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匪君天下-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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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彪便是如此,死狗一样等皇上骂完立马就是一幡然醒悟的痛哭流涕,哭的康熙心烦意乱了才弱弱的提了一点要求:自己亏空能不能缓一缓?
搁今天的话说,何彪的政治敏锐性还是很强的。毕竟破落的目的是为了给自己捞好处,审时度势才是根本,明知是高压线还要碰的主不是破落户是亡命徒!
追缴亏空的圣旨一下他就留了心,找管家简单一算自己在户部的亏空竟然有二十万两,是把阖府这点家当清空了怕也换不上啊!
换不上自然要赖,何彪决定再破落一下!可等到他听说揽总的是皇太孙弘皙,脑袋登时就大了。皇太孙尊贵,自己这温顺公做不得以势压人只能温顺,皇太孙的脾气不大好,而无赖最怕的就是二百五!
何彪今日进宫就是请皇上高抬贵手的!
“追缴亏空是朝堂刚刚议定之事,你让朕出尔反尔么?”康熙一声咆哮打断了何彪的哭泣,“皇太孙第一次领差办事,你就想让他虎头蛇尾?”
“混账!”
………………………………
一四零章 爷孙俩的第一次冲突
随着一声断喝,弘皙已经逼近了何彪。{免费小说}身量虽小,但因何彪跪地的缘故,两人几乎是平齐,右手如熊赐履一样张开,抡圆了就抽了下去!
“扑——”
一个力气大,一个脸皮厚,们相中何彪就像遇上镰刀的麦子一样往地上歪下去,人未沾地,嗓子里的一声闷嚎不及出口,弘皙的左拳又狠狠的勾在他的右肋,硬生生将何彪歪倒的身子给打直了!
“弘皙,住手!”本在愤怒的中康熙一时也愕然,反应过来之后本能的叫住手,可现在的弘皙怕是听不见任何人的劝说了。
熊赐履的未言胜先言败分析的清楚极了,他老人家做急先锋等于战场上的“你先撤,我掩护”,留给自己的是悲情,换做别人就是悲愤,而何彪,请康熙高抬贵手的何彪就是始作俑者!
不打你,就对不起自己丢眉臊眼的还要坚持到最后一刻!
左摆拳、右摆拳,左勾拳、右勾拳,左边腿、右边腿,也就是一眨眼的工夫,弘皙左右开弓硬是将何彪从头到腿打了一遍,纯粹的蹂躏。诡异的是,所有的声音除了噼里啪啦的拳拳着肉就是偶尔的斧剁劈柴声,而何彪竟然连一声喊叫都没发出来!
这可不是何彪硬骨头,而是连番巨疼的本能反应。若不理解,看看小孩子打针就知道了。
擦药水已经开始害怕,于是嘴巴咧开了,眼泪做好打开阀门的准备。针头扎进肉的瞬间总要尽可能的讲嘴巴张大并下意识的吸一口气,为哭号做足了最后的准备,但这时候是不哭的,因为疼只在瞬间出现并消失。
推药水,哭声开始,推的越多越快,哭声就越大!
何彪也是如此。
重重的兜头一巴掌让他脑袋发懵,两耳嗡嗡作响,整个脑袋都是木的,思维也变得迟钝。感觉到疼刚要张嘴喊第二下紧跟着就来,接着就是第三下、第四下,一下比一下重,何彪也就一直将吸气的动作保持下去,溺水者有呼气无吸气叫窒息,他这样的有吸气无呼气属于氧中毒,大脑也当机!
“你们都是死人啊,还不讲皇太孙拉开!”
看何彪在弘皙的拳打脚踢下如沙袋样摇晃不倒,康熙急的要跳脚了。弘皙可是有过两回拳裂奔马的战绩的,他真怕弘皙一不小心把何彪给打死!
伺候在宫里的太监、侍卫们早就被皇太孙的暴虐吓坏了,战兢兢,畏手畏脚,如何能拉住疯虎一样的弘皙。最后还是施世伦急中生智,一记勾腿将弘皙扫了一个趔趄!
站定的弘皙猛地转身面对施世伦,施世伦好歹也是自知县一步步升上来的,抓凶缉盗也见过不少的狠戾人物,他确定皇太孙冰冷的目光只有一种含义:死!
两腿一软跪倒地上,“太孙殿下,微臣死罪!”
“啊——”
终于缓过一口气的何彪嚎叫着喷出一股血箭,随后即就像没了骨头一样瘫在地上,除了鲜血不要钱似得从嘴里汩汩而出,再无一点声息,或是因为太疼,偶尔就会癫痫样的抽搐!
“最好别动他!孤确信他身上的骨头断了不止一根,若断骨刺入脏器就死定了,”弘皙冷冷的制止了两个试图将何彪翻转过来的侍卫,“好歹是为公爷呢,尔等就不怕当了替罪羊!”
俩侍卫原本伸出去的手触电样收回来,为难的看看御座上康熙!
“宣太医吧!”
康熙颓然坐回御座,仔细听听他的语音也有点微颤。他是马上皇帝不假,灭过鳌拜、亲征过葛尔丹也是真的,然天下承平了几十年,血腥早已尘封在记忆深处,刚才的一幕也让他心跳加快。
太医来的很快,伸手探触,眼神都变了,心说这位是被乱棍打的吧?也只有常年琢磨怎么打人的慎行司才有此等的手段!这不怪他,胳膊腿儿的哪抻哪去是还有心窝的一口热气,非专业人士不能也!而在传说中慎刑司的绝活就有伤皮不伤骨、伤骨不伤内!
定神之后回身叩头道:“启禀皇上,温顺公的臂骨、锁骨、肋骨、椎骨多处骨折,脏器也有损伤,怕是性命危在旦夕之间!”
“不必多说,”康熙摆手,“抬下去,好生诊治,朕希望他活着!”
“这——臣等尽力!”
这位太医也听出了康熙的不耐烦,不敢啰嗦更不敢耽搁,指挥着几个小太监小心的讲何彪移到软床上,悄无声的退去。早有小太监拿着香灰、湿布开始擦拭血迹!
“弘皙,你知道你刚才打的是谁么?”康熙仿佛在自言自语,“何彪,五大臣之一何和礼的嫡孙。何和礼,尚显祖之长公主。我八旗兵制的缔造者,我大清的军神,八旗之中门生故隶无数,个个都在显位。”
“以辈分论,便是朕也要称这何彪一声表叔,你竟险些将他打死?”
“告诉朕,为什么?”康熙一拍坐榻,眼睛一瞪,声音也猛地拔高,“为什么?”
康熙震怒,满殿皆跪伏,战兢兢的犹如小鸡子,而弘皙的小身板却挺得跟枪一样直溜,“皇玛法,弘皙也想问您,您召弘皙来做什么?免了这何彪的亏空么?”
“你——”
事实上,康熙召弘皙过来确有祸水东引的意思,他是被何彪烦透了才想到推给弘皙,而他确信弘皙的“暴脾气”也必定断了何彪的念想,这叫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但这话康熙还没来得及交代,弘皙就真断了他的念想,险些就是最彻底!
殊途同归不假,可对于康熙绝对是大大的失算!在听弘皙的言语,分明是嘲笑自己这个皇玛法,一怔一下康熙更怒,“你,你敢跟朕顶嘴——你混账!”
“孙儿的账是混不了的!”
所有的冲突细究起来或者只是话赶话,尤其是弘皙还沉浸在“憋屈”之中,由憋屈而屈辱,而沉默不是他的秉性,他注定要爆发:“就在刚才,熊赐履老大人告诉孙儿,户部欠银能收回五成就算不错!”
“五成!”弘皙如熊赐履一样翻转着手腕,叉着五指,“五成啊,皇玛法,您知道剩余的五成为什么追不回来么?”
“因为那五成注定要被您免了!”
“那些亏空在那些有风骨的清官手里,在咱们皇家宗室里,在咱们国族这些勋贵手里,前者逼死他们也还不上,您不忍心追讨。后者压根就没想还,跑到乾清宫哭诉你就没法追讨,否则就是苛责!”
“注定虎头蛇尾,注定半途而废,既然要找由头停了追缴,皇玛法不妨就从孙儿这开始!否则——”弘皙恨恨跺脚,手臂朝着殿外一指,“孙儿当着您的面就把规矩定下,不想还亏空的就到孙儿这来,打不死,亏空孙儿替他还!”
“好,好,好!”康熙怒极反笑,“好一个赤胆忠心的皇太孙!好一个一心为国的皇太孙!”
弘皙觉的憋屈要发泄,孰不知憋屈转嫁出去康熙更憋屈,谁说自己要免亏空,永定河喝水长流,淮河崩溃怕是近在咫尺,一个月的时间自己都嫌慢!你说半途而废没面子,朕的金口玉言成了笑话就有面子?也亏得你挖空心思给朕织罗罪名,这他娘的比不教而诛还可恶!
左右看看,一眼瞥见了御座旁刀架上的遏必隆刀,两步过去,拔刀在手,狠狠的掷在弘皙面前,“觉得朕是昏君是么?拿起刀来,把朕弑了,正好太子也不在,朝堂有熊赐履、张廷玉当左膀右臂,背后有那瘸子做军师,再有张靖逆、王万祥等人做统领兵马,你来坐上一帝如何?”
康熙越说越气,索性连刀鞘都丢过去!
“太孙,还不快跪下!”
祖孙俩的轮番咆哮把施世伦吓傻了,跪爬过来就抱住了弘皙的腿,“太孙殿下,向皇上请罪啊!”
“我没错,我凭什么请罪!”弘皙梗着脖子的样能把康熙气得倒仰,手在身后胡乱一抓,重有十几斤的宣德香炉就被他擎在手中——“太孙,小棒则受,大棒则走!”施世伦这回不拽改成推了,而后他的脸都白了,弘皙竟然从地上抓起了遏必隆刀!
“呛啷”,随着弘皙的始动,周遭的侍卫们纷纷刀剑出鞘,带兵面君,视同谋逆,他们还真有点担心皇太孙呢!
而一溜八名老太监如鬼魂样突然出现,将康熙团团围住,十六只细长的眼睛里闪着炯炯精光!
“弘皙,你真有胆弑君么?”从弘皙抓起遏必隆刀开始,康熙的眼睛也眯成了一条线。
弘皙笑了,两尺长的遏必隆刀反转,狠狠的刺向了自己小腹,妈的,架在这了,只能学小鬼子这招了!
“拦住他!”康熙情急之下,也忘了弘皙铜皮铁骨的事!
………………………………
一四一章 施世伦善后
“我若当执,必收尽天下陨铁!”
先是冰凉,随即火热,久违的感觉让弘皙确定,那刀一定是捅进去了,冰凉的是刀锋入体,火热的是鲜血横流――之所以是横流还是弘皙动了一点小心思,斜着入刀可以巧妙的避开肠胃,他对现在的缝合技术还真的不放心!
自己应该晕过去,不断的自我催眠中人也开始在地上摇晃,朦胧中一个老太监已经欺到身前,手指一划,金丝银绣的袍服就跟纸片一样裂开,似乎是在肚皮上轻点了两下,最后听到的似乎是皇玛法惶急的声音,“快宣太医――不,天乾,你亲自送太孙到太医院,传朕口谕,太孙若有丁点闪失,朕诛其九族!”
看那老太监横抱弘皙如飞而去,康熙跺脚摇头,喃喃而自语:“这孩子的脾气怎么就如此刚烈,朕,何尝说过要免去亏空――”
“皇上,臣以为,臣以为这是天家之幸,天下人之福!”已经吓得半死的施世伦期期艾艾的插话。{免费小说}
自古伴君如伴虎,这不是普通人当同事做街坊,不管是夫妻打架还是父子干仗都能去做和事佬,皇字怎么写?青天白日称王,祖孙有争吵到对峙,最后血溅当场,甭管谁对谁错都是天家的污点。天若有乌,狂风暴雨抽打万物,天子有污,只能用血清洗。血,可以是仇敌的,也可以是身边人的,出自仇敌叫雪耻,来自身边人叫灭口!
施世伦强打勇气发言就是在为自己这个区一线生机,真等到康熙的思维转移到善后工作中,怕是再也没机会说话!
重症当用猛药,施世伦狠狠的在金砖上磕了一个响头,咬牙道:“恕微臣斗胆问一句,今日进谏者若是御史,皇上当如何处置?”
御史?康熙微愣,御史为文胆,以谏言为职,也以文死谏而荣。千古以来,夏桀斩龙逢,商纣剜比干,造成了昏君忠臣的典型,要说弘皙这小为了进谏而自残,自己是那样的昏君么?
康熙一怒之下,噔噔几步来到施世伦身前,居高临下,“施不全,而尔不怕朕这个昏君诛杀尔的九族么?”
皇上的语声响在头顶,施世伦反倒放心了,皇上能随着自己的思维转就是好事,“皇上不仅不是昏君,更是明君,是圣君,否则焉能有微臣开口的机会!”
“呵――”
康熙不知是该怒还是该乐,憋屈要找出气筒是人之常情,君王一怒之后更得考虑善后,施世伦成功的勾起了他的火气,就在他蓄怒待发准备顺水推舟让他求仁得仁的当,这家伙虚晃一枪不说,转而又开始拍马屁,除了骂一句狡猾大大滴,康熙自然听明白了施世伦的意思,冷哼一声,“有什么话说出来吧,朕不是弑杀的君王!”
“臣领旨!”
小命看起来暂时保住了,施世伦由不得舒了一口气,微微沉吟,道:“臣方才所讲天家之幸,天下人之福,绝非虚言!”
“皇上,自董仲舒之后,国后无家,但臣以为天子既有四海还以无家?皇家也是家,也需怡老也需爱幼,也需孝道。然何为孝?”
“臣曾读的一本蒙训文,其中便有‘亲有过,谏使更,怡吾色,柔吾声,谏不入,悦复谏,号泣随,挞无怨’之语,臣以为皇太孙适才之行便中‘挞无怨’之语。”
“尔的意思是朕有过?”
从“昏君”转到“朕有过”足证康熙情绪稍缓,施世伦道:“皇上非过,是皇太孙太痴!”
“噢?”施世伦的一语三转让康熙的兴趣大增,“起来说话!”
“谢皇上!”施世伦弹衣而起,“臣以为是读书读痴了,只知君臣父子却忘了‘讲出牵衣送,违规倚阁楼望’的舐犊之情!”
“不错!”康熙恨恨的拍手,“莫说亏空事乃祖孙同心,便是有些偏差,太孙有求朕难道会不依么?孔圣不抱子而抱孙,朕难道没有怡孙之乐?”
“这孩子,分明就是被教差了,”一连串的牢骚泄尽了郁闷,康熙总算找着了根子,“来人,传朕口谕,太子太傅张廷玉、太保王万祥、太孙西席邬思道、太孙府典礼史贻直言出不当,降三级留用,罚俸一年!太孙伴读张宗仁,即日迁盛京将军辖下游击将军!”
“皇上――”
听完了康熙的处置,施世伦忍不住一声悲号。就像一跤摔在黄连堆上,张嘴那叫一个苦,闭嘴就苦到了心。
“痴”是他给皇上找的理由,借此以化解祖孙间的“小误会”,有道是教不严师之惰,古时更有孟母三迁择邻处的佳话,皇上处置太孙的老师与伴读顺理成章!可问题是,这对那几位太不公平了,纯属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万一哪天被这几位知道,他这小小的顺天府尹能扛得住谁?就是他的死鬼老爹施琅也惹不起啊!
“怎么,你有异议?”
“臣,不敢!”
“不敢,朕看你也没什么不敢的吧?”康熙终究是反应过来了,“尔乃顺天府尹,刑名之事想来熟悉,朕问你,蛊惑君父该当何罪?”
“皇上,臣,臣绝无此意!”施世伦扑通跪倒,情急之下,也顾不上修饰词汇,“臣只是希望皇上与太孙殿下澄清误会,以免为天下人诟病!”
“诟病?”康熙格格一笑,“尔这是逼着朕杀人灭口么?”
豆大的汗珠瞬间就密麻麻布满了施世伦的额头,是啊,有人知道才有诟病呢,皇上和皇太孙可是一家人,澄清误会还不容易?倒是他这个外人――祸从口出,讨死呢!
还好,康熙的目的只是吓唬一下故作聪明的施世伦,瞧着他的窘态暗自一笑,缓缓道:“当日琢公卧病,朕问他,‘你有几个儿子可造就的,’琢公说了一个,就是你。后来你兄弟纷纷入朝当差,真才知道施琅的小九九,儿子们个个都是有能耐的,唯有你的容貌不堪才要恩荫……”
“皇上――”康熙这和风细雨落在施世伦耳朵里却胜似挖苦。
容貌之事一直是施世伦的心病,为此他还专门做过一首诗:背驼负乾坤,腹内满经纶,立眼判忠奸,单腿跳龙门,丹心扶社稷,涂脑报皇恩,以貌取人者,岂是圣贤人。把自己夸的花儿一样好,到头来却是个佞臣谄臣,也亏得这番“好”容貌!
一时间满面羞红,手指忍不住死死的抠着金砖缝儿,“臣,罪该万死!”
“万死倒是不必了,”康熙呵呵一笑,踱至施世伦身边方道:“朕知道你的本心是好的,不过是私念重了些!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有过当改便是好的,放心吧,今日事朕自会说与衡臣等人知道,他们自不会有所怨言,但找你讨一杯酒还是少不了的!”
“皇上――”施世伦的鼻子一酸,所谓雷霆雨露皆是天恩,前番还考虑伴君如伴虎转眼却听得抚慰温言,包括善后都帮自己做好了,还是尽善尽美的那种――能被上书房大臣讨杯酒,荣幸之至啊!
“好了,收起那番小儿女之态,”康熙手一指,自有小太监捧着毛巾送给施世伦,“给朕说说,今日事当如何扫尾?”
“喳!”
冰凉的毛巾擦去了汗水眼泪,也让人的精神一震,施世伦收敛心神方沉声道:“今日之事,臣以为根本就在减免亏空之事,温顺公便是为此事而进宫,既是皇上与太孙殿下无减免之意,不妨就让温顺公担些骂名……”
奏对足足进行了半个时辰,随后一道道圣旨自紫禁城发出:
温顺公何彪以不缴亏空与皇太孙口角,丧心病狂致皇太孙小伤,即日削爵,发卖家产奴婢以冲亏空,妻小发宁古塔与披甲人为奴。
皇太孙因伤暂不理事,亏空收缴一事由太子殿下揽总,东阁大学士熊赐履协助。
顺天府尹施世伦,恩荫靖海侯施琅之子,操课卓异,兼任户部右侍郎,协同亏空收缴事。
“太子啊,朕这个阿玛还要把机会给你,但愿你莫让朕失望,否则,你可就对不起弘皙的自残咯!”看着头上的正大光明匾,康熙忍不住喃喃自语!
………………………………
一四二章 没事找事
“皇玛法,孙儿错了!”看着身前熟悉的三角脸和几粒小麻子,弘皙很是不好意思。《纯》
“知道错了?”康熙微哼一声,“身体肤发受之父母,不敢损伤是孝也,动辄就对自己下刀,你就不怕你的阿玛与额娘、还有朕的这个玛法伤心?亏你还口口声声为江山社稷――朕难道是那种不明事理的昏君么?”
“就算为了江山社稷,你就不知道皇裔有损不利社稷?”
身前的康熙早已卸了朝服,因为一贯奉行热不袒衣冷不重裘,月白的长衫外还套着天青的罩褂。六合帽端正头顶,金锦镶边又窄又匀,帽正是一块泛黄的汉玉,暗红的樱穗垂在脑后,看上去不贵不贱,倒衬得人愈发精神。
清癯面容上的微微惶急、连篇的絮叨,让他看起来不像是皇帝更像教书先生,为孙儿顽皮而恼火的却不忍责怪的教书先生。
一番絮叨吐进了舐犊之心,康熙轻手去撩弘皙身上的布单,哪怕是看了医案,知道弘皙割开的肚皮已经缝合,没有亲眼看见他老人家总是不放心的!
“皇玛法,别――”
弘皙有些忸怩,布单之下可是光着的,表面正太内心沧桑是泡妞专用利器,被个大男人审视――一想都要起鸡皮疙瘩!
“怎么?朕这个玛法看不得孙儿么?莫忘了,你小时候还尿了朕一身呢!”
康熙嘴上打趣,手上却没有停止的意思,从平叛三藩到西征葛尔丹,他老人家也没少到伤兵营鼓舞士气,对此康熙没有什么洁癖,但弘皙的伤处还是让他愣神,随即眉头一拧!
治伤,无非是止血之后白布裹缠,直到进了“金鸡纳霜”的白晋来了才有缝合伤口的说法。太医院的缝合手法还是让他认可的,平整整像是蜈蚣脚,黑黢黢还带着麝香味当是贡品的云南白药,怪异的是伤口下缘处却留着一根细细的管子……康熙也曾研究过中医,要不也不能配出苏合香酒,中医讲元气,元通圆,人体作为封闭整体才有圆满,留着管子漏气,这伤还好的了?
“皇上,皇上,这管子是太孙殿下特意要求的,联通腹内,依照殿下的解释内腑有自洁功能,若有秽物自然会从管内流出,”守在床边的太医院医正赶忙解释:“天乾公公点头了!”
天乾就是撕衣服如撕纸那位,白白净净的面皮没有一丝的皱纹,偏是满头白发,弘皙清醒之后也是他告诉了弘皙整件事的发展后继。
看康熙的视线转过来,躬身回话道:“回主子,奴才也曾有过类似的伤势,伤口愈合却是总是腹痛难忍,奴才请人验过,说是内里生了痹症,开腹之后取出秽物奴才才痊愈,故而,奴才以为太孙的话有理!”
没什么比现身说法更有说服力了,康熙点头,又仿佛是突然想到什么,“弘皙,玛法记得你曾展示过铜皮铁骨的,为何今日会受伤呢?”
“孙儿自己也不懂呢!”弘皙笑嘻嘻的,“或者是皇玛法君威如令,连遏必隆刀都锋利了几分呢!”
这属于典型的胡说八道了,康熙笑着摇头,“天乾,皇太孙移至如意轩后就交由你来照顾,身体养好之不见外客!”
“皇玛法,别――”伤残人士弘皙一咕噜从爬起来。
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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