大伙心里都烦,可天塌下来就该个高的顶,你下死力的发作刘八女有意思么?别说还有你那一巴掌,要不,借给刘八女仨胆子他敢撞过去么?再说了,几朵花而已,就算九五数又怎么样?太和殿比那花尊贵不?前些年征讨葛尔丹的时候还打雷劈着了呢?皇阿玛不也是得胜回朝?
“你真以为八哥小肚鸡肠的?还有你老十,二百万两银子,你是要把八哥归到贪名好利的堆里?”胤禩的反问让哥俩也有些期期艾艾,倒是佟国维眉毛一挑,“八爷担是借机敲打那任伯安?”
“还是佟相慧眼如炬,”胤禩一笑,“一千万,任伯安认了三百二十万两,单此一条——”话无需说透,三个皇子一个当朝超品,论身价还要比不上一个四品小吏么?奴大侵主乃祸!
“倒是弘皙,”胤禩少不了意兴阑珊,“天下的巧事怎么可能都叫他碰上!”
“有钱赚还得有命拿,老佟,要不咱们合计合计?”胤莪对着佟国维一勾手,“还有那邬思道,很妖孽么!”
“斗米是恩升米为仇,八爷开始防着我了,”任伯安对刘八女说着同样的话,“马上回江夏镇,有钱赚也得有命拿,做个富家翁也能传承刘家的香火,至于老爷子那里我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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