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匪君天下-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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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宁当然不怕,事实上十天十夜的熬鹰他就是靠福寿膏撑着,而后这些天他发现这宝贝吃了福寿膏更见精神,干脆就把福寿膏当做了精饲料,吃惯了的东西会死人?
一刻钟,弘皙足足等了一刻钟也没见海东青有完蛋的迹象,貌似挣扎的力度更大呢!诧异落在脸上,常宁却得意了,眉毛一挑,“看见了吧?还说什么毒药?屁!”
不死?量不够大么?弘皙对那团潮乎乎的福寿膏一扬下巴,“再来,全给他喂进去!”
“小崽儿,你是打算试药还是想噎死它?”爱新觉罗家的多智是有遗传的,常宁不介意捎带脚弄点好处,“想再试也行,沉香木塑像你得向皇兄张嘴,甭拿什么磕头说事,小崽儿见了玛法磕头天经地义!”
“成!”弘皙也有点不信邪了,“皇玛法要不给我就去内务府给你偷!”
黑乎乎的福寿膏被俏丽的小宫女搓成黄豆大小的丸子,一丸,一丸,再一丸的吃下去,海东青,神采奕奕!
“你怎么就不死呢?”弘皙忍不住死命摇晃了几下海东青的脑袋,看的常宁又是一阵心惊肉跳,铜皮铁骨,捏死它还不跟玩似得?
“小崽儿,赶紧放了它,玛法还准备用它秋狩的时候跟皇兄的三年龙一争高下呢!”
“不行!”弘皙抱着超过他半个身子的海东青来回走了两步,猛地想到一件事,“来人,拿酒――”
“我说弘皙,醉死或呛死可不算啊!”这回连福全都忍不住要逗闷子,“海东青在咱们萨满教里边可是图腾神物,我国族从白山黑水到定鼎中原,恰如海东青的勇敢坚忍不断进取,试药已经过份,胡乱折腾,小心你常宁玛法告到皇兄那儿,你可是亵渎呢!”
“我连你的棺材板一块要出来成不?”弘皙明显气急败坏才口无遮拦,“最后一回,我还就不信了!”
搁现在要说送你块棺材板恐怕要跟你玩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但在古时皇上登基后的头一件大事就是选吉壤修地宫,送上好寿材那得是孝子贤孙才干的勾当!
“这可是你说的!”福全纯属挑菜拣着了大倭瓜乐的便宜,“老五,让他试,我就不信我国族的图腾能栽在这福寿膏上!海东青要没事,二哥跟你一起上折子把这福寿膏改做军需,你,就等着财源滚滚吧!”
“成,我也豁出去了!”常宁颇有几分咬牙切齿,“拿酒,我亲自喂!”
所谓富贵险中求,福寿膏可是常宁的奴才寻找沉香木的时候从缅甸弄回来的,虽是外国货却没花一分钱,几十个人把整个寨子都屠了,常宁确定是福寿膏之后重又派人去“收”了,在大清朝绝对是独家垄断无本买卖,每一分钱都是利润,至于险,愁的是自己怎么尽快弄到这么的福寿膏,军需,哪怕优先照顾满洲八旗就十几万人呢!
他这儿做着发财梦,弘皙的眉头却拧成了疙瘩,后世的“双枪兵”就是从您二位开始?自己还是导火索呢!老黑老白,赶紧把这该死的海东青带走吧!虽然兄弟回来没顾上你们,可这事总是为民除害啊!
平时不烧香急来抱佛脚,神仙也会转身的,何况那俩贪财的夯货,随着弘皙无力的放手,海东青仍不忘在祸害自己的弘皙头上狠狠抓了一把,没有满脸花,揪几撮头发也是解恨!
“瞧瞧,瞧瞧,”常宁嘴里啧啧有声,“小崽儿,这回没话说了吧?别忘了,沉香木塑像,二哥,你也别忘了陪我一块上折子,哈哈!”有些得意忘形的常宁从袖口取出象牙的鹰哨,一声尖利呼哨,海东青振翼飞出了彩棚,被皮绳的它就跟风筝一样绕着彩棚盘旋!
“你怎么就不死!”弘皙失魂落魄的看着天上的海东青,脑海却是思潮起伏,满族的象征吃了福寿膏没事,可满族却是倒在了福寿膏上,甚至整个国家都倒在福寿膏上,愤懑之气郁结胸口,哪怕知道指天骂地死后要入寒冰地狱弘皙也遏不住仰天高呼,“老天爷啊,你他妈的就不能睁开眼,为我除害么?瞎眼的东西!”
“弘皙,不得胡言!”福全赶忙喝止弘皙的胡言乱语,皇上是天的儿子,身为皇孙却骂天,这等于逆犯!
也就在这时候,不开眼的老天爷仿佛真听见了弘皙的呼喊,一道似显非显如线绳样的闪电划过天际,甚至没有隆隆的雷声跟随,那海东青却像中枪一样似乎在空中一僵,一头便扎了下来!
“哈哈哈,”狂笑换成了弘皙,“两位玛法,如我国族一样的海东青啊,福寿膏干掉了它会不会也罢我国族干掉呢?”
封建王朝,不管是儒家或道家佛教都是迷信的,尤其是这些因为名分得了大便宜的凤子龙孙,福全、常宁面面相觑――真是福寿膏毒死了海东青么?
一道闪电划在天上霹雳却响在心头,怎么觉得是弘皙叫天天应呢?万一谁得罪这小子,他是不是也请上天除害?
………………………………
八十七章 请上天除害(下)
这样的想法足以心惊,随之另一个念头更惊心:已经可以喝天,他要不要令地?喝天令地的天地一人只能有一位!
皇兄或有自信掌控,故不吝厚赏,可太子呢?今日事若传到太子耳边他会怎么想?
这两位对那贤侄了解的很:畏难不任事偏是心胸狭隘。小事他不屑干,实事他不愿办,大事他办不成,难事他躲远远的,干不成他冷嘲热讽,干好了他抢功,给他做下属,就得有点专办好事,善办实事,能办大事,敢办难事的老黄牛精神,顺便还得一副龟儿子的脾气!就弘皙刚才为了弄死海东青的执着,不惜指天喝骂的胆量,这暴脾气能做龟儿子么?
若父子失和,对爱新觉罗,对大清江山——
“来人啊!”福全面转凝重,“传爷的王令,今日之事胆有泄露半字者,杀无赦!”
福全的王令专门针对周围看热闹的人群,弘皙擒拿海东青的动静早把两位王府的人惊动,癫狂的一吼更把周围几个彩棚里的勋贵们引出来,很多人都看见了海东青诡异的死法!
“对,胆敢泄露的杀无赦,今天的事就当没发生过!”
福全的远虑在常宁这却加上近忧,福寿膏可是刚刚谋划的生财之道,白银滚滚呢,就因海东青莫名其妙的死而放弃么?没发生,这样的处理最好了,最多记住以后再进福寿膏不喝酒就是!
弘皙却不知道两位玛法的心里转了这么多这么深的,他还为解决了清朝最大危机而兴奋呢,一听封口令立马不高兴了,手往海东青的尸体处一比划,“两位玛法,海东青死了,这可是你们亲眼看见的,这事得向全天下宣扬让大家远离福寿膏这等毒品!”
全天下宣扬?福全与常宁的额上顿时爬满了黑线,可他们真不敢跟这“懵懂”的孩子解释为什么不能随便在脑后加上“叫天天应”的光环——解释便是挑拨!
“弘皙,此事我二人会据折陈奏,皇兄自有烛照!”福全郑重的为这事画上句号,顺便来个神级的话题跳跃,“时候不早了,咱们准备迎驾吧!”
牛不喝水强按头,自己总不能逼着俩长辈写什么保证书,暗自把这事记在心里,弘皙随着两位玛法步出彩棚。
天已近卯时,乌云压得越来越低,隐隐电光似乎便在瞬间要撕开天幕的边角将漫天的风雨倾盆,天虽沉闷,迎驾的队伍热情却高,尤其是那些平日难得出门,趁着迎接太后可以大大方方随着母亲走出绣楼的大家闺秀们,一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裙佩叮当香粉敷面,随着母亲给三位亲贵见礼,浓郁的香气让弘皙险些打几个荡气回肠的喷嚏。
两位长辈这时候表现出来的真的很像是长辈,温言赞誉那些小噶喇珠子不说,尤其是对那些带着未曾及笄的丫头们出门的勋贵们,随手赏赐的金叶子总让弘皙觉得这二位是给自己挑媳妇呢,老的笑的和颜悦色,小的竟然敢偷看咱,瞧她们额上细密的汗珠,弘皙忍不住没心没肺的在心暗自哼唱《回娘家》的调子:胭脂香粉变成红泥巴!
“下官礼部给事中何焯见过二位王爷,见过弘皙贝勒!”
三十许,白面无须,看上去很是精神的年轻小吏一报名俩王爷的脸就拉下来了,何焯,封驳圣旨等于抡圆了胳膊抽皇兄大嘴巴,更可恶是封驳的理由:老三胤祉是首犯,逼着皇兄将雷霆之怒化作“杀子”大白天下?影射弘皙为罪犯,合辙王子犯法与民同罪专为我爱新觉罗家所设么?
“就你这样的六品小吏也敢来孤王面前露脸?就不知金水河里的王八也比你这号得少一色?”能骂弘皙祸害证明常宁对天家二字很是看重,因为看重他容不得有人敢来欺负,开口就是火气十足,“没规矩的东西,席哈纳若难堪重负就趁早辞了礼部尚书!”
“回恭亲王的话,下官不知道金水河里的王八有多少,但知道朝廷只有七名给事中,”何焯不亢不卑的顶了一句,“下官向席部堂请命来延请镶黄旗主贝勒本为见识太子世子的风采,自认礼仪周全,不知何时触犯了恭亲王的虎威!”
“不知何事么?”看常宁憋红脸准备跟何焯理论,福全接过了话头,尊者贵也,贵在稀少,堂堂的王爷跟六品小官斗嘴也太掉价了,权势干什么用的?就是要隆隆碾过当车的螳螂!手一挥,“来啊,去了这厮的顶戴,剥去官服,狠狠的抽他几十鞭子!”福全的细眼闪过一缕寒光,脚尖往内一收,“既然不懂,本王就让他明白明白!”
迎驾自然不是坐在彩棚里等着皇上来了大家一起上车回家,哪怕现在领导出访回国欢迎仪式上还有列队、握手、讲话多重环节何况是更讲究礼仪之大的古代,礼部是专门干这个的,早早的安排好了各种程序仪式与官员勋贵的位次表,除了现场指挥对高级勋贵还要恭敬延请,就像何焯现在干的这活。
但礼制礼制强调的便是礼仪制度,以弘皙和两位王爷的尊贵,哪怕尚书席哈纳事主持大局不能亲至至少也得来个侍郎,这叫身份对等,六品?这是侮辱人呢,更何况还是何焯这早就辱人在先的主儿,找个阴沟躲起来是正理,冠冕堂皇的在眼前耀武扬威就成了康熙的感叹,骑着脖子拉屎还要抹在脸上?
抽死你,那叫为天家除害,死了都白死!
“扎!”两个虎背熊腰的侍卫应声而至,一看王爷的脚尖已经心领神会,他死定了!
“且慢!”一瞧那俩侍卫眼中的凶光何焯就知道凶多吉少,眼珠连转,“王爷,可是皇上为下官封驳事给您密旨要非刑处死何某么?”
“混账!就凭你这妄测帝心、心思龌龊就该死一万回!”福全一瞪眼,“还愣着干什么,拖下去,抽死他!”
话,干脆挑明了,爷就是让你死,何人敢做杖马之鸣?
“住手!”随着呼喝,两人分开人群,竟然是九阿哥胤禟和十阿哥胤莪联袂而至!
“胤禟(胤莪)给两位王叔请安!”哥俩下一个动作把两位王爷都弄的蒙怔了,转过身子,单膝跪地对着弘皙规规矩矩的打千,比对他俩的时候还正式,“奴才胤禟(胤莪)给旗主贝勒请安!”
“胡闹,叔叔给侄子打千,你们俩就不懂什么叫上下尊卑长幼有序?”福全的火气一下偏了方向,“南书房学的礼都他娘的叫狗吃了吗?”
由不得他不生气,这哥俩加上老八跟弘皙的冲突他也早有耳闻,可皇兄不说话他自然不会多嘴,可在他看来为意气之争闹一闹也就行了,自己小时候不也趁着练布库的机会教训过跟自己摆皇上架子的玄烨么?可当着外人,尤其是周遭还有这么多的汉员文人,你这是要给弘皙再扣一个逆乱长幼的帽子?
“回叔王的话,侄儿是镶黄旗的,按照祖制见旗主必须要见礼,就像您看见皇阿玛一样,”胤莪眼里带着几分奸计得逞的味道,自己一个奈何不了弘皙,群殴怎么样?作为消息灵通之人,再看弘皙颇有看他起高楼看他楼塌了的快意,这时候不落井下石他就白挂了爱新觉罗的姓氏,“省的旗主大人发火,强摁着磕一个,侄子的脸面不挂不说结果不是一样么?”
“二叔,十弟说得有理,”胤禟还是那副憨憨的样子,“老九说过以后以弘皙的马首是瞻,居下尊上,天经地义,要不就真成了说了不算算了不说满嘴放屁的九叔,对吧世子?您不让我们起来我们绝不敢起来!”
“你,你们——”福全不知道该骂两个侄子死脑筋的趁火打劫还是该怨弘皙惹祸的本事太强,狠狠瞪了一眼弘皙一眼,“瞧你做的好事!”
“玛法,您莫生气么?”弘皙很孝子贤孙的过去托住福全的胳膊,“您还看不明白么?两位叔叔包括这位何给事中是憋着劲跟弘皙使坏呢,来的路上弘皙还碰上了状元组合,但这——一群跳梁小丑罢了,弘皙真没放在心上!”
弘皙的手指朝着看热闹的人群一划拉,低声道:“玛法,我知道这里头还有很多人憋着劲要跳出来呢,弘皙不生气也不害怕,弘皙等着他们,等到他们群情激奋化作波涛要湮没我的时候,等到他们自以为成功甚至在心里庆祝的时候,我会将他们碾成碎末,打断他们的脊梁,抽掉他们的筋骨,让他们如同癞皮狗一样趴在皇玛法面前……”
“你就这么有信心?”
福全听得心惊肉跳,直到听到皇玛法三字才稍稍释怀,“你,不,皇兄早有计划——”
“天机不可泄露,但弘皙会请老天来收拾他们!”弘皙微笑着挥手,“放人吧!”瞥瞥那俩叔叔,“你们既然这么听话,就在这儿跪着吧?”
“弘皙刚说了什么?”看着弘皙的背影常宁疑惑的拉着二哥,连何焯这样的小角色都不收拾,王爷的尊严何在?
“什么也别问!”福全指指上天,“老天有眼,必会除害!”
………………………………
八十八章 我总是很善良(上)
“参见世子!”
没等弘皙走到指定位置张廷玉便匆匆迎来,脸上的焦虑恨不能随着汗水淌出来,与一贯的沉稳大相径庭不说,就连旁人请安他都顾不上理会!
“衡臣公,”弘皙笑呵呵的开着玩笑,“小心一会儿有人参你个君前失仪,让你跟爷一块回家,是不是啊,何给事中?”
“世子你——”
郊迎是大礼仪,所有人都是朝服彪赫而是弘皙却是一件银白的袍褂,事实上这还是从福全家老五身上扒下来的。但这还不是张廷玉关心的重点,稍作嗔怪,对着何焯一挥手,“何给事中,世子自有本中堂陪着,你去忙吧!”
打发了旁人是要说些机密事,张廷玉能跟何焯解释一句算是是给他脸上贴金了,偏是何焯得寸进尺,或者他以为能从裕亲王的“魔爪”下逃脱是靠着浩然正气百邪不侵,一个千打下去,“回中堂大人的话,下官受席部堂的委派延请弘皙世子,职责所在不敢懈怠,除非中堂大人能请席部堂改了钧命!”
“你这是跟本中堂说笑么?”朝廷定制可不是八旗制度的隔旗如隔山,九品十八级官大一级压死人,正一品的大学士指挥一个六品小吏还要从二品的钧命,天下怕是没有这样的笑话!张廷玉的剑眉一竖,冷笑道:“席部堂的钧命莫非是特旨?”
“久闻张大学士诗书传家,位在中枢也是温雅君子,今日一见么——”何焯仰头撇嘴,“若一贯行事都是愈加之罪何患无辞,下官便要怀疑六尺巷的恭谦了!”
“你——”张廷玉剑眉一竖便要发作,六尺巷的美谈是张家的骄傲是扣在张家脑后的光环,坦言怀疑等同狗血天降,怒是必须,猛地想到什么,张廷玉深吸了一口气生生扼住了性子,眼神却像是刀子!
一向文雅的老实人发怒有两种结果,一种是晴天霹雳,因为发差大更显的摄人。另一种则是绿叶中发现了红花,因为对比而鲜艳!张廷玉就是后者,与前者最大的差别就在于一温雅的君子既不跋扈也没害人,他根本不能给别人生命不可承受之痛的联想,此次一样!
“衡臣公,您怎么就不一巴掌抽过去?”弘皙乐呵呵的瞄着何焯,“就他这送脸上门的样,不打您都对不起他这欠揍的姿势么!抽他,不打个万朵桃花开,他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世子——”张廷玉急的跺脚,心说世子一向匆忙就看不清今天的形势吗?
位在中枢,张廷玉一眼就看出礼部迎驾位次的安排包藏祸心,左为上,弘皙的左边除了裕亲王与恭亲王两位,剩下的便是康熙十八年出生的五贝勒胤祺,十九年出生的七贝勒胤祐,二十四年出生的十二阿哥胤裪,三十二年出生的十五阿哥胤偶,三十四年出生的十六阿哥胤禄,三十六年出生的十七阿哥胤礼。偏是九阿哥胤禟、十阿哥胤莪却排在弘皙之后,据说这还是两位阿哥主动提出来的,而这个方案是佟国维点头的!
官大一级,张廷玉只能另谋良策,找到两位阿哥本打算好言相劝,谁知这俩——胤禟说既然以弘皙的马首是瞻自然要在其后,说敢逼着他做放屁的九叔他就跟谁玩命,要么是自己的要么是别人的!胤莪说自己是镶黄旗下绝对不敢排在旗主之前,否则恐遭旗主的雷霆之怒!
更恐怖的是俩阿哥跟翰林院编修国子监的监生们混在一处呢,编修监生们早早的换了白衣跪成一片,打头的老状元韩菼手里更执一条沾血的长枪,老状元以春秋笔法讲述如何欠了弘皙世子一条命,拍着胸脯子说要在君前还债!
郊迎如对大斌怎能对君王刀兵相向?这理由足够充分了,可旁边一个微笑的年轻人却说此长枪只是器物而非凶物,他愿以身家性命为老状元作保,他的名字叫孔毓珣,他祖宗是孔圣!张廷玉一下子全明白了:士林与阿哥们勾结在一起要将郊迎变成与弘皙的决死一战!
未谋胜先算败,有雨便是上天的警兆,世子还能胜么?即便胜了朝廷能承担胜利的后果么?康熙坐在台阶上的泪眼婆娑状一瞬充斥了张廷玉的脑海,匆忙而至便是要劝弘皙回府,为朝廷安稳计,忍在一时,哪怕心上插刀!
何焯分明是故意激怒自己,自己不上当,世子何必动怒?
“衡臣公觉得今日事能够善了么?”弘皙笑呵呵的看看跪在地上的何焯,“何给事中,你做延请之人想必临行已做好被羞辱的准备吧?甚至盼着爷不分青红皂白暴打你一顿,众目睽睽群情激奋,等到告状说不得还要扯出前番仗毙宫人的事一并给爷扣上残暴不仁的名头,如此,你有恃无恐,对吧?”
“世子这才是说笑呢,”一语叫破心意,何焯的眼中丝缕慌乱一闪而过,马上又强作镇定,“何焯总是读书人怎能阴毒下贱至斯?”
“这可不是下贱,是周瑜打黄盖的愿打愿挨,是苦肉计,但能说出阴毒来出乎爷的意料啊,”弘皙小大人样摸摸下巴,“爷不过八岁,以如此绝户计策对付一个小孩儿就不怕生儿子没**?”
“更蠢的是如那韩菼如你这样的执行者,前者自己挖坑自己跳欠了爷一条命不说,今后午夜梦回想起因一己之私导致在车轮下的哀嚎的伤者,他又何以立身?便是你,都说冤有头债有主,你撩拨爷一人就是了何必招惹两位王爷?就是一通鞭子抽死了你也逃不了一个蔑视皇族的罪名!”
“莫以为你死了就算完,”弘皙上下嘴皮子一碰,句句实话如匕首投枪,“你以为封驳圣旨让皇玛法成为天下人的笑柄他老人家就不会生气么?纵是隐忍不发总算正大光明的找着了由头,你觉得圣心烛照会不会有杀鸡儆猴?”
“我总是很善良,所以好心才有好报,你现在就欠我一个救命之恩吧?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救命之恩是不是该结草衔环?可你是怎么做的?知道张中堂是爷的旗下你也敢撩拨?”
弘皙嗤笑着踱到何焯对面,抬手轻拍何焯的小白脸,力度不大声音确实啪啪的,言语相讽还你个当面打脸,弘皙这是给张廷玉出气呢!
“置圣君为天下笑柄为不忠,陷父母于危难之际叫不孝,恩大成仇算不仁,行事不慎暴露了朋友得你——不义,像你这样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东西也好意思现世?”
何焯被这几下侮辱性十足的巴掌抽的脑门冒出青筋不说,后背都让汗水打湿了,除开个人荣辱家人何辜,含辛茹苦供自己读书进士就为一路哭?而这“四不”的帽子又该如何摘,这时候他甚至能体会老状元挺着长枪要自裁偿命的无奈,好容易才从牙缝里迸出一句:“士可杀,不可辱!”
“士?你配叫士?”弘皙手点着何焯的鼻子,“皇孙、太子、外带两个王爷都成了士林的对头,你们扳的动么?好容易从那个坑里爬出来,你又去招惹张大学士,你是士?你是猪!”
弘皙的话绝对没错,一个弘皙已凶残到整个士林都得抱成团跟他折腾,整个皇族?而张廷玉,索额图也是太子的铁杆呢,加在一起就是半个上书房!若非弘皙是对头,他怕是要长揖到地谢谢这当头棒喝!
可惜当头棒喝没来,巴掌却来了!弘皙抡起了小胳膊,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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