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匪君天下-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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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会似乎是三叔无能外带天性薄凉的真实体现,在场的所有人怕是都在心里不屑的撇嘴,这样的人也配争储?
没威胁,不恰是三叔现在最需要的?悲催轮椅兄弟悲催八爷党似乎是好消息,但这好消息是所有人共享!
四叔胤禛,本以为在热河以男人的难言之隐做闷棍足以把他砸晕,现在倒好,无论最终说出什么就凭那句“叔长怎敢落后”借尸还魂是肯定的,若有怀疑就瞧现在——康熙丢出长枪的之后他竟然一个虎扑跪在皇玛法身前,那动作可以媲美足球运动员庆祝进球之后的滑跪,粗糙的青石板上磨烂了袍子,磨穿了裤子,露出的膝盖上也是鲜血淋漓!嘴里更是大声叫嚷着“皇阿玛不要”!
你要真心护着那哥俩,就学黄继光飞身去堵枪口啊!拿别人的性命表现你他娘的肉麻亲情?真他娘的是好演员!赌气的弘皙脸上似乎能刮出霜来,“高钦,把这一堆都给爷请出府门,”手指朝远处一指,“查查是谁做主放进门的,给爷打,打不死你就不用回来!”
“皇太孙且慢!”胤禛转头满脸惶急的狂呼,“几位兄弟本为天潢贵胄,如今凄凉至此已是可怜,你弘皙身为晚辈不知赶紧找人医治还要再弄出血淋淋,万一几位兄弟有差,岂不让这满朝文武看了笑话,你让皇阿玛又该如何自处?”
从皇太孙到弘皙,似乎是简单的变化称呼,但其用心绝对险恶,前边称“皇太孙”是担心不能把皇太孙的暴虐扒的更彻底而做出的提醒!后边换成弘皙早已端着长辈的架子“训导”,偏是恰逢其时任谁也跳不出毛病!
呸!真他娘的恶心,必须吐出来!弘皙狠狠的剜了胤禛一眼,“四叔,皇玛法为君为父处置几个逆子悖臣如何跟不能自处挂上边?您莫不成想拉着皇玛法去奉先殿打擂台?”
“皇太孙!”胤禛的声音猛地拔高,怀里的龙足也抱得更紧,“您这唯恐天下不乱的心态要不得!虎毒尚且不食子,您要陷皇阿玛不义吗?”仰望康熙,泪流满面,似乎是支撑不住身体,脸面直接贴在康熙的小腿上,哽咽道:“皇阿玛,儿臣以性命担保九弟觉悟弑君之心,便是三哥也是在皇阿玛君威之下紧张口误!皇阿玛,您纵是不相信儿臣也要相信您对儿臣等的谆谆教导啊!”
“站起来回话!”
康熙的语气早缓,胤禛的一跪一哭于弘皙出去撇嘴就是腹诽,并不乏恶意的猜想可以请四叔参加北广的资格考试!可横看成岭侧成峰,与康熙乃至满朝文武,四阿哥在君父盛怒的当也敢为兄弟开脱乃是天家第一情义之人,跪地跪到流血,哭泣哭到与不成声,恰是孝道的基本“长有过,泣而告!”跟那俩不省心的相比,满腿血渍的胤禛怎能不让康熙怜意大生?
挥手间,早有李德全趋步上前,小心翼翼的将人从地上搀起,“你以为今日事如何处理?”
“皇阿玛,儿臣以为断不可依皇太孙之言将几位伤残兄弟赶出府门,既是非刑处置又有掩耳盗铃之害,兄弟们若不是心服口服难免再惹皇阿玛费神!”在李德全搀扶之下的胤禛强自拱手,“儿臣早就被朝臣们称为冷面人,君父有询自甘做一回铁石心肠!”
“王子犯法与民同罪,或依律例刑法或照天理人情,兄弟们想必也无不教而诛之怨!”
“你的意思就是要朕教而后诛?虎毒还不食子呢!”康熙轻转手里的念珠,“收起你那点小心思,坦白说吧!”
“皇阿玛果然是圣心烛照!”胤禛苦笑一声,“儿臣自接受追缴亏空的旨意以来就想着吏治败坏不可等闲视之,再加上近日皇太孙与马大人揭出的火耗之弊,儿臣被瞬间转过的一个念头吓着了,若有左手加征火耗,右手自国库掏钱之人怎么办?”
胤禛故意停顿,留够满殿君臣思索的时间,方才冷声道:“儿臣是冷面冷心人,当此行事必用治贪治乱之重典严刑,一个火气儿臣自己都担心自己会做出前明之剥皮充草之事!”
“咝——”
康熙未曾言语,满殿臣工尤其是那些两手抓的官员们死命的开始抽冷气,胤禛自己会不会吓着不知道,但他们肯定被吓着了!更有哪些曾经跟着胤禛办过差的,惶恐的如阴沟里的耗子露了天,他们知道这位爷真干得出来!
“接着说!”康熙的语气和胤禛一样不带丝毫感情!
有些事是能做不能说,有些事是能说不能做,但官场总是妥协的艺术,言出必行罕见!
“儿臣却又知道乱世才用重典呢,如今天下太平乱杀乱伐不利祥和,皇阿玛常常教导儿臣等治大国如烹小鲜,故思整饬吏治之事,不可操之过又不可没有行动,既刷新也要宽容!”
胤禛挣开李德全,跪地仰头道:“大胆奏请皇阿玛,由三哥、九弟、十三弟、十四弟共同协助儿臣清查火耗、追缴亏空!”
“以三哥谨慎之心、九弟耿直之气、十三弟十四弟初出茅庐不怕虎之锐,兄弟同心,做好这一篇难做好却必须做好的大文章!”
“好你个胤禛!”康熙拍案而起,凝视着胤禛脑海却是百感交集。
康熙心里很清楚,亏空事积弊已久,火耗能让马武不愿提不敢言想必是上下其手牵连无数,桩桩都是硬钉子非皇子不敢碰!而胤禛敢提出来更有想法,几个皇子的组合有胤禛的冷居中指挥震慑宵小、有吓破胆的胤祉斡旋士林文官、有二杆子似得胤禟专门对付那些兵痞将军、外加十三十四两个新锐急于表现,这恰恰是当初自己为胤礽设计的黄金搭档,大事可成矣,天下亦可纵横!
唯一的遗憾就是胤禛不是太子,而这遗憾就是最大的败笔,老三老九因胤禛三言脱难,一个惶惶不可终日一个是倒树的猢狲,他们两个能岂不是胤禛天然的助力?而十三,哪怕胤禛曾恶语相向,当日跪地而泣证明这情义孩子还是顾念四哥的好,胤禛能说服自己就不能说服十三?至于小十四,他跟胤禛可是一奶同胞的兄弟!
一个囊括了成年皇子和准成年皇子的四爷党成了!刚刚展示了对兄弟友爱,追缴亏空文武双攻再来人望?太子,皇太孙——又该往哪里摆?
顾念间康熙笑了,“好你个胤禛,一口一个冷面冷心却原来是心有锦绣满腹华章,是千里马而不屑与驽马通槽,尔之奏请,朕准了!”
“皇玛法,孙儿亦请参加叔父这次殿试!”弘皙在邬思道的殷切期盼中站出来了!
“噢?殿试?”康熙笑呵呵的看着弘皙,这乖孙简直是自己肚里的蛔虫啊,“太孙说什么殿试是什么意思?”
“回皇玛法的话,四叔刚才不是说这是一篇难做好却必须做好的大文章吗?这文章自然是做给皇玛法看的,不是殿试是什么?”弘皙嘴角如钩,“几位皇叔的组合有冷有热有直有锐,但孙儿觉得还加上一条威,试问若有百般抵赖的滚刀肉,冷,吓不住,热,熬不出油,直也磨弯,锐而刺不透脸皮,怎么办?”
“孙儿送他的就是一个杀字,”弘皙咯咯一笑,“孙儿如今也有几番凶名在外,更不介意手上沾血!”
“你这惫懒小子也是要称孤道寡的人物,怎能满嘴的匪气?”康熙摇头眼中却是含笑,“汝不知千金之子坐不垂堂?”
“孙儿现在不是千金之子,孙儿只是替阿玛尽一份力罢了!”弘皙给康熙端端正正一礼,礼多人不怪是刚刚跟胤禛学的,“皇子们共襄盛举惜阿玛染恙,有事弟子服其劳!”
“好!”康熙拍手而赞,“胤禛,就以皇太孙掌总如何?”
“儿臣正有此意,”胤禛不愧是皇帝候选人,脑瓜子转的那叫一个快,“皇阿玛知道儿臣之隐疾,唯恐心神交瘁力有不逮,有皇太孙居中,儿臣正好偷个养病的懒!”
“朕倒是忘了,”康熙道:“李德全,传旨太医院于四阿哥府邸侍疾,七日一报医案!”
“儿臣谢过皇阿玛!”胤禛笑了,有什么能比太医医案证名“有治”?
………………………………
一零九章 撞大运
“野心家!”
一拳,在桐油中三炮三曝的白蜡枪杆来不起展示韧性就咔嚓了!
“迟早收拾你!”
一脚,靠在墙角的豹尾长枪断了四根!
康熙走了,带着文武百官浩浩荡荡,留下了太孙太傅张廷玉,太孙太师原琦,太孙太保王万祥。莅临开府是恩宠真要留下就成了麻烦,且不说多少人要来磕头的喧宾夺主,皇上是什么人想见就能见的吗?为君上,太过平易近人就少了几分因神秘而带来的威严!为此,府前街道上的扛箱提笼的队伍排出了老长!
更莫说还有个膳食安全问题,开府日人杂手杂,保证不了安全尚膳司无论如何不会允许皇上进膳的,到时候别人吃着皇上看着就成了笑话!除此,皇上日理万机不是说笑,昨日回京康熙就停了上书房的蓝批,一天的时间折子就堆成小山了!
离开的队伍中,最高兴的除了胤禛莫过隆科多,皇上钦点由他代表步军统领衙门会同刑部彻查盗卖国储一案!这得算委以重任了,跟着太孙走果然有奔头!
弘皙一直送出府,回身甩手一把钢刀飞上去完成了揭牌仪式,而随后,原本准备摆乌龙的道具长枪就成了出气筒!
“太孙,您这是——”本为没机会表演而郁闷的王虎话刚说半截就被张宗仁拖到一旁,鸡杀脖子样捂住他的嘴,太孙很生气,后果很严重,除非你有觉悟做出气筒!
三十六根长枪在这样的批量破坏下没多久就能送出厨房了,弘皙拍拍手走了,贴身太监廖逢春一路爷爷的叫着追上。他这也是偷空来发泄一下被人偷桃的郁闷,接下来他还得端坐银安殿等着镶黄旗上下的佐领参拜,接受贺礼还得大把赏赐银钱!
前任的尚方们迄今的护旗领早就知道皇太孙的武力值有多高,可新来的侍卫却目瞪口呆,有不少人甚至怀疑内务府营造司的那些家伙跟大街上卖大力丸的是不是亲戚?直到不信邪的一个也照着葫芦画瓢来了一拳却疼得龇牙咧嘴,一声低叹发自那位被李德全介绍半截就被打断的黄脸侍卫之口,“皇太孙神武,我舒尔端华服了!”
“就你这小鸡子似地身板,你就是不服你黑爷也必然打的你服!”王虎一晃双臂,“包括你们,哪个不服上来单挑!”
王虎这话说出来自然引得笑声一片,这些天王虎跟护旗领这帮人没少在一块切磋拳脚,少了刀枪无眼,天生神武外带力大无穷他就靠着这一手生吃护旗领上下,自此赢得一个单挑王的称呼!
“王少将军既然有此雅兴,咱们兄弟必然不让你失望!”端华微微一笑,回身看看自己带来的六十多名侍卫,“兄弟们,我舒尔端华既然把诸位带到皇太孙麾下,咱们就得给皇太孙争脸,皇太孙也说过进了一家门就是一家人,既是一家人当然得各得其所,我看咱们就把这位王少将军当做磨刀石,弟兄们,有没有信心?”
“有!”自古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何况这些靠着武艺吃饭的侍卫,尽管有消息灵通的早把王虎太孙太保王万祥的小公子的身份透出来,可那又怎么样?能做侍卫谁家没个勋贵的三叔二伯,更不排除嫡亲的正枝!更有不少人在高喊,“干倒这个黑大个!”
“好!”舒尔端华拍手,“我端华在这放话,比武过后,能担任侍卫的就归在咱们这就为兄弟的队伍里,不适合做侍卫的,爷就拉下我这张皇太孙母族娘舅的脸去给你们求个差事!”
“舒尔大人敬请放心,”一个蓝翎侍卫走出队列,“小的来打第一阵,断不会叫这位王小保小觑了咱们!”
“你滚回去!”舒尔端华笑骂一句,“你跟他较量完了别人还怎么打?”
“舒尔大人,你确信这小个子能把黑爷干趴下?”王虎这么一说,连张宗仁都忍不住仔细打量那个普普通通的小个子,除了脸上有些细疤非要说特色想必就是浓眉大眼了,绝对属于那种丢在人群里找不着的人,绝对不如咱们张小侯爷一样鹤立鸡群玉树临风,难不成就像主子常说的那种大隐隐于市,疑惑的问道:“舒尔大人,这位是不是有什么特别厉害的功夫比如降龙十八掌、七伤拳那样的?”
张宗仁这是把从弘皙那听来的绝世武功现趸现卖,听得舒尔端华也是皱眉!
“什么十八掌七伤拳,爷怎么没听过?很厉害么?对了,这小子叫鱼儿,打小被我死人堆里扒拉出来的漏网之鱼,虽跟我学了些粗浅功夫,可他最厉害的还是这玩意——”舒尔端华右手的拇指与食指岔开成八字,“火器,不光是玩得好还偷偷的琢磨改进,前阵子拉着我去郊外试枪,人高的一块被一枪打碎,哪能让他跟王小将军比试!”
“说真的,这回之所以把他征召到皇太孙府上我就是怕哪天他把自己的小命玩没了,”舒尔端华苦笑一声,“若不是这小子的手头还扎实,我还真担心皇太孙怪罪呢!”
“舒尔大人,张某保证皇太孙不仅不会怪你,更会给你记上一大功,不,得是两大功!”
张宗仁自然清楚皇太孙为什么不高兴,仪仗队的乌龙搞不成火器的事就没法子提,现在,一个不光玩火球玩的好,更兼研究型人才,他确信皇太孙的嘴角又要勾起来了!几步来到鱼儿面前,观察的重点自然是他刚从腰后抽出的一柄手铳上,褐色的硬木把手,黑黝黝的枪管,与常见手铳最大的区别就是上下都看不到那条尾巴一样的火媒!
“小子,你壮大运了!”张宗仁探手抓住鱼儿的手腕,“走,跟我去见皇太孙,现在就去!”
“舒尔大人?”鱼儿显然不适应这种突来的热情,为难的看看舒尔端华,“跟着小侯爷去吧,你小子还真是壮大运了!”
弘皙正在银安殿接见镶黄旗的诸人。
不正式就任旗主,弘皙真不知道自己这本主手下还有这么多煊赫的奴才,最前边是三位都统,年纪最大的满洲都统鲁什巴图鲁,年过七旬满头银发,其最骁勇的战绩就是活捉了闯王李自成的发妻。紧挨他的是蒙古都统马斯喀,世袭一等公,也是下狱的户部尚书马齐、内务府总管马武二人的兄长。陪末的是汉军都统鲁锡,鳌拜之后的满洲第一勇士。
再往后先是两位舅爷:领侍卫内大臣世袭一等公佟国纲之子鄂伦岱,代父佟国维参拜的法海。紧随的是理藩院尚书世袭一等公阿灵阿,也就是被小尹捉弄被王虎吓晕的马尔泰的阿玛,跟他并坐的还有他的兄弟一等公议政大臣尹德。
第三排四人分别是议政大臣工部尚书温达,兵部尚书喀尔阔岱,领内务府大臣保宁,刑部侍郎盛安。
自第四排开始就是驻京镶黄旗的36又半分佐领,瞧那些火红的盔缨,弘皙约略可分出骁骑营、前锋营、虎枪营和相扑营的影子,一个个挺胸叠肚高呼千岁的声音几乎要掀开顶棚!
弘皙总算明白四叔胤禛当初为什么会妒忌发疯,四个一等公外带一个上书房大臣两个议政大臣,户部、兵部、刑部、理藩院四个尚书一个刑部侍郎,组合起来就是一个有内有外直接勾连国计民生的小朝廷,再加上一群骄兵悍将,他甚至可以理解那些做不成皇帝也要争皇帝的前任们,举旗造反太简单了,不想都不成!
但弘皙更知道自己这个旗主的位子不好坐!因为胤莪自己得罪了两个一等公,因为误伤友军,马家哥俩怕是对自己有意见,因为隆科多,法海的脸上差不多要滴出水,扎起旗内的笆篱怕是比关紧府门更难!
叹一口气,弘皙的目光游离到那些佐领参领中,冷不丁却险些被吓着,人群中竟然有一个卷发的大胡子,接近两米的身高在一群平均一米七多点的旗人中绝对是鹤立鸡群,虽然是黑眼球的可鼻子大眼眶凹,皮肤白皙,手腕子上都是黑毛,头盔夹在腋下,半秃的脑袋上顶着柔软的卷毛,怎么看怎么像是俄罗斯那嘎达的!
他的身边还带着一个金发碧眼的洋妞,白里透红的脸蛋,超有料的身材,一条短裙下两条超过一米二的长腿让她周遭的佐领们恨不能把眼珠子丢上去!
康熙朝就有高加索人种?
“他是谁?爷怎么不认识?”弘皙歪头看看自己府上的典礼,一个白面微髭的年轻人。
“皇太孙,圣上早有口谕,您应当称孤而不是爷!”这位典礼微微躬身,言语却少不得轻蔑,“回皇太孙的话,这两人乃镶黄旗第四参领第十七佐领伍思明与副佐领伊梦!二人皆是鄂罗斯人,我大清与鄂罗斯签约尼布楚之后,万岁爷隆恩准予在京城居住,本是些生番,坦露清白肢体却以为自己仪态万千,堪称无耻之尤!”
“奴才伍思明参见旗主大人!”
“奴婢伊梦参见旗主大人!”
看弘皙盯着自己二人,本就心里存着撞运心思的两人赶忙跪倒!
………………………………
一零一零章 初涉旗务多奇葩
“你等入京几十年可还习惯?”
弘皙这话问的就像消化力去精神病院视察的领导,寒暄,无非是吃的可好睡得可好,生活的如何,可这话落在伍思明和伊梦耳朵里无异于天籁,于是他们哭了,如泣如诉!
国族入关之前,旗内人丁按照身份高低可为三种,阿哈、披甲人和旗丁。阿哈是奴隶包括战俘与汉人,披甲人专指归降的朝鲜人,旗丁才是正经的国族。国族入关转游牧为天子供养,作为龙兴之地的满洲则由披甲人驻守持续游猎。
大清最早出现鄂罗斯人是在康熙七年,披甲人“打野谷”弄来的两个鄂罗斯小部落,跟逮着狗熊送给皇帝一样当做贡品送到了北京。看够了稀罕之后,户部的建议将他们分散编入八旗满洲正白旗下各佐领,而康熙着眼于黑龙江流域对罗刹的战争需要,将其集中编为一佐领,令其彼此相依,庶有资济,特旨为镶黄满洲第四参领第17佐领,伍郎格里任佐领,官居四品,伊番为副。
这些鄂罗斯人编入八旗之后很快送往黑龙江前线作“鄂奸”,负责侦察敌情和招降大清与鄂罗斯于雅克萨交战,伊番孤身潜入雅克萨城,号召他们投降博格达汗也就是康熙皇帝,正是在他的招降下,固守雅克萨的哥萨克人最终决定放下武器投降。伊番也因此授予骁骑校尉,变成了鄂罗斯人第一勋贵。
康熙二十八年,中俄签订《尼布楚条约》,其中一条就是不再遣返鄂罗斯人,而康熙为显示大国之君的胸怀,于多民族的等级构架中他们被置于与满洲人基本同等的地位。定居北京,以兵为职并领有粮饷。朝廷为其安排住房派遣佣人,每隔三年发给四时所需衣服,并将步军统领衙门收押的女犯配予他们为妻妾。其中一部分文化人还成为礼部衙门的翻译。礼遇让这些人由表及里发生着脱胎换骨般变化,他们逐渐变得与一般国族没了二致。
天下承平的特点是繁华,奢靡之风同样侵袭这些“香蕉人”,众所周知生活在苦寒之地的鄂罗斯人最爱的就是喝两口,于是不多的钱粮如流水般泄个干净,尤其是那些臭脾气的,在酒精的刺激下少不得酗酒斗殴事,其嚣张丝毫不弱于那些正统的“勋贵纨绔们”。
纨绔喜欢的是什么?拔份!
正统纨绔靠的祖上的军功,几天的吃喝玩乐是先辈鲜血淘换来了,这帮浑身长毛的生番靠的是什么?卖身!姥姥,那妙玉牛叉人家是卖艺不卖身,狗子一般的东西本该摇尾乞怜焉能比主子嚣张?
私斗逐步发展成群殴,五大三粗更经过战阵磨练的鄂罗斯人还是屡占上风,这问题就来了――所谓猎鸟尽良弓藏,兔死狗烹,全线无战事你这“鄂奸”敢不夹紧尾巴?全民公敌自然是风吹浪打!
头一个是伊番,谁让他是鄂罗斯人里边唯一的贵族还总爱替组人出头呢?出头的椽子秀于林的大树必然是头一个遭殃!
也许是无心也许是故意,伊番月例中的雪白精米也变成了粳米,中间还夹杂不少的白沙子,伊番哪里肯依,直接打上户部大堂,时任户部尚书的马斯喀先是用三十大板教给他“咆哮公堂”的规矩,随后派了一名笔帖式领他参观了一下粮库,让他知道什么是“国民待遇”――大家都一样!
或者你可以把粮食折现成白银,粳米也按精米的价格算!都是老狐狸谁也别玩聊斋,莫以为户部不知道你17佐领里以次充好的弯弯绕!
以次充好是佐领伍郎格里为领内“中层干部”谋取的福利,被人叫破伊番羞愧而去,于半路遇上了某位勋贵,酒桌之上人家就说了,你可以去理藩院啊,理藩院尚书是咱们镶黄旗人不说,咱们十七佐领可都是“外国人”呢,喝大了的伊校尉也没心思琢磨这事合不合理,晕头转向的就奔了理藩院!
结果很悲催,尚书阿灵阿直接送他一通鞭子,子曰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对客礼遇是泱泱大国的风范,?所谓食君之俸忠君之事,吃着我大清的钱粮却说自己是外国人,是你心思不轨还是调戏上官?
打了也不算完,更扭送到满洲都统处,鲁什巴图鲁都统的处置的方法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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