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匪君天下-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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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血沸腾呢!”
“速速讲来!”康熙顺势坐在长廊的栏杆上。
“喳!”
得令的李德全就像说书先生一样摇头晃脑的开始讲古,除了好记性更加上了故意的三分曲折,听得康熙时而颦眉时而微笑,时而怒目时而惋惜,时而紧掐双腿时而抚掌大笑,不知不觉中日头已是中天!
“宽严相济,好!出安思危,好!敢为天下先,好!皇太孙不愧是我天家麟儿!好,好!”康熙接连吐出五个好字,自矜的背手做出伟人状刚要赋诗以作纪念,可惜,悲怨方出诗人,泱泱唐诗六万首“漫卷诗书喜欲狂”只有一句,康熙自失一笑,看来他只能选择白日放歌须纵酒了!
“李德全,随朕去鹿苑,朕今天要亲自去割鹿血!”
“喳!”
李德全颠颠的跟在康熙身后,身为近侍自然清楚皇上的一举一动,奉太后去热河虽有后妃随行,可宫中还有久旱之地待甘霖呢?而今皇上回宫自然要遍洒雨露,正午鹿血阳气最盛!
鹿血,在今天的试验室研究中,经过各类精密仪器分析证明其含有种类齐全的氨基酸维生素、脂类和微量元素,可补充人体所需的多种营养物质并能促进新陈代谢,改善大脑功能、提高抗疲劳能力等等,比之什么黄金搭档更脑白金!
但这都是反证,是知其然而究其所以然,鹿血之功效最早见于唐代孙思邈的《千金翼方》提出的食疗法,明代李时珍在《本草纲目》中做了更为详细的记载:主阳,大补虚损,益经血,性燥,可已湿痹。
康熙食用鹿血主要取其三种功效,第一就不用细说了,天地一人后宫三千粉黛注定白天日理万机晚上还得夜以继日,取鹿头角间血,酒和饮之,龙马精神!
其次,便是湿痹,现今这些长年骑摩托车的还有风湿类风湿之类的腰腿疼呢?更莫说类似康熙这种长年在马上生活的老骑手,割破静脉取血日久自愈。最重要就是康熙的心悸毛病,久病成医、学究天人的康熙以鹿心血、沙参、天冬、阿胶等制成苏合香酒,除了自医还会赐给大臣,羞煞太医院。
宫中鹿苑,十几头梅花鹿毫无做血食的自觉啾啾而鸣,身手矫健的康熙熟练的刺皮割血,早已习惯这种“小阵痛”的鹿群也不惊炸,李德全少不得又拍出一连串类似“神武”“威慑”“古有衔灵芝献瑞,今有蕴热血伺圣君”的马屁,心情舒爽的康熙哈哈大笑:“你这狗奴才果然是一张巧嘴!去,请本生出来!”
本生是鹿王的别称。
梅花鹿为群居动物,野生鹿一群只有一只雄性,鹿苑的梅花鹿因为人工驯养的缘故雄鹿倒是有几头,但鹿王依旧是唯一,平日里单独在鹿舍后面的小树林里,康熙亲取角间血当然要用鹿王!
之所以用一个请字还冠以本生的称呼就跟宫殿顶上固定榫卯的檐兽一样都是有说道的。传说释迦牟尼的前生就是一只九色鹿王。
话说曾有一位国王爱吃鹿肉,出猎之时,群鹿分散而逃,摧破死伤所杀不少,鹿王目睹惨状径自去宫内面见国王,说国王既然爱吃鹿肉您也崩去打猎了,人追马窜,连累其他小动物不说,花花草草的也死伤不少:“天仁爱物,实为可哀”!
既然是我们的缘故我们自愿来赴死就是,不知道您一天要吃多少?
这国王挺奇怪,说一头就够了!
鹿王回去悉命鹿群,也甭管是不是抽签还是比武,自相差次之后,有该死的就来鹿王前辞行,鹿王说了,这世界上的早晚都要死,没有谁能免,到了国王嘴里也别埋怨什么。
日日如兹,这天偏巧是一头怀孕的母鹿,这母鹿到了鹿王那就说了,死不敢避,可我的孩子明天就要生了,磕头流泪的请鹿王让别人代替,可轮到的下一个也是流泪不止,我知道会死,可我还有一天一夜可以活呢!
鹿王又不忍,得,就自己吧!
厨子倒是认识鹿王赶紧上报,国王也奇怪问为什么?鹿王就把梗概说了一遍,王“怆然”为之流泪曰:岂有畜兽坏天地之仁杀身济众,履古人弘慈之行,而人君日杀众生之命,尚豺狼之行乎?
遣鹿还,此后大兴仁政,国也太平,佛告诸比丘,鹿王就是我,国王就是舍利弗菩萨!
康熙尊佛教行仁政,本生恰恰得名!
李德全未去本生却来,转出小树林的本生,四叉的鹿角上簪这黄花,脖颈之上还挂着花环,鹿背之上还驮着一个带着花冠的姑娘,一身旗装却未着旗头,乌黑浓密的秀发散着垂到肩头,原本还在跟本生说着什么猛一抬头看到一身朝服的皇上,慌忙从本身背上跳下来伏跪在地:“奴婢该死,不该亵渎了鹿王!”
康熙笑呵呵的迎上去却未理会,伸手接过李德全送上的盐巴递到本生嘴边,雄鹿最爱舔舐的就是呆着盐味的石头土块何况是宫中的精盐,嗅到熟悉的气味,本生自然不肯放过,湿润的舌头落在掌心痒痒的,康熙的笑容更深:“本生哪怕跟朕亲近也从未让朕骑乘,你能与本生如此亲昵想来也是缘分,你叫什么名字,哪个宫里的!”
“奴婢郑春华,原本是为孝庄老佛爷伺候花房的,老佛爷驾返瑶池内务府就让奴婢去了慈仁宫!”听得皇上不怪罪,郑春华的心稍稍放松:“奴婢的差事总会用到些枯枝碎叶,就常来鹿苑这里,慢慢就跟鹿王本生熟了,从热河回来特地来看的!”
“噢,原来是太皇太后身边的老人了,抬起头来,让朕瞧瞧!”
郑春华的外貌前番早有描述,其眉眼口鼻单拿出来任何一处也算不上出色,可凑到一起就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韵味。脖长胸猛,长发垂肩更添松散慵懒的贵妇仪态,小麦色的肌肤在阳光下就如蜜一样闪亮,看惯了后宫妃嫔严谨尊礼的康熙一时有些发怔,待到反应过来轻笑掩饰道:“朕说太皇太后的宫里为什么总有四时不败之花,原来有位花仙子在打理,起来吧!”
“奴婢不敢当皇上如此夸奖!”郑春华又是微微一福:“奴婢告退!”
“大胆!”李德全尖着嗓子一声喝:“不知礼的奴才,皇上不叫你退下你怎敢离开?”
一般来讲,身为万红丛中的一点绿,康熙是懒得理会这样不识抬举的奴婢,但问题是前边的第一印象太好不说,俯身的时候一股似兰若麝的香气沁入口鼻……郑春华的特殊体质因为与本生的嬉闹重又发挥了作用!
“你才给朕退下!”康熙对着李德全沉声一喝,事实上一句也就够了,李德全是伶俐的老人,微微躬身不光自己退下更左右摆手挥退了周遭的侍卫太监等等,远远的在鹿苑外边扎警戒,皇上要干什么他心知肚明,莫使人惊着皇上才好!
“皇上,奴婢――”低眉顺眼的郑春华连退两步却被鹿王本生倚住了脊背!退无可退,人更慌了!
与太子春风一度她无时不企盼太子接她入毓庆宫,这不仅是纵是无情弃不能羞的“负责”,更是担心每三个月一次的“临检”,后宫之中理论上可都是皇上的妃嫔与后备妃嫔,红丸若失岂不是让皇帝为别人刷锅?像她这样的低等宫女犯下这样的错误,怕是连个浪花都起不了就消失了。
越是担心越是避之不及,郑春华咬着嘴唇道:“奴婢低贱,怕是玷污了皇上!”
“玷污?用你这一身花香么?”康熙咯咯一笑,一手抓住郑春华的一手却是轻抚本生的角间:“好本身,莫动!”
阅人无数的手自旗装的缝隙插入,猛地一扯,月白的亵裤已垂落到脚面,如春天里在河沿做抽一根柳条,又像冬天里拨开的一颗老葱,从未见光的长腿丰润晶莹宛若黄玉,康熙看的眼睛冒火口鼻发热:“趴上去!”
“啊!”一想羞死人的姿势,郑春华要哭了:“皇上……”
“你敢抗旨么?”
旗装下摆被反撩上去,丰隆的两片满月间如蜜桃淡粉,惨呼中,碧血染银枪,康熙*笑着扑上去!若父子两人对面或许就如那个笑话,前半截是旧的后半截还是新的!
“我就是个罪人!”几番扯动,郑春华也有些动欲动情,浅吟低唱中猛地觉悟,原来自己真的是个*贱之人。
啾啾鹿鸣,食野之苹,偶有嘉宾,鼓瑟吹笙!
………………………………
一一六章 枉做小人
赐刀宣旨的太监赶至皇太孙府时,府上正好排酒开宴!
国人好客,国族更豪,逢喜事当然少不了酒肉伺候,这小太监抱着遏必隆刀等了良久才看见皇太孙匆匆而至,让他诧异的是,皇太孙不光是一身常服,脸上也有些紫黑未去,就好像刚刚跟人打了一架还打输了,而他身后的贴身太监廖春生更是惊魂未定。
小太监的心里不由的一抽,皇太孙的暴虐之名早在暴尸的时候就有耳闻,李大总管一大早来传旨回去后的鼻青脸肿如风传遍了皇宫内院。此番前来师傅早就嘱咐过富贵险中求,可这险这让他心里直突突!
韦爵爷曾讲世上最腌臜的地方莫过*院与皇宫,事实也确实如此!宫内奴才的竞争是最为残酷的那种后浪拍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别看现在的大总管李德全风光无两,除了皇太孙之外只有郭琇大人赏过他一顿板子,可他发迹之前却被当时的贴身太监梁九功欺负的“水深火热”,梁九功渐老入了司礼监。李德全奈何不得他就只能朝他的徒弟魏珠下手了,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父债子还也是天经地义。
得知李总管受挫在前,梁九功豁着老脸硬抢下了传旨的差事。
“劳小公公久候了!”弘皙看了看这小太监,微微浅笑道:“孤这就叫人排香案,宣旨后,孤敬你一杯做赔罪!”
“奴才魏珠不敢当皇太孙如此称呼!”皇太孙的彬彬有礼出乎魏珠的意料,因为抱着御赐物没敢跪下,躬身为礼,挺直后面南而立:“皇上口谕,皇太孙跪听即可!”
“孙儿恭听皇玛法教诲!”满殿肃立,弘皙一人跪地。
“奉旨,赐皇太孙遏必隆刀!”魏珠双手将黄布包裹捧到弘皙手中:“宣旨已毕,皇太孙请起!”
“孙儿谢皇玛法厚赐!”
接过黄布包裹的遏必隆刀,弘皙的笑容更深,男儿何不带吴钩,讲的就是尚武的风气,大内武库收藏的自然是神兵利器。
“皇上知道您要在镶黄旗整军特赐您宝刀呢?皇太孙何不打开来看看呢?”
魏珠的凑趣让弘皙的笑容一滞,他猛然想到遏必隆刀的特殊性!
昔日幼帝登基,设四大辅政大臣,文武各二,文者掌朝政为索尼、苏克沙哈,武者制兵马为遏必隆、鳌拜。遏必隆刀乃顺治钦赐,逢战事帝必以此刀监军,实质与尚方宝剑相同,持刀者可先斩后奏!
先斩后奏的特权换做别人自然是莫大的荣耀与信任,可眼下自己是镶黄旗主,镶黄旗是自己的地盘,我的地盘我做主何需仪仗别人!而为整军赐刀?刚刚宣布皇玛法就知道了,耳报神太快了吧!
弘皙按捺住恼意抖开了黄布包裹,但见一刀,绿鲨鱼皮蒙铁木鞘,二尺有余的刀身带着微微的弧度,尺长的刀柄被黄丝绦紧紧裹缠,握上去极为舒服,按绷簧抽出来,瓦蓝的刀身带着细小的淬火暗纹,阳光下隐隐有七彩之纹理。
“果然是漂亮!”弘皙手腕微抖,晃动的刀身隐发龙吟,似是无意般问道:“不知皇玛法如何得知孤要在旗内整军!”
“宫里现在已经传遍了呢?听说是李大总管亲口说的!”魏珠笑眯眯的回话,小心脏却是提到了嗓子眼,险中求,就等这句话呢!
“你放屁!”廖逢春的尖叫打断了魏珠,他与魏珠先后进宫各自投在不同的门下,随之也就继承了彼此的仇怨,没出宫之前与魏珠也是十天一大打三天一小打,眼下自己做了皇太孙的贴身太监,正琢磨什么时候回宫教训一下“猪倌儿”呢?他反倒成了宣旨使,是可忍孰不可忍的是经当着自己的面告师傅的刁状,心里早吧他的十八代祖宗操翻了!
“皇太孙,这小子不是什么好种,您瞧瞧他脸上的红疙瘩,咱家师傅说这就是六根未净——”
“闭嘴!”
弘皙当然不容他往下说,六根未净的进宫要行秽乱么?更莫说这小子还是李德全**的,第一时间给李德全送消息的除了他怕是没别人!
手腕一翻,遏必隆刀挥舞,如一道彩虹掠过廖逢春的头顶,唰然一响,半截顶子连同头发飞到半空,人也矮了半截!
“孤与魏公公说话,你这阉奴焉敢插嘴?”弘皙眉毛一竖:“来人,赏他二十板子!”
“殿下饶命啊!奴才对您、对皇上都是忠心耿耿啊!”可怜的廖逢春小胳膊小腿的被两个膀大腰圆的护旗兵夹起来,如何挣扎也如蜉蚍撼树,但他无论如何是不能把皇上吩咐的“要事报告制度”宣之于口,只能用对皇上的忠心耿耿表示自己的无辜!
“拖出去!”
随着弘皙的断喝,其中一人一掌切在廖逢春的后脑,整个人登时没了声息。这是跟皇太孙殿下学的一招制敌,至于廖逢春醒来后没有没有脑震荡之类的后遗症就只有天知道了!
“啊!”魏珠被吓了一跳,他以为廖逢春是被打死了呢?惶急道:“殿下,您不是问皇上如何得知消息么,廖公公是李总管的徒弟——”
有些话不用说透,让别人去猜往往比挑明更引发误会!
但这话绝不适用眼下,魏珠的话语戛然而止不是留白而是号令三军的遏必隆刀落到0脖颈,冰冷的刀锋把他所有的后继言语都堵住了,弘皙看着魏珠嘴角如钩,名字很奇葩,做太监做到长出青春痘更奇葩,尤为奇葩的是您打算借我的刀杀人?
你也不想想,廖逢春的背后是李德全,李德全的背后又是谁?魏珠,这样的头脑果然是该喂给猪吃!
“魏珠,告诉孤,是什么人指使你离间我与皇玛法之间的关系?”
“殿下,奴才不敢啊!”
魏珠带着哭腔,他悔啊!师傅讲过,咱们是奴才,哪怕伺候在皇上身边也是蝼蚁一般,想要害谁决不能想着毕其功于一役,毁人需不倦,就像屋顶上低落的水珠,哪回落下来都是在檐下青石板上摔的粉身碎骨,可日子久了再坚硬的石头也会砸出坑洞!今天的事装作说漏也就完了,再多就是枉做小人!
“不敢么?”弘皙一笑收刀:“你是皇阿玛派来传旨的,大小也算个钦差,孤不为难你!”还刀入鞘顺便丢回魏珠的怀里:“您请回吧!”
弘皙大踏步离去,留下手足无措的魏珠,鼻涕眼泪一起流,满院宴饮的镶黄旗众不光没一个上来安慰,纷纷射来的目光却如乱箭!本来么,开府宴饮宾客如云,皇太孙却随着额一个侍卫遁走,好容易回来打算还在皇太孙面前混个脸熟呢?要让这阉人搅了!
银安殿的后堂内,邬思道与太孙三公张廷玉、原琦、王万祥、佟佳氏两位兄弟鄂伦岱、法海、三位都统鲁什巴图鲁、鲁锡、马斯喀、议政大臣工部尚书温达,兵部尚书喀尔阔岱,领内务府大臣保宁,刑部侍郎盛安等团团围坐,摆酒正酣。
在坐的既有坐守中枢又有封疆大员,更有官场老吏沙场悍将,都知道这位是昔日大闹江南科场的“莽”书生,也知道如今已白衣坐“相”,羡慕妒忌恨虽不至于,打着切磋名义的各种心思绝不可少。
于邬思道,一道圣旨胜过金榜题名,即便知道得意莫忘行的道理为了坐稳皇太孙西席先生的位置也少不得要老夫聊发少年狂一回,各地奇闻异事风土人情自邬思道口中娓娓道来,听得张廷玉等人或含笑或拊掌,偶发惊人之语,颦眉沉思之后,民生与国计相对应更有所得,所有人不由对这个皇太孙折腿以报的“瘸子”高看几眼。
“邬静仁之名果然不俗,看来当年的左玉兴赵泰明真是屈了你!”张廷玉持杯笑道:“若早入春闱,朝廷必多一干员国家也多一能吏,张衡臣敬你一杯!”
“邬某怎堪中堂大人如此高看!”邬思道自然知道张衡臣的敬酒是化解初见的狗血于头之喷,本来就该是和和美美尽弃前嫌紧密团结在皇太孙周围的,自然不肯枉做小人,举杯笑道:“这杯酒还是静仁敬张中堂的知遇之恩才是!”
“这其中还有什么典故不成?”鲁什巴图鲁打个哈哈:“老头子最爱听古,邬先生,不妨说说!”
“你这老汉怎么专爱听旁人出糗!”张廷玉嗔怪一句,岔开了话题:“不过静仁说天下无绝对我却是不信——去年游西山遇雨,有姓车的孝廉和姓乔的工匠坐一乘轿上山,我出一联:轿载车乔书匠,轿也当车,载也当车——车乔为轿,士、工两业,轿载同旁,请问,你对的上么?”
“那年在陕州我也遇上了一件事!”邬思道微微一笑道:“一个姓马客商的和一个姓户的庄稼汉过河,桥断了只能从浅处同乘一驴,邬某的下联就是,驴驼马户商农,驴也做马,驼也做马——马户做驴,也有商农二人,驴驼同旁,可乎?”
………………………………
一一七章 何为解难
“那么,烟锁池塘柳呢?”工部尚书温达道:“这可是千古鳏对,邬先生可有解难之法?”
“哪需什么解难,所谓鳏对无非是寻章摘句的刁难罢了!”邬思道又笑:“既然有烟一定是走了水,我就对上个烧塌镇湖楼,又或按照诸位将军们的性子,对他个——炮堆镇湖楼?如何?”
“不通不通!”议政大臣保宁连连摇头:“薄雾袅袅如烟似霭更有垂柳依依,这分明还有江南女子的秋怨在里头,直撅撅的对什么炮堆镇湖楼,霸王硬上弓么?”
满堂只剩下哄笑,一直闷葫芦似得法海至此也露出了笑颜。前边交代过法海是佟国维的四子,但这个四子却是微贱侍婢所生,自有父不以为子,兄不以为弟,直到康熙三十三年考中进士……国族入关近百年,迄今,真正考中进士的除了那位天妒英才的纳兰性德也就是这位了!自此佟府再无人小觑,四公子也成了专用称呼。
自己的表弟如此长脸,康熙自然龙颜大悦,三十七年便擢升二十八岁的法海为侍讲学士,与张英、顾八代这样的饱学之士同为皇子师,专门教授老十三和老十四,知道佟国维铁心成了八爷党却不管掺和进争储事,这位干脆以养病的名义在家读书。忠孝不能两全退而隐,佟国维无奈,康熙却是朕心甚慰,经常召其进宫。
佟国维能逼着侄子去“烧冷灶”,自然也会就火烧屁,开府日让儿子代自己前来当然还是那自荐西席的目的!
八爷圈了,在八爷身上下了重注的佟家也威矣,纵是法海再不情愿此时也要打起精神来,面对邬思道的连番露彩,哪怕文无第一哪怕文人不该相轻他也少不得起了争胜的心思,折扇微腰,道:“保大人有所不知,这对联其实也是文字游戏,有故事有应制,格言佳句不少白话杂缀也当,有秋怨的女子自然也有不解风情的莽夫,邬先生此对可称无情对也!”
“四公子既有点评,想来也有妙对咯?”马斯喀一语引来一片应和:“没错,四公子是我国族第二个纳兰,断不能让邬先生专美!”
“也罢,在下就试上一试!”法海略一沉吟:“去岁腊月间曾去纳兰家的祖祀拜祭容若公子,因公子乐水其妻喜梅,其墓所选之地前有溪流岸植梅树,酷寒之中,冰封水面似长锦,盛开之寒梅若火之夭,而今思来‘梅燃锦溪堤’正可应对这‘烟锁池塘柳’呢!”“
“梅燃锦溪堤,烟锁池塘柳!”保宁吟哦两遍,一拍大腿:“好对!容若公子为我国族之文魁,梅盛若火正是文风不衰,前有小儿女的哀叹年华后续千古华章风流,果然是好对!”
千古鳏对一下来了三个答案,还是有俗有雅,众人鼓掌大笑之际,原琦抬头看见弘皙迈步进来,赶紧招呼:“皇太孙来了!”
主人纷纷见礼,一番叙礼罢了,诸人请弘皙做了上首,纷纷落座早有小太监手脚麻利的帮弘皙取过杯盏,前番在大典又是立规矩又是追亏空,弘皙的到来让酒宴的七分微滞,张廷玉笑道:“皇太孙自幼聪颖,就由皇太孙出对,看看能不能难住邬静仁!”
他们可不知道弘皙又捅了篓子!
存着告刁状心思的魏珠宁愿干等着也不大张旗鼓,而三言两语就落地钢刀横颈被打发回去,莫说他们就是外边喝到酣畅的佐领们也大都不知情。而弘皙也不愿上来就泼冷水,略一思索便道:“遏必隆刀,圣君有赐不敢辞,孤辞之,此对谁来续?”
张廷玉猛地想起刚刚似有人通报说宫内派人来了,脸色微变:“殿下是作对还是玩笑?”
“我的样子像是开玩笑么?”弘皙以春秋笔法简略把事情经过讲讲,他自然不会说魏珠的六根不净和皇玛法的心思的,淬道:“古人便有庙小妖风大之语,奴才们的争斗竟然妄想利用主子,若不是看在那魏珠是宫内来人,孤当场便叫人拿住仗毙了!”
“承平无战事何故动用遏必隆刀这等重器!若是为整军,这本是我镶黄旗内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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